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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正是夜深人静时,屋内的暖意中融着药草的清香,戚明漆被痛楚和异物感弄醒,头昏脑涨地睁开眼,朝自己面前看去。
床头点着光线暗淡的油灯,他一动,坐在旁边的厌便察觉到,安抚般地盖住他泛着薄红的眼皮:“乖,你被我弄伤了,我给你上点药。”
闻言,戚明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听话地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昏昏沉沉地闭着眼。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感觉浑身有种莫名的燥热,不安分地从厌手下挣脱出去,转过身自己往他怀里钻。
厌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用亲吻暂时缓解着他的燥热,笑道:“怎么了,突然这么黏人……”
戚明漆回答不了他,很生涩地学着他回吻,喉咙里发出很轻微的呜咽声,像是讨食的小动物。
厌亲了他一会儿,稍微退开一些,捧着戚明漆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神迷蒙,浸着一层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好像没几分神智,只是本能地渴望着跟他亲近。
虽然口不能言,但他动作中的暗示和索求的眼神仿佛都在说,想要被亲,想要被抱。
厌忽然就想起来长老们跟他说的话,当初被他误会并且想拒绝的某种“奇效”,在真正体会到它可能会带来怎样的甜美后,让他欣喜若狂到想要失控。
不过戚明漆没什么智,厌这会儿却有。他很想让自己跟着戚明漆一块没智地乱来,但又清醒地知道一件事,戚明漆这会儿的身体,并不适合这么做。
厌仿佛在做着人生最为艰难的决定,亲了戚明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是用额头抵住他的,轻声安抚道:“乖七,你身上还伤着,这会儿不可以,过两天好么?”
戚明漆好像听懂了他的拒绝,半垂着脑袋,圆圆的杏眼直勾勾盯着他,蓄积的眼泪忽然流了出来,似乎在无声指控他。
真要命啊……厌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一个没留神,就让戚明漆追了过来,勾着他一起将智抛却。
厌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算了,不管了,其他的事情,等完事了再说吧。
戚明漆白皙的皮肤上还分布着不少看着骇人的伤痕,青紫红肿,一碰就疼。最后还是厌先见了鲜红的血,这就又把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的智找了回来,硬生生地中途打断了。
厌披着外袍起身,出门将还在睡梦中的黎容拎上楼来,给戚明漆看伤。不过在黎容进来之前,他没忘记先满足自己的贪欲,将大部分血迹给扫走了。
黎容站在床边,扫了一眼身上搭着薄毯、昏昏沉沉睡着的戚明漆,望着厌欲言又止,最后憋出几个字来:“你真的就不能做个人吗?”
厌感觉自己还蛮无辜:“这次真不是我。”
黎容一般都不信男人的这种鬼话,额上青筋乱跳:“刚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他伤得不轻,这几天都不适合二次进行……才过了几个时辰啊?现在又见血了,你看看你干的是人事儿么?”
“真的不是我。”厌道,“他先勾我的。”
黎容忍无可忍地骂道:“他不知情,因为先前他昏着没听见我交代,但你听见了,你就不能把他打晕?”
厌有点亏地闭上嘴,不再反驳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现在怎么办?”
“让他含几天药吧。”黎容没好气道,“这几天清淡饮食,而你,绝对、绝对不能再碰他!”
黎容下楼去拿了一堆药和辅助工具上来,全部塞进厌怀里:“等会儿他要是发烧了,再叫我上来。”
临走之前,黎容忽然想到什么,又走回来跟厌道:“对了,我手里有一些过去族里的药方子……要是给他用上,以后可能就没那么受苦。”
厌很快想起黎容说的药方指的是什么,脸上没什么情绪地道:“我记得多少都会有点副作用。”
黎容哂笑:“毕竟是那种药嘛……多少都会带点催情的功效。”
他站在楼梯上等厌的回复,过了好一会儿,厌才微微点头:“你找那种尽量没什么副作用的,先做出来放着,需要时我找你拿。”
到后半夜时,戚明漆果然发起烧来,但厌自己身上温度本来就很高,一开始还没发现。直到天快要亮了,厌低头亲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不正常地发着红,这才知道是发烧了,连忙又下楼去把半梦半醒的黎容摇起来。
黎容打着哈欠,将准备的药交给厨房熬制,这一夜总算让他折腾到头,终于可以睡觉了。
戚明漆被厌灌了一大碗药,倒头又昏睡过去,再次醒来时,楼外天空已经彻底亮了,细碎的雪粒悠悠地向着大地飘洒,时不时的有一阵寒风从栏杆外灌入,又被阻拦在屏风外。
他裹着毯子从床上爬起来,仿佛刚从冻土中苏醒,浑身都还很僵硬,抖着腿慢慢绕过屏风,看见厌坐在护栏前,背对着屋内,握着酒杯的左手露出一截绷带,似乎在望着窗外出神。
戚明漆走了过去,刚一走到厌身边,他就好像早已知道戚明漆的接近一般,很自然地侧过身将戚明漆搂进怀里,抱在身前,连同那张薄毯一起紧紧地圈住。
戚明漆抓住他的左手,撩开衣袖,看见整个小臂都缠着绷带,绷带下隐隐渗出暗沉的血迹,便比划着问:这是什么?
厌淡淡地笑了笑,脸色和嘴唇一般没什么血色的苍白:“容嬷嬷公报私仇,让他找到机会给我狠狠放血报仇了。”
应该又是因为兵主血毒吧。戚明漆心想。如此频繁的第三次“血饲”,让厌不得不接受更为凶猛的放血。
他又比划问:疼吗?
厌依然只是笑着,什么都没有说,笑容中透出一种温柔。
“小七,你看,雪要下完了。”他在戚明漆耳边低声道,“冬天终于要过去了……”
戚明漆朝外面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天地,还有被白雪覆盖的建筑露出的深色顶端。
“我很高兴,今年冬天,我没有感觉到很冷了。”厌亲吻着他的那一边挂着耳坠的耳垂,“希望未来的每一个冬天,都能像这样……”
薄毯下,掐在戚明漆腰间的手指倏地收紧,让他感觉到些许疼痛。
或许从这一天开始,未来的人生,似乎就会有什么不同了。戚明漆失神地靠在男人怀里,很迟钝地想着。
第一次,可以说没那么情愿,但第二次,却是他主动的。
他接受了一个被世人眼光所不容的男人,从身体,到心灵,完完全全地接纳了他。这意味着从今往后,厌带给他的一切,凌迟般的痛苦,温柔的亲吻,炽热的欢愉,他都要全部承受着。
这时候,忽然听见厌的声音继续说道:“都能像这样,和你在一起,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是值得的。”
戚明漆闭上眼,默默地转过身,攀在他肩膀上,生涩但又主动地凑上去,吻住他干燥苍白的嘴唇。
在崇云宫养了几天伤,又跟厌昏天黑地闹了几天,戚明漆没忘记见缝插针地跟厌吹枕边风,让厌终于肯松口,放他出去接男神出狱。
华也庭被关了整整十天,终于重见天日。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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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刑部出来,便看见戚明漆站在外面雪地里等他,披着一件看着就很精致的深色斗篷,黑色长发束成高马尾垂在脑后,于是更加明显地露出耳边那枚赤红、略显妖异的耳坠。
这身打扮,让戚明漆看着不同往日那般不起眼,在乖巧中多了一种内敛沉静的贵气。刚摆脱阶下囚身份的华也庭有些恍惚,自己跟小七,到底谁尊谁卑?
除此以外,华也庭还发现他跟上次在刑部见面有些不同之处。上次见到小七,他还只是被厌的那枚耳坠染上了几分妖异,这一次见面……总有一种,他从内到外,都被浸透了厌身上那股邪异的气息。
兴许不是错觉。华也庭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还属于着他的东西,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却被别的男人彻彻底底打上了烙印。
华也庭稳了稳心神,强行将杂念抛出脑子,朝戚明漆笑道:“走吧,我们回冬信馆。”
戚明漆愣了一下,慢慢地跟他比划:我现在住在崇云宫。
华也庭看不懂他在比划什么,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戚明漆眼神有些复杂,最后他还是走开来,找到一根树枝。华也庭看着他,感觉他走路姿势好像有些别扭,深一脚浅一脚的。
准备蹲在地上时,戚明漆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他没办法蹲下去,只得跪坐在雪地上写:我最近住在崇云宫,帮厌殿下布置密宫,过几天回去。
华也庭若有所思地点头:“唔……那我就在这儿跟你说几句话好了。”
戚明漆仰头望着他。
“你这次跑出去,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华也庭问。
戚明漆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自己是去战场上找厌,男神肯定还会问他为什么要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没办法解释清楚,这是他连厌都没有告诉过的秘密。
戚明漆在雪地上写:我一直呆在密宫,忘记回来跟你们说一声了,抱歉。
华也庭看了他片刻,仿佛在验证真实性似的。
好一会儿,华也庭才开口道:“没事,我就问问这个。说起来最近我没听见萱妹的动静,我的人打探到她好像已经不在崇云宫了?”
……又是一个要命的问题。戚明漆苦着脸想。
算了,老老实实回答男神好了。戚明漆写:厌殿下上次外出打仗时,好像将公主带走了,没带回来。
“带走了?”华也庭稍微提高了音量,似乎很惊奇,“这,带到哪去了?”
戚明漆不答,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华也庭便道:“那你可以去跟送萱妹过来的人说一声吗?这不是小事,再怎么的,也该让宫里那边知道才是吧。”
这个要求不算很过分,戚明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华也庭叮嘱了几句照顾好自己,便独自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戚明漆本来也想起身回崇云宫,可刚一试着站起身,腰酸痛得让他又跪了回去。
他一边吃痛地揉着腰,一边在心里痛骂厌。连着几天他都没能好好穿过衣服,一听他说想去接华也庭出狱,这个狗男人的醋味差点没淹了他,昨晚折腾到天亮,刚闭着眼眯了一会儿,就被从床上捞起来收拾打扮。
戚明漆又歇了一会儿,发现他实在站不起来,索性继续跪坐着休息。
不过他没能如愿以偿,因为很快就有人从他身后冒出来,将他从雪地上抱了起来。
戚明漆都不用回头,甚至不需要思考就可以知道,他身后肯定是厌这个狗男人。
紧接着他被打横抱起来,抬头一看,厌正盯着他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戚明漆拿眼神指责他,示意自己这样,还不都是他干的好事。
厌却跟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道:“真可恶,让你在冰天雪地里站着等这么久,现在丢下你自己就走了,连拉都不拉一把。”
戚明漆在他脸上轻飘飘地拍了一把,厌却跟着黏了上来:“你看我多好啊,担心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赶紧跑来接你了。”
他很快就得出结论:“南质子坏,我好。”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点看就是没改过的。其实上一章也没写啥,改只是改含蓄了点,不过貌似还是有宝看见了修改前的(doge脸
第42章
被厌抱着从皇宫西北方向的迎宾馆路过时,戚明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自己进门去见下南国的来使们,找到华也萱身边的姑姑,将华也庭交代的话跟她说了。
听见公主失踪,姑姑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望着戚明漆欲言又止片刻,最后什么都没说,让他先离开。
戚明漆并不清楚华也庭此举有何意义,不过消息很快传到下南国,下南国又派出使者前往上北朝,以为上次出兵的事情道歉赔罪的由,实则前来追问碧灵公主下落。
与此同时,北灵帝宣布要为厌的战胜而归举行庆功宴,而镇守北疆的平北大将军,终于赶在年关将近时姗姗归来,进宫觐见。
一时间,下南国使者来访、碧灵公主失踪,还有关于厌的新的谈闻,在北朝宫内外流言四起,让这个冬季末尾好不热闹。
崇云宫,游阙楼七层。
最近越来越少见到下雪天,果真如厌所说的,冬天快要结束了,宫里那几条河道隐约也有解冻的趋势,河岸边上已经有树木抽枝吐芽。
戚明漆趴在栏杆前的书桌上作画,桌面堆满了他的工具。自从搬进游阙楼七层,他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没多少,占不了多少地盘,倒是用于测绘的工具越来越多,于是厌的这张书桌,现在几乎就被他给霸占了。
有了厌的这层身份,戚明漆现在进出书库非常方便,还能借到不少原来他接触不到的书本。这段时间他忽然想到要研究一番北朝皇宫地图,看看他记下来的原书作者描写内容,跟在这个世界实际看见的布局是否一致,于是借来了皇宫地图有关文献。
经过仔细研究后,戚明漆发现地图跟作者写的细节都能对得上,除此以外,他还找到了最早建造宫殿时有关风水布局的资料,顺带着一起研究了一番。
厌无所事事地靠在旁边,手里端着酒杯也不怎么喝,外袍松松垮垮地散着,露出一大片苍白的肌肉。
他原本就挺闲的,以前没事儿的时候不是喝喝酒,就是出去给看他不顺眼的那群人找茬。现在有了戚明漆,他就有了新的兴趣,成天缠着别人骚扰,就算两人没有真的做,他也贪婪地想要更多亲吻和抚摸。
但有时候戚明漆要干正事,厌还在旁边打扰他,他就会生气地抽厌。怎么抽也得有个技巧,要是把厌抽爽了抽兴奋了……他就得倒霉。
后来厌终于肯稍微收敛了,不会打断他做正事,但还是会在旁边时不时的碰一下他。就好比现在,戚明漆趴在桌前画画,他的左脚脚踝就卡在厌的膝盖间,虽然厌没有很用力,但一上午下来,脚心和脚背依然红透了,像在面团表面晕开一抹胭脂。
戚明漆拿着写了“变态”的纸团砸他好几次,厌将那些纸团看过后,全都好好收着,最后似笑非笑地跟他说:“一个纸团……你就得给我哭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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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漆整张脸到脖子都泛着红,恼怒地用另一只空着的脚狠狠踹他。
黎里在外面敲了几声门,厌在戚明漆脚踝上亲了一口,这才松了手,从地上坐起来,拉好衣服,摆出正经模样:“进来。”
黎里低着头走进来,朝二人行礼:“殿下,最近宫里那些传言,基本已经查清楚了。”
他看了戚明漆一眼,厌示意他接着说:“小七能听。”
黎里微微点头:“流言主要是两个……一个是关于碧灵公主从崇云宫消失,外面认为殿下故意送走碧灵公主,因为您跟她、她……可能是兄妹。”
戚明漆有些惊讶地睁大眼,转头望着厌。
厌冷冷地笑了笑,没什么情绪地道:“继续。”
黎里又道:“另一个就是说,下南国此次派来使者,很可能是得知这个消息,冲着殿下来的。而陛下在这个时候要镇北大将军回京的决定,也很微妙,已经有人开始揣测,陛下听见流言起了疑心,忌惮您手下一万铁骑,所以要镇北大将军带着人马回来,就是为了防备您。”
厌眯着眼,哼笑一声。
这个时候,反倒没几个人关心,碧灵公主到底去了哪里。
“一边要给我举办庆功宴,一边又找人防着我,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他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够累的。”厌淡淡地嘲讽着。
他手欠地玩着戚明漆身后长发:“要是换了我做皇帝……我要天天抱着你上朝。”
戚明漆脸红着将他手拍掉,比划:你在说什么胡话,让别人听见怎么办!
厌接着前面的话继续道:“毕竟下边站着的全都是讨厌我、我讨厌的人,我要是不抱个我喜欢的,早晚都得被郁闷死。”
黎里问:“殿下,现在要怎么办?”
“先不必管,让他们说去吧。”厌道,“说得多了,皇帝自己知道解决问题,他要连这点流言都摆不平,当年也不会将密教迎入北朝皇宫。”
黎里点头,正要离去时,厌叫住他:“对了……某些人舌头可真够大的,这么快就让碧灵公主失踪的消息传开来,我看是太闲了,你让宫里那边给他找点事做。”
戚明漆好奇地比划问:是谁?
黎里一走,厌又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挨挨蹭蹭,一边微笑着道:“乖乖七不用知道,你眼里只需要有我就够了。”
戚明漆让他摸得腰软,只得蜷着膝盖靠坐在他怀里,拿笔在纸上写:镇北大将军是谁?
他看的原著小说中还没写到这号角色正式登场,只有“镇北大将军”这个称号出现过一两次,所以具体是个什么身份什么形象,戚明漆并不是很清楚。
或许正是因为他介入华也萱的命运,所以才导致原有的剧情走向改变,让这个角色提前登场了。
厌道:“镇北大将军符铭,祖上世袭的大将军,常年镇守北疆。他娶了皇后的妹妹为妻,但那是皇帝登基之前的事情,后来许是为了拉拢他,皇帝这才娶了皇后。”
戚明漆又问:他会带多少人回来?
厌道:“几千?几万?不清楚,爱带多少带多少,我还怕了他不成。”
戚明漆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好,猜测应该是北灵帝的这番举动,让他多少有点寒了心。
厌跟北灵帝的关系称不上好,但也不算特别恶劣。或许作为皇帝需要保持着仪容端正,又或许是因为信赖密教,北灵帝几乎从来都不会对厌流露出如同他人一般的憎恶,最多偶尔被厌神经兮兮的话整得冒火,要骂他几句。
这份不深不浅,但存在着的羁绊,让厌十分珍惜,所以在他心目中,北灵帝算是占据着某个特殊的位置。
戚明漆想安慰厌,他转过头去寻到厌的唇角,乖顺地张开嘴,像是主动大开家门一般,迎接着厌的侵犯和欺凌。
另一边,堆积了一整个冬天的雪开始慢慢融化,露出底下被掩埋的污秽物,皇宫里的宫人这几天都在打扫收拾,忙得不可开交。
华也庭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整个冬信馆的人,也都被催着去打扫污渍,包括他也在内。
起先听见内监跑来传话,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是塞钱又是笑脸地打听,传话内监推拒掉他的行贿,板正严肃地跟他道:“这是宫里的命令,庭公子莫要耽搁,快快行动起来,划拨给你们冬信馆打扫的地方,可有好大一块呢。”
华也庭只得暗地里恨恨地咬牙,本来想让下人代他干这些脏活,谁知还专门有内监跑来盯着他,要看见他亲自干活。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华也庭满肚子的怨气,差点没把牙咬碎,干着脏活累活,连着干了好几天,才终于可以歇息下来。
他稍微休息了一番,很低调地去了密教宫殿,拜访教中十二位长老。
十二位长老仿佛早已得知华也庭会上门,以及他为何而来,看见华也庭出现,半点也不惊奇地将他迎入宫中,十二位长老围坐在血池前,每一张兽形面具都面朝向他。
华也庭站在长老们面前,拱手做礼:“此次前来,是希望可以见一见妹妹……”
大长老发出低低的笑声:“公主正在安心待产,庭公子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闻言,华也庭收敛起先前的作态,随意揣着手,低声道:“诸位长老此次能得到新的九黎之母与九黎之子,庭功不可没,不知现在能否与长老们称得上一声盟友?”
“庭公子说笑了。”大长老道,“公子乃是天极辰星教所寻天命之子,我密教,怎敢与您攀上关系。”
华也庭笑道:“那我要是说,我愿意跟你们攀上呢?”
十二张兽形面具忽然动了,它们同时相互面向对方,仿佛在无声对视。
“九黎之母只是为长老们献上的第一份礼物。”华也庭道,“接着,我愿意为密教献上第二份礼物,以表诚意。皇后与大皇子乃是反密教势力中的重要角色,我有办法,为长老们除掉这两个心头大患。”
作者有话要说:
双标怪的修养:
小七透露消息
厌:乖乖七被坏人利用了。
男主透露消息
厌:心眼真多,给我去干苦力吧。
第43章
从兽形面具下投射出的目光,仿佛要将人一眼看穿,大长老呵呵笑道:“公子野心不小。”
华也庭并不耻于被人看透心思,镇定地笑着:“庭不过是一个旅居在外的流浪人,唯一的心愿就是回到自己的家园,为了达到这个微不足道的目的,什么办法都值得一试。”
十二位长老默不作声地凝视他,仿佛在考量、在权衡,也是在辨别他话中的可信度。
他们进行了一场无声的辩论和争吵,最终达成一致的决定。由大长老开口道:“大皇子白安,虽为反密教势力主要人物,但他作为皇储,并不是毫无作用。”
有着黑斑、周身通红的虫,从他指尖窸窸窣窣爬了下来,爬进旁边长老手中端持的白玉瓶中,被交给华也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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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血饲喂此蛊虫,再放入他人体内……可让此人无条件受制于你,效果颇为凶险,须得小心谨慎使用。”大长老道,“至于皇后,公子按照自己心意处置便是,我们只需要看到你的能力便好。”
华也庭握紧那只白玉瓶,眼底闪过一抹兴奋,语气依然谦逊有礼:“庭定不辱使命。”
镇北大将军符铭带兵返回上北朝皇庭,将手下军队驻扎在城外十里,自己卸甲进入皇城拜见北灵帝。北灵帝大为高兴,犒劳赏赐大将军一番,并且宣布将在三日后为厌和符铭同时举行庆功宴。
厌料想这次庆功宴必然不会顺利,打定主意不带戚明漆去宴会上露面。
到宴会那天,戚明漆刚闭上眼睡着没一会儿,又被厌这个狗东西从被窝里扒出来挨了一顿,他又气又疼,一直在咬人,等厌发泄够了才瘫在铺了毯子的地板上,一脸怨气地瞪着厌收拾。
厌穿好衣服,走过来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舔着他的指尖含含糊糊道:“乖七,你今天就待在崇云宫,我让黎云留下陪你,先不要出门。”
戚明漆抽出自己的手,在厌脑门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临到厌真的快要出门时,他才将人拦下来,比划:你在宴会上不要喝酒。
“怎么,怕我喝醉了,跟别人酒后乱性?”厌在他脸侧乱亲着,没个正经地发笑,“不会不会,那肯定不会,我可是要给你‘守身如玉’的……”
戚明漆用了点力气,又给他一巴掌,皱着眉瞪他,示意自己在说认真的。
厌将他抱在怀里问:“……为什么?”
戚明漆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上一次去天极辰星教宫殿里接受治疗后,教司拿出来了一张星盘,戚明漆认得这种工具,算是星图的缩略版。
不过教司手中的这张星盘还要特殊一些。他告诉戚明漆,这是星命术所需要用到的工具,将人的命数经由此星盘推演,可以比观察天象更为清楚地指示出一个人未来的命运。
戚明漆觉得很有意思,跟教司借走星盘,带回去试了试。他还是拿着厌的命星和生辰八字试验,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近期厌会因为“酒”而遭逢劫数。
酒?戚明漆想了想,厌确实经常在喝酒,还是稍微提醒他一下好了。
戚明漆好一会儿没回话,厌没再追问,只是抱着他道:“好啦,我知道了,你说不喝我就不喝……我都这么听话了,你是不是得给我点甜头尝尝?”
还要怎么尝?戚明漆火大地瞪着他。人都已经被从里到外吃得干干净净了,还有什么能尝?!
但厌大有一种不满足就不肯走的架势在,戚明漆担心他会迟到,忍了又忍,最后垫着脚给亲了好一会儿,终于将人赶出门去了。
先前厌派人打探到符铭此次回来,带了大约两万人。如此看来,就算北灵帝没表明自己心思如何,此举依然透露出不太好的信号来。
宴会上,白安坐在北灵帝下方不远处桌上,他被桌面遮挡的腿一直在焦躁不安地抖动着,直到手下悄悄来到他身边,低声汇报:“殿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白安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压低声音问:“仔细检查过了么?没出漏子吧?”
手下微微点头:“绝对不会有一丝问题。”
白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忍不住朝厌坐着的方向看过去。
厌独自一人坐了一桌,身后也没个伺候的人。原本有黎里跟着他,但在北灵帝行赏之后,黎里随内监去核对赏赐到崇云宫的东西,于是只留下厌一个人,发着呆,慢慢地喝着酒,无所事事地等待宴会结束。
白安在脑中仔仔细细回忆着他们的计划。
下南国的使者抵达后,先是问了两回碧灵公主的下落,最后都将话题扯到想拜见厌,让北灵帝起了疑心,并且感到颇为不爽,索性将他们晾在一旁不会,更不让他们有机会见到厌。
但那些使者似乎铁了心要见厌,不依不饶地想着办法,暗中四处求人斡旋。皇后听说后,跟白安一合计,两人都觉得这是个栽赃陷害的好时机。
就算厌有避嫌的心思,但对方如此死缠烂打,总会有避不开的时候。要让他对下南国的人避无可避,并且叫北灵帝知道双方拉扯不清,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正所谓瞌睡来了送枕头,下南国的那名质子华也庭,仿佛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似的,掐准时机登门拜访,给他们献了一计,声称能让厌跟下南国的使者们牵扯上有口难辩的关系。
只需要白安将厌的生辰八字从宫里偷出,并且以类似密教所行的诡异术法,当众透露给下南国的使者们。
白安跟皇后细细一想,大喜过望,都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连忙从礼教司窃出厌的生辰八字,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只等着庆功宴到来。
厌的酒杯里,其实并没有装着酒,早先就被黎里换成了茶水。
他在思考戚明漆跟他说的话,猜测戚明漆绝对不是毫无由来地说出这种话,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就像是上次,他千里迢迢从皇宫跑到边境,一定也是有着什么原因。
宴会上正是热闹,符铭在北灵帝面前受赏行礼后,从高处下来,并没有急着回到自己的席位,而是从随从手中端过一杯酒,走到厌面前坐下来。
厌看他一眼,又朝高位上的北灵帝投去一眼,发现北灵帝正在跟皇后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搭在酒杯上的手指敲了敲,没着急开口,而是等着看这位常年在外的大将军要说什么。
符铭举起手中酒杯,朝厌遥遥一拜:“厌殿下,臣敬您一杯酒。”
语罢,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厌看着他干完,随手将酒杯抬了抬,也跟着喝了一口。
符铭痛快地大笑起来:“臣在外便听说了,殿下上次出兵骁勇非凡,将南朝贼子打得落荒而逃,还在万军丛中取其主帅首级,实在是深感敬佩,来人,为殿下满上,我们再喝一杯!”
旁边随从听命想上前为厌倒酒,厌抬手拦下:“不必劳烦,我这儿还有。”
符铭忽然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哦?殿下当真不想尝尝这酒的味道?说不定,您会感到熟悉啊。”
厌的眼睛里总算是凝聚起一些神采,他转过头,冷漠地盯着随从手中的酒壶。
符铭示意随从倒酒,这一次,厌没有阻止。他侧过头,盯着半透明的酒浆倾入他手中的酒杯,忽然间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那种味道,就像是他每天都在吃的东西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会让他有胃口,但对于正常人来说,不怎么能忍受的气味。
早先戚明漆跟他还不怎么熟的时候,他将人叫到崇云宫吃早饭,满桌的食物吃得戚明漆想吐,说有血腥味,怎么都不肯吃。后来才知道,是无法习惯在他食物中掺杂的香料,那种香料是北灵帝开恩赐下,以助他提高胃口。
符铭手中也有这种香料么?为什么要特意让他喝加了香料的酒?
厌就这么端着酒杯,静静地闻着从杯中逸散开来的香气,目光注视面前的符铭。
符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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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笑道:“臣在北疆驻守时,曾经遇到过这么一件事。当地牧民时而会捕捉野马加以驯服,但有的野马性子过烈,经常会将人撞伤,于是牧民们寻到某种草药,它具有镇定、令神智昏聩等效用,来帮助他们制服伤人的野马。”
“什么草药啊?”厌漫不经心地问,“不会是你这酒杯里放着的吧。”
符铭依然笑着:“殿下自然是……说对了。”
厌端着酒杯的那只手,很突兀地抖动了一下,以致于杯中酒水洒出不少,滴滴答答沿着杯壁淌在他衣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见他如此反应,符铭便已经很清楚,他的目的达到效果了。
“虽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但有的人是清醒而自知地受着,有的人却被蒙在鼓里……”符铭唇边拉开一丝微笑,“臣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如殿下这般英杰豪雄,却不知道自己在受着怎样的‘君恩’,未免有点太过于委屈了。”
他望着厌,笑道:“有的人命运坎坷不顺,总会埋怨是自己的问题,陷入无休无止的自我拷问当中,却从未想过,有没有可能是,外部的问题呢?”
“最后将自己搞得疯疯傻傻,还以为这是命中当受的劫数……”
“砰”的一声巨响,将符铭还没有说完的话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撼,盯着面前厌先前端酒杯的那只手,此时酒杯已经在厌手中四分五裂,碎片握不住地往地上掉,散发出幽幽香气的酒混杂着血液滴落,隐约显出一种不详的气息。
厌的眉眼间全是暴戾,他忽然猛地站起身,夺过旁边随从手中的酒壶,打开盖子送到嘴边,将其中剩下的酒液,全部灌入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七:(盯)才交代的话就忘了!
第44章
头痛了起来。
眼前光景朦朦胧胧像是笼着一层红色的纱,那种熟悉的、恍惚的感觉,在摄入过多香料后,又一次出现了。
厌丢掉酒壶,将流血的手撑在桌面,晃着脑袋看向不远处,什么都不大看得清,歌姬舞女轻盈曼妙的身姿、挥舞着的水袖,在他眼中几乎连成色彩鲜艳的一片。
回去……现在,必须要先回去……
厌用力摇晃着头,想让眼前变得清晰一些,整个人站都站不稳,却跌跌撞撞地想走开。他扶在桌上的手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从一端歪歪斜斜地延伸到另一端。
符铭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转身跟没事人似的回到自己席位前。
从宴席上走开时,碰见的内监见厌这副走路不稳的样子,以为他是喝醉了,想伸手扶他离开,都被厌不耐烦地推开。
“小七……小七……”他口齿不清地喊着,“我的七呢……”
“这是在做什么?”白安从旁边路过,看得直皱眉,“殿下喝醉了,怎么都没人扶一把?看着像什么话!”
不等内监们辩解,他随手指着身后一名宫女道:“扶殿下到后边,给他端一碗醒酒汤喝下。”
厌眯起眼睛,望向白安好一会儿,他好像越发的不清醒了,许久都无法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就连起初推搡人的力气都小了很多,任由宫女上前来,扶着他离开宴席。
“回宫……回我宫里……”他模糊地说着,“要小七……”
周围离得近的大臣们望见他这副模样,纷纷露出不怎么掩饰的嫌恶,交头接耳道:“又在犯病了……”
“可不是,这么个喜庆的日子……晦气。”
“真是个桀骜孤僻的怪胎……”
厌听见了,那些从他踏入北朝皇宫第一天开始,便无处不在的污言秽语。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早就对外人目光中的刺百毒不侵,可是刚喝下去的酒还在嘴里留着苦涩的味儿,让他忍不住的想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