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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喇贵人有些受宠若惊, 捡了手边的一个纸团。
她坐在贵妃和皇贵妃之间很不自在。
宝音其实也没有认出她是哪位纳喇氏,宫里的纳喇贵人有三位。
见所有人都拿到了纸,宝音笑着提醒,“大家先看看自己的身份,不要放出来被人看到。”
“确认好身份, 将纸团放在自己面前。”
“官老爷请亮明身份。”
德妃含笑将纸展开给大家看,“我是官老爷。”
宝音立刻走到德妃身后,“有请官老爷主持游戏,大家记好自己身份,官老爷说闭眼就闭眼,说睁眼就睁眼,喊到身份的才能睁开。”
“官老爷请说天黑请闭眼。”
“天黑请闭眼。”
十一个人都闭上了眼。
宝音再次提醒。
德妃:“杀手请睁眼。”
三名杀手睁开眼确认对方身份,然后投票杀了纳喇贵人。
德妃:“杀手请闭眼,士兵请睁眼。”
士兵睁开眼确认彼此身份,然后投票选一个人检查身份。
投的是宜妃。
德妃检查完宜妃的身份,对着士兵摇摇头。
这就意味宜妃不是杀手。
德妃:“所有人请闭眼。天亮了。”
所有人都睁开眼。
德妃笑吟吟宣布被杀的人是纳喇贵人,询问她留什么遗言。
纳喇贵人愣了一下,看向宝音。
宝音提醒:“说一下自己何时死的。”
纳喇贵人:“我昨日吃了一块糕点……”
接下来一局紧张的官匪博弈开始。
一局结束,所有人都沉迷于这个紧张又刺激的游戏里。
第二局开始没多久,皇帝来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有贵人慌忙行礼,她们才发现皇帝来了。
皇帝含笑道:“继续玩,不用在意我。”
怎么可能不在意他。
宜妃娇嗔地挽住他手臂,“皇上来得正好,帮臣妾参谋一下,臣妾上把可是被当成士兵给杀了。”
皇帝看向宝音,看到她的打扮后,眼神变深。
皇贵妃脸色说不上好与坏,“表哥可不能下场,表哥下场我们可玩不过。”
皇帝笑道:“对,我看着你们玩。”
宝音全程没说一句话,全然当他不存在。
玩了两把,确认游戏细节她们都熟了,她找借口离开,皇帝也被拉着坐上了她的位置。
宝音走在外面,脚踩着雪吱吱响,旁边河里的冰都很厚了,也看不清下面游动的鱼。
她想着要不再弄个滑冰比赛,北京的冬日里不去什刹海溜冰总觉得缺点什么。
身后传来咯吱声。
宝音回头见到梁九功快步走来。
梁九功喘着白气,“我的娘娘嘞,您怎么跑这边了,河边滑,小心摔跤。”
宝音问他有什么事。
梁九功恭敬道:“皇上听说您喜欢景泰蓝瓶,命奴婢挑几个给您送去。”
宝音一听,来了兴趣,“我要亲自去挑。”
皇帝手里的可都是极品,再说他的私库她还没去看过。
皇帝的私库在哪里,这个宫里众人皆知,就是内务府的广储司。
广储司有六个库,银库、缎库、茶库、皮库、瓷库、衣库。
皇帝赏赐、宫宴所用银子都从私库出,私库收入来源主要是皇庄供给,还有每年重大节日收的礼。
宝音去的是瓷库。
瓷库是按照品类分的,她挑了几样明朝的瓷器又看中了几个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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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壶。
不得不说皇帝品位是真好,黑色的紫砂壶上用金色珐琅彩绘制了亭台楼宇和山水,宝音初看也被惊艳到。
再往里还有宋朝的国宝瓷器,她就没再看了。
今日算是大丰收,带着一堆瓷器回了延祺宫,皇贵妃应下的景泰蓝大宝瓶已经送来了。
宝音欣赏了一番,留下几样本朝的,其他都送进库房收起来。
上回皇帝说要学西洋知识。
宝音闲下来的时间都用来编书了。
加减乘除是为小孩子准备的,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是为皇帝准备的。
身为一个学霸,哪怕初中的知识已经忘记得差不多,翻一翻思维导图,将旧知识再拾起来也不是很难。
看着窗户外的阳光,她将几点记起来的光学知识写在纸上面。
“唔,有了教科书,是不是还差粉笔和黑板?”
宝音冒出这个念头来。
很快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要求,让人送去乾清宫去。
皇帝离开御花园已经一个时辰后,也没想到一场游戏竟然耗费了那么长时间。
刚回南书房,将几个儿子叫来检查学业,就听梁九功的上报。
皇帝接过纸,看了一眼。
然后将纸丢回去,“让武英殿造办处按照要求去做,尽快送来。”
宝音闭关三日,初步整理出了各个学科可以教授的第一个知识点。
然后就听见身边兰儿提醒。
“这个月三十号是景仁宫小阿哥的生辰,娘娘可需要备礼?”
宝音愣了一下,“皇子生辰要送礼吗?”
其他皇子倒是不需要,这不是景仁宫这位有点特殊吗?人可是皇贵妃的养子。
没有皇后,皇贵妃就是后宫之主,对于低等的小答应小格格来说,皇贵妃才是她们的顶头上司。
别说皇贵妃的养子过生辰,就是景仁宫里那只狗过生辰都有人巴结送礼。
兰儿提醒并不是想为主子做主。
“主子您最近跟皇贵妃主子走得近,合该备一份。”
宝音思索该送什么样的礼物。
要是可以,她很想送个蒸汽火车玩具,让这群古人见识一下科技的厉害。
可惜橡胶树还没运回来,没有橡胶就无法解决密封问题,倒是可以用松脂,只是遇热松脂就软化了。
不过就算有橡胶,想要短时间做出火车玩具也没那么容易。
许多零件都需要一点一点打磨,这可不是后世的工业化强国。
很快她眉头松下来,火车玩具不行,自行车可以手搓出来。
齿轮可以用铁水浇筑,再打磨。
她在纸上画出一辆一米长的儿童自行车,后面带着辅助轮不用怕摔倒。
下面将自行车各个零件分解出来,连链条都分解出来了,她就不信做不出来。
车轮就用木头的,木轮已经用上了几千年,工匠会挑选合适的木材不需要她指手画脚。
宝音画完,本来打算叫内务府的工匠来,要是看不懂她可以解说。
然后她得到了拒绝。
“没有皇上下旨,私自进后宫是重罪。”
宝音:“……”
她灰溜溜去找皇帝。
“是给小四的生辰礼?”
皇帝听她说明来意后,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纸。
东暖阁内,几张地图贴在屏风上,宝音看出来跟后世的地图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出自洋人之手。
皇帝重用南怀仁画地图,她也不是没听说过。
想来这些便是了。
皇帝只扫了一眼,“这车有点怪异。”
“儿童车,小孩子会喜欢。”
[要不是年龄不合适,我还想整个扭扭车。]
“小四要是有,也得给小三准备一个。”
他不是一个厚此薄彼的阿玛。
宝音:“这没问题,不过到底是四阿哥的生辰,先送他,三阿哥的晚两日吧。”
皇帝点头,吩咐人去喊内务府大臣。
宝音羡慕到流口水。
[这个时期最好的工匠都在内务府和工部了,这要是给了我,两年我就能搓个原始版汽车出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挖点人,这些有手艺的工匠后世那都是大师,干的活都能评个非遗,哪怕不能挖到人,帮我培养出一批能用的人手也行啊!]
皇帝正巧说到这事,“我给你拨几个人,供你随时造东西。”
宝音眼睛亮了,“能放在宫外吗?”
皇帝轻笑道:“送给你,随便你养在哪里。”
宝音拍了拍胸口,“我养,那点银子我出得起!”
[最好将这些技术整理出一套完整的体系,自古多少工艺失传,不就是没有记录下来吗?]
内务府总管飞扬武快步走进来。
“奴才给皇上、娘娘请安。”
皇帝带着笑道:“起吧。”
“飞扬武,这张纸你看看,内务府工匠能否做出来?”
梁九功将纸转交给飞扬武。
飞扬武恭敬接过,只扫了一眼便道:“回皇上,上好的木工十日就能做出。”
宝音:“要用上好的钢。”
[铁就算了,就怕硬度不够,玩几天就断了。]
飞扬武:“是,铸模子需要时间,完工需要半年。”
[半年?半年黄花菜都凉了。]
“皇上,您不是说分我几个工匠吗?不如现在就给我,我自己花钱去做。”
[还不如绕过内务府呢,我记得后世有个小故事,乾隆喜欢吃鸡蛋却不舍得吃,鸡蛋是他吃不起的东西,内务府给他报价十两银子一个。]
[一辆自行车能需要几天?用石膏做个模型,再用翻砂模往里注入铁水,不就做出主体了吗?再打磨打磨毛刺能花费多少时间?]
[半年该不会是加一个部门,往里面添一些走后门来捞钱的人吧?]
皇帝看着飞扬武的眼神变冷了。
哪怕内务府总管不时地换,还是断不了他们想要捞钱的手。
十两银子一个鸡蛋,他都不敢想象内务府后来贪了多少!
大冬日里飞扬武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不知这位是后宫哪位娘娘,这话就是诛心之言呐!
飞扬武辩解道:“皇上,铸造模子需要工匠一点一点磨,错一点都要重新来,半年时间已经是加急赶工了!”
皇帝,“多罗靖定贝勒,此事不必你管了。”
“下去吧!”
皇帝有些犯愁了,宗室挑不出合适的人担任内务府大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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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音可不知道他愁这个,她收起图纸,“内务府接不了,我就让我的人去办了。”
皇帝瞧了她一眼,“我将你阿玛提到内务府大臣,你看如何?”
宝音愣住了,她重新坐回去。
[他是怎么想的?]
皇帝拉过她的手,“方便你调集匠人做东西。”
宝音奇了,“皇上不怕我阿玛贪污?”
“你之前不是想挣钱吗?内务府就是我的钱袋子,交给你一段时间,让我看看你挣钱的能力。”
“你阿玛他不敢,我不信他有胆子在你眼皮底下贪污。”
***
西山门头沟,这里大大小小的煤窑少数也有一百多个。
近日京师购煤的数量骤降,一群窑主心焦之余凑到一起。
“总不会是涨价才降低销量吧?”
“一群贱皮子,往年冬日涨价也没见不买,今年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秋日限量供应,让其他地方的煤入了京?”
“没听说有外地煤进京啊!”
“老姜,你不是派人去打探了吗?打探出什么了?”
一脸上修剪整整齐齐胡子带着皮帽的中年人回道:“京城里多了个卖煤的铺子,价格比我们秋日里卖得还便宜。”
“什么?!”
“是谁家违背了约定?不是说了不能降价卖吗?”
姜窑主摸了摸顺滑的胡须道:“这人大家应该很熟悉,秋日里不是来了一伙人来买煤粉,就是那伙人。”
中秋节那会儿,门头沟来了一群人,不要煤块,单单要没什么用的煤粉。
这东西每家煤窑窑口都洒了不少,一听有傻子要要,连夜将地皮铲了卖了。
“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煤粉粘了起来,卖的价格只有咱们的三成,这价格咱们非亏本不可。”
“这不是砸咱们饭碗吗?我看,咱们的窑挖得也够深了,不如就封窑吧!”
封窑是窑主常用的手段,只要窑封得多,碳产量就会变少,一变少煤势必就要涨价。
只要涨价,朝廷就得满足他们某些需求,比如打击某些低价抢占市场的不法商贩。
“这个办法不行!”
朝廷也不是没有应对方法,每口窑都有认开的牌照,随意关了,顺天府可是会来调查。
“那去找衙门做主?”
姜窑主道:“没用,那伙人是泰山商行,背后主子传闻是宫里主子。”
一群窑主面面相觑。
有一个一脸横肉的窑主咬牙道:“难道就没有治他们的法子?”
忙一年就指望冬天发财了。
姜窑主沉吟:“我听说安家官报跟泰山商行的小报有私仇,不如将消息透露出去,要是那些买碳的人知道买回去的是不值钱的煤粉……”
“哈哈,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瞧瞧,区区一个煤铺子竟然大言不惭说赞助一场滑冰比赛!”
安善优看着别人家小报占有的市场越来越广,将他家小报挤得没了生存空间,就不由生气。
这日小报重点宣传了煤铺子将要赞助一场滑冰比赛,比赛场地就在什刹海。
下面还列了比赛规则和奖品,最下面是报名地址。
今日报纸一出,到下午外出滑冰的人数肉眼可见暴涨。
“东家,我打听到一个消息……”
主编小声道。
“我手下的人去西山煤窑问过了,那煤场秋日里从他们那里采购了大量煤粉,也就是说泰山商行卖给平民的是连劣等煤都算不上的煤粉!”
安善优眼睛亮起来。
“快,竟然还有这种事?我们小报可不能见到这等奸商欺骗百姓,一定要爆出来!”
隔日,官报不约而同刊登了这个消息,将某个煤铺子打成了奸商行列。
顺天府张吉午看完小报后又拿起了官报,一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换上常服往菜市口走去,不是他不想去别的地方,而是菜市口更有性价比,这里烟火气息浓厚,内外城还有城外的人都往这里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茶馆,说书先生念起了滑冰比赛,“冠军有一百两巨奖,亚军是五十两,季军二十两,前十名是五两优秀奖。”
“哇,一百两!泰山煤铺可真有钱!”
一百两多少人一辈子都没看到长什么样子。
毫无疑问,对于平民来说一百两就是一笔天大数字。
一家人吃喝二十年都用不完。
张吉午见所有人都热烈讨论着滑冰比赛一事,怀疑煤铺子卖的煤块是煤粉做的这件事还未传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街溜子模样的走了进来,大声喊道:“大家可知道泰山煤铺卖给咱们的煤块是煤粉做的,不值钱的煤粉呐,天杀的奸商!”
茶馆讨论气氛依然浓烈,压根没有人理会他。
街溜子青年咬咬牙,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大声问:“你们知道泰山商行卖的煤是劣质煤吗?”
坐在桌边的老汉悠悠道:“知道啊,人家卖咱的时候就说了呀。”
“可是耐不住它耐烧,它便宜啊!”
第44章
“你小子贼眉鼠眼是想打什么主意?”
老汉狐疑看他, 冷不丁一把拽住了他手腕。
“是不是想做坏事?你要是捣鬼,弄得咱们没有便宜的煤烧,咱可饶不了你?”
街溜子青年用力挣脱, “胡说,我就是为大家打抱不平!”
他收回手,“哼,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哼哼,人家都把做煤球的方子给咱了, 咱愿意烧煤灰, 咱乐意烧,你们这群小子要是不干好事, 小心老汉找你家里去!”老汉气呼呼哼回去。
街溜子灰溜溜跑了。
张吉午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侍卫里立刻走出一个人跟了上去。
张吉午慢悠悠走到老汉那一桌去, “老人家, 你们刚才在吵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老汉瞅了他一眼, “看你一身打扮也知道家里不缺吃喝,怎么也用我们平民用的煤球?”
“不不。”张吉午摆手, “别看我这身衣服没有补丁, 我家境也不富裕。”
朝廷给官员的那点薪资还真不够体面活着, 凡是官员都有来钱的法子。
老汉指着空着的板凳, “来, 咱跟你说道说道。”
等张吉午坐下,老汉嗑着瓜子道:“这煤球其实很简单,同样的煤磨成粉混合泥土能变成三份,人家都告诉咱们方法了,等天暖和了, 咱准备让儿子孙子挖点土跟家里的煤试试。”
“凭空变三份,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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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汉回了一句,“这不正常吗?面加水、米加水,不都会变大吗?人家说磨粉后再混合水泥这叫燃烧得更充分!”
***
纳兰佟桂的日子不大好过。
虽然官司还没结束,但是搁置在那,摆明了皇上偏向贵妃。
自家贵妃,官司输了也就输了,让纳兰佟桂生气的是会计司那群孙子,竟然找借口撸掉了他的差事,让他回家等着。
纳兰佟桂那个气呀,见天在家骂那群孙子,不敢骂贵妃还不敢骂他们?
就这样闲了一个月,纳兰佟桂开始想方找人脉了,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明珠。
只是明珠大人最近忙呀,也不知道忙什么事,就是不肯见他。
“阿玛,家里碳不够了,阜成门不少煤铺子关了,也就泰山商行的还在卖。”
“怎么回事?”
京城最大的卖煤地方就在阜成门,规模不知道比菜市口大多少。
有些是门头沟煤窑老板亲戚家开的,有的是不生产煤只做煤的搬运工,也就是常说的二道贩子。
纳兰家第一回在京城过冬,低估了煤燃烧的速度,入冬时储的煤少了。
他家上一回是从阜成门一家叫万源煤厂的铺子买的煤,质量还不错,这次便打算再找他家。
价格肯定要涨,冬日里买煤价高也能忍受。
费扬古道:“听说阜城门出了个恶霸,领着一群混混挨店强买强卖,万源煤厂刚从门头沟那囤了三万斤的煤硬是被那恶霸被低价强买了去。”
“万源煤厂的东家也挨了打,气得门也不开了,去了负责抓捕盗贼管理治安的西城兵马司,结果也没有下文。”
纳兰佟桂怒火中烧,“这群王八犊子捞钱也不看看情况,若是买不到煤,我非得告上明珠大人那里去!”
旁边听着了苏和泰心里暗暗计算,那恶霸上交多少钱才能满足西城兵马司的胃口,这钱要是落在他手里该有多好?
唉!
想到妹妹进宫,家里收入断了,公中发的月例越来越少,连好酒都买不起。
苏和泰叹气,妹妹不在,这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咳。”苏和泰提醒了一句,“要不去泰山商行买,他家煤挺便宜,听说囤的煤用不完。”
“不去!”纳兰佟桂生闷气,他还能不知道泰山商行是谁的生意?
“老爷!老爷!”屋外传来管家激动的声音。
纳兰家的管家是从盛京家里带过来的,纳兰佟桂自然知道他的秉性,若不是有大事,也不会这样大呼小叫失了分寸。
“老爷!”管家跑进屋来,脸上是狂喜之色。
“老爷,内务府那边来人了!”
纳兰佟桂也跟着欣喜起来,难道是恢复他差事了?
很快又镇定下来,家里可是有贵妃娘娘,他就说有娘娘在,那群门缝里看人的家伙,迟早要将他请回去。
“老爷,内务府的人送来了吉服!”管家急切提醒。
纳兰佟桂眼睛微微瞪大,兴奋的手颤抖,“送吉服?”
吉服那可是正经官员才能穿的!
他脑子发烫,冒出来一系列念头,也顾不上管家,快步往前院走去。
“纳兰大人,恭喜!”
见纳兰佟桂进来,本来坐着喝茶的吏部官员和内务府的人起来向他道喜。
纳兰佟桂激动地搓手,“这、这,大人前来是为何事?”
吏部官员接过属下的圣旨。
纳兰佟桂一看,扑通跪地。
他伏地,就听吏部官员念圣旨。
听完,他脑子有点晕乎乎,还缓不过来身。
这时候站在门外的苏和泰大叫一声,“阿玛是内务府大臣了!”
纳兰佟桂被这一声喊声给叫醒了,他喜极而泣道:“奴才谢主隆恩!”
他双手伸过去恭敬接过圣旨。
苏和泰快步上前喜滋滋将自家老子搀扶起来。
哈哈哈,我阿玛是内务府大臣了,我们家要发达了!
吏部官员向纳兰佟桂道喜,纳兰佟桂忙开口请人留家里吃席。
吏部官员婉拒,言称自己部里还有事,便和内务府的人一起走了。
外人离开,费扬古上前给父亲道喜。
“恭喜阿玛升任内务府大臣。”
纳兰佟桂此时得意极了,心里那对女儿的那点疙瘩早烟消云散了。
他热泪盈眶道:“到底是亲生女儿啊,我就知道她不会那么狠心。”
“是是,贵妃在宫里也不容易,听说皇贵妃甚是嚣张跋扈,妹妹一定受了不少气,阿玛这回成了内务府总管,可要多照顾妹妹。”苏和泰跟着道。
后院,正躺在炕上看着儿子蹬腿的兆佳氏一脸高兴,突然外面传来欢呼声,儿子明显被吓得抖了一下,拍着瘪嘴要哭的儿子,兆佳氏动了怒。
“人死哪去了?吵什么吵?”
外间丫鬟掀开帘子一脸喜气洋洋道:“太太,大好事,老爷升任内务府大臣了!”
兆佳氏转怒为喜,急切起身,“何时的事?”
“方才家里来了吏部官员来传圣旨!”
兆佳氏双手合十道:“我就知道大丫头没那么狠心。”
丫鬟也一脸笑意回道:“可不是。”
转天,纳兰佟桂便穿上官服上任了,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别地正是内务府的会计司。
俗话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一千多年前,汉高祖都明白的道理,纳兰佟桂自然也懂。
不跟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混账显摆显摆,他念头不通畅。
看在原本高高在上,以往连搭话机会都没有的会计司郎中冲他行礼,纳兰佟桂是从身体到灵魂都舒爽。
“不必多礼,本官也是初上任,什么都不懂,就到处看看。”
曾经身为会计司的一员,纳兰佟桂如何不了解会计司,这里可不仅管着内务府帑项还管着钱粮衙门。
会计司赔笑,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纳兰佟桂就这么嚣张地在衙门里逛了一上午,是见到一位官员就亲切问候。
充分让会计司所有人都认识到他这位新上任的顶头上司!
到中午,纳兰佟桂意犹未尽,看时间不早了,也不打算再去别的部门,直接选了不少好东西,就这么光明正大给延祺宫送去。
他也没傻到送的都是贵重物品,身为内务府大臣,他有权限调用一些物品,只是日常用品并不出格。
宝音看着满地的箱子,又看了看纳兰佟桂那张已经笑成菊花的脸。
她示意宫人将内务府的太监带出去。
等人走完,她才端着茶碗问,“阿玛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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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宫里不缺吃喝,你一上任就送这么多东西过来,是想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怎么会?”纳兰佟桂解释,“这是延祺宫下个月的份例,提前给你送来,不算违反宫规。”
宝音往地上一瞥,箱子里的东西品质确实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她放下茶碗,没有再纠结这件事,“阿玛可知皇上为何让你做内务府大臣?”
纳兰佟桂笑容满面道:“知道,知道,是贵妃使的力,阿玛都记在心里。”
她笑了笑,“皇上提的时候,我本来是不同意的。”
纳兰佟桂脸上笑容收起来。
她继续问:“这内务府大臣可不好做,阿玛应该知道,做不好很快会被换下来,阿玛觉得您有这个本事压制住内务府那帮子人吗?”
纳兰佟桂闷声道:“我对皇上忠心呐。”
“光是有忠心是不够的。”她起身绕着箱子走,偶尔低下头检查里面的东西。
“多罗靖定贝勒可是宗室,够忠心吧?可是指挥不动内务府那帮子人有什么用?还不是说撤就撤?”
她摸了摸上好的布料,之前内务府可没有往她宫里送。
她起身看向纳兰佟桂,“内务府大臣一向是有宗室出任,自家亲戚贪点无所谓,自己家的肉烂在自己家锅里,皇上也不会在意,可是阿玛不一样,您可是连外戚都算不上,您觉得抢了宗室的位置,那些人会善罢甘休吗?”
纳兰佟桂手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今日的狂喜全部演变成了后怕,他似乎看到宗室贝勒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盯着他,就等着他出错将他拉下来。
“宗室们出错,皇上看在亲戚份上,罚一罚也就过去了,阿玛这样身份若犯下天大错误,想来连命都保不住,您还觉得忠心有用吗?”
“朝廷里不是没有忠心的大臣,到了那一步,皇上也得挥泪斩马谡。”
纳兰佟桂脑补到自己家被抄家灭族,以前觉得这事跟自己离得远,现在看来是一步之遥啊!
“那我去请辞?”他内心舍不得,这可是三品官员,内务府大臣走出去,明珠大人都得客客气气跟他打招呼。
“那倒也不必。”
宝音将先前飞扬武那件事说了。
“皇上想将内务府暂时交给我,才选了阿玛做内务府大臣。”
纳兰佟桂转悲为喜,皇上对女儿竟然有如此恩宠?
“宝音,你说怎么办,阿玛都听你的!”
纳兰佟桂可不傻,他明白自己跟女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女儿好他才能好。
内务府大臣这个位置他一定要为女儿坐稳了,从暂时变成长期!
宝音见他终于明白过来,颔首道:“那我们来商议一下如何将内务府拿下。”
她要内务府里里外外都刻上属于她的标记。
纳兰佟桂高兴地搓手,“不是该先找匠人做你说的那个小车吗?”
宝音含笑道:“这个不急,回头你拿图纸回去,去铁匠营走一趟,去问问哪些匠人闲着愿意接这活计,该给的钱还是要给,这个可不能省。”
纳兰佟桂面露不解,“那些工匠属于内务府,给内务府干活给什么钱?”
宝音挑眉,“若是以内务府名义造,这送给四阿哥的车子还属于我吗?那是宫里营造,我还指望开个铺子卖这种车赚钱呢。”
纳兰佟桂一下明白过来,自己这女儿的赚钱本事可是从没让他失望过。
宝音重新坐下。
“依阿玛来看,想要掌握内务府,哪个部最重要?”
纳兰佟桂果断道:“会计司!”
一个部门最紧要的就是账房,更不要说内务府的会计司不仅肩负着账房职责,还管着钱粮。
宝音点头,“想要了解一个衙门,先从财务入手总不会错。”
“那么,阿玛觉得第一把火该烧向哪里?”
纳兰佟桂若有所思,“查账?”
宝音端起茶杯,发现茶已经凉了又放下,她捏着帕子抹了抹嘴角,再次问,“让谁来查呢?”
“会计司自己做的账,难道要自己查自己?”
纳兰佟桂明白了过来,“娘娘您的意思是……”
宝音果断道:“引入外界人来查。我会命人教出一批账房,明年开春查账。”
“阿玛目前要做的是不要有动作,先过好这个年,再给我盯着账本,不要让人察觉销毁。”
“我倒要看看这内务府有多少魑魅魍魉!”
***
铁匠营属于正黄旗地界,这里还驻着骑兵,除了打造武器外,这里还设有炮厂,若是以前纳兰佟桂肯定是没胆子来这边。
内务府的铁匠也住在这一片,他找了许久,才找到被菜圃包围的一片土房。
也别以为进了京就是享受繁华了,京城里贫民可不少,远离闹市区这种土坯房子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这会儿是吃饭时间,倒是能看到不少人家的烟囱冒着烟。
纳兰佟桂踩着硬邦邦的雪地,随意找了一户人家敲门。
开门的是个黑瘦的小孩。
纳兰佟桂挤出一抹慈善笑容,“小孩,你家大人可在?”
“啪!”门关了。
吃了个闭门羹的纳兰佟桂还未反应过来,门又开了。
这次是个有点怯怯诺诺的妇人。
“这位官老爷,请问您有何事?”
纳兰佟桂咳嗽一声,“你家汉子呢?本官找他有事。”
妇人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喊人。
纳兰佟桂又道:“别误会,是本官私事,本官要找铁匠打一样东西。”
女人脸色好了许多,忙道:“老爷请进,我这就叫我家那口子。”
纳兰佟桂进门,一眼就瞧出这户人家一贫如洗。
之前那个开门的少年更是一身破棉袄,脚上踩着的还是个漏着脚丫的单鞋。
进了正屋,也就一张桌子像点样子。
桌上还摆放着一碟咸菜和灰扑扑的窝窝头。
咸菜很常见,是平民家中最常见的菜,许多人吃不起盐,就靠着咸菜来补充盐分。
纳兰佟桂脑海里冒出过往记忆,在家里还未发家前,家里也买不起三十文一斤的盐,也靠着咸菜来补充盐分。
一群天杀的盐商,将盐价翻了十倍,要不是没办法,他为何要冒着风险买私盐腌制的咸菜?
将盐商骂了一顿,纳兰佟桂就看见东边屋子出来一个中年汉子。
汉子看起来要比他儿子壮硕许多。
汉子一出来就行礼,“这位老爷,我只能给官家做活,不能给私人干活。”
“本官是内务府大臣。”
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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