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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不如就激烈些,绝情些
付之幸离开花城的那段时间,商陆收到好几次花店的电话,店老板和气的问:“先生,贺卡还写吗?我们要送下周的花了。”
每次他都是提前两周写,写完寄给店家,这次临近送花时间,他一张都没写。
“写。晚点我叫人送过去。”
商陆坐到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一叠空的贺卡,拔开钢笔盖子,笔尖在卡片上停留着,沁出一片黑色的墨痕。
写点什么好呢?他一直写天天开心、天天快乐、天天幸福,付之幸觉得他敷衍,他今天写点别的话?想了半天,他还是写不出来,画了几个笑脸,让助理把卡片寄给花店。
助理小方微笑着接过卡片,他搞不懂老板的想法,付小姐人都不在花城了,房子也空了,他还写卡片、送花,这不是浪费钱吗。
有人敲门,他说了声进,推开门的是刘灵灵。她拿着一个项目进度表找他,询问一些情况。
商陆没听进去她说了什么,觉得聒噪。他抬头看她,见刘灵灵眼神躲闪了几次,问:“你会泡茶吗?”
刘灵灵点点头。
他头一侧,点了一下旁边的茶桌,“给我泡一杯。”
刘灵灵熟练,每一步做的都正确,一杯色泽金黄的凤凰单丛不一会儿便放在了他面前。商陆拿起来喝了一口,味道有点单调,应该再加一点金银花。
忽然很想喝付之幸泡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茶。
他放下茶杯,“你导师走了,组里找不到别人教你了吗?”
刘灵灵低着头没说话。
“出去吧,以后这种小事不要问我了。”
刘灵灵低着头走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瞥了眼,看到蔡春婷群发的消息:“大家支持支持阿辛!帮忙点赞、评论、转发啊!(抱拳)”
封面是三个农村老人在一片玉米地前,他点开,听到了付之幸清脆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好听,发音标准,收音干净利落,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听完了那条八分钟的视频。
他用游客身份评论了一条:“种地呢?”
没一会儿收到了回复:“是的呢(笑脸)”
付之幸是不是有病。
以她的资质做什么不比种地强,拍这些农村种地视频有什么屁用。
商陆的本质是个商人,他关注数据和利润,付之幸一没背景二没渠道三没运营团队,在短视频竞争如此激烈的当下,她的行为回报率极低,纯粹浪费时间。
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泥还是水。
下班时间还没到,商陆就坐不住了,他感到今天内心浮躁,心思不在工作上。
他拿出手机找到付之幸的电话,他知道他有很多种方式联系到她,比如换个手机号,联系她的朋友、家人,或者干脆去找她。方式有很多,但他就是无法做出这个决定。
她离开花城的行为已经表明她的态度了,她要彻底和他断绝来往,他主动找她算什么呢?求和?示好?商陆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将她骂一顿,可骂她事情不就更糟了吗?
商陆心里堵了块石头,不上不下。
他开导自己,他又不缺女人,只要他想,女人上赶着送,为什么非要想着付之幸?她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吗?
不是。
想通后,他离开办公室,准备散散心。他走的楼梯,走到二楼,朝着付之幸的工位看了一眼,靠窗的位置,桌面干干净净,连一株植物都不留下。
旁边是道长李一玄的工位,也是空的,对面是陈美鸡的工位,还是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人组团离职了。
他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陈美鸡的事怎么样?”
被拉住的人是PM新豪,他不知道商陆怎么这么反常,竟然开始关心同事的私事了,怔了下,说:“据说,大鸡哥带着男朋友回家和父母坦白,然后被父母强制送精神病医院了,他男朋友还被打了一顿……”
“然后呢?”
“然后大鸡哥反抗,说他不会放弃他男朋友的,被打死也不娶媳妇。”
小瞧了陈美鸡那个娘娘腔了,还挺莽,不会是和付之幸学的吧。
“李一玄呢?干什么去了?”
PM新豪拿出手机,点开道长的朋友圈给他看,“道长当三和大神了。”
李一玄最近的动态,夜色天桥下,他躺在一个破垫子上,盖着破烂肮脏的军大衣,露着破洞的脚,面前放着一只有点变形的铁盆,盆里装了点零钱和一张二维码。
配文:“下山刷经验了,体验人间疾苦。”
商陆无语,有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从冠创离职的人,要么去要饭要么去种地??他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他手下两个很优秀的组员,现在一个是叫花子,一个是农民。
他黑着脸离开了办公楼。
他来到一家酒吧,点了酒,然后给宋承佑打电话,让他出门陪他喝酒,宋承佑在电话里激动的说:“不喝了不喝了,我要当爸爸了!”
商陆一怔,“你当谁的爸爸?你不是被绿了吗?几根吊播种的这么快?”
宋承佑将他和罗珠的事讲了一遍,最后说:“起初没觉得罗珠这母老虎有多么重要,女的嘛,小爷不缺。可我知道她爸妈把她带走,以后见不到她了,心里那叫一个堵啊……”
商陆及时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听别人的深情事迹。
烈酒下肚几杯,脑子微微发热,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说:“咪咪好可爱啊。”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只黄白相间的肥猫趴在隔壁的桌子上,任人抚摸。
看了一会儿那猫,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不会主动向付之幸示好、求和的,他只是给她送只动物,让付之幸知道自己的作用,她看到那只猫,会主动趴在他的怀里哭,然后,像之前一样,他会拥抱她、亲吻她。
对,就是这样。
他站起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向花鸟鱼虫市场。
鲁南,石头村村口。
白色的水泥马路被西北风吹的干干净净,马路两边是平整的、一望无际的农田。下午阳光刺眼,照在路边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上,车子又高又大,堵住了这条小马路。
车子后面,付之幸甩开商陆的手,“找我什么事。”
商陆抱着胳膊挡在后备箱前,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
她这一身穿的像个年娃娃,浑身哪里都圆鼓鼓的,毛茸茸的帽子一带,头圆圆的大大的。她跑到那间又老又破的办公室时,他还以为是谁家小孩误闯进来了。
他一手撑着后备箱,一手掐着腰:“乡村送温暖,冠创定点扶贫项目,我给你申请了一份。”
付之幸看他不正经的样子,心里骂了句无聊,要是有这样的好事,村里早传遍了。她还想继续开后备箱,商陆的手抵在门上,让她打不开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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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急,她感觉后备箱里装的动物就是煤球。但是,商陆这个人,对猫的态度那么淡,煤球也丢了好久了,他怎么找到的呢?
付之幸不开后备箱了,她站在商陆面前,看着他:“把煤球给我,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学聪明了,她和他谈条件,谈利益交换,商陆最喜欢了。
商陆侧头抿了下嘴,看着她身后空旷的农田,问:“回答我问题,为什么放我鸽子?”
他在说去北疆的事。
付之幸以为自己的行为很明显了,在这段感情中,她累了,也知道自己既然分不清性与爱,那就都不要了。她不要他了,为什么要跟他去北疆?
“因为我不想去,我想回家。”付之幸给他留足了面子,没把绝情的话说出口。
“回这个村?你在村里有什么用?卖玉米还是卖山楂?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
付之幸皱了眉,“我在拍视频,现在挣不到钱,以后不一定。”
这是她的故土,生她养她的地方,很多年轻人以走出村子为荣,曾经的她也是,但这次回来了,她就不想走了。
她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想为村子出一份力,或许力气很小,但那是专属于她的价值。
“想的很好,但不会有好出路。”车停在路边,他拉开车门,又露出了如黑洞般的血盆大嘴,他问:“你自己走还是我绑你走?”
“我走不走、想不想走是我的事,你要是敢绑我走,我立马报警。”
商陆第一次感到拿她没办法。他不可能真的做违法的事把一个大活人绑走,他只是吓唬她,谁料付之幸的胳膊快抖成筛子了,嘴巴却一点不怕他。
他继续拆解她做的事:“付之幸,你现在做的这些,有意义吗?”
“什么是有意义,什么是无意义?”
付之幸挡住了他的进攻。她大概懂他的意思,他觉得她在干赔本买卖,是个大傻子,她不想继续和他说了,只想快点看到煤球,说:
“我已经回答了很多个问题了,再问我不会回答了,打开后备箱吧。”
商陆面无表情的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里,放着一个蓝色的铁网笼子,里面趴着一只瘦瘦小小的黑猫。黑猫面前的食碗已经空了,水碗也空了。见到有人靠过来,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
付之幸激动着喊了声煤球。
她打开笼子将黑猫抱起来,猫咪害怕的夹着尾巴叫了几声。
抱起来的那一刻,她心就凉了,商陆在耍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付之幸又把小黑猫放回了笼子里,“煤球是纯黑的,这只猫肚子上有一戳白毛,叫声也不一样。不是所有的黑猫都是煤球,商经理,您在哪里买的?”
“这就是煤球。”他嘴硬道。
黑猫不都一张脸吗?他见过付之幸的猫,那只猫除了黑,根本没什么特点,至于体型和大小,在他的印象中,猫不大。他在花鸟鱼虫市场看到好几只黑猫,看起来都挺像。
付之幸轻轻的关上了后备箱的门。
她感觉商陆这个人坏透了,竟然用这种事欺骗她。她的心沉沉的,有点疼,曾经对他有多爱,现在就有多失望。
当初离开时,付之幸就不想和他吵,她知道商陆的性格,一旦被他知道自己要离开,她很大几率就走不了,还会和他吵很久。她极力避免和他正面冲突,没想到他追到她的老家,追着和她要个说法,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
既然这场口角避免不了,她想,那不如就激烈些,绝情些,让他死心。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放你鸽子,为什么离开花城回老家,我现在回答你。”
商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因为我不爱你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很累,我不想再围着你转了。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想有一段正常的、温暖的恋爱或婚姻,有一个很爱我的人。”
“我爱的人会把我捧在手心,考虑我的感受,不让我受一分委屈;我爱的人不会打击我,会尊重我的决定,支持我的想法;我爱的人会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勇敢的站出来承认我们的关系……那个人,不是你。”
她说了一连串的话,像是在发泄这几年所有的不满,“你明白我的话吗,商陆,我们已经结束了。”
商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再一次感觉到她的决绝和残忍。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付之幸,曾经总是柔柔的笑的姑娘,一年年成长、蜕变,他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他以为他能掌控全局、掌控她,到头来,竟然被她给甩了。他说不清其中的滋味,本以为他这次来可以挽回一点局面,可却将他们推向了更糟的境地。
他想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像之前一样,淡然点,开口却感到嗓子有点堵:“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你确定还要听吗?”
“你讲。”
付之幸深呼吸一口气。
“那就从第一年讲起,第一年是我自作自受和你发生了关系,我有活该的成分,但是你知道吗,对于当时懵懂的我来说,你的每一次邀请后的拔吊无情都是一次羞辱。我知道这在你的眼里算不上什么大事,对吧。”
“再说第二年,拒绝我就拒绝我,为什么要吊着我?你说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我等你那么久,最后你却模棱两可的糊弄我……”
“第三年,你带着宋承悦又是买衣服又是吃饭,你给我的卡让我感受到了奇耻大辱,那时候我主动和你分了一次,你却对我爸妈说会永远爱我给了我错觉……”
“然后第四年,你躲着我不见,我一说分手你就立马回花城,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还有江树……他……”
想到江树,她忍了忍,继续说:“最后的第五年,你一直在困我、吓我,使劲把我栓在你身边,你怕我和张择锐有关系,对我充满了不信任,以至于最后的绯闻风波,你都不肯出面澄清我们的关系让我独自一人承受非议……我不明白,我和你之间,到底算什么。”
她不知自己可以如此清醒,清醒的痛,清醒的骂,或许是站在故乡的土地上给了她底气,又或是不远处就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她大胆无比。
她攥着拳头,指甲深陷在掌心里,既然要分个彻底,她最后向他心口戳了一把刀子。
“我最后再回复你刚才的问题,我现在做的事有什么意义。你永远看不到其中的意义,因为你只顾及商业利益,你共情力低,冷血无情,看不到视频背后的情感价值。说到底,你只爱你自己。这几年,你假借爱的名义伤害我,你像你爸一样,是个混蛋。”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开始变得像他,连戳对方的心都是如出一辙的狠。明知道提到他爸他会难受,她偏要提。
她有些害怕商陆的反应,他会气急败坏吗?
商陆站在原地没说话。
心中涌起千层浪,涌到嗓子眼却发不出声音。
这些年,在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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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脸,那么爱哭的姑娘,在他面前讲着这些年的委屈,硬是一滴泪没落。
太阳西沉,温度降低,风吹走身上的体温,两人都很冷。
付之幸没穿外套,她抱着胳膊,冻的有点哆嗦。
远处,爸爸开着电动三轮车来找她,车上坐着腿子和付之安。
付之幸向着爸爸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返回到商陆身边,打开后备箱,将那只被冻的哆哆嗦嗦的小黑猫抱在了怀里。她知道以商陆的脾气,这猫没有价值了,等待它的就是死路一条。
“谢谢你送来的猫,我养了。”付之幸抱着猫,走向爸爸。
付爸爸看到女儿眼圈发红的样子,又看到了后面冷若冰霜的商陆,拿起三轮车上的锄头就要找商陆。
付之幸拉住了爸爸,“爸,走,我们回家。”
安安拿着她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商陆,像是意识到什么。她把付之幸扶上车,暖着她冻的快发僵的手,说:“姐,别哭了。”
爸爸的电动三轮车开向村里。
付之幸看着越来越远的商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没有哭。”
可付之安总感觉,姐姐的那双眼像是哭过。
第102章 是谁偷偷偷走他的心
回到家的那晚她失眠了,付之幸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到后半夜,脑子里都是商陆的脸。
她说了那么狠的话,商陆这种高傲的人,会难受成什么样?
被子上一沉,小黑猫鬼鬼祟祟的从犄角旮旯里爬了出来,踩着付之幸的床四处探索新环境。付之幸一抬手,它就后退躲起来。
付之幸任由它探索,她裹着被子,听着小黑猫的动静,翻来覆去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第二天是除夕,她要打扫卫生,把每个门贴上春联和福字。
爸爸煮了一大锅浆糊,她和付之安两个人用高粱穗沾着,将粘稠的浆糊涂在门上,贴上春联。她的家,还有她租的小院,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喜喜庆庆。
春联、福字一贴,红灯笼一挂,年味就出来了。
然后爸爸带着付之幸和付之安去赶集,她买了一大串小彩灯,还有红色的围巾和帽子等。
回到家,妈妈已经清理好了牌位,把去世的人的照片放在八仙桌上,摆上村里特有的特产。晚一点,点香、上香,磕头,然后一边包饺子一边打开电视等着春晚。
她在外漂泊那几年,经常想念老家的这种春节前的仪式感。虽然大家都说一年比一年没有年味,但是小地方的年味没有被大城市的快节奏冲散,像村里的山和石头一样,稳稳地,就在那儿。
仪式做完,她背着设备拍摄,和三个小徒弟集合,几人一起去拍一户老院子的新年。
这一拍就拍到了晚上,村里管制不严,家家户户都能放烟花炮竹。火药味传到付之幸的鼻子里,她哈着冷气,闻到了新年的味道。
手机在口袋响起,爸爸打电话让大家回去吃饭。
几个人收了设备,腿子、姜甜、付春北都聚集在付之幸家的小院。妈妈和安安在室内煮着水饺,几人搞了一套烧烤设备,在院子里吃起了烧烤。
腿子负责烤,姜甜负责穿串,付春北架着设备去了房顶拍摄素材。
付之幸搬着小板凳坐在烧烤架前,看着院子里闪闪发光的小彩灯,闻着点燃的线香和烧烤味儿,感觉今年真是不错的一年。
这一年,妈妈身体还可以,医生说的三个月时间已经过了,妈妈的精神却一天天好了起来,转移的肿瘤也停止了生长。或许是中药的效果,也可能是女儿在身边开心。总之,是好现象。
腿子喜欢热闹,他买了一个ktv专用的灯球挂在院子里,五颜六色的光电旋转着映照在院子的地面上,也映照在大家的身上。
妈妈把煮熟的水饺端出来,姜甜串了几个水饺,说尝尝烤水饺的味道。
水饺被腿子烤的外酥里嫩,他把烤的最好的一串给了付之幸,付之幸拿起来咬了一口,咬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个硬币。
姜甜惊喜的说:“姐,你吃到钱了!来年咱一定发财!”
付之安也开心,说:“姐,我就包了一个硬币!被你吃了!”
妈妈在旁边笑着,说:“发财,大家都发财。”
付之幸也很开心,她喊房顶上的付春北下来吃烧烤,一会儿再拍。
付春北在房顶上向下喊:“今年村里的烟花特别多,也很特别。”
姜甜问哪里特别了,付春北指着一个方向,说:“东边,不知道哪一户有钱人,烟花放了快三个小时了,每次还都是三箱一起放。你们上来看看。”
姜甜、付之安、付之幸、腿子爬上房顶,朝着东边看去。
东边的夜空中,果然三个烟花同时绽放,先后有短暂的延迟,依旧很美。
一群人仰着头看,心中各有各的思绪。
付之幸看着爆炸的三团烟花,烟花的光影映在眼睛里,记忆被拉的很远很远。
三条向天而窜的光点,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依次在空中炸裂,花火四射,犹如掉落漫天繁星,劈里啪啦的边落边灭。
商陆站在车边,看着漫天的烟花,又从后备箱搬出三箱,依次摆在路边。
打火机没油了,村里小卖部都关着门,他找了一户人家借火,开门的是个老人家,给了他两盒火柴。
他划着火柴去点引线,点燃最后的三箱烟花,后备箱已经空了。
商陆抽出一根烟,划亮一根火柴,看着绚丽的烟花,想到付之幸的话,心隐隐作痛。
他忘不了她决绝的表情,还有尖锐的话,她说:“说到底,你只爱你自己。这几年,你假借爱的名义伤害我,你像你爸一样,是个混蛋。”
他没想伤害付之幸,可不知不觉中他的每一个行为对她来说都是伤害。
他讨厌商镇言,可最后还是活成了他的样子。
母亲临死前诅咒父亲不得好死,母亲死后,父亲得了慢性阻塞性肺病,死不了也治不好,真的不得好死了。
他觉得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吸完烟,他踩灭烟头,上了车。
车子没有启动,依旧停在路边。
每一年过年他都不知道去哪儿,记忆中过的开心的好年没几个,有一年过年他和付之幸在一起,那时候他真的很开心。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一起时不觉得她有多么珍贵,甚至吵架了,他都觉得只要他回头她就在,他把她看的太低了,他认为自己时刻占据主导,时刻拥有选择的机会。
可这一次,他小看她了。
车载音乐随意放着歌,《偷心》,张学友的老歌。
他很少听音乐,音感弱,五音能全三音吧,也听不出什么感情,对那些流行音乐、流行歌手也一知半解。有时候随意哼两句,被付之幸的狗耳朵听到了,还嘲笑他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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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很过时,唱的也跑调。
他记得她嘲笑他:
“你不是会唱《金风玉露》吗?那时候没听出来你五音不全啊。”
“谁说我五音不全?我只是很少开口。”
“那你唱个国歌听听?”
“有病吧,我为什么要唱。”
唱歌,他记住调就像记住数据,是死记硬背的,不是有乐感的记住,《金风玉露》就是他用记数据的方式记住的,也仅会那一首,献给了2019年的联合团建的抽奖晚会,也献给了她。
本以为,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和乐感不沾边了,谁料这次,他竟然有点听懂了这首老歌。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我的眼睛看不见我自己。
我不敢再问是什么改变你的眼神,
对爱厌倦对爱疲惫,对我已没有感觉……
操他妈的!
商陆狠狠的捶了下方向盘,关掉了音乐。
唱的太让人难受了。
关了音乐,车内一片寂静。
他喝了口凉的掉牙的矿泉水,用另一个手机号给付之幸发了一条短信:
“你觉得我他妈这几年对你只是玩弄伤害了你是吧,那就永远结束吧,祝你以后找一个不虚情假意的比我好一万倍的人。再见。”
启动了车。
既然付之幸去意已决,他也不再强留了。
就这样吧,断了吧。
他做好了和商镇言一样的下场。
车子开到半路,迟迟没有收到付之幸的回复。她连这样的话都不在意了吗?
电话忽然响起,他兴奋了一下,一看是林叔的电话,沉着脸接通,还没开口,就听到林叔着急的说:“先生,木兰……木兰死了……”
木兰刚烈,绝食而死。
挂了电话,商陆靠边停下车,捶了捶拥堵的胸口,借着朦胧的夜色,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她:“新年快乐,天天开心,好好吃饭。”
年后,一切都在好转。
付之幸带着三个小徒弟拍新的主题,这次她定的主题是“村里的孩子”。
她年前就联系了两所小学,一所村里的,一所市区的,对比两所小学的教学方式、教育理念和孩子的精神面貌,探讨农村孩子的出路。
联系村里的小学很顺利,联系市区的小学却遇到了不小的阻碍。
市区小学的教务老师拒绝她的拍摄请求,她好说歹说,教务老师依旧不同意拍摄。
腿子就站在付之幸身边听她和教务老师沟通,眼看这事要谈不成的样子,腿子急了,对着教务老师噗通就跪下了,掷地有声的下跪声把付之幸和教务老师都吓了一跳。
腿子恳求说:“王老师,我和姐介真的想帮助村里的孩子,您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教务老师表示很为难。
付之幸心中酸涩,“腿子,站起来。”
腿子跪着不起。
她转头看向教务老师,“您别介意,我徒弟一根筋。我们继续谈刚才的事,您的忧虑我都理解,我向您保证视频发布后,贵学校会得到不小的流量曝光,等下学期开学,您这边招生不是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次拍摄对学校来说是一次免费的形象展示,我们是合作共赢的……”
她本不想出此下策,她对教育工作者有滤镜,不想把他们等同于社会上的商人,可实际接触下来才知道,教育工作者也分三六九等。
教务老师听她这么一说,眼睛转了转,“看在你徒弟这么大诚心的份上,你们拍拍试试吧。”
离开办公室,腿子跟在付之幸身后,感觉到付之幸不开心。
她快步走着,越想越气,急转身,手指戳着腿子的胸口:“腿子,下次你再给别人下跪,就不要跟着我了,我没你这么没骨气的徒弟。”
腿子委屈,“姐介……”
“除了生你、养你和对你有恩的人,其他人都不要跪,听到没!”
“听着了,姐介,我听着了。”
说出来她心里才好受些。
后面几天拍完了市区小学,又返回村拍摄村里的小学,对比之下,付之幸看到了城乡发展之间的差异。相比于大山里的学校,村里的小学已经挺好了,但是和市区的小学一对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厕所是旱厕,冬天孩子们洗手用的是冷水,教室也没有多媒体设备。
这期视频她精心剪辑了好几天,发布后没几天,在那个视频平台小火了一把,得到了一波流量助推。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本意是拍农村的孩子,结果有了流量助推后,视频引起了“农村留守儿童”的话题讨论,后台每天的消息都是99+,一些社会上爱心人士私信她要捐款。
付之幸把这些事全部交给姜甜来做,姜甜亲和力强,又细心。
她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摸着猫,小黑猫熟悉了环境后,付之幸把它带到了办公小院,让它招招财。小黑猫来到小院后,不知是谁先喊的“小黑”,所有人都叫它小黑了。
小黑长得确实和煤球很像,但是性格不像,它会咬人,也没有煤球粘人。
姜甜一项一项登记着捐款的爱心人士和公司,大部分都是小企业和个人,捐的东西零零散散的,还有要捐二手衣服的,让姜甜给拒绝了。
一条信息跳出来,姜甜忽然惊讶道:“姐,你看这个公司,说要给村里的小学捐款30台多媒体一体机!200份爱心包裹!”
“这么土豪,哪个公司?”
小黑趴在她的腿上,她摸着小黑的脑袋,手指一疼,被小黑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付之幸教训般弹了弹小黑的嘴巴。
“杭城悟空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大城市的呢!”
听到名字,付之幸拿出手机给张择锐发消息表示感谢,张择锐回复:【能帮到你就好,过一段时间我要去你们村签捐赠协议,到时候见?】
付之幸:【嗯嗯,张总,我会带着整个村的孩子迎接你。】
张择锐;【(笑)好。】
不一会儿,姜甜又发出一声感叹:“姐!花城冠创信息科技有限公司要给村子捐款100万,用于村子的基础建设和学校的教育支持!”
付春北和腿子听到了,都凑过头去看电脑上的信息,一边看一边发出感慨:“大企业,这绝对是大企业!”
付之幸摸着猫头的手停了下来。
她找到商陆的短信,号码是陌生的,但内容一看就是商陆发的,一条说要彻底结束,一条又祝她新年快乐好好吃饭,奇奇怪怪的。
犹豫了一会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谢谢。】
商陆很快回复:【两个字就把我打发了?】
付之幸托着下巴,不知道商陆想干什么,她前段时间那么狠的戳他心窝子,真怕商陆报复。转念一想商陆不是那样的人,他都是有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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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就报,没当场报的,要么他有自己的长远计划,要么……他意识到错了?
不可能,付之幸打散这个想法,在他的世界中,他不会错。
她不知道回复商陆什么,干脆不回复。
两个大企业捐款的消息传到村委会没多久后,村支书付亮找上了门,他手里提了一筐鸡蛋给她,笑眯眯的说:“妮子,你是这件事的功臣,过几天的捐赠协议,你代表咱们村去和两个大老板签吧。”
张择锐肯定会来,多年老友,情谊在。
商陆……他都做到二级部门经理的位置了,两人前段时间还翻脸了,签捐赠协议这种事他应该会在社会责任中心里,随便指派一个小喽啰去。
付之幸:“行。”
第103章 好一个投其所好
商陆在办公室里,盯着手机盯了快两小时,就是不见付之幸的回复。
他有点郁闷,对着旁边的助理小方问:“你过来帮我分析分析,她为什么不回复我。”
小方看了眼商陆手机上的短信内容,心想老板真的一点不懂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啊,人家姑娘说谢谢,老板说人家打发他,不应该趁机请客吃饭约见面吗?
对老板说话要斟酌,小方思索了片刻,说:“老板,先别在这事上纠结了,过几天您不是要去现场吗?到时候您试一试投其所好?”
商陆关了手机,心想真麻烦,怎么投其所好?送猫送错了还被拆穿了,这件事已经够丢人了,他竟然还要上赶着找付之幸,贱不贱啊。
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他问小方:“你说,付之幸喜欢什么?”
小方诚实道:“我和付小姐接触不多,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商陆认认真真的回忆了那几年,越想越觉得付之幸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她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好像都可以。
心情有点诅丧,这几年,他并没有关注过付之幸的兴趣和喜好。
要非说一个爱好,商陆觉得是养猫,可他总不能再给付之幸送一只猫吧?脸丢的还不够吗?
他揉着眉心想来想去,不知道送什么好。
他从没为哪个女孩子操心过,怎么到了付之幸这里有种要经历八十一难去取经的感觉呢?
算了,他想,他就是去看看她,她再不识好歹,那就断了吧。
签捐赠协议那天,村里又是敲锣又是打鼓。
村长和村支书搞了一只村乐队,一大清早的,唢呐声、锣声、镲声、鼓声……此起彼伏的围着村子转了好几圈。
付之幸很早就起来了,她跑到村广场去看,小广场上已经提前搭建好了红色的颁奖台,还有巨大的红色展板,展板上写着“捐赠仪式”,下面密密麻麻写了几排公司和个人的名字,其中悟空文化和冠创的名字格外大。
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几乎都来了,各家各户搬着凳子,占好了观看位置。
几家媒体也来了,已经架好了机位等着。
村支书付亮背着手走到她旁边,指着广场旁边的马路,路边放着一条长长的、红彤彤的鞭炮,说:“一会儿老板们来了,你去点炮仗。”
想到那短短的火线,付之幸有点怂,“能换人吗?非得我点炮仗吗?”
“你不点谁点?除了你谁还有资格点炮仗?”
腿子不知从哪里冒出脑袋,“亮叔,我点!姐介害怕。”
付亮拍了腿子一脑瓜,“没你的份儿。”
没一会儿,村口的鼓声大了起来,付亮一听这声音,这是发信号了,代表老板们来了。他急忙从人群中拽出付之幸,递给她一根香,说:“去,点炮仗去!”
付之幸拿着那根香,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