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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云溪竹站在东洲最高的那座山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离开的三个人,总是有着甜美笑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习惯性的,她想抬手摸一摸腰间的笛子, 却发现如今那里空荡荡的。

但很快云溪竹想起来她得到了一把绝佳的上古琴, 她手腕一转, 将琴拿出来,盘腿坐在地上,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

古琴有灵,她能波动琴音,却撩不动琴魂。

可是伏月琴还是远远地对她的主人发出了呼唤。

“铮——”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滕香忽然转头问身侧的男人。

陈溯雪垂首, 他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形容,眼睛很亮, 又有些紧张,深蓝色的瞳孔里有种迷晕人的光晕。

他几乎在瞬间屏住呼吸,凝神听了会儿。

空气里只有风声和山林里的草木被刮搔时的声音, 他迟疑了一下,偏头问在一旁御风飞的月如酒,“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月如酒脸上略微出现点迷茫, 一时不明白陈溯雪问他这话的含义, 他迟疑道:“你心跳的声音?”

“……”陈溯雪冷笑一声,“真不愧是音修的耳朵。”

月如酒自然把这话当做是夸赞,露出颇为腼腆的温笑, 告诉他:“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音修, 耳朵灵敏是最基础的条件, 溯雪若是对此道感兴趣,我或可传你一些修习经验。”

陈溯雪淡笑看他:“五音不全也能修吗?”

月如酒脸上露出些为难来, 转头看向滕香:“滕姑娘怎么看?”

滕香正回头看了一眼东洲三山,高耸入云的山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刚才她听到的那声音没有再出现过。

此刻听到月如酒的话,皱了下眉,“什么我怎么看?”

月如酒目光落在滕香修长的手指上,笑着说:“我师妹也是音修,惯用的乐器是琴,多年练琴,她的指尖上有落下的茧,我看到滕姑娘的指尖也有类似的茧。”

滕香抬起手指看了看,摇头,“我的武器是一把剑。”

月如酒怔了一下,目光还落在滕香手指上,神色还有些迟疑,“我不太了解剑修,或许剑修因为握剑,手指也有这样的茧子。”

夕阳的晚风下,滕香的指尖冷白冷白,像是在冰雪里埋着的白玉般。

陈溯雪盯着看,心想,她如果真是剑修,或许,他去南河剑宗也不是没道理?

记忆里的情绪和巫蛇印影响着此刻的他,令他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滕香身上,忍不住想多靠近一些。

如果没了那些会怎么样?

滕香正和月如酒说话:“你听说过南河剑宗的沈见风吗?”

乍听闻沈见风这个名字,月如酒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激动来:“自然是听过的,那可是南河剑宗掌门座下第一弟子,天生剑骨,在剑道一途无人能比,在一些剑修追求无上大道选修无情道时,沈兄却是不改初衷,崇尚自然大道,一切随心而修。”

滕香听得认真。

只听月如酒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可惜,我进离恨墟之前,就听到沈兄遇到些事,剑心不稳,并开始酗酒,后来犯下些事,被掌门罚去无幽牢受水刑,刑期为十年。”

这话和记忆碎片里得知的相差无几。

滕香一双眼聚焦在月如酒身上,想到那个她没有印象,却存在碎片里的姐姐,又问:“你可知道沈见风有没有什么……关系近的女修?”

她一时不知如何描述姐姐和沈见风的关系,迟疑了一下。

月如酒歪着头想了想,“我与沈兄也有过几面之缘,倒是不知道他与哪个女修关系近,沈兄性子较为冷漠,寻常不爱搭理女修。”

滕香拧紧了眉,“那你可知沈见风是因为什么事而剑心不稳?”

月如酒说:“听说是在一次进入秘境的试炼中遇到了心魔。”

滕香没有再多问下去。

这都不是她想要听到的回答。

……

往西行也要经过无昼城,但城内巫族众多,所以三人绕开了城,行了远路。

这么顺利行了三天后,三人要进入一座小城休整。

这小城是没法绕开的,因为四周有和无昼城外的永流大江相似的一条大江,其地下之水来自永流大江,在这汇聚成一条新的大江,拦截住了过城之人。

这江中同样有乱流,能吸附灵力入内,修者使用灵力便容易被吸入被乱流绞死,这小城就是建造在江中,由桥连接,城中布有法阵,入城才能安然过江。

滕香全盛时期可以带人过江,如今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当然只能老实从城中走。

可他们却被拦在了城门外。

此时已经是傍晚,入城不止是要过城,更要休息,大家很是不满,说话声不断。

“打听到了,城里出现了无根秽雾,已经吃了不少修者了,城主拦截修者入内就是防止再有意外发生。”

“北巫族到了吗?他们不是最擅长处理这些吗?”

“之前北巫族都在通缉那滕香,人员分散得很,这小城里就几个蹲守的,据说都过去了,但一过去就没了消息。”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所有人就等在这里?谁知道无根秽雾要在这飘多久?”

滕香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眉头皱紧了。

陈溯雪低头看着她霜雪一样白皙又漠然的小脸,问她:“等?”

蝉蜕后来又找到了,只是滕香不用他动手,自己对着溪水捏了一张脸,和她原本的脸很像,只是少了几分昳丽,多了一些生人勿进的淡漠。

滕香没说话,却是在想,在记忆里,无根秽雾还要再过几月才出现。

怎么现在这样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城里就有无根秽雾了?

她抬头看向陈溯雪,淡声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北荒清州离这里很远,无根秽雾就算出现得早,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出现在北荒清州极其附近。

一路上过来,没听说其他地方有。

陈溯雪目光朝那条拦截住所有人的大江看了一眼,声音低沉:“永流大江有乱流,至今无人知道是为什么,如果无昼城那里也有呢?”

那么,永流大江的乱流,或许是与须弥洞有所联通。

滕香垂眸,却想到了陈溯雪后来入了南河剑宗一事。

而南河剑宗外的无昼城外,就有一条永流大江。

月如酒站在两人中间,但是感觉自己仿佛被屏蔽了一般,听不懂这两人莫名其妙的你一言我一句,满脸茫茫然。

陈溯雪偏头看一眼月如酒:“你去打探一下消息,看无昼城附近有没有无根秽雾。”

月如酒性情温和,却有探听趣闻消息的喜好,虽觉得不明所以,但这倒也是正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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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就混入人群里。

滕香从人群里出来,往路边走,陈溯雪跟在她身后。

铃铛叮铃铃的,此时没人注意到,只有陈溯雪垂头看着她走动间从裙摆下露出来的金色铃铛。

……

月如酒很快回来。

带回了无昼城也出现无根秽雾的消息,南河剑宗派了好些剑修下山协助北巫族处理,死了好多人了。

滕香心里却是无动于衷,她不在意谁会因为这些死,她内心漠然一片,甚至生出一种最好那无根秽雾将北巫族全吞噬了的疯狂念头。

“城门开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叫了一声。

月如酒消息灵通:“城主请城外诸多修者入内帮忙驱逐无根秽雾,奖励诸多宝物。”

陈溯雪嗤笑一声。

月如酒也十分汗颜,谁不知道无根秽雾除了北巫族外,其他修者毫无办法。

大多数修者一听,纷纷退却了入城的打算,城可以不入,命不可以不要啊!

所有人往外退时,有人却逆行往前走。

叮铃铃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众人看去,见是个浑身穿着亮晶晶的貌美女修,身旁还跟了两个男修。

一个身穿青衣,俊美清隽,另一个却是貌如恶鬼,只风度雅致。

“抱歉,请问入城后去何处寻无根秽雾?”

月如酒微笑着问守城的卫士。

守城卫士呆了一瞬,看看不说话的滕香和陈溯雪,忙亲自在前带路。

入了城,陈溯雪摸了摸左耳垂上的黑玉珏,懒声对滕香说:“一会儿我要摘黑玉珏了。”

滕香不看他,淡声说:“就算把你脑袋拧了,你也能很快活过来。”

陈溯雪扭了一下脖子:“……但很疼。”

滕香忽然笑了一下,歪头看他:“那你是想换个死法吗?”

又来了……

要他系铃铛时就是这样,笑得妩媚恶劣又让人难以拒绝。

明明都收了他的花。

陈溯雪盯着她,轻笑下:“我还能选别的死法?”

滕香似乎认真想了一下,说:“掏心?放血?”

“……拧脖子挺好。”

陈溯雪忽然觉得拧脖子或许就是她对自己的偏爱了。

站在一旁的月如酒默默往旁边走了两步,真怕成为这对“宿敌”玩法的一环。

守卫一路带着他们到了城内一处大宅。

大宅外站满了人,男人女人孩子的哭声呜咽不停,充满悲戚,穿着甲胄的卫士同样是修者,手里拿着长、枪拦在了宅门前。

一到这里,滕香抬头,看到上方黑色浓雾,耳旁仿佛又出现了一些古怪的声音,蛊惑着她靠近。

要进门前,一只手从旁拦住了她。

她偏头,果然看到是陈溯雪,男人微微偏过头,对她露出完美的下颌线,声音都仿佛琴音一般忽然优雅起来:“这事我去处理就行,你在外面等我。”

滕香抬头看他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往旁边走了两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站着。

“她可真狠心。”陈溯雪对身旁月如酒啧了一声。

月如酒拍拍他的肩膀:“你们到底是宿敌,溯雪你放心,我会在外面看着滕姑娘的。”

陈溯雪面无表情拍开他的手,又看一眼滕香,这才入了宅子。

黑玉珏被摘下的时候,滕香站在宅门外,清晰感受到了巫族的强盛气息。

陈溯雪的气息比任何一个巫族都要强烈,四面八方吹来的风中夹杂的那些气息裹挟住了她,就好像陈溯雪将她裹挟住。

滕香的脸色又苍白起来,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神情中充满戾气。

月如酒随意与她闲聊般说道:“姑娘可记起来为何厌恶巫族?”

“没有。”滕香声音很淡。

“姑娘也没问过溯雪究竟是为何离开不烦村的吗?”月如酒的声音带着稳定人情绪的温和。

滕香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奇怪地看了一眼月如酒。

月如酒依旧是那一幅斯文温和的模样,“抱歉,我和溯雪认识了这么久,他从前从未想过离开离恨墟,但是他有那个能力,不是吗?”

滕香皱眉,淡着脸道:“他说出来办事。”

“姑娘有问过他究竟办的是什么事吗?”月如酒这话说完,滕香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忙补了一句:“实则溯雪不是那般好心的人,从离恨墟刚出来时,姑娘与他之间也应该没熟到让他舍下不烦村只随姑娘出来一遭,虽然姑娘看起来与他关系不一般。”

滕香拧紧了眉,感受着身后无根秽雾邪恶与诱惑的气息,月如酒温和的声音,也像是尖锐的刻刀,破开了什么一般。

她为什么要去关心陈溯雪办什么事?

他想如何是他的事。

就算他们从前关系不像纯粹的宿敌又怎么样?

月如酒见滕香淡漠着脸,便也住了嘴,不再说话。

这时,门内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卫士灰头土脸地跑出来,脸上带着惶恐:“又被吃了,又被吃了!”

月如酒惊了一下,上前一步:“你说的可是刚才进去的青衣……”

只他话还没说完,身旁有个人像道影子一般飞掠进了层层守卫拦着的大宅里。

滕香进到里面,堂前的院子里空荡荡一片,地上连砖都被掀起卷入了无根秽雾带起的乱流狂风中,她的衣服也被吹得翻飞。

她仰头看着那黑色的浓雾,眼睛被吹得睁不开。

这里还残留着一些陈溯雪的气息,布下的法阵也在,但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滕姑娘?”月如酒跑进来,衣袍被吹得划拉作响,他抬手挡去四周被卷起来的泥沙。

“你有纸吗?”滕香看着那黑色浓雾,忽然问他。

月如酒眨眨眼,略微不好意思道:“倒是有一些,寻常我用来记录些奇闻轶事。”

“给我一些。”

月如酒便取出些白纸拿给滕香。

滕香低头,以灵力割破手指,鲜血滴落,她没管,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快速绘下一些图腾。

月如酒低头去看,都是一些……龙?

滕香一共画了八条,她手里拿着那八张纸,往天空一掷,鲜血燃烧出蓝色的火焰,白纸幻化做八条白色的纸龙,环成法阵将无根秽雾笼罩住。

“龙.吞!”

那黑色邪恶的秽雾像是被什么烫灼到了一般,发出叽叽惨叫。

“这是……?”

符咒消耗的精血多,滕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下操纵八条纸龙显然超过了她的能力,她的脸色苍白。

她眯了眯眼:“我不知道。”

但就知道应该怎么做,长在肌肉里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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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

巫族并不能解决无根秽雾,但是她可以。

“我进去找人。”

滕香丢下这句话,跳进了浓雾中,身影瞬间消失。

……

无根秽雾,藏着无数恶秽,能勾出人心底最邪恶的东西。

但滕香步入其中,不受影响。

小异界里都是无边无际的浓雾,什么都看不清,又什么都看的清楚,耳旁是各种蛊惑之音,勾引着人沉沦堕落。

滕香的目光从左侧那两个赤身纠缠在一起浑身是血的男女身上挪开,又落在右边满脸涨红,双眼瞪大,一边哭着一边拿刀剐孩子的女修上。

还有幽魂一般散发着生魂气息刚被拖入其中不久的巫族,他们穿着红袍,瞪大了眼睛,看着滕香眼底露出觊觎与渴望,他们围过来,又不敢靠得太近。

滕香面无表情看着,正要动手,身后却紧贴过来一具滚烫的身体,两只手环住她,将她往怀里拖。

那几个巫族瞬间弯下腰来不敢再靠近。

身后人的头也低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滕香脖颈里,出口的声音沙哑:“你不是要我死么?怎么又进来找我了?”

第22章蛮重要的

他两只手搂得很紧, 像是要将滕香嵌进骨血里。

滕香皱了眉,没有立即挣扎,而是偏头看了他一眼。

与陈溯雪对视的瞬间, 在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样子, 神情平静甚至是淡漠。

她抬手按在他揽着自己腰的那只手上就要拿开, 但陈溯雪重新伏下身来,将她转过身面朝着自己,捧住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不错过一丝一毫。

滕香被他的目光看得不悦。

陈溯雪眨了眨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脸上扯出一个像笑又像哭的表情,他忽然低头,用力吻住滕香的唇。

滚烫的濡湿的唇, 他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滕香被他突如其然的动作惊到, 抬手就要推他,可下一瞬,陈溯雪把头埋在滕香脖颈里,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烫热了她的皮肤。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他低声说,声音有些哑, 低低喃喃的。

滕香看出他有些不对劲, 甚至他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 她怀疑是这无根秽雾影响到了他。

只是,不是说这无根秽雾只能由北巫族来压制解决吗?

她还记得上次祈生和陈溯雪之间简单的对招, 记得祈生对陈溯雪的能力的惊疑不定,显然,他身上那种巫族天生的天赋力量是很强的。

她记得她听到的那个词是——星宿之力。

所以,陈溯雪怎么会就这样被无根秽雾影响?

“清醒一点。”滕香手腕上烧起一团蓝火,试图挣开。

那瞬间爆发的力量,她全然没有压制。

可陈溯雪还死死搂着她,一动不动,手上被滕香的火瞬间烧起来,也没有动。

滕香及时收了火,才免得他这手被烧焦。

她眉头拧得更厉害了,“陈溯雪。”

“我在呢。”陈溯雪闭着眼睛还把脸埋在她脖颈里。

周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滕香分出一份心力打量四周,她看到周围那些神志不清被无根秽雾吞噬神识的人朝着他们聚拢而来……或者不能再称之为人了,而是异怪,魔物,他们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和正常不一样的反应,比如有的皮肤上长了鳞片,有的舌头成了蛇鳞,有的长出尾巴,有的四肢着地。

唯一看起来还像是人的,便是巫族那些。

这些异怪魔物看着他们的目光是贪婪又畏惧的,不停吞咽着口水,却又畏惧着什么,只敢围困,不敢再靠前。

“你还是你吗?”

滕香平静地问道,声音里没多少情绪。

显然,要是陈溯雪不再是陈溯雪,滕香不会手下留情。

那些和他之前没有扯开的迷团,那些理不清的头绪,她也懒得再去理。

这话显得很是冷漠无情。

可陈溯雪却是笑了一声,“我是我还是怪物,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滕香抿了下唇,不愿意听他这酸话,不客气地要再次手上放火,却听陈溯雪说:“好久没抱你了,你让我抱抱你。”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灵魂深处的低喃,轻轻的。

滕香察觉到脖颈里忽然流淌着一股热意,她的动作瞬间一顿,僵住了。

她沉默了,半天没动,只听着周围那些悉悉索索想靠近却不敢再靠近的魔怪发出的声音。

“我真想你。”陈溯雪又低声说了一句。

闷着发出来的声音,总让滕香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听到声音里的哽咽。

她迟疑着,一时也有些混乱。

她本来就没长一张安慰人的嘴,更不知道怎么去劝慰一个可能在哭的男人。

尤其这男人和她关系复杂,似是宿敌,又显然不仅仅是宿敌。

而此时陈溯雪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滕香安静了好一会儿,可周围围聚而来的怪物却越来越多了,它们流下来的口水腥臭无比,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先受不了的人是陈溯雪,他抬起手,一股令滕香皱眉窒息的气息环绕在周身,朝着周围扫荡而去,直接掀翻了周围的东西。

那些东西数量巨多,显然增加了些胆气,不再只是看着,而是一波又一波地扑上来,它们灭不尽,试图进入陈溯雪掌心里生出的那一圈类似结界的力量里。

他松开滕香的手,挡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低声说:“我们换个地方。”

滕香不知道换个地方是指什么地方,她想抬手,陈溯雪回头看了一眼,“这些我来就行,你别动手。”

他转过来的瞳仁还是血红色的,让人分辨不出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哭过。

滕香抿了抿唇不打算听他的,但陈溯雪握紧了她的手,脚尖一点,带着她往前飞。

这里哪一处都长得一样,到处都是被无根秽雾吞噬了的魔怪,密密麻麻的,陈溯雪往前冲时,手上都流下了血。

那像是他体内的力量超了此时身体能承担的负荷破开的伤口。

滕香终于忍无可忍,一把甩开他的手。

从前不知道自己有武器,可如今她知道了,脑海里便有了那把剑的样子,细细长长,白玉一般。

滕香的手虚空一握,掌心里便缓缓生出一把由灵力凝聚而成的剑,这把剑通体泛蓝,长约三尺,虽不是白玉模样,却依旧极为漂亮。

她的药还剩下九狸骨和青禾霜没有吃,但恢复了九成的经网已经足够令她使出力量驱散这些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个自信。

滕香单手结印,灵力自灵台处凝聚。

“定.龙弑!”

清脆的喝声响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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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香脚底生出风来,盘旋成飓风,飓风又汇聚到她手中的剑上。蓝色的龙影嚣张霸道,龙头大张,天地间一声龙吟之声震耳欲聋。

“滕香!”

陈溯雪急促回头看她,蓝色的光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她就站在光里。

滕香剑尖往前一点,蓝色龙影往上脱出,化作数十条,蓝色火影,将整片无根秽雾都烧灼起来,漫天蓝色的火焰,像是一片蓝海,又游出数十条巨龙继续朝着周围的魔怪吞噬而去。

各种惨叫声瞬间响起,原本围聚过来和正在围聚过来异怪魔物一沾上蓝色的火,便开始试图逃窜躲避,却只要被沾上,便在地上打滚,渐渐被烧灼成灰烬。

可与此同时,滕香也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样,整个人倒了下来。

修复了九成的经脉像是被什么小虫尖锥啃咬扎刺一般,疼得她瞬间没了力气,根本维持不住御风术。

落进一个怀抱里,带着血腥气,将她紧紧拥住。

滕香脸色苍白而茫然,持续剧痛的身体让她使不出半点力气,那些灵力仿佛被人抽光了一样。

好疼。

当初回溯回来的现在的身体时,经脉断裂,骨头尽碎都没有这样疼,那时不过是肌骨疼痛,可现在,连灵魂都在疼。

“跟你说了你别动手!”陈溯雪沉下了声音,可是刚要扬上去的斥声转眼就低了下来,“没事,没事,会没事的,以后会没事的。”

滕香茫然,不理解她是怎么了。

茫然过后,那种疼痛令她承受不住,她死死咬紧了牙关。

陈溯雪将她拦腰抱起来。

周围那些异怪魔物要么沾了火光逐渐被烧成灰烬,要么就是畏惧火光,连连后退。

已经不需要陈溯雪做什么了,巫族的星辰之力在这里本就只能稍作震慑,却不能灭除这些东西。

“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缓缓。”

陈溯雪轻声附在滕香耳边说道,低着头轻柔地蹭了蹭她额头。

滕香没有说话,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微微颤抖着。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看着陈溯雪,忽然张嘴就要咬唇,想要用另一种疼压制住那种灵魂里的那种疼。

陈溯雪却仿佛早就猜到她会怎么做一样,又像是做过千百遍那般,在她刚张嘴的瞬间,就将手伸了过去。

滕香的牙齿显然锋利异常,咬下去的瞬间,陈溯雪的手掌就渗出血来。

若不是她此时没太多力气,这一口能直接将肉撕咬下来。

陈溯雪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只抱紧了她往浓雾深处走。

……

滕香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她的嘴里都是陈溯雪的血的味道,令她厌恶又痴迷,咬着他的手,喝着他的血,仿佛那种疼痛就会减弱几分一样。

陈溯雪抱着她到了一处巨兽头骨里。

这里的无根秽雾不知道形成多久了,这样一副巨兽头骨血肉早就被风干了,只剩下白皑皑的骨头。

滕香疼得牙齿都在打颤,陈溯雪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坐下后,将她抱坐在腿上,将手从她嘴里抽出来,将她搂在怀里,将衣襟往下拉了一点,让她去咬自己的脖颈锁骨胸口,随便哪儿。

他的眼睛还是红的,一片幽深地看着外面这一片无根秽雾。

无根秽雾丝丝缕缕钻入他的眼睛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滕香太疼了,沾着血的唇贴上陈溯雪的胸口,张嘴咬了上去。

陈溯雪轻抚着滕香的背,将她搂紧了,低声说着:“是我没用……还要让你来找我。”

说着话,他的手轻轻摩挲着滕香的腰腹,指尖熟稔地游走在记忆中每一处。

那儿有一条金色的巫蛇印,还是他强行给她留下来的,骗她用这个双修炼他。

第23章也蛮重要的

陈溯雪轻轻撩开滕香的头发, 将她的衣领稍稍扯开些,露出一路顺着她腰腹胸脯一路到锁骨脖颈的金蛇。

“滕香……”

有些记忆在脑海里已经淡去了,但有关滕香的每一件事都仿佛刻在骨血里一般清晰。

仿佛昨日发生的一般。

昨日……

陈溯雪闭上眼便又见到了那一日一一

“定.龙弑!”

漫天蓝火如燎原一般烧了整片山头, 无须过多咒术, 连武器都没有用, 半里地内山火连绵不绝,触之即着,在这围堵滕香的北巫族惊恐后退,却几乎被吞噬成灰烬。

其中包含三个生死境十三境的修者。

滕香耗尽力气杀完一片又放完火却从高空坠下,毫无预兆。

陈溯雪灰头土脸从被烧焦的山林里跑出来, 飞身去接人。

他以为滕香会剧烈挣扎,再将她骂一顿,冷嘲热讽或是戾气横生, 他做好了准备。

可是没有。

滕香脸色煞白,紧闭着双眼,浑身都在发抖, 短短几息间,她的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她看起来痛苦万分, 和刚才升腾在半空嚣张地仅仅用灵力碾压北巫族的模样截然不同。

虽然她碎裂的经脉因为只服下四株圆叶洗露草而只恢复了九成, 但她要强又倔强,一路被北巫族追缉,丝毫没想过躲避, 谁来追她, 她就算耗尽戾气也要弄死谁。

无法正常使用灵力, 她就吸收日华月华,修炼各种禁咒, 什么杀人狠辣,什么能折磨人,她就修炼什么。

她不肯吃他制的药,她恨巫族,她恨他。

那一日她出现在离恨墟,以伤痕累累的身体来不烦村时,他只以为她是千殊带回来的救命恩人,他还不知道她究竟是谁。

她不肯说,她厌恶的眼神那样灼人。

她那时只有一只手可以动,任何术法都使不出来,但指尖却溢出一股令陈溯雪警惕的力量,只要她想,她可以瞬间毁了不烦村。

陈溯雪被迫摘下黑玉珏,以法阵抵御,“你是谁,为何对我不烦村敌意如此之大?”

滕香躺在竹榻上,苍白的脸笑着:“因为你们该死啊。”

在不烦村时,他守住了村,布下了法阵令她找寻不到不烦村方位,又与她交易治好她的身体,才在卦象提示下与她出村。

却在那一日滕香从高空坠落,浑身疼得动弹不了,只能任由自己被他这个厌恶的人抱着时,陈溯雪忽然就知道了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对巫族这样大的敌意。

当年父亲遵从一代又一代的不烦村村长口令传承下来的令交到他手里,出村要去解决祖上酿下的错事。

滕香一族与巫族有万万年的宿怨。

巫族先祖给滕香一族下过一道堪称恶毒的禁咒,又令他们与巫族紧密相连万万年。

陈溯雪什么都明白了,他抱着滕香,一瞬间呼吸都停滞了,只盯着怀里的人看。

滕香疼得咬唇,他将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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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她嘴里,赎罪一般任由她啃咬。

她有时不咬,会无意识地哭,那些清醒时候的冷漠与戾气在此时化作乌有,她痛苦万分,低喃着喊娘,喊姐姐,她哭得眼皮红肿,浑身弱得反抗不了任何人。

“娘,姐姐,带我走……你们带我走……娘,求你了,带走小香……小香会乖的,会乖乖学术法,会乖乖学如何使用渊海灵力,会乖乖操纵我的火……以后会好好镇压那些东西,你们不要离开我……姐姐……小香想你了……”

滕香哭着,根本不知道此时抱着的人是什么人,她苍白无意识的脸上流露出依恋来,下意识地用仅存的那点力气去靠近。

陈溯雪抱紧了她,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他只能低声喃着她的名字:“滕香……”

她脆弱呜咽的声音就这么刺进了他的心里。

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想赎罪,又或许是因为别的,比如他想起了滕香除了对他冷脸,会在路上帮助其他柔弱的修者,路过一处村子被江河拦截,每每出村都要在翻滚的江河上渡舟,她便帮助建了一座桥。看到有异怪魔物侵扰城镇,她会主动帮忙解决。

都是一些小事,但陈溯雪发现自己回忆起来,便记得滕香那偶尔会浅笑的脸。

他抱紧了她,终于下了个决定。

山火已经不在蔓延,被陈溯雪以星辰之力凝成结界拦截,但他的周围却是焦炭一片。

“滕香……”陈溯雪低下头,将手从她嘴边拿开,低头去吻她。

含住她的唇的瞬间

他呢喃一声,轻轻搂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一些。

滕香此时没什么意识,只要让她不疼就好,她表达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呼吸急促地又咬着他脖颈,尖牙扎破皮肤,吮吸着那里渗出的鲜血。

陈溯雪轻轻抚摸着那条金蛇印,闭上眼低头吻上去。

当他吻下来的瞬间,滕香便咬破了他的唇瓣,陈溯雪任由她尖利的牙齿扎破他的皮肤,他含吻一下,轻轻在她唇上咬出道小口子。

鲜血交融的瞬间,他们脚下出现繁复的星阵图纹,不断扩大,脚下星阵散发出的光的形成光柱,仿佛往天空而去。

滕香的疼痛仿佛减轻了一些,她从痛苦中逐渐恢复一些清醒,含着眼珠的眼睫轻颤,睁开眼,看到陈溯雪抱着她吻着她。

她大怒,抬手就要去推,偏偏,疼痛虽然减少了,但浑身依旧动弹不得。

她身上的禁咒发作,她现在虚弱得就像是个废物。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怒瞪着陈溯雪。

陈溯雪唇角还有血,滕香也一样,他垂眸伸出手指擦去她嘴角的血,笑了笑,道:“我告诉你个我族秘法,能缓解你此时的疼痛。”

滕香一双漂亮的眼睛从来没掩饰过对他的厌恶,“我嫌恶心。”

“可是真的很疼啊,我能让你不疼。”陈溯雪低下头,在她耳边谆谆善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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