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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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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叫她现在眼皮打架呢,喝几口酒都想吐,遑论还听到了不喜欢的八卦。

噫?不喜欢的八卦?

司荼白揽过跟自己并排站着的王清,“我变了。”

“人总会变。”王清也困,回答问题都成机械反射了。

“我居然有了不喜欢的八卦。”司荼白自顾自说着,“你知道的吧,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八卦。”

“知道的。”但王清不知道司荼白要说什么。

“当面说的,背后议论的,营销号编的,脱粉回踩的,多离谱的我都听过。”司荼白抬起手来挥了挥空气,“说我的说队友的,我好像都不会不喜欢。”

因为只是说而已。

“嗯,嗯嗯。”王清愈发不知道这位祖宗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了。

她刚才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这会子又揽着自己开始侃侃而谈了?

“也不是说完全不会有情绪,但我”但司荼白擅长现世报,“怼完就忘了。”

司荼白不记仇,不内耗,不会让情绪过夜。

所以说她是天生的偶像。

但是现在她怼完了钟思乐,却还是觉得不太快活,甚至有了一点情绪沉淀。

为什么呢?她再次看向了钟遥夕。

却没在原来的位置找到人,反而被迎面走来的一个工作人员喊住,“司小姐。”

“嗯?”

来人捧着一大束花,“这是我们桂冠成总的一点心意。”

成总?刚才钟思乐要给自己介绍的那个桂冠集团的副总裁?

司荼白谢过捧花,走到人家那一桌进行礼貌社交。

成总约莫三十几岁,长得很板正,一副国泰民安的五官生在了方形的脸面上,看起来很是正气。

这男人站起来向司荼白举杯,“幸会,司小姐。”

“幸会,成总。”司荼白刚才其实跟这位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也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送花什么意思。

“小夕——夕总她,明天一早得开会,所以先离开了,她”钟成这一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说话还是压了压声音,“让我跟你解释一下。”

钟成是钟遥夕的表舅,钟遥夕之前在大洋国念书的时候,因为学校离得近,住的就是表舅家,关系处得挺好。

所以她离开酒宴之前拜托了钟成传话。

钟遥夕这次到大洋国来是要参加明早的一个国际会议,因为想着见司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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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才赶得这么紧,先往岛上酒店这边过来了,其实她要去的会址并不在临海这头,也并不是现在。

“说是跟司小姐商量好了,还不想公开关系,所以让舅舅我来说一声,她也给你发消息了的。”钟成说话很慢,但表述得很清楚。

钟遥夕先行离开是因为明天还要开会,她不方便直接跟司荼白说,又怕司荼白转身寻不见自己着急,所以发了消息还不够,又让舅舅亲自跟司荼白把情况说清楚。

“是这位吗?”钟成身后凑过来一个窈窕身影,“司荼白?”

是位个子很高的女士,看举动应该是钟成的太太,也就是钟遥夕的表舅妈。

表舅妈也是一副国泰民安的长相,与钟成非常相称,“啊,太水灵灵了,喜欢,我喜欢的。”

“您好。”司荼白赶紧打招呼。

这两位肯定消息灵通,是知道自己与钟遥夕的婚约关系的。

“好好好,年轻人好,我们就好。”表舅妈笑得很温柔,“我们小夕——”

“——出门在外要叫夕总。”钟成订正。

“好的好的,我们夕总,眼光真好。”表舅妈说完又偏过头问,“说是眼光,小夕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我都快心疼死了,刚才一直憋着没敢问。”

“别问,没什么好问的,她自己肯定也着急,还用得着谁问,我们小夕总自小是有主意的人,她的事不必催。”钟成捏了捏妻子的手,他能看得出来,妻子肯定是在钟遥夕走后去卫生间哭了,不然现在怎么眼眶红红的呢。

司荼白也看出了眼前两位对钟遥夕的真情实感,“姐姐在国内有积极治疗的,两位放心。”

“嗯嗯,放心,如今她要成家了,我们就更放心了,只是小白啊——叫小白可以吗?”表舅妈问。

“当然,您随意。”

“小白啊,我们小夕看起来很有条理,但其实很爱钻牛角尖呢,你多担待。她没谈过朋友,不知道疼人,你多疼她好不好?”表舅妈说着说着,擦干的眼泪又要冒出来了。

旁人看了,还以为钟遥夕出什么事了呢。

“谁说不知道疼人了,你看这花不是就安排上了?”钟成笑着看向司荼白,“小夕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查了一下,粉丝也说你什么花都喜欢,便给你来了一束混的。”

他用下巴指了指司荼白手里的花束,“你可别以为是老头子我送的啊,回头扔了可惜,这是小夕送的,祝贺你拿下代言。”

钟成说着,居然也有点眼眶泛红,“她自己看不到,就问我好不好看,有些什么花,还写了贺卡噢,又问我字有没有写歪。”

“你回去看,快回去吧。”表舅妈已经控制不住,又掉了眼泪。

这钟家人还真名副其实地多情善感,可爱得很。

没想到钟遥夕那么冷淡的样子,还能有两位长辈如此牵挂,想来她也不是对谁都疏冷。

这么论着,倒也不算钟思乐胡说,钟遥夕确实有面具。

司荼白赶紧抱起花束以表重视,“知道啦,谢谢两位关照。”

“云祉这边我们会应付的,你快休息去吧,小夕说你这两天没休息好,声音听起来都没力气呢,是心疼了呢,你要照顾好自己噢。”表舅妈似乎已经在这三两句话间,便也把司荼白放在心上了。

司荼白又跟他们聊了几句,然后才道了再见,回了楼上自己的套房。

钟遥夕确实已经离开了,包括她带过来的行李也都不见了踪影,但整个总统套房里里外外,却全是她来过的痕迹。

因为钟遥夕不仅给司荼白送了手上这束花,她还给套房的每个角落,都放上了各式各样的花——

试一试过零点发能不能被更多小天使发现~需要很多很多的爱~么么么!

第35章

司荼白喜欢花。

司墨女士的庄园就有很多花,念大学的时候司荼白很喜欢去那边偷一日闲。

那会儿也恰是司荼白出道做艺人的时候,她的父母决定分开,司荼白则差不多已经成年,所以选择谁也不跟,连姓氏也换了奶奶的司姓。

又正好大学考到了盛城,于是若碰到既没有课又没有通告的时候,司荼白就会到奶奶的庄园里待一待。

彼时刚刚成为万众焦点的司荼白还处在会诚惶诚恐的阶段,她几乎是公司和学校两点一线连轴转着在运作着自己,能在奶奶的庄园里闲上一日,很是珍贵。

那个时段的司荼白对未来还有些迷茫,故而庄园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的某种寄托,陪着她放空心情的花儿们,也在她心里有了份量。

但她确实说不上自己最喜欢什么花。

是与她名字合称的荼?吗?是庄园里最神秘的桂冠吗?好像都不是,司荼白似乎更倾向于每种花都好看,都鲜活,都值得欣赏。

所以其实看到一屋子各式花束随意摆放的时候,司荼白的审美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是啊,钟遥夕似乎懂她,懂她的喜好从不固定,懂她热爱百花齐盛,满目灿烂。

就像那随花束一同赠给自己的卡片上写的那样:方兴未艾,似锦如荼。

司荼白心满意足地陷入梦乡。

一觉便是十个小时,一睁眼都是大中午了。

司荼白摸到手机,关了自己设定的闹钟,然后抹开眼罩,却不睁眼,又躺了几分钟才舍得掀开眼皮。

迎着窗外透进来的些许午阳,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钟遥夕。

司荼白习惯戴眼罩睡觉,所以窗帘只拉一层,卧室里并不算昏暗。

【想要什么,告诉我。】

她想起昨夜钟遥夕给自己发的短信,对方告知自己要去开什么会,会议又是几点结束之后,留下了这句话。

司荼白的回复是。

【想要睡醒第一眼就看到姐姐。】

得偿所愿。

投进室内的暖光温和地撒在钟遥夕身上,今天的她穿得很休闲,翻领的浅棕色衬衫搭上红枣色的高腰半裙,长长的波浪卷束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

摆在壁炉边上的干松果。

“嗤。”司荼白禁不出笑出声来,也不知为何自己得出了这个比喻,但她很喜欢,甚至想写一首歌,就叫《壁炉松果》。

其实早在睁眼之前,她就知道了美人在侧。

因为钟遥夕的味道领先满屋的花香一步,入侵了她的鼻息。

还是甜调在前,冷调在后,似有若无的茶韵兜底,有层次但不冗杂的“赊月”,是非独属于钟遥夕、却只有她才能这般诠释的香气。

“姐姐真好闻。”司荼白喃喃笑道,语调软软的,还带着将醒未醒的黏糊。

钟遥夕背脊似有羽毛拂过,痒意像是指腹敲在琴上一样,挲着脊骨一节一节地挑逗着攀上后颈,在钟遥夕的脑海里奏响了一个音符。

是似曾相识?

不,不要再这么觉得了,司荼白是司荼白,她就是司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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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谁,也,无代餐。

“姐姐比花还香。”司荼白说罢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又往旁侧翻了个身,倒趴着又磨蹭了一会儿。

钟遥夕其实早在对方摘掉眼罩的时候就知道司荼白醒了,但这家伙取了眼罩之后就没了动静,所以钟遥夕也没有出声,就等着司荼白缓慢开机。

她是没见过起床要这么久的人。

奈何司荼白就是这样的人,她翻了身后竟还是起不来,脑袋埋在枕头上懒洋洋地翘起了腿,勾起了身上的薄被。

素白的被单被撩起后滑下,掉在司荼白的腘窝(就是膝盖后面,知识点学起来),露出了她细长的小腿。

司荼白的比例很绝,小腿比大腿还要长,又因为肤色白皙,于钟遥夕目前的视力看着,就像一大片的波光,粼粼在汪洋大海。

突然有一块小小的异色晃过,钟遥夕眉头微蹙,分不清那是光影斑驳,还是司荼白的小腿跟处确实有一块浅浅的伤疤。

她又不可遏抑地把这一处无限放大,联想到了那位拆了车尾灯的女孩。

但其实就连车尾灯这个细节也是钟遥夕自己想出来的,家人们从未跟钟遥夕讲过她被绑架时的细节。

是什么人,什么车,怎么知道的她的行踪,车子又是停在了哪里,准备往何处去,她都不知道。

钟遥夕事后问了警察,警察也只是摇头,以保护未成年人心理健康的说辞,拒绝向钟遥夕透露她的受缚过程。

“早安啊!姐姐!”

终于,司荼白一个鲤鱼打挺,滚了一下后翻坐起身,大着嗓门嚷了一句,“天气真好啊。”

元气满满的问候打断了钟遥夕病态的胡思乱想。

是啊,想什么呢,自己的视力每天都在好转,过几天大概就能看得清楚了,到时候想确认什么,自然就可以确认了。

“快起来,给你做了早饭,我去加热。”钟遥夕站起身来,招呼司荼白下床。

司荼白踩在被子上跟着站起,蹦到床的另一端跃下,拦住了要出卧房的钟遥夕。

她比钟遥夕高出许多,光着脚丫子也能要对方仰视,但钟遥夕被截了去路也不避不闪,亦不抬头看她,就只是站定了,等着司荼白的动作。

“嗯嗯。”司荼白非常满意,略略微身,凑上前去磨磨蹭蹭地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钟遥夕的鼻子。

然后便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风一样。

钟遥夕对她难以预测的行径心里有数,只是笑着继续推开房门,去厨房给司荼白加热早就做好的餐点。

她早上开完国际会议之后就回了岛上酒店,但那会儿司荼白还在酣眠之中,钟遥夕请来徐素帮忙,两个人做了点大洋国地道的早餐。

鲜果酸奶,鸡蛋煎饼,都是比较简单易操作的东西,到底钟遥夕还看不见东西,只是对光影轮廓的辨识能力提升了而已。

类似于一个高度近视的老年人。

远近都看不了,但可以胡乱瞧个大概,这还多亏是近日治疗得积极,才有了这么个喜人的成果。

“唉!”

刚觉得喜人,钟遥夕就喜提了一块烫伤。

啧,不应该啊。

她要做的不过是按下烤炉的电钮,等三分钟待蛋饼被烘热就可以了,这期间根本不需要其余任何动作,徐素徐助理已经把具体的温度和时间都设定好了。

是钟遥夕坚持要自己给司荼白弄早餐的,她昨夜恶补到的“与恋人必做的十件事”里,就包含了做早餐这件事。

像是陪她看电影,开车去兜风这种事,钟遥夕暂时办不到,可是给她送花,为她做早餐,钟遥夕还是力所能及的。

这一餐的水果是她切的,蛋液是她调的,连蛋饼都是她烙的,虽然全程都有徐素紧紧盯着,但钟遥夕确实完成了大部分的操作。

所以这最后一个步骤,不过就是按下最大的这个电钮,待烤箱开始烘烤之后,准备好手套,等加热完毕拉开取出即可。

很简单,小孩子都能做的事,瞎子也可以。

她又不是普通瞎子,她是能同时料理两个财团的瞎子啊。

钟遥夕十分自信自己可以独力完成,所以早就让徐素离开了。

结果还是被烫了一下!

“姐姐做的早餐吗?好香啊——噢是饼子,我爱饼子!”刚出了卧室的司荼白并没看到钟遥夕取出蛋饼的动作,只是刚好看到了她把早餐摆在了桌上。

但司荼白何许人也,她可是连粉丝换了常用美瞳都能看得出来的人,马上就注意到了钟遥夕左手微微泛红的皮肤,“啊!怎么了?”

心疼得不行,司荼白抓起钟遥夕的手仔细看了看,“呼呼,呼呼,姐姐等一下,我有药膏!”

“不疼,我冲冲水就可以了,你趁热快吃。”钟遥夕摇了摇头,“不然我让徐姨来处理,你别着急。”

她不是个怕疼的人,这点烫伤也确实不算大事。

钟家人惯是多愁善感,爱哭是固有标签,而钟遥夕讨厌这个标签。

所以她打小对自己就要求严格,她从来正视疼痛,然后,藐视疼痛。

“不行,要好好处理,不然起水泡了后面就麻烦啦。”司荼白说话间已经取到了烫伤膏药。

她捧起钟遥夕的手,小心翼翼地又吹了吹,然后按照步骤严格执行着烫伤伤口的处理。

烧红的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司荼白为之上好了药后,却还是撒不开手,把钟遥夕的手掌抓着不放,保持着半跪的姿态,停在她身前头也不抬。

钟遥夕刚要安抚她自己真的不疼,却听到了小声啜泣的声音。

哭了啊,就因为一块小小的烫伤?

三岁之后基本上就没哭过的钟遥夕愣住了。

她可是被绑架的时候也没掉眼泪的性格,她根本不懂这块小伤有什么好哭的,这好像都没有上次司荼白的扭伤严重。

可于司荼白而言,她就是难过,因为姐姐受伤了啊,伤口很红,要过几天才会好,还是为了给自己做早餐才烫到的,怎么就不能哭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以后不要做这个了。”司荼白并不掩饰自己哭鼻子的事实,相反,在意识到忍不住的下一秒,她就放任自己掉眼泪了。

“好,好好。”钟遥夕慌得很,“不做,等我看见了再给你做,你不要哭。”

怎么办?那恋爱指南里也没说对象哭了怎么办啊?

抱一抱?

钟遥夕手比脑快,抽出了被司荼白捏在掌心的手,反过来环抱住了对方。

司荼白顺势往钟遥夕的怀里一钻,直接就把脑袋在对方的胸前一埋——

第36章

司荼白乱糟糟的头发扎得钟遥夕有点痒,她想笑,但这暧昧的贴近又让她耳根发热。

意乱,但心一点也不烦,反之这体感相当喜人。

司荼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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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挪开,还蹭在钟遥夕胸前小声啜泣,“姐姐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好啊?”

“很快。”钟遥夕回答得简单。

她突然发现司荼白从来没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包括钟遥夕是怎么受伤的,出了什么意外,眼睛是暂时失明还是永久目盲,司荼白都没问过。

同样的,司荼白跟钟遥夕说话的时候也从不避讳什么关于眼睛啊、看啊望啊之类的词汇。

她完全只把钟遥夕的视力障碍当做钟遥夕这个人的设定里附带的一项,司荼白认识钟遥夕的时候,钟遥夕就已经看不见了,所以司荼白不会过分期盼她恢复,也不会为她的目盲难过可惜。

只看当下,活在当下,享受当下。

所以钟遥夕一开始想跟她商定婚约的时候,司荼白对白纸黑字的协定也兴趣寥寥。

她就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纯粹,她只看眼下呈现在眼前的东西,喜欢就抓住,不爱就滚。

钟遥夕的身家对司荼白吸引力不大,她提出的保障和条件于司荼白而言也可有可无,至于钟遥夕的眼睛后续还能不能康复,也妨碍不了司荼白选择跟她结婚。

是现在喜欢姐姐,所以现在就要跟姐姐好。

“很快是多快?”司荼白贪恋着钟遥夕的味道和触感,“赊月”香水并不算是星月系列里最出名的那款,但确实是最最适合钟遥夕的。

这股冷调的甜让司荼白十分上头,但眼下显然还有另一种体感在拽着司荼白的理智策马。

好软,好绵,除了用脸蹭,司荼白还想上手碰一碰。

这个部位她自己不是有吗?队友们也有啊,怎么偏就姐姐的这么香,这么糯,这么饱满!

钟遥夕身上的衬衫明明是垂坠的料子,宽松的款式,纽扣也规规矩矩地系到了最末一颗,该入目的迤逦其实是半寸也没有展现,却愈发引人遐思。

司荼白止不住想起她前几日在歌城,在钟遥夕的别墅里,在她的卧房中,其实看过钟遥夕穿得更少的样子。

那时的她自是也很诱人,却不是今天这样勾惹。

什么变了?

是喜欢吗?那会儿司荼白不算超级喜欢钟遥夕,只是确实觉得钟遥夕吸引罢了,但现在的司荼白

超级喜欢姐姐!

喜欢就是最好的催!情!药!

“大约一周内,能恢复到六七成,到时候会加强介入,所以至多两周就可以完全恢复。”钟遥夕平静地回答,没有表现出十足的期待。

她跟司荼白是真的完全不一样,她不怎么期盼什么,她只做笃定了会有结果的事。

像是金九集团会如她所规划地运转,桂冠的品牌也会在她的操作下晋升顶奢,而她的眼睛,自然也能在半个月后恢复如初。

钟遥夕是个做什么都必须有计划的人,她就享受一切按自己的规划运作。

而跟钟遥夕大相庭径的是,司荼白做什么都是兴起而为,没有前因,无谓后果。

大到从未练习过一日唱跳却突然决定去做爱豆,小到看见钟遥夕烫伤自己就眼泪直掉,司荼白打小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好吧,只是我打歌期都结束了呢,姐姐。”

司荼白吸了吸鼻子,终于舍得抬起头离开钟遥夕的软玉温香,她往后随地一坐,盘着腿就这么仰起头来,看着钟遥夕眨眼,“应该很快就要巡演了。”

这就代表着司荼白不能一直待在歌城了,甚至说,不能一直待在国内了。

众所周知,全国的打歌舞台基本上都在歌城,所以歌手在打歌期都会待在歌城,但打歌结束了的话就不一定了。

普通些的歌手会全国各地跑商演,借此提升知名度吸收新粉丝,而更厉害的那些则出国巡演,巩固老粉丝,同时也得忙各种时尚通告,拔高自己的身价。

“就结束了?”钟遥夕有点意外。

她因为接手了金九娱乐,自然也对旗下艺人的打歌机制有所了解,知道无论是歌手还是组合发歌,都会集中在歌城宣传大半个月。

歌城的电视台很多,是整个周每一天都能有打歌节目播放的,但像是鸱羽这样的大公司组合,则只会去周五到周一这几日的大台直播,保证流量热度的同时维持档次和表演质量。

这么一来,宣传期所能带来的舞台约莫在十个左右,是恰好能让新旧粉丝勉强满意的量。

但这一次鸱羽就唱了六场,打歌在司荼白发单曲的那天就宣告了结束,多少有些突然。

唱跳歌手的魅力说到底,就在舞台,所以有机会的话,自然是得多多打歌才是。

“是啊,因为每场打歌的舞台布景和临时雇员可都得我们自己出钱。”司荼白随手抹了抹未干的眼泪,“运营部说我们这次吸的新粉不多,没必要多打歌,老粉方面开巡演巩固一下就是了。”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不过是漂亮话罢了。

鸱羽出道五年,说是老组合尚算不上,吸引新粉的能力其实正是顶峰,毕竟有一种很好招惹的粉丝,叫红人粉。

你越红,粉你的成本越低,成就感却越高。

鸱羽目前这个地位,红人粉真的随便一招就有。

这类粉丝花钱能力普通,但胜在人多元气足,在给流量做数据方面非常有贡献。

这种独特的活力别处约莫使不上,但在品牌宣发方面是很有牌面的。

可惜,品牌宣发的红利公司吃不到多少,提升的身价是属于明星个人的,公司目前可不盼着鸱羽之中任何一个太过拔尖。

所以运营部更想要的,是鸱羽尽快割一拨韭菜,而不是各自茁壮,借公司这个平台成长到独当一面的高度。

“我给预算了。”钟遥夕只答。

她一到任就给鸱羽回归加了预算,现在怎么可能没钱打歌。

“嗯,钱够的,就算姐姐不加也够,只是他们觉得不划算。”司荼白坐了一会儿,觉得地上有些凉,才又挪到了椅子上,开始扒早点吃,“钱够花,是远远不够的。”

这话拗口,但钟遥夕能听明白。

公司可不会满足于打歌赚钱,这种付出与收入差不多对等的事,于他们而言是亏本买卖。

“哼。”钟遥夕叹了口气,没瞧上运营部这点鼠目寸光,

她都发了话加预算,便是代表着连她这个掌权人都看好鸱羽的发展,要让她们这次回归更上一层,结果运营部是半点觉悟也没有,竟然只想着捞现钱?

“噫~姐姐哼一下好吓人呢!”司荼白嚼着蛋饼,撑着半边脸看着钟遥夕。

她自然是好看的,今天的钟遥夕没有化掌权人的妆,今天的钟遥夕只是稍作修饰,连口红的颜色也很淡,是樱粉色的,而且是珠光款。

想啃一口,司荼白忍下笑意,她知道自己很不专业地心猿意马了。

她在跟金九集团的掌权人吃着早饭说着组合的发展,结果她不趁机要点权益,反而盯着人家发呆,这叫什么事嘛。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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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荼白学着钟遥夕的调子,也叹了口气,表示对公司的不作为很不满意。

当然,对自己此时此刻还在乱窜的注意力,司荼白也致以极高的谴责。

色令智昏,谈工作的时候可不能昏!

“你的情况我了解了。”钟遥夕就显然要专业许多,当然了,司荼白觉得也有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原因。

她这么好看,钟遥夕若能看见,肯定也没办法这么理智的,对吧?

司荼白喝了口牛奶,抿了抿嘴唇,不禁又想回味昨晚的盛宴。

“其实情况不复杂的,就是公司怕我们走,特别是我。”司荼白强迫自己聊回工作,“我也觉得登顶不错,但我没有登顶的执念。”

鸱羽五个人里,最热血的该属简涵,最执着的则是周之舟,剩下的司荼白随心所欲,付芷溪淡泊名利,而许小祁年纪太小,谈不上渴望巅峰。

拿捏前面两个人最容易,后面两位其实问题也不大,最不好琢磨的就是司荼白。

鸱羽走到如今这个高度,确实是非常难得,她们是少数靠巡演就能赚到大收入的国内团体。

别的艺人开演唱会都是几千人的场次,红一些的上万人场,而鸱羽能支撑五到八万人场。

所以谁都会在打歌和巡演之间,选择让她们赶紧巡演,遑论这个团明年还不知道在不在了。

不完整是组合大忌,而鸱羽最可能走的就是大TOP司荼白。

“执念。”钟遥夕重复着这个词。

这个词于她们钟氏而言,近乎禁忌。

因为姓钟的全是大情种,为情所困的故事实在太多了,但似乎钟姓人从不在这件事上总结教训。

毕竟刻在骨子里的偏执,怎么规避都没有办法抛却。

钟遥夕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这个缺陷,嗯,没有的,长辈们都说钟遥夕是家族异类。

她喜欢当这个异类。

“其实有一点啦。”司荼白倒是坦然许多,“都走到这一步了,不上去看看风景总觉得可惜,如果公司不倒油的话,我自然还是要攀这个顶峰的。”

司荼白只是散漫罢了,她又不是不拼,否则也不会有如今这个成就。

“倒油。”钟遥夕听过这个词,也特别查过了是什么意思,“这点我会再干涉的。”

“唉呀,钟总要给她的金丝雀走后门吗?”司荼白调笑道,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反而顺杆就爬,“那我可以再多要求一点吗?”——

摔了个屁股蹲!小尾指撑了一下现在痛得要死!嘤嘤嘤!

第37章

钟遥夕觉得自己跟司荼白完全不一样,这个判断一如她其他判断那般正确。

是真不一样。

明明人家都把情调双手奉上了,偏钟遥夕她就是接不住。

不仅接不住,还在司荼白往前凑的同时十分严肃地说了一句,“当然,你尽管说,这本来就是公司的错。”

司荼白差点把腰闪了。

她都做好了准备,无论钟遥夕回她什么,司荼白高低都是要亲上对方一口才肯罢休的。

结果这位掌权人居然能用那张娇艳欲滴勾惹万分的朱唇,讲出这般让人戛然失了性驱力的话来。

色令智昏吗?没有关系,专业的钟总裁会让你正身清心,一念只铺在工作上!

“我没啥好说的,说多了像是在抱怨。”司荼白无奈地把犯罪意图往后稍了稍,继续吃着蛋饼。

“嗯,总之就是在这种大家还没有续约的关键档口,我们公司所做的不是表达诚意,引导你们继续合作,而是趁着合同还在,大捞一笔。”

钟遥夕自己总结了一番。

“我可没这么说,钟总。”司荼白吃完了蛋饼,开始舀酸奶吃。

“那就让能说的来说。”钟遥夕拿起手机,下了指令,让金九娱乐的负责人准备好五分钟后见她。

司荼白对钟遥夕的雷厉风行略有耳闻,这次亲眼看到,觉得非常之有魅力。

虽然负责人还没回电,但已经在期待对方被姐姐训了呢。

“公司做的不够,留不住人很正常。这个问题你不说,我也打算找时间问的。”钟遥夕不是没有注意到娱乐运营部的这个弊病。

但娱乐公司都是这么运作的,因为谁也不会把爱豆当成可以长远投资的项目,他们本身花期就很短,而且既年轻又没什么文化,不好管又不值得培养。

而像司荼白这样的异类就更可怕了,身价高,有主见,念过书,正经一本毕业,不当爱豆也能养活自己,一点也不好忽悠。

所以坑她一次就是赚到,公司根本没打算跟司荼白平等地谈下一个合作。

不合算了。

这一点司荼白当然懂,“其实好好跟我聊,愿意平等合作而不是压榨的话,续约还是有空间的,很大空间。”

毕竟司荼白目前很喜欢这份工作。

她眼里没那么多利益勾缠,“我五年前选择签约成为爱豆的时候,其实是有点逃避现实的原因在的,再者嘛,自然就是爱慕虚荣。”

当偶像,有钱,能出名,可以万众瞩目。

但后来司荼白开发了自己的创作技能,发觉写歌这件事特别有意思,于是也算爱上了这个职业,故而就算后期被防爆明显,她也一直保持热情。

毕竟她的初心——有钱,出名,瞩目,这三点眼下都还照常供应,她没什么好抱怨的。

“平等,嗯,当然。”钟遥夕是掌权人,自然不可能鼠目寸光。

司荼白早就不是当初的身价,她都到这个高度了,肯定值得更好的待遇,“你得到足够的回报,才会继续付出,这很正常。”

钟遥夕不觉得司荼白想要更多权益、更多自由的条件很过分。

“不过我自己也有自知之明,离开金九的话,我不会有更好的发展。”司荼白实话实说,“我还没来得及转型。”

司荼白现在还在巅峰状态,依然可以走唱跳路线,所以公司不管是出于防爆的缘故还是为了利益最大化,都没有考虑过让司荼白多条赛道发展。

比如演戏,比如单飞做专业歌手。

“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就是金九,你不可能在别的地方拥有更大的平台。”钟遥夕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也是运营部拿捏旗下艺人的手段。

全国甚至说全球的娱乐资源,金九占了大半,但只给少数的人拥有,而拥有这些资源的人,会直接飞升。

剩下的呢?分点残渣,或者去别的地方。

只是谁都明白,留在金九还有那么一个盼头得到资源,而去了别处,便只能勉强发展,近乎不可能存在飞升的可能。

追求不高的人去小公司赚快钱自然可以,但司荼白已经看到顶峰了,很难甘愿去下坡待着。

“姐姐,给你当金丝雀的话是不是就能有资源了。”司荼白吃饱喝足,心情颇好,一点也没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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