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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夜色朦胧,没有人会知道,京城的角落里悄悄开出了一朵粉色的花。
“殿下……”白卿淮显得情绪激动, 眼角含泪,嘴角却一直上扬,“能有机会和殿下在一起,臣求之不得, 无论是什么都受得住的。”
叶鸢摇摇头, 双手扶上白卿淮的肩膀, “阿岁,我也是第一次爱人,也不懂怎样做才能让你欢喜, 我只是觉得想多见见你,想多同你吃饭,跑马,练剑, 下棋, 想同你分享我看的那些无聊的话本子, 想与你一同逛灯火幢幢的街市……这是我心中所能想到的乐事,在我许愿的未来中,这些,我均愿与你共度。”叶鸢轻声道,“阿岁为何依然唤我殿下呢?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白卿淮的情绪难以平复, 只是急切地应道:“我哪里会生您的气!只是君臣有别,要是叫有心人听去了, 那便不像话了。”
叶鸢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却似乎也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似乎表白了心意之后, 连简简单单的一声殿下,都带着甜蜜的意味, “那便随你吧,不过阿岁,”叶鸢调笑道,“本宫许你随意唤我。”
白卿淮听出了叶鸢的揶揄之意,脸色微红,微微低下头又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叶鸢的眼睛:“您同我一起,愿意让我爱您,您的一举一动我皆欢喜。今夜是我十八年以来最开心的一个夜晚。”
叶鸢怜惜地伸出手去勾白卿淮的手,轻轻摩挲,拂去少年因为紧张而浸出的一层薄汗,欣赏着白卿淮因为紧张而有些无措的神情,爱不释手,却又不得不趁着宫门还没下钥回到宫中。徒留白卿淮一个人,手里拿着那柄叶鸢送的缠着的布条都已经磨的有些发亮的匕首,躺在床上傻笑。
夜色朦胧,没有人会知道,京城的角落里悄悄开出了一朵粉色的花。
大殷朝沁姝公主的归朝礼,不可谓不盛大,却也不算铺张,该有的仪式礼节一应俱全,沁姝公主的仪仗虽不繁复但不失精美,全程都有朝臣在侧,街市两旁的百姓喜气洋洋,均想瞧瞧殷朝第一女将军沁姝公主的风采。
白卿淮混在朝臣中,求着自己的心上人衣着华丽,如九天玄女般走向高台,心中情绪复杂。他似乎离他的神女已经越来越近了,可他的心上人心中不只有他,有皇宫有殷朝,有百姓有天下。万幸,自己走进了她的心里,总算是与她有了能够伸手握住的联系。
皇上为沁姝公主御赐府邸。这是叶瀚英在位的第一位有自己府邸的皇女,便是乐安公主年长些,也没有这样的荣誉。经常从主街走过的自然都瞧见过年前有一座无主的府邸不知为何一直在叮叮当当修缮着,知情的人均知晓是为了方便沁姝公主上职,不知情的百姓却将各种八卦传得天花乱坠,如今大把的人正挤在主街上,等着瞧沁姝公主入府的身姿。
皇贵妃在整场归朝礼途中都保持着端庄的姿态,可心中的骄傲中掺杂着不舍的苦水,“沁姝刚刚回宫,还没能住上许久,便又要出宫自立府邸了。本宫是做母亲的,自然是万般不舍,可是母妃心中是为你骄傲着的,本宫的女儿这般出息,虽是公主,却不逊于历朝历代的皇子。母妃再如何不舍也知晓轻重,只盼你平日里善自珍重,叫母妃在宫中也少些担忧。”
“便是儿臣立府了,也不妨碍回宫小住不是。”叶鸢宽慰着。
仪式盛大。叶鸢本以为自己会心中思绪复杂,脑海中想着许多有的没的,没想到仪式结束,诸多感触也不过汇成一句话,太累了。从梳洗打扮,到端着姿态,顶着沉重的头饰坚持不到两个时辰,时刻控制住面部的表情,这可不必打仗轻松。叶鸢在心中腹诽之余不忘同情叶槿,她可怜的皇姐这些年可真是太辛苦了。
叶鸢也是第一次参观自己的公主府,即使她从来不缺钱,也不免为皇家的财大气粗所震惊。怪不得人人都想登上那个位置,权利和财富很难不叫人着迷。相比于自己的小宅院,公主怕是能装下其十个不止,大小屋舍一应俱全,还有小花园和池塘,便如皇宫的一角一般精致。
“可算能休息了。”水三为叶鸢摘下了头上的最后一片珠花,长出了一口气,“今日别说是您了,我站在皇贵妃后面看您走过御道都要屏住呼吸,真是太紧张了。”随即又笑了笑,“不过说起来,您今日可真美啊。”
叶鸢轻轻拽过水三要帮她揉腰的手:“你也别忙着了,都已经跟我忙了一天了,也赶紧歇着吧。一会儿叫厨房做点点心……算了,咱们刚来,厨房怕是也没准备什么食材,找个人去居安楼报个平安,告诉格格一声,今日一切顺利,顺便拿点点心回来。”
“知道了,殿下,”水三大声重复着叶鸢的话,“奴婢这就去找人去居安楼买些点心回来……”说话刚落,便见水三旋身飞冲向房门,霎时间推开,将匕首架在了门前之人的脖子上。
“何公子?”水三瞧见是熟人,戒备之意降低了些许,却仍是皱了皱眉,“这个时间,您为何会不请自来?”
“在下之前同公主殿下……”何余升小心地解释着,话音未落便见叶鸢从屋中走出来对着水三摆了摆手。
“之前我同何大哥有约,是我让他来公主府找我的。”叶鸢对水三解释道,又转过头对何余升道,“抱歉,我与水三不知道是你在门口。还请何大哥进来说话。”
水三疑惑地看了看叶鸢,她想不出叶鸢是在什么时候同何余升有了这样的约定,主子两日前不是没忍住偷偷溜去了将军府吗?瞧着主子那日回来那个压都压不住笑的模样,何公子应当是没机会的啊!
叶鸢暗暗对着水三摇了摇头,“何大哥,什么事这么急啊?这我前脚才刚搬进公主府,后脚你就找上门来了。”
却见何余升吞了吞口水,往前迈了一步,随即一撩袍子,“唰”地跪在了地上。叶鸢惊得向后退了一步,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伸手去扶,“何大哥这是做什么,你我私下见面,半礼意思一下就是了,何顾行此大礼?”
却见何余升微微缩了缩,躲开了叶鸢的手,俯身叩首在了地上,“在下有要事求公主殿下恩准!”
叶鸢见此,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伸出的双手垂了下去,“何大哥起来说话吧。”
何余升没动,仍是郑重地伏在地上,“草民想投奔公主!”
叶鸢眯了眯眼。她只以为和家父子之间只是有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却没想到已经到了立场不同的地步。虽然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何余升这个人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极好的,与他的父亲完全相反,可说到底,他仍然是何甘平的儿子,她很难判断何余升到底可不可信。父子间是血脉亲缘,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若是贸然相信了,然后他二人再行联手,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气氛有些沉默。叶鸢顿了顿道:“那也先起来说话吧。有什么事我们坐下详谈。”
“谢公主。”何余升优雅起身,全然不见在昔日“盟友”面前卑微行大礼的窘迫。
二人落座,叶鸢先放低了姿态:“本宫之前一直担心,关于本宫的身份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还是应该对你说声抱歉的。但现在看来,何大哥对本宫的身份似乎是满意的。”
何余升连忙摆手道:“公主殿下,还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之前同您相处了些时日,在下心中也觉得舒适畅快。与您相处本就是我父亲的意愿,与我自己无关,您即便是隐瞒了些什么,后果也与我无关,那些该是我父亲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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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叶鸢挑了挑眉:“何大哥这话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平日里觉得何大哥,忠厚老实,为人温吞,本宫只知晓何大哥对何丞相有些不满,却没想到,竟然连与本宫携手,诓骗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事情,都是愿意去做的。”
何余升微微有些沉默。叶鸢见何余升不说话,不反驳却也没有赞同之意,只好笑了笑,继续道:“刚刚听何大哥说有事求本宫,不知具体所为何事?”叶鸢全然不提刚刚何余升所说的“投奔”之语,只做没有听到一般。
何余升闻言有些紧张,郑重的重复着刚刚的话:“在下想要追随公主。”
叶鸢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一般,表情显得有些讶异,“可是,本宫有什么好追随的呢?何丞相的势力庞大,何大哥只管跟着您父亲,这一生不也是衣食无忧?就算未来不能平步青云,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叶鸢说话间,有些漫不经心地将面前的茶杯盖轻轻在茶杯边缘刮了刮,“丞相家的公子突然跑到这里来,找到本宫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说要追随投奔,”叶鸢身子微微前倾,将头凑近了些,“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吗?”
“殿下说笑了。”何余升手指捏住茶杯的手柄,肉眼可见的紧张,却仍努力组织着语言,“您是殷朝第一女将军,还是当朝公主,何谈无权无势呢?”
叶鸢轻笑一声。“不过是两个头衔,拿去和丞相比,可还是差得远了呢。”
何余升闭了闭眼,他天生不善言辞,不知道如何同面前这位相识已久的公主叙述他的诚意,只好咬牙道:“何丞相有不臣之心。”
“哦?”叶鸢笑了笑,“这有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何余升直视着叶鸢:“您本就知道的,不是吗?”
第72章 “嘘,小声些啊阿岁。”
叶鸢闻言愣了一下, 似是根本没有想到何余升会这样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觉得有些意外,淡淡地笑了笑:“何大哥,既然你话说得直接, 我也就直说了。我们确是相识已久, 我对你也算得上是有些了解。我认可你, 尊重你,也着实对之前的隐瞒心怀愧疚,只是尊重有余, 信任却不足。”
何余升闻言轻轻颔首。他早在来之前就知道,他所求之事不会那样顺利,如今叶鸢将过滤摊开放在桌面上,反倒让人觉得安心。
叶鸢继续道:“毕竟, 你是何丞相的儿子, 而我只是个外人。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能让你背叛父亲, 甚至于要联合外人对自己的父亲不利。”
何余升刚要开口,叶鸢又打断了他:“若只是对自己父亲不满这样的理由,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何余升悄声深吸了一口气:“若说我长到这般年岁,一点都不恨他,那是假话。可那也不至于要我违背心中礼法, 去真的对抗自己的父亲,甚至不顾是否会将他置于死地。”何余升抬起头, 直视着叶鸢,“可是,我也想要活下去, 我也有想保护的人。”
“我也不想一生为他所禁锢,最后却要因为他离经叛道的决定而丧命。我不相信他会成功, 或者说,我也不希望他能成功。他要我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要我学了这么多文章礼法,到最后却要我和他一起叛国,要我不忠不义,可我不愿。”
“殷朝虽说朝堂上暗流涌动,可是那些事情都是王公贵族的事情,与天下百姓无关。如今的轻徭役,轻赋税正是百姓心之所向,所有无谓的争权,不过是在为这片河山沃土上生存的人们徒增负担,真正承担后果的,永远不是这些站在高位手持权柄的人。”何余升说话间神色愈发激动,似是将心中长久的苦闷都吐露了出来。
叶鸢沉默了。叶鸢焉能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她也是手持权柄的人中的一员,她只能竭尽所能地将这些斗争与战事所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这权柄仍握在手上,就不可能不争。你若不争,就有人要来争抢,逼着你争。
何余升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稳定了一下情绪,瞧着叶鸢若有所思的神情,平静道,“我知晓,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听上去口口声声都是大义,即使我真是这般所思所想,此时此刻也显得虚伪。”
叶鸢也笑了笑:“本宫也并非不信,只是哪怕是心怀这般信念,也怕是要十分坚定才能撼动父子亲缘,去与外人结为盟友,反而将剑尖指向自己的亲生父亲。”
何余升颔首,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紧张之意才真正消退了几分:“是。您想的没错,在下自然……也有所图。”
叶鸢满意地点点头:“说说看吧。本宫同你这样的组合,自然是要有来有往。有些适当的交易,合作关系才牢固。”
何余升自嘲般一笑,“自然也算不得是合作关系,只是在下贸然追随殿下罢了。”随即真诚道,“我之所求也不过是保我家人平安。”
叶鸢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何余升继续道:“若是有一日事发,我与我母亲定是要与我父亲同罪而处。我愿为殿下您效力,只求若是到了那一日,您能留下我与母亲的性命。”
叶鸢皱皱眉:“可这不是本宫能决定的事。”
何余升期待地看着叶鸢,带着些无助和渴盼:“但若是您愿意,您可以影响那位的决定,不是吗?”
叶鸢叹了口气。她不知晓何甘平对何余升的信任程度,不知道何余升是否真的可用。况且她现在对于何余升所述,也不过是半信半疑。
她脑海中反复重现着,那日在街边漫步时,白卿淮口中所描述的何余升。那是个在成长过程中,被无尽束缚难以脱困的孩童,如今无辜稚儿长成了寡言的少年,在她面前选择自救脱困,摆脱那些陈年的枷锁。
叶鸢依然神色淡淡,可她自己知道,此刻说出这句话的她已经不够冷静了:“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何余升惊喜万分:“殿下,您应允了?”随即小心翼翼道,“您若是能保下陵水那里行三的旁支,自然是更好。那旁支都是些本分的生意人,不仅没能受过我父亲的荫蔽,甚至因为同我们主家的关系,反倒在生意场上受过些许阻碍。至于我姐姐……”何余升无奈地笑了笑,“她对王爷……”话没说完,后半句却叫他咽了下去。
叶鸢摇摇头,没有探究何余升话中未尽之意,按下心中思绪:“还没有,本宫还没应下呢。价格已经随你开了,我还得看看你给出的条件,值不值这个价格不是?”
何余升点头应是,仰头看了看屋顶,又对着叶鸢道:“我也没什么旁的价值,最大的作用不过是是他的儿子罢了。我愿意给您做内应,他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说完自嘲般用指节轻轻磕着茶杯,“虽说对得起朝廷与百姓,但这不忠不义之徒却是一定要做了。”
叶鸢微微颔首,像是思忖着什么。何余升见此,叹息一声道:“我这般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了,今日就可以告知您一件要事,”叶鸢抬头,示意何余升说下去,“我父亲同金国皇室私下有联系!”
叶鸢闻言毫不惊讶,却倏地松了口气。
何余升瞧见叶鸢的反应,失望道:“您不信我?”
叶鸢摇摇头,浅浅地笑了笑:“恰恰相反,你说出此事,倒叫本宫更信任了你几分。”若是叶鸢对何甘平与金国私下有往来之事一无所知,此刻怕是何余升说出来她也会将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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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然而早在她与白卿淮夜探丞相府时就已经查清,何甘平怕是早已同金国三皇子坦伯特达成了某种协议,此刻何余升说出来,便是他真心投靠的佐证。
“既如此,那我便应下了。”叶鸢周身的气氛都为之轻松了些许,“难为何大哥夜里跑这一趟。”
何余升长出了一口气。随即道,“只是我若是有什么消息,来公主府传递也不甚方便,所以想请问公主能否分出人手来,借我一人,替我传递些消息?”
叶鸢闻言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确认道:“何大哥当真缺人手?”倒不是叶鸢不愿借人给何余升,只是何余升刚刚投靠自己,自己若是派了人手,便显得有些监视的意味了。此时此刻何余升提出此事,也正是为了打消叶鸢的疑虑。
“当真。”何余升站起身对着叶鸢拱手道,“在下便在此谢过公主殿下了。”
叶鸢虽然没有监视之意,但是由何余升主动提出要人,确实叫她更能放心几分。“那好,五日后居安楼门口,我会安排一人牙子在大门旁,你将人买回去,有消息便递给他,他自然会知晓如何传给我。至于旁的事情,也只管吩咐便是。”
百姓们期盼了一年的新春佳节,即便如何珍惜,时光也照常向前迈进,正月也一晃就过了。
“主子,您可是好几个月都没跟我一起到禁军处交接了。”术七在叶鸢身侧,“平日里里喊您一起您都没什么兴趣,怎么今日倒是兴致勃勃地跟我一块来了?”随即凑近了些小声道,“不会吧,不会水三跟我说的是真的吧?”
“你办你的差事,”叶鸢有些无奈,可是心情着实不错,只是笑道,“你主子有自己的事做。”
术七没听到叶鸢反驳,嘴巴都张圆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原地顿住。等叶鸢往前走出了他几个身位远,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连忙追了上去,用那种极为震惊的语气,却仍不忘压低音量道:“什么时候的事啊?!您同白少将军……”
叶鸢也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地佯做警告状道:“七——哥——”
术七手忙脚乱地在自己嘴上做了个“封嘴”的动作,随即又像是努力过却仍按捺不住一般,对着叶鸢比了个拇指:“主子您真的行。”
叶鸢佯装不快,瞪了术七一眼,却根本没有尝试过掩饰高高翘起的嘴角。
这禁军处叶鸢也有许久未来了。进了门便见李副将和旁的几位将士半跪行礼,“公主千岁金安。”
“起来吧。”
李泱起身便招呼着叶鸢,热情地有些过了头,随即引着叶鸢往厅堂中去。“公主殿下,术七副将,这边请。”
李泱行走间频频扭头看左手边的叶鸢,看得叶鸢有些莫名:“可是我身上有何不妥?”
“没有没有,”李泱连忙摇头道,“只是臣见殿下光临禁军处,有些兴奋。”
叶鸢轻声笑了笑,知晓李泱也是为她与白卿淮高兴,没戳破李泱的小心思,“此刻不在宫中,我有职务在身,唤将军便是。”
“是!”李泱对着叶鸢打了个军礼。
说话间,一行人穿过院落到了厅堂,白卿淮早早地便等在了屋内,看向叶鸢的双眼亮晶晶的,叫叶鸢只是轻轻一瞥便已心中一软。他半跪下来:“公主殿下……”
“不必了,”叶鸢摆手,上前隔空作势托了托白卿淮,“我是代表城主府前来,身负京城要务,论理也该是我对白少将军行礼才是。”
“殿下……”白卿淮表情不赞同,欲言又止。
“少将军客气,”叶鸢笑道,“还是唤我叶将军合适些。”随即不容白卿淮反驳,便道,“正月过去,这南来的北往的,京城可是热闹,下个月可有得忙了。”
白卿淮闻言道:“陛下还要府衙公开审理江小莲的案子,事关重大,一切都要仔细些。”随即挥了挥手,叫旁的将士退了下去,屋内仅剩下叶鸢与白卿淮同二人各自的副将。叶鸢回身对着术七交待,“七哥,我有事找白少将军商议,交接之事你与李副将自行完成吧。”随即便扯着白卿淮的手肘处的衣衫,与白卿淮进了厅堂后的内屋。
术七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扇在面前关上的门,半晌,发出一声:“啧。”
他转过头去看李泱,企图能找到一个共同谴责主子的盟友,却见李泱只是对着他憨笑了一下,随即便“唰”地,利落地展开了城防图。术七叹了口气,只好认命般加入工作。
门内,叶鸢牵着白卿淮的手,在墙边的矮榻并肩而坐。叶鸢瞧着白卿淮,脸上满是笑意。白卿淮有些脸红:“殿下……”
“阿岁,”叶鸢认真地看着白卿淮,轻声道,“我好想你。”
自从上次将军府一别,叶鸢一直没能寻到机会去找白卿淮,反倒是白卿淮悄悄到公主府来瞧过叶鸢几次,只是来看过不久后便离开。若是叶鸢留他,白卿淮便会摇头道:“您到底是女孩,臣贸然入府已是冒犯,怎可久留?”
叶鸢每次都只好笑着随他。若不是事务繁忙,她倒是真的会留白卿淮在府上久一些。其实月底交接这样的事,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两位副将早已足够应对了,叶鸢也是今日终于得闲,这才找了借口来禁军处找白卿淮。
白卿淮的面色更红润了一些,也轻轻回应道:“殿下,臣也好想您。”
叶鸢把玩着白卿淮的手,轻轻用食指和拇指的指腹夹着白卿淮的手指,沿着白卿淮的食指根部轻轻揉捏着推到指尖,漫不经心道:“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上元节灯会也没能同你一起逛。之前还答应你一起跑马练剑,结果却成日里忙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单独同你相处。”叶鸢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白卿淮,“我让格格派人给你送去的信你收到了吗?”
叶鸢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与同处京城的白卿淮书信沟通。
在同一座城池内,明明徒步过去就可以找到本人沟通这样简单的事,竟还可以用写信这种复杂的方式去替代;明明很麻烦,可笔尖落下来的时候却极尽缠绵,那些文字与笔触纠葛在一起,就如同自己此刻与白卿淮交叠的手一般纠缠扣紧;明明只是细细碎碎写了一些日常琐事,写着因为要回宫中团聚,不能同白卿淮一起赏灯的抱歉。
可简简单单的小事铺陈在纸上,即使是自己刚刚写下的,回顾着重读一遍,也会因为脑海中有那个少年阅读时的样貌而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收到了的。”白卿淮抿唇,“臣也想同殿下一起赏灯,以后日子还长,总会有机会的。”
叶鸢笑了笑,似乎同白卿淮在一起她总是笑着的。她松开那两根手指,用手掌去托白卿淮的手心,将他的手举起,俯下身来,在白卿淮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是啊,日子还长,总有机会的。”
白卿淮低低地发出一声惊呼。他本来已经降下温度的脸此刻又重新涨红,有些惊慌地看着叶鸢:“殿下……”
叶鸢瞧着白卿淮紧张的模样,面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了些。她将食指竖在白卿淮的嘴唇上:“嘘,小声些啊阿岁。”随即用手指轻轻抚了抚白卿淮的脸,顺着脸颊抓起一缕他的头发,在手中打着圈,凑近了些,在白卿淮的耳边轻声留下让他后脊发麻甚至几欲呻吟出声的氤氲气息:“门外的两位副将可都有武艺傍身,若是白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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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什么声响,叫他们听了去,误会了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第73章 “您认识臣这么久了,却从没有用过臣哪怕一次……是臣还没能让您觉得得用……”
知府案审理得顺利。年后皇上亲自到场旁听, 由京城的府衙公开详细重审了江小莲击鼓鸣冤的案情。而那许知府被提审到京城,也对犯下其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虽然早有预料,何甘平绝对不会容许许光远牵扯出他的事情来,但是在看到除了许光远全家斩首以外, 并没什么旁的判决后, 叶鸢仍不免觉得失望。稚子无辜, 无端受牵连要被处刑,可是何甘平这样的人却仍能享着高官俸禄逍遥法外。
“安排吧。”叶鸢对云格琼道,“也是时候了, 不能再拖了。如今何甘平正焦头烂额,眼瞧着自己的势力和财源一点点的削弱,不如就趁他势弱填上那一把火。”
“你要弹劾何甘平?”云格琼拧眉,“不用先问问你师父吗?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安心, 他这个时候怕是已经开始安排了。”叶鸢笑道, “何甘平如今是热锅上的蚂蚁, 正是露出马脚的好时候,若是此刻师出有名,能够把他按住,那是最好,若是不能, 如今他得用的人也少,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朝臣这会儿也不敢帮他, 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做点什么。”
云格琼沉默了半晌。“他有谋逆的心。”
“是。”叶鸢点头,“正是因为他有此心,我才要更添上那一把火。现在他的拥簇者还在犹豫如何站队, 这一把火就是要把那些摇摇摆摆的墙头草烧个干干净净。”
“弹劾何甘平?”白卿淮有些担忧地看着叶鸢,“让臣来行吗?”
“你来做什么?”叶鸢笑笑, 只是侧身坐得离白卿淮更近了些,弄得白卿淮有些紧张,“弹劾他我是一定要出面的。只有这样,那帮朝臣才会以为这是圣上的意思,心中能够多几分思量。”
白卿淮沉默了半晌,“殿下您总是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臣想帮上几分,却总是无能为力。”
叶鸢挑眉,伸出双手扶住白卿淮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掰了过来,让两个人从并肩而坐变为了四目相对,“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卿淮顺从地随着叶鸢的摆弄转过身来,却仍是目光微垂:“您认识臣这么久了,却从没有用过臣哪怕一次……是臣还没能让您觉得得用……”话音未落,白卿淮便顺着叶鸢手中的力道扬起下巴,嘴唇触碰到叶鸢的双唇。
白卿淮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无限放大,他心中觉得冒犯,是自己唐突了叶姐姐,却又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开脱,是叶姐姐动的手,也算不得冒犯了吧。他没想到这样的时刻,自己竟仍然能胡思乱想着许多。他感受着叶鸢唇舌紧贴着自己牙关内的软肉,舌尖轻轻拨弄着他的舌底,脑海中逐渐空白,只想这一刻留得再久一些。
叶鸢似是温柔的良夜,却偏偏裹挟着些许压迫性的风雨,闯入了白卿淮柔和的天地。白卿淮从没有哪刻如此刻般安宁,仿佛只有这般热烈的对待,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是真正属于叶鸢的,而叶鸢也是真的需要他的存在。
叶鸢卸了力,唇齿分开后最终轻轻在白卿淮的唇间落下一吻,轻声笑了笑,“阿岁说的是哪种得用?”
“叶姐姐……”白卿淮也听懂了叶鸢的话外之音,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脸颊泛着红晕。
“终于不唤我殿下了?”叶鸢浅浅调笑着,“阿岁刚刚可不够专心啊,若是想要能够得用,那还是再要练一练的。”
“殿下,我……”白卿淮刚说出口,便被叶鸢用手指抚在唇上,止住了话语。
“紧张什么,”叶鸢摇摇头,“我也只是从前同花楼娘子谈生意时听过些荤话,恰巧记忆又好些,了解得多些罢了,哪里又是真的会做什么。阿岁日后与我多尝试些,也就熟悉了不是?”叶鸢面色平静地说出这些,却叫白卿淮面色通红。白卿淮闭了闭眼,咽下口水,努力压下下身的异样。他不想要叶鸢觉得他是个如何孟浪的人,可是偏偏刚刚发生的一切,和叶鸢口中的话语,都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白卿淮心中唾弃自己,面上却更冷静了些,为了不让叶鸢发现他的异常,大着胆子吸引着叶鸢的注意,微微偏过头:“那日后还请叶姐姐多多教我。”
叶鸢感受到白卿淮话语中微妙的调笑之意,难得阿岁这样主动,叫她心中惊喜:“那是自然。我与阿岁还有好多的日后,阿岁,”叶鸢目光直视着白卿淮的双眼,“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白卿淮心中一软。叶鸢虽然没说,但是她什么都知道。她知晓白卿淮心中的犹豫,知道他对于这段暂时藏于暗处的关系没有信心,她只能不断地承诺。
日子还长。
“不顺利吗?”云格琼担忧地看着叶鸢,看起来叶鸢的兴致不高,弹劾之事当是不太顺利。
叶鸢所设想的弹劾那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何甘平全身而退罚俸留官停职,却不想事情仍和她所设想的有所出入。
“臣请求皇上彻查许光远一案与何丞相之关联!”一早就安排好的户部尚书在早朝的第一时间发起弹劾。而叶鸢却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她环顾四周何甘平根本没在上首的位置上,他根本没有来上朝!
无奈事已至此,该如何弹劾都要一五一十地细细道来。
户部尚书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关于许光远一案与何甘平关联的奏折,在大殿之上呈递给叶瀚英,口中向在场的诸位大臣简要描述着这些年何甘平假借地方官员之手,侵吞了多少朝廷的钱款。叶瀚英勃然大怒,随即叶鸢呈递何甘平强抢民女的罪证——她一早就叫单写好了状告书,签字画押,如今便作为呈堂证供,累加着何甘平的罪名。“如今该女子为儿臣所救,父皇您可随时派人跟儿臣去查验,或是儿臣将单琰婉带来皇宫,可叫您立时分辨个清楚!”
“臣有本启奏…”
“臣请求皇上彻查…”
上奏弹劾的大臣一个接一个,叶鸢能清晰地感觉到,朝中的风向仿佛顷刻间就变了,明明前一日,还是何甘平占了上风,转过身来,今日诸多人弹劾下,却没有哪位大臣敢站出来替何甘平辩驳。
可是似乎哪里不对。
叶鸢内心焦灼着,麻木地看着言官站出来给愤怒至极的皇上一个台阶下:“陛下圣明,自会查清此事,只是如今何相不在朝中,要想当面对峙还需您派人传唤啊。”
叶瀚英强压着怒火,却仍带着无奈,撑着威严道:“何卿今日一早便递了牌子,称重病告假,要在家中休息些时日。诚然这些罪过深重,可如今诸位爱卿一面之词,此刻却尚不方便与何卿对峙。朕今晨已经让太医院为丞相府送了上好的补品,待下了朝,不,现在就去,”叶瀚英用手指了指身侧侍奉的内官,“传朕口谕,请太医院陈院判即刻前往丞相府为何相问诊。”随即又对着群臣,“如此重大之事,朕自会查明,绝不冤枉了何卿,却也绝不姑息养奸!”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叶鸢无力地在心中叹气,想必父皇也是不愿的,从何甘平把女儿嫁给晋西王时起,叶瀚英该是比谁都想把何甘平按死在丞相的位置上。
“何甘平能有什么恶疾?”云格琼掐着指甲愤愤道,“八成是走漏了什么风声在这拖延时间想对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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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怕事情是赶巧了,”叶鸢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若是我们的人走漏了风声,他只是单纯拖延时间,那他倒是也想不出什么对策来。可若是他早就另有所图呢?”
“丞相府那边咱们的人还没消息,”云格琼摇摇头,“目前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鸢抿了抿唇,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腰间的软剑,“这京城怕是也要不太平了……”
话音未落,隔间的门被敲响,清脆的暗号声落在屋中二人的心上。云格琼急切地喊道:“进!”
“主子,云掌柜,”进入屋内的暗卫还没来得及跪下行礼便已急迫出声,“我们在丞相府留的暗桩被拔了!”
叶鸢闻言,轻轻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云格琼敛起双眉,担忧的望向叶鸢,随即对着暗卫摆摆手,“知道了,先起来。”
“上月月末,丞相府暗桩的密信中已含示警信息。随后我们每三日传递密信的通道被毁,丞相府内本该传递的密信已经缺失了三次了。按照判定之规,丞相府暗桩当是已被拔除。”
叶鸢看了看云格琼,“目前丞相府中,何余升那还有我们的人。线报的事不急,只是可惜了那位兄弟。”叶鸢挪了挪桌面上的茶杯,整理着思绪,“既然何甘平开始下手拔除暗桩,那么定是有所行动的。也不用等宫中的消息了,无论太医院的诊治结果如何,何甘平都不会仅仅是突发恶疾这般简单。”
暗卫站在一旁原地侍立着,微微垂头,叶鸢抬头看过去,“无论找不找得到尸首,都把后事处理好吧。按照份例走,有需要和云掌柜提。”
暗卫行跪礼应是,还未起身,门外又传来了清脆而又急促的暗号响。
没等叶鸢和云格琼应门,术七便从门外闯了进来:“主子!宫内急召!”
叶鸢眉头皱起,人却是一点都没有怠慢,起身穿起斗篷,“什么事有说吗?”
术七面色沉郁:“金国开始攻打大殷了。”
第74章 皇上给你我赐婚,你白少将军的兵权能留几天!
叶鸢到宫内时, 白家老少三代早已在殿内聚齐。这还是叶鸢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白明烁,与之前遥遥相望时的心态不同,以前只是敬仰白大将军的风姿,如今……有一种见未来公爹的心态……
叶鸢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撇去心中的异样。事态紧急, 礼节也都一应从简, 几个人简单招呼过就开始商讨起战备之事。
叶瀚英坐在御书房主位,神情之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诸位对金国进攻有何对策?”叶鸢看了看白明酌,白明酌肯定地点了点头。叶鸢开口道:“目前还不必过分担忧, 在座的各位也都知晓何甘平密信坦博特,我们也早有部署,只是如今金国真的打过来了,我们留下的驻扎军队兵力不足, 拖延个一时半刻尚可, 若是在等待下去定是抵挡不住的, 当务之急是要在增援的同时稳住朝局,只不知何相那边……”
“老狐狸没留下什么尾巴,好不容易抓到他把柄居然连尾巴都收不住。”叶瀚英的右手用力地拍着座椅扶手,却没发出很大的响声。
白明酌接过话茬来,“老陈去过了, 相府的人端得是一副急迫的样子,他也见到了何甘平, 躺在窗幔中昏迷不醒,面色浮白,”白明酌看着叶鸢, “他摸其脉象,一片虚无。”
叶鸢皱了皱眉。脉象若是虚弱无力, 似有似无,倒也能寻得章法,可“一片虚无”却不存在于叶鸢过往的认知中,她甚至想不出这种脉象该是什么样子。“用了药?”叶鸢微微歪了歪头,向白明酌投去疑问的目光。
白明酌点点头:“应当是。何丞相身边应当是有用毒的高手,老陈说仅凭脉象判定不出一二。”白明酌和叶鸢对视着,均微不可查地看了白卿淮一眼。
白卿淮无所谓般地笑了笑,就像是从没有什么难以回首的过往:“他既然要装病,就叫他装好了,刚好给我们时间处理当下的麻烦。”
叶鸢摇摇头:“还是得派人盯紧了,何甘平不会白白闹这么一出,这人就是个疯的,脉象虚无得是什么样的虎狼之药,他下这么大的本钱哪里就会只是坐以待毙这么简单。”
一直沉默的白明烁半跪下来,开口道:“臣自请出征抗金,还请陛下恩准。”
叶瀚英和叶鸢都没想到白明烁会来这么一遭,白卿淮也眉头紧皱,行跪礼道:“臣也请愿出征金国!”
叶瀚英无奈道:“知道你们一家英勇,正在商议此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叶瀚英看着这二人仍跪在地上,好气又好笑地敲了敲座椅扶手:“都给我起来!”
白家父子俩闻言起身站定,叶鸢无奈道:“白将军,白小将军,您二位都别急。如今南境虽说没有大的战事,但是难保齐国知晓金国进攻不会想要趁乱分一杯羹。齐军是有实力的,”叶鸢真诚地看着白明烁,“南境战火连年,这些年境内百姓能安居乐业,全靠白家军严守国门。若是白大将军定要出征金国,护卫南境的任务就再难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白明烁深深地看了叶鸢一眼:“打战兵法臣擅长,但是臣对朝局布置可以说是一窍不通。金国战事来得又急又险,臣去自然是稳妥之策。”
白卿淮在一旁刚要说话,却又被叶鸢挡了下去,叶鸢转过头迎面对上叶瀚英:“白大将军若是信得过在下,便请父皇准许儿臣率队出征。”
“不可!”随着白卿淮激动出声,殿内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白卿淮。白卿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失控,压低了声音,努力平静道:“现在何甘平的情况不明,京城需要人掠阵,圣上更需要人保护,公主殿下更应该留在京城才是。”
叶瀚英微微眯了眯眼,目光在叶鸢和白卿淮二人身上流转。叶鸢心中微微叹息。她哪有什么不明白的。金国此去凶险,大殷从未与金国交手,只是一贯听闻金国人多游牧,人均骁勇,至于金国军队实力几何,尚且无人知晓。阿岁是满心的担心,只恨不得自己只是公主而非将军,才能将自己从一场场战事中,真正地择出去。
许久未出声的白明酌突然发声:“公主殿下去金国的确是最适宜的。京城护卫自然是卿淮你这个禁军统领负责,你在京城掠阵,殿下才能安心上前线抗金。”
叶瀚英也点头赞同道:“沁姝对内城不熟悉,禁军处也不能无人统领,卿淮留下确实更合适些。”
叶鸢瞧着白卿淮似是还要反驳,觑了眼叶瀚英的神情,连忙道:“白少将军也不必担忧外城,外城的护卫工作我的副将能够全权胜任,若是有什么问题,我的副将术七也会与白少将军沟通,也请白少将军能够多多提点我们城主府。如今正是要防止有人趁虚而入,护城军两千人除我之外全员留守,我不会带走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