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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零点的烟花炸开,明明灭灭的焰火浇在远空,溅起耀眼的彩色盛况,照进沙滩上每位看客的眼里。
“姐姐!”
司荼白向前狂奔,锁定那架直升机的所在,跑向了已经走出来的钟遥夕。
是她,是姐姐。
钟遥夕还穿着平时上班会有的打扮,正肩的薄外套和裁剪得体的连衣裙掩不住她脱尘的圣像光芒,她闻声转过脸来,双眸睁开,似乎在那一瞬看向了司荼白。
只那一瞬。
烟花映入她的眸中,与涣散的虹膜融为一体,光影叠加,似乎为钟遥夕重凝了一个聚焦的瞳孔,让她在焰火盛放的那一刹,看到了奔向自己的司荼白。
开在天上的花,聚到了你眼里,夜空里逃跑的流萤,扑向了冰原上的篝火。
白色的光倏地闪起,打破了这一瞬绮丽。咔嚓咔嚓,快门按下的声音堆叠过来,钟遥夕被保镖第一时间护住,隐入阴影之中,留司荼白一人在沙滩上被记者包围。
但她看到了,司荼白看到了钟遥夕朝自己点了点头。
无数长枪短炮冲着司荼白举了起来,沙漠精灵无处遁逃,付出了夜不归宿的代价。
记者们一人一句问着什么,司荼白尽可能听着,好不容易捡起了一个还能回答的问题,“为什么穿着高跟鞋在沙滩上跑?”
“很危险,不要模仿!”司荼白调整好表情,冲着镜头一展笑颜,“我呢,是因为下盘很稳,所以可以这么跑一会儿,但还是很危险很不应该的举动,小朋友大朋友都不要模仿,更不能尝试,不可以。”
她说着双手交叉,比了个禁止的手势,又转向另一位记者。
那个小姐姐好像问的是什么:很喜欢烟花吗?跑得这么急是为了看烟花吗?
“对,很喜欢。”司荼白顺着问题开始胡编,“好久没看过了,今天天气很好,烟花打得真漂亮,大家应该多拍拍烟花,不必太关注我。”
越来越多的人往司荼白这边聚,不仅是媒体,还有游客。
钟遥夕应该早就被成功安全地护送着离开了,保镖们都很有经验,这种人流量的热闹里,一架巨大的直升机停在那边,却也没引起谁的瞩目。
大家显然都被司荼白吸引着。
某个记者又问,“那荼荼对烟花为什么这么喜欢呢?都说烟花是一瞬永恒,这样短暂而绚烂的盛放,是否也引起了你的共鸣呢?”
司荼白只继续保持微笑,“什么共鸣?这有什么好共鸣的呢?我还想长命百岁呢。”
她仰起脸看向天空,“我对烟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好看就多看看,喜欢就拍下来,仅此而已。”
“不都说爱豆花期短吗?烟花的刹那盛放,是不是也跟爱豆的花路一样极美极速呢?”
“嗯?”司荼白故作疑惑,“极美不敢当,极速大可不必,其实不只是烟花,基本上任何的花,花期都不长啊,花开花谢本就是很自然的过程。”
“但是烟花是假的,鲜花起码还是真实有生命的啊。”又有记者说,似乎非要把偶像和烟花放在一块儿捆绑。
司荼白点头,“是啊,可是大家喜欢烟花不就喜欢它好看吗?难道是喜欢它真实吗?它那么远又碰不到,是不是真的,意义也不大呢。”
尽管司荼白共情能力很强,却一直觉得不是每件事都需要去寻得共鸣,去挖掘什么存在的意义,享受万事万物带来快乐的那个瞬间不就好了。
人鱼公主看到了水手们放的焰火,产生了上岸的想法,随之而来的是行走的痛苦,是爱而不得的痛苦,是无法开口的痛苦。
真实吧,谁叫她看到烟花的时候不是傻乐乐就完了,还非要共鸣,到岸上寻找人们为何欢愉呢?
爱有意义吗?爱真实吗?爱算不算有生命?
“那我们换个方式讨论。”
记者们似乎有备而来,见司荼白没往自己引导的方向走,便干脆直接抛出了最想问的问题,“刚才我们也采访了卢影后,荼荼知道卢莹卢影后吧,跟你一样是云祉的代言人呢。”
记者故意模糊了概念,等着司荼白的反应。
司荼白却只是颔首,没有纠正,“当然,卢影后是位非常成功的业内楷模,我入行之前就很崇拜前辈,一直没有机会向前辈讨教,刚才终于与前辈聊上了几句,受益匪浅。”
记者又急着往下问,“卢莹说焰火用尽全力爬到最高后盛放的样子很美,但她欣赏不来,说是太吵了,而且虽然乍一看五颜六色,但千篇一律就是那些样子,她还是更愿意关注博物馆里的作品,经典耐品,可以永远珍藏。”
这话显然,全都是坑,就等着司荼白选一个跳。
“啊,这样啊,那可能看烟花要抬头,卢影后脖子仰久了不舒服吧。”司荼白一脸清澈,“我带了药膏的,回头就给她送一罐去,感谢告知。”
这回答完全得体,不仅避开了卢莹评论焰火与画作的隐喻,还反手一个暗讽还了回去,很有司荼白的风格。
套话设坑这种娱乐圈惯会的伎俩,对司荼白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本就没用,记者们其实都心里有数,却还是指望有朝一日能问倒对方,一战成名。
“荼荼,还有还有——”“我先问,我先问!”“荼荼看这边!”
更多的问题抛向了司荼白,但也有许多转而恭喜她今日签约、问今日妆造巧思的。
司荼白一一应对,看起来很是从容。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着急。
司荼白的情绪已经悬到了极高的峰顶,瀑布将倾,她想要见钟遥夕。
一步之遥,光影交错之间,两人一明一暗,就这么被隔开了。
忍不了,一点一滴也忍不了。
司荼白在采访结束之后,直往回奔,却又再一次被拦住。
“钟总来了,你知不知道?”是王清,刚才也多亏是她帮着应酬,司荼白才能在角落偷得片刻歇息。
“知道知道。”司荼白连连点头,四处张望。
“云祉那边要招待钟总呢,所以临时又加了个酒宴,也让我们过去。”王清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后,你要换身衣服吗?”
“钟总在哪?”司荼白着急。
“上楼去了,你也要上去吗?”王清看着司荼白往外挪的脚步,“那我不跟着了,我守在这儿看看还要做什么。”
“辛苦!我就上去一会,不用担心,到点了我就来!”司荼白朝王清打了个手势,转身就往楼上去。
钟遥夕果然在司荼白入住的那个总统套房里,外套已经换下,披了一件细绒的薄衫,她听到司荼白进卧室的声响,便站起来转向了来人。
紧接着就被温热拥入怀中。
司荼白的动作很急,但钟遥夕却没有躲,她只是抬起头,睁开眼,“看”向了对方。
还是那双像是被击碎的琉璃一般的眸子,钟遥夕的虹膜颜色偏浅,是琥珀底子,能正常视物的时候也总被说很疏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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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如今这副聚不起焦的样子。
但司荼白偏就是被这般的模样吸引了,她觉得钟遥夕的眼睛像是星云,是超新星遗迹,是漂浮在宇宙的尘埃。
“姐姐怎么来了?”她明知故问。
钟遥夕非常坦然,“相见你,就来了。”
恰巧需要来大洋国处理的工作和云祉品牌方的邀请都是其次,让钟遥夕这么着急赶过来的,就是司荼白。
这个答案司荼白其实早就知道了,但钟遥夕能直白地道出,依然让她心念澎湃。
低下头,司荼白一手揽住钟遥夕的后腰,一手穿进她如瀑的乌发。
两个人贴得愈来愈近,合拢在一起的身体交换着彼此的心跳起伏,还有缭乱的炙热吐息。
窗外的烟花还在盛放,卧室内两个身影叠在墙边,司荼白明明酒力极佳,此刻却故意扮得微醺,趁机在钟遥夕唇上作起乱来。
先是蹭着轻轻抚弄,抿几下又换一处衔住,紧接着难耐的呢喃溢出,钟遥夕被追着嘬咬的唇瓣再也守不住半点齿关,甜醉探入舌尖,是更深的纠缠,酥麻急攀上来,叫她燥热难忍。
是从未体验过,但却似梦中来的感觉。
想喘息,但张了口却是更霸道的侵占,身体一边靠着冷墙,一边被热浪掩埋,理智被乱流推搡,本能占据了身体的主导,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拥住了司荼白,盘缠着要与她更近,更尽。
看得见的人在装醉,看不见的人拒绝醒着,今夜注定是把握不住航线的一夜。
是要触礁,还是要下沉,亦或是游入业海。
好热,披在身上的薄衫早就被蹭掉在脚边(只是掉了个披肩!),钟遥夕却还是觉得体温攀得又急又悸,心绪似火燎一般跃动,偏偏司荼白怕冷,这热意于她只是稍暖罢了。
她融在其中恣意享受,舒服得像是暖阳下晒得酣醉的猫咪。
吻也像是猫咪轻舐一样,黏糊糊地又贴下来,撵着钟遥夕败退的软舌勾吮,小猫爪也很不老实,但没办法说怎么不老实,嗯。
钟遥夕想起了梦里的体验,她曾经探索的地方不知不觉中像团浸了水的棉花一样,黏软纤稠,丝丝绕指。
甜腻的香草香气绕入鼻息,与司荼白身上自带的玫瑰醇香弥合,冷松的后调将这股味道裹挟着中和,像是雪花飘落一样,盘旋着拂过两人的身侧。
却是冷不下来,冷不下来半分,只是被挠得更痒。
十分钟到了吧?到了吗?停不下来——
第32章
却还是得停下来。
钟遥夕遏住了司荼白企图作乱的手,“云祉临时加了个酒会,不去很不礼貌。”
“姐姐就说奔波劳累,回了他们不行吗?”司荼白笑着问,音色较之寻常似乎添了点媚,又不像是要取悦谁,反而慵懒得像只餍足的猫,拖长的尾音也不过是在满意地打呵欠罢了。
是啊,给自己寻了甜头,讨好了自己,也是一种媚。
“那我是为谁奔来了?那谁也不见得让我歇了。”钟遥夕推了推司荼白,音色亦是从稍稍发哑恢复到了寻常清冷的调子。
她的面颊还染着红,表情却已然重归平静,矜贵不容冒犯。
这管理比司荼白还专业,不愧是手握全国最大财团的掌权人。
可谁又知道,钟总裁内心的翻涌根本就没止下。
亲了?
失控了?她钟遥夕这块循规蹈矩的表,居然任由齿轮转脱表盘了?
钟总裁心情复杂,但不愿展露半分,承认自己是因为司荼白才跨洋而来已是不易,她可不能由着自己再跳出规划一次。
心里有个声音正不合时宜地敲着警报:你记得小时候不守规矩的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吧?
“啊,确实到点了。”司荼白弯腰捡起钟遥夕掉在地上的衣服,没看到她一瞬铁青的脸。
司荼白自己也是个敬业爱岗的家伙,虽然嘴上说了要钟遥夕借口不去,却也知道不能随便放品牌方鸽子,“姐姐可带了生活助理?”
“带了。”钟遥夕这种身份的权贵,自然每日出行的打扮都会有专人负责。
司荼白替钟遥夕叫来徐助理,就是上次司墨女士去歌城的时候,替她们一行打点过行程的徐素。
徐素之前不曾在钟遥夕手下工作,她是钟梅女士的助理,是钟奶奶退休后留在身边的全能选手。
钟遥夕双目受创之后,钟梅女士非常不放心,所以才割爱了这位得力干将。
对方专业素养极高,响应很快,在司荼白换了双鞋后便出现在了门口。
问了两句奶奶的情况,司荼白先一步下了楼,没打算和钟遥夕同时出现在云祉的酒宴。
按她的话说,与宴的人约莫有几个跟钟遥夕是熟识,她若是提前暴露了跟掌权人的关系,可就失去了听八卦的机会。
酒宴的乐趣不就是听点八卦再传点八卦嘛。
“夫人很活泼。”
徐素在司荼白离开后随口评价。
钟遥夕话少,钟梅女士吩咐过多跟她聊点家常,养养她的“人味”。
“夫人。”钟遥夕低声重复了一遍,明明是自己予了司荼白的身份,她自己却还没有适应,“夫人她,长什么样子?”
“嗯?”徐素一边给钟遥夕拿参加酒宴的衣服,一边转身看了对方一眼。
钟遥夕可不像是在乎对象长什么模样的人啊。
虽说钟家都颜控,但钟遥夕的性子跟钟氏本就背道,却不料她竟也在意自己的夫人长相如何?
“很好看。”徐素回答,“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明艳大方,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司荼白不是寻常美人,而是顶级美人。
徐助理说着把衣服递给钟遥夕,见对方面色如常平静,便又多延伸了一句,“皮肤白,高个子,头发前日见还有些紫,今天好像变成粉红色了。”
“嗯。”钟遥夕接过衣服进了换衣间。
徐素等在外面,顺便准备好化妆品替钟遥夕补妆。
在她看来,钟遥夕似乎不是想知道司荼白长得好不好看,而是确如她问出口的那般,她想知道的是,司荼白长什么样子。
她在意的不是司荼白美不美,而是司荼白长什么样。
不知缘由的徐素自然不得其解,她也算是很聪明了,看得出钟遥夕想问什么,却不知她这么问是为什么。
为什么?
钟遥夕一边换着衣服,一边也问自己,难道自己还是想把司荼白往小苏同学身上贴吗?
这对司荼白而言太不公平了。
明明钟遥夕是喜欢她的,那为什么这么贪心,还妄想着喜欢的人就是救过自己的人呢?
她已经有过那样一次体验了,她在中学时代被绑架过后,也疯狂地想要确认自己记得的那个声音,那个为自己踹了车灯叫来了警察的声音,究竟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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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时钟遥夕已经慌乱得觉得自己在求救了,而实际上她被死死堵着嘴巴,连呼吸都很困难,怎么可能喊出话来。
所以,会不会连那位说话黏黏糊糊的女孩子,也是她幻想出来的呢?
钟遥夕因为自己无法发声,所以幻想出了一个说话也不清楚的女孩,给自己加油打气,让自己坚持住,重新呼吸,撑到了警察的营救?
要不然为什么自己见不到救命恩人,为什么家人也不告诉她是谁救了自己?
钟遥夕那时候年纪不大,正是自我意识混乱的时候,她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但她的家人却根本不在乎钟遥夕想见那位女孩的诉求。
钟家人需要钟遥夕从那次意外知道的唯一一条信息,就是不要不守规矩。
是因为钟遥夕自己要破坏钟氏的规矩,去念普通的重点高中,而不是专供权贵后代的贵族学院,所以她因为自己的“不特殊”,“不循规”,出意外了,被绑架了。
记住这一处就可以了,学到这个教训就够了,以后要,听话,守规矩,别想着做普通人。
至于她如何得救的,无所谓,没有意外便不需要被救。
以至于,当两年后的小钟遥夕发现那个说话黏黏糊糊的女孩子真的存在,而且就在她学校里时,她觉得自己那一刻都要叫出声来。
就像
就像是那天去电视台,听鸱羽的粉丝们在台下喊那样,似乎没有缘由,又似乎满是缘由地,发自内心在宣泄欢愉。
是梦实现的感觉,女孩不是自己的幻象,是真的存在,拯救钟遥夕的人从想象落到了实处,从梦里走了出来,是她身边的人,是一个正义,勇敢,高高瘦瘦的女孩子。
这于她意义重大。
而如今,成熟了的钟遥夕发现自己又走着走着脱了轨道,喜欢上了一个造梦的偶像。
她再一次怕自己所梦非实。
可梦本来就难如实,幻梦落地才是偶见,她不敢奢望命运再次眷顾,只是为什么司荼白要再次让她燃起希望。
钟遥夕记得梦中她与司荼白纠缠的体验,今晚不过只是唇上偷欢罢了,却已让她再度沉迷。
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梦又再一次转为现实了,钟遥夕害怕自己赖上这样的幻象投射。
她的脱轨,不守规矩,能不能又一次得到拯救?——
云祉珠宝的午夜酒宴,请的都是自己人。
里面确实有那么几个与钟遥夕熟识,是她家里的亲属。
钟家人多情,对婚姻关系虽然是有道德有素质的一对一认知,但并不怎么看重至死不渝,不爱了就散,腻烦了就换,还纠缠就慢慢纾解,姓钟的都耐心,情绪都稳定。
故而开枝散叶的钟氏家人四海都有,彼此还都关系不赖,撕破脸的非常少,分开了也能常联系。
国内许多城市都有钟氏的企业,亦或是与钟氏有交情的老板,而国外的钟氏,则主要集中在大洋国发展。
这跟钟梅女士当初创办桂冠品牌选在大洋国当然有关,姓钟的人自然还是靠姓钟这个本钱赚钞票容易些,在国外生活的族人多半都在桂冠集团工作。
“恭喜。”
“同喜。”
司荼白与上前祝贺的人碰了碰杯,她记性很好,连对家的站姐都能记得住,这些形象和个性都很鲜明的时尚人士,自然半点困难都没有。
但这一位她从未见过,是个年纪不大,但打扮得有点老成的女士。
此人约莫也就二十五岁,但盘了一个奶奶辈的大背头,刘海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大概是没有换,还是上一场复古风庆功宴的调子。
说来司荼白也不过是换了双更舒服的鞋而已,她亦舍不得身上的裙子,到底是超季的高定,虽然桂冠算不上顶奢,但亦是很有牌面的待遇。
“裙子很合适。”对方仿佛能看出来司荼白在想什么,夸了一句后又道,“我想穿,还不给呢。”
“嗯?”司荼白保持微笑,“这条裙子他们可哄着我说是给我做的,原来还是您挑剩下的?啧啧啧,骗子啊,造型师当真全是骗子呢。”
“很合适,很合适。”盘发女人似乎也不是来讨裙子的,见司荼白这么回答,便没再蛮缠,只是转而介绍起了自己,“钟思乐,星月的创意总监。”
“您好,钟总监。”司荼白默默记下。
星月是桂冠集团的香水品牌,桂冠集团虽是发家于桂冠香水,但因为桂冠玫瑰产量有限,所以相关产品仅桂冠一个,后续壮大起来、挣得最大盈利的其实是后来研发的星月系列,所以香水品牌取的也是星月之名。
桂冠香水的全名亦是星月桂冠。
而目前最最知名的桂冠集团产品,也是星月桂冠,所以星月的创意总监含金量还是非常大的,遑论人家还姓钟。
二十几岁的钟姓星月总监,嗯,司荼白知道这一位得慎重社交,于是又与她多聊了几句。
钟遥夕也在这时候进了场,许多人拥了过去,想要得到一个与之交流的机会,但钟思乐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挪动半步,还反问司荼白,“嗯?你不过去打招呼吗?”
“打过招呼了。”司荼白答了句实话,反问,“您呢?”
对方挑了挑眉,“我就不了,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安静。”——
第33章
前任?
司荼白的表情管理紧急上线,到底是压下了脸上的惊愕,只是小幅度地表达了意外,“噢?”
对方不可能是嘴瓢说出的这个身份,钟思乐肯定是故意告诉司荼白,自己是钟遥夕“前任”的。
“可钟总监跟掌权人不是亲戚吗?”司荼白边说边观察对方的神情。
这位钟思乐不知什么来头,但若是刚才司荼白的分析没错的话,钟姓的星月创意总监,该是分量不小的钟家人才是,怎么也不知道钟遥夕跟司荼白订婚的消息?
莫非大洋国的消息这般滞后?
还是说这位自称前任的女士,其实是知道的,却故意装傻,想着试探司荼白这个现任?
好玩,司荼白这般想着,连眼睛也跟着笑了。
“亲戚?”钟思乐听罢只是摇头,看起来倒不像是有那么复杂的心思,“不是,姓钟的不全是掌权人的亲戚,很多人其实就是与掌权人同姓罢了,半点血缘都不沾。”
钟氏不管男婚女嫁还是同性结合,后代都姓钟,除非你不想靠家族吃饭,那姓什么自然便是你的自由。
而正常人很难拒绝靠钟家吃饭。
甚至于脸皮厚点的,吃了钟家人的饭,离了婚后再组了别的家庭,生的孩子却依然跟着姐姐或是哥哥姓着同一个姓氏,蹭着根本不存在的亲缘,也算到了钟氏的枝叶里。
这一块亲属,便是钟思乐口中、包括她自己在内的:跟钟遥夕半点血缘都不沾的钟家人。
这般存在的“钟家人”,其实心里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总会想着找机会,让自己头顶上的钟姓落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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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自然是“亲上加亲”的机会:与真的有钟氏血缘的族人结婚。
“啊,冒昧了,抱歉。”司荼白自罚了一口酒。
也对啊,是亲戚还能是前任的话,多少有点禁忌了吧?
可钟思乐却接着便说,“不过同姓又同性,不是更合称了吗?”
“嗯?嗯,嗯嗯嗯。”司荼白硬是点了几下头,予以肯定。
这反应并不算大,钟思乐似乎不很满意,她抬起眼看着司荼白只问,“怎么,我跟掌权人不合称吗?”
怎么算合称?
若是论起身价,谁能跟钟遥夕合称,而若只论外形的话
钟思乐长得自然很美,但远不到可以比肩钟遥夕的程度,遑论她今儿打扮得有些过于复古了,看起来像是小姑娘偷穿了妈妈的衣服。
只是就她说话的古怪方式来判断,这位钟小姐约莫是自己的审美就是如此,不怪别人。
“抱歉啊,那可是我老板的老板,不敢妄议,不敢妄议。”司荼白赔上招牌笑脸。
“老板的老板”钟思乐点点头,“是啊,钟遥夕都不在桂冠了,她去金九了。”
“金九和桂冠不都一样吗?”在司荼白这种小小打工人眼里,桂冠和金九都姓钟,哪有什么区别。
但在钟家人眼里,这两家大概还是有差距的。
“当然不一样,桂冠才几年,才有多少产业,哪能跟金九一样。”钟思乐耸了耸肩。
金九集团根基在国内,是钟氏的老本基业,有几百年的沉淀。而桂冠起家是在大洋国,是钟梅个人发展起来的,历史仅有几十年。
而且目前钟梅女士建在,虽说桂冠集团早就传给了钟遥夕的母亲管,但大家还是默认背后操盘的人是钟梅,是以与钟梅一系不和的那部分钟家人,其实会更倾向金九集团。
然而现在金九又握在了一个二十六岁的瞎子手中,这不消说,又是一番新格局。
人人都在试探,人人都在观察。
司荼白也往掌权人的方向瞟了一眼。
钟遥夕正在跟三两个人聊着什么,虽然闭着眼睛谁也不看,却是最从容自在的那一位。
“如何?”钟思乐注意到司荼白的目光,“给你介绍一下?”
“已经认识过了。”司荼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老板的老板嘛。”
金九娱乐的老板是司荼白的老板,而钟遥夕则是所有金九产业的大老板。
她们的关系,本就是金九大楼八层和二十二层的关系。
司荼白再往上些,也不过是能在十二层有个个人工作室而已。
是一纸婚约把她送到了顶层。
“怕什么,娱乐圈里不都”钟思乐这次的话还算礼貌,没有太过直白,“你不认识点老板,也拿不到这个代言啊。”
云祉珠宝这种顶奢,说实话并不急需一个明星来为自己代言,故而他们集团对司荼白的考察,一开始也不是打算给代言人这么高的头衔。
三料影后卢莹也是封了影后两年之久,才在巅峰期拿到了大使的头衔。
说来云祉给大使还真像批发一样,因为他们的眼光其实很毒辣也很精准,知道这些流量艺人花期都短,不必长时间维持合作,给个大使头衔刚刚好。
既能吃到流量热度,又不至于让品牌掉价,届时若是艺人塌房,还可以迅速撇清关系。
“背靠大树好乘凉。”司荼白举起香槟跟对方轻轻碰了一下,“也是刚好掌权人想要与云祉合作,让我捡了这个便宜。”
“那我建议你扶摇直上。”钟思乐做了个向上的手势,“若是还没跟哪个姓钟的有关系,不如趁现在,找一个。”
又来?
司荼白还真佩服他们这群人的惯性思维,“我家世一般,高攀不起,就是个给集团当门脸的小小齿轮罢了,别的不敢想,您太抬举了。”
钟思乐摇了摇头,“家世?你还说你不敢想,这不是挺能梦的,还考虑起家世了?”
她这话可没给司荼白留情面,踩得非常实诚,是打心眼儿瞧不上娱乐圈的人。
没关系,司荼白见惯了权贵这副嘴脸,娱乐圈的人在他们眼里也确实只是玩赏之用罢了,“见笑了,两杯酒落腹就飘了,您担待。”
钟思乐认真点了点头,还真的考虑起担待一下司荼白了,“国内艺人我见得少,认识不了几个,但肯定不是每一个都有你这样的水准,也不必过于妄自菲薄,攀不上掌权人,去认识一下几个总裁也行。”
她性格好怪。
司荼白是真的越聊越觉得钟思乐好玩,虽说讲话难听,至少人家态度是坦诚的。
司荼白便故意也一副坦诚模样,“那我还是想着攀一下掌权人,她真好看。”
“谁不想呢。”钟思乐根本没把司荼白的话当真,因为实在太离谱,“但你还是先”
钟思乐抬起手往某张酒桌一指,“那个吧,我们桂冠的副总裁,钟成,成总,这回跟云祉合作,成总出了很大力气的。”
“那这次云祉珠宝到底算是在跟金九合作,还是桂冠?”司荼白明知故问,转开话题。
她是金九娱乐的艺人,她的合同签给了金九,自然是以金九员工的身份在跟云祉珠宝合作。
“明面儿自然是金九,但桂冠会跟着分一杯羹。”钟思乐不认为这件事需要保密,便剖开来说了,“时尚这一部分金九是需求方,娱乐部的艺人需要这种资源,不管是跟云祉珠宝还是别的奢牌,合作都是互利互惠。”
艺人帮着推广品牌,品牌则抬高艺人身价,双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拔高彼此的影响力,是共赢共升的关系。
但这样的合作也代表着资源置换,桂冠就是借着金九来接云祉珠宝换给他们的时尚人脉的。
司荼白不是个商人,更不懂钟氏的弯弯绕绕,但她猜钟遥夕想做的,约莫是类似垄断的操作吧。
搞不懂,而且也没兴趣,司荼白干脆胡乱搭了一句,“也是啊,如果能自给自足的话就方便了。”
“还远着呢,你以为两个集团的人都姓钟,就很友好很方便了?”钟思乐只笑。
司荼白跟着笑,“那同姓总是,合称点,对吧?说来钟总跟您年纪相仿,她在桂冠也是总监吗?”
钟思乐摇了摇头,“钟遥夕在桂冠就是总裁。”
也对,毕竟钟遥夕是“嫡亲”。
而且大家如今在国内还叫她总裁,也不过是顺口罢了,其实钟遥夕是掌权人,该叫钟董才是。
国内外语言习惯不同,司荼白也懒得求证,“啊,完全记不住搞不清楚呢,还是你们钟家的厉害,青年才俊,能在几个圈子都转得开。”
“转得开?谁能在钟遥夕身边转得开。”钟思乐果然自己又往钟遥夕身上扯了,她刚才就故意提起自己的“前任”身份,可不就是想要被打听嘛。
钟遥夕可是“假钟姓人”亲上加亲的顶级之选,谁能不肖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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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跨过肖想成功尝到甜头的司荼白一脸的清澈,“我看掌权人,其实挺善谈的啊,只是不说话的时候严肃了点吧。”
钟遥夕的冷说来很懂分寸,虽是疏离,却并不拒人千里,毕竟商人不可能不社交。
像是今晚的钟遥夕就挺接地气的,跟上次司荼白在歌城那场商圈晚宴里看到的钟遥夕不太一样。
那一次的钟遥夕云端感更强,毕竟当时全歌城商圈的巨擘们是去观察打探她的,而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云祉的酒宴是庆祝合作达成。
钟遥夕显然是个合格的商人,她分得清什么场合用什么面具。
可以想见若是双目无碍,她会更游刃有余。
“糟糕了,你该不会看了几眼就被我们掌权人迷住了吧?”钟思乐皱起眉来,“你别看她一副禁欲系天菜的模样,这家伙戴着面具呢,她啊,假得很。”——
第34章
“假?”司荼白眨了眨眼,夸张道,“噢?比那种姓都不真的,还要假吗?”
钟思乐直接被噎住。
她性格古怪,说话一直没遮没拦,因为司荼白对这个人的判断没有错,钟思乐确实属于成就颇高的钟家人。
自身能力不错,家里有钱有权,除了钟姓不真以外,无可指摘,是个挺厉害的权贵。
所以钟思乐在社交方面一直都挺自由的,别人要么给面子附和,要么不服气憋着,总之不曾有司荼白这样,当面要她难堪的。
“这整个酒宴有不戴面具的人吗?”司荼白见对方语塞,便又接着问,“钟总监来跟我碰杯,是全然没有目的,只是想要闲聊吗?”
“我”钟思乐头脑卡壳。
“您选择与我说话,一会儿问我要不要认识老板,一会儿又觉得我高攀,上一句说我白日做梦,下一句又道不必妄自菲薄,难道是觉得我看不出来您只是在拿我消遣时间?”
“钟总监,这样的您,到底是站在什么角度评判自家掌权人假得很的呢?”司荼白歪着脑袋,“是她给你脸了,还是没给呢?”
钟思乐瞳孔地震。
司荼白打了个呵欠,她是真的困了,毕竟夸张点说,她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不然她绝对还能再怼得狠一些的。
钟思乐是什么角色无所谓,社交自不自由也无所谓,反正司荼白在野马狂奔这条赛道上,根本就没有敌手。
她喜欢听八卦不假,但她从来只是听而已,混娱乐圈的,谁又能信酒宴上的消息。
司荼白一向没有通过别人的口舌去认识谁的习惯,遑论钟遥夕是她已经认识了的人。
有没有前任带不带面具都没关系,钟遥夕的过去司荼白又没出现过,她为什么要知道呢。
现在呈现出来的钟遥夕讨她司荼白喜欢,所以她就喜欢上了,仅此而已。
“我是好心提醒你,我,我我我”钟思乐大概是没料到一个小明星居然会跟自己这么说话,有些乱了套,“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看你年纪轻轻怕你不懂得识人才告诉你的,我是过来人。”
这话乱糟糟的没有逻辑,司荼白听了直皱眉头,“从哪过来的?怎么过来的才算过来人?你我差不了几岁,你过来了,我没过吗?”
“啊?”钟思乐突然惊觉司荼白的逻辑好像比自己更自由。
疯子吧这个女人?
“那么喜欢分享过来的经验,您可以去坟头,随便找一个碑,问问人家怎么没过来。”司荼白真诚建议,“现在这个点刚好,气氛还挺到位。”
钟思乐:?
“失陪了,我恐怕得回去休息了,不然我怕也要到土里去。”司荼白这句亦是实话。
她实在撑不住了,于是撂下懵圈的钟思乐,司荼白找到了跟自己一样连轴转了两天的王清,“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由头退个场?”
这酒宴并不算是签约的庆功宴,因为庆功宴刚才已经举行过了。
这后续延伸的酒宴完全是因为钟遥夕来了,所以云祉珠宝为表重视,才在零点以后续了这摊。
与宴的人本就比之前少,但后面似乎是有人收到了钟遥夕到大洋国的消息,竟又不知走什么渠道,摸到了现场来,故而才把这场酒宴凑得越来越正式。
司荼白若是不困的时候,蹲在酒宴上听几耳朵八卦,倒也不会排斥。
工作嘛,穿得这么好看,跟人家碰个杯笑一笑而已,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