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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周六晚六点, 华悦大酒店,三楼左厅。
杜若谷十七岁的生日,却也请了三四十张桌子的客人, 坐在最前面的四张桌子,都是她的同学, 除了特A班的学生,还有她美术班的朋友们。
客人头顶的灯光一瞬暗下,只有从门口走向正中央舞台的长长台, 银色的灯光闪烁明亮, 星光璀璨, 仿佛一条星路。
杜若谷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头顶王冠,缓缓从门口走出,向着舞台迈去,裙摆翩跹,像是蝴蝶;脖颈高昂,是骄傲的天鹅。悠扬的钢琴声奏起,此时此刻,她就是全场的中心。
摄像机随着她移动,又掠过台下众人,像是想要录下众人的反应。
趁摄像机划走,于晚偷偷举起叉子咬了一口甜点,她们这桌在台边,虽然没了灯,但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巧克力味的, 味道不错,她很喜欢, 不愧是全市最好的酒店。
洛白榆就坐在于晚旁边,宴会他参加得多了,只觉得无聊,还不如看于晚有意思。
她今天换了连衣短裙,复古提花的料子,奶黄色为底,绣了一簇簇黄白蓝三色的蔷薇,裙摆下还有一层蕾丝边;内搭是娃娃领的刺绣镂空方格衬衫,领边绣着一串珍珠,最外面套了一件暖白色的羽绒服。
长发还是像平时一样,在颈窝束成一束。
全身上下,最不搭的就是她头顶的蓝色鸭舌帽和运动鞋,生生将这套衣服变得不伦不类。
洛白榆盯着她的鸭舌帽,想起他妹妹的衣帽柜,里面的大部分衣服是他和母亲一起买的,虽然妹妹其实不怎么喜欢打扮自己,但他和母亲很喜欢,所以每次去商场都会买不少。
如果于晚头上的鸭舌帽换成红色的贝雷帽,鞋子换成短靴,一定好看。
她的眉眼本就明媚,红色也压不住她的脸,反而会相得益彰,更衬她。
一直盯着她看,也就目睹了于晚偷偷摸摸吃东西的全过程。
洛白榆盯着她手里的叉子,于晚注意到他视线也看向洛白榆,又低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叉子,又看了一眼洛白榆。
洛白榆也不再看叉子,而是看向于晚。
视线接轨,于晚眨了下眼睛,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叉下一块递到他嘴边。
洛白榆并没有想吃慕斯,他只是单纯在盯着她看,但显然于晚误会了。
他看着嘴边的慕斯,撩起眼帘望了于晚一眼,瞳光似水,而后垂下眼咬上叉子,一口吞掉。
味道确实不错,怪不得于晚要偷偷吃。口感绵密,嘴里充盈着巧克力的苦香味,甜度也刚刚好,一点也不腻。
洛白榆旁边坐的是应樊渊,应樊渊旁是高义;两人本不想来的,但得知洛白榆要来也跟上了。
高义看着台上绚烂的灯火,饶有兴味,他家庭普通,过生日一般也就是自己家吃一顿饭,就算十二岁圆锁请人,但也不会这么盛大,第一次见到这种,像是结婚似的,还挺有意思。
应樊渊与洛白榆差不多,参加过的宴会也不少,对此也不感兴趣,但他没事干,也只能无聊地看着。
不经意间看到于晚喂洛白榆吃东西的行为,他皱了皱眉,不知不觉中,洛白榆和于晚的关系好像过于亲近了。
与此同时,台上的讲话终于到了尾声。台下的灯光再次亮起,晚宴正式开始。正菜陆陆续续上来。
杜若谷换完衣服才过来,刚刚的公主裙好看,但累赘。她换了一身浅粉色的制服短裙,白色衬衫是内搭,胸口系着蝴蝶结。但脸上的妆没有卸下,精致漂亮。
吃饱喝足,真正属于同学们的时间才到来。杜若谷已经提前预订了唱吧的最大包厢,打车半个小时。四个人一辆出租车,光打车就打了十多辆。
人都安排好,杜若谷走向最后方,那里站着于晚和洛白榆,侧方站着应樊渊和高义,四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于晚不怎么说话,一般只是笑一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四个人自成一团,其他人融不进去。
杜若谷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挂着和善的笑。
“洛神,能不能托你帮个忙?”
刚刚还在笑,见到杜若谷出现却瞬间变得冰冷,而洛白榆的那张脸,一旦冷下来就显凶。
“怎么了?”波澜不惊的语气,配上那副表情,却让杜若谷心里打了个冷颤,而心里倾慕之意却又抑制不住,不需要信息素,就能震慑别人的lph ,她怎么会不喜欢。
“我给同学们都准备了伴手礼,就放在地下车库,在宴会厅里不好发,打算拿到KV去,但是东西比较多,可能需要帮忙。别人我怕靠不住,所以。”剩下的话没说,杜若谷就展着那张清丽的脸蛋,亮闪闪地、眼巴巴地看着洛白榆。
学生会会长加班长,没有谁能比洛白榆更能靠得住了。
洛白榆凝了杜若谷一眼,蹙了下眉,但取点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行,我们四个一起过去,够吗?”
“三个人就好了,”杜若谷立即回答,又转头看向于晚,“我想让于晚和我一起去蛋糕店取蛋糕,于晚,可以吗?”嗓音柔和甜美,楚楚可怜,像是生怕于晚拒绝。
“让应樊渊和你一起去,于晚和我们一起。”没等于晚回答,洛白榆先出口拒绝。
学校里的传言他一清二楚,查不清但不代表他不怀疑,他不会放于晚和杜若谷单独在一起。
“啊?但是伴手礼是陶瓷杯和玩具模型,可能比较重,于晚拿不动的。”杜若谷眼神怯怯。
“那就再叫一个人。”洛白榆说着,回头看向后方,打算再叫一个班里的同学,但最后一个同学正好关上了出租车的门,徒留黑色的尾气。
她故意的。
洛白榆双眸霎时沉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杜若谷。太过巧合,他不得不有所疑虑。
“这,这怎么办啊?”最后一个同学走了,洛白榆又不让于晚跟她去,杜若谷瞬间着急忙慌起来。
“我和你去取蛋糕。”一言不发的于晚终于开口。
戏都演到这个地步了,她不去岂非太不给面子。
洛白榆一瞬捏紧于晚的手腕,拧眉紧张地看向她,他不想让于晚去。
“没事,我和杜同学一起去,能出什么事?”于晚朝洛白榆安抚一笑,又看向杜若谷,浅瞳清澈见底,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去帮忙而已, “杜同学,你把地下车库的位置发给洛白榆,我和你去取蛋糕。”
“谢谢,谢谢,于晚,你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能这么好!我那天竟然那么误会你,真的是太抱歉了。”说着说着,杜若谷竟然好似要哭。
大概她想表演一下喜极而泣,但于晚并不是很想看,浪费时间的事情,还是算了。
一把拉住杜若谷的手腕,于晚将其推进最后一辆出租车的后座,紧跟着自己上车,合上门。
雷厉风行的动作,洛白榆都来不及反应。
于晚朝洛白榆笑着摆了摆手,就让司机开车。
“狄丽思蛋糕店,礼东街2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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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学,地址对吗?”不等杜若谷说,司机先问了出来。
“对的,师傅。”
安排得比她想象中还早,这么急不可耐吗?于晚垂眸看着前方车窗外路边的草木。
路越走越偏,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
“那家店是我从小吃到大的,每年生日都会吃。就是离饭店有点远,时间又紧,只能自己去取。”杜若谷抿唇笑着,向于晚解释,眼里似有哀伤,也有感叹。
于晚相信,如果她有兴趣问她为什么这副表情,杜若谷绝对能给她编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来。
可惜她没兴趣。
“恩。”她只是回应了一个字,再无二话。
杜若谷的表情一时凝滞,悄悄瞪了一眼于晚,甩过头看向自己那边的车窗。
杜若谷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气得不太清醒,好似不知道,夜幕下车里的一切都被窗户反映得一清二楚,同样,也被一直看着车窗的于晚看得一清二楚。
于晚目光一直看着车窗外,后视镜里有一辆黑色小车,跟了一路,司机戴着墨镜,遮了半大张脸。
别人可能会认不出,但于晚认得出。
那是严客。
周五打电话时,她其实没想到,严客会什么都没问就爽快答应了。她都想好了怎么装一朵洁白可怜,即将被黑恶势力迫害的祖国的小花朵,博取同情让对方同意,到最后竟无丝毫用武之地。
她不清楚严客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才答应得这么爽快利落。但这目前也不是很重要,还没到说清楚的时候。
出租车停在一道小巷口,再往里,车进去就不好出来。
杜若谷付了钱领着于晚穿过小巷,走进蛋糕店,普普通通的寻常小店,私人作坊,但蛋糕做得还算好看。
也是难为她,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找到这种偏僻的蛋糕店。
八个蛋糕,一人提四个。
再次返回小巷,幽寂、黑暗。
“呀!”杜若谷惊起尖叫,“我忘拿蜡烛了和蛋糕盘了。”说着不等于晚回话,放下她手中的蛋糕,什么也没带,就向蛋糕店跑去。
于晚看着地上的蛋糕,无声笑了。
这是有多害怕她跑掉。蛋糕放在地上,她自己一个人提不了这么多,若是不拿,丢了又怎么办?
所以她只能“被迫”在原地等着。
按照他们的计划,接下来,连烁他们应该会出现了。
10秒、20秒、30秒、40秒。
42秒,连烁带着人出现在巷口。
四五个lph,不多,但足够对付一个女性bet。
脚步咄咄逼近,连烁双手插兜,下颌微仰,声音凶戾,“于晚,是吧?”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嗓音颤抖,似乎在害怕。
“我们是谁不重要,有人要我找你麻烦,你受着就是了。不过挨一顿打,很快的。”没什么表情的脸,好像对此习以为常,却更让人生怖。
“我的同学马上就过来了,我劝你现在赶快离开。”手在颤抖,一个蛋糕没拿住,落在地上,啪叽一声,盒子歪歪扭扭,蛋糕废了。
“同学?”连烁听到这句话,倒是憋不住嗤笑出声。但他也没说什么,他只答应办事,这个于晚还想等同学救她,殊不知要伤她的就是她口中的同学。
一丝同情落在可怜的于晚身上,但也仅仅是同情。
“警察,都不许动!”一声厉喝,在他们背后响起。
“草。”距于晚不到三步,连烁看着面前眼睛瞬时爆发出希望光芒的于晚,咬碎一口牙,再装不了云淡风轻。
回头看过去,几个民警站在巷口,只有严客身着便服,连帽卫衣西装裤,再加上运动鞋和黑色墨镜,不怎么难看也绝对谈不上好看,就是一个奇奇怪怪。
站的位置和刚刚连烁他们一模一样,但形势已然不同,现在连烁他们才是瓮中之鳖。
严客穿得奇怪,讲话却严肃且正气:“刚才你们的话我们都听见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手铐被戴在连烁几人的手上,然后被押上警车。
“你作为被害人,也要去录笔录。”相比于他们,对于晚的语气要温和得多。
“我,可以不去吗?今天是我朋友生日,我想给她过生日。”于晚的眼睛亮闪闪的,可怜巴巴地请求。
严客皱了皱眉,于晚打电话只告诉他她有危险,需要保护;至于“杜若谷”的事情,她没有透露半句。
看着于晚的神情,之前已经见过两三次,还不至于对于晚一点了解也没有。但不论在哪,该不说的她应该还是不会说,那去不去警局也就无所谓了。
严客看着她,下巴动了动,还是答应了,“也行,那就在这儿问吧。小李,把做笔录的本子拿来。”
“欸,好的,严警官。”
“你和刚才那群人认识吗?”
“不认识,我之前都没见过他们?”
“你今天到这来是来做什么的?”
“我和朋友来取蛋……”
“……”
等到警察离开,又过了五六分钟,杜若谷才拿着一塑料袋的蜡烛和盘子姗姗来迟。
“于晚,真是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蛋糕店的蜡烛和盘子没了,我不得不去比较远的另一家买。”杜若谷满脸歉意,好似对一切都不知情,突然看见地上的蛋糕,满脸可惜,“诶呀,这个蛋糕怎么掉地上了。”
“哦,刚刚碰到有人要揍我,我害怕,就掉地上摔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晚双唇微颤,露出一丝害怕,转而又明朗起来,庆幸道,“幸亏碰到警察。”
“啊,这样吗?那真的好幸运!”杜若谷脸上挂笑,眸光闪烁,偏头看着地上的蛋糕,话锋一转,“还好蛋糕买得多,坏了一个也没事,我们快点回去吧,他们要等不及了。”
“好。”既不再说刚才遇到的危险,于晚深吸一口气,好似竭力压制自己的害怕,神色又恢复到往常面对杜若谷的平静,眸色淡淡,回应得简洁。
第22章
华悦大酒店地下车库一角,是酒店的地下仓储房。洛白榆带着高义和应樊渊,凭借杜若谷给他的取物票据,拿到了那几箱伴手礼。
六个大纸箱, 分量确实不轻。
一人抱了两个,坐车到了KV, 于晚和杜若谷还没有回来。
包厢很大,容得下所有学生。包厢昏暗,五光十色的射灯在头顶不停闪烁, 晃得人眼花。没人抽烟, 但有人喝酒, 不敢喝白的,只敢偷偷点几瓶啤酒。
各个自成小圈子,打牌的、玩真心话大冒险的,茶几上还有骰子,大家都不怎么会玩,但不会玩也能玩,最基本的摇骰子比大小,谁大谁赢。
见洛白榆他们进来,美术班omeg们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往他们那溜。特A班的人还好, 都是一个班的, 早就习惯了。但美术班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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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最左侧的沙发空着,像是专门给他们留着似的,洛白榆领着两人坐过去。
“高义, 打牌不?赢一把一块。”一个男生嘻嘻哈哈地从人堆里探头,他和高义同一个小区的, 小时候一起玩过,但由于性格等各方面的原因, 算是普通朋友。
打牌?高义还真的有点兴趣,他打牌厉害,基本没输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礼物钱赚回来,“打什么?”
“捉红三,来来来,快来。”
“洛神,你打吗?”高义没先回那个男生,而是转头看向洛白榆,赚钱很重要,但兄弟更重要。
那个男生也热络地接话道,“洛神也来打啊,高义打牌可牛了,绝对带你赢。”
“打牌,好玩吗?”洛白榆从没打过牌,神情板正又带着迷惑,但没见过的东西,他也很想试一试,而且他不去,高义也不一定回去,但他明显挺有兴趣。
“还行,洛哥你要是没玩过可以试试。”高义笑答。
“好玩,绝对好玩。”那个男生打着包票,“不好玩我干一瓶啤酒。”说着拿起一瓶啤酒爽快地喝了三分之一。
现在是不去也得去了,人家酒都喝了。
洛白榆蹙了蹙眉,有一点不喜,但还是道,“那打吧。”
“应哥,你也来呗?”那个男生见洛白榆答应,又转头吆喝应樊渊。
“行。”应樊渊倒没什么意见,他玩什么都行。
高义那4个人,打牌是从小玩到大的,但洛白榆和应樊渊两人没见过,先得解释一遍规则。
“我们人多,那就是拿了红桃三、方块三和黑桃三的是一家,1到K,五最小,四最大,除此之外就是大王小王,这个不用说。”
“第一局随机先发牌,拿了红桃五的先说话、先出牌。开局拿了那三张三的人可以选择亮牌,这样你家的人就知道你是他家的,就不会乱打你;没拿三的也可以扎股,也是亮明身份,后面没拿三也可以跟股,我们是一块钱的底子,那亮一张三、跟一股,都要往上再加一块。”
“除开第一局,后面发牌都是先发给上一局最先出完牌的后一家,但第一个出牌的是上一局最先出完牌的人。”
“输赢就是,有3的人先出完,有三的赢;没3的先出完,没3的赢;先出完的意思就是,你们家有人第一个出完了,且最后一个出完的不是你们家的人,两个条件都满足,这就是先出完。”
“都懂了吧,懂了就开始了。”
说规则的男生也是那位叫他们打牌的男生,名字叫李源,解释得还算清楚,但经不住洛白榆从没见过牌。
他从牌里拿出刚才没展示的画着一黑一彩小人的两张牌,抬头问道,“这两张是大王小王?大王小王你刚刚说不用说,那它俩是大还是小?”说着又从里面拿出一张梅花一张黑桃,“还有,这两张牌哪张是黑桃?”
红桃和方块区别明显,很容易分清楚,但黑桃他不确定,一张头顶尖尖的,可能是桃子,但另一张也有三个圆圆的,说不定是桃树呢?也可能被叫做桃子。
李源嘴角抽了抽,看着满眼困惑的洛白榆,大概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洛神那表情是真不清楚。
这才是真的神仙下凡吧,连牌都不认识,他心里感叹,一边手指点着牌开口解释,“小王比那些普通牌都大,大王比小王大,是最大的;哪张是黑桃?这张,桃心带把的。”
“要不这样,我们第一局不算钱,就当练习。”高义瞧着一窍不通的洛白榆,扭头征求旁边三个人的意见。
“行!”“成!”“可以!”
会的人都答应了,剩下两个被照顾的人自然不会拒绝。
打过三把,洛白榆就已经差不多懂了。前六七把输得多,从第八把开始就赢得多,其实能一直赢的,但有的时候会被队友拉后腿。
其实也不难,只要会记牌。
又打了几把,洛白榆就没什么兴趣了,他记牌推输赢,打牌的乐趣会少一大半;而他又和高义不同,赢了钱也没什么感觉。
包厢内热闹喧嚣,但门紧闭着,空气也不流通,闷得洛白榆脸都红了。
和他们打了声招呼,洛白榆打算出门去透透气。应樊渊觉得还挺有意思,就在包厢里打着。
洛白榆独自走出大门,冷气扑面而来,呼出的热气凝成水雾,四散在空中,但新鲜的空气沁入胸腔,也让他舒服不少。
这家KV坐落在市里商业街上,这个点人流量还行,几家商场都没关门。
揽眼望去,对面一楼的门面商店里,有一家专卖鞋帽包箱的店。他蓦地想起于晚身上不合适的鸭舌帽和运动鞋。
摸了摸被冻得微红的耳朵,洛白榆起步过了马路。
店里东西很多,帽子在左侧墙上的挂架上挂着。渔夫帽、防晒帽、冬天的棉线编织帽……还有于晚最常戴的鸭舌帽,和他想进来买的贝雷帽。
贝雷帽的款式也多,有帽檐的,无帽檐的;格纹的,纯色的,拼接格纹的;布料的,羊绒的;有的上面有金属装饰挂件,有的什么也没有。
他觉得和今天的于晚最配的是,纯红色无帽檐贝雷帽,想一想都觉得会好看。
而套在橱窗假模型头上就有一顶纯红色的。让洛白榆一眼相中。
用料也讲究,材质足以撑起帽型,但不粗糙坚硬,摸上去还是软和的感觉。
他又想起于晚总是戴着鸭舌帽,压低的帽檐能遮住她大半张脸。
如果于晚不喜欢没有帽檐的帽子怎么办?
洛白榆抿了抿唇,目光在挂架上搜索,又挑了一顶勉强让他满意的有帽檐的红色贝雷帽。
至于鞋子,给朋友送鞋子好像会很奇怪。洛白榆心里咕哝,垂眼看着手里的两顶帽子。
送帽子一次送两个是不是也很奇怪?还是同类型的帽子。
于晚会觉得奇怪吗?
洛白榆有些不确定。
他犹豫着,拿不准要不要都买。
如果只拿一顶,按照于晚的喜好,那就只能拿那顶有帽檐的,但是洛白榆不是很喜欢那顶。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如果于晚是,是什么?
思绪一瞬断裂,洛白榆皱眉思索,他刚才在想让于晚是什么来着?是什么才能随便给她买东西,她还不能拒绝?
他困惑地挠了挠头。
哦,对,是家人,他给妹妹买东西就不用担心妹妹会拒绝。
如果于晚是他的家人,他就可以不用担心把两顶都买了,甚至把挂架上的帽子都包了送给她,也不是不行,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但于晚只是他的朋友。
好烦,洛白榆蓦地觉得好烦。
于晚为什么不是他的家人?
“您好,您是想要贝雷帽是吗?我们这几天店正值三周年店庆,活动价满200减100元。满300减150 ,满500减200 。”女服务刚送走一拨客人,脸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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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牌笑容走到洛白榆身边。
满200减100元?
洛白榆眼神一亮,没帽檐那顶价格138元,有帽檐那顶52元,还差十块,他就能凑够满减,为了满减买两顶帽子送她,应该不算奇怪。
十块钱买什么呢?
目光环视一圈,定在柜子上的发绳上。于晚的发绳好像只有黑色一种,最简单最便宜的那种黑色发绳,没有一点装饰。
他可以再买几个漂亮的发绳。
“您好,这两顶帽子我都要了,然后我要凑一下满减,能给我看看最新款的发绳吗?”
“可以。”
说是为了凑满减买发绳,但洛白榆看见一排排发绳就想全都买了。
发绳而已,多买几个,应该没什么事吧?反正是为了凑满减。
洛白榆咬了咬下唇,心里不确定,但手却把自己比较喜欢的那几个都拿了下来。
兔绒球拿两个;这个蝴蝶结好看,拿一个;这个坠子是法式的珍珠玫瑰,拿一个;还有两个红色的蝴蝶结,快到元旦了,喜庆;这个坠子是橙色透亮的小柿子,也好看……
等到洛白榆去结账,成功凑够了300减150。
凑300减150也是凑满减,应该没什么事。
洛白榆暗自肯定,心满意得地付了钱。
拎着两包东西回到包厢,于晚和杜若谷还没回来。
1个小时20多分钟,将近一个半小时,想起杜若谷的不正常,洛白榆不免有些心急。
他再次走出大门,边等边给于晚打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于晚和杜若谷距离KV不到十米,但她还是接了电话。
“喂,还没到吗?”
“已经到了。”于晚的头和肩膀夹住手机,提着蛋糕下了车。
一回头洛白榆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原是一看到她就跑了过来。
洛白榆按灭手机,连忙接过她左手的蛋糕。左手空了,于晚得以拿下夹着的手机放进衣兜。
“怎么出来了?外面不冷吗?”
“没有很冷,包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洛白榆回完,又问道,“怎么回来得这么迟?”说着怀疑的目光好似不经意朝杜若谷投去。
杜若谷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她心里胆战心惊,但仍然把眼睛睁大,坦荡地回视洛白榆。
“碰到了点事。”见洛白榆的神色瞬间紧绷,于晚紧接着道,“但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
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包厢。
他们玩得正嗨,于晚看着,不适应地蹙了下眉头。
洛白榆一直看着于晚,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你不喜欢?”
“不喜欢也不讨厌。放下蛋糕我就打算回去了。”于晚回眸浅笑。
“啊?”洛白榆略显失望,他还想向于晚展示他新学的“捉红三”游戏呢。
于晚询问地看着他:“怎么了?”
洛白榆摇了摇头:“没什么,那我送你,顺便我也打算回去了。”
“好。”
于晚找到人群中的杜若谷,说了一声,杜若谷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挽留。
她和洛白榆下了楼,将近九点,于晚还能等两趟公交。
公交站的站台上人不多,但也零散地有两个。
洛白榆站在于晚身侧,和她一起等公交,他已经给高义和应樊渊发了消息,让他俩十分钟后下来,一起打车回去。
眸光有些空荡,左偏右瞧,一会儿看着对面街道的商店展示牌,一会儿又飘到站台上的指示牌。
“你要等几路啊?”洛白榆看着指示牌上的各路公交问道。
“310路。”
“哦。”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于晚惯常话不多,向来更倾向于洛白榆找话题,但今天他似于往常不同。
对角的一棵树又在秋风中飘下一片落叶,洛白榆盯着那片落叶,飞向空中,而后不知所踪。
“是不开心吗?”于晚的脑袋兀地出现在洛白榆面前。
洛白榆的脚后退一小步,又站定。
“没,没有。”洛白榆眼瞳动了一下,弯唇笑了笑,而后眼帘拉下,垂眸看着眼前驶过的车轮。
他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把东西送出去而已,因为他突然想起今天什么节日也不是,不是生日,不是中秋,不是元旦,他该怎么找理由把东西送给于晚才不奇怪。
说我今天看见你的帽子觉得不怎么配?会不会伤到于晚的自尊心啊?
那要说什么?我偶然看见了觉得挺好看,就想给你买?他们的关系,还是很怪异吧?
洛白榆还在纠结,但于晚等得公交已经驶入站台。
“走了,你也早点回家。”
车怎么来得这么快?
洛白榆瞬间惊慌失措,一把拉住于晚手腕,另一只手拎起袋子,将东西举到于晚面前,“送给你的。”
“什么?”于晚看着面前不透明的白色袋子,目露疑惑。
“是两个帽子和一些发绳,你不要嫌弃。”明明是送别人东西,他自己却心慌意乱得不得了,看了于晚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皮。
“是什么帽子,介意我打开看看吗?”于晚却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从容问道。
“不介意。”嗓子发紧,洛白榆咽了一下嗓子答道,他害怕于晚不喜欢。
于晚神情自若地拿出两顶帽子,“这两顶帽子是一样的吗?”两顶帽子都在包装袋里,她分得不太清。
“不是,一顶有帽檐,一顶没有。”洛白榆不敢抬头看她,只敢盯着于晚的下巴解释,“本来想送的是没帽檐的那顶,但想起来你常戴的是鸭舌帽,就又买了一个有帽檐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送我帽子?”于晚拿出那顶没帽檐的,唇角弯了弯,看向洛白榆。
洛白榆没有回答,他还没想好理由,看着公交马上就要驶离,着急道,“公交要走了”
“恩,不着急,可以等下一辆。”于晚看着关闭的公交前门,对上一个话题也没有再追问,她看着手里的帽子,内沿有两处地方缝着夹子,疑惑不解,“这个帽子怎么戴?”
“嗯?”
“就是这里?”于晚对着夹子指了指。
“是用来夹头发的,用来固定,这样风吹也不会掉。”
“什么?”于晚还是没搞懂,“要不你帮我吧?你戴一下我就会了。”
“你真的要戴这个吗?”洛白榆接过帽子,寻求肯定的目光投向于晚,这个可是没有帽檐的那顶。
“恩,怎么了?”于晚眸光浅淡,像是戴这种帽子也不会不适应,很是自然地问道。
“没什么。”洛白榆回之一笑,语气平稳,又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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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下于晚的鸭舌帽递给她,整理好贝雷帽的形状,亲手戴在她头顶,暗扣往回一扣,牢牢固定。
垂眼看到背后束成一束的长发,顺手将发绳拉下,柔顺黑亮的长发从他指尖滑过,散开,妥帖地黏在后背,发梢随风轻扬。
洛白榆后退一步,看着眼前的于晚,米黄的灯光温暖地照在她身上,她今天没戴口罩,明艳清媚的脸露了出来。
很好看,洛白榆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当然,如果能把鞋换了就更好了。视线缓缓下移,恶狠狠地落在那双不合时宜的运动鞋上。
“开心了?”云淡风轻地询问。
“恩。”话没过脑子,情不自禁就应了。霎时反应过来,洛白榆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这次真的要走啦。”
310路公交再次驶来。
“好,晚安。”
“晚安。”于晚莞尔一笑,拿着洛白榆送的礼物上了公交。
第23章
欢跃网吧二楼,台球室。烟雾缭绕,劣质香烟颗粒浮满空气中,看人都觉得像隔着一层灰色的纱。
台球室里啥都有, 游戏机,棋牌桌, 小弟们各自成群,围坐一起。一张台球桌正在打球,另一张上面摆满的零食外卖。
吴浩打开门进来, 他平时也抽烟, 但也被呛得连咳不止, 赶忙走进去打开窗户,咳嗽声才停息。
连烁嘴里叼着烟,一手拿着球杆,一手拿着枪粉磨了磨皮头。
俯身,瞄准,咳哒三声,球碰了两次壁,进去了。
换个角度,再进一球。
除开最开始陪玩小弟进的一个球, 剩下十三个球被他一杆清, 直到最后一个球,没进。
“草!”球杆被他使劲甩到台球桌上,哐哒一声。
全场安静,正在打牌和玩游戏机的都停下了手,吃东西的人嘴里嚼着也不敢咽,所有人闭嘴不敢说话。
烁哥刚从警局出来,心情不好, 懂眼色的都知道现在别惹他。
安排好的事情特么碰见警察,那傻逼警察还啥都不说,连谁报的警也不告诉,还说什么偶然碰见?当他连烁傻逼呢?城北的警察偶然跑到市中心去?
还好他还没动手,要不刚好被抓个正着。
眉眼压着凶狠的戾气,连烁扫过在场的小弟,这事知道的人不算少,处置一个bet ,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好遮掩的。
所以是哪个老鼠背后搁这儿咬人呢?时间久了,下面的人生出小心思来了?
“说吧,谁报得警?”连烁低眉吸了一口烟,最后一颗球被抓在连烁手里,哒哒地敲着桌面,一声强一声慢,在场的人都相信,若是一句话说得不对,这球绝对会对着你脑袋瓜子上扔。
“烁哥,我保证不是我!”
“是啊,我们这么敢啊!”
“这对我们又没什么好处!”
叽里呱啦地,瞬间吵了起来。
“那你们的意思是,警察凭空出来的呗,嗯?”球被用力掷飞,嘭一声正打到墙,留下一个浅坑。
咕噜咕噜,只有球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众人不禁打了个颤,闭口不敢多言,无人说话,只有连烁一双怒极了的眼,龇牙看着这群小弟。
“烁哥,您消消气,”吴浩敛着神色,颇有些猥琐地上前,讨好地把球捡起来,放在台球桌上,双眸泛着点精光,看着连烁,“您说,有没有可能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什么意思?”连烁眯着眼睛,看着近来这个新得的还算知趣的小弟。
“就是,有没有可能是杜若谷那边报得警?”
“你的意思是,那边设计坑我呗!?”
“您看,这杜同学本来就是附中的人,上一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帮了您,但这后来又反悔不是不可能。”
“确实。”连烁咬着烟头,心里思谋,今晚看于晚那个bet的样子,关系确实和杜若谷不错,甚至为了给杜若谷过生日和警察说不去警局,难不成她俩其实关系很好,这是一起做戏演我呢……
要想背后捅刀子肯定得捅个大的,自己这么多小弟,之前更大的事也没见有人报警,今晚这不痛不痒的,更不值得报警。
难不成是真的反悔了,想替那天那个omeg报仇?
“是啊,烁哥,说不定真是那个小瘪三搞的鬼!”吴浩一提醒,众人好似都醒悟过来。
“对啊,那天她帮我们也不情不愿的,很难说不是为了自保。”这是那天参与了的人,吴浩看了一眼,记下是谁。
“先保下自己,然后暗中告诉学校的人,专门设局等我们。”
“啧啧啧,没想象到一个omeg ,心思这么深。”
“……”
七嘴八舌,众人兀自说着,好似推断出了真相。
“行了,”一声高呵,见安静下来,连烁才恶声恶气道,“没你们什么事了,散了。”
这是表示此时和他们无关了,小弟们悬着的心放下,各自回头继续玩,不一会儿又热闹起来。
只有几个最亲近的,还围着连烁。
“是或不是,试一试就行了。”烟头被按灭在台球桌上,连烁勾起一抹恶劣的笑,看着眼前几个小弟,着手吩咐明天的事。
——
周日中午十二点,于晚睁开眼睛,拿起手机。
上午十点的消息。
【吴浩:你是不是收到了杜若谷让你下午去附中附近茶悦奶茶店的消息。 】
【吴浩:那是连烁让她发的,连烁不是百分百确定,所以想试一试。他会带人等着,看警察会不会来,而且这次知道他要堵你的只有几个他眼里靠得住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