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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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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哀求 她平生最恨欺骗

“顾清淮”三个字像是一声惊雷在他耳畔轰然炸开, 震的他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见到阿姐的欣喜,情/欲的沉沦瞬间褪去,唯有即将被阿姐知道身份的恐惧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桑妩困惑地左右看了看, “喂, 你喊谁呢!”

这屋里就他们三人,哪儿来的顾清淮, 而被锁链困住的人, 明明只有郁小六。

蓬山身上穴道并未解开, 他看向自从被他喊出名字后便一脸惨白的顾清淮, 最后看向眼前一脸困惑的桑妩, 又终于疯癫地大笑起来:“你不知道他是谁?他竟然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蓬山笑的似乎要把整个肺都给笑出来,“看来清淮并不信任你,对你的感情更没有多深哈哈!”

桑妩看着这人几近癫狂的神色, 心跳一下比一下高, 犹如巨鼓齐鸣。

难道, 难道!

“郁小六, 你到底是谁!”

少年却只死死垂着头双唇紧抿, 吊在锁拷中的双手用力地攥紧,似乎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谁?他能是谁!”蓬山混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 “他是顾清淮, 是流云宗宗主、流云剑的主人, 是正义盟的盟主!更是将来会灭了你魔教、踏平天阙峰之人!”

屋内烛火瞬间一晃,明灭之间蓬山神色越发癫狂。

“郁小六,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桑妩站在少年面前,一字、一句问道,嗓音紧绷发淡,像是山雨欲来前最后的宁静。

少年抬起眸, 颤抖着看向她,泪水不住淌下,眼里愧疚、恐惧、哀伤……像泉水般翻涌而出,眼尾红得像盛极的梅花,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时日的相处,少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身上经久而韧的风骨,处变不惊的沉静,惊艳绝伦的武功……

可怕的猜测轰然落地,桑妩听见自己经脉快速跳动的声音,聒噪而又狂暴。

“啪!”

从未有过的猛烈一鞭狠狠甩在少年身前,劲风激荡起本就敞开的衣襟,留下一道硕长的血红鞭痕,从右胸直直划向左腹——

少年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方才因为情/欲而潮红的脸色瞬间惨白。

“顾清淮,你是顾清淮!”桑妩喃喃着,“这就是你一直苦苦掩盖,拼了命也不愿告诉我的真相?”

“顾盟主可真是厉害啊,不过十八岁,便已是流云宗宗主、流云剑的主人,还是正义盟的盟主武林魁首,未来还会灭了浮光教,踏平天阙峰?”

她怀疑过一切怀疑过所有,却唯独没有怀疑过他就是顾清淮!“正义盟真是看得起桑某人,竟让盟主上山扮做男宠,就为了刺杀我?”

一丝鲜血从唇边淌下,顾清淮痛苦地咬紧了唇,“阿姐,你明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桑妩上前一步蓦地扬手,“啪!”一耳光狠狠扇去,“你已经伤害了我!”

她平生最恨欺骗,更恨被她已经放在心上的人欺骗!

突然间她好似失去浑身力气,眼前一片混沌,似有千万根针刺入心脏。

她艰难地扬了扬手,想要抚摸少年发顶,入手的却只有冰冷的玉冠……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红衣上,晕出一圈深色。

顾清淮脸色煞白,“阿姐,你哭了……”

桑妩摸了摸眼下,一时间怔住了……

“淮师兄!蓬山师伯!”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急切的呼唤。

一个娇俏的黄色身影出现在台阶之上,看到她后厉声喝道:“守卫说有人扮作我的模样闯了进来,看来就是你,你是什么人,为何扮作我的模样!”

说完剑光一闪,直直朝她刺来!

桑妩冷笑一声,鞭尾轻扫——“当!”

于湘灵手中长剑被灭魂鞭缠住,掉落在地。

“不堪一击。”桑妩转过头嗤笑一声,“原来你就是顾盟主的未婚妻,于家大小姐,于湘灵?”

于湘灵脸色一白,似是没想到她的攻击这般轻易就被化解,“你又是谁,装神弄鬼闯入流云宗,到底有何阴谋!”

“我有何阴谋……”桑妩痴痴笑着看向少年,“今日,我本只是想带一人同回,却不想,他——”

“你想带走谁!”于湘灵怒目而视,打断了她的话。

桑妩脸色骤然一沉,灭魂鞭再次一扬,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于湘灵迅猛而去!

鞭声破空猎猎,中之必死!

顾清淮双目瞬间一缩,急声道:“阿姐不要!”

甚至是在她挥鞭的同时,少年两手两脚同时一缩,竟是从锁链中脱身而出!可即使他动作再快终究是晚了一步,眼见那冷硬的鞭尾就要击中于湘灵——

于湘灵惊惧之下浑身动弹不得,眼里只有急速靠近的金色鞭尾!

“啊!”于湘灵害怕的大喊一声,长鞭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改变方向,竟是向顾清淮挥去!

“哇——”

顾清淮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失去镣铐支撑的身子猛地一软,单膝撑地倒了下去。

染血的金色长鞭曳在冰冷的地面,即使是昏黄的烛光也遮不了桑妩满脸冰霜冷意:“顾清淮,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不会把气撒到旁人身上。”

少年猛地抬起头,顾清淮、顾清淮……阿姐第一次这么叫他,却每个字都像是利刃直直刺入他心脏,“阿姐,我不是——”

话没说完已被桑妩冷冷打断,“这是你第一次想要和我动手,竟是为了护你的小娇妻。”

“不是的阿姐!”顾清淮神情急切,“若是她死在你手中,于家定会和浮光教不死不休。”

桑妩冷嗤一声,“顾清淮,我浮光教不早就和你不死不休了!”

“原来你就是女魔头桑妩!”于湘灵不知何时躲到顾清淮身后,“我来时已经唤来了宗内守卫围在轩外,你今日来了就别想走!”

“可笑!”桑妩神情恣意,额间的红梅印记越发光艳逼人,“我要走,有谁能留?”

桑妩一身红衣潋滟风华,目光冷傲如俯瞰众生的神祇,只是此刻,那双如桃花般妖冶的眼眸里,不再有他。

顾清淮心中猛然升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阿姐走,今日她一旦离开,便再也不会回头。

“阿姐你带我一起走吧!”他脱口而出,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掌门、什么盟主,什么责任、什么期望,他统统不想要、不想担!

“淮师兄,你说什么?”于湘灵一双杏眸猛地睁大,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素来沉静自抑的淮师兄口中说出。蓬山更是恨不得一掌劈死她,“妖女你到底做了什么!清淮他怎么可能向这你个妖女乞怜!”

顾清淮耳边有如巨鼓齐鸣,再也听不见旁人的声音,直到此刻他才猛然醒悟,相比于在阿姐眼中看到憎恨厌恶,他更恐惧在阿姐眼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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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虚无,那是没有他的虚无。

“阿姐你带我走吧,是打是杀,都任你处置。”少年嗓音颤哑,漂亮的眼尾殷红如血,素来清冷的眼底颤抖着水光,如困兽般无助哀伤,仿佛她是他于无边黑暗中唯一的亮光。

时间在此刻被拉的极长,一切都仿佛被静止,阴暗的室内只听得见不知是谁如雷的心跳声。

过了不知多久,桑妩淡淡勾唇,嗓音带着寒冰终覆的冷彻:“你苦心瞒我,又设计逃跑,这般不听话的狗我留在身边做什么,等着被他反咬一口么!”

话音刚落她一挥衣袖,屋中烛火瞬间熄灭,于常人来说暗到无法视物,于她来说却和白昼无异。

“阿姐!”顾清淮虚弱地撑在地上,不安地唤道。

随后响起于湘灵惊慌的声音,“妖女,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过了许久,久到仿佛一生那么漫长,黑暗的屋中才终于再次响起桑妩淡淡的嗓音。

“今日,终究只有我一人回了。”

“阿姐!”顾清淮颤抖的嗓音已经混上了骇人的血沫,在寂静的暗室声声泣血。

可离去的脚步声没有丝毫停顿。

暗室的门被缓缓打开又再次阖上,重归黑暗。

眼底最后一寸光,倏然破碎,顾清淮脸色突然一变,再次一口血喷出,彻底晕死过去。

“清淮,清淮你怎么了?”蓬山的穴道直到此刻仍然未解,只能在一片黑暗中焦急地呼喊,“该死,他的绝情蛊又发作了!”

“点灯,灵儿快去点灯!”

“师伯我被那魔头点了穴!”于湘灵语气惊慌,那桑妩竟如此阴险狡诈,而且还敢如此侮辱她,她身上甚至连衣服都还没有穿上!

蓬山凝神调息,“无妨,再过一刻钟我便能冲破穴道,届时我们再出去。”

“那那个桑妩怎么办,就让她这么走了?”于湘灵语气中满是不甘,她从来没有见到淮师兄这般失态,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妖女。

在一片黑暗中,蓬山脸色已然阴沉到骇人,“灵儿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让这个妖女为她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

夜色已深,城南四娘客栈二楼的房间里,桑妩已然换回一身红衣,凭栏赏月。

又是一口酒入喉,明明是寻常的清酒,下腹后却只觉得格外烧的慌,仿佛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

可无论她再怎么喝,再怎么醉,都无法缓解心中的疼,那是一种心如刀绞、无可忍受、无法遏抑的——疼。

她仰头,再次一口清酒入喉,所有的疼意瞬间化作恨意,让她的胸腔一阵轰鸣。

郁小六竟然就是顾清淮,就是那个她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的顾清淮,真是可笑,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在意的人,竟是她最大的仇人。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人,才会苦心孤诣地瞒着她,欺骗她。

白日里的一幕幕在酒意下齐齐涌来,她和他的对峙,她没有丝毫留情的两鞭,若是换了寻常人只怕早已立时毙命……

后来她换上那于湘灵的衣服走到门口,她不过是告诉那些人,那妖女太过厉害,让他们在门口守着她再去找人,那些人便迫不及待地让出一条路让她出去。

流云宗的人可真蠢啊,跟他们的宗主一样蠢,蠢到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

“你之前嘴硬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不过有一件事你倒是没有瞒我,你竟真的会这缩骨功……”桑妩悬着酒壶,自言自语地喃喃。

据传这缩骨功有三重,每一重修炼都极为不易,且修炼时因为骨骼的压缩会带给身体极大的痛苦,非大意志力之人无法习得。瞧今日少年轻巧的模样,定是已经习到最高境界,当真是蠢啊,只有像他那么蠢的人,才会修炼这折磨人的缩骨功……

静姝在一旁看着分外心惊,生怕桑妩醉的失去意识从这栏杆上掉下去,堂堂浮光教教主要是在这客栈里摔个倒栽葱,那可就要贻笑江湖了。

只不过那郁小六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顾清淮,难怪能受得了尊主百般折磨,就尊主那心狠手辣程度,若不是个武功高强的只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静姝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最后也只能希望尊主不要愤怒到再次杀上流云宗,否则她也只能舍命相陪了。

月亮越升越高,屋中酒气却越来越浓,只不过这一夜,无法入睡的人不止桑妩一个。

正气轩中,蓬山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一脸凝重。

他本想在暗室里让清淮冷静几日,好解除他体内蛊虫,却不想那妖女竟会找到此处,还让清淮再次动了情,今日才动了情此刻便要解蛊,恐怕无法将蛊虫完全剥离干净……

只是就今日清淮在暗室中的模样,他毫不怀疑待他醒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那个妖女。

清淮是他的骄傲,更是流云宗的骄傲,绝对不能让他被那个桑妩就这么毁了!

蓬山手心颤了颤,终是从床头取出一个锦盒,拿出盒中黄色的药丸溶于水中,沉声道:“灵儿,把清淮扶起来。”

蓬山心神定了定,终是将手中这碗融了药液的水,一点一点给顾清淮喂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滴咽下,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将碗放下,顾清淮苍白的脸庞猛然皱起,浑身瞬间痉挛,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黑血,再次陷入了昏迷。

喷出的黑血中似乎有黑色小虫在不住蠕动。

直到亲眼看见这口黑血喷出,蓬山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这蛊总算是解了。

清淮受他多年悉心教导,不过涉世未深才会被妖女一时蒙蔽,如今一切总算回归正轨。

“灵儿,把他送回倚竹轩。”蓬山有些疲惫地吩咐。

说完却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出来,还好当初清淮去魔教前他早做了准备,待清淮再次醒来,想必又是那个事事以流云宗为重的顾清淮了。

第32章 酒意 那妖女究竟哪点好?

顾清淮这一睡, 便睡到了三日后。

倚竹轩的清晨宁静安详,只是哪怕屋子四周皆是绿竹猗猗,在四月末的面前也已有了一丝暑气。

屋室四周的竹帘都已卷起, 清亮的日光没有丝毫阻挡地洒入屋内, 顾清淮静静躺在竹子做成的床榻上,眉心微微动了动, 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 缓缓睁开眼。

“掌门醒了!”鹤明长老眼尖的第一个发现, 满目兴奋。

顾清淮难耐地蹙了蹙眉, 刚刚睁开的眼睛渐渐聚焦, 这纱帐,这竹帘,这, 是他自己的屋子?眼底迷惘一闪而过, 他不是去西州了么, 怎么会还在自己屋中……

他刚想回忆, 脑袋却一阵剧烈刺痛, 痛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蓬山坐在床边,见状安抚道:“清淮, 你三日前和那女魔头桑妩大战一场, 你虽成功将她击退却也被她打伤, 晕了过去。”

桑妩……顾清淮心底微微一动,这个名字……

鹤语长老捋了捋胡须一脸仰慕:“此次多亏掌门赶走魔头, 那妖女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独自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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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云宗的地盘上撒野。”

鹤轩长老年纪最轻,嗓门也是最大:“可惜没有看到掌门和魔头大战的画面,想想也知道一定相当精彩!”

见顾清淮脸色越来越白, 蓬山沉声开口:“各位长老还有宗务在身,请先去忙吧,让清淮好好休息。”

几位长老颇有些依依不舍,但是仍起身告辞,“掌门好好休息。”

待众长老离去后,顾清淮才艰难地坐起身子,嗓音因为几日的沉睡而有些沙哑:“师父,弟子记得奉您之命去魔教刺杀那个魔头,可是后来的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蓬山一直暗中打量顾清淮的神情,当下再次安抚道:“无妨,想必是你和女魔头一战伤到了头部,休息几日也许就能想起来。”

于湘灵也忍不住说道:“那妖女把师兄伤成这样,可惜那日太过昏暗我没看清她的容貌,否则定要把她的画像挂在城门,让万人唾弃!”

顾清淮眉心再次一蹙,迟疑着问道:“那个桑妩还活着?”

于湘灵撇了撇嘴,“都说坏人活千年,那个妖女自然还活着。”

她还活着……顾清淮心中竟是倏然一松,反应过来后连忙起身跪地,双手颤抖着交叠行礼:“弟子此去未能完成任务,有负师父所托,请师父责罚。”

因为猛烈的动作全身一阵痛疼,冷汗瞬间渗出,低垂的眉头却反而蹙的更深了,他明明想要用那桑妩的人头给师父当寿礼,他怎么会失手,又为什么又全都想不起来……

顾清淮跪在地上,脑袋像是被针扎般刺痛。

看到顾清淮这个反应,蓬山悬着多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来解除绝情蛊后,清淮是彻底将那妖女忘了,当下将少年从地上扶了起来,温声道:“无妨,你重伤初愈,一定要好好休息,剿灭魔头之事往后自有时机。”

顾清淮被蓬山扶着靠在床头,修长的指节十分不自在地蜷了蜷,师父这次竟然没有责罚他……

一旁的于湘灵收到蓬山的示意,从桌上将药碗端了过来,柔声道:“淮师兄,这是梅大夫专门为你配的药。”说着在顾清淮身边坐下,似是想要喂他喝药。

顾清淮敛了眉目,淡声道:“多谢,我自己来。”

于湘灵端药的手瞬间一僵,以前她只以为淮师兄对谁都是一般冷淡,若是这样她也能忍受他对她的冷漠,可是那日在暗室中,她亲眼看见他是如何哀求那个妖女,如何浑身颤抖地落下眼泪,她本也是家中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儿,何时受过这种气?

这些时日的愤懑不甘终于同时爆发,她将药碗猛地顿在床边高几上,愤而起身,“若是那妖女喂你,你是不是会主动把嘴递到她勺边!”

顾清淮眉头瞬间一皱,“你说什么?”

蓬山暗暗瞪了于湘灵一眼,转头解释:“你昏睡了几日灵儿便担心了几日,就连这药都是她亲自吩咐人熬的,她也是忧思过度才会胡言乱语,清淮你把药服下后便好好休息,你身上伤还没好,少走动。”

说完拉着于湘灵匆匆出门,生怕她再说错什么。

顾清淮并不在意于湘灵说了什么,他端起药碗默默服下,这才打量起身上的伤来。

他身前有两道贯穿的鞭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早已愈合的鞭伤,看上去和这新的鞭伤出自同一人之手,伤口齐整利落,可以看出用鞭之人力道极狠下手更是极准,想必这便是那个桑妩给他留下的了。

顾清淮再次皱了皱眉,那个桑妩竟然能多次伤到他,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没有杀死她。

他将碗放回床边的高几上,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一边静静躺着的长箫之上,箫身是用上好的紫竹做成,成色也相当不错,只是,这不是他的箫。

他克制着不牵动身前鞭伤伸手去拿,可他才刚刚碰到箫,脸色便倏然一变。

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为何会——痛?

*

四月廿三,骄阳似火,经过了整日的日晒,地面都已有些滚烫起来,只要站在室外便是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流云宗内四处垂柳拂枝,减弱了些许暑气,顾清淮在宗内随意地走着,议事堂、弟子所、长老院,一切都井然有条,各司其职。

只是,明明这些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此时看来却恍如隔世……

似乎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似乎他一直都是这般,只是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很轻,轻到似乎少了什么……

他一步踏出,牵动身后再次隐隐作痛。他身前的鞭伤每日都用最上乘灵药治疗,几已愈合,可身后那处他自己无法上药,更不可能让旁人来给他上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伤到那般隐秘之处……

顾清淮的脚步在演武场边停下,看见他的身影,场中弟子练剑的热情瞬间一涨,毕竟谁都知道顾清淮乃剑道天才又尚未收徒,谁若能被他看中收为弟子,以后必能名震武林。

顾清淮单手负后长身而立,一身深蓝色掌门锦服清冷淡然,腰间别着的淡蓝色剑鞘,正是威名凛凛的流云剑。

“掌门,能否给我们演示一下流云剑法!”一名领头的弟子执剑行礼,躬身请示。

其余弟子见状也纷纷意动,毕竟即使是在流云宗内,能见到掌门的机会也并不多,“掌门的流云剑法威震江湖,弟子们都还没有见过,十分身向神往。”

“若是能亲眼看到这世间最精妙的剑法,对弟子等的修行想必也能有所助益。”

顾清淮摸了摸腰间流云剑,这几日他心中莫名郁结难以派遣,以此作为发泄也未尝不可。

他足尖轻点纵身跃上演武台,单是这轻功身法已让众人一阵喝彩。

顾清淮在台上站定,“唰”的一声长剑出鞘,一阵淡蓝剑气划破天际,顾清淮抬手起势,长剑刺出,刹那间剑光如虹直冲云霄!

霎时间剑走龙蛇,凝重处如山岳巍峙,轻灵处如流云无迹,顾清淮长剑指天,漫天流云似乎皆被牵引,场中骤生南风。

于湘灵看着台上那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蓝衣少年,眼中痴迷越发浓烈,她是于家大小姐,是这江湖中唯一配的上师兄的女人,淮师兄,只能是她的!

顾清淮一剑舞毕收剑回鞘,弟子们无不看的目眩神驰高声喝彩,本就如高山仰止般的敬仰之情再次如春水般涌出,明明使的是同样一套剑法,为何他们就用不出这般威势。

眼见顾清淮鼓励了弟子几句就要离开,于湘灵连忙追了上去,急道:“淮师兄!”

顾清淮顿住脚步,微微颔首,“师妹有何事?”

于湘灵双手攥了攥,挤出一抹笑容:“淮师兄,蓬山师伯请你去正气轩一道用晚膳。”

“好。”顾清淮再次颔首。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看着顾清淮挺拔的背影,于湘灵忍不住地想,这般冷清冷性的淮师兄,为何偏偏对那妖女那般不同,那妖女究竟有哪点好?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均对顾清淮恭敬行礼,目中满是敬仰,于湘灵眼眸不禁暗了暗,即使一辈子都只能在他身后又如何,只要那个人是她便好。

两人到了正气轩后,蓬山已经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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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好了满桌酒菜,看到顾清淮后,温声问道:“清淮,你身体可好些了?”

顾清淮恭敬行礼,“多谢师父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蓬山微微一笑,“那就好,知道你身体无恙为师也就放心了。”

待两人入座后,蓬山身边的老仆为三人各自斟上一杯酒后才再次退下。

蓬山轻抿一口酒,沉声道:“清淮,为师今日有一事想要同你商量。”

顾清淮放下手中筷子,恭谨道:“师父请说。”

蓬山看了眼于湘灵,道:“灵儿对你的心意你也知道,你二人这些年相处也算融洽,为师想为你们主婚,日子就定在三日后。”

为他和于湘灵主婚?

顾清淮双手猛然攥紧,心中一阵疼痛,明明他以前认为娶谁都一样,为何现在心中竟然升出了抵触……他垂下眼眸,恭声道:“师父,弟子现在一心只想剿灭魔教,尚无心娶妻。”

蓬山和于湘灵对视一眼,目光瞬间一沉,却也不再坚持,“既然你不愿意此事便暂时不提,喝酒!”

说着拿起酒壶似要给顾清淮斟酒,“这是中州特产的猴儿酒,想必你也许久没有喝到了吧。”

“弟子怎敢让师父斟酒。”顾清淮起身接过酒壶,给自己杯中斟满酒,一饮而尽。

酒入喉中回味无穷,确实,今日这酒似乎格外香甜……

顾清淮踉跄地坐回座位,眼前一片发晕,这才不过两杯酒下肚,他难道就晕了?顾清淮皱了皱眉,难道是他太久没有喝酒,才会这般不胜酒力……

顾清淮脑袋一片眩晕,他强撑着睁开眼,师父不知何时已然离开,屋里竟只有他和于湘灵两人。

“师父呢……”他喃喃地问道。

“蓬山师伯有些事情先行离开了,灵儿来陪师兄喝。”

好热……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师兄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于湘灵一脸关切。

顾清淮本是端坐在桌前,此刻却再也维持不住挺直的身形,短短几个呼吸间清冷的额角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猛地向前紧紧扣住方桌边缘。

他这是,中了药?

是方才的酒?他心中猛然一沉,是谁给他下的药,是师父,还是于湘灵,亦或是两者一起……

顾清淮五脏六腑都被强烈地灼烧着,呼吸不可抑制地紊乱起来,小腹的热意让他瞬间明白过来,他竟然是中了那种药……

“师兄,我来帮你。”于湘灵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师兄,跟我走,很快就不难受了。”

于湘灵手心全是冷汗,心跳紧张如雷,天知道淮师兄这副迷离的模样有多么漂亮,她还是头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这般诱人。

于湘灵感觉自己仿佛也中了药,急切的嗓音渐渐染上控制不住的情/欲,“师兄,今夜我就把自己给你……”

顾清淮难耐地闭着眼,热气过后,一阵阵的空虚如潮水般剧烈涌来,他死死攥着手双唇更是咬出了血红,体内莫名的空虚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演越烈。

怎么回事,他这是怎么了,身后为什么会有这种陌生又诡异的感觉,似空虚又似麻痒,好难受,好难熬……

第33章 结亲 我顾清淮,从不求人

顾清淮呼吸从未有过的紊乱, 他现在,很不对劲!

随着喘息越发急促,一个陌生的女子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她于一片白雾中穿着一身红衣, 笑容恣意而又张扬,红裙曳地, 步伐妩媚, 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冰凉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 脖颈, 最后向身后滑落……

顾清淮猛地咬向自己唇角,直到口中充满血腥之气,才终于从那幻境中挣脱, 只是, 幻境中那女子, 似乎看不清脸……

于湘灵声音越发轻柔, “淮师兄, 我只是想把自己献给你,让灵儿成为你的人, 今夜, 我们便做那真正的夫妻。”

她义无反顾地解开自己身上天蚕丝制成的轻薄外衫, 任其滑落在地,她相信以淮师兄的品行, 只要碰了她,定会对她负责。

于湘灵坚定地伸出手,轻颤的指尖刚要碰到顾清淮滚烫的脸侧,却瞬间定在了原地, 竟是被顾清淮出手如电封住了穴道。

于湘灵难堪地咬紧了贝唇,眸中不甘和急切几要溢出,“淮师兄,你明明就忍的很是辛苦,为什么不要我帮你,我愿意的,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顾清淮已然听不进于湘灵的声音,他封住于湘灵穴道后,没有丝毫停歇地原地盘膝坐下,运功聚力,将游离于身体四处的药性一点一点逼向丹田,他屏气凝神,直到将所有药性尽数聚在丹田之中,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丹田处内力最盛,足以压制药性,留待以后再慢慢化解即可。

感受到身体神智重归清明,顾清淮才缓缓从地上起身,冷道:“于湘灵,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仅让他产生那般从未有过的诡异感觉,竟然还能让他升出幻觉,那幻觉甚至离谱到让他同女子那般亲近。

于湘灵娇俏的脸庞似有泪水淌下,她非但没有回答,反而不甘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淮师兄你宁愿忍着药性也不想碰我?”

顾清淮俊美的眉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只淡声问道:“我再问一次,你给我下的什么?”

少年目光淡到发冷,哪怕她刚刚给他下了这种药,看向她的目光中却没有嘲讽,更没有愤怒,和看着一个陌生人没有丝毫区别,于湘灵陡然间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涩,如实答道:“这只是普通的醉春风,无色无味,助兴而已。”

普通的醉春风……

顾清淮眉心动了动,单手负后,目光盛然,“你行此等龌蹉之事本应重罚,但念你照顾师父有功,功过相抵,若再有下次,逐出流云宗。”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似是不想再与她共处一室。

龌蹉之事……呵呵呵,于湘灵看着少年冷漠到极致的背影,几近撕心裂肺地问了出来:“若是那个妖女呢,此刻若是那个妖女在,亦或是她给你下的药,你是不是会巴巴地求她帮你?”

这几日午夜梦回,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梦到暗室中的场景,梦到那一身红衣的妖冶女子,那个桑妩,几乎已经成了她的心魔。

“胡言乱语,”顾清淮顿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我顾清淮,从不求人。”

“哈哈哈哈。”于湘灵笑的眼泪都淌了下来,若不是穴道未解她恐怕已然站立不稳了,从不求人,从不求人……好一个从不求人!两行清泪再次淌下,她甚至不知自己到底是喜是悲。

“清淮,留步。”蓬山叹息一声,从门口跨入,正好挡住顾清淮离去的方向。

“师父。”顾清淮躬身行礼。

蓬山用手托起顾清淮,温声说道:“这种事情素来是女子吃亏,灵儿会这么做,也是因为心中有你。”

顾清淮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他总是隐隐觉得,这种事情,是他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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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山继续说道:“你迟早是要成家立业的,旁的什么人终是不如灵儿知根知底,于家对你剿灭魔教也有所裨益,更何况,这些年你一直在外奔忙,是灵儿一直在身边悉心照顾我。”

顾清淮神色顿时一暗,“是弟子不孝。”

蓬山脸上露出一丝责备和痛心,“你也知道师父十二年前在石河村和魔教贼子打斗时伤了身子,能活多久还未可知,师父只是想看到你成家立业而已,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心愿,你都不能满足为师么!”

十二年前……

顾清淮心底陡然一颤,是师父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救了他,也是师父将他带回流云宗,传他一身武艺,师父也是为了救他才会伤了身子,甚至这么多年都只能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

他能看出,今日之事是师父在背后推波助澜,他娶谁本都一样,若是能用他的婚事让师父展颜,也算他尽了一份孝心。

顾清淮和蓬山相对而立,黄昏的日光透过院中的树枝斜斜照在顾清淮身上,清冷的脸庞被笼在淡淡金光中,凭升一股萧瑟。

“师父,弟子答应您。”

顾清淮听见自己这般应道。

*

四月廿四,中州城。

桓河从流云宗旁流出,正正穿过中州城,河水清澈可见底,河道两旁垂柳拂面,沿途招幌随风摆动,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熙熙攘攘生机盎然之像。

而中州城中最大的酒楼,登云楼,也正是位于桓河岸边的登云巷中。

若是有人此时进入楼内,便会惊讶地发现,哪怕仍是白日楼里上上下下竟是座无虚席。此时一楼正中间的高台上请了城中最好的戏班前来演戏,演的正是一出《西厢记》。

讲的是莺莺爱慕张生却不愿正面表白,两人经历了误会、欺骗、分别、亲人拆散、他人横插一脚等诸多波折,才最终得以在一起。

台上那青衣正好唱道:“他曲未终,我意转浓,争奈伯劳飞燕各西东,尽在不言中……”

桑妩正坐在二楼用屏风隔断的雅间里,听见这句忍不住将手中酒杯猛然一顿,吓的一旁赶来禀告的静姝一个激灵。

桑妩傲然勾了勾唇,这莺莺当真憋屈,那张生也委实无能,若她看上了谁,有人敢阻挠,她便打到那人服为止。

眼见桑妩提起酒壶似是要继续喝,静姝连忙躬身禀告:“主子,事情已经办妥,咱们的人随时能够听候差遣。”酒楼里人多眼杂,静姝谨慎地改了称呼。

“好。”桑妩懒懒应了一声,目光又转回到一楼的戏台上。这中州城里的酒垆楼栏尤为壮丽,她在西州时甚少看见这般临街耸立的两层酒楼,更不用说这酒楼里还有唱戏的了。

静姝却没有桑妩这般的闲情雅致了。那日尊主孤身一人去了流云宗,她在客栈中一直提心吊胆,好容易等到尊主回来,却一句话没说便开始喝酒,好在尊主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才让她大概了解那日在流云宗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尊主喝醉了过去,这一醉竟然直接睡到三日后方才醒来,她本以为尊主会就此返回教中,却不想尊主一改那夜颓然,目光灼灼地告诉她,“我等他来此给我一个解释。”

她有些不解:“那给了解释之后呢,您就会原谅他?”

尊主却是摇了摇头,冷笑道:“我会给他一个求得原谅的机会。”

可后来她们在客栈中又等了两日,根本不见少年的身影,尊主似乎被狠狠激怒了,当即命她让教众分批暗中潜入中州,听候命令。

静姝一脸担忧,也不知道尊主这般阵仗,到底是有什么谋划,她只希望尊主能少喝点酒,不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惊天之举,谁也阻止不了,届时恐怕整个武林都会被搅的天翻地覆。

两人在雅间中一坐一站,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你旁边听说了吗,流云宗要办喜事!”屏风的另一边突然传来男子有些兴奋的议论声。

“当真?我为何没有听到消息。”

“千真万确,今日流云宗已派出飞鸽,把请柬送往各大宗门。”

“各大宗门都送了?是谁要结亲,竟这般劳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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