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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现实-和好 “哎呀。”苏景同咕哝一声……

苏景同瞪圆眼睛。

顾朔回忆:“那年……”

顾朔喜欢沉默低调的布局, 在大皇子觉得他软和没靠山好拿捏,在周文帝觉得他空有才干没有势力,在苏季徵把他当威胁却并不大在乎时, 顾朔悄默声有了一大批悄悄效忠他的人。

说起来复杂, 理解起来不难。

世人皆说苏季徵猖狂,权倾天下。但如果他当真猖狂, 他是无法从一个升斗小民爬到摄政王的位子上,更别说废立君主的。如果他当真权倾天下,他早就造反成功了, 何至于等十余年。

已经位高权重的大臣们, 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想到谋逆呢?有足以让他们心动的利益, 或者不造反就活不下去。

这两者都很难实现。一个一品大员, 再往上升, 又能升到什么级别呢?值得他压上全族老小的命来投奔吗?一个九品芝麻官, 让他们心动的利益倒是多得很,可苏季徵要他们做什么呢?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后者更不必说, 除非他们犯下抄家灭族的大罪, 否则不存在这条。

因此朝廷中的保皇党一直不在少数, 他们多是文臣, 文人重气节, 忠君爱国是烙印在骨血中的。多少佞臣贼子当上皇帝,史官仍要顶着灭族风险痛批他谋权篡位不忠不义,千百年来批判佞臣贼子的诗文从未停歇, 文人风骨可见一斑。

苏季徵扶持周成帝上位, 保皇党作壁上观,是因为周成帝是正统龙子皇孙,皇子们夺嫡对保皇党来说是皇帝的家务事, 只要皇帝不发号施令,那就与他们无关。

苏季徵废了周成帝,改立周文帝,虽然保皇党颇有微词,但周文帝也是正统龙子皇孙。文臣没兵,等他们早上上朝,周成帝已成刀下鬼,先帝拢共就这么几个皇子,周文帝不上位,他们也找不出别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但苏季徵如果想自己篡位,那问题就大了去了,这是窃国贼子,是要把江山改头换面!这是谋逆!效忠苏季徵这等奸佞,会让他们觉得耻辱,即便周文帝昏聩,他们也死命效忠,平日龟缩在朝廷中,关键时刻给苏季徵使绊子。

苏季徵之所以表现的猖狂,是虚张声势的做法,告诉所有人我很强,我有很多附庸,我把控朝政,我随时能颠覆这江山,不臣服于我的,那就滚出权力中心——好让更多两头倒的朝臣依附于他,扩充力量。

这招有效果,许多朝臣都是这般拢入苏季徵麾下。

也有人不被他的虚张声势所吸引,比如左正卿家族。保皇党隐忍低调,抱团对抗。

但保皇党不是完全没有主见,单纯效忠周文帝。如果周文帝早早定了太子,太子是未来的君,他们自然全力以赴保太子。但周文帝没有,只有诸皇子,于是保皇党们也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也在择“明君”。比起轻浮浅薄的大皇子,正经在新州滨州干出实绩的六皇子,更招他们待见。

有保皇党们的投诚,顾朔并不似周文帝想象中的弱小无能。

周文帝要安定大皇子的心,做局把他贬到岭南去的消息,顾朔早就接到了。

摄政王苏季徵约莫会在国宴后动手谋逆,苏季徵怕引起战争,想在最小影响范围内解决,动用的兵马应该不多。

顾朔想借机从京城脱身,带着西北兵马从后夹击苏季徵,于是国宴那天明知道酒里有药,还是喝了许多。

大周百年国宴第二天,顾朔从宿醉中清醒,他是被关在宫殿中,但宫里不少他的人手,摄政王府中也有。

苏景同国宴当晚顶撞苏季徵被打晕过去的消息,很快传给了顾朔,连他俩的对话,一字不差进了顾朔的耳朵。

苏景同伤口深,又在地上滚了几圈,一直高热,没有好转的迹象。

苏季徵休朝,万事不过问,只专心守着苏景同。近期谋反是不可能了。

给顾朔传消息的宫人满脸喜色,喜气洋洋道:“殿下大喜,这是反击苏家的好机会啊!”说完不见顾朔搭腔,气氛变凝重,抬头,看见顾朔铁青的脸色。

“他怎么样?”宫人听到顾朔问。

“高、高热不退,”宫人不敢再露出得色,低声道:“太医去看过,说不大好,皮肉伤是小事,偏偏夜里风大,又沾了尘土,怕是疮疡了。”

“疮疡……”顾朔气血上涌,脚发飘,站不稳,靠着门才撑住身体,得了疮疡死的人不计其数。

“摄政王守着门,不许咱们宫里的太医进去看,太医只远远问了近况,但应当是疮疡,否则光皮外伤,摄政王何须休朝呢。”

剩下的话顾朔听不清了,他脑子一片混沌,嗡鸣声不断,和苏景同的过往走马灯似地回放,他纵马在林间奔腾的肆意,他在滨州时困得眼皮子打架还掐手心保持清醒的样子,禁足期间一遍又一遍给自己送东西生怕没得用受委屈,他从京城追出百里要个说法,得到否定答案转身就走的决绝……

等他意识回笼,他已经穿着寝衣走到了广明宫,身后缀着几个看守他的侍卫。

广明宫里正在砸东西,周文帝的贴身太监低声哄劝周文帝,顾朔听了一耳朵,大概是苏季徵才来过,要把他要回府当嬖人。

是了,顾朔记得宫人转述了昨夜的场景,苏景同是提了一嘴想把他留府里。

顾朔径直走了进去,今天很奇怪,一路走来,居然没一个侍卫敢拦他,顾朔把心头这点奇怪搁置一旁。

周文帝听到动静,看到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怎么了?”

顾朔不知他在说什么,直挺挺跪下,“求父皇成全儿臣。”

周文帝愣住,“成全你什么?”

“儿臣愿去摄政王府。”

顾朔说完闭上眼,等周文帝大发雷霆,上次周文帝砸了杯子,这次只会更愤怒,但他等了半天,周文帝居然没反应。

顾朔睁开眼,周文帝竟靠在圈椅上,满脸疲惫,“你就那么喜欢?你知道这会毁了你的名声吗?”

“知道。”

“你还要去?”

顾朔茫然地想:他和苏景同认识时间不短了,几年纠缠,走到今天,还是相顾无言,就为了那点身份差别、那点立场隔阂彼此折磨。现在苏景同疮疡了,还不知能活多久,他虽健康,也未必就能活多久,等苏季徵腾出手来,谁知江山姓顾还是苏?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开的?

死之前能在一起一天是一天吧。

“去。”顾朔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顾朔心道:他只后悔没在一开始就答应了苏景同,白白浪费许多年。

“你这一去,皇子身份不会再留给你。”

无所谓。反正流放时也不会留身份。

皇位这张大饼,周文帝画了无数次,从未有付诸实践的意思。顾朔早看开了。

“你走了,朕少个帮手。”

帮手?

顾朔扯扯嘴唇,他连自己都管不好,他还能帮谁呢?苏景同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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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生死未卜,他连办法都想不出一个,他还能帮谁?

谁又能帮他?

如果他没有把身份立场、把皇权斗争放在苏景同前面,如果他早早答应苏景同,退出纷争,如果他在得知周文帝要把他流放岭南时奋起反抗而不是想将计就计里外夹击苏季徵,苏景同怎么会跟苏季徵起了口角,又怎么会疮疡?

这世上最真心待他的就是苏景同,他却为了有的没的,伤了他一次又一次。

大周的江山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抛下苏景同卖命?

“你这么走了,新州的百姓也不管了?”

新州?

顾朔讥讽地笑,不是他父皇要把他流放岭南的时候了?流放岭南哪里还管得了新州?他在新州时兢兢业业一刻不敢放松,也算对得起新州百姓了,如今他一个要被流放的罪人,哪里管得了那许多。

“堂堂皇子,自甘下贱当嬖人,你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

顾朔面无表情:“以后不是皇子了。”

顾朔磕了个头,摇摇晃晃往宫外走,他以前只觉得身上责任多,这会儿才恍然惊觉那些关他什么事,为别人的事忙碌半生,到最后把最爱他的苏景同辜负了。他给大周的江山卖了多年命,纵然欠了周文帝生身之情,也算还清了。他该为自己活几天了。

路过广明宫的铜镜时,顾朔瞥见镜子中的自己,双目赤红,难怪他走到哪里都没人敢拦,难怪周文帝也没发怒。

顾朔没多在意,把皇子玉牒送回宗庙,在宗正和祖宗牌位面前摔个粉碎,褪去皇子制服,换上常服,一样宫中的东西都没带,直奔摄政王府。

什么狗屁皇子,什么狗屁郡王,到底有什么好的。

爱谁谁。

这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谁想当谁当去吧。

江山谁想要谁要吧,周文帝和苏季徵谁当皇帝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景同已经烧迷糊了,脸红红的,手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喷涌出来的热气,脖颈上的伤口狰狞盘虬,顾朔闭上眼,不敢多看。

苏季徵哑着嗓子:“他不想让你知道,你记得装不知情。”

顾朔一把拎起苏季徵的领子,“你疯了,他不是你的亲儿子么?你怎么下得了手。”

“等等,一会儿再继续,”苏景同听到这里,积极举手:“所以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俩打了一架?”

顾朔无语,“听到我和你爹打架,就这么高兴?”

苏景同小鸡啄米点头,“没见过你打架。他是个文弱书生,你打他岂不是打木桩般容易?”

顾朔沉默一会儿,是很容易,“还行。”

“所以我醒的时候你装不知道这个事?”

“对。”

苏景同嘀咕,“难怪后来我去看你,你动作那么轻,原来你早知道了,我还以为我演戏演得很好。”

“我那时是真想跟你好好过的。”顾朔有点怨念:“但你开始不好好过了。”

“我的锅我的锅。”苏景同高兴,“那如果我那会儿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你还会站周文帝吗?还会想着要殉国吗?”

顾朔心道:不会的。他第一反应虽然是和大周共存亡——这毕竟是他刻进骨血的念头,但他那会儿早不是六皇子,只不过是摄政王府的嬖人,一芥嬖人,有什么必要和大周共存亡呢?他是抛下一切来找苏景同的,这些早看开了。

既然天底下没什么比苏景同更重要的,那就没必要为了不重要的江山,抛下最重要的苏景同。

下了赌桌的人,便该有离开的自觉。

念念不忘,不像话。

顾朔嘴上道:“不好说,也许会的。还好你没有告诉我。”

苏景同放下心,手微微抖了一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做错了。”

又?

顾朔心底冒出一点违和感,但两人终于把话说开的快乐冲淡了这微妙的违和,顾朔捏住他鼻子,“但以后不可以了。你决裂的时候好狠的心,我在去西北的路上气病了一场。”

苏景同不说话了,他知道这事。

他和顾朔决裂后,他叫人进来,安排他们护送顾朔去西北,想着顾朔有事爱憋在心里,才决裂心里憋着容易上火,专门叮嘱人路上多熬绿豆汤,但没什么用,才走没两天,顾朔就大病了一场。

顾朔身体健康,每次生病,都是心事憋的。

顾朔一路病到了新州,知道锦州失守,新州首当其冲,没功夫养病,咬牙起来接管兵权,靠着守新州的繁重事务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苏景同,强迫自己从病中走出来。

“对不起。”苏景同求饶:“我错了。”苏景同喃喃:“原来那年你是这样想的,我们本来就没几天好日子,还被我搞砸又错过了十个月。”

顾朔亲亲他:“没事,我们还有一辈子。”

还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有生生世世。

“没有其他瞒我的事了吧?”顾朔问。他选择性把苏景同投靠西南王当西南军师的事扔到一边,只要苏景同说清楚决裂的事,说清楚心意,在他这儿就算重归于好了,至于什么西南军师,那算什么事,不当军师难道让他束手待毙当阶下囚么?无需在意。

苏景同手颤了颤。

顾朔慢慢抚摸着他的头发,“西南的事朕不问你,也不想追究。”

苏景同伸出一根手指:“还有一件、呃……”

顾朔皱眉。

苏景同想了想,“不对,好像是两件?等等。”

顾朔盯着他的眼睛。

“呃,也许是三件?”

顾朔:……

苏景同摸下巴:“难道是四件?”

顾朔:?

“也可能是五件。”苏景同沉思。

顾朔:??

苏景同举手投降:“我想不起到底几件了!”

顾朔:……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上哪来的这么多事?

他们之间有这么多需要瞒着的事吗?!

顾朔磨牙:“那你一件件说。”

苏景同很为难:“这可怎么说好呢,太多了呀,我从何说起。”

顾朔一口气憋在胸口没下来。

苏景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让我理理思路。”

“算了。”顾朔吐出口气,搂着他,“不重要了。”决裂的事反正解释清楚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

过去身份对立,苏景同要瞒他,情理之中。何必揪着不放?

“那年我们心肝儿又辛苦又委屈是不是?”顾朔高兴地亲他。

苏景同狠狠点头,可不是嘛,又要插人,又要铺摊子,还要送粮草装备,跟那帮老狐狸打交道头发都要愁掉了,还要抽空跟他爹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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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从他爹、顾朔以及书上学了点东西,根本安排不过来。

苏景同点他额头:“你的皇位我也有出力的,你要对我好一点。”

顾朔笑吟吟:“知道了,辛苦我们世子殿下了。”顾朔在他额头落下一连串细密轻柔的吻,从眉心一路亲到脖颈,最后叼住了喉结,用牙齿轻轻研磨。

“哎呀。”苏景同咕哝一声,伸手扯散了床帏,“我还以为你改行当柳下惠了。”

“别煞风景……”顾朔低声抱怨。

“别亲我后腰,痒……”

“顾朔你……”

“叫哥哥。”

“哥……”

殿外守夜的宫人百无聊赖地看星空,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像书生们老说的什么来着,哦,玉盘。

是好看。

今天月亮怎么这么大?

宫人愣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哦,十五了。

十五的月亮就是圆啊,团团圆圆。

殿里今晚热闹得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反正苏景同在里面守夜,没自己什么事。宫人打了个哈欠,围着被子打算睡了,夜还长得很呢。

第42章 现实-圣旨 从太监到皇后,这进展是不……

早上, 顾朔盯着苏景同的手腕看。

手腕上仍然缠着一层纱布,准确来说从苏景同进宫以后,他的手腕就没好过, 不是被镣铐剐蹭出血, 就是他自己反复折腾。

这些日子顾朔教苏景同习武,发觉他全身绵软无力——苏景同是懒鬼, 赖皮地不想好好练武,但手腕的问题似乎更严重些。

不知他是手腕疼不想用力,还是有别的原因……

想起昨晚苏景同说还有几件事瞒着他, 有手腕么?

顾朔起床去茶室写了封信, 食指中指敲击桌子, 暗卫从房梁上轻盈地跳下来, “去送给康宁侯。”

暗卫领命, 悄悄去了。

苏景同是在一串爆竹声中被惊醒的。

苏景同翻身爬起来, 床上空了一半——顾朔估计已经去上朝了,苏景同无数次为顾朔的精力叹服, 昨晚闹到天快亮才睡, 他居然还有精力上朝。

殿外的爆竹声连绵不绝, 噼里啪啦放个没完, 苏景同估摸得有一百根爆竹, 好不容易等到爆竹声结束,苏景同抓着被子准备补眠,又一串爆竹声响起。

苏景同没睡够的脑子迟缓地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为什么放爆竹?

过小年?

除夕?

过年?

不对啊。

好像什么也不是啊!

那庆祝个什么!

苏景同瘫倒在床上, 把被子拉到头顶,捂上耳朵。

过了一会儿,第三串爆竹声也响起。

苏景同这回是真疑惑了, 宫里放炮规矩多,不同等级的事情放的炮声数量不同。

三百响,那是皇帝太后寿诞或者帝后大婚的规模,顾朔生辰离现在还早着呢,这是哪里又冒出个太后来?

是顾朔亲娘死而复生,还是娴妃诈尸回宫?

“还睡呢?”顾朔进屋,贺兰芝跟在他身后进来,手里托着一托盘早点,将早点放在桌上,退了出去。顾朔拉他被子,“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苏景同惊奇:“这会儿你不该上朝吗?”

顾朔淡淡道:“休朝了。”一年到头上朝,哪里还有自己的生活,该休沐就休沐。

且喜事当头,理应休朝庆贺。

苏景同狐疑,活久见了,还有顾朔想休朝的时候。

苏景同靠着顾朔,赖床不起,“外面好好地怎么放炮了?还是三百响。”

顾朔轻描淡写:“朕高兴。”

苏景同:……

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

早膳后,顾朔陪苏景同补觉,苏景同醒来又不见顾朔的人影,下床溜溜达达去找人,正厅不见人,苏景同去茶室看,果不其然,顾朔在茶室。

他正对着夏历,皱眉苦思,时不时写写画画。

“干嘛呢?”苏景同不解。

“选日子。”

“什么日子,叫浑天监去选呗。”苏景同随口道。

顾朔抬头看着苏景同,认真道:“大婚。”

苏景同:……

从太监到皇后,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快?

苏景同抗议:“我不当皇后,皇后名字不好听。”

“叫君后。”顾朔早有准备。

“第一个男皇后,史书会把你骂成渣渣。”

“随便他们写,朕不在乎。”顾朔问:“你怕他们把你写成奸佞?”

“哈?小爷能怕这个?”苏景同从鼻子喷出一口气,爷声名狼藉二十年,骂他的诗文从广明宫能排到京城外,你们大周的名人翻个底朝天,也就对他爹苏季徵的骂声比他大些,他还差那点史书?

挨骂榜首第二对小小史书不屑一顾。

“不,我是说……”苏景同抓头发,“皇后君后事情可多了,要管宫女太监,要接见外命妇,要主持皇宫庆典和重大仪式,还要……”

顾朔悠然道:“都不用你操心。宫女太监有潘启兰芝管,外命妇不必进宫了,庆典仪式找宗妇来打理,”顾朔瞥苏景同:“你要想上朝,龙椅旁边可以加……”

“不不不,”苏景同吓了一大跳,脑袋摇成拨浪鼓,顾朔要说什么玩意儿,龙椅旁边加个椅子?那赶明儿左正卿他爹就要以死进谏撞死在大殿!苏景同忙道:“我不想那么早起床,我闲着就挺好。”

“懒死你。”顾朔沉吟,“叫你整日闲着不大好,人越发没精神。你还去太学府逗学生玩吧。”

“什么叫逗……”苏景同不忿,“我讲学可认真了。”

顾朔笑笑,没拆穿他上课半月、让学子自由活动十四天、他就讲一天的事实。

苏景同没敢再辩驳,他不知道为什么全天下都觉得顾朔稳重老练,以他所见,顾朔是实打实的疯子,端庄稳重的皮相下,是彻头彻尾地疯。他一旦决定要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今天说加把椅子,他明儿就真敢搞出个一字并肩王共享江山,他还会提前派人把文臣看起来,免得他们明天撞柱进谏阻止他。

苏景同可不想再刺激他。

“我可是西南余党的军师,就这样大婚好吗?”

顾朔气定神闲:“爱卿是朕派去西南当细作的,与朕内外联手,击溃西南一党。爱卿不辞辛劳,深入险地,置生死于度外,劳苦功高,”顾朔总结:“应当嘉奖。”

苏景同情不自禁鼓掌,好好好,好一个睁眼说瞎话。

顾朔扬眉:“你对朕的安排有意见?”

“不敢有,”苏景同诚恳道:“但我爹还在西南余党手里,西南余党知道这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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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觉得我对西南没用,反手就会宰了我爹,陛下行行好,留他一条命如何?”

顾朔信口拈来:“你现在给徐幼宜写封密信,告诉他你为了博取朕的信任,谎称自己去西南是为朕做细作,朕对你情根深种、深信不疑,你们会有更好的合作,请他务必照顾好你爹。”

苏景同叹为观止,看不出来啊,平时最闷不吭声的人,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

“但我还瞒了你一二三四五……一大堆事,”苏景同为难:“你不打算听完再决定吗?万一你知道其他事以后后悔了呢?”

“应该不会。”顾朔道。顾朔自认为天底下没有比苏景同爱他更重要的事了。苏景同就是想要江山都没关系,何况其他。

“怎么了?”顾朔奇怪,“你不想结婚?”

苏景同走到顾朔面前,一头埋进他怀里,闷声闷气道:“我怕你都知道以后,后悔。”

“不会的。”顾朔道:“朕不后悔。”

顾朔掐他脸蛋,“其他事朕虽然不着急知道,但你也别拖太久,该说就早点说,早死早超生。”

苏景同忐忑,“如果我瞒的事你会很生气呢?”

“会气成什么样?”顾朔问。

“气到让我滚蛋,气到这辈子不想见我。”

“这么生气啊……”顾朔笑笑,摊开一张空白圣旨,“你可永远自由进出皇宫,见朕不必通禀。”盖上玉玺,递给苏景同:“放心了?”

“就这样?”苏景同睁大眼睛,“你还不知道我瞒了你什么呢?也许特别过分!过分到你接受不了。”

“太过分朕会生气的,”顾朔提醒他:“你记得好好哄朕。”

“……”苏景同等了一会儿,“没了?就这样?”

“还要怎样?”顾朔笑,“把你剥皮抽筋?还是吊起来打?行啦,别想有的没的,你早点交代了是正经。”

“对了,”顾朔随口道:“你知道刚才谁来了吗?”

“谁?”

“正卿。”

“咦,”苏景同奇道:“他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正卿刚说,找不到姜时修的踪迹,跟朕请旨,你要不忙的话,就帮他找找。”

苏景同的心不正常地跳动起来,手心瞬间濡湿,“他、”苏景同舔干涩的嘴唇,声音飘忽,“他说让我帮他找?”

“嗯。”顾朔道:“姜时修是平定西北的大功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顾朔怕他想歪,补充:“朕同他只有君臣之义,你不必多想。”

苏景同喉头动了动,被挑断手筋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情不自禁道:“我还要在太学讲学……”

“只是帮他分析分析。”顾朔道:“不会花你太多时间。”

“对了,”顾朔道:“昨晚忘了问你,我走后,你那几年是怎么过的,京里不见你动静,怎么瘦成皮包骨了?”

苏景同呼吸一窒。

他垂下睫羽,强压着心脏地狂跳,强自镇定:“我想去找你,我爹不让,叫我在家里读书,不许我出门。我又想你,又无聊,闷得很,不想吃饭。”

这事苏季徵干得出来,以前就关过苏景同半年,没想到他这次狠心关几年。

顾朔对苏季徵的教育孩子方式万分不赞同,哪有这么当爹的,不是打就是关,好歹是自己的独苗,怎么这般残暴。苏景同跟着他没少受罪,闷出病来怎么办?

顾朔只觉苏景同受了好大的委屈,也不纠结有的没的了,拉着他出去闲晃。

苏景同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他成天得出门,压根儿不想晃,“你自己逛吧,我去找正卿。”

去哪玩都是玩,顾朔看天色,“行吧,你看着点时间,别打扰他太久。”

“嗯。知道了。”苏景同找轿辇。

“让江天护送你去。”

“好。”

“……你这就走?”

“嗯?”苏景同回头。

顾朔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他。

苏景同笑起来,跑回去,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可以了?”

顾朔矜持道:“去吧。”

苏景同乐了,扑上去狠狠又亲了一口,把顾朔亲得耳朵红到脖子根。顾朔红着脸,“光、光天化日……成、成……”

苏景同接话:“成何体统。”

“走了。”苏景同潇洒挥手。

这一回到左正卿府上,左正卿坐在书房,满脸严肃,桌上堆满了书信,见苏景同进来,左正卿把一封密信交给苏景同,“景同你看。”

苏景同垂眸,信上内容不少,概括起来就一个意思,周文帝派人刺杀顾朔不成,掳走了姜时修,但人在路上被劫走了,劫匪像西南王的人。

苏景同手颤了颤,断了的手筋突然抽痛起来。

左正卿揉捏着太阳穴,他在屋中待了太久,不见光,头一抽一抽地疼,“前些日子我跟你说刺杀陛下的人尽数死亡,无法再查。”

“嗯。”

“这两日寻到个突破口,有一樵夫在山上砍柴,雨天路滑没下山,躲在树上,瞧见一批黑衣人押送着一个文弱青年,夜里这个青年被另一批人劫走了,我们根据樵夫指认的方向,找到了西南余孽的探子据点遗址,在里面找到了先帝派出的刺客的残留衣物和身份令牌。”左正卿迟疑,“如果我猜测的没错,姜时修应该落在西南一党手中了。”

苏景同的耳朵嗡鸣,手腕疼得几乎要炸开。

“所以我去找陛下,看你忙不忙,不忙的话帮我找找,西南那边你熟悉,你知道姜时修可能在哪里吗?”

左正卿说完,发觉苏景同脸色白得可怕,“景同?你怎么了?”

苏景同坐在椅子上,左正卿给他倒了杯茶,“你怎么了,生病了?”

“昨晚没睡好。”苏景同定了定心神,“你是说,姜时修被西南王抓走了?”

“我猜测的,”左正卿道:“你在我这儿睡会儿吧,姜时修失踪许久,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的衣裳都在,房间也给你留着呢。”

“不用,”苏景同道:“我们还是说姜时修的事吧。”

“真没事?”左正卿小心翼翼觑苏景同的脸色,“你看起来很像生病了,我府里有太医,给你瞧瞧吧?”

苏景同下意识收起手腕,“没事,继续。”

“好吧,那你如果不舒服,及时跟我说。”左正卿介绍道:“这个事,我早有疑心。先帝掳走姜时修,应当是想收归己用,但掳走后便再没听到姜时修的消息。”

“等等。”苏景同皱起眉:“为什么是收归己用?难道不是想杀他或者困住他么?若要说军师,周文帝有你在,还有你妹妹左毓,两个军师,他不对外打仗,只和我爹打,单线作战有你们两个足够用了啊。要姜时修做什么?姜时修是陛下的人,陛下和周文帝的关系,”苏景同冷笑一声,“他怎么敢用陛下的人?”

在房梁上蹲着的江天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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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正卿脸色不自然地笑了笑,“谁会嫌人才多呢?姜时修声名赫赫,先帝惜才。且要杀他,在西北杀了他就好,何必把人绑回来?”

苏景同耸肩:“所以我怀疑周文帝的人在西北就杀了姜时修,尸体处理掉了。你们找的樵夫靠谱吗?他一个樵夫,能认出姜时修么?”

左正卿笑笑,“靠不靠谱,眼下也只能信了。你在西南的时候,有听说或者猜测过姜时修在哪么?”

“没,”苏景同道:“我投奔西南王的时候,跟他说,你如果想让我当你军师,那你只能有我一个军师,否则免谈。所以他把徐幼宜打发走了,可能因为我放这句话的原因,他没在我面前提过任何其他军师,包括姜时修。兴许确实是他把人抓了,只不过藏起来了不让我知道。”

苏景同客观评价道:“正卿,我不觉得姜时修在西南王手里。他因为我打发走徐幼宜,是因为他知道我比徐幼宜有价值。可谁都知道姜时修厉害,如果他手里有姜时修这张牌,怎么会因为我放弃姜时修?”

左正卿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再找找吧。”

“你脸色太白了,还是在我这里睡一会儿吧,知夏!”左正卿喊。

知夏笑吟吟打帘子进来,“侯爷。”

“带公子去休息。”

苏景同还想说什么,左正卿瞥他:“小心我回禀圣上,找太医给你开补药。”

苏景同最烦喝药,又苦又涩,只好投降:“好吧好吧,那我去睡,你也不要太操心了,顾着点自己。”

“嗯好。”

苏景同跟着知夏去隔壁院子,因为苏景同时常来骚扰左正卿,左正卿在府邸里给他留了个小院子,苏景同惯用的物件左家有全套一模一样的,苏景同轻车熟路,上床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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