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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怎么能这样?”苏和泰急哭了。
“现在哭有什么用?”纳兰佟桂铁青着脸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这个女儿就是石头心肠,一点人性都没有!”
费扬古叹了口气,“大妹这是心里有气!”
“阿妈就不应该送她进宫,她心里堵着那口气,要跟家里作对!”
事到如今,纳兰佟桂也后悔了。
“早知道这丫头性子那么倔,我管她做什么?”
留在家里每年还能上交点浮财,进了宫就跟那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还反咬一口。
一旁的女眷们都不敢插嘴,兆佳氏挺着个大肚子也跟着着急。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家里银子都是宝音那丫头给的。
府里人瞒得可真好,这是把她当外人防着。
“阿玛,这下可如何是好?”
谁家出了一位贵妃不欢天喜地,偏偏他们家跟倒大霉一样。
“只能先安抚住人了,兆佳氏你明日将地契房契送进宫,劝娘娘消消气,先把官司撤掉。”
兆佳氏心里恼火,好事轮不到她,这种得罪人的事让她去做。
他们可都是贵妃的亲人,结果推她一个跟贵妃没血缘的去受气!
兆佳氏摸了摸肚子,她身边的张嬷嬷立刻上前扶住她。
“叫!”张嬷嬷掐了她一下,低声提醒。
兆佳氏立刻叫起来,“哎哟,我肚子疼……”
“太太,太太,您是要生了吗?”张嬷嬷惊慌失措扶着她。
兆佳氏跪坐在地上,下方流出淡黄色液体,这下可不是假装,她是真要生了。
屋子里一下乱成一团。
纳兰佟桂看着两个没用的儿子气得跳脚,“傻站着干什么?”
“还不去请接生婆和大夫!”
第27章
大清逢五大朝, 平时皇帝都是御门听政。
这个御门这会儿就在乾清门。
皇帝坐在龙椅上,周围围着内阁六部的官员们。
“……黑龙江边界还需要探查详细情况,朕打算命纳兰容若前往勘察。”
立功的好事, 明珠都没有反对。
此事很快通过,纳兰容若领命。
皇帝目光投向兵部侍郎邵甘。
“邵甘,朕听闻南方有西洋良种, 你兼任漕运总督,可知番薯、玉米、土豆这三种番粮?”
邵甘站出来小心回道:“臣有所耳闻,番薯在福建一带广为种植, 玉米臣在家乡时也见农人种过, 土豆却是未曾听说,不知皇上从何处得知?番薯一直被视为穷苦人果腹之物。”
奉天总督站出来, “臣倒是听过土豆, 臣巡视奉天时有见一些佃户种植, 据说前朝万历年间出现。”
康熙环视众臣, “朕听闻此三种作物产量颇丰, 为何无人敬献给朕?”
户部侍郎走出来恭敬道:“不知皇上从何处听说,此类物种保存不易, 容易腐烂, 只少部分地区有种植。”
康熙语重心长道:“朕知户部想法, 此类粮种无法保存, 不能作为粮食征收, 也怕推广让其占了粮田。百姓能力有限,无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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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保存之法,不代表朝廷就不行,不能因噎废食。”
“这样,户部收集此类番邦良种, 择奉天一官庄种植,明年朕要知道这些番粮的亩产,工部需配合,研究出延长番粮的办法。”
“臣等遵旨。”
皇帝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结束今日的常朝。
“无事尔等退下吧。”
这时刑部左侍郎走了出来。
“臣有事启奏皇上。”
皇帝歪坐在龙椅上,“准奏。”
“数日前大兴县接到一纸诉讼,大兴知县不敢处置,上交顺天府,没多久转入刑部,刑部以无权处置为由已交到内阁,臣想借此机会询问内阁何时给予回复。”
皇帝好奇起来,什么案子让大兴县、顺天府、刑部都没办法?
他看向内阁大臣明珠和索额图,“可有此事?”
明珠扫了一眼索额图,主动站出来道:“回皇上,内阁是接到了这么桩案子,已经于昨日递交御前。”
皇帝越发好奇了。
什么案子连内阁都感到棘手?
他冲梁九功道,“去找出来。”
梁九功听令往乾清宫走去,不大一会儿他揣着折子回来。
皇帝接过折子随手翻看,待看清上面内容后,原本带着兴味的神色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这个折子内容不算多,皇帝却看了足足一盏茶时间。
随后他将折子放在一旁的御案上,平静开口,“内阁是什么章程?”
明珠还没开口,索额图先开了口。
“皇上,贵妃起诉生父一事举世罕见,奴才认为应该秉公处理,还贵妃一个公道!”
“奴才不认同。”明珠面无表情道,“我大清以孝治国,皇上对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孝顺,天下人可见,贵妃只是一时愤怒,左了想法,未必真心忤逆不孝。”
“奴才认为应该劝贵妃撤回状纸,将此事化小。”
索额图:“奴才认同明珠看法,贵妃有言生她者母,养她者母,贵妃年幼便自力更生,七岁便想办法养家,其父顶多养她两年,她愿意为其父养老,只要求拿回被其父霸占的私财。”
“奴才不认为这是不孝行为,反而明相所言才是愚孝,我大清可不倡导愚孝!”
“奴才认为此事应当公开审,让天下人看看我大清如何秉公执法!”
明珠皱眉,“皇上,奴才不认同索额图看法,此案为民事案件,本不该闹到朝堂上,一切不过因下面官员顾及贵妃身份。”
“奴才认为此案很明了,按照律法打回就是。”
索额图笑呵呵道:“皇上,明相此言何其可笑,明相恐怕未翻阅本朝律法,对于此案无适用律法,这才是下面官员无法处置的根源。”
皇帝又看向刑部。
“刑部尚书有何看法?”
本来吃瓜的刑部尚书硬着头皮走出来,“回皇上,索相说的没错,我朝没有相关律法判,民法关于财产部分只有继承法,这种父母在世自己赚取的财产无律法涉及,且范围只涉及儿孙,女子不在继承范围内。”
皇帝约莫猜到了她几分想法。
“你们可有不同看法?”
他问向现场的满汉大臣们。
立刻有人站出来表明自己的看法。
“我大清继明法,个别律法已经不适用当前大变之世,个别条例应当适当改进。”
满汉大臣互看了一眼,默契开始站队。
“臣支持明相,事关贵妃名声,最好不要闹大。”
“索相说的有道理,道理越辩越明,此案应该公审。”
“个别律法不适用当今现状,应改!”
看着吵成一团的大臣们,皇帝不动声色,将皮球踢回去,“此案发回内阁,明日内阁再给朕一个章程。”
“退朝!”
说完不等其他人开口,皇帝起身走了。
“恭送皇上!”
南书房。
梁九功轻声开口,“皇上,今日朝堂争议已经传进后宫。”
皇帝正在翻看状纸的原本,闻言点头,“延祺宫有何反应?”
“延祺宫不知,贵妃娘娘的嫂子今日拜见惠妃娘娘,被惠妃娘娘领着去了延祺宫做客。”
“继续说。”
“如今延祺宫大门紧闭,并未传出消息。”
“各宫娘娘颇为震惊,纷纷派人打探详情。”
还真是烈性女子。
皇帝将状纸放下,“太皇太后老人家可知晓?”
“慈宁宫未传出动静。”
皇帝倒也不奇怪,他的皇祖母历经三朝,扶持过两任少年天子,这点小事自然不会被她老人家看在眼里。
“派人盯着前朝,朕要知道索额图和明珠的动静。”
今日朝堂索额图旗帜鲜明支持贵妃也说得过去,他跟明珠政见不合,明珠支持的,他自然反着来。
皇帝也想借着这件事动一动朝堂了,三藩平定,接下来的大事只有□□。
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才能抽出手了解后世弊端,解决后世子孙面临的难题。
***
聚贤楼,何怀在请人吃饭,当然这请客的钱有人资助。
请的还不是别人,是京城说得上的讼师们。
“恭喜何兄发大财了。”
何怀满脸笑意,“哪里哪里,状纸递上去,衙门还未给回复,这钱还不一定能拿到手。”
“何讼师,我对这个案子很好奇,花三百两打一场不一定赢的官司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您跟我们详细说说呗!”
郑掌柜不知何时进来,他捧着一摊子酒放到桌上,“这酒就当我送诸位的,这可是顶好的二锅头。”
“掌柜破费了,何贤弟要不您就满足掌柜一回,我们也好奇。”
这本来就是何怀“请客”的本意,“那我就说说,诸位可不要外传。”
郑掌柜见达成目的,悄悄给门开了一道缝,门外候着十多个说书先生,平日里分散在京城茶馆何街市,此刻都聚在门外等着。
何怀清了清嗓子,先卖了个关子。
“这次的官司可不简单。”
他看看左右,“你们要是知道这原告是谁,恐怕也跟我一样大吃一惊!”
“原告是谁?”有人催促问。
何怀神秘兮兮道:“是宫里的贵妃!”
“贵妃?!”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
门外也传来压低的惊呼声。
“这位贵妃不是别人,就是前不久献牛痘有功的那位。”
牛痘已经证实预防天花,这是经过事实验证的,偌大京城不难找到天花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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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痘消息传出后,有家里人染上天花的特意跑去郊区种了牛痘,回来果然没得上。
近几天,牛痘苗成为热门货,还有人伢子做起了这门生意。
“贵妃状告谁?”
一听是这位贵妃,不少人仗义执言道:“可是未入宫前有人欺负了贵妃?”
这里都是汉人,虽然心底不喜欢满洲人统治,可到底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皇帝可以不认,研究出牛痘的贵妃还是有好感。
何怀低声道:“贵妃状告的是她生父!”
“嘶!”
“你确认没说错?”
“贵妃怎么会状告生父?”
“果然是蛮夷,不识孝道!”
说这话的被其他人怒目而视,“说其他满人可以,说贵妃不行,要不是有牛痘,我弟弟就没了,他种完痘没几天,学堂里就有人出痘了!”
何怀打圆场,“对对对,贵妃跟别的满人不一样,不要迁怒到她身上。”
一位张讼师将话题掰回来,“贵妃状告生父作为何事?”
“为财产。”
何怀将状子内容说了。
“大清虽然遵循明制,也删除了一些律法,明朝女子没有继承权,却可以立女户。”他直接忽略明朝女户跟唐朝不是一码事这件事。
“这次贵妃的诉求就是女子合法拥有属于自己财产,任何人包括夫家、娘家都不能插手。”
不少人沉思。
“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只要官司赢了,我们就能合理要求朝廷更改律法,这是一种进步,属于我们汉人的进步!”
其他人恍然过来。
归根到底,汉人不是排斥满人的统治,排斥的是不使用汉人治理天下。
讼师也被朝廷视为讼棍和泼皮。
说不定这个案子能改变大众对他们的看法。
只要这桩案子能赢,让朝廷修改律法,就能洗清讼师几百年的污名。
往后他们也能挺直腰杆,说自己帮人打官司是为了帮助朝廷完善律法,这不比泼皮、讼棍说出去好听?
郑掌柜悄悄掩了门,转身问说书先生,“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十来个说书先生点头。
郑掌柜将人带下楼,肉疼的每人给了一两银子。
“这是定金,明日我要听见全京城都要听见这起案子,剩下的九两银子明日傍晚过去取。”
“记住,法不责众,说的人多了,才没人找你们麻烦。”
“是是是。”
领完银子说书先生们散开了。
郑掌柜还在心疼银子,心疼的揪心,不过一想到刚到手的几张菜谱,那点心疼劲儿就没了。
他站在门前嘀咕,“那泰山商行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有这么多食方子。”
不过只出了点小钱配合着办事就拿到了几张菜谱他也不吃亏,这钱不还是从对方身上赚来。
一下午时间,一个爆炸性传闻就在外城传开了。
毫无疑问,贵妃状告生父这种炸裂新闻直接勾起不少人吃瓜的欲望。
可惜打探不到详细内容,倒是从大兴县衙役口中得知前些日子确实接到了这么个状子。
不了解详情又打探不到详情,每个人都绘声绘色加工传给下一个人,等隔日传入内城已经面部全非。
“什么?牛痘贵妃状告生父?”
“什么?牛痘贵妃被养父给告了?”
“贵妃因为脸上生痘把继父给告了?”
……
纳兰佟桂脸气歪了,手上腿上都扎着银针。
“造孽,真是造孽!”他含含糊糊说话,像极了后世的歪嘴龙王。
费扬古这几日身心疲惫,“阿玛,请您专心养病。”
苏和泰早早就跑了,不跑不行,他大妹怒了他,这会儿他跑去小汤山看能不能求大妹那几个丫鬟帮他求情。
纳兰佟桂一滴猛汉泪从眼角留下来。
虽然万岁爷没发话,但他知道他在京城的名声臭了。
他想到当初宝音问出的那句话。
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后悔,他后悔死了!
“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好?”纳兰佟桂含含糊糊问。
嘴角的口水不断往下流。
大夫捏了捏银针,“一个疗程先看看效果。”
“阿玛,咱别着急,慢慢治。”
纳兰佟桂瞪眼,“我能不急了,没听你媳妇说,那丫头死不愿意见她,这官司迟早要上公堂,我也要上公堂对峙。”
费扬古有点不理解,“妹妹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庄子还给她,她也不肯收,非得朝廷判决后再说。”
纳兰佟桂眼神闪了闪,想到明珠的吩咐,他皱着眉头道:“当前紧要的是让你妹妹不要再闹下去。”
“她不顾及家里人还能不顾及她那几个丫鬟?”
“让你派人去找,人找到没有?”
费扬古忙道:“之前有人在北郊发现她们的踪迹,我派人去了,没找到。”
“那就多派点人手,嘶,大夫,你扎哪?疼呀!”
第28章
依旧是乾清门, 皇帝先处理完其他事,舒舒服服歪坐在龙椅上。
“内阁商议如何,能给朕和贵妃一个章程吗?”
明珠皱着眉上前, “皇上,奴才还是认为此事该削弱影响,贵妃状告生父太不应该, 若是传出去影响过大。”
“奴才昨日已经将纳兰佟桂喊到府里问过话了,纳兰佟桂说没有抢走贵妃私房的意思,那地契庄契依然写着贵妃的名字, 只是贵妃入了宫, 不好打理宫外的财产,才想着帮忙打理, 可能没说清楚让贵妃误会了。”
“纳兰佟桂愿意还给贵妃, 往后贵妃愿意派下人管也好, 还是派内务府管也好, 他都不会再插手。”
索尔图走了出来, “皇上,奴才不认同明珠的看法。”
明珠怒视他, “索额图, 此事闹大与你有什么好处?身为朝廷官员, 该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若为陛下着想应该尽快平息此事才是!”
索额图没有理会明珠的指责, 他一脸严肃道:”皇上,奴才反对明珠的言论不是因政见不合。”
他侧头看了明珠一眼,“明珠大人府上一向宾客盈门,恐怕不知道昨日下午一则流言在京城快速传开。”
皇帝神情莫测起来。
索额图这话无疑是触动的皇帝警惕神经。
宾客盈门?
明珠到底接待了多少宾客?
是否在结党营私?
明珠连忙否认,“索额图你何必泼我污水, 我对皇上忠心耿耿,上门的不过是衙门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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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一些政务下属官员无权处置,便上奴才府上找奴才,奴才也是为大清忙碌,并无私心呐!”
“行了!”皇帝打断,他又看向索额图,“索额图你继续说,昨日京城发生了什么?”
索额图示威了一眼明珠,道:“昨日京城四处都在传贵妃状告生父一事,传得有鼻子有眼,昨日传入奴才耳里已经变成了贵妃因其父杀妻,贵妃才大义灭亲状告生父。”
皇帝眼睛瞪大。
这什么跟什么?
“皇上,此事民间传得沸沸扬扬,需要尽快平息才是,奴才认为应该当众审理此事才能让京城百姓认同。”
“明珠所言的平息此事不过是阻塞言路,此举因噎废食不可取,皇家的名声不能污。”
皇帝又看向明珠,“明珠,你怎么看?”
明珠扫了索额图一眼,谨慎道:“奴才认同索额图的看法,不过奴才觉得应该先询问贵妃娘娘意见,这件事是父女之间的误会,纳兰佟桂愿意将财产归还,娘娘说不定会消气。”
皇帝态度模棱两可点了点头。
“梁九功,你去问问贵妃,对此事结果处理可满意?”
过了一会儿,梁九功气喘吁吁回来了。
“启禀皇上,贵妃娘娘说不满意,她不认同这个结果。”
大臣们出现骚动。
明珠眉头更是紧锁。
“贵妃娘娘问,她已经出阁,当初未带嫁妆入宫,该以什么名义将这些财产带入宫?”
索额图咧嘴一笑,“这不简单,当然是以嫁妆为由,看来娘娘这是不满意内务府给安排的嫁妆。”
明珠没理会他,询问梁九功。
“娘娘还有说别的吗?”
梁九功瞅了皇帝一眼,面色有些为难。
皇帝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有什么不能说?”
“娘娘说,若是以嫁妆名义带进宫,她是不认的,民间法律规定,女子嫁人后嫁妆丈夫也有支配权,这份资产是她靠一双手清清白白赚来,放在娘家和带进夫家有何不同,都不属于她本人罢了。”
“娘娘说不是很明白这份道理,自己所赚的钱为何不属于自己,所以想要诉诸公堂,将这里的道理辩一辩,让她也能心服口服!”
乾清门前一片寂静。
明珠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贵妃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财产,而是律法方面对女性财产没有保护。
而其他人则偷偷看上方龙椅上的皇帝,心里那是啧啧称奇。
贵妃这是不仅防着生父还防着皇上。
不少人心里满是好奇,贵妃到底有多少私产要这般防备。
原来如此。
皇帝总算是将这一连串事情给串起来了。
那个女人这是借此事指责他拿走了琉璃方和牛痘。
敲山震虎!
他心里冒出一个词来。
他本该生气,身为一国之君,天下都该是他的,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想到她那血瘀之症,又不由心软了下来。
他以为这病症是因为入宫,现在看来私自拿走她的东西,这才是病因。
再想想一个女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能抓住的只有自己带来的知识,就这还被人夺走,法律还不支持她维权。
皇帝心里有点不舒服,沉甸甸的。
他皱了皱眉头,“此事,尔等如何看?”
明白过来的明珠立刻改旗易帜,“奴才觉得贵妃说得有道理,我满洲人入关前女子出门能够狩猎打仗,支撑门户,总不能入关后地位还不如从前了。”
索额图瞪了明珠一眼,这老匹夫太不要脸了,他跟着道:“更改律法不是小事,奴才还是觉得此事应该公开审理。”
明珠怒瞪他,“索额图,你非得将此事闹到大庭广众之下,置皇上、贵妃名声不顾,到底是何居心?”
“你!”索额图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不耐烦他俩的争吵,“行了,此案打回大兴县,由大兴知县审理,内阁、刑部旁观。”
***
许方伯是一名举人,去岁来京城参加会试落榜,举人可以做官,需要等待候补。
许方伯不甘心做一方知县,便想着参加下一届会试。
他家在福建,距离京城太过遥远,上一次落榜后干脆留在京城找个书院读书没有回家。
正阳大街这边聚集着不少学子,学习气氛非常浓郁。
这日一早,许方伯从租住之地出来吃早餐,走到大街上就听见孩童响亮的叫卖声。
“卖报,卖报,《世界新闻报》,贵妃状告生父缘由一切尽在《世界新闻报》,两文钱的《世界新闻报》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正准备找个摊子填饱肚子的许方伯叫来一个卖报小童。
“两文钱是吧?给我一份。”
“好嘞,大爷,您拿好。”小童麻利抽出一份递给他。
许方伯接过,觉得这小童有几分眼熟,他拿着报纸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小童好像在附近乞讨过。
他也没放在心上,找了个临街的面摊要了一碗阳春面。
等面的时候他翻开了报纸,映入眼帘的就是偌大标题。
“贵妃状告生父,只因律法不公?”
许方伯倒抽一口气,他小心看看左右,见没人注意感觉将报纸叠了起来。
如今市面上的报纸都是官报,只传达朝堂政策,这种疑似诋毁朝廷律法的私人小报还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只要不被官府取缔,这个报馆的报纸我会一直订下去。”
许方伯也无心用膳,心思都放在小报上了,面上来他吃得匆忙,被烫得龇牙咧嘴也不在乎,吃完放了钱在桌上,就揣着小报急匆匆回住处了。
像许方伯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
京城脚下,学子的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
回了住处,许方伯先关了房门,才开了窗户对着光看起了报上内容。
“嘶,贵妃状告生父原来是真的!”
昨日不断有人提起,他还以为是无稽之谈,谁能想到今日小报就出来了,还将状纸内容都登上去了。
看完了状纸内容,许方伯很快被字与字之间的标点符号吸引住。
“这是句读?”
***
东城的赵员外家里有不少良田,唯一可惜的是他子嗣不顺,只有一女。
人到中年就不由为后世操心,面对族里送上门的嗣子,他也是一股欲气哽在喉间。
他是遗腹子,生母生下他没多久就被娘家带回改嫁,他长大后原本属于他的财产,也被族中瓜分所剩无几。
若不是赶上改朝换代,他借机赚取了一笔财产,恐怕连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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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不上。
这几年他纳了几房妾室,只为生一个儿子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年日子艰苦,毁了身体,到现在也只生下一女。
这两年他心里有预感,他怕是命中无子。
他现在的财产日后只能一部分作为嫁妆被女儿带走,另一部分归为族里。
这让他如何甘心?
可世道就是如此。
结果呢,族里逼迫太盛,竟然选好了孩子送上门!
赵员外气笑了,他还没死,族里就打他财产主意了。
这是不打算给他机会,让女儿多带走嫁妆。
赵员外生气之余又很无奈,今日却在一张小报上看到了转机。
“贵妃若是能告赢这场官司,是不是法律能够改变?”
“赵大!”赵员外喊来管家。
“你去打听一下,何怀讼师在何处,将他请过来、算了,你打听他住在何处,我亲自上门拜访。”
***
“呀,小燕子到底有没有帮紫薇姑娘找到亲爹?”
某间宅子后院,一位女眷将报纸翻过面,还是没看见下文有些急了。
“嫂子,这里有写‘连载中’,应当是下一期还会有。”穿着襦裙的少女指着括号里一行小字提醒道。
“还真是。”
“如秋,这小报从哪家买的,多订些,莫要错过下期。”
少女笑嘻嘻道:“是从二哥那里抢来的,嫂子你要是想订,就派人去报馆,以后每期都会有人送到府里门房。”
“我其实更喜欢孙悟空,每次听戏只听一部分,还从来不知道孙悟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嫂子,你文采好,这里有征稿,要不你也写一篇送过去,若是刊登出来,那可是很有面子的事。”
女子有些心动,也有顾虑,“恐怕太太不会同意,还有这句读我得研究一阵子。”
少女眨眨眼,“那我们就偷偷投,不让母亲知道。”
***
菜市口的露天茶馆,一说书先生正读着报纸。
读完了贵妃状告生父,读完了《西游记》开篇第一回,又读了《真假女儿》,下面的养生小技巧和小实验也读了。
围着的民众点了点头,“这小报上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水里有很多肉眼看不见的微小生物,水烧开了喝,原来是杀死这些小生物。”
说书先生念完大版面内容,然后咳嗽了一声。
“下面是招工信息,西城琉璃厂附近有一家皂厂和一家香厂招工,只限女性,提供一日两餐,日薪十文,月结。”
人群中一阵骚动,还从未有人在小报上招工。
“别吵,下面还有。”说书先生敲了一下抚尺。
“北城外小汤山急缺大量人工,会手艺的优先,目前招两百人,包两餐,一日十到十五文不等,十日一结。”
嚯!
这下是真轰动了,菜市口这边多是京郊过来卖菜的,乡下人谁家没有多出的人手,还不是找不到活还被人克扣工钱吗?
“这里还有一家叫聚贤楼的酒楼急购一种叫土豆的菜,目前需要一百斤,谁家若是有,记得挑过去,就在正阳门外大街,很好找。”
***
“娘,琉璃厂那边招女工,一日十文钱,包两顿吃的,狗娃治病每月需要一百文,这些钱够了。”
大杂院内,一女子将挑着的豆腐担子放下来,先进屋看来看儿子,才对在檐下煮药的妇人说。
女子叫二妞,早年买来的童养媳,丈夫不幸早死,她就跟着婆婆一起抚养儿子。
隔壁胡同那姓王的商人体谅她生活不易,常常赊给她几板豆腐让她挑出去卖。
若不是靠着走街串巷卖豆腐赚钱,女人还不知道怎么付儿子每月吃药的钱。
婆婆听完皱起眉头,“怎么招女人?莫不是什么不正经的活计?”
女人接过婆婆手中的活,开玩笑道:“不正经的活还能找上我?”
女人这些年劳累去,风吹雨打,黑黝黝走出去跟男人无异。
“我想去试试,胡同口的说书先生说,人家没有年龄限制,也不需要长得好看,就是要能干活的,愿意听人家指挥的。”
“一日十文,一个月有三百文咧,多攒些年狗娃将来娶媳妇的钱都有了。”
卖豆腐是一项苦活,天刚亮就要出摊,她挑着担子专往胡同里转,每日就赚个几文钱。
因为这生意穷苦人家做得多,时常跟其他卖豆腐的碰上,担子被人砸过,也被五大三粗的男人威胁过,也有跑一整日都没卖完豆腐的时候。
有时候路过招人做工的人家,女人也羡慕过。
可再羡慕也无用,人家不招女人。
一听这话,婆婆也不阻拦了,“下午我陪你一起去。”
将剩下的豆腐煮了,婆媳二人匆匆忙忙吃了饭,便往琉璃厂赶去。
琉璃厂很空旷,这里还没修《四库全书》,书铺也没转移过来,最近倒是多了几个新建的玻璃坊。
来到玻璃厂,二人以为要找人打听寻找一番,谁知一来就看见一大群聚集在一起的人。
有男有女,看来都是奔着活来的。
“不是说只要女工吗?”女人听见旁边有人发出质疑声。
有男人笑呵呵道:“只招女人不代表我们不能来碰碰运气。”
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生活都不易了,也没人在乎什么男女大防。
在女人看来,男女大防那是官家才有的讲究。
她要是认这个,恐怕得活活饿死在家中。
很快有人出来维持秩序。
“大家排队,男人跟女人分成两排!一个个来。”
“管事,不是说招女人吗?怎么还招男人?”
管事忙得一身是汗,“别急,我们厂是招女工,还有别的厂招男人干活。”
“都排好队,不要插队,插队的不要!”
这话一出,原本骚乱的队伍立刻安静下来。
女人婆婆糊里糊涂排在队伍里,等得知自己被录用了,登时瞪大了眼。
“我这样年纪的都要啊?”
记下她信息的女人笑呵呵道:“瞧您说的,您还不到四十,哪里算老,只要能做活,我们都收!”
***
“大人不好了!”
宛平县衙,衙役拿着一份小报进了衙门。
“今日弟兄们巡逻,发现街上有人在卖小报,上面印了跟贵妃有关的案子?”
王养濂吃惊,“是哪个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他抽过报纸翻看内容。
看到熟悉的状告内容,直接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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