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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算计 现在我和你有婚约,我求来的。……
君卿慢悠悠走入席间, 大殿内男左女右分坐两侧,自己与君盈相邻,她在前, 君盈在侧, 再往后便是京中数得上名号的贵女。
“皇姐今日来的晚,不知是被什么耽误了。”君盈禁足已经结束, 一见到君卿, 便阴阳怪气打起招呼。
君卿当作没听到, 在桌前端坐, 直到君盈气急败坏又要开口, 君卿才微微转头忽然道:“皇妹你怎么又瘦了, 难不成禁足的时候也没好好待在宫里?”
“你”
不等君盈说完, 君卿转过头去, 接过踏雪递来的春茶,浅浅喝了起来, 与踏雪道:“今年的春茶,倒还不错。”
君盈被气了个半死, 却仍要保持着仪态,她悠悠说道:“自然不错,这可是陆将军从西北带回来的, 父皇喝了都觉得不错。”
“咳, 咳”君卿连忙放下茶杯不再喝。
“怎么?皇姐,一听见陆将军,你就急了呢?”
君卿不想与她谈论陆彻, 端正坐着不再说话。
君盈却不罢休,她前日就听说父皇要给君卿和陆彻赐婚的事,其实她本不在意, 但是母后竟也起了心思,让她去抢君卿的婚事。
陆彻这人虽然长得好看,也算是丰功伟绩,但是长久的待在边关,不与京中来往,肯定更不懂什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成天打打杀杀,君盈根本不喜欢。
再说了,陆彻从西北回来,紧着就去宫里求赐婚,明眼人看着就知道他和君卿在陇宁肯定不干不净的,被君卿看上的男人,她才不要。
如果说今日要被赐婚的是文澜,那自己还可以争取一下,这么好的文公子,满京城,谁不知?定不可能便宜了君卿。
君盈乐悠悠开口:“皇姐与陆将军真是情深意重,在陇宁闹不够,还要来京里闹,真是感人肺腑啊。”
君卿确实恼火了,哪个不爱听,君盈偏提,她斜斜看了一眼君盈,道:“怎么?皇妹张口闭口陆将军,不如我去与父皇说说,把他让给你?”
君盈扎扎实实闭了嘴,她知道君卿真的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在君盈心里,君卿心机深沉,私底下办事手段极多。
她咬咬牙,不再说话,心里却愤愤不平,陆彻好歹少年将军,长得也好看,君卿这样坏心思的人,怎么配!
想完,转念心中升起一番算计,她盘算大半天,敲定了主意,便消了怒火,喝起茶来。
宫宴其实难吃得很,流程也繁琐,先是宣布战功,后是封赏,最后是无休止的歌舞,期间还掺杂着各路官员对皇帝与陆彻的捧吹。
陆彻吃得心不在焉,喝酒也糊弄着,眼睛止不住得往君卿那边瞟,见她端坐着,也不喝茶,也不吃菜肴,只喝些不醉人的果子酒。
他知道皇帝什么意思,四海升平,自己交出一半兵权,愿意安稳留在京中,以此换取驸马之位,皇帝是很欢喜的。
但是公主人选,皇帝不一定会尽了他的意思,毕竟,两个女儿,对于皇帝来说,陆彻娶哪个都一样。
甚至说,皇帝可能会更偏向于陆彻与君盈成婚。
陆彻愿意付出这么多求娶君卿,可见情谊深厚,若是真的叫他与君卿、君淮拧成一股绳,本就敏感多疑的皇帝更会多想。
皇帝为了权力,连自己的亲女儿的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在乎她是否幸福呢?
一想到在陇宁时,君卿躲在书房内室,听见自己与刘从一番对话,知道自己的父皇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恸哭晕厥,醒来后强撑着精神还要应付自己的猜疑
她甚至在得知真相后仍未放弃回京、打乌颌。
卿卿这个人啊,他该怎么办才好。
陆彻忽然很想穿过嘈杂纷乱的歌舞,穿过虚假夸张的追捧,穿过富丽堂皇的大殿,去抱住君卿,好好的抱住她。
但是此刻不能,因为皇帝迟迟未开口,他要先解决这件事。
就在此时,陆彻看到君卿不知与踏雪说了什么,提起裙子从后门出去了,紧接着,君盈也跟了出去。
君卿其实觉得殿里很闷,歌舞尽兴,美酒佳肴,不过是为了庆祝陆彻心想事成:凯旋回京,得皇帝赐婚。
而自己却失意,亲自选的驸马了无音讯,自己讨厌的人却要强迫自己嫁给他。
她缓缓走着,想晚点再回殿中,最好是等她回去时,一切都已经宣布完了,自己也好拿了旨意回公主府去。
“皇姐。”
君卿回头看去,君盈不知何时悄悄出现在她身后,竟还十分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
“皇姐,你好几个月不在宫中,我可闷坏了,我们趁着今天,多说说话。”
说着,君盈便挽住她往西边走去,西边是一处湖水。
君卿顿住脚步,几乎就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君盈想做什么,她想拉自己到水边,然后把自己推下去。
君卿一边感到十分无趣,一边不耐烦,不知道是不是皇后把君盈保护的太好,君盈这人是又天真,又坏的发蠢。
她道:“皇妹,有话在这里说吧,湖边说,到时候掉下去也说不明白呀。”
君盈愣了一瞬,自己的想法竟然被她一下子看破?君卿这个人果然心机深沉。
被看穿了,君盈反而不遮掩,死死拉住君卿的手腕就往湖边走去。
君卿裙子重极了,行走不方便,力气也小,根本拽不过她,被踉跄着拽走几步。
“啪!”清脆的一巴掌,君盈愣住了,然后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反应了一瞬,然后是近乎疯狂的尖叫。
“君卿你疯了!你竟敢打我!”
君卿甩了甩手,“你敢拉我下湖,我怎么打不得你?”
君盈已经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她疯狂扯着君卿往湖边去,一边骂道:“你本就该死!你怎么没死在陇宁?你去死啊!”
君卿已经被彻底拽住,她挣扎着往后退,却只见湖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害怕起来,君盈这个疯子!
忽然一阵风,君卿只觉自己从君盈手中脱了出来,紧接着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沉香气味涌入鼻腔,是自己在陇宁香料铺子里随手挑的那块,是陆彻每天都要用来熏香的那块。
“你”君卿想说,你怎么来了,但是想想,陆彻出现在哪好像都不奇怪。
陆彻抓起她的手腕翻起层层衣袖检查,这处没有灯光,只有幽幽月光,借着月光看,君卿看到了自己白白的手腕上通红一片,都是君盈拽的。
感觉到陆彻温热的呼吸扑在手腕上,君卿有些不自在,她使了使劲,收回手。
陆彻道:“卿卿,你的脚没事吧?”
君卿这才注意到脚腕间剧烈的疼痛,刚才慌张拖拽间,她竟然崴了脚都不知道。
“我”
“你们这对贱男女!”君盈尖叫声传来,这处湖畔十分偏僻,君盈的叫声像是打进了无尽的黑夜,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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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君卿回头看去,这才看见君盈不知道何时,被推进了湖里,幸而湖畔水浅,刚及腰。
不幸的是,这处人迹罕至,湖水没人打理,湖畔尽是淤泥,君盈此刻陷在淤泥,泡在湖水里出不来。
君卿愣愣看向陆彻,道:“你推下去的?”
陆彻抬头看了湖边一眼,冷哼道:“她活该。”
君卿道:“算了,反正也死不了,泡着去吧。”
陆彻朝她温柔笑了笑道:“有理,我们回去吧。”
忽略了君盈在那边的嚎叫,两人极其罕见的有默契了一回。
说着,陆彻弯下腰打横将君卿抱起,就像去年在将军府从地牢里出来那次一样。
不一样的是,那次君卿十分挣扎,像一只不愿意给人抱的野猫,挣扎着张开爪子挠得人生疼,这次君卿没有挣扎,陆彻心里高兴极了。
君卿脚腕很痛,见陆彻把自己抱了起来,虽然知道这样在宫中十分无礼,却也无可奈何,既然已经要被赐婚了,那么自己被他服侍着,也没什么。
虽然自己还没原谅上清寺里他的荒唐,也没接受他的求娶,但是现在来看,还是由他把自己抱回去会舒服一些。
踏雪此时估摸着还在大殿门口等自己,君卿发现,每次只要自己不让踏雪跟着,并定会碰上陆彻,今后还是让踏雪寸步不离比较好。
陆彻走起来很稳,双腿腰腹极有力量,君卿在他怀里不曾被颠到一下。
穿过花丛,穿过一排柳树,又穿过层叠假山,走到了游廊,却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陆彻抱着君卿躲在游廊转角,听了这宫里大逆不道的悄悄话,是一男一女。
“刘公子,这门婚事本就没经过我同意,你就算是找上我,也不管用啊!”
宇文嫣?君卿看了看陆彻,眼神示意到道:和你有过婚约的那位。
陆彻看了一眼她,似是为了回应她这个眼神,也似乎只是看着怀里的君卿,胆子大了起来,他低下头浅浅亲了一口君卿。
他想说:现在我和你有婚约,我求来的。
君卿:
第32章 赐婚 “我更胜一筹,文公子。”……
“宇文妹妹, 你知道的!我不想与你成婚!你去与你父亲母亲说说,赶紧取消婚约吧!”
这声音君卿有点印象,那日在公主府设宴, 席间这位公子话很多, 所以她有印象。
中书令刘玉之子刘冉。
刘冉接着道:“我喜欢的是长策公主那样的!娇柔妩媚,红袖添香, 我真的不想与你成婚啊!”
大逆不道!君卿瞪大了眼睛。
陆彻听了这番话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远处灯笼被吹得摇晃, 他的眼窝忽明忽暗, 他感觉怀里的人脊背一僵, 看了看君卿, 见她也是生着气。
他又低下头在君卿发顶蹭了蹭, 今日君卿发饰戴的少, 柔亮的黑发触感凉凉滑滑,舒服极了。
他想说:不必怕。
君卿抬起手, 推开他的头,一而再, 再而三的放肆,君卿不想忍受了。
陆彻笑了笑抬起头继续听。
宇文嫣道:“刘公子,我知道你喜欢长策公主, 那我也喜欢陆将军啊!但是现在, 他们俩要被赐婚了,今后又有我们什么事呢?”
刘冉道:“什么?赐婚?”
宇文嫣道:“我父亲与我说的,陆将军特去向皇帝求的。”
听到这里, 君卿忍不住白了一眼陆彻。
陆彻见她生气,却只觉她可爱,是啊, 是自己特去求来的,这么好的卿卿,抱在怀里软软香香的,自己真是求晚了!
那边刘冉崩溃道:“那个莽夫!竟然敢”
紧接着是一阵长吁短叹。
过了没一会,刘冉忽然道:“如果我没记错,刚才长策公主离席而去,若是我能”
刘冉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法子,高兴道:“你快回去吧!等你回家,尽管等着我娶公主退了你家婚约的好消息!”
宇文嫣仍懵着,离开了。
君卿感觉到周身冷极了,十分压抑,再看陆彻,只见他眼中尽是杀气,死死盯着身边游廊雕花木墙,仿佛要透过这墙,用眼神取了刘冉性命。
刘冉此人,是被大家族惯坏了的纨绔子弟,烟花柳巷里畅游,艳词美酒里浸泡。
君卿知道他定然想到了个腌臢主意,但是此刻自己在陆彻怀里,刘冉根本没法拿她怎么样。
今晚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三个,怎么都想算计她?
君卿看着身体紧绷的陆彻,忽然想到了个主意,她示意陆彻附耳。
陆彻没侧头,低下头脸贴着脸附过来,鼻尖顶着鼻尖,呼吸间是春茶的香味与果酒的香气混杂在一起。
君卿见他不正经,却没别的办法,只好就着这个姿势悄声说道:“让他去救君盈。”
陆彻恍然,笑了笑,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听着刘冉渐渐走远的脚步声,他吹了吹口哨,只见平安出现在身后。
交代了几句,陆彻抱着君卿继续往大殿走去。
平安见他抱着公主,不敢抬头看,接了指示,连忙去了,骗一个呆子,手到擒来,稳妥把这事做好,平安这才回到大殿后门等着陆彻。
陆彻终于抱着君卿悠悠走到,踏雪见自家殿下被陆将军抱在怀里,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接。
君卿扶着踏雪一点一点走入大殿坐好,殿中歌舞换了一批,却仍是热闹,方才在外面发生的一连串,仿佛做梦一样。
文澜近日十分烦闷,先是知道公主有意选自己做驸马,大喜,后是上清寺等了一天没见到公主,大悲。
今日看见君卿在席间静静喝酒,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他,心里更是急躁极了,公主没示意,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坐在文澜身边的陆将军却看起来心情好极了,也是,他的庆功宴,能不高兴吗。
文澜苦闷,连连喝了几杯,看着舞者纷飞的衣袖,想起那日公主府湖畔君卿纷飞的发丝,心里更是戚戚。
文家与宫里联系并不紧密,所以并不知道陆彻求娶君卿这件事,文澜打定主意明日亲自去公主府拜访,询问君卿意思。
又喝了一会酒,只见君盈换了一身衣服进来,眼角飞红,嘴角破了一块,低着头坐到席间,闷声不语。
君卿抬眼看了一眼陆彻,陆彻点了点头。
文澜见君卿往这边看过来,连忙端起酒杯敬去,君卿也瞟到了他,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文澜心里高兴极了,见公主喝了酒,刚要一饮而尽,却被陆彻拦下来。
陆将军举着酒杯与他的酒杯相撞,对他道:“文公子,久仰大名。”
文澜愣了一瞬,他与陆彻没有交集,何来久仰大名?自己从文,陆彻从武,两人各自在文武两道辉煌,难道是说这个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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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客气道:“过奖过奖,陆将军更胜一筹。”
却不想,陆彻十分不客气,道:“自然。”
接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文澜心道陆将军确实十分不客气,没多想,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君卿见对面陆彻与文澜一番动作,心里十分无奈,陆彻这人,有时候比稚童还莫名其妙。
忽见上首葛公公附耳与皇帝低语几句,又见皇帝听完后冷冷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忙低下头。
君卿知道,刘家恐怕要乱一阵了。
刘冉觊觎自己,却被设计阴差阳错纠缠上君盈,还被宫中妃子发现了,此时皇帝听了这件事,定然先是责怪皇后,教子无方。
后是怀疑中书令刘玉动机不纯,中书令一职本就权力极大,如今家里还出了个驸马,这权势加身,足够让皇帝疑心。
刘玉此人尸位素餐已久,在他的拉拢运作下,大雍贪官污吏数不胜数,是时候让他动一动了。
不仅躲开了刘冉的腌臢手段,又惩处了想淹死自己的君盈,还能借机让刘家倒台,一箭三雕,划算。
君卿心情好了起来,叫人撤下果酒,喝了几杯佳酿,脸上有些红。
不多时,歌舞暂歇,皇帝离席而去,由葛公公宣旨。
毫不意外,封陆彻为平陵郡王,赐婚陆彻与君卿,赐婚刘冉与君盈。
席间众人纷纷道贺,君盈冷脸离去,宇文嫣愣在原地,君卿应付着贵女们。
文澜如遭晴天霹雳,他睚眦欲裂,怒目看向陆彻。
婚事已经彻底定了下来,陆彻终于放松,他举起酒杯,冲文澜笑了笑道:“我更胜一筹,文公子。”
文澜看了看对面远处君卿红着脸与众贵女说话,脸上带着浅笑,又看了看对面得意洋洋恨不得开了屏飞上天去的陆彻,他扔了酒杯甩袖离去。
终于席间人尽散,君卿由踏雪搀着慢慢往殿外走去,忽见一人挡在面前。
“郡王”踏雪吓了一跳。
不等多说,陆彻走上前抱起君卿,道:“脚都这样了,我抱你去步辇。”
见君卿没有反对,踏雪不敢多嘴,忙退到后方跟着,心中忐忑。
这就是今后的驸马,看着也算贴心,若是没有先前那些事,或许公主与驸马也算一段良缘佳话。
君卿自然不会反对,她的脚一着地就痛,走起路来简直是酷刑,能被这样抱着去步辇,舒服极了。
暂时抛去先前种种,此时,此刻,陆彻伺候的不错。
一路被抱着在怀里,君卿感觉喝下的那几杯佳酿来了劲,脸颊滚烫,呼吸间尽是酒香。
陆彻一路上十分安静,一反常态,君卿以为他不想说话,便也没说什么。
其实陆彻这一路上心里像开了花一般,激动,高兴,放松,兴奋,种种心情鞣制在一起,在他胸腔里反复爆炸,他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终于到了马车,陆彻稳稳抱着她走上马车,弯腰进了去,坐下,把君卿放在自己腿上。
感觉到腿下有些灼热,君卿推了推他,坐到一旁。
“你也别太过分了。”君卿正了正衣装。
陆彻又靠近了道:“如何算过分?”
君卿道:“明明说送我去我的步辇,如何直接到了宫外马车?”
陆彻道:“虽是春天,晚上却很冷,你坐步辇,非要着凉不可。”
“再说了,我们都是夫妻了,一同乘马车,我送你回公主府,难道不好吗?”
君卿道:“还没成婚呢,谁与你是夫妻?我自己能回去。”
说着要一瘸一拐下马车。
陆彻忙拉住她又抱在腿上,道:“别生我的气了,卿卿,前几日在上清寺,是我不对。”
灼热再度炙烤起来,君卿又推了推他坐到一旁软垫上,道:“陆将军有自己的主意,我怎么敢管你对还是不对?”
陆彻知道她还气着,握住她的手道:“那要怎样,怎样你才不生我的气?”
君卿撇过头,道:“大婚前都别来烦我。”
这把陆彻难住了,他道:“远远见一面也不成?”
“不成。”
陆彻又追问:“隔着窗听听你的声音也不成?”
“不成。”
陆彻还是不死心,道:“给我一件你的香囊,我闻闻味道也不成?”
“不成!”
陆彻只好作罢,说道:“好,那我不烦你,不远远见你,也不听你的声音,也不闻你的味道,但是,卿卿,等大婚那日,你原谅我上清寺的事好不好?”
君卿想了又想,上清寺的事原谅了无妨,反正在陇宁那些烂事自己还记得呢。
她点头道:“好。”
陆彻心里又高兴起来,不能见,不能听,不能闻,但是没说不能写信啊!
第33章 升温 “他就是无赖!”
陆彻一路上老实了许多, 但是嘴上仍不闲着,一会问君卿陇宁回京路上是否遇到过危险,一会问在京中时是否生病。
君卿敷衍着答了。
陆彻沉吟片刻道:“你回京后, 皇帝可有再为难过你?”
君卿知道陆彻是担心自己再次被皇帝拢入棋局, 生死难以掌控。
她冷冷一笑,道:“在京中, 他想杀我并不容易。”
陆彻道:“我知道, 他想保留太子实力, 让太子与靖王对抗, 这样他就能高枕无忧, 不必担心大权旁落。”
君卿听了这话, 来兴趣了, 她坐正了与陆彻面对面, 道:“你还知道这个?”
陆彻见她眼睛亮晶晶的,全然没有刚才神色恹恹的模样, 知道自己说到她感兴趣的了。
他笑了笑继续道:“你当我只会带兵打仗?琢磨帝王的心思要比带兵打仗更重要。”
“毕竟,得先留住一条命, 才能带兵去前线不是?”
君卿被他的风趣逗笑,她道:“那你说,为何留着我的命才能保留太子实力?”
陆彻道:“你千辛万苦前往陇宁传递兵符, 是大雍功臣。太子通敌企图兵乱边疆, 这件事虽然明面上一众官员不知情,但是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若是你出了事,太子首当其冲, 届时靖王推波助澜,这些事翻出来,且不说太子, 就连皇帝都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陆彻特意把‘死’字忽略,这样不吉利的事,几个月前竟还有人想联合他一起去做,想来那时候卿卿也是忌惮自己的吧。
所以与自己相处了这么久,都不曾动心。
君卿笑了笑道:“你说的很对,但是有一点不是很准确,皇帝或许没那么在意天下悠悠众口。”
“他不杀我,除了见我天真单纯外,好像还有点别的情绪,我说不清。”
像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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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弥补?总之是一种心软的情绪。
其实君卿几个月前才回京,就感觉到了,那种感觉就像,父皇把什么欠着别人的东西,补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他没多过问西北之行,还惩处了君盈,甚至答应了陆彻与自己的婚事。
君卿想起自己的母后,孝贤先皇后,她去的那样早,忽然君卿有些心慌。
陆彻察觉到君卿情绪有些低落,握住她的手道:“无论如何,今后我不会再让你面临险境。”
君卿抽回手道:“你还是先好好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大婚之前,别来扰我。”
也许是因为君盈与刘冉在宫中被发现浑身湿漉漉地拉扯在一起实在是难看,也许是皇帝顺了陆彻的意思让他们早日完婚。
总之,君卿与陆彻、君盈与刘冉定在同一天,现在距离大婚只留了一个月时间,这十分仓促,但是有皇帝拨出来礼部人手帮衬,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虽然一个月时间对于准备婚礼十分短暂,但是对于陆彻来说确实漫长得如同过了三十年一般。
他一想到今后一个月只能靠书信来往,见不到摸不着,心里就十分抑郁。
陆彻握住君卿的手,白皙柔嫩的手在他宽大修长的手掌里显得十分精致,他把她的手压在自己脸上,贴近了看着她。
嘴上还有前几日被君卿咬伤的痕迹,高挺又窄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君卿的鼻尖,君卿连忙往后退去,却仍被他拽着手。
陆彻笑了笑认真道:“卿卿,我很欢喜。”
君卿看着他,他很高,就算俯身坐在自己面前,仍比自己高,马车璧上的琉璃灯照在他脸上。
眉骨高而眉毛修长,眼睛狭长带着笑意,鼻梁挺而直,薄唇带伤,脸型流畅每一处曲折拐角都恰到好处,君卿能看见他直直的睫毛随着他的眼珠转动而轻颤。
确实长得好看,也不怪宇文嫣心心念念
君卿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她道:“你”
“殿下,到了。”踏雪的声音适时响起。
君卿一下子回过神来,她道:“你松开我的手。”
说完,忙抽手站起身要往外走。
陆彻不舍得她走,伸手又把她拽了回来。
她跌坐在他腿上,君卿无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陆彻把她圈在怀里不由她多说,吻了下去。
深沉热烈,辗转纠缠,陆彻完全不想分开,趁着君卿难得一次没有挣扎躲避,他酣畅淋漓吻了许久。
君卿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本来双手抵住他胸膛想推开他也使不上劲儿,无奈只好放在那里,可是春衫薄,君卿能感觉到自己手下发热滚烫。
这动作这样抵住这样的温度
君卿一下子想起在陇宁深夜里纠缠时,她也是这样把手抵在他胸前……
不能再想了,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君卿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连忙把手拿开,两只手往前伸也不是,向下垂也不是。
君卿忙把双手摁在他的脸上把他推开,她喘着粗气,脸上通红,站起来顾不上脚上痛,连忙跑下马车。
落荒而逃。
极其罕见,卿卿竟然没有骂他放肆,也没有哭,更没有跟他急,甚至,她好像害羞了?
陆彻掀开帘子看着她的背影,她扶着踏雪,一瘸一拐往公主府走去,逐云与竹喧正使唤人抬轿子来接。
他笑了笑,对车外平安道:“去府上拿薛神医给的那瓶药来,送到公主府。”
薛神医的药千金难求,若不是因为陆家与薛家是世交,陆彻也没有那么多上好的各样伤药用,右肩那处箭伤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平安得令先往将军府去,陆彻坐在马车中,闻着君卿留下的寥寥香气,有些怅然
第二日君卿起了个大早,任由竹喧服侍着往脚上擦药,那药清凉,擦到红肿的脚踝上,能瞬间缓解一二。
竹喧道:“驸马昨日夜里就命人送来了,奴婢见公主睡下,便不敢打扰。”
君卿感觉到脚踝舒服了许多,她道:“还没成婚呢,不准叫驸马。”
竹喧笑了笑道:“好,陆将军,平陵郡王,是他命人送来的。”
君卿昂了昂头,道:“嗯,这还差不多。”
踏雪取了春衫,逐云捧了一匣子首饰,道:“殿下,这是靖王殿下带来的,说都是今年春日里新花样,让您留着穿戴。”
君卿打开匣子,见多为鲜嫩颜色的点翠,正好与春日里青草鲜花相衬,喜欢极了,连忙挑了几样让踏雪为自己戴上。
这厢君卿在镜前装扮着,君淮则是安静坐在外面喝茶等待。
君淮正等着呢,忽听白止的声音。
“吆,等着呢?”说着跨出一大步,来到君淮面前坐下。
君淮笑了笑,为她斟了一杯,道:“新进的韶州生黄茶,尝尝吧。”
白止端起茶一饮而尽,道:“嗯,温度刚好,不烫嘴。”
君淮又笑了笑,再斟上一杯,推到她面前。
白止却不喝了,道:“听说昨日宫宴,皇帝为他俩赐了婚?”
君淮点头,也略带愁容。
白止又道:“这两人前几日在上清寺刚闹了个不欢而散这赐婚,来得真不是时候。”
君淮疑惑:“不欢而散?”
白止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里默默为陆彻点了根香,挑挑拣拣把那天的事说了。
君淮听完眉头紧锁,放下手中茶杯,是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白止看着他的脸色,小心道:“殿下昨夜该不会哭过吧?”
“她一哭眼睛就肿起来,定是今日晨间眼睛肿了,才迟迟不肯出来。”
君淮更是愁云密布,他站起身急忙忙往君卿卧房走去,正巧君卿装扮完了走了出来。
“皇兄!你看,好不好看?”君卿说着,把发间珠翠晃了晃,示意君淮看,全然没注意到他脸上忧虑的神情。
见君卿眼睛没肿,神情也正常,他没心思看,拉着君卿的手走到茶桌前坐下,想要与她好好说说这事。
白止见君卿美目亮亮的,不像是哭过的样子,又见她今日穿了新的春衫,戴了新的发饰还有璎珞。
她忙起身笑道:“殿下今日如芙蓉点了朝露,美极了。”
君卿开心坏了,忙拉着她也坐下,这才发现自家皇兄脸色不好。
君淮道:“卿卿,陆彻他又欺负你了?”
君卿想起昨日在马车中,自己答应了陆彻打算原谅他上清寺的事,如今便不好拿出来再说,她摇了摇头道:“皇兄,他怎么敢呢?”
白止见她不再提那件事,也不多嘴,心想陆彻也算有些手段。
君淮仍是眉头紧锁,心里提着不放,若是陆彻这人还敢欺负君卿,那么这门婚事就算拼着得罪人,他也要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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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君卿并没有被昨日赐婚扰了心情,他也不再提起,只心想着要尽快接触一下陆彻,便说起别的来。
他道:“刘冉做驸马,刘玉这中书令的位置恐怕要动一动了。”
君卿说起正事,不再嬉皮笑脸,她道:“皇兄可有合适人选?”
君淮道:“有,但是还需要些时间,这件事先不急。”
君卿知道君淮自己心里有数,便不再多问,三人一同喝茶吃了朝食,君淮还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便先离开。
白止见君淮走远了暗戳戳拿出一封信件递给君卿。
她道:“陆彻给的。”
君卿拿过信,闻见上面有熟悉的沉香气味,她嗔道:“不是叫他婚前别来扰我!”
白止笑:“陆彻说了,公主只说不准见不准听不准闻,却没说不叫写信,他叫我只管送来。”
……
“他就是无赖!”
第34章 卿卿吾妻 他既然非要做驸马,那便成全……
君卿把信收了, 并不打开看,与白止喝茶消磨时间。
手中青瓷里的茶汤透亮,呈现柔柔的金黄色, 微微果香绕齿而过。
君卿笑道:“皇兄这茶道是愈发精进, 阿止,你觉得如何?”
白止道:“我却喝不出来什么, 只觉得这茶清香解渴。”
君卿道:“那便足够了!”
白止想了片刻, 道:“韶州生黄茶, 韶州如今是裴大人做刺史, 年近花甲却要奔波劳累, 岭南多瘴气不知他安否。”
君卿放下茶杯道:“裴大人?是那位先帝在时, 十八岁中状元的裴知舟?”
白止道:“是啊。”
年纪轻轻中状元, 却在翰林院做编修数年, 而后辗转多地任职,蹉跎半生。
君卿道:“这位裴大人我有印象, 他也曾做到京兆尹,从三品, 后来因为当今即位,党争甚乱,他又受先皇倚重, 被削职贬至随州。”
“为何如今却在岭南?若是没有重大过失, 应当不会被贬到那边。”
白止道:“他呀,不止是没有大过失,他还有功呢!”
“他去年从随州升上来, 在姑苏做了刺史。”
姑苏是临京周边州郡,十分富庶。
“但是姑苏的长史是如今中书令的侄子,刘泛, 刘泛此人贪污受贿,在姑苏那样富庶之地几乎要贪出一座金山来!”
“裴大人搜集证据,把刘泛一纸诉状告到京中,却被中书令拦了下来,不等这事闹出动静,就随便按了个由头把裴大人发配岭南了。”
如此昏庸
君卿此时心中只有这句话,但是她不能说,她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想必真相如何大家应该都知道。难道满朝文武没一个敢站出来的吗?”
白止摇了摇头,十分无奈,中书令刘玉权势极盛,这么多年来又表现得忠心耿耿滴水不漏,皇帝可能都没察觉到这颗在阴暗处缓缓长大的毒瘤吧。
君卿又喝了口茶,只觉这茶汤是刺眼的红,入口是生吞刀子般的痛。
刘家必须乱一乱,中书令必须换人,就趁这次机会。
送走了白止,君卿唤来元一吩咐道:“皇后公里洒扫的小丫头,有一个叫佩兰的,是我多年以来培养的心腹,你把这东西交给她,她知道该怎么做。”
元一收下君卿递来的一颗琉璃珠子,这珠子比普通的要轻许多,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有一处圆形缺口有一层严丝合缝的小小机关堵住,若是敲开,可看见一封密信。
君卿坐不住,忙叫逐云备了马车,晃晃悠悠往靖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