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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下,明白了。
小时候去别人家吃饭,都是扭扭捏捏舀一点,怕吃多了,下次人家不给他吃。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
金满也没说什么,他在桌上磕了磕筷子:“你吃完这些菜,晚上叔叔带你住宾馆。”
那一顿两个人都吃撑了,他们沿着镇上的柳树河堤散步,风把柳条吹到身上。
金满接到一个电话,他看到那个尾号,脸色刷地沉下来,感到无比的憋闷和刺眼。
电话一直响,可惜没人接。
陆燕林只打了一次,他垂下眼睫,陆知趴在他的膝头,卡片上最后一朵小花花已经撕开了,但是背后没有字,也没有画,空白的像一个玩笑。
花花都撕掉了,爸爸却没有回家。
陆知发着烧,他问陆燕林,为什么卡片最后是空白的。
陆燕林回答不上来,按照金满的性格,不会让小孩子期待落空,他大概率会在卡片撕完之前回家。
他不知为何,心软得近乎酸涩,抱着试一试的念头,陆燕林拨了Alph的新号码,却一直没有人接,最后几秒被人挂断了。
金满一瘸一拐,这个时候才觉得脚疼,他从后面扣住小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夹在怀里,不倒翁似的一晃一晃,逗他:“我请你吃饭,你背我吧。”
小孩努力抬头,只能闻到Alph身上洗衣味的香味,他弯着腰,抱着金满的手臂背他。
“冲。”
金满指了指前面的宾馆,小孩重重点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金满的脚伤好了很多,他自己在家的时候闲不住,东游西逛,痛狠了就老实了,尸体一样躺在宾馆床上。
小孩看到他脚伤那么严重,给他烫热毛巾敷脚。
金满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有点废。
小孩趴在床边看他,金满摸摸他的脸,两个人都有伤,后半夜你缩成一团,我缩成一团,依偎着睡着了。
这么休息了一夜,养好了点。
宾馆外面是街道,今天是大集,非常的热闹,金满带着小孩出门。
小孩生平第一次赶集,眼睛都忙不过来,金满买什么他帮忙拿什么,跟个小机器人一样,咕噜噜跟在他后面跑。
他给小孩儿买了一顶带风扇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又整了两根绿豆冰棍。
中途小孩看到一个摊位,用沙包打玩具,有只橡皮小黄鸭特别可爱
金满给了他五块钱,让他自己换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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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打。
小孩满头汗,人多本来就紧张,死活张不开嘴,但是自己逼自己,硬是磨到老板前面,换了十个沙包。
金满蹲在旁边嗦冰棍:“自己丢。”
小孩抱着沙包篮子,怕怕的,有点想哭:“叔叔。”
但是金满不理他,小孩只好自己扔,开头几个都扔偏了,围观的人纷纷叹气,发出笑声。
小孩紧张的打嗝,频频偏过头看金满,金满吃完冰棍在旁边洗手。
他继续丟,越丢越快,虽然砸得乱七八糟的,但是耳朵小脸都红扑扑,玩得很开心。
最后只剩两个,他不敢丢了,五块钱就砸完了,他还什么都没砸到。
金满看起来不会搭理他,小孩自己攥着沙包,鼓足力气丢出去,没中,剩最后一个,他举了半天没丢出去。
“看准咯。”
金满从后面抱着他,包着他的拳头把沙包扔出去,啪地砸中小黄鸭。
“啊啊啊!”
小孩手背热热的,兴奋的扑在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金满,老板用钩子捡出来小鸭子递给他,展示自己童叟无欺。
金满摸摸鼻子,这不算啥技能,小时候他经常用石头砸树上的板栗,捡果实吃。
他带着小孩儿一直玩到中午,才坐着车回家。
金满提着大包小包,刚下车,就在村口遇到诊所的医生,对方拽着他,非要他去拍个片子。
金满领着小孩,累得像牛似的,满头汗:“拍什么片儿,改天吧叔。”
医生:“不行。”
他夺过金满手里的包,领着他去小诊所,不过是一个晚上,诊所原地起了一座小楼,刷得白色涂料,挂着荷花村诊所的牌子。
金满难以置信,揉揉眼睛,医生很得意的说:“五十来个人,还有挖掘机,一晚上就弄完了。”
诊所里面新配了一个护士一个医生,年纪都挺大,看起来很和善。
医生把金满的东西堆在前台,看了眼焕然一新的小孩儿,说什么要给他亲自摁一摁筋络,不为别的,好人有好报。
金满实在拗不过,他拍了片,擦了药,又摁了穴位,三管齐下,折腾完脚基本上就不疼了。
新来的医生是骨科大夫,非常专业,因为身体不好提前退休,落叶归根到荷花村养老。
他给了金满几盒药膏,没收钱,说是消费送的。
金满总觉得怪怪的,他想起之前突然出现的大卡车,怀疑这和陆燕林有关系,但是图什么?
他想不通,糊里糊涂的走了,小孩子跟在他屁股后面,夏天太热,一大一小都顶着片荷叶。
家里一点都不安静,小母鸡咯咯哒,小狗汪汪叫,有个大娘在院子旁边摘豆荚,看到金满回来,特回家给他拿来个西瓜。
金满不收,大娘打着蒲扇,说:“给孩子吃,给孩子吃。”
绿油油的大西瓜散发出一股清香,在夏天格外催生人的食欲。
金满十分不好意思的收下来,摸小孩的头:“去鸡窝里翻几个鸡蛋。”
小孩嗯了声,跑到鸡窝里找出三四个蛋,兜着跑回来。
昨天金满帮他洗了澡,换了新衣服,他看上去干干净净,圆脸大眼睛,特别精神。
“二嬢,鸡蛋。”
大娘说什么不要,拉扯了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收了。
她心里更喜欢,盘算着给金满介绍对象,这么立整能干的小伙子,哪怕是二婚,也抢手的很。
金满在家里坐不住,做了两根鱼钩,发了个竹篮子给小孩,领着他去钓鱼。
小孩从来没有这么玩过,他五六岁就上山捡菌子卖,每天清早起来喂鸭子捡鸭蛋,两眼一睁就是吃不饱的肚子,干不完的活。
这么轻松他有点不适应,一路上都在掐野菜。
金满也不拦他,脏了教他洗手,饿了让他从口袋里摸零食。小孩不一会儿就放松下来,提着小篮子,在四周打野,掰莲蓬,捉蝌蚪,玩得满头大汗,他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和金满同色的白色小背心,绣着只小黄鸭。
金满钓了一下午,空军了。
他唉了声,怏怏不乐,小朋友倒是收获满满一瓶子小蝌蚪,举高高给他看:“叔叔。”
金满叉腰,严肃脸摇头:“养大了就变成癞蛤蟆啦。”
小孩啊了一声,缩了缩脖子,把瓶子里的蝌蚪都倒了,金满点头称赞,满意地撑了个懒腰:“好,既然我们两个都空军了,就回家吧。”
小孩懵懵懂懂,屁颠屁颠的扛着莲蓬,跟在他后头。
金满的朋友给他寄了特产,徐文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他身边有个小孩,还买了几套童装快递过来,说下次来看他。
因此这一个星期,金满都在往镇上跑。
他为了生活方便,又陆陆续续买回来一些新的电器,手里的钱还剩下万八块,省着点花也够用,但必须得找事做。
一个多星期之后,又是大晴天。
金满没去果园工作,在家收拾院子,小孩在旁边喂小鸭。
篱笆外面有人喊他。
金满抬起头,大哥叼着烟,穿着军绿色的背心,胳膊鼓鼓囊囊,趴在篱笆外面,痞痞的朝他抬下巴:“有肉没,晚上来你这儿喝酒。”
金满好久没见大哥,跑过去:“哥!”
大哥旁边冒出来一个寸头,扑克牌脸,大高个,长得挺帅。
金满看了眼,没太注意,大哥叼着烟,提出来一条五花肉,里面还有皮皮虾,花蛤,还一购物袋的配料:“起锅烧油。”
大哥听说了金满做的事,特意去买的好吃的,他也不动手,大爷一样坐在院子里,指挥他的朋友下厨。
金满想帮忙,大哥说:“没事,让他亮一亮手艺,是吧,岳维。”
岳维话不多,应了声,手上的勺子翻出花,洗菜切菜腌肉一条龙。
金满和小朋友在板凳上排排坐,看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鼓掌。
晚饭丰盛得难以想象,吃得宾主尽欢,金满和小孩喝可乐,大哥和朋友喝白酒。
正高兴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指名道姓的骂金满,骂得生殖/器乱飞。
蹲大牢出来的男人,提着斧子闯进院子,一身酒气:“他妈的,人呢?”
大哥呛了口酒,点了根烟眯着眼看。
那个叫岳维的男人刷地站起来,比那个男人高出一个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男人瞬间酒醒了,……
男人瞬间酒醒了,老实巴交:“周哥。”
岳维看了眼周遇,周遇没说话,刚才饭桌上他们听了男人打小孩儿的事。
岳维于是搭着男人的肩膀,朝他做了个出去说的手势。
男人脸色涨红,背着斧子,憨厚道:“都是误会,我叫错了。”
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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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人理他。
他自己的儿子躲在金满后面,金满的身影又被大哥遮住了。
岳维把他带出院子,好一会儿没回来。
大哥在桌上磕了磕筷子,小狗躲着他,喜欢围着金满打转,小孩也是。
他这么和战友介绍的时候,岳维很是嫌弃,皮笑肉不笑的说,又不是拍灰姑娘,动画片看多了。
原本要多拽有多拽,但是见到人,他就不说话了,平时嘴巴毒得能杀人,现在装高冷。
周遇有点想笑,他掸掸烟灰,眯着眼睛看金满,把金满看得发毛,他抬起胳膊,往后看了看:“哥,你瞅什么呢?”
大哥笑了笑,懒洋洋地说:“没,你玩你的。”
金满陪小朋友翻花绳,很有耐心等他翻完,错了教他重新勾,他的长相不出众,你要说他让人一见钟情,肯定差点意思。
但是人心这种东西,最是欲望掺杂,多怨易变,善良温和情绪稳定,作为本质反倒难得。
岳维那种凡事喜欢往坏想三分的性格,完全抵抗不了这种小型食草系。
狼天生喜欢羊。
坏种就是喜欢祸害乖乖仔。
周遇心想:不知道金满对岳维的印象怎么样,岳维恐怕是很喜欢。
没多久岳维回来了,手上提着个西瓜。
金满看他手臂划了道口子,不长,但是在流血:“你受伤了。”
岳维把西瓜扔进水槽里,皱眉看了眼胳膊,也挺意外:“没事。”
金满擦擦手:“我看看。”
他们都是Alph,不用避讳,岳维刚想伸出胳膊,大哥就说:“我也看看。”
岳维拉下袖子把胳膊挡住了,挺客气的说:“算了,不用了。”
大哥挑眉:你麻的,你再装?
金满给他们两个都倒了一杯酒,月上中宵,小朋友都困得睡着了才散席。
大哥让金满不用管,岳维会收拾,让他去睡觉,明天叫他去果园里上班。
金满觉得不太好:“我自己来吧。”
大哥叼着烟,把剩下的可乐塞给他,摆摆手:“行了,别啰嗦,去睡吧。”
金满打了个哈欠,挠挠头,抱着小朋友进屋了。
他拴上门,笑嘻嘻的面色变得有些严肃。
那个岳维……不会是来相亲的吧。
金满现在不想谈恋爱找对象,但是大哥特别懂得把控气氛,什么也没说,他要是拒绝了,显得怪自作多情的。
他烦恼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小朋友被闹醒了,以为他是热得睡不着,拱过来:“叔叔,我给你打扇。”
……
周遇看屋里熄了灯,他点了支烟,掸掸烟灰,劝他说:“介绍你们认识不是搞包办婚姻,慢慢来。”
岳维朝他嗤了声,插着口袋,扑克脸点点头。
第二天,金满出门上了一天班,回家的时候和大哥分开了。
他去地里摘了两个梨,路上还挖了一把野菜,从小路上下来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从芭蕉林里窜出来,寒着脸:“金满!”
金满吓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眼,把锄头拎在手里:“你干什么?”
男人扯着嗓子,激动道:“干什么,你这个害人精,我的生意都被你搅黄了,儿子也没有了,你怎么这么会害人,不怕遭报应吗!”
他的家庭彻底破碎,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原本定鸭蛋的人,纷纷不买了。
他的人生彻头彻尾的失败,都怪这个人!
金满冷冷的看着他,眼底的冷漠像带刃的冰刀:“你走到这一步,是你自己活该。”
男人哪里听得了这个,他扑上去打金满,掐他的脖子。
金满被他按在地上,掐的呼吸不畅,等到差不多,他用力一顶,把男人掀翻。
男人又抓又咬,对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倾注了此生所有的恶意。
一个常年酗酒的人没多少力气,但暴怒之下,还是在金满身上造成了不少伤痕。
金满站起来喘了口气,他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照片。
男人被刚才的一顶,疼得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金满打电话,目光简直要杀人。
社会救助中心的人很快来了,男人有家暴前科,虐待幼儿,短期内又突然袭击无辜群众,政府会重新评估他的精神状态,考虑他的抚养资格。
金满这个星期查了很多东西,因此这个男人出狱的时候,他没有太慌张。
大哥能回来固然是很好,不回来也没关系。
村里的人望着再次被带走的男人,都有点敬畏,这个金满是不是在政府里有人。
他们目送白色小车离去,金满拍拍身上的草叶,扛着锄头,慢悠悠的回家。
院子外面种了一排玫瑰秸秆,小朋友拿着只大象水壶,在一棵一棵的浇水。
“叔叔!”
小狗和小朋友都跑过来,一股带着清凉绿荫的小狗味和小朋友味。
金满把他抱起来,皱皱鼻子:“你臭死了。”
小朋友没像上次那样应激,自己闻自己,奇怪的嘀咕:“不臭啊。”
大哥知道这件事之后,对金满的看法又变了变,好的那种,有魄力是好事,没有原则的善良就是蠢。
他很意外金满的处理方式,理性中夹着点算计,正常人遇到事情的时候,通常不会想这么多,比较被动,而且平时的他,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
“可能是和别人学的吧。”
金满沉默片刻,回眸笑了笑,他的眼神明亮,露出脸颊浅浅的小酒窝。
现在回忆过去,自己好歹学了点东西。
岳维大多时候会跟大哥过来找金满,他好像在休假,但是基本不单独出现。
金满觉得自己想多了,果园农闲的时候,他们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漫山遍野的玩,捡了不少山货。
岳维是个生存大师,比金满这个土生土长的人,认识的植物还要多。
大哥带着小朋友挖山药的时候,他就领着金满去刨地中宝,据说晒干了用来炖汤大补。
金满不用动手,岳维一个人都干了,实在忙不过来搭把手,岳维也跟在他旁边。
金满偶尔会嗅到岳维的信息素,没什么攻击性,一股很清幽的刺玫味道。
他闻不到Omeg的信息素,Alph的反而能嗅到一点。
金满和大哥说岳维可能到发热期的时候,大哥一脸讳莫如深,说话的时候嘴边的烟一抖一抖的:“你不用管,又不是你热。”
剩下的山货吃不完,还卖了点钱。
金满找了一个大瓦罐,把自己的钱存在里面,他估摸着差不多的时候就去盖新房子。
眼看快要到八月中秋,金满接到徐文的电话,他最近生意出了问题,忙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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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来看他的事,也只能一拖再拖。
徐文嘴巴里什么难处都没说,但是金满认识他那么多年,猜得出他肯定遇到了大麻烦。
自从当年出了事之后,徐文就没有再回工地干过,这些年都在外面开饭店,能遇到什么问题?
金满挂了电话,想不通。
正好那天,被抓去精神检测机构的男人又被放出来。
他一出来,就买酒喝了个昏天暗地,烂醉如泥,喝多了在家里指天骂地,怨天尤人。
他醒过来的时候看着角落里的狗窝,想起自己的儿子,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去找他。
反正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那个小杂种好过!
他去找金满的路上碰到个老头,老头子力气大,拽着他非说要给他算命。
男人本来不屑一顾,但是老头子很多事都说得特别准,还不要钱,他听得越来越认真,呼吸越来越重。
老头说他虎落平阳,龙游浅滩,过了这个坎儿就会好的:“而且你和家里的小孩八字不合,没缘分,在一起就有灾而且破财,什么时候犯煞冲开,倒是好事一件。”
男人听得胆战心惊,一溜烟跑去找村长,说什么都要断绝关系。
他哑着嗓子说:“他又不是我的儿子,没血缘,从什么什么法律上讲,也不该*我养,谁爱要谁要!”
村长吧嗒吧嗒抽旱烟:“你可别后悔。”
男人撒泼打滚,使劲摇头:“Alph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后悔!”
村长卷着烟袋,很为难那般点点头:“行叭,那我去找金满谈谈,成了就去派出所,办手续。”
男人连忙爬起来:“好!”
金满一直等村长电话,等确认没问题了,给了爱岗敬业的算命老头一笔钱。
手续办的非常顺利,金满和小孩的亲戚关系帮了大忙,因为孩子事实无人抚养,更换监护人这件事没有多费什么功夫。
他给孩子重新登记了名字,划到他的家属栏。
金满忙完手续,坐车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徐文的电话,对方很犹豫:“满满,你和陆燕林复婚了吗?”
金满皱眉:“没有,怎么了?”
徐文回答的很快:“没什么,等过了中秋,我再来看你。”
他挂了电话,金满不知道为什么,心绪不宁,看着窗外的风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就到了八月中秋节。
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圆,老伯张罗了一大桌饭菜,热热闹闹,金满和小朋友也一起去过节了。
大哥拿着他那张家属证明,看看岳维,岳维面不改色,颇为认真的说了句:“挺好。”
他指了指小朋友:“金不换?”
金满这次没有喝果汁,而是倒了一杯酒,他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但是回到现实,发现能够影响他的烦恼很少。
好像离开陆家之后,人生就一直在不停地向前。
他想到以往的中秋,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难过,结了婚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现在他有了新的朋友和家人,虽然家人还是个萝卜大的小孩。
他点点头,非常郑重地说说:“小名多多。”
他希望这个孩子好运多一点,快乐多一点,以前比别人少的,以后都多一点。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吃过饭之后,金满抱着……
吃过饭之后,金满抱着小孩回家。
从监护人变更之后,他就高兴的不行,每天特别有活力的爬上爬下,喂鸡喂鸭。
中秋节大哥还领着他一起去点炮仗,玩了大半天,早就困得不行。
“满满!”
金满弹了弹他的额头:“要叫叔叔。”
小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捂着小脸嘻嘻笑,就是不肯叫,金满也随他。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照得小路亮堂堂的。
路上有很多的萤火虫,在水渠边一闪一闪,小孩儿从他身上滑下来,牵着他的手,去扑萤火虫。
金满蹲下来,放任他去玩,看着孩子无忧无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金多多蹲在水渠边望了一会儿,忽然跑回来。
“满满,看。”
金多多松开小手,两只萤火虫飞了出来,落在他的掌心,他轻轻拨弄了下,小虫子拼命挣扎着,扑闪着一对翅膀飞走了。
小孩仰着头:“满满,它飞去哪儿了?”
金满想了想:“它回家了吧。”
金多多似懂非懂,他扑到金满怀里,捧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下,害羞地说:“满满,我好爱你啊,我们也回家吧。”
月光下的Alph眼眸触动,他怔愣了好一会儿,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小孩子歪歪头,疑惑地说:“满满,你怎么了?”
那个吻像一个小小的印章,它落在Alph的脸颊,却印在心里。
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胸腔涨涨的,眼眶一片酸涩,可能是一直以来求不得的东西,在某一天,忽然就用一种很随便的方式,告诉他,你看,它其实这在这儿呢。
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不会使人狂喜,只是那样平平常常,却让他想要掉眼泪了。
人生兜兜转转,月亮圆了又缺,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原点。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许下的愿望,那么简单普通,长大之后却一直在变。他觉得自己想要什么,命运偏偏不给什么,好像对别人无比大方,只是对他一个人严苛。
往前走很难很难,留在原地却很容易。
他的童年并不如何美好,但金满不想做个悲观的人,他努力生活,工作结婚,去爱自己的家人,紧紧抓着要幸福的执念,想要向上看,向前走,却一步步迷失了自己。
最后面对那个真相的时候,快要万念俱灰。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一定要值得被爱,才能被爱,值得被善待,才能被善待呢?
谁去衡量值与不值,好与不好。
金满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于是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不喜欢吵架,他很害怕孤单,他希望有人爱他,发现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对他说,你很好啊,也很厉害。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那种夸奖,所以一直很想要。
可是再怎么样也得不到,反而翻来覆去,受了很多伤,直到有一天,他觉得孤单没什么,不被人爱也不是一件活不下去的事,事无圆满,人无完人,他不再苛责自己,命运里缺失的一角却补上了。
金满抬起头,天上的满月生辉,萤火虫向着深蓝的夜空腾游。
孩子指着天上的圆月,对他说:“满满,你看,月亮落在你的眼睛里了。”
他牵着金满的手,满是真诚,圆圆的小脸朴拙可爱,那么自然而然的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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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捏捏他的脸颊,心想:如果每年中秋,都能看到这样好的月光就好了。
他抬起嘴角笑了笑,戳戳小孩子的肚皮,在他咯咯嘻嘻的笑声里,把他抱起来,慢慢走回家。
院外的篱笆随着风声发出沙啦啦的轻响,山林一片寂静,孩子笑啊闹啊,逐渐睡得很深很沉。
他香甜的梦里,飘着桂花和年糕的味道,还有Alph身上温柔的气味。
金满回到小院,树荫落在漆黑的阴影,他在看到门口修长的人影时,以为岳维或者周遇,下意识喊了一声:“哥?”
那道身影不动,金满没往前走,警惕道:“岳维?”
“谁是岳维?”
金满顿时如遭雷击,他心脏狂跳,反应了好一会儿:“陆燕林?”
豆蔓青青,暗香扑鼻。
男人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出,月光顺着眉骨滑落,在鼻梁处折成薄刃,他一身的寒气,带来沉沉的压迫感,金满情不自禁后退。
陆燕林望见了,止住脚步,伸手拂落外衫上落下的两瓣豆荚花。
“满满。”
金满怀里还抱着金多多,似乎想要醒过来,他冷声:“你等下再说。”
他抱着孩子快步拉开篱笆,把陆燕林关在外面,平静的走进屋,拴上门,把金多多放在床上,轻轻拍了拍,把他哄睡着。
一直等孩子睡着,金满才机械的收回手,他洗了把脸,站在窗口望外看了眼,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金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乱如麻的心脏奇异的平静下来。
他经历得多了,不会再自作多情的以为,陆燕林是对他余情未了。
这个世界上复杂的感情有很多,但是与爱相关的东西,陆燕林不一定有,或者是有,但一定是和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或者像辛弥鹤,或者像那位钢琴师,同样的学识与脾性才能相爱。
又或者身居高位的人,本来就无爱一身轻。
金满推开门出来,心想,陆燕林不就是来看他过得多不好吗?
没关系,看吧,其实也没有什么。
他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不安与自卑,没有什么身为Alph的优势,褪去那层爱的外衣,他只是一个十分平凡的人,陆燕林年少时不会喜欢,不屑于去了解,那么现在愈发成熟之后,就更不会了。
金满拉开篱笆门,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
陆燕林面色淡漠,眼眶微红,向来深邃清冷的眼眸里,浮出几缕红血丝。
他弯腰从篱笆的阴影里,拎出精致的纸盒,Omeg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美玉一样。
“生日快乐。”
金满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竭力克制,但是却遏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难以言喻的痛楚。
亲戚是在中秋这天去世的,走的时候形销骨立,瘦弱疲倦,对他说,不要哭,吃个月饼吧,他只是睡一会儿,他没有过完那个中秋,金满在那之后再也不过生日了。
陆燕林陪他办理了丧事的手续,为他剪了戴在衣襟上的纸花,他送亲戚下葬的时候,陆燕林就在旁边,撒了第二抷土。
之后无论多忙,中秋那天陆燕林都会陪金满去扫墓,陪他一起祭拜。
即使金满什么感激的话也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当时如果没有陆燕林,他可能要废很大的功夫才能撑过去。
可是事到如今,物是人非,现在做的这些又算什么呢?
金满扯了扯嘴角,呼吸越来越重,鼻腔也酸酸的,他没有回滨城祭拜亲戚,那个坏脾气的老人家,不知道会不会骂他。
陆燕林看着金满发呆的样子,有些微僵硬,他打开装着蛋糕的小纸盒,里面的蛋糕缺了一个角,留在了墓园,他淡声说:
“我去过了。”
他和陆知在那里等了很久,以为金满会来,但他没有,之后陆知睡着了,他在家里没有待多长时间,重新定了蛋糕过来柳河镇。
没有多么复杂的原因,他记得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金满的情绪都不高,他想知道他为什么没回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事实并非如此,金满非常的快乐,他提着水桶,走过田野,水渠,身边跟着摇尾巴的小狗。
滨城的事他好像已经忘记了,曾经对他而言那么重要的人,他没回去看。
可能永远也不会回去了。
陆燕林不想去承认这个可能,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脏好像空了一块,如同抽丝剥茧一样缓慢而绵密的疼痛,织成了一张无所适从的网。
金满的眼神充满了内疚,他低声说:“你去过了吗?”
陆燕林嗯了一声:“带了花生和酒。”
金满艰涩的笑了笑,他揉揉眼睛,忽然被人抱住了,那股熟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夏裳传递到他的身上,他愣了下,反手就要推,但是推不开。
金满气急,又怕吵醒孩子,他低声道:“陆燕林!”
陆燕林没有松手,他的手掌紧贴着Alph的肩背,像一块烧不透的烙铁,隔着衣衫将Alph的身体烙出红痕,温热的气息落在金满耳畔,透着一股与动作相反的温和:“满满,岳维是谁?”
金满脑子乱了,他寒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离婚了!”
“有了新的,旧的就可以不要了,是吗?满满。”
Alph在他掌下发颤,他睁着眼睛,愣愣的望着陆燕林,好像不知道什么新的,旧的?
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与之相反:“是,我不要,什么也不要。”
金满有一刻的窒息,嘴唇上柔软熟悉的气息,带着和优雅冰冷外表截然不同的侵略性。
他挣脱男人的怀抱,傻傻的望着他,接着用力的擦了擦嘴唇。
“混蛋。”
“陆燕林你这个混账王八蛋!”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金满气得……
金满气得浑身发颤:“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离婚!”
他在那一瞬间惊愕,心慌,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愤怒。
他已经离开滨城,离开了自己打拼五年的地方,他放弃自己的事业,选择家庭,又因为家庭一无所有,丢掉自己的朋友,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逃到这里,他终究那么没出息,他怕自己心软,怕自己看到孩子会舍不得。
所以他不敢停下来,甚至不能多花一点时间道别。
他已经怕成这样,对自己已经这么苛刻,陆燕林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来招惹他?
是因为爱吗?
是因为喜欢吗?
恐怕都不是的,如果真的爱过他,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什么。
他宁愿这个人一直都是无心无爱的,那么他的所作所为,金满也能够理解,午夜梦回时自嘲一声,是他自己命贱活该,上辈子欠他的情债。
可是如果陆燕林爱过他呢,金满不敢想,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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