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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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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卢箫本想回主动去大部队会汇合,却在临行的那个傍晚看到——

世州军队冲进了舞鹤市。

灰暗的天空下,火光交天。

久经沙场的卢箫仅凭军队脚步与口号频率便判断出了,这是厄尔森少校领导下的冲锋步兵团。

明明是熟悉的军队,熟悉的军号,但在耳朵里却那么陌生。

舞鹤郊区的旧欧人民看到大批暗红色军服重新市区时,尖锐的惊叫声不绝于耳。留守于村庄里的老人和妇女们拿着扬声器,往市区世州军队前进的方向扔石子和垃圾,满地疮痍。

“世州佬滚出大和岛!”

“滚出去,滚出去!”

“狗娘养的霸权主义!”

卢箫站在窗边,望着村镇街道上愤怒到癫狂的人们,愧疚和麻木轮流站在思绪的顶端。

而司愚则若无其事地坐在她们小平房前的砖地上,对着发疯的人们画写生。她从来也不是历史的参与者,只是历史的见证者。

法蒂玛垂着头,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搭到上尉僵硬的小臂上。

“别难过,他们骂的实际上并不是你。”

“我是参与者,骂我也是应该的。”

世州分出了一支队伍,向郊区的小村庄进发。

说来也很讽刺,在人们听到敌军的脚步越来越近后,他们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甚至变成了恐惧的沉默。

“你也无可奈何。”法蒂玛的心情和身边的长官一同沉重。“你要去找他们了吗?”

听着越来越近的军靴声,卢箫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天越来越黑,熊熊燃烧的火把越来越近。暗红色军服在黑暗的笼罩下,像恶魔成批涌出了地狱。

曾大声呐喊的旧欧民众彻底闭了嘴,明明也没人捂他们的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因为她不再具有时间的意识,卢箫看到了世州士兵的轮廓出现在了村庄的一头。

“长官,珍重。”法蒂玛的语气温柔而留恋,却又在将人推向冥河的彼岸。

卢箫背上早就千疮百孔的背包。她的短袖旧得发黄,腋下的部分磨得很薄,马上就要破了。

“你们也是。”

“晚上太凉了,您穿件我的外套吧。”

“不用了,谢谢你。”卢箫笑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姑娘今年才刚刚20岁,怎么一副老母亲的模样。

法蒂玛却不容分说,拿了一件薄薄的毛呢坎肩塞到卢箫手里:“披上吧。”

卢箫不再好意思拒绝。

“谢谢。”虽然她比法蒂玛高不少,但身材瘦削,穿进去刚好。

走出那栋待了近两周的小房子时,酸楚的留恋泛上眼眶,却只持续了一瞬。她知道此生不再会回到这里,但经过大大小小那么多次的离别,早已习惯。

在海啸的死亡线边徘徊时仍有春意,现已完全步入夏天。这是军靴中微弱的蝉鸣和知了的声音提醒她的。

司愚头也没抬,依旧自我封闭般坐在门前,薄薄的唇间仅吐出了四个字。她的冷静与其他慌张的旧欧村民格格不入。

“愿你活着。”这是战争期间最好的祝福。

“谢谢。”

世州士兵们踏着训练有素的军步,越靠越近。

卢箫踏着和他们一样的步伐,直接停到他们的前方。

“紧急!立正!”打头的军官大吼命令,厄尔森少校的步兵团立刻停下脚步。

卢箫冲他们敬了一礼,吼道:“伟大的时振州总元帅!”

“伟大的时振州总元帅!”列队中的所有士兵立刻回应。

“请问您是?”打头的军官上前一步,礼貌又严肃地问。从肩章看,他的军衔是中尉。

“第七十七独立旅总指挥官,卢箫上尉。”

氛围立刻变了。因良好的军事素养,没有一个士兵敢控制不住惊呼,但惊异的倒吸气传遍了列队。

“卢上尉!”那位军官的眼睛上上下下扫一眼后,声音都变了。没有人不知道这位传奇般的女军官。“您请稍等,我去报告少校。”

卢箫点点头。

她本想如习惯的那样说一声“谢谢”,还是忍住了。军队里不该说多余的话,只能收起无用的礼貌。

长长的列队在原地默默等待,一动不动。经世州特色军事体系的培养过后,他们都是最乖的孩子。

过了约莫一分钟,厄尔森少校小跑上前。看到昔日一同作战的同僚的面庞,他满脸惊喜。

“七十七那边跟我说你失踪了,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你!”

“我独自执行了秘密任务,之后受了重伤;再加上沿途暴露的风险比较大,就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回去。”

“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厄尔森少校露出欣慰的微笑。“那两个人是你解决掉的吧?恭喜你卢上尉,等回去你就能晋升了。”

晋升。

这是卢箫最不愿听到的字眼。

但她还是露出了热情的微笑,以防扫了厄尔森少校的兴致。

“但其实晋升不晋升都是次要的,你们突出重围才是重要的。看来近期伙食不错,您的脸颊都鼓起来了。”

“托你的福,真的是托你的福。”然后,厄尔森冲打头的中尉命令。“你们先去搜查房屋。”

列队重新恢复前进,红压压一片涌进了村子。

那是即将到来的、不可避免的蝗虫过境。

“百姓是无辜的,还恳请您能手下留情。”卢箫牙有点痒痒。

厄尔森狡黠地咧起嘴:“好不容易攻占下来了,当然需要犒劳一下辛苦的士兵们。”

“话虽这样说,但烧杀抢掠着实有损世州军政一体国的形象。临行前,时总元帅应该也强调过这件事。”卢箫直勾勾地盯着他。

厄尔森褐色的眼珠闪了一瞬,然后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些漫不经心。

“你说得对,我会和他们再强调纪律的。”

卢箫点点头:“我的人到哪儿了?”

“刘青他们么?比我们要再北一些,今天应该到美滨町了。”厄尔森眯起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看来你归心心切啊。”

“倒不如说责任最大。”

厄尔森少校意味不明地挤了下眼:“今天太晚了,你跟我们去市里休息吧,明天我借给你一辆摩托车。”

“麻烦了。”

耳边传来了砰砰砸门的声响,那是世州占领了又一座大和岛城市的奏鸣曲。

卢箫感觉很不自在,可对话确实没有终止的意思。她半仰着头,盯着厄尔森少校褐色的瞳好一会儿。少校在男兵中不算高,但也比她高上半头。

终于她耐不住了,不确定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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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尔森悠闲地从军服内口袋拿出一盒烟,往卢箫的方向递去。

“我不抽烟,谢谢。”卢箫礼貌拒绝。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出不悦的情绪,即便对面这人要当面抽烟。

厄尔森旁若无人地点燃了烟,开始吞云吐雾。

“今晚来我的房间一块喝酒?”

“我不喝酒,抱歉。”

“就算你是女孩子也可以喝嘛,咱军队里无性别。”

卢箫蹙起眉头,被烟味熏得喉咙发紧。

“我不喝酒不是因为性别,而是我真的不爱喝,还请您理解。”

厄尔森一下子耷拉下来脸,眯起眼睛,比深山老林中的狐狸还要老练。他贴近卢箫,压低声音道:“你知道,私通旧欧是很重要的罪行吧?”

卢箫心里一紧,警觉地问:“您什么意思?”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厄尔森轻轻笑了两声,故意把烟雾吹到女上尉的脸上,引得女中尉一阵咳嗽。

“放心,这段时间你待在了哪里,我不追究。”

卢箫很恼火。可世州森严的阶级规定让她不能发火,只能捍卫自身。

“我一直堂堂正正做人,不怕非议与恶意举报,如果您了解我的作风的话。”

“那你应该也不怕和我私下聊聊天吧?”厄尔森挑挑眉。

“不怕,我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军人,不是吗?”

厄尔森的眉头动了一下,仿佛看到远处有什么刺眼的光溢出来了。

“是。”

**

舞鹤市中心的娱乐场所被世州的军队占领了。娱乐场所的女人们载歌载舞,到处都是一派虚假繁荣的景象。

卢箫很久没看到过这么欢乐的景象了,即便是虚假的也好。被回忆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大脑终于开始放松。

或许很快就能胜利,很快就能会到大陆了吧?

舞鹤毕竟是大和岛的小城市,没有能将气氛推到顶峰的闪闪发亮的霓虹灯,和日内瓦中心城不能比。

和往常一样,士兵们大多都在谈论女人与黄色话题,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还付诸实践,亲自去了红灯区。

舞鹤市的站街女人基本都是纯种东亚人,黄皮肤黑眼睛,皮肤很抗老,五十岁看起来像三十岁。在街道上经过她们时,卢箫感觉到她们和自己很像,毕竟自己也流淌着一半东亚人的血液。

悲哀涌上心头,她却无可奈何,只希望那些士兵的口味不要那么变态,手段不要那么残忍。至少不要像某些世州高官一样。

“那位军官,要不要来快活快活?”一座破旧的小阁楼窗前,一位看起来才将将成年的姑娘笑得很妩媚。

“不用了,谢谢。”卢箫尽可能用温柔的语气拒绝。

而正是这温柔的语气,让对方开启了第二层哀求。

“请您来嘛,给您打折。”年轻姑娘很委屈地嘟起涂满口红的唇。“是我不够有魅力吗?”

“不是,我是女性。”卢箫哭笑不得。

这时身后来了几个世州男士兵,他们喝得醉醺醺的,开始冲二楼的姑娘吹口哨。

看到那些满脸流氓气的男士兵,年轻姑娘脸都吓白了,开始冲卢箫哀求:“这没什么的,我怎样都能让您快活的。”

卢箫心里一紧,走向了那姑娘的小楼。她决定装模做样地走进去,然后再出来。

那几个男士兵也跟了过来。

卢箫停住了脚步,拦住男下属们。开口时,嗓音满满压制力:“你们要和我抢吗?”

那些男士兵们立刻停下了脚步,对着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大眼瞪小眼。所幸他们喝醉了,并没有认出卢箫和其性别,只能隐隐感觉到她是某个上级军官。

“对不起!”立刻开口道歉,然后逃之夭夭。

卢箫松了口气,打算走进这间房子和那姑娘说明情况。

不过,年轻姑娘主动走了下来,并迎了上来。她笑得很开心,眼角的泪花已干。

“请跟我上来吧。”

“我没带钱,就不用了。”卢箫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我本来也只是路过。”

“不用钱,您帮了我,我整个夜晚服侍您也愿意。”那姑娘软软地贴了上来。

卢箫不明白她为什么愿意这样做,以为是出于对世州军人的本能恐惧。她觉得很难过。

“真的不用麻烦你,我没什么需求。”

但事实上,这位姑娘是真心的。或许一开始有恐惧,但最后只剩下炽热的爱慕。她看到了这位年轻女军官干净又柔和的五官,看到了超越性别的风度,看到了正直又美好的心。

她红着脸,小声说:“如果夜晚一定要服务一人的话,您将会是于我而言最大的恩赐。”

看到她如此挽留自己,卢箫隐隐感知到了一些柔软的情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留下是不可能留下的,只能尽可能不要什么也不留就离去。

她抿了抿嘴,认真地说:“我实在是太累了,想回酒店休息。这块糖给你。”

那是一块旧欧本地产的橡皮糖。别的军官塞给她的,一直没舍得吃,本打算回酒店再细细品味。

年轻姑娘看到那块糖,圆圆的眼睛亮了。很显然,自打仗开始以来,糖果糕点的价格一路飙升,她也没怎么正经吃够这些甜食。

“拿去吧,我还有很多。”其实她只有这一块。

年轻姑娘这才接过,如获珍宝般捧在温热的手心里。虽然她是本该憎恨世州的旧欧人民,可从那一刻起,她的情感变了。

“那我先走一步了,”卢箫边向外走边温和地笑着,“祝你天天开心。”

“能遇见您是我的荣幸。”背后传来的声音绽放出花朵。

走出小阁楼后,卢箫边走边望着看不见一颗星星的夜空发呆。今天的空气湿度很大,有舞鹤市位于海边的原因,也有马上就要下雨的原因。

都快六月了,马上就进入雨季了。

时间就是这么快。

“卢上尉,回去别忘了跟我一起小酌一杯?当然,你可以以茶代酒。”

什么叫煞风景?

这就是。

都不用转头,卢箫就知道又是厄尔森少校。她冷冷回应:“我没忘。”

厄尔森已经喝过些酒了,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了熏人的酒气。他红红的脸颊上满是乱糟糟的胡渣,看得卢箫一阵反胃。

“那我们一起走吧。”

“好。”卢箫很不情愿,但也不想惹醉鬼。她不认为自己打不过一个醉鬼,但毕竟这是厄尔森的部队,又不是自己的,还是应该尽量留些面子。

两人沿着街道向前走去,路边的街景渐渐由热闹变为了寂静。也就是这份恼人的寂静,让诡异逐渐发酵。

厄尔森少校的胳膊主动搭上了卢箫的肩膀。

卢箫的身体骤然僵硬。她肌肉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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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备战状态般捏住少校的胳膊,随时都准备将这醉了的上级军官摔过肩来。

“卢箫,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你是世间一切女性美和男性美的集合,是森林中最迷人的小鹿。”厄尔森少校开始神志不清地嘟囔。“当然作为我的同事,我深切地信任以及尊重你,你非常能干。但作为一位女性朋友,你也是顶好的人,如果有你当伴侣,那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幸事!”

“……”

真离谱。

卢箫越听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该不该强硬将两人分开。这好像听起来也不算性骚扰,算是正常的示爱,只不过少校实在神志不清了而已。

终于,有一个外部力量的介入了。它先将两人分开,然后又抛下了一句介于调侃和嘲讽之间的话语。

“卢上尉都订婚了,您这样不太合适吧?”

订婚?

卢箫自己都懵了。然而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时,她明白了一切。

神出鬼没就是那女人的代名词。

尽管站在没有星光的夜空下,皮肤依旧苍白如雪,发丝依旧如一根根银线。

被猛然推开的厄尔森少校瞬间酒醒了大半,一脸困惑地看向身边这个突然出现的高挑女人。

只见白冉微启赤红的唇,笑眯眯道:“现在酒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想让本书平安完结,恕我不敢回应敏感的评论……

不过对任何细节的不理解都正常,欢迎从任意角度批判。我才疏学浅,你们的评论经常能给我很大的启发~

……

本书的任何人物都不是神,都只是人,她们都有自己的软弱与卑劣。

但能算得上一点安慰的是,她们都尝试用人性的光辉克服哪怕一丁点的卑劣。

——

如果你能理解她们所有人?

恭喜你,你是个包容温柔到极致的人。

第62章

看着月光下的浅金发女郎,卢箫以为在做梦。

“订、订婚?”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厄尔森少校大惊失色。

白冉眯着眼睛,戏谑中带有渗人的敌意。她通常像玻璃弹珠的眼睛,在漆黑的夜空下呈深邃的墨绿色;散开的头发在温润的风中飘动,浅金色发丝镀上了暗灰色。

“是啊,您不知道吗?”白冉凑上来,直戳了当将压迫感给到厄尔森。“卢上尉一直贴身带着一把蛇骨刀。”

“蛇骨刀?”厄尔森逐渐开始面部扭曲。

卢箫的心跳漏了半拍,手下意识按到腰际。无论在绝境挣扎过多少次,什么都能损坏,什么都能丢弃,唯独这把刀永远贴着自己的身体。

那一刻,她分不清究竟现实是梦,还是梦是现实。

“是啊,那位可是个赤联的大人物,也算为两国和平作贡献了。有名的贵族出身,国立医科大的医学博士,许多高官见他都要怂两分。而且,特别特别有钱,您都想象不到。”白冉夸着夸着,语气越来越愉悦。

就是把自己美化之后的描述,加以魔幻与浪漫主义的改造;陌生,又不那么陌生。卢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上扬着嘴角。

听着听着,厄尔森脸颊的酒色褪去不少。

他看看身边的卢箫,又看看白冉:“那、那卢上尉怎么还上战场?那个人不阻拦她吗?”满满的质疑。

白冉冷笑一声:“越是有眼光的人,就越不会喜欢笼子里的金丝雀。卢上尉愿意献身于理想帮你们这群瓮中之鳖,你还想回踩一脚吗?”

厄尔森少校的眼睛终于完全聚焦,这才认出一直以来说话的究竟是何人:“白少校?”

很显然,白冉也给世州西边的军团运过物资,用过同样的假身份。

“是我。”

“您这么了解卢上尉?”厄尔森少校笑容很难看。

“是啊,知道为什么在封锁线最严重的时候,我要冒死替上级运一批物资支持你们吗?”白冉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整个人比黑压压的天空还要像一团雾。

厄尔森少校的额角渗出了汗珠:“为什么?”

“因为上面可不敢让卢上尉死,死了就没法给那位大人物交代了。”那双绿眼像魔鬼的瞳孔。

看她一本正经威胁人的样子,卢箫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笑出来。同时,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小虚荣,虽然那些话都是这条蛇胡诌出来的。

厄尔森咽了口口水,因震撼而说不出话。一想到自己刚才对灰发灰瞳的女军官的失礼行为,脊背就会渗出冷汗。

白冉转头看向卢箫。

“卢上尉,给他看看你的刀。”

卢箫犹豫一刻,拿出了那把蛇骨刀。

轻轻抽出,薄如蝉翼的白色刀片闪着寒光,镀了厚厚一层金的刀把与赤联特色的蛇形雕花贵气满满。

亲眼见到那把刀后,厄尔森少校彻底蔫了。他这下才确信了,这个看似永远温柔冷静的年轻女上尉是世界上最不好惹的人。

“非常抱歉!卢箫,你要相信,我只是喝醉了。”

“我明白。”卢箫眼睛都没眨一下。

“那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说罢,厄尔森便一溜烟地消失在了道路的另一侧。

他甚至都没想得起来问,为什么很久以前仅仅运送过一次物资的白少校莫名其妙出现在了这里。

看到那男军官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后,两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相对而注视。

卢箫依旧觉得在做梦。虽然早就知道这女人习惯于神出鬼没,但她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冉眨眨眼睛,绿眸波光粼粼,赤红的唇微启。

卢箫知道,这是某条蛇想要接吻的表现。

但习惯于内敛的她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吻,她便只能挠挠脸颊,小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接你回家了,长官。”和刚才说过的无数句话都完全不同,此刻白冉说话的语气温柔到极致,也甜腻到极致。

回家。

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挤压了她的鼻腔,让她的眼眶开始发酸。

卢箫缓缓垂下头:“回家么……”

视线内,一只雪白纤长的手伸了出来。白得像雪,白得像天使的羽翼,白到不真实。

但卢箫并没有伸手握住它。

“战争还没结束,我不能回家。”

天空中的雾微微散去了一些,月亮露出半个脑袋,晴朗月色洒到了她们的头顶。灰色成了银灰色,金色成了白金色。

意料之外,白冉没有任何悲伤的迹象,甚至还露出了笑容。她笑起来的样子就是古希腊爱与美之神本尊,前提是不带嘲讽等负面情绪的时候。

“明天和你的下属们打个招呼,就和我回去吧。你可不能拒绝,上级听说了你的事迹,想把你赶紧召回去做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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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舞民心振奋士气呢。”

“怎么回去?”卢箫微微动摇了。

“封锁线开了,旧欧在北半球的势力彻底垮了。现在的话,你想回去就能回去。从前天起,世州就开始大批从华区调兵过来占领大和岛,阮文儒那帮人也不敢再待了,连夜撤离大和岛回南半球老家喽。”

封锁线开了。

战况好了。

明明才离开了两周,却像离开了两年。

卢箫如释重负,全身的力气像是在那一刻都抽尽了一般,抬起双手,撑在白冉的肩膀上:“太好了。”

她总觉得自己早就没有任何力气了;但事实上,好像只是见到白冉的时候没有力气。

“我以为你是个人道主义者。”白冉嘲弄般撇了撇嘴。

“世界上需要怜悯的东西太多,我忙不过来。”卢箫闭上眼睛,好像夜晚的风卷起了沙子。

白冉俯身在卢箫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过她的嘴唇接触的是刘海的发丝,而不是真正的额头。

“我很高兴你不是无脑的圣母。”

卢箫抽回手,还原成一本正经的姿态并换了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愚给我写了信,告诉我你在她这里。”

“给你写了信?”

“当然,她说你不需要我来接;可我偏要来接你。”

这个时间点实在有点暧昧。

卢箫没好意思提起,便换了个话题:“你住在哪里?”她刚才听到了远方的钟声,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

白冉向前逼近一步,将自己的双手搭到上尉的肩膀上,渐渐环紧:“怎么,我亲爱的小骑士要护送我回去?”

亲爱的小骑士。

这又是什么鬼昵称。

卢箫的耳根开始灼烧,有些慌乱地别开眼睛:“嗯。这边到处都是世州士兵,我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是觉得我的尾巴没力气,勒不死他们;还是觉得我的嘴不够大,吞不进他们?”白冉歪头,眯眼笑着。

“都不是。过往经验表明,在世州军队的格斗术下,力气并不是最主要的影响因素。”卢箫的声音虽然仍很严肃,但开始微微颤抖。

白冉闭上了眼睛,将鼻尖靠到卢箫的颧骨上。现在这个位置,她每说一句话,热气都会扑到对方的嘴角上。

“每次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我都很想把你压在墙上。一边依靠着你,一边压着你,很矛盾,但确实就是这种感觉。”

沉寂的记忆重新活跃起来,羞耻感从脖子涌上脑袋。那个夜晚的翻云覆雨在潮湿的空气中成倍清晰。

卢箫向后躲了躲:“所以你晚上来找我,就是这个目的?”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中性的语气,没有任何排斥或不耐烦的意味。

“我的目的是见你,这是一种附加品或额外奖励,我当然想要。”白冉大大方方地回应,身子前倾,将胸口的柔软压了过去。“谁能对自己的爱人没有欲望呢?”

还是熟悉的感觉,毫不遮掩的欲望。

于是,卢箫也褪去了遮盖。她的手攀上白冉的后背,隔着布料感受那分明的蝴蝶骨线条。热流穿透指尖和掌心,传入胸口和小腹。

“你说得对,我也一直在渴望你。平常我感受不到欲望的存在,但你一出现,它就回来了。”

明明一本正经的上尉是最不会调情的人,但白冉却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会调情的人。

每一句看似朴素的话,都是世间最美的情话。

“那——我们走?”咬字一跳一跳,明显是在挑逗。

“等等。”卢箫紧张地扣住白冉即将离开的身体。“厄尔森跑走了,我还不知道是哪所酒店能临时收留我。可如果太破的话……”

“你能住得了破瓦寒窑,我就住不得茅室蓬户了?”

“倒不是这个意思。”卢箫悄悄松开了她。

白冉炫耀似地扬起头:“那就去我那里吧。你是不是忘了,你世州高官都要让两分的订婚对象有很多很多钱?”

卢箫没忍住,被逗笑了。现在再想想刚才白冉冲厄尔森说的那些话,她觉得没有任何一个笑话比它好笑。

“没忘,而且她最讨厌笼子里的金丝雀。”

白冉神秘地转过身去,走进无边月色中。

“而且,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什么?”

“不告诉你。”

卢箫便迈开步子,跟了上去。她们身高相近,腿长也相近;因此她们明明没有提前约定或商量过,却总能保持一定的步调。

舞鹤市街区的狂欢渐渐淡去,叫喊与音乐声渐渐隐没在几分钟前的回忆中。

白冉好像有些冷了,无意间加快了步伐,肩膀也缩了进去。

卢箫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将法蒂玛的坎肩脱了下来,披到了白冉身上。

白冉回头,嫣然一笑:“这又是哪个女人的外套?”鼻翼轻轻颤动着,且颤动的频率很暧昧。

卢箫愣了一下但毫不意外,因为早就知道蛇的嗅觉很灵敏。

“和司愚同住的一个姑娘,她看我的衣服磨薄了,怕我冷,就给我披上了。”

白冉意味不明地点点头,再开口时,语气酸溜溜的。

“卢上尉真有女人缘啊,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迷妹。”

“不存在这回事。”

“你不是还给别的女人糖了么?”

“什么?”

“小姑娘不是还可怜巴巴地想留你么?”

“……你跟踪我?”卢箫虽表面上在皱眉,但心里莫名有点开心。

“我很喜欢悄悄观察你。”

两人继续向前走。过了一段时间,薄薄的雾气中显现出了一栋小别墅的轮廓。

两人走在一起的路途上,怎么走都不会感到累;但看到那栋小别墅时,卢箫却着实感受到了本暂时想不起的累。

虽然白冉没有明说,但卢箫能提前确信,这就是她的住处。因为这栋别墅的装潢很招摇,金色红色日式山水画等元素肆意堆砌,很有她本人的风格。

“到了,”白冉伸了个懒腰,“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果然。

第63章

别墅内的装修以和式风格为主,有种古代神社的感觉。地板和房梁都是实木的,榻榻米,推拉格栅,低矮的楠木茶桌。

“这是你的房子吗?”卢箫感觉很魔幻。

“是。本来我想给司愚和法蒂玛那小姑娘的,但她们说什么也不要,非要自力更生。可笑的面子。”

法蒂玛。

原来白冉也认识她。卢箫再一次感到时间的流逝,在分别的这么多时间里,她们已经做了不少对方根本不知道的事。

“法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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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可真是个好姑娘,”白冉脱下外套,“是我迄今为止见到过的唯一的‘纯粹的好人’。”

“我也这么觉得。”卢箫很认可。

白冉瞥了她一眼,夸张地笑道:“吃醋了?但我不得不说,你虽然也是好人,但并不是‘纯粹的好人’;那姑娘才是唯一一个‘纯粹的好人’。”

一直愣站在在门口的卢箫,也脱下了靴子。她虽不太了解大和岛的民俗习惯,但隐隐感觉出来不能直接用鞋踩这一尘不染的地板和地毯。

“算了吧,我不够格当一个‘好人’。”

她的靴子也穿得不成样子,鞋面上有好几处,鞋底也磨得一块厚一块。即便是和别的同僚们相比,她的靴子也算磨损最严重的那一批,因为她是独自奔波了一周多的孤狙手。

白冉的眼神下瞟一瞬,右眉上挑:“等战争结束了,这双靴子可以入驻博物馆了吧?”

卢箫知道这是在嘲讽它的破旧,但内心毫无抵触之感。当它们从白冉的口中流出时,变成了安抚。

走入玄关,袜子踏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如走在天使的羽毛上。

看着上尉的表情,白冉半委屈半嬉皮笑脸地跟了上去:“终有一天,我要给你世界上最好的靴子;不光是靴子,从头到脚所有衣服,吃的,用的,任何想要的,我都给你最好的。”

鼻子又是一酸。

不知为什么,也不知从何时起,心灵开始变得脆弱。但凡有一丁点温柔流过,便能挤出眼泪来。

卢箫好像被逗笑了,又好像没有:“‘任何想要的’?”

“呵呵,‘想要的人’当然也可以。不过我可不信世上有比我还要好的人。你见过了我,其他人立刻黯然失色索然无味,怎么会想要任何其他人呢。”白冉高傲地扬起头。

自吹自擂虽迟但到。

堪称世界上最自大的女人。

卢箫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白冉:“不,当然有人比你好。”

白冉愣住了,绿眼透出错愕,与圆圆的瞳孔一同诧异。

“谁?”

卢箫学着这条蛇以前的坏样,冲她调侃一笑。

“明天的你。”

“讨厌。”白冉由错愕变为羞涩,说话的语气变为了娇嗔。耳根到脸颊之间泛起桃粉色,她冲上去揪住上尉的脸颊摩挲。

“我确实讨厌。”卢箫用食指抵住白冉的鼻子,把她的鼻子按扁,好好一条蛇被按成了一头小猪。她一直很喜欢触碰那高挺的鼻子,因为它的线条实在美丽得过分,只有触碰才有真实感。

一人捏脸,一人顶鼻子,两人嬉笑打闹着穿过长长的走廊。

客厅隐藏在层层屏风之后。屏风上的浮世绘大气磅礴,樱花和富士山都是大和岛最具代表性的图景。

客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而矮的和式茶几,四面没有凳子,只铺着一圈圆圆的小蒲团。

刚走进去,卢箫便被桌子上的那瓶红酒吸引住了。虽然她对酒一无所知,但还是能从其包装和摆放的方法感受到这瓶酒的价值不菲。

白冉搓搓手,点燃屋角的炉子。五月的大和岛不冷,但对于一条蛇来说尚不够暖和。

准备完毕后,白冉回头冲卢箫轻轻笑着。

“这瓶酒很贵。猜猜它能买下多少个你?”

“……十个?”

“一个都买不了,傻。千金不换。”

“……”

炉火渐渐旺了起来,室内温度渐渐上升。

卢箫热得汗珠渗出额头,而白冉舒适自得地脱下了坎肩。现在,她们身上的衣物都少得可以。

白冉走出客厅,从外面拿进来一个盒子。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拆开红丝带,露出里面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圆形的小蛋糕上桌,红酒旁不再空空如也。

“这是?”卢箫可不记得今天是她们两人中任何一个人的生日。

“你应该吃过晚饭了,但没吃饱。”白冉的胳膊肘撑住下巴,眯眼坏笑。“路上我可听到你肚子叫了,叫得那一个凄惨啊。”

卢箫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不能说没吃饱,我消化比较快。”她已羞涩,就会作出这种无意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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