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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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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鸢恨毒了何甘平,她想不出一个人即使想在争名夺利的路上杀出一条血路来,也不必对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下这样大的功夫,而所做一切,不过只是为了泄欲。

可她又有些庆幸,若不是何甘平没有干脆利落地将白卿淮杀了,她便不会与阿岁相识。她庆幸何甘平自信白卿淮一定会绝望地死在榆城,没再派人多加查看。不然,也就不会有榆城那半年多的日子,而阿岁也不会像这样完完整整的在自己的眼前,同自己说笑,同自己做事。

叶鸢整理好心情。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时辰不到,叶鸢的心情却经历了大起大落。她甚至情愿自己没听过阿岁的呓语,不知晓事情的经过。

怎么能呢?自己呵护在手心里的小少年,竟是在这般的人间地狱中苟活着,最后被放逐出去,自生自灭,才得以同她相遇。

叶鸢瞪着双眼直至天明。

天色亮了起来,可是叶鸢却没有一丝困意。昨夜收获的信息太大太多,叶鸢心绪起伏,一时间困意全无,满目清明。

叶鸢本没想叫白卿淮醒来换她去睡觉,可是天光趋近大亮之时,白卿淮自己醒了过来。

“叶姐姐。”白卿淮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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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迷蒙的双眼,“天都这般亮了,你怎么不叫我?”白卿淮的声音有些晨起的沙哑,还带着一点如昨夜说梦话时的朦胧,听上去平添了几分可爱。

“啊,”叶鸢尽量保持着平静,不想让白卿淮看出什么来,“我看你睡着,刚巧我也不困,就没去叫醒你。”

白卿淮摇摇头,“都过了一夜了,怎么可能不困啊,叶姐姐快睡吧,我守着。”

叶鸢努力地笑了笑,“也好。”说罢便闭上了双眼。

可是即便是闭上了双眼,叶鸢也没有一丝想要入睡的感觉。

叶鸢突然问白卿淮:“昨夜睡得好吗?”

白卿淮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睡得还好,就是觉得有一点疲累,许是昨晚做梦了。”

叶鸢笑了笑,白卿淮这样说,那便是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噩梦。于是叶鸢的心情也变得稍微轻松了起来,胡说八道着:“昨晚当然是做梦了。”

“啊?”白卿淮愣住了,不明白叶鸢为何这样说。

“昨晚你说了梦话呀。”叶鸢打趣着,睁开双眼来看着白卿淮,“你昨晚清晰地说了句‘吃烧鸡’,我就知道你这一觉肯定是睡不大好了。”

白卿淮听了这话,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耳根却先红了起来。幸好柴房里幽暗,即使天亮了看到的事物也不算清晰,不然无遮无掩的,白卿淮的脸颊怕是要红上好几个度。

叶鸢见白卿淮没什么反应,便凑近了些,小声地逗弄着他:“饿了吧?”

白卿淮也不知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自己现下确实是有些饿了。最终只得偏过头去,小声说着:“叶姐姐快睡吧。”

叶鸢轻声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闭上双眼酝酿睡意了。这般一来二去地聊着,叶鸢本来阴郁的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白卿淮听到黑暗里叶鸢的那声轻笑,抿了抿唇,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挂满了难为情。

有的小孩子不能逗得太狠,若是惹急了怕是要变成大狼狗的呀。

叶鸢醒来的时候已是过了正午,阿岁轻轻地把她摇醒:“叶姐姐,前面嘈杂起来了,应该是何甘平回来了。”

“啊,好。”叶鸢晃了晃脑袋,想要将身上的疲累抹去,“我们还从昨日进来的角门翻出去吗?”

白卿淮点点头:“我也觉得从那里出去为好。那里离着叶姐姐的宅子最近,也最偏僻,该是最不容易被发现,也最方便我们的路线了。”

叶鸢与白卿淮身上的优点这时候便是他们二人的劣势所在。

他们二人长得太耀眼了些。若是长得普通些,便是混在下人里顺着角门溜出去也是可行的。可是外貌如此出众的两人,只要被旁人看见,便会惹人注目。

甚至两个人从角门附近翻出去,走在街上都可能让旁人有些印象。这人就会记得,今日午时,在丞相府附近见到了一对面容极为出众的男女。这样日后若是何甘平发现了什么,便会给了他一些可以顺着翻查的蛛丝马迹。

所以叶鸢与白卿淮才需要格外小心。

叶鸢坐了起来,将原先盖在身上的外衫重新穿在了身上,把已经凌乱了的头发重又扎好发髻,站了起来。

另一边白卿淮也把铺在地上的外衫拿了起来。这外衫虽是黑色,可这泥土的印记灰扑扑的仍是格外明显。

白卿淮开口道:“叶姐姐先转过去一下。”叶鸢闻言会意,转过去的瞬间,白卿淮便用力抖动着自己的外衫。抖动的声音停下来,叶鸢回过身便看见白卿淮皱着眉,愁苦地看着自己的外衫。

这外衫上仍有着一些泥土的瘢痕。叶鸢笑着说:“不是说了不要你脱下来,如今还不是要乖乖再穿在身上。”

白卿淮无奈地将外衫穿好,像是刻意强调着什么一般:“叶姐姐,我平日里穿着还是很干净的,今天这……是意外,没有办法的。”

叶鸢噙着笑,点头道:“好好好,我晓得的。”说完便在白卿淮身上泥土痕迹明显之处拍打了起来。白卿淮轻轻闪身,躲过叶鸢想要拍打的手。

叶鸢愣了一下,看向了白卿淮。白卿淮小声说着:“别拍了叶姐姐,脏。”

叶鸢轻嗤了一声,“哎呀这有什么的,只是些泥土而已。这后面你又看不到,你总不能顶着一身泥土出去,让大街上的人全部都盯着你看吧。”

白卿淮一时失语,只得无奈地任由叶鸢将他后背上的泥土痕迹拍了个干净。叶鸢拍过后,白卿淮在叶鸢诧异的目光中轻轻拉过叶鸢的手来,用自己衣摆的内侧擦拭着叶鸢的手。

白卿淮这一刻脑海中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是想着叶姐姐的手因着自己脏了,是要擦干净的。

“好啦。”

叶鸢听到这一声好,如蒙大赦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

从前拉着阿岁的手多久都不会有任何杂念,只是一在上面写写画画。可如今一旦心思起了绮念,便再也难将这手与手的触碰视作是正常的事了。

叶鸢在心中嘲笑自己,被阿岁叫了几声姐姐,难不成还真的能当自己是他亲姐姐不成?

叶鸢这抽回手的动作太过于突兀,以至于白卿淮都察觉出了几分不对劲。

可白卿淮也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心中既因为叶鸢拒绝自己的触碰而觉得惶恐,又因为自己似乎是冒犯了叶姐姐而不安,慌忙地开口解释道:“叶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泥土太脏了,想帮你擦擦手,真的对不起……”

叶鸢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了,放在面前这个什么事都认死理的少年身上,怕是又要钻牛角尖误会什么了,也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慌什么。也不脏的,我只是看你拿自己衣摆给我擦手,怕把你外衫的里子也弄脏了去。”

叶鸢给自己编了一个理由,权当是安慰白卿淮。

白卿淮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可是叶鸢说的理由却是半个字都没信。他的情绪仍是低落着,却还是尽力附和着叶鸢:“没关系的叶姐姐。左右这件衣服也是回去就要浆洗的,便是里子脏了也不打紧。”

随即又凄然地笑了笑:“它能给叶姐姐擦手,那才是它的福分呢。”

叶鸢听着这话,什么都没敢接。自己突兀地抽回手已是错误,说多错多,如今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找补回来,只得生硬地跳过这个话题:“既然收拾好了,那便走吧。”

两个人已经适应了柴房内的光线,出了柴房乍然见到正午的阳光,还多了几分不适。叶鸢用力眯了眯眼睛,适应着外面的光亮。

叶鸢同白卿淮最后商定的是原路返回,从最开始进入到丞相府的角门附近离开。只是这样一来,二人势必要经过何甘平的院落,或是穿过何甘平的院落附近的偏院。何甘平如今刚刚回到府中,正是随从下人们聚集在他的院落附近的时候。

如今两人即使是从偏院穿过去,也是极为冒险的。可若是不在这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刚刚回府的府邸主人身上时离开,那其他时辰离开的风险便会更大些。

叶鸢和白卿淮沿着偏院的墙根溜着边走着,院墙的边上种植着整整一圈的树木,下面还围着些灌木。只求修剪花枝的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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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正午时分勤恳努力地工作,叶鸢同白卿淮二人便能安全的穿过这偏院。

走到偏院中间时,熟悉的尖利声音传了过来。

“相爷!单琰琬这妮子同侍卫有染,昨日被我关了起来!就等着今日相爷回来发落呢。这不,人我都给您带上来了!”

曲秋柔的声音从隔壁何甘平的院子里传来,许是何甘平允了她继续说下去,她又接着道:“昨日我路过单姨娘的院子,本想进去拜访一下姐姐,却没成想,”曲秋柔的声音便如说书先生一般,抑扬顿挫地,仿佛不是在同何甘平状告府上的姨娘,倒像是讲着一个什么新奇故事一般夸张,“我看见单姨娘同这侍卫私通!”

“我没有!”单琰琬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相爷您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

叶鸢二人本就关心着此事,此时听得隔壁院内的动静,自然而然地慢下了脚步。

“好啊,”曲秋柔用着娇俏的声音恶狠狠道,“那你说,我和下人们进去时,你同这侍卫站在你房门前的桂花树旁,还手拉着手呢!这你又要作何解释!”

第36章 她想见阿岁。想一直见到阿岁。

“相爷!曲姨娘口中的侍卫是贱妾的表哥, 是妾身母亲托他为妾身带些东西来。”单琰琬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对着何甘平讲述了一遍,“请相爷您相信妾身,曲姨娘若是真的看到贱妾的手同侍卫的手碰到了一起,那也定是无心之失, 妾身并未行什么不轨之事啊!”

何甘平已不是青年人, 到了他这个年纪, 为着长寿,每日都有固定的午睡时间,如今这个时间他已经有些困乏。两个年轻姑娘在自己身边小鸟依人时总让自己心旷神怡, 可是如今针锋相对起来,姑娘家独有的尖利嗓音混杂着激动的情绪吵得他头痛。

曲秋柔娇滴滴地对何甘平说着:“相爷您可不能听信单姨娘一面之词啊,妾身同下人们可都是亲眼瞧见的,您不在当场, 我们便能作证人的。”

曲秋柔这话说得委婉, 可言外之意已是不能再明显。

单琰琬犯了错处自然为自己开脱, 丞相您不在场,我是见证的局外人,您不听我所言惩处她单琰琬,难不成还听她的狡辩不成?

何甘平瞧着单琰琬娇弱可怜地跪伏在地上,心中倒也并非一丝怜惜都没有, 可这怜惜对于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尊严扔在地上践踏算得上什么呢?如今无论单琰琬和那侍卫有没有私通,在这群下人眼中, 自己已经是一个被小妾背叛了的老男人,若是不惩处了单琰琬与那侍卫,自己的面子与尊严该往哪里放?

何甘平斜眼睨了那被堵了嘴压在一旁的侍卫一眼,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没什么特别之处。

自己这平时乖乖顺顺的小妾, 也会像对着他伏低做小一般对这侍卫吗?还是说两人早已在背地里行了苟且之事,那女人也是那般在这侍卫身下婉转承欢的?

何甘平本是疲于应付这事的,可这时随着浮想联翩的思绪和没能及时享受午觉的烦躁,却也真实地多了几分火气。

也是多亏了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先就觉得自己这个小妾变得有些失了味道,觉得腻了,原来是自己心中早已经察觉她本就是是个不安分的。这些时日自己从未去过这小贱人房中,却给了这侍卫可乘之机,着实是可恨。

何甘平思及此处,也就定了心思,不过是个妾室,犯了这种大错便惩处了赶出去便是。

“夫人近来身子不爽利,这事就你说怎么办就看着办吧。”何甘平无所谓地对着曲秋柔说道,“正午了,进来伺候午睡。”说罢就抬脚往自己房中走去。

曲秋柔领了命,喜色染上了眉梢,紧跟着何甘平就向着房中走去。单琰琬不可置信地看着何甘平,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本以为是一生依靠的枕边人便是问都不问,不由分说地就给她定了罪,悲痛地大喊道:“相爷!贱妾真的……”身侧的曲秋柔听了单琰琬这一声喊,回头对着身旁的下人们挥手示意,立马便有家丁上前去捂了单琰琬的嘴。

在偏院的院墙下躲着听墙角的叶鸢与白卿淮默默地听完了这一场迅速而又荒唐的审判。

是上位者对着下位者的裁决,是弱势者无法辩驳的结局。

“快走。”白卿淮有些出神,叶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白卿淮回过神来点点头,和叶鸢两个人趁着相府尚且混乱,成功从来时的角门离开了丞相府。

两个人刚一回到叶鸢的小宅子,术七就迎了上来:“您二位可算是回来了,昨天夜里您二位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可真是要急死了。”

叶鸢随口应和道:“能出什么事。”说着便接着往屋里走,迎面撞上了从屋内出来的李泱。

这边术七还说着:“白少将军,李副将已经在屋内等您半天了,您……”

李泱对着叶鸢抱拳行礼:“叶将军。”而后焦急地对着白卿淮道:“少将军,我早上便去禁军处给你告了假,可皇上急召您入宫,这会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我已经把官服给您带来了,您快去吧。”

白卿淮接过官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叶鸢。

叶鸢会意道:“你进去换上吧,我们在外间候着。”

随即叶鸢吩咐术七:“七哥,有件事需要你现在就去办。”

术七敛起神色道:“将军您说,我这就去办。”

李泱闻言神色变得有些尴尬,这主仆二人在自己面前就这样大大方方地交待事务,显得他这般碍事。

叶鸢看了李泱一眼,安抚似的笑了笑,便接着对术七说道:“何甘平有一个小妾叫单琰琬,如今被何甘平抬的贵妾曲秋柔指控同侍卫私通。你去派人盯着曲秋柔的动向,若是单琰琬与那个侍卫有什么危险,便把这两个人救下来带给我。”

术七怔了一下,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您说什么,何甘平的小妾?他的妾室关咱们什么事啊?他全家难不成还有好人啊?”

叶鸢瞪了术七一眼:“说话注意些,让你做你就赶紧做就是了。若何干平当真是对他那妾室一丝怜惜也没有,便接过来就是,权当是救人一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这一夜的疲累根本无法被柴房里那一觉所抹去,叶鸢草草吃过午饭简单洗洗便回房睡下了。

待到醒时已是天黑,术七坐在宅子门口的石阶上吹风,听到叶鸢推门出来的声音说道:“您醒啦。白少将军下午从宫里回来后来过咱们这,看您睡着呢还多坐了一会儿,结果到了天黑您都还没醒呢,人家怕太晚了赶上城内宵禁,就让我跟您说一声,先回去了。”

叶鸢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些不正常的红晕,甚至还有些迷蒙,听了这话反应了一会儿,说道:“回去了也好。”

术七听这话觉得奇怪,回过头去看了看叶鸢。

叶鸢在原地,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术七也不知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睡一觉起来变得有些不灵光的样子。

“我去给您热热菜,”术七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您这一觉什么时候会醒,就提前去居安楼拿了些菜回来。”

叶鸢点点头:“麻烦七哥了。”叶鸢话语里这般客气,倒惊得术七看了叶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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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看上去倒也没怎么啊,术七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想着,怎么去了一趟丞相府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术七“啧”了一声,就说这何甘平家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叶鸢只是暂时不想见白卿淮罢了。

这是她还不算长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即使从前不懂,可如今不同了。她在那月光细碎的柴房中意识到,自己一旦见了那个少年便满怀欣喜。

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为那个少年所心动了。

我喜欢阿岁。

叶鸢听到自己在心中这样清晰而又直白地说道。明明只是在心中默念了这样一句话,可自己这一刻却像是听到了自己亲口喊出了这五个字。喊的声音太过于吵闹,甚至震得自己耳朵都在发疼。

叶鸢觉得无措。

年少时看着那些精致的话本子,她也曾经幻想过,或许未来会和某一位翩翩公子,有一些美好的故事,最后两情相悦,终成眷属。后来随着自己的成长,肩上的担子渐重,她只觉得那些世俗礼法叫人厌烦。若是余生需要嫁与一人深埋于后宅,那当真是劫难般的日子。

可这心动却来得突然,许是早就在自己没瞧见的地方深埋地下,这一日刚刚破土而出便已生长得直冲云霄,毫无道理可言。

可为什么偏偏是白卿淮呢?全京城那样多的风流潇洒的公子,怎么自己就对着手握兵权的白少将军动了心呢?

叶鸢自嘲般地苦笑了一声,阿岁对自己满心都是对着姐姐的依赖,殊不知他这姐姐却在暗暗地打着他这个人的主意。

便是有朝一日,阿岁也如自己这样,同自己两情相悦,那又能怎样呢?自己不可能永远做这叶将军,也许很快自己就要恢复身份,去做那深宫之中的公主去了。到那时又当如何呢?收了白少将军当驸马,再夺了他的兵权,将他困在京城,整日里游手好闲地遛鸟听曲不成?

便是自己没能恢复身份,这叶将军同白少将军结为夫妻,两份兵权合二为一,只怕是京城都在他们二人手中了。到那时,皇宫大殿中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就算是亲生父亲,只怕也是容不下他们的。

叶鸢知晓自己头脑在发热,心中压抑着不知要如何排遣的冲动,可她仍是理智的。若只是为了这刚刚破土而出的心动,就要在某一天的将来舍下二人之中一人的正常生活,那便是太傻了。

谁也不能一辈子只守着这一捧心意活着吧。

所以自己是不需要与中意之人两情相悦的。若是有情人的相思是苦楚,那怀揣着这心动的,便只有自己一人就好。

叶鸢只是觉得有些无奈。明明在心中已经告诉自己,最近与阿岁还是少接触些的好,可这脑海中却总是会浮现出昨日里白卿淮到宅子来找她时的画面。

她想见阿岁。想一直见到阿岁。

第37章 叶姐姐她不想见自己。

次日清晨叶鸢去了居安楼。云格琼正在门口的柜台上对着账目, 叶鸢进了楼内轻轻敲了敲柜台,没看云格琼一眼,转过身对着旁边候着的花生说:“小二,有雅间吗安排一下。”

叶鸢不是第一次在居安楼与云格琼装作不相识了。

叶鸢如今的处境, 便是要在京城装得越无根基越好, 最好是全京城的人都当她是一个一穷二白仅仅是靠着一身出众的武艺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才好。

“今日怎么有空来居安楼啊?”云格琼提着一壶茶水进了雅间, “还来得这么早。”

“我想着清早外面人少,”叶鸢接过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人少点好, 省着被人看见了麻烦。”

云格琼闻言挑了挑眉,坐在了叶鸢对面。“我听伯爷说了,你计划跟白少将军夜探丞相府,看你今天这样, 该是成功了?”云格琼以前都唤白明酌为白小将军, 如今白卿淮做了将军, 这白小将军的名号便差上了辈分,不方便这般叫,只好以白明酌的爵位称呼他。

“成功是成功了,不过在丞相府耽搁了一夜。”叶鸢略去了一些同白卿淮在柴房中相处的具体细节,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云格琼讲了。

“那有查出什么吗?”云格琼听着叶鸢的经历有些哭笑不得, 顺着话题揶揄道,“你这也算是和白少将军孤男孤女深夜共处一室了啊。”

云格琼本以为会被叶鸢反驳, 或是被她认真地告诫别乱说话,却没想到叶鸢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我从何甘平的书房中查到了一沓信件。其中与何甘平有往来的各州知府有九人。”

“九人?!”听到这样惊人的消息云格琼也笑不出来了,“全大殷一共才几个州?怎么会这样多?是殷朝发给他们的俸禄不足以让他们做忠君之事吗?”

叶鸢摇摇头, 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来,“这是这九位大人的名单。不过目前看信件的内容, 只有上面的五位是确实已经依附于何甘平,站在何甘平一党的队伍中了。其他四位与何甘平只是有所往来,言语中不卑不亢,也看不出有什么谗言媚语,暂且就当他们持中立之意吧。”

“什么中立之意!”云格琼有些不忿地说,“说得好听,不就是既不想犯下不忠不义的罪名,更不想开罪于何甘平,于是才做出一副中立的样子,哪有这样好的事。”

“人之常情吧。”叶鸢淡淡道,“人都是为自己谋活路的,何甘平势大,这些人对朝廷不够信任也是理所应当。”叶鸢点了点桌面,“你把这名单收好,回头转交给我师父,让他也好心里有数。”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给伯爷送去。”云格琼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纸条塞进了腰封,“那对于这几个人你要怎么办?”

“另外的四位先暂且不去管他,”叶鸢神色认真道,“先派人搜查一下,看看这几位大人做着一方父母官,有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叶鸢轻轻笑了一下,“能够追随何甘平这样的人,除非是受了什么蒙蔽,否则必定是能查出些东西的。哪位刚正清廉的大人会愿意同何甘平这样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为伍?”

云格琼点点头,“那查出来什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叶鸢缓缓道,“看看是在朝中公开弹劾好,还是好好留着打击何甘平好。只是这些事须得尽快,我这身世瞒不了太久的。”

“我明白。”云格琼的食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子,“圣上子嗣艰难,朝中如今已经有人催促皇上纳新人进宫了。”

“这些朝臣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所做些实事,”叶鸢双眉轻敛,“皇上怎么说?”

“皇上本是意不在此,只是近来已有多次朝臣上诉,甚至有人催促皇上早立太子,以固国本。”云格琼在手中摩挲着茶杯,“过几日你上朝时别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叶鸢因着职务不需要每日上朝,因此这些事若不是云格琼同她讲,她甚至还一无所知。

“立太子?皇上哪有儿子啊,立乐安公主为太女还差不多。”

“说的就是啊。”云格琼回答道,“只是更多的朝臣反对立乐安公主为太女。乐安公主从幼时到现在,一直有流言蜚语说她同皇上的模样没有半分相似。这些朝臣没人敢明说,可言中之意是这样一个血脉存疑的公主,难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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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大统。”

叶鸢有些烦躁地拨了拨碎发,没说什么。

云格琼小声道:“若是哪日你恢复身份,你要去做那太女吗?”

“我不知道。”叶鸢木然道,“我没这个愿望,但是一直以来师父教了我这般多的东西,只怕心中是存了这样的准备的。”

云格琼点点头。这世上总有人是身不由己的,你是平民百姓也好,你是王公贵族也罢,从你是谁开始,你的一生就不由你做主了。

幸运些的,努努力就自由了,不幸些的,只好在尘世中挣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浮浮沉沉,在望不见边际中的苦闷中浸泡着。

叶鸢沉吟一下,“还有件事未同你说。”

“你说吧,什么事?”云格琼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在靠近,向雅间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鸢压低了声音:“我在何甘平的书房看到了他同金国三皇子坦伯特的信件。”

云格琼满脸写着震惊:“他私下联系别国皇子?”

“嗯,不过只是一些问候,信件中并未涉及到什么……”叶鸢突然不说话了。

云格琼看了看叶鸢,身后的门突然被叩响。

叩门声一短一长地敲了四下。云格琼原本耸起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这个敲门声便是自己人。

叶鸢提高了声音:“进来。”

花生推门走了进来:“小姐,掌柜的。”

云格琼点点头:“怎么了?”

“白少将军来了,指名问我掌柜的在不在,说想要找您。”花生对着云格琼说道。

云格琼诧异地指了指自己,问道:“我?”

花生点点头,“就是找掌柜的。”说完还惟妙惟肖地端着腔调学了一句,“花生小兄弟,不知能否帮我叫一下云姑娘。”

云格琼看着花生的样子“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知道啦,马上就去,你个鬼机灵的。”

花生吐了吐舌头,叶鸢摆了摆手招呼道:“花生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格格就过去。”

云格琼看了看叶鸢,知晓叶鸢这是有话要同她说。

“格格,一会儿你下去白卿淮若是问你我在不在,你就告诉他我不在。”叶鸢正色道。

“啊?”云格琼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没,这两日同他走得太近了,若是被旁的什么人看到不好。”叶鸢随口胡编着,眼瞧着神色中满是敷衍。

云格琼是一个字都没信,却又碍于白卿淮还在楼下等候着便没再多说些什么。“你等我回来再问你。”

白卿淮站在居安楼的柜台旁边等候着。

他前一日没能见到叶鸢,却又因着在相府中事莫名有些不安,次日上午便到了叶鸢的小宅子,可叩门进去后发现只有术七在。

“请问七哥,叶姐姐去了哪里?”白卿淮没能见到叶鸢,心中焦急,却又耐着性子问术七。

“我也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估计不是去居安楼就是去上职了吧。”术七认真回答道。

自己同叶姐姐相熟之事不方便为人所知,贸然去城主府寻人自然是不合适。白卿淮心中思忖,即便是上职也不该这般早,于是便到了居安楼来,让花生帮忙通传一声。

白卿淮看到花生从楼上下来,向前迎了两步,“花生小兄弟,云姑娘不在吗?”

“在啊,”花生笑嘻嘻地说,“白少将军您耐心稍等一会儿,我家掌柜的正同我家小姐谈着事呢,一会儿就来了。”

花生在榆城就已经见到过白卿淮多次,对于自己小姐同白卿淮相熟这件事也清楚。即使后来白卿淮身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可是在花生心里,白少将军也是自己人,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白卿淮心下了然,便在原地耐心地候着。

不多时,云格琼便下来了。“白少将军光临,不知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云姑娘。”白卿淮礼貌地颔首,小声说道,“我想找叶姐姐,只是不方便同小二们直接问询,只好由花生寻你,还请云姑娘代为通传。”

云格琼有些诧异,她不知道为什么白卿淮会这般笃定叶鸢就在居安楼,却因着叶鸢的嘱咐硬着头皮撒谎道:“你找阿鸢?可是阿鸢不在居安楼啊。”

“怎么会不在?”白卿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问出声来,“刚刚还……”

话说到一半,白卿淮突然就不说话了。

云格琼有些没听懂:“刚刚什么?阿鸢确实是不在居安楼的。”

“嗯,我知道了。麻烦云姑娘了。”白卿淮停顿了一下,神色未变,依旧有礼地向着云格琼致谢,“那在下便先告辞了。”说完转身朝着居安楼外走去。

白卿淮问到一半就已经明悟。

若是叶鸢真如花生所说的一般,在居安楼中通云格琼谈着事情,那么云格琼说她不在,便是叶鸢本人授意的。而自己到居安楼找的人是云格琼,花生全然不知自己今日的来意,也就更加不会特意哄骗于他。

白卿淮心中升起一阵巨大的恐慌。

叶姐姐她不想见自己。

第38章 我单琰琬发誓,我与表哥没有半分儿女私情。

叶鸢自己也没想到, 自己也到底还是帮了单琰琬。

救下单琰琬已是三日之后的事。

叶鸢公务不忙,下了职听到术七来报的时候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单琰琬竟是被曲秋柔送进了青楼!

“不是,”叶鸢满脸疑惑地问术七, “这曲秋柔胡闹, 何甘平也由着她?”

术七摇摇头:“这老家伙大概是失心疯了, 那曲秋柔吹吹枕边风,便能由着曲秋柔随意处置。八成这女人也没同何甘平说实话。”

按理说何甘平这般要脸面的人物,总归该是忌讳自己的女人去做那窑姐儿的。叶鸢皱了皱眉:“人现在在哪?”

“找了个生面孔到鸨母那赎回来了, ”术七道,“那侍卫我派了人跟着,昨日夜里丞相府角门处派出来了一辆马车,这车一路到了快出城门的那条河附近。我们的人放了迷香迷晕了车里的伙计, 那侍卫被捆绑着堵了嘴, 想必那丞相府是想要趁着夜色把那侍卫扔入河中, 顺着水冲到下游去吧。”

“处理得干净吗?”叶鸢对自己人的能力是心中有数的,可到了有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问上一句。

“您就放心吧。”术七笑了笑,“那侍卫我们带回来了,放倒车里伙计的迷香都是您亲手配的, 等他们醒来发现那侍卫丢了,那便是他们差事没办好, 回去也定是不敢声张的。”

叶鸢点点头。“那就好,如今人安置在哪了?”

“在之前您和云姑娘在京郊置办的庄子上。”居安楼做得红火,除了平日里从各处买来酒水蔬菜, 云格琼同叶鸢也置办了个庄子,庄子修整得雅致, 平日里好送上些时令瓜果,庄子里还挖了鱼塘,无论是需要时贴补一下楼内的货源,还是有需要时在庄子上宴请,都会方便许多。

“天色还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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