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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声线平缓,语气毫无波动,却让应樊渊越发胆寒,但随之而来的,是隔着手机都听得到的踹门声:
咚。
哐当。
咔嚓。
三道连续的声音,贯通地下二层,回荡在空寂的停车场,连头顶的水泥天花板,也落下不少灰尘。
门轴铰链断裂,本该连接着墙壁的轴心一侧,被一脚踹飞;左侧门页作为本该被打开的一方,此刻却牢牢地贴在门框,锁芯扭曲,弯折九十度。
“门开了。”
那边打不开,便开另一边,不过是一道门而已。
门内的洛白榆满面苍白,眼下却又带着发情引发的生理红晕,他已然被冷汗冲洗了一遍,门被踹开,他却连回头看一眼都做不到,身体瞬间失力,他狼狈地倒在地上,像是守在边塞的城墙,一霎倾颓,再也不能站起。
手机就在身侧,屏幕碎成斑驳的蜘蛛网,适才的一声“啪”,便是它掉到了地上。
草木香的信息素像是找到了主人,蜂拥而至,冲向于晚,亲昵地缠在她身上。
“洛白榆,你真是个贱货。”谢卿潇心里恨极,恨不得生吞了他,“你看看的信息素,一个bet ,你也能不知廉耻地缠上去。”
而她,费尽心思也勾引不到。
“跟个下贱的妓子一样,但是你看,对方有一点反应吗?”
有吗?思绪渐渐涣散,洛白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微微扭过下巴,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门口的人。
视线迷茫,但洛白榆眼中于晚,眼神依旧清冷如一。
好像,确实没有啊。
腺体在发痛,心脏也在发痛,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再哭就恬不知耻了啊,洛白榆。他对自己如是说道,眼睛干涩,他的心里却蓦地涌上一股恨意。
他突然好恨,于晚不是一个lph,至少,不论是哪个lph、只要她是lph、也不论对方喜不喜欢,不论见没见过面,即使是陌生人,也会在omeg息素的诱发下,对信息素的主人,有所反应。
但于晚,她是一个bet;草木香的信息素,也不过是一个他,控制不了的,卑微的独角戏。
喜欢你好累啊,于晚。
眼皮沉重,洛白榆再也撑不住,慢慢闭上眼睛。
失去意识之前,他好似看到一双白色的球鞋,走到自己面前。
“喂,您好,120是吗?附中地下车库有lph和omge息素爆发,目前情况不明。”
“几个人,第二性别分别是什么?”
“两个,应该是两个;一个是lph,另一个也是”
谢卿潇是lph ,洛白榆也是A
“部长,是omeg。”一个同学面色复杂,在一旁哑声提醒道。
应樊渊卡了卡,张着嘴巴,看向身后的大家,众人皆是一脸复杂,藏着震惊和不解。
空气中的草木香依然存在,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它含着omeg的信息素,清楚地表明了对方的第二性征。
“是,他是omeg 。”一字一顿应樊渊回神回复,却觉得这几个字,说得分外艰涩,像是卡在喉咙里,混着痰一起吐出。
第84章
与此同时, 江城城西。
城西是工业聚集地,化工厂、化肥厂、玻璃厂、塑料厂等化工生产车间大都都在此处。
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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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仓库也多。
谢家和佫闻声商定的地点就在其中一间仓库。
仓库内的上一批货刚被拉走, 正好空了下来。
临时搬过来一张会议长桌,摆在仓库正中, 工厂工人平时休息用的塑料凳,也搬了五六个。
佫闻声坐在对面,手里翻着谢家的合同;身后的保镖身着迷彩服,身强力壮,浑身肌肉,手里拎着一个皮箱。
谢卿窈跷着二郎腿,背靠椅背,玩着打火机,噼卡作响,面前摆着一本账本,是刚才从皮箱中拿出来的样本。
“里面的东西,对谢大小姐这么重要吗?”佫闻声看完文件,随手将其轻拍在桌面,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竟能让谢大小姐如此大方,轻易就送出去几个亿。”
“怎么?想抬价?”谢卿窈按开打火机,点燃嘴里叼着的烟,吐出一口烟圈,高高在上地睨着佫闻声,轻挑红唇,语带叹息,“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小心撑死。”
“谢大小姐说笑了。”佫闻声不动如山,脸上挂着商业的笑,“离纳能吃下多少东西,我心底还是有数的。”
“行吧。”谢卿窈呵呵一笑,嘲讽地挑眉,“您说,您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您。”
“可能谢大小姐误会了,佫某人,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讲究公平的商人。”嗓音低沉如山,佫闻声不紧不慢道,“我更想知道箱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在您那,能值多少钱。佫某自然会综合考量,给你开个价。”
“佫先生说笑了吧,您都到这儿了,还不清楚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有所耳闻,但不能确定。”
“佫先生十年前已经起家了吧?怎会不知?”
“离纳从京都起家,后来才搬回江城。”
“哦?”谢卿窈道,“怪不得。”
手指轻碰烟头,她弹落烟灰,抽了一口才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您从江城老牌家族打听一下,也能知道个差不多。”
“但做生意的是我们,我自然会更信任您。”
谢卿窈闷笑一声,似是无可奈何,“佫先生是个君子,和君子相交,自得坦诚相待。”她文绉绉地说了一句话,才道,“佫先生应该已经看过,里面都是账本。 ”
佫闻声沉吟道,“没错。”
“谢家十多年前的旧账了,您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那也不必用几个亿来换吧?”佫闻声若有所思,“偷税漏税,才多少钱,您这,不是亏了吗?”
“那自然是比您说的要严重得多的事情啊。”谢卿窈打着哑谜,话锋一转,“行了,十多年前的事,没必要闲扯,您直说吧,还要多少钱?”
“多少钱倒不必了,谢大小姐不如和我们走一趟。”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凌如寒霜的女声,久居高位,气势迫人。
应康身姿凛然,带着一队警察进来,警察手里举着木、仓,将在场的所有人包围。
“你坑我?”谢卿窈猛地站起身,凳腿剐蹭地面,尖利刺耳。
她死死盯着佫闻声,眼里出现露骨的血腥杀意。
“哎呀呀呀,好热闹啊。”又是一个身影,双手鼓掌,慢慢仓库后门走入。
“周燕生?”谢卿窈眯着眼睛打量,说出一个名字。
“难为大小姐还记得我。”周燕生手里盘着古玩核桃,走近他们。
“不许动。”一个年轻警察瞄准周燕生和他身后的管家,警告道。
“小兄弟可不要误伤。”周燕生笑着嘱咐那位年轻警察,却混不在意木、仓口指着他,扶着拐杖,踱步坐到谢卿窈和佫闻声之间。
“谢大小姐,我们商量个事情吧。您把京都的地给我,我帮您解决这个麻烦。”周燕生从容地从佫闻声面前拿过那份合同,翻看着乐呵呵道,“这合同也没签字,正好拿给我们用。”
谢卿窈凝眉看他,似是不信:“哦?你有办法?”
“自然。”周燕生回视谢卿窈,眸光坦诚,没有一丝心虚。
“可以,你若是解决此事,我把京都的地皮给你。”
“那老朽就先签字了啊。”周燕生开怀大笑,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扫了佫闻声一眼,做足了胜利者的高傲姿态。
签好字,周燕生才示意身后的管家开口。
“那箱账本是假的。”
一石惊起千层浪,佫闻声和应康对视一眼,眼底皆是难以掩饰的惊涛骇浪。
如果是假的,他们所做的一切,可就是白费功夫。
“假的?”谢卿窈同样震惊,她作为谢家的人,当年不是没有见过账本,而且刚才她可是亲眼验过一本,数目记不清,但上面的名称条目,交易对象,可都是对的。
“这些账本都是我伪造的。”管家波澜不惊,继续解释道,“我十年前在谢家做过账,跟着徐宇一起。”
徐宇一出,谢卿窈已信了九分,当年的确是他在替谢家做账,谢家后期,账目已由他全盘接手。不过十年前老爷子怕这个人背叛,下手扔海里了。
“若是不信,可以去验证字迹。纸张和字迹,都是十年后的,只不过为了伪造得更加逼真,都专门做旧处理过。”
管家说完,便想要退下,却被应康指着脑袋拦住,“那真的在哪?”
管家摇头道,“不清楚,但大概是埋在十年前的大火里了。”
“哦?你好像很清楚。”应康眉眼凌厉,继续质问道。
管家目如死灰,总之难逃一死,家人已经被送到国外,他也没什么好挂念的,至于周燕生,也竟然拿他家人威胁他,既然这样,他便直接将十年前的事情抖落个清楚,“十年前谢家斩草除根,杀了为他们做了多年事的徐宇,我对此心知肚明,害怕和徐宇同样的结局,便答应了周家的橄榄枝,警察出动的那天,上面通知我带着所有的账簿跟随谢家离开,周燕生答应我,只要我把账簿给他,就护送我出国;但没想到,逃跑途中我遇到了谢家的爪牙,我只能佯装护送文件,被带到城南粮仓的据点;再之后警察到处抓人,我不得不四处躲藏,带着那么多账簿不方便,便将其藏在了粮仓,却没想到,没等我回来,便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谢卿窈率先鼓掌,笑得灿烂,“不错,不错。”
若真如周家管家所说,那世上再没了谢家的把柄,没想到啊,来江城一趟能有这么大的惊喜。
当年她让人带着账簿离开,最后却没有等到,只知道账簿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城南粮仓,到处都是警察,保险起见,她便让人浇了汽油,一把火烧了粮仓。
但她之后暗中派人搜查过粮仓废墟,却并没有找到账簿和收着账簿的皮箱残留物。因此才一直不敢肯定账簿是否被销毁。
这些账簿这几年一直压在谢家心头,谢家不敢放轻松,便一直派人监视着江城和城南的风吹草动。
十年过去了,她们也已经慢慢忘记了这件事,却没想到城南竟然十年后再掀波澜,不过还好,目前看来,也不过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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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窈开心了,那应康和佫闻声自然不会开心。
罪名认定需要完整的证据链,单有账簿不足以认定罪行,必须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些账簿就是十年前谢家所有,就是和谢家有关。
他们之所以和谢卿窈约定交易,正是为此。
没想到谢卿窈已经亲口承认这些账簿是十年前谢家所有,他们也暗中拍下视频录像传到了警局的数据处理中心。
但最为关键的账簿,竟然是假的。
“先都带回警局。”应康一声令下,警察开始行动,给在场的所有人戴上手铐。
谢卿窈挣脱不得,怒道,“你什么意思。”
应康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谢卿窈心思九转千回,眯眼打量着在场众人,最后落到周燕生和他的管家身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周燕生也是应康的人,而佫闻声,才是那个被利用的小丑?或许,佫闻声不是应康的人。
如果这样的话,那那箱账簿,也有可能是真的,应康是和周燕生联合在一起,撒谎骗她,想让她乖乖束手就擒。
她扭了扭被束缚住的手腕,被警察按着上了警车。
她一手按住另一只手腕上的华贵手表,大喊道,“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抓我。”而后按动五下手表用来调整时间的旋钮。
五六辆警察前后紧跟,飞驰向江城总局。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忽然从小路插出,速度开到最快,直直撞向第五辆车。
冲击之下,警车连环相撞。
车队被迫停止。
“怎么回事?”应康连忙下车,走到事故中心。
“嘭!”
烈焰升腾,白色的面包车和与它相撞的警车,一起陷入弥天大火之中。
“人呢?”应康以袖遮脸,咬紧牙关,凝视着这场大火。
一个女警官瘸着右腿,被搀扶到应康面前,强忍眼泪,“报告!王小嗷警官还在车里。”
“她开的车?”
女警官哽咽着嗓子,“是,对方车上绑着炸弹,我跳下了车,小嗷来不及。”
应康握紧拳头,指甲抠破手心,压出血痕,“账簿呢?”
女警官眼眶通红,回道,“也在车里。”
一切的发生都太快了,她连名都是从死神手里抢过,那个装着账簿的皮箱,她根本来不及拿。
“谢、卿、窈。”应康转过视线,压着满腔愤怒。
那可是一条人命。
“在呢,应警官。”谢卿窈从前面的车探出头,挑衅地在手铐内拍着手,喜笑颜开,“好事啊~”
“我先走一步。”佫闻声也下了车,看着面前这荒诞的一幕,犯罪者在警察面前大笑,何等讽刺。
应樊渊:“怎么?”
一向淡定的佫闻声第一次显露焦急,“星星出事了,我现在必须马上过去。”
他的手机刚才接到了星星的报警,但迟了半个小时,信息是半小时前发出的,他现在才收到。
第85章
市三医院, omeg隔离室门外。
佫闻声步履如飞,姗姗来迟;水云落、应樊渊和直接送外科诊室请假过来的虞溱,皆在门外焦急等待。
佫闻声心急如焚,但身为家里的支柱,面色不显,他看着神色仓惶又憔悴的水云落,安抚着抱着她,“星星怎么了?”
水云落将自己埋进佫闻声怀里,嗅着血杉的气味, “还不清楚,医生在里面。”
“张院长,怎么样?”见医生出来,虞溱急不可待,冲上前询问。
张院长走出病房,挂下口罩,“只能等。”
他体谅家属的心情,但还是无可奈何道,“病人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同时被动发情,信息素爆发,不受控制,不能使用抑制剂;我们的做法,一般是注射适量浓度的lph息素或者联系救助站让志愿者进行临时标记,以压制信息素的爆发。”
“但洛同学的腺体,现在很脆弱, 承受不了lph的信息素。”
因为他不断地强制截停信息素的爆发,现在的腺体, 就像一个脆弱的气球,一戳就爆。
“我们现在,只能等待腺体的自我恢复,达到足以承受lph息素的程度。”
佫闻声:“需要多长时间?”
“预计3至5天。”
“但发情期一共才3到5天。”
医生怏怏地叹了一口气,“抱歉。”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水云落哑着嗓子问道。
医生否定道,“现在任何信息素,都会刺激到他。”
水云落嗫嚅着,心疼道,“星星一个人在里面。”
“这个倒不必担心。”医生温声解释道,“病房里有监控,各种仪器也会随时监察身体数据,一旦有问题便会报警。”
水云落摆了摆头,她担心的不是这个,“我自是相信医院,但他发情期身体本就虚弱,若是晚上渴了,我怕连水都没人帮他倒。”
她作为母亲,自然心疼。
“我来吧。”
于晚出声,适才围着医生转的佫家人才注意到这位从始至终,一直在门外等待的女生。
她靠着墙,隐在阴影处,远离病房门口中心,不远不近,所有的话都听进耳朵,淌过心底,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你是?”佫闻声打量着穿着蓝白校服的于晚,循声问道。
“于晚。”于晚撩开眼帘,抬起头,一步步向众人走去,四目相对,佫闻声终于看清了于晚的脸。这位只从他人口中听过的,星星的好朋友。
气质清冷,长得却秾艳锋利,像一朵泛着寒霜的玫瑰,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美丽,却拒人千里之外。
这应该是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锁定的相貌和气势,但偏偏,刚才无一人注意到。
想起应樊渊生日宴上,也是这个女生误入,佫闻声心底泛起犹疑。
应樊渊挠了挠头,连忙介绍,“佫叔,这是于晚,白榆的”,应樊渊顿了一下,才道,“好朋友。”
喜欢但被拒绝的好朋友。
应樊渊心里哀叹一声,又道,“是她先发现白榆不见了的,也是她第一个找到。”
也幸亏发现得及时,若是再迟几秒,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佫闻声定睛看着于晚,勉强压下心头的疑虑,“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还是叫个护工吧。”
“没事,临时找护工不好找,我来吧。”
的确,bet护工或许是有,但好的bet护工,一般也是要提前预定的,而洛白榆的状况……
“那今晚就麻烦你了。”水云落满心满意都是儿子,见于晚愿意自是答应。
“不麻烦。”于晚回完话,便一脚踏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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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逶迤,透过淡蓝色的窗帘,铺散在病床上。
一进门便是铺天盖地的草木香,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蜂拥而至,裹着于晚形成一个漩涡。
而漩涡的另一个中心,则是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洛白榆。
于晚脚步一顿,凝眸注视着病床上的人,片刻后,才向病床走去。
她站在窗边,居高临下,打量着洛白榆。
他容色绯红,红唇微张,吐出的都是潮湿的热气,眼角凝着几滴泪,眉头微皱,鼻头也是红的,嘴角也委屈地向下撇着,似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在梦中伤心。
于晚说不出来内心的感受,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谢卿潇打了抑制剂,被警察带到lph监管所;她抱着洛白榆,走出地下车库,将他放上救护车。
他松松地勾着自己的校服袖,好像不舍得自己离开,她还是放开了他,将袖子从他指间带出。
她看着那截原本勾着她的苍白指骨,变得瞬间无力,她还是跟着上了救护车。
洛白榆。
于晚倾身弯腰,勾起一缕洛白榆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挂到他耳边,她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眸深邃,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吸进去。
有什么感情亟待爆发,却被堵在心头,不得宣泄。
她倏地觉得自己的牙齿痒得厉害。
她想咬他,但是咬哪呢?
目光一寸寸划过,额头、眼睛、鼻间、红唇。
其实耳朵也不错,他的耳垂看起来很软。
或许也可以选择脖子,那么脆弱,或许一咬就断,当然她不会的,她怎么舍得,她会很温柔地,细细舔舐,一点点品尝。
或许,锁骨?
于晚张开嘴,犬牙尖利,在即将咬上锁骨的那一刻,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是墙角的监控,红外摄像一成不变,安安静静地恪守自己的职责。
于晚瞬间清醒,猛地直起身子,不知何时变得幽暗的眼眸,霎时恢复清透。
她在做什么?于晚怔愣着坐到床边专为家属放置的陪护椅上。
她神色略带迷惘,看着床上的洛白榆,而后在床头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坐回座位。
但清明和晦暗相争,清明终究落了下风。
无人知道的空气中,一悠一悠的lph息素,从于晚身上缓缓泄出,晃晃荡荡,飘向床上的omeg。
这是它的宝贝。
lph息素好像有意识似的,亲热又密切地在omeg绯红的脸蛋上蹭了蹭,而后拂过唇瓣,不舍地飘进鼻息,渗入腺体。
lph息素持续不断,络绎不绝,无色无味的lph息素缓缓包裹了这位可怜的,无人安抚的,躺在病床上的omeg。
洛白榆醒了。洛白榆一动,于晚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睁开眼睛,却见这位尚在发情期的omeg,撑起身子,动作缓慢,攀到自己身上。
墨色的眼眸蒙着雾,透着淋漓的水光。
潮热的鼻息呼出,轻轻打在她的面上。
面色潮红,红润的唇瓣微张,他半垂着眼睫,睫羽又长又密,挂着湿漉漉的水珠,从那一道黑羽下的缝隙,泄出细碎流离的光。
椅子狭小,像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硬是挤进两个巨型娃娃,于晚动了动,抱着他起身。
她要将他放回床铺,但洛白榆没有放手。
动作停歇,于晚就维持着放下的姿势,垂眸看向怀里的洛白榆。
他将脸埋进于晚侧颈,挂在她脖子上的手绕成一个环,牢牢套住,还能空出小拇指玩她扫在锁骨的长发,却就是不看她。
于晚默然,缓了半晌,她举起白旗,抱着他一起坐到床上。
洛白榆好似终于觉得满意,他挪蹭着,在于晚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贴得越近,lph的信息素便越是浓郁,他也越觉得心安,像是浸润在暖洋洋的水中,舒服得他要睡过去。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寸寸蔓延而上的空虚。
但发情期的omeg哪里知道羞耻,更何谈他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他没有一丝理智,满脑昏沉,只知道他要他的lph,要属于他的、lph的信息素。
洛白榆掀起眼帘,望向近在咫尺的面,眼睫被泪水浸湿,扑闪着,像飞蛾扑火的蝴蝶。
但墨瞳流露出的神情,却脆弱如琉璃。
他还记得,他的lph,不喜欢他。
但他还是试着,胆怯地微启唇瓣,向他的lph探去。
于晚躲过了。洛白榆的动作很慢,她在他的唇即将碰上自己的唇时,偏过了头。
他的神情,如预料之中,破碎瓦解,化成齑粉,一霎灰败。
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落下,像零落的珍珠,慢慢连成不断的线,洛白榆双唇不停地颤抖,泪眼朦胧,嗓子酸涩难当,喑哑开口,语气苍白无力,似一吹就散,“就算是梦中,也不喜欢我吗?”
瞳孔刹那间收缩,凝成一个漆黑的点。于晚扭回头,看向无声落泪的洛白榆。
抓在他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她的眼神一动不动,定在洛白榆眼眸。
眸中光影变幻,她终是败下阵来,神色凌乱,再不复冷眼旁观的清明,染尽疯狂。
“阿榆。”她低声唤他,右手却缓缓扣紧他的后颈,像猛兽咬住猎物的颈项,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肩膀的伤还未好,引起一阵撕裂般的痛。
她在痛中吻上他的唇,开始只是轻轻碰一碰,但他太乖了,睁大眼睛看着她,连眼泪都忘了流。
她只是在吻时伸出让舌尖扫过他的唇缝,他便张开双唇,舌尖搭在齿列,邀她进去。
这么乖的人,予取予求,她怎么能忍住不去欺负。
亲吻变得疯狂,洛白榆扬着脖子,被吻到不能呼吸,双眸再次漾起水光,泪珠从眼角划过,落入发梢。
但他却竭力迎合着于晚,鼻息微弱,依旧不停地从她口中交换唾液,吞吃入腹,与体外的lph息素相比,唾液的含量更加充足,他更加渴求。
他以为lph的信息素能够压下他的发情期,但远远不够,他不仅没有满足,甚至更加空虚。
墙角红灯闪烁,于晚抓起毛巾一扔,白色毛巾急速飞过,啪嗒一声,盖在摄像头上。
似是埋怨于晚走神,洛白榆在于晚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咬破一点嘴皮,流出两三点血,他轻吮舔去,还带着安抚意味地碰了碰。
他终是哭出声来,低低地靠着于晚抽泣,像只被大雨淋湿,无助又惹人怜爱的小猫。
他知道他要什么,但羞耻心发作,他只是轻轻地哭,咬着唇不说话。
“阿晚。”他轻声唤她的名字,他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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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晚发出一声问询,带着居高临下的散漫,被索求的一方,可以轻易决定是否给予,掌管着怀中人的命途。
洛白榆看着梦中的她,好似不理不睬的样子,更是委屈,哭得梨花带雨,泪水涟涟。
……
连续不断的信息素散发,汹涌而至的情潮,洛白榆终是累极,靠在于晚身上昏睡过去。
于晚抬手给洛白榆盖上被子,她的下巴搭在洛白榆头顶,清楚地感受着发丝坚硬的触感。
她环着洛白榆的腰,抱着洛白榆,却一夜未动。
只有交错融合的两种信息素,一个不停地修补着omeg濒临湮灭的腺体;一个渗入lph的身体,再次催化lph的发育。
天将微明,于晚动了动被洛白榆靠了一夜,僵硬的身子,她缓缓移动,将洛白榆放进被窝。
一切恢复原样,洛白榆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安安静静地平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水云落面色焦急,呼喊着于晚的名字,“于晚同学?”
于晚略显停滞地移动脚步,最后看了他一眼,眸光沉沉,深不见底。
她打开门,迎接到的是水云落带着防备的脸,摄像头黑了一夜,她确实不能安心。
“阿姨,我先走了。”
于晚挡在门前,水云落隔着缝隙见到屋内完好的洛白榆,才放下心来,神色复杂地瞥了于晚一眼,应了下来,“昨晚谢谢你了,护工我们已经找到了。”
于晚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她背对着水云落离开,抬步、下楼、走出医院大楼。
明亮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握了握干涸的右手,微粘的黏腻。
右肩隐隐作痛,不少夹杂着针刺般的疼。
疼痛是清明,信息素麻痹了大脑,但总有一丝疼,让她在清醒中沉沦。
第86章
“星星?”水云落站在门口, 目送于晚离去,回过头便见洛白榆坐在病床上,已经醒了。
他一腿支起,脊骨微弯,头半垂着,碎发耷在耳侧,白皙的,泛着青筋的手,从半挽着的衬衫袖口伸出,搭在曲起的膝盖。
晨曦洒落在他身上, 像一尊易碎的琉璃。
听到母亲在叫他,洛白榆才缓慢地抬起脸,墨瞳流转,嗓音带着虚弱的嘶哑,“妈。”
“现在感觉怎么样?”水云落抬脚就要进门,却握着门框愣是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她想起医生说洛白榆受不了信息素刺激。
洛白榆活动了一下僵硬又乏力的身体,回道,“没什么不舒服的。”
水云落这才注意到病房内不正常的信息素浓度, 洛白榆的发情期要持续三到五天, 此间内信息素会控制不住地散发,但现在水云落站在门口, 却基本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我去叫医生。”
“病人恢复得很好。”张院长检查完洛白榆的腺体,眉头拧着,似有不解。
不是很好,应该说非常好,腺体平滑白嫩,只是微微带着粉色,像一朵初春的桃花。
“他的腺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意思是可以接受lph的信息素了吗?”
张院长摇头道,“自然可以,但是没什么必要。他的发情期已经结束了。”
让lph临时标记的目的就是压制病人的发情期,以防强制发情没有抚慰而给omeg带来的损伤。
“怎么会?”虞溱疑惑道。他虽然是外科医生,但对于信息素这块,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病人本就是强制发情,的确存在发情期提前结束的可能。”
就像是身体生了一场病,恢复得好,自然会提前结束。
“不过之前的病例,大多是接受了lph的信息素后,才停止发情;自己恢复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医生微抬眉弓,显露出几分惊奇,翻着病历单,“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已经可以出院了,如果放心不下,可以住院观察一上午。”
水云落还是决定让洛白榆住院观察一上午。
被汗水浸泡过的身体,浑身黏腻,洛白榆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水声沥沥,云雾迷蒙,却如滴水描红,洗清斑斑印印。
洛白榆看着镜中的自己,墨瞳沉寂,却眼尾发红。
拉上衣袖,系上纽扣,衣衫掩盖烙印,却难掩他纷杂繁乱的心绪。
拉开浴室的门,水云落已经将早饭摆好,升腾的香气引诱出肚子的饥饿。
“妈。”
“过来吃饭吧,上午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下午就能出院了。”
“恩。”洛白榆乖巧点头,撕开筷子,“昨晚照顾我的人走了吗?”
“走了。”水云落露出一抹复杂,看着刚从病中恢复的洛白榆,还是止住了话头。
监控黑屏前记录下的画面,扰乱了她作为母亲的心绪。
但她还是难掩担心,“昨晚发生了什么,星星都记得吗?”
喝粥的勺子停顿一刻,空气也似有凝滞,洛白榆低头舀着粥,勺子和碗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声音很沉,也很清醒,“记得。”
——
“我台报道,昨晚城东清水街发生一起爆炸,一辆白色罗森面包车撞上正在执行任务的警车,肇事者为一45岁中年男性lph,已当场死亡;另有两位警察一死一伤。据悉,肇事者醉酒驾驶……”
电视上正在播报江城本地新闻,于晚盖着一张毛毯,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手机不断扫过,间或删掉几条信息,一旁的电脑躺倒在沙发上,屏幕上的代码迅速刷过,正在运行。
“大晚上的看什么新闻啊?”吴浩写完一张试卷,摘下耳机,站起身活动活动肩膀。
一条新闻结束,电视台开始播报下一条,“强盛化工集团昨日报来喜讯,科研部新发明了更加环保的……”
于晚没有理他,只是冷言问道:“饿了,你家有什么饭?”
吴浩早就习惯了,他这种卑微的小弟那配得上人家回话,只能恭恭谨谨地服务对方,“只有方便面,吃吗?”
“恩。”
“要加鸡蛋吗?”
“两个。”
一问一答间,两人便定下了今晚的晚餐。
“好嘞。”吴浩跟个小二似地回话,走向灶台烧水煮面,状若无意似地问道,“你今晚不会要在我家呆吧?”
“恩。”
“啊?”
于晚这才给了吴浩一个眼神,睨着一惊一乍的吴浩,问道,“怎么?不行?”
“也不是不行,你也看见了,我家就一张单人床。”吴浩难为情地笑了笑。
虽然还有一个沙发,但他哪敢让于晚睡沙发啊? !
一眼看出吴浩的小心思,于晚也懒得计较,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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