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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疏离 “你不和我玩了吗?”

胡娘子不在, 但宝和香铺生意依旧很好,叶秋水将伙计抢她钱的事情告诉掌柜,掌柜辞退了那些人, 但那些人会聚在她回家的路上,或是溜到叶家偷钱, 幸好叶秋水将钱都存进钱庄,他们无功而返。

江家的下人看不下去, 告诉他们不要再打叶秋水的主意,为首的流氓是个不讲理的人, 反倒讥笑说:“咱们曲州百姓敬爱的‘江大人’贪财好色, 私吞赈灾钱, 大雪天里, 多少可怜人挨饿受冻,不抢钱我们哪里活得下去哟,你们江家倒是阔绰, 自然是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 毕竟胃口‘大得很呀’。”

江宅的名声很臭,这些月时常有人趁夜往府门前倒泔水,石阶上的污渍难以去除,江宅成日紧闭大门,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府里的下人才会偷偷打开门, 清理满地狼藉。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讽刺,江家下人的脸色难看, 涨红着脸,说不出反驳的话。

当初江二爷贪财,与孙知州狼狈为奸, 后来事情败露,江家花了好大一笔钱才没让事情牵连到整个宗族。

如今二房在江家是人人喊打的存在,老夫人倒是有心想要接江泠回老宅子,奈何族里的人不同意。

他几乎是被家族厌弃,就连其他几房侵占吞并二房的家产,族长也是默许的。二房虽然被官府抄去大半家产,但剩下的也是一块肥肉,他们以江泠年纪轻,又有伤病在身,无法打理家业为由,将族中田地收回瓜分,大房娶妻的聘礼中有许多便是抢的二房的铺子。

这些江泠或多或少都知道,但他阻止不了,二房的账目很乱,乱到无法清算,具体没了哪些产业根本无从查起,且二房在族中不占理,想要讨说法都没人理会。

下人们留在江宅也觉得窝囊。

叶秋水被欺负,但她没有告诉江泠,她跌倒了爬起来,自己拍干净衣摆,回到江公宅,如往常一样,背书,练字,吃饭。

江泠如今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少年又长高许多,不过如今没有宋氏为他置办新衣,他穿着短了一截的衣衫坐在书桌前写字,临近叶秋水回家时的那段时间他都会静不下心,等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江泠才能静心看书。

“我回来啦。”

小姑娘雀儿似的跨进门,叶秋水先去洗了手,而后跑到他身边,问他现在看的是什么书。

“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唔什么意思?”

叶秋水认识的字多了,能读书,但是看不懂。

江泠将书封翻给她看,“是《孟子》里的句子,意思是人生在世,毁誉参半,应当早做好心理准备,‘不虞之誉’即赞美,遇上时切勿过多兴奋骄傲,而‘求全之毁’则是难以承受的打击与指责,若碰到了,也不用太气馁。”

“噢噢……”

叶秋水似懂非懂,笑了一下,坐在他身边,江泠合上书,听她絮絮叨叨说起铺子里的事。

他抬眸,目光在叶秋水身上停顿了一下,突然问:“你今日遇上什么事了?”

叶秋水叽叽喳喳的嘴停住,“怎么这么问啊?”

江泠道:“你早上出门时穿的不是这件裙子,手心还有蹭伤。”

他心细,方才叶秋水坐在她旁边翻书时,江泠注意到她刻意避开掌心。

且她过去最喜欢穿的鹅黄罗裙已经许久未见着了。

叶秋水眼神闪了闪,说:“就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江泠目光洞悉,静静地看着她,叶秋水有些心虚。

片刻后,他“嗯”了一声,示意下人拿来药膏。

江泠将帕子用热水浸湿,握着叶秋水的手,低头擦拭她掌心的血痕。

少年眸光专注沉静,眉眼锋利严俊,看着只觉得生人勿近,但动作却很轻柔。

待清洗完伤口,又擦了药,叶秋水坐下来看书,江泠也重新将目光放回到面前的《孟子》上。

看上去,他对她的借口深信不疑,没有继续追问,叶秋水心里松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下人端上晚膳,叶秋水瞄了瞄,疑惑,“怎么没有蜜糕,我想吃。”

江泠说:“我同他们说了,这一个月都不可以再做甜食。”

叶秋水叫冤,“为什么呀!”

江泠侧目看向她,冷道:“你长了三颗蛀齿,夜里洗漱后是不是又偷偷吃糖了?”

被他说中,叶秋水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江泠太了解她,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不准下人再给她送糖吃,也不让厨房做甜食。

叶秋水愤愤不平,气得在江泠手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他冷淡依旧,说不给就不给,任她撒泼打滚都没有用,江泠在这些事情上很严格,撒娇都不能动摇他。

夜里,叶秋水背完书回家休息,江泠叫来府中的几个婆子,问其中一人道:“许妈妈,芃芃在外面是不是受欺负了?”

他开门见山地问,许妈妈神色为难,两手握在一起,紧了紧。

芃芃不让她们将这些天的事情告诉郎君,但这哪里瞒得住,她不说,郎君自有其他法子知道。

她挣扎片刻,抵不住少年洞察秋毫的目光,叹了一声气,说道:“这些天,芃芃得了王家夫人喜爱,拿了许多赏钱,铺子里的其他伙计眼红,时常围住她,骂她,还抢她的钱。”

江泠眉心蹙了蹙,“骂什么?”

“这……”许妈妈有些犹豫,“说她……说她和江宅走得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还拿了江家的好处。”

叶秋水不理会他们刻意的编排与诋毁,谁骂她,她就骂回去,或是找掌柜告状,让他赶走那些不学技艺,反而明争暗斗,欺负旁人的伙计,只不过她是个孩子,说出去的话,不及他们人多声音大,渐渐的,铺子里的伙计都孤立她,谁都不和她玩,也不与她说话。

她回家,

刚走出门没几步,便被拖到巷子里,他们抢走她的钱,将她推搡在地,而后一哄而散。

江家的下人驱赶过,却遭到冷嘲热讽。

叶秋水自己机灵,后来会绕远路,躲开那些人,可等回到叶家,又有调皮顽劣的孩子过来偷钱,没爹没娘,没人撑腰,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忍受。

许妈妈说:“郎君,宝和香铺的掌柜也知道这件事,他们做生意的,不想与我们江宅扯上关系,怕外面说闲话,他们笑芃芃,说她定然拿过江公宅的好处,我怕再这么下去,宝和香铺就不要芃芃了,她还是个小姑娘,任人说闲话,将来对她名声不好。”

江泠被人指责冷血刻薄,逼死亲父,这个世道忠孝大于天,他遭人唾弃辱骂,各个书院也不敢收他,和他走得近,就会被牵累。

江泠垂下眼眸,唇线紧抿,置于膝上的手下意识蜷紧。

第二日,叶秋水发现江家后院的小门封起来了。

她不解,拍门,里面没有应答。

叶秋水爬上墙,跳下,像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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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进江泠的院子,但门窗紧闭,仆妇们也不准她进入。

她问道:“江泠呢?”

仆妇说:“郎君在看书,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来人,送客。”

叶秋水张口要说什么,被下人架起胳膊,送了出去。

一连几日她都未曾瞧见江泠,江公宅也不让她进了,叶秋水爬墙,敲江泠屋外的窗户,看到他就坐在里面,像往常一样低着头,坐姿端正,握笔写字。

她喊他,江泠不理,仆妇们听到声音,冲出来,捉住她,呵斥她,让她离开,还说她擅闯民宅,要报官。

叶秋水吓得缩回去。

她觉得很委屈,江泠就坐在那儿,听到动静,淡淡地扫过来一眼,但无动于衷。

几乎是一夜之间,江泠就不理她了。

深夜,仆人们都歇下,叶秋水又翻墙,推开江泠的房门,少年作息规律,亥时歇下,卯时醒来洗漱,看书,但今日,江泠居然还没有睡。

他睁着眼睛,看着叶秋水蹑手蹑脚地走进。

“你再翻墙私闯江宅,我就让下人将你捆起来送去衙门。”

黑暗中,少年冷漠的声音响起。

叶秋水吓了一跳。

她问道:“你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不和我玩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江泠沉默,而后道:“你很吵,你在这里,我没有办法静心看书。”

“我哪里吵你了!”

叶秋水脸颊鼓起,气呼呼的。

江泠说:“反正你来我这里,也只是为了吃点心,我现在不想白给你东西了,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快点走吧,不然我真的报官了。”

叶秋水不敢置信地问,“你觉得我天天来找你玩只是馋你家的点心吗?”

江泠没有回答她,他平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虽然没有开口,但答案昭然若揭。

叶秋水气得胸口起伏,她瞪着江泠,但他始终很平淡,模样像是在无声地请她出去。

“走就走,我一点也不稀罕!”

她转身冲出去,头也不回。

江泠坐在榻上,垂眸。

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

第32章 喜宴 “我们江家可没有这么冷血寡恩的……

江宅和叶家中间那道墙又再次恢复了存在感, 泾渭分明,谁也没有再跨过线。

叶秋水心里很气江泠这么想她,虽然她确实很喜欢江家的点心, 每日去蹭饭时江家吃的东西都很不一样,有荤有素, 还有瓜果点心,不过江泠都不怎么吃, 他饭量少,许多东西都是进了叶秋水的肚子。

但他居然觉得她只是想蹭吃蹭喝!

太侮辱人了, 一点也没有将她当朋友, 叶秋水很生气, 她决定再也不找他玩。

每次出门, 她都绕道走,本来火气就大,路上遇到北坊调皮捣蛋冲她做鬼脸的孩子, 对方刚咧嘴吐舌头, 叶秋水就冲上去,“啪啪”两巴掌,骂道:“吐吐吐,吐死你,同吊死鬼一样, 好狗不挡道, 滚一边去。”

对面的孩子挨了两巴掌,咬到舌头, 神色呆滞,不一会儿嚎啕大哭,边哭边跑, “叶芃芃疯啦!”

她拍拍手,冷哼。

叶秋水揣着小布包,里面装着笔,账本,来到宝和香铺,帮掌柜算账时悄咪咪和他说:“伯伯,我刚才听到刘哥哥他们骂你,说你老不死的霸占着掌柜的位置,他们怎么这样啊,伯伯明明对我们那么好呜呜。”

小姑娘垂首抹泪,任谁听了都会相信她说的一定是真的,七岁的孩子,她能撒谎吗?

掌柜一听,顿时大怒,从柜臺后冲出去,“刘丙,你是不是找死!”

经常欺负,带头孤立叶秋水的那名伙计叫做刘丙,他突然被骂,挠了挠头,有些迷糊,掌柜冲过去,拎住他的耳朵,劈头盖脸地骂一顿,过不了多久,就找机会将他赶走了。

铺子里清闲下来,叶秋水像从前一样,招待贵妇人,得了赏钱并不全部拿回家,而是一大半分给铺子里的其他人,大家都拿了钱,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渐渐就不再背后说她什么了,若是谁见不惯她讨人喜欢,故意针对,还会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叶秋水自己可以解决身边的麻烦,江家的下人偷偷跟着她,看到她处理好这些事情,觉得惊奇,回去告诉江泠,他听后,沉默不语,心想:叶秋水离他远点反而更自在些,她那么聪明,又乖又可爱,大家都喜欢她,她自己有能力解决麻烦,相反,同他走得太近就会被欺负。

暮春时,曲州又开始下雨,叶家房顶破了一块,淅淅沥沥地漏雨。

天稍微晴了一些的时候,叶秋水爬上墙,跳到屋檐上,学江泠以前那样,用东西堵住破洞,在上面铺上厚厚的茅草。

做完这些,她直起身,瓦片湿滑,险些摔跤,叶秋水及时抓住屋脊,脚下石子滚落,她重新踩实,小心翼翼地准备下去。

一回头,越过垣墙,看到江家宅院中,江泠坐在廊下正抬头看着她,他神情平静,目光疏离。

叶秋水移开目光,哼了一声,踩着柴火堆滑下。

半个时辰后,院门被人敲响。

叶秋水打开一条缝,门外站着的是江家的小厮阿乔。

阿乔手里提着木板与钉子,还有一捆油布,笑说:“芃芃,这几日下大雨,你们家屋顶可有漏水?库房里正好剩些工具没什么用,本来也是要扔掉的,我想着不若将你家屋顶补一下,省得丢了可惜。”

叶秋水连忙开门让他进来,阿乔身手灵活,攀上屋檐,补好屋顶,又铺了一层厚厚的油布,他填补得很牢固,滴水不漏。

叶秋水很感谢,赠他一块饼,送他离去。

初夏时,大房的长子娶妻,新娘家的嫁妆很丰厚,足足拉了十辆车,江大爷在门前迎客,气氛喜庆,他昂起头颅,长足了脸面。

江大郎成婚,江家象征性地派人过来请江泠回去出席堂兄的喜宴,江泠拒绝了。

他去了,反倒晦气。

气候热起来,江泠仍然穿着几层衣物,衣袍的盘口系得一丝不苟,他坐在桃树下,修长的手指翻动书页,微热的暑风扑到他的脸上,他巍然不动。

突然,不远处传来说笑声,江泠抬头,瞥到墙头趴着几个少年,盯着他,窃窃私语。

“六郎,那就是你三哥啊?”

一名少年推搡了身旁的人一下,说:“什么三哥啊,去去去,我们江家可没有这号人。”

“诶诶诶他看过来了,你们小声点!”

“好凶啊,不会吃人吧,我听说他逼死亲爹,还把娘也给气走了,果然,看着就不像好人。”

今日江大郎大婚,府中喜宴,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不知哪个少年提到那个传说中的江家三郎,几人趁大人不注意,偷偷溜到江宅这里,要一窥真容。

江泠发现他们的时候,少年们立刻低下头躲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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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又出现。

“他是不是真的瘸了,我们说他,他会听见吗,听见了要是生气,站起来追我们怎么办?”

“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名少年拿起弹弓,瞄准江泠在的方向,拉紧弓弦。

江晖也在,府上客人很多,江四爷与四夫人让他多和贵客家的小公子玩,六郎是江六爷的孩子,今年才九岁,娇惯长大,十分顽劣。

见他们要拿弹弓打人,江晖连忙说道:“六弟弟,打人是不对的,你们不能这样。”

江六郎不理他,几人将江晖推到一旁。

他们拉起弹弓,互相起哄,瞄准院内。

江泠看到了,抬手用衣袖挡住,石子弹到他身上。

他掀起眸光,定定落在墙头的几人身上。

少年眼神镇静,瞳仁漆黑,看过来的时候像是两柄无形的薄刃。

墙上的人瑟缩了一下,几人低声交谈,“他好像在瞪我们,我害怕。”

“怕什么,他又起不来!我们拿弹弓射他,他也只能干瞪眼!又没法跳起来打咱们,看我的!”

六郎探出头,拉起弹弓,瞄准江泠的眼睛。

江晖想拉他,另一个少年说道:“好了五郎,你不要扫兴!”

江晖不敢再说了,怕他们让他走远点,不和他玩。

日光晕眩,江泠看不清晰,他扭头想叫下人过来扶他进屋,一粒石子猛然飞射过来,擦过眼皮,打在鬓角。

他吃痛地皱紧眉,墙上传来哄笑声。

“打中了!哈哈哈哈他果然是瘸子,站不起来!”

“让我来让我来!”

江家的下人散漫,江泠喊了好几声才有人快步走进院子,江泠的鬓发已经被打散了,他所坐的地方落满石子。

下人骂了一声,拿起竹竿,赶走墙上的少年们。

江泠被扶进屋中,门轰然关上。

叶秋水从宝和香铺出来,回到家中,远远瞧见江家垣墙上人头攒动,一棵纤细的柳树上踩着好几个人。

她纳闷地盯着他们打量。

江晖有些生气,“你们不能拿弹弓打人呀,方才要是将三哥眼睛打坏了怎么办!”

“他又不是我们三哥。”六郎无所谓地说,“我们江家可没有这么冷血寡恩的怪物,我爹说了,他现在瘸了都是活该。”

以前二房说一不二的时候,其他兄弟都受过二房的气,江六爷早就看二房不满了,他们一出事,六房第一个拍手叫好,江六郎从小耳濡目染,如今也不将二房放在眼里。

反正族里人都说了,二房的人没有资格与他们争家产,将来二房的东西都是他们的!

“我们这叫为民除害!”

他们认定江泠也不干净。

“不是那样的……”

江晖急忙说,他刚开口,少年们里身份最贵重的县令之子就摆手道:“好了,能不能别说了,江晖,你不想玩你就走开,非要扫兴,烦死了,我不想玩了!”

几人赶紧哄他。

曲州的小官人们都是一起玩的,江晖想融入他们,不想被孤立。

他张了张嘴,又闭住,老老实实跟在大家身后,看他们拿弹弓打江泠,三哥进屋后,他们又继续打他的窗户。

“你们在干嘛!”

一道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响起,很凶,几人回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手叉着腰,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江晖认出来,这是那个和三哥很要好的女孩,她比上次见要高上许多,没有再穿得脏兮兮的,扎着辫子,打扮寻常,但洗干净了脸,很是秀气漂亮。

叶秋水观察许久,得出这些人正在欺负江泠的结论,欺他不良于行,用弹弓打他。

他好好地坐在廊下看书,招惹这些人什么了?

“要你管,哪里来的丫头,一边去。”

“该一边去的是你们才是吧?”

叶秋水呛道:“一个个膘肥体圆的,也不怕将柳树压断,以多欺少,臭不要脸!”

“你!死丫头!”

六郎拿起弹弓,转而瞄准她。

叶秋水不怕,她猛地冲上前,摇动柳树,枝叶晃动,墙上几人站不稳,纷纷抱紧树枝,但柳枝本就软韧,他们扒不住墙头,一个个大惊失色,接二连三地摔下来,一个砸一个,疼得龇牙咧嘴。

不待他们爬起,叶秋水立刻扭头跑远了。

待少年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早就不见她的身影,遍寻不得。

江府的人找不到小官人们,四处搜寻,终于看到江宅附近,姿势古怪,一个个唉声痛嚎的男孩们。

江大爷气得险些失手砸了东西。

大郎好好的婚宴,府上请来的贵客,险些摔伤!

他拉来六郎,要他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日,叶秋水刚推开家门,两名力气很大的仆妇忽然冲出,捂住她的嘴,扣住手脚,她挣扎不得,一脸惊恐,被强行抓进麻袋扛走了。

第33章 对峙 听到江泠的声音后,她霎时心安。……

仆妇推门进屋前抬头四下打量一番, 墙头干干净净的没有人,她安心走进,将门合拢。

屋内, 江泠坐在窗前,点着灯看书, 他鬓角有块伤,靠近眼睛, 当场就见了血,仆妇见到时吓坏了, 这伤要是再往旁边一些就是眼睛, 弹弓打出来的石子力道可不小, 若是射到眼睛里, 怕是就要瞎了。

“太过分了!”

许妈妈是二房的老人了,侍奉主家十多年,泠哥儿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知道这孩子的脾性, 安静内敛,绝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他好好地坐在廊下看书,究竟是哪些没教养的孩子这么欺负他。

知道他腿脚不方便,还故意用弹弓打他, 他有腿疾, 不能走路,躲都躲不掉。

江泠偏着头, 许妈妈站在一旁,给他鬓角的伤口换药。

她有些心疼,叹气, “这怕是要留疤了。”

少年坐在窗前,处理伤口的时候一声不吭,大家都心知肚明打人的是谁,昨日江府大喜,无外乎是府中客人带来的孩子,听说江家的事后,几个顽皮的男孩结伴跑来江宅,看见江泠一个人坐在廊下看书,起了捉弄的心思。

只是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许妈妈气不过,但她也知道,没人能给江泠公道,江家不会为他出头,要不然,他被欺负,又险些伤了眼睛,江家不会到现在一点说法也没有。

“郎君,你以后就在屋内看书,别到外面去了。”

江泠点头。

仆妇将门窗关得紧紧的,一点风也泄不进来。

许久,外面传来响动,江泠从书上抬起目光。

许妈妈去而复返,“郎君,芃芃可曾来过?”

江泠神色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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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见了!宝和香铺的伙计说今日她一整日都没去铺子,以为她是病了,去她家中也没看见人,这才寻到我们这儿来。”

江泠撑着桌子站起,许妈妈上前扶他,“郎君,你别急,你坐下,我们差人出去找了。”

江家许多仆人都和叶秋水要好,她和江泠闹别扭不来后,许多丫鬟还很伤心,叶秋水以前过得穷酸,面黄肌瘦像个小乞儿,看不出美丑,可后来她养胖了,也长高了,白白净净的,是个小美人,一个没有爹娘的女孩子,倘若长得貌美些,突然失踪,那多半凶多吉少。

宝和香铺的伙计们已经去曲州各个妓馆暗窑里找了。

江泠眉宇间凝着焦急之色,他问道:“不是让人跟着她去珍祥街吗?”

“今早没看见人,以为她是自己先走了,哪知香铺的人说她一日都未曾过去。”

江泠推开门,这时,有小厮急匆匆地跨进院子,说:“郎君,四房来人了,是五郎身边的书童阿金,五郎叫他过来告诉你,昨日大郎大婚,叶小娘子得罪了江家的贵客,今早大爷让人过来将小娘子掳走了。”

江泠面色冷沉,许妈妈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从门后拿起拐杖,说道:“备马车,去祖宅。”

“郎君三思!”

有仆人道:“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大房本来就对二房不满,眼下还不知叶小娘子得罪了谁,我们担不起这件事,郎君别去触他们霉头。”

江泠置若罔闻,他走下台阶几步,又突然停住,回头,沉声

道:“许妈妈,你去柜子里将我的玉拿出来。”

许妈妈愣了一下,点头,“欸。”

她冲进屋子,床头有个柜子,里面装着江泠平日常吃的药,还有一枚青玉,是江泠刚出生不久,族中的长辈所赠,他从小就佩戴着,此物寄托着长辈、族人对他无限的期望。

他从仆妇手中接过,看了一眼,紧握在掌心。

江府刚办过喜事,红绸还没有卸下。

厅中,江大爷、江四爷、六爷几个人都在。

六夫人宝贝似的搂着江六郎,摸着他的脸,埋怨道:“瞧瞧我们六郎的脸都蹭破了,要是留了疤可怎么办!”

远处,江晖撇了撇嘴,明明是他们先动手打人,三哥的眼睛差点被打到,鬓角还流了血,六郎只是蹭破了一点皮,他们就瞎叫唤。

昨日来赴宴的还有杨知县的儿子,他和六郎玩得最欢,也是拿弹弓打三哥最凶的,后来两个人从树上摔下,六郎脸蹭花了,杨知县的儿子比他严重一点,屁股摔得又青又肿,今日疼得下不来床。

江大爷知道这件事后,亲自去杨府登门赔罪,毕竟孩子也没摔出什么大碍,知县并没有计较。

但江大爷很生气,拉住六郎盘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隐瞒了攀爬江宅,还拿弹弓打江泠的事情,说有一个女孩摇动柳树,故意让他们摔倒。

住在这附近的人家不多,一查就能查到是哪个女孩。

叶秋水被江家的仆人扛回来,她被套进麻袋里,头发乱成一团,害怕地瑟缩着,一脸泪水。

但仆妇刚把她从麻袋里拖出,她一仰头,看到江六郎,认出这是哪里,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人抓走她,叶秋水的眼泪停住了,她瞪着江六郎,喊道:“你这个坏东西,你拿弹弓打人!”

六夫人将儿子护在身后,江家的人都知道,六郎品行顽劣,被娇惯得无法无天,成天作弄别人。

小姑娘一开口,众人就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六郎说道:“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打的你!”

“你打谁都不对!”

叶秋水凶恶地瞪着他,“你们以多欺少,不害臊!”

江家的小官人被一个不知道哪的野孩子骂了这还得了?江大爷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目光狠厉。

老二死后,他是名正言顺的江氏长子,这几个月铆足了劲要将自己从前丢失的面子挣回来。

他气势威严,说道:“这里是江家,容不得你放肆!”

叶秋水心里嘀咕,江家除了江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念叨着又想起江泠不理她的事,叶秋水又在心里补充,江泠也是坏家伙,只是比他们好一些而已。

下人告诉江大爷,叶秋水没有爹娘,无人管教。

六爷冷哼,“怪不得是个小泼妇,没教养,跑到我们江家撒泼了。”

听到有长辈们撑腰,六郎十分嚣张,吐舌头做鬼脸,“略略略,小泼妇。”

他又拿起弹弓,腰上挎着的书袋里装满小石子,瞄准丫鬟们打,有丫鬟被打到脸,疼得低声啜泣,六郎立刻嬉笑,江大爷心烦,让人将哭哭啼啼的丫鬟赶出去。

六郎一会儿拿弹弓打丫鬟下人,一会儿又瞄准其他堂兄弟姐妹。

四娘被弄坏裙子,气得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江晖则躲得远远的,大家都被他烦死了。

他嚣张的模样让叶秋水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手脚被捆着,她定要冲上去将这坏东西的嘴撕烂!

江大爷想了想,吩咐,将这个险些破坏大郎婚宴的罪魁祸首打一顿,丢出去。

六郎大笑,拍手称快,“吊起来打!”

叶秋水慌乱地挣扎,不过她的力气在做惯了粗活的仆妇们眼里,同小猫挠痒痒似的,后领被提住,台阶下有一张长板凳,叶秋水被重新塞进麻袋里,拖过去按在上面。

她不停挣扎,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咽声。

棍子要落下来的时候,有小厮冲进院内,扬声说:“大爷,三、三郎来了!”

一群人纷纷站了起来。

面面相觑。

不待江大爷反应,月洞门前忽然走进一人,西天方向金乌欲坠,落霞千里,余晖铺洒在庭院中的小路上。

来人逆光而立,身形清瘦至极。

江泠拄着拐杖,走路很慢,身后还有想拦不敢拦的江家仆人,在众人诧异不已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进,站定,抬手行礼。

江家老宅的人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了,少年长高很多,但比过去更加消瘦,他目光锐利,神情严肃,开口沉声道:“大伯,我来寻人。”

台阶下,麻袋里的动静停住,叶秋水听到江泠的声音后,没来由的,那些恐惧悉数退散,她霎时心安。

江大爷心中纳罕,“什么人?”

江泠说:“你们带走的人是我府上的贵客,她若冒犯诸位叔伯,侄儿替她赔罪,她不是江家的仆人,也没有与谁家签奴契,就算有错,你们也不能随意打骂,甚至动私刑。”

“你府上的贵客?”

江大爷反问,看了其他人几眼。

远处,江四爷想起,去年夏天,五郎目睹江泠与一贫家子结交,他虽没有亲眼见过那贫家子是何模样,但五郎说了,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娘子,江四爷眼珠子一转,断定就是麻袋里那小丫头无疑。

很快,他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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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事,想必是六郎带着客人去捉弄江泠,被那小娘子瞧见,她在替他出气。

江四爷偏头,低声将这件事告诉江大爷。

江大爷冷哼一声,“三郎,你可知她做了什么事情?她故意害得六郎他们从墙头跌落,昨日你大哥成婚,江府来了许多贵客,杨知县家的小官人是何等尊贵的人,伤了他,这丫头就算掉几层皮都不够赔的。”

江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直视江大爷,说:“那么请问大伯,喜宴的贵客为什么会出现江公宅附近?攀附墙垣,兴许被人当做是盗贼也不无可能。”

“真论起来,好像偷盗的罪名更严重些吧。”

第34章 我们 “哥哥。”

江六爷先怒道:“六郎是你弟弟, 怎么可能是盗贼!”

江泠看向他,“那么请叔父告诉侄儿,六弟为何带人攀墙, 既是府上贵客,难道六弟不知待客之道?这等危险之事, 做之前难道不该斟酌一下吗?”

他语气平静,目光扫视众人, 一字一顿,冷道:“如果叔伯们不知如何评判, 我们不妨去公堂对簿, 堂弟顽劣, 攀附墙垣, 被邻家小女当做是盗贼驱赶,孰是孰非,责任在谁, 律法自有评断。”

话音刚落, 江大爷便横眉怒目,“你将江家的脸面往哪放,为这种小事上公堂,你简直胡闹!”

江六爷冷笑,“果然是个刻薄寡恩的怪物, 不向着自家堂弟, 反而帮着外人与族人作对,我们是你叔伯, 三郎,你读书竟读成这副倨傲无情的模样,完全不将长辈们放在眼里。”

江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等他骂完,说:“任凭叔伯们选择,是现在放人,还是去公堂。”

江大爷怒不可遏,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江晖往前走了一步,立刻被江四爷拉到身后,“你发什么疯,站后面去。”

江晖压低声音,告诉江四爷,“爹,六弟带人爬三哥家里的墙,还捉弄欺负他,他们还拿弹弓打三哥,你看三哥的额头,要不是他躲得快,眼睛就瞎了!”

江四爷看过去,江泠的额角确实有块伤痕,靠近眼睛,还不小,以后十有八九要留疤,远比六郎的擦伤要严重得多。

“与你无关。”江四爷呵斥他,“你不要插手。”

他把江晖推到后面,江晖仰头还要说什么,却瞥到父亲眼里的幸灾乐祸与恶意,江四爷在笑二房也有今天。

他不禁愣住。

另一边,江大爷的骂声一直没有停过,他指责江泠冷血无情,胳膊肘往外拐,不敬叔伯,他心中心虚又恼怒,他怕

江泠是来要债的,二房那些被吞掉的产业,江泠想抢回去。

不过那又怎样,二弟已经死了,弟妹和离随兄长回京,只剩一个孩子,又是这副残疾的模样,江泠是斗不过他的,江大爷挺起胸膛,居高临下地说:“三郎,你没有资格在江家的地盘上说这些,你们二房罪不可赦,整个宗族都险些被你们连累,我念在你失去父母,又身受重伤的份上,大伯不与你计较,但你今日对叔伯们如此不敬,不将宗族的脸面放在眼里,三郎,你现在最好给大家赔罪。”

“原本按照族规来说,二房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若狠心一些,将你们逐出宗族都是正常的,你挑唆外人欺负自己堂弟,可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

江大爷脸不红心不跳地颠倒黑白。

在他嘴里,江泠反倒成了那个斤斤计较,挑唆旁人欺负堂弟的罪人。

江泠一言不发,目光冷淡,心里只觉得可笑。

江大爷也怒视着他,料想江泠不敢与他们撕破脸,他要是敢闹,江大爷就去衙门,告他不敬长辈,二房名声都臭了,老夫人又病得下不来床,如今江家一切事物都是江大爷做主,没有任何人可以为江泠撑腰,他一定会低头的。

然而,江泠却抬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解下腰间的玉佩。

他随手一掷,玉佩登时四分五裂。

江泠沉声道:“既然叔伯们都在场,那便请诸位做个见证,我自请从族谱除名,从今日开始,不再是曲州江氏的人,今日我要带走的人必须带走,不然那便公堂见吧。”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厅中静默。

江晖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

自族谱除名,疯了吧!

江大爷回神,“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外人?”

江泠说:“她于我不是外人。”

少年声音坚定,“甚似亲妹。”

他真正的亲人,对他弃之如履,明争暗斗,又高高在上,不将普通人的生命放在眼里,随意喊打喊杀,而叶秋水,自父母离开后,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江大爷嘴唇抖动,心里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愠怒。

“你要是除名,二房的产业你便一分钱也拿不到。”

江大爷说道:“二房的田地都是宗族的,我们会收回来,与你再无瓜葛,你考虑清楚,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同宗族作对吗?”

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宗族赶出,江泠要是这么做,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定这是江泠的气话,他只要稍稍一想就会反悔。

脱离家族,除非他想不开,留下来还能苟延残喘。

江氏是粗鄙的商户,在过去,整个宗族都在期盼江泠能带他们跨越阶级,可当这个愿望落空后,每一个人对他皆避如蛇蝎,落井下石,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这几个月他都体会过了。

江泠没有犹豫,“是,我不再是曲州江氏的子弟,二房的产业,我无权打理,任凭叔伯们处置。”

他说完,不再看向那群人,转身,一瘸一拐,用尽他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走到那团麻袋前。

一旁的仆妇被他的言语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江泠沉着脸,利落地解开麻绳,叶秋水缩在里面,蓬头垢面,泪痕未干。

她仰头看向他,湿漉漉的眸子晃动。

“芃芃,别怕。”

语气温和,目光中满是安抚之意。

江泠拿出她嘴里的布团,丢弃在地,扶着叶秋水站起,她被吓坏了,躲在江泠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打死你们,不要脸!”

江六郎不知何时从廊下跑出来,拿起弹弓,对准叶秋水的脸。

他本来还想看这个小泼妇被打得痛哭流涕,哀声求饶,谁知半路杀出个江泠,长辈们居然还松口了。

他刚抬起手,一截宽大的衣袖突然罩住叶秋水,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冰凉的目光射来,江泠冷声道:“滚。”

六郎手抖了一下。

他们这个三哥,过去体弱多病,很少见人,只知道读书很好,长辈们常拿他来和他们比较。

相貌好,举止也好,为人虽冷淡孤僻,但礼仪周全,对下人也和善,没人听他说过重话。

但此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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