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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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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最让凌韵担忧的,不是邪气,也不是这两人刚才对她的奇怪态度。

随着邪气在三人间流淌,两个男人作乱的手悄然停下,悄然缩回,眼神盯着她纤细的手指,逐渐恢复清明。

凌韵此时不能被打断,心里的警惕却越升越高。

【……我是为了救他们才暴露,他们不会恩将仇报吧?】

最后一丝邪气从他们身体内脱离。

凌韵甩开两人的手,退开三丈,防备地看着二人:

“你们刚才邪气入体了。”

先把他们拉下水,提醒他们自己也不干净的事实。

陆鉴庭快步走来,却是一把扯住她:“你没事吧?你把它们都吸收了?”

凌韵看他一眼,轻轻点了下头:“这不是第一次了。”

“段江雪那次你也把所有邪气都吸收了?你说的宗门秘法就是这个?”

齐何辜立即反应过来。

“对。”

凌韵淡淡看向他。

现在他知道她会用邪气修炼了。他该怎么办?杀了她这个妖女?

没曾想,齐何辜什么也没说,只是稍微垂眸躲开了她过于明澈的眼神。

凌韵不再理他,翻手祭出流云舫:“我们需要尽快赶回曜泽洞。”

凌韵严肃看着二人。

“我一直以为黒舍利是个人,曜泽洞的人想必也这么以为。可是刚才在幻境里我才突然意识到,黒舍利也可能是个宗门。”

齐何辜和陆鉴庭一怔,意识到事态严重,立即登上流云舫启程。

“所以,产生邪气的一直不是苏慕琴,也不是大师兄,它是……它一直扎根在曜泽洞?那它的本体是什么,曜泽洞所在的洞吗?”

流云舫平稳地以凡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前进,齐何辜迫不及待地追问。

“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事。”

凌韵若有所思看着陆鉴庭。

“黒舍利一定要是某个现实存在的物体吗?它必须是人、是石、是山,亦或它也可以是一个没有具象的东西,例如家族、宗门,或者国家?”

家族、宗门和国家,说是死物,却实则有着玄气运势。

黒舍利寄生于人或物,并不是因为需要一个“身体”,而是看上了其它们的“气”。

可是任何人或物的“气”的总量,都难及一个抽象的集体。

甚至,当黒舍利成为这样宏观的整体时,它的存在是隐形的。它不需要物理性地聚集,只用松散地存在于天地之间、任意集体可以触及的角落,被集体的运与势,灵脉和祥福掩护着,除非主动现身,否则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这可以说是黒舍利最完美的去处,只需要那个集体出现一些极端的倾向,让它趁虚而入,供它土壤营养……

“曜泽洞,就是第三颗黒舍利。苏慕琴它们都只是黒舍利的衍生物。它不是哪个人,也不是曜泽洞所在的洞坑,而是曜泽洞这个宗门本身……只要这个宗门这些人还存在,黒舍利便不死不灭。”

最终,陆鉴庭轻声下了总结。

“所以消灭黒舍利,就必须覆灭这个宗门?”

“即使将曜泽洞灭门,邪气也只是散开来,短期无法作恶,不会凭空消失。”

凌韵对齐何辜摇摇头。

齐何辜看着她平静的眼眸,心脏下方一空。

“你不能去吸收它,这一次太多了。而且你刚解决掉了雾谷的所有邪物,根本没来得及修养。”

男人一口气说了一大串,难掩焦急,凌韵有些奇怪:“能不能是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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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而且现在雾谷的邪物被我灭除,曜泽洞恐怕已经乱了起来。”

雾谷的邪物是黒舍利的产物,与曜泽洞是有联系的。这边凌韵清荡雾谷,盘踞在曜泽洞那颗黒舍利必然会得到警示,趁着凌韵等人还未赶回尽量壮大。而邪物要壮大,没有什么方法比收割人命更快捷了。

齐何辜却气急地盯着凌韵:“若是你出了岔子,像静善大师一样走火入魔——”

他本来习惯性地想呛她,若是她出了岔子,变成天下第一邪物,还不是给敌人送菜,可是临到出口,却硬生生闭了嘴。

他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嘴贱让自己错过了什么。

齐何辜面色难看地顿了一下,语气稍缓,改口:“……我、我还得救你。”

凌韵更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语气稍微有些古怪:

“我不用你救。”

【救我?我若是被邪气侵占丧失理智,他不杀了我就不错了,还救我?】

凌韵有自知之明。刚才在二人面前表演了一番吸收邪气,他们之所以还没对她喊打喊杀,一是因为她算是救了他们,他们此时不好发作,二则是因为她做这事时表现得太寻常自若了,他们信她无害,信她对邪气——至少在目前来讲——有足够的掌控。

可是一旦她吸收邪气出了一点差错,齐何辜绝不会手下留情。

其实对此她并没有什么怨言。就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走火入魔的自己,所以甚至有点庆幸有齐何辜这样头脑清醒的人在身边。

还有陆鉴庭——虽然他对她的态度亲昵得过分了,但这样的态度,也恰恰只是对于一个可以代替他化解邪气的容器的歉疚和呵护。

一旦这个容器有碎裂的征兆,他身为佛子的责任,也会让他义不容辞了结她。

那些被她化解的无主邪气,哪怕再次化为黒舍利,也比依附在她拥有强大修为和神魂的身体上更温和。

凌韵想到这,冷静地补充了一句:“若是我堕邪,你们就直接动手吧。”

齐何辜张了好几次口,欲言又止的,倒好像有不同意见似的。

陆鉴庭却是安恬地笑笑,手掌轻如羽毛地抚过凌韵的发丝:“我会救你回来,相信我。”

谪仙般清淡的眉眼被妖异灼华的唇中和了少许,看起来没有之前那般不可接近。凌韵在他的安抚下稍微心安,甚至主动朝他那边偏了下头,让他能更轻松地勾起一绺她的头发。

齐何辜沉沉看着这一幕,忽然没好气地质问陆鉴庭:“你不修闭口禅了?现在已经不在幻境里了。”

陆鉴庭眉眼顺和地看着他,就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辈,让齐何辜看着就来气。陆鉴庭一边给凌韵编发一边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齐何辜涨红了脸——怎么着,他还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因为他们都是凌韵的人吗?他怎么能——他还没亲口同意呢!

齐何辜脸上神色变幻,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炸毛放狠话,而是沉默了半天,仿佛在用他那颗很直的脑子思考一些不适合他的诡计。

“你的面纱呢?就不戴了?”他又恶声恶气地挑了另个话题。

陆鉴庭安静地顺了顺手心里黑白交织的发辫,语音含笑:“我已经找到命定之人,无需再遮面。”

齐何辜狠狠地瞪着那半张勾人魂魄的脸,半晌,忽然对凌韵道:“他不像虚华道尊。”

凌韵瞥了陆鉴庭一眼:“嗯。”

齐何辜不依不饶:“他根本不像虚华道尊,这样你也愿意留他当替身?”

凌韵奇怪地看他。

没事吧他?邪物都打上门了,他还在致力于让她修身养性,替身退散?

可是这一次,凌韵却没忙着愤怒。

从刚才到现在,齐何辜一直给她十分诡异的感觉,诡异到她再怎么尝试也无法忽略了。

【你说,这人该不会真的不小心爱上我了吧?】

珞矶:【……?】

凌韵越想越有道理:【我就说,我的魅力无人能敌啊哈哈哈哈哈哈……】

珞矶:……

珞矶:【他不是喜欢廉嘉禾?】

【好像也没多喜欢,或者就不喜欢。】

凌韵懒洋洋道。

【不然他怎会亲手送廉嘉禾去死?】

【还有,刚才在幻境里,齐何辜投靠我时,廉嘉禾说他痴情。他痴什么情?总不会是对陆鉴庭痴情吧?总不会是对苏慕琴痴情吧?】

珞矶刚觉得有道理,凌韵又推翻了自己:【不,不对。齐何辜是那种因为情爱就背叛自己道心的人吗?说实话,他到底为什么投靠我?】

珞矶小心翼翼地推理:【额……因为他打不过你?】

凌韵冥思苦想了一阵,发现还真的很有可能。

修仙界没有正义,所谓正义到底是什么,是拳头说了算的。

剑君清朗正直,心志坚韧。可若他真是宁折不弯那种人,在凶险的修仙界,也活不到今天。

在幻境里,选错边是死,战败了也是死。选她未必是错,但和她作对一定会败。

所以齐何辜对他们两个的实力差距还挺有逼数的?他对于她实力的信任,已经超过了对自己的道?

凌韵诡异地舒适了。人生最爽之一,便是收到老对头无可奈何无法作伪的赞美。

她没有注意,或者说没有在意,一道安宁沉稳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后脑勺上。

齐何辜看着她一无所觉连发丝都透着冷漠的背影,低头笑了笑。

凌韵问他是如何度过心魔劫的,他还没有回答,她却好像已经不感兴趣了,正如同她对他的晋级没有露出任何他曾期待的刮目相看。

真是可恶啊。

还是想打败她,想听她软软地叫他师兄,想向她证明他可以保护他。还是恨她傲慢,恨她多情,也恨她薄情。

可是他也不会忘记,在刚刚那一刻,凌韵眉眼疏淡执剑相向那一刻,他忽然心目清明。

——若要他杀了她才能活,他宁可不要活。

他的道是荡尽天下邪魔,是公正无私,是如有必要大义灭亲绝不手软,是底线鲜明绝无退让。

但她是唯一的例外。

第53章

这是一趟令人焦心的旅程。流云舫已是修仙界最快的交通工具,两个时辰后到达曜泽洞,才来到入口石碑处,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甚至不仅仅是血腥气。凌韵分明感受到一股来自地狱的邪煞气息,从地底源源不断涌上来,就仿佛这里埋葬着战场的无数冤魂。

齐何辜想要上前画符,却被凌韵拦下。

“你现在进去有什么用呢?杀掉那些走火入魔的人?这和让他们在里面自相残杀有何区别?”

凌韵说着越过他身边,轻抬手,悬在石碑上方。

邪气,不死不灭,要控制住邪气不作乱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其变成自己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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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珞矶在脑子里担心得哇哇叫。这里的邪气比他们之前预料的要强许多——这些年曜泽洞把这颗黒舍利养得太好了,就连凌韵自己都不敢说有超过五成的把握。

齐何辜和陆鉴庭也齐齐上前一步:“应该有别的办法的。”

“我可以帮忙。”

凌韵摇摇头:“你们给我护法。”

凌韵平时的心思其实很不好猜。除了她明确说出来、愿意让人知道的,没有人能从她平静的表情下窥见她的心思。她的性格也并不容易让人捉摸透,她本质无情,心情来了善良或者恶劣一回,没有人敢预测她的行为。

也正是这样的作风,一开始才让齐何辜不爽。

剑君心中,正是正邪是邪,不说凌韵修炼的功法,这个无情道人本身的心性就很模糊,仿佛做事全凭心意,根本没哪个正经的正道修士是这样的,若不是她地位高崇,早就被打成邪道了。这样一个人又偏偏是正道领袖,不仅名声压他一头,连实力接触下来都让他无话可说,让他不由愤懑又无力。

可今天,他们竟然读懂了凌韵话语之下的默许。

“护法”,意思就是,见势不妙可以杀了她。

她是要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上一次吸收段江雪,她不让任何人护法,是因为不信任任何人。两个时辰前,她在雾谷吸收邪气,也急着醒来。

这样的人忽然说让人给她护法。虽然神色平淡,没有一丝多余的悲壮或温情,但是他们不会会错意。

齐何辜眼眶忽地一酸。在他打心底里接纳她亦正亦邪的时候,却发现她彻彻底底是个正道,比大多数道貌岸然的正道要正道得多。

陆鉴庭则直接得多,上前抱住凌韵的头,不给齐何辜阻止的机会,低头就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好像恋人间再自然不过的吻别。哪怕凌韵已经有些习惯他这样了,被齐何辜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还是有些不自在。

陆鉴庭倒是很自在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不会让你出事。”

摸毛的手法真的很温柔,就连他的银发也乖巧地覆落在她肩头,带给她额外一层柔软和温暖。

【他面纱没了杀伤力翻倍啊,我真的开始觉得佛子是真的喜欢我了。】

【?都这种时候了,凌韵你能不能要点脸?】

【好,等我回来。】

【啊?诶——】

珞矶没想到被这个无耻的女人虚晃一枪,她懒得安慰它,干脆岔开话题,趁它不备,直接将手放到石碑上,进入了邪气的领域。

浓雾散去,凌韵发现自己处于更深的浓雾包围中。

万煞之谷,凌犀身死那一天。

凌韵不明白黒舍利为何要把自己带回这段记忆。对于如今的她来说,眼看他离去的悲伤已经不会再伤到她了,反而咀嚼那段悲伤的情绪让她舒适,有种真实地活着的感觉。

……或者说,她这一世所有属于人类的真实,贪乐嗔痴,全都展露在凌犀面前,也随着他走了。他死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透过她的面具看到真实的她。

孤独?倒也还好。因为凌犀只是默默地看穿她,却不会安慰她。他是一个完美的旁观者,反馈却淡得如同他的感情。

他与她的感情联结太稀薄,若是珞矶有一天不在了,带给她的空虚倒要大得多。

凌韵就这样静默地看着凌犀被浓重墨色吞噬,看到他清冷透彻的眼眸望着她,隔着时空击中她的魂魄。

“等我。”

凌韵心头一颤。

这一次,她竟是懂了。

——他说的分明是“等我”!

怎么回事?她记忆里,明明无法从他的唇语分辨出来,这是黒舍利的骗局?黒舍利之前就装成凌犀的样子说他没死,这次也是故技重施企图扰乱她的心神吗?

凌韵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她的视角正在疯狂坠落,变得模糊,就好像正在失去意识。

凌韵难以置信——她现在站的是邪气的视角——这是黒舍利的记忆!

凌韵暂且压下关于刚才两个字的思绪,跟着黒舍利的记忆继续走。

这颗黒舍利盘踞在曜泽洞,多年来和任何一个活物一样吐纳呼吸,用邪气支撑了无数弟子的堕邪,孕育了苏慕琴和大师兄这样成气候的邪物,也需要吸收天地间漫散的无主邪气。所以它的记忆也遍布九洲四海。

现在这段记忆便来自妖界。

妖界原本和人界不在同一位面。仙魔大战时,妖界投靠人族,为了联手才打通了位面,从此妖界归为修仙界,为其增添一大陆、一大洋,分别名为火神洲和北幽海。

凌韵看到凌犀独自一人去了北幽海主玄武老王八的宫殿。她分不清这是什么时候,但是见到老王八寝殿空旷,外面乱成一锅粥的样子,就知道这应该是凌犀灭了那老王八父女之后不久。

原来她记忆颠倒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凌犀便是做了这些事。

那些她没有参与的凌犀行踪,让凌韵感觉有趣,注意力紧紧追随着凌犀。

男人人狠话少,直接一个耍帅大招镇压住混乱场面。

然后选了只鸡嘴鱼当北幽海新任的王。

从那人唯命是从的表现来看,凌韵丝毫不怀疑他早就是凌犀的人。

不过,北幽海偏远,修仙界一向默许妖族独立治理自己的领土,凌犀为何要把手伸到这来?

下一个画面,凌犀与那个傀儡王密谈,冷漠的陈述语气,让那只妖惶恐下跪,吓得浑身浮起鳞片,险些露了原形。

他说:“我的分魂实力不亚于我,以后就放在你这里。”

鸡嘴鱼王抖如筛糠。放在他这里,就是要时刻监视他的意思。

凌韵思忖一下,便懂了。北幽海太远,又仗着人族管不了妖界的事,近万年来蠢蠢欲动,与邪魔多有勾结,所以凌犀干脆在这里安插个眼线……不,他直接把自己分了一魂过来坐镇。

只是他那道分魂,直到五百年前他身魂俱灭时,是否还在妖界?

凌韵再如何沉稳淡定,心脏也止不住激烈地跳动起来。

若凌犀对她说的话,真的是“等我”。

若他还有一魂在外。

他便没有死!先道尊还有复活的可能!

只是凌韵并未被惊喜冲昏头脑。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黒舍利想让她看到的。

她是与它你死我活的敌人。它对她做的任何事,给她看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安什么好心。

果然,凌韵刚升起的希望就被当头一棒。

她从邪气的视角,亲眼看到,凌犀身死的消息传来后,鸡嘴鱼王与一群邪道人士见面,拿到一只泛着恐怖黑气的黑莲花灯,并将一只魂匣从地下密室取来,放在黑莲花灯里整日温养。

日复一日,魂匣从里到外浸透邪气,与黑莲花灯几乎无法分辨。

凌韵在幻境里,却感到浑身被凉意浸泡。

倘若是凌犀道尊之身,自不会怕这类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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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的邪器,即便邪气入体,他强大神魂也能镇压。

可是现在他只剩一分魂,失去了遥遥依连的主魂,缺失人格记忆,甚至连完整的魂魄都算不上,就如同一个纯白无知的幼童,外界给他灌输什么,他就变成什么。

那些卑劣的邪道,想要把正道魁首变成邪魔!

幻境里的凌韵眼睁睁看着那缕幼小虚弱的魂,在邪气灌溉下强壮健全起来,最后寻了个身体投胎。

她看到他按照那些邪道的计划,慢慢长大,拜师修行,最后叛出正道,成为邪尊,助修仙界从来未曾成气候的邪道崛起,带领邪道占领九洲四海。

灾难和动荡不可避免地降临,一场声势浩大的正邪决战也不可避免地降临。

她身为天道之下,正道至尊,站在他的对面,身后是饱受苦难的修士们,他们都望着她清绝神圣的背影,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可是对面的人,眉眼已和凌犀十成十像,安静淡然地看着她,忽然伸出手,招呼她:“阿韵。”

凌韵眼角瞬间就湿了。

她大概有几万年没哭过。可是她也有几万年没有见过他,没有听过他用这沉冷的嗓音叫她阿韵。

所有人敬她爱她,也畏她怕她。没有人想过她偶尔也想被当做小孩子保护。

她漫长的人生,其实一直在隐秘地怀念幼稚却丰富的前两千年,有他在的前两千年,无忧无虑有人可依靠的前两千年。

人都想走上最高的巅峰。但其实很少有人真的能承受住巅峰的孤独,那种有朝一日天塌下来义不容辞要替全世界扛下的孤独。

凌犀被万煞之谷吞噬时,她还太过年幼,自己都还没能明白过来,心中那大雪封山般的苍凉,远超过朝夕相处的师尊离开的悲伤。那是她永远告别身为人软弱的权利,撑在头顶的港湾永恒倒塌,从此她与世间最为盛大的风雪间再无任何阻拦的悲凉。

也无人懂她这种感觉,唯一懂的人已经死了。

或者,即将被她杀死。

修仙界的信仰,比长生玉做的雕塑还要沉稳的神,不沾凡尘只可仰望的仙女,背对着人们,眼泪簌簌落,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一颗黒舍利果真强大。它带她入了一个不可解的死局,无论她向前,向后,原地不动,是生,是死,还是逃离轮回束缚,都必须成邪。

是迈出一步,背叛种族,背叛终其一生追求的道。

还是拔剑相向,背叛师门,背叛她在这个世界的根和归属。

亦或是两不能相欠,自戕归还神魂至天地,留滔滔火海烈烈地狱于身后。

全部都对不起她自己的道心。

她离经叛道不假,但她无法与卑贱为伍残害无辜。她薄情寡爱不假,但无法对给她一切的师尊出手。她自私懦弱不假,但死亡从来不是她解决问题的备选项。

凌韵本来以为自己是个挺没原则的人了,所以她从来不怕什么心魔幻境。俗话说,只要我没道德,就没有人能道德绑架我。

可是如今她才忽然意识到,“挺没原则”是不够的。但凡一个人还存在原则,存在底线,就等于存在了弱点,可以根据此设局,使其被框囿于自己的原则间,无路可走。

凌韵望着面前玉树冰山般的男子,眼前已经模糊。

所以她要逃出这个局,就必须从自己的底线上开个口,放弃自己的某个原则。

她将始终如一,她将坚守着修改的道途一直走下去。不然她的道心将无法稳固。

她于修道上太有天赋,修的又是理性至极的无情道,所以也太懂破局的方式。

所以她才难过。

她要放弃他了。

不仅仅是放弃爱他,而是放弃对他的信任,放弃对他的所有眷恋、依赖、孺慕、敬重……放弃人生中唯一天真烂漫的两千年,彻底地否定它们,否定他。

她要成为一个真正无情的无情道人,忘记自己软弱过、依恋过、爱过。她要拔掉自己的根,拔掉自己所有柔软纤细的地方,相信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像绝岭寒巅从未有人造访也从未被温暖过的冰雪雕像。

然后她才可以毫不犹豫毫无悔恨地杀了他。

她知道他是赢不了她的。她是世间唯一的道尊,道尊只有一个。

凌韵印象里从来没有这样撕心裂肺地难过,哪怕他死时也没有。她好像在亲手将生命中最有意义的部分剜掉,还要逼自己相信这样值得。

怎么可能值得呢?拿她最重要的人换天下太平。她私心是不愿的,但她除了私心,还有无情道人无时不在的清醒。

她知道,背叛他,她只是摧毁自己人格的一部分。碾碎道心,则是灵魂也要跟着碎裂。

身后的人看到,他们的道尊,纤细却掌控天地力量的手,极为缓慢地伸向剑柄。

有年长的前辈湿润了眼眶。

他们的道尊,为了他们,舍弃了爱恋刻骨的情人和恩师。

凌犀的目光也淡淡落在她的手上。

可是,就在她没来得及触及自己的剑之时,那个哪怕堕邪气质也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男人,竟蓦地抬手以邪气为剑,在任何人未反应过来之前,插入自己的心脏。

凌韵抽出的剑滞在空中。身后的惊呼好像离她远去,只剩下师尊浅灰色的眼,深深望着她,与万年前重合。

“阿韵,别让任何人威胁你,我也不能。”

他山般巍峨的身躯朝她跪倒。凌韵已经忘了什么战场什么阵营,拔步跑过去,可是灰霾很快将她笼罩,她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他也看不见自己,脚下跑了许久,可再也碰不到那个人。

这一次的雾气不再是死物,藏着无法压抑的滔天愤怒。

真相,是苏慕琴送她的礼物,也是一把她无法躲避的剑。

但竟还是被她赢了。

凌韵知道自己赢了,可是在苍茫雾气中,她泪水根本止不住。

遗落许久的回忆传来男子冷冽的声音。

“阿韵,你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威胁自己。”

女孩那时还不是后来端庄静漠的样子,眼底闪过俏皮笑意,故意抬杠:

“若是威胁我的是师尊呢?”

不料,凌犀并未被刁钻的问题难到。

“我也不能。”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缓清冷,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或是承诺。

哪怕是心魔幻境里,黒舍利编织出的他,也没有忘记那个承诺。

第54章

【你是说,凌犀宁可死,也不想让你放弃他?好令人感动啊!】

珞矶听完幻境里的故事,在识府里真情实感地抹了两把眼泪。

“凌犀才不会在乎我放不放弃他这种事,他那样的无情道人难道还需要抱团上茅房?这道题的难点,不在于我放弃他,在于我根本放弃不了他。我如果没法从心底放弃他却杀了他,这会成为我的心魔,总有一天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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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韵十分理智地从实际角度分析。

【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帮你排雷,也很伟大了。】

“嗯……理论来说也不算。他反正也打不过我,都是一个死,还不如自己动手。至于帮我排雷,顺便的嘛,他对我也是有点师徒情分在的,何必要跟我过不去呢?”

珞矶瞠目结舌:【卧槽,凌韵,你还说凌犀无情,我看你如此冷静才叫无情!】

凌韵笑:“是你太傻,你这样的器灵要是变成小伙子,我一口气能骗十个。”

珞矶愣了半天,连声叫唤无情道人心真脏,骂骂咧咧回芥子里自闭了。

凌韵轻笑,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她这一次能侥幸胜利,靠的还是她自己。

幻境是她的心境衍生。关键不在于凌犀会如何,关键在于她相信凌犀会如何。

她相信凌犀,相信他了解她,能预判她的选择,预料到自己必死的结局。她相信,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一定会选择,不弄脏她的手和灵魂。

她相信他,答应过她不会成为她的威胁,就一定会做到。

很奇怪。她也信他对她没有深刻的感情,绝不会牺牲自己成全她,但偏偏是在这些微小的退让上,她竟然无比笃信。

他们无情道人就是如此,心很冷,行为受到心情等不确定因素的影响也极小,就像是绝对零度附近趋近静止的粒子。

有的人,轰轰烈烈的感情,无非也只是说,对方有99%的可能性愿意为了我牺牲性命。

可是凌韵敢说,凌犀百分之百不会为她牺牲生命。

若是在幻境里,他能打过她,他那一剑刺穿的必定是她的心脏。

但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又百分之百地清楚,他百分之百会选择让她更好。

就如同幻境里,他横竖都是一死,于是冷静地选择不让她为难。

他会怎么对她,在她心里已经有一道公式,可以得到精确的结果。

她对他信念如此坚定,所以才能在幻境里圆上自己的道心——她信任他,不是别无选择的依赖,不是深陷爱情的盲目,而是因为他真的值得她相信。

凌韵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此时她很感激他给她的安全感和确定感。

她能从过往经历里重建出他,而被她重建的他,永远不会让她失望。

她能脱离幻境靠的是自己,也是凌犀。

或者也可以一并感谢苏慕琴,送她这份大礼——她倒是因祸得福,将心境修为彻底巩固在了问心境巅峰。

凌韵在这独自唏嘘,房门突然被敲响。

凌韵挥手开门,发现外面站着一脸腼腆的孙谨。

从雾谷救下这位曜泽洞小弟子后,他就一直昏迷着。当时凌韵着急回曜泽洞,就把他连人带结界一起扛到流云舫上丢在某个角落。没曾想,这个差点在雾谷入邪的弟子,反倒成了曜泽洞浩劫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在凌韵消灭黒舍利进入曜泽洞后,发现曜泽洞八成以上的弟子以及几乎全部的高层,都只剩下一具尸体。仿佛他们已经和黒舍利难舍难分,抽干了黒舍利,就也一并抽干他们的全部精气与生命。

剩下的弟子亲身经历同门全体魔化互相残杀的变故,除非心性极为坚韧、气运极为强横,恐怕此生道途再难寸进。

孙谨醒来后,不愿再回那个逼他入邪的宗门,凌韵也不好把他丢在那荒郊野岭,就决定带他一程。

不过,此时看到这位年轻男修笑容羞涩,细声软语问她有没有需要的样子,凌韵忍不住心里一咯噔。

“不用,现在你无需照顾我了。”

凌韵一脸平静,旁敲侧击提醒他,对她嘘寒问暖不在他职责之内。

孙谨却更加腼腆地抿了下唇:“是啊,我也无需再遵守那劳什子的门规。”

凌韵:?

珞矶闻瓜冒头:【凌韵,是我感觉错了吗,他在自荐枕席?】

【什么自荐枕席这么难听,你是被曜泽洞毒傻了吗,人家只是追星罢了。】

凌韵没想到自己这句话刚说完就被打了脸。

孙谨很心机地抬手撩了下头发,手放下后,只见领口颤巍巍地敞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细腻雪白的肌肤。

凌韵简直惊呆,在曜泽洞磋磨下,这弟子脸上遍布沧桑,没想到衣服遮盖下这么细皮嫩肉风情无限。

可是她又有种奇怪的感觉。

曜泽洞出来的弟子,真的能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从呆板教条,变得狐媚勾人?

也或许是他邪气入体期间发生过点什么……

【——也或者就是本性风骚。你看看,廉嘉禾还是有点眼力的。】

……真的吗?凌韵表示怀疑。

孙谨小心翼翼观察她,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态度来,便又上前一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温良柔软的笑容:“凌道主,您就让我留在您身边吧,我能帮你们做很多事的。”

……所以他搞了半天只是为了留下。

凌韵心里松了松,看那张恭顺的脸也顺眼不少。

挺奇怪的,她这人什么美男没见过,可是这样一张暗沉粗糙的脸,竟然让她觉得有些诱人。

【我真的得找个男人了,两千多年的母单,再不找我要变态了。】

珞矶:?

虽然看他顺眼,但凌韵还是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便冷漠道:“我不需要人帮我做事,等出了弥西域你就走吧。”

孙谨却道:“可以把我带出夅粮洲吗?”

“可以。”凌韵不露痕迹地看他一眼,“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去妖界。”

孙谨说着,微微垂了下眼睫。

凌韵心中一动,不由再次审视地看着他。

她的目的地也是妖界。经历了黒舍利的心魔幻境,她必然要去那个“凌犀”诞生的地方一探究竟。

可是孙谨竟然也要去妖界,难道是提前知晓她的打算吗?

凌韵心中留了个记号,表面却不动声色,只道:“我顺路送你去吧。”

“好。”

孙谨温顺一笑,没有故作客套,也并未继续恳求她留下他,让凌韵心里感觉更怪异了。

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笃定到了妖界,她会因为某些原因留下他似的。

*

妖界偏远,饶是流云舫作为天下顶尖的法器,也飞行了两个月,才到达妖界与人界的交界处。

妖界和人界本不在同一位面。还是当年仙魔大战后,无情道的第七位道主生擒魔王,用魔王的身魂祭炼成器,生生填上了两界之间的沟壑。

这个交界线,从人界这边看起来,是一座山,名为无顶。

山高耸入云,仿若直达天庭。修士用任何仙术法器都无法爬上去,倘若用了,飞到云层中后,再如何飞都飞不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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