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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不少房屋倒塌, 就回子的最严重。”梁九功赶忙帮着他将披风给取下来。
他挥挥手, 梁九功抱着披风退下了。
伸手摸了摸茶壶, 他皱眉, “怎么喝冷的?”
宝音放下杯子,随口道:“被热醒了, 喝点凉得舒服, 现在什么情况?”
他往床边一坐, 边解领口的盘扣边道:“人都安置进清真寺了。”
他闭上眼, 带着困倦道:“也幸亏这几年外城水泥普及了, 冬日里下雪也不用怕屋子被雪压垮了,往年是每年都跟着操心。”
“老大做事还是不够心细,顾头不顾尾,想要将府邸边上的回子迁走,我是没意见, 只是好歹将人给安置妥当了,这回怕是要吃亏。”
回子都住那地方好多年了,前朝就聚集在那,后来做了包衣地方没换,不就是因为清真寺近吗?
他想要将人迁走没问题,好歹迁到别的清真寺旁边,给点银子可没那么好打发人,这下好了,出事了还得他帮着收尾。
宝音没有说话。
皇帝已经脱下外衣,掀开被子躺下,见她还坐在那,便道:“别想了,见天忙不完的事儿,明日再说。”
隔天一早,大阿哥翘了早课跑来了养心殿。
他苦着一张脸哭诉,“这群人是真能狠下心,儿臣原先派人去看过,房子都好好的,早不倒晚不倒,这时候给儿臣来一下,朝中已经有人联合起来弹劾儿臣,这事儿臣也没处说理去。”
哭诉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想说他是为她办事,这事出了差错,得她帮着想办法给整周全了。
宝音哪里不明白,她笑笑,“听说牛边街最近的清真寺多年未修缮了,我出一千两,让几个寺庙自己再筹集一些善款,将寺庙修一修。”
京城的清真寺可不少,几间分一分,每间到手一二百两,再加一些,将屋顶翻修一下是没问题。
“你在清真寺边上再找找,看可有合适的地皮,不拘多好,来年盖个像菜市口商业街那样的房子,先将人安置了,能花钱摆平的事都不叫事。”
“将人安置妥当了,谁还想拿这事说事,你汗阿玛都不带搭理的。”
大阿哥抓了抓头发,“儿臣手头紧,也捐个两百两?”
他觉得怄火,这群人跟他作对,还要花钱将他们安抚了,真是烦得狠。
宝音一副孺子可教也,点头道:“办敞亮点,你亲自去走一趟,也让人家领你的情。”
说着将皇帝半夜安排回民的事说了,“人安排到了清真寺,说到底是因为咱们的缘故,跟人好好说,这会儿天寒地冻也不好盖屋子,开春再动工,再看看缺什么,粮食、煤炭要是缺,拿了条子去商行取。”
大阿哥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在他看来天大的事,到这里也就花些银子的事。
牛边街并不是临着大街,前头还横着个东西走向的毛家湾和把儿胡同。
大皇子的府邸要修大门自然是要临街,等于将毛家湾和把儿胡同中间占了一部分,将两个胡同分开了。
很不幸对面就是崇寿寺和北草厂,算一算,哪怕府邸按照亲王的规格来建,连一个寺庙都比不过也就算了,还没草厂一半大,这能不让大皇子心里膈应吗?
京城最大的清真寺在外城,广宁门附近,外城的西南角,偏僻地儿。
就这地界连外来的洋教大教堂都不如,可以看出□□教在京城的尴尬处境。
明朝那会儿,开国皇帝朱元璋虽然当过和尚,可国教却定了道教,后来还出了一位正职道士兼职皇帝的嘉靖帝。
到了清朝,国教改成了佛教,□□教地位依然是很尴尬,信奉的依然只有回族。
这就变成了有回族居住的地方就有清真寺。
上午,雪变小了些,大皇子出宫骑着马往外城跑,他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太监。
等到了广宁门这边就能感受到什么叫做落魄。
这边胡同不多,不像内城胡同挨着胡同,这里胡同之间有宽敞的街道,有多个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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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看到了临街的痘神娘娘庙。
清真寺占地不算小,房子有些破,有头有脸的回子都被编进了包衣。
包衣说到底是满族权贵的奴才,有点权力,权力却不多,还没到筹集资金将清真寺大修一遍。
大阿哥一行人很快停在了清真寺门口,当看到门口摆放的粥棚子时,大阿哥脸色难看起来。
这摆放着的粥棚不就是在指责他将人逼迫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吗?
刚想要发火,马必应笑呵呵地拦住了这位小祖宗。
“大阿哥,主子那边交代了,不要多事,先进去将情况说了,这大晚上偷偷砸了人家房子这种事咱不能认。”
大阿哥想起也不知道谁打着他的名义将回子的房子给推倒了,这人没抓到,是打定了让他背黑锅,
他怀疑是太子使的下作手段,又没有证据。
要说是回子自己干的,他可不信谁会砸了自己家房子,让自己无家可归?
反正这事他认定了是太子的人栽赃陷害给他。
清真寺本来举着碗等着粥的队伍看到这一行衣衫华丽的人,立刻察觉到身份不一般。
很快正在主持施粥的阿訇走了出来,行礼后询问这行人来意。
马必应抢先一步开口,“我们奉主子命来为你们寺布施,听说你们这里容纳了不少无家可归的人,正好将屋顶翻修一下,免得受冻。”
然后他将这位阿訇拉到一旁说明了来意,得知大皇子就在这行人里,阿訇目光带着愤怒,紧跟着他手里被塞了一张纸。
他低下头看到纸上面标明的礼单,其中上万斤煤球足够让寺庙过一个暖冬,更不要说还有两千石粮食。
寺里被塞了三百多个人,本来粮食就紧张,现在有外人送粮食过来,正好解了寺里的困局。
更不要说,还将周围的一片地让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建造房子。
他将纸往袖子里一塞,义正词严道:“房屋是年久失修,这风雪一下倒塌正常,跟大皇子有何关系,此事我会上报教长,万万不会让人污了大皇子的名声。”
马必应含笑道:“听说回回的面拥有独特手艺,滋味不错,若是有开面馆的意思,我们这边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开一家两家或许赚取不到什么钱,若是开遍大江南北,也算是给各地回回一个歇脚地。”
这话一出,阿訇惊讶住了。
回民这一千多年来都是走丝绸之路,贩卖的皮毛、牛羊比较多,近两年又卖起了羊毛,还有些部落是炼矿,可要说开面馆或许有,只是很少。
走商比较多,让留在一地开面馆,等于将游牧民族改成农耕民族。
想到回民的贫困,这位阿訇不免心动了。
“我会禀报教长,不如你们跟他谈谈。”
谈论的结果就是泰山银行附近多了一家清真面馆。
大阿哥不耐烦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幸好这会儿雪已经不下了。
一个时辰后,马必应这老小子才屁颠屁颠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大阿哥,这是寺庙里的面,您要不要尝尝?”
“我稀罕这一碗面吗?让你办的事妥了吗?”
马必应当即站直了,“奴婢打听过了,是这些回子自己倒霉,入冬前没换新瓦,这两天北风一刮,这房顶就被掀起来了。”
“哈?”
晚一些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大阿哥跑去善后了,这结果不用多想。
索额图在家中有些可惜,“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
大皇子出来办差,要是多做几次错事,在皇上心中地位也会大减,跟太子也会形成鲜明对比,往后拿什么跟太子比?
可恶,明珠都已经倒台了,竟然还能引起皇上惦记,已经多日召见明珠了。
跟明珠比,他这个犯了小错在家思过的人反而更像是失意人。
这样一想,他目光不由放在了后宫,定然是因为那位贵妃,只有这位还受宠,明珠就有底气起复,说不定过个几年事情过去,明珠就恢复原位了。
这显然是他不想看到的。
既然曾经有未婚夫这事都不能令她失宠,那就再想想其他招了。
皇上最厌恶后宫嫔妃做了什么?
一个念头浮出心头,他想到了。
***
阿霖得了个铜牌,哪怕铜牌有二百两奖金也没让他高兴得起来。
在他看来滑冰是小菜一碟,却没有料到京城里卧虎藏龙,一些玩杂耍、走镖和参加武举的考生都跑来凑热闹了。
他能得个短途赛的铜牌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上台领奖时他并不是很开心,就算有银子拿也一样,金牌的奖金比铜牌高多了,别提还有个镶金奖牌。
他刚下领奖台就被人给拦住了。
“我们是致和冰会的人,专门培养滑冰赛选手,您今年虽然差一些,只要进我们会专心训练,明年再参加拿到金奖不算难事。”
阿霖没想到京城这边还有这样的民社,还挺时髦,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民社背后有王致和豆腐厂暂住。
简单来说加入了这个会社,会跟其他民社比赛,比赛时穿的衣服要有王致和豆腐厂的广告,比赛奖金要上交民社一半,剩下才平分。
这期间吃住都靠民社养着,每月给一两银子资酬。
这条件听着不赖,要不是阿霖自个儿也是有身份的人,肯定就答应了。
“我是旗人。”
一听他自曝身份,这群会民态度立刻变得冷淡,巴不得没开过口的意思。
阿霖不觉得意外,民人和旗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想到近在眼前的内务府招募考试,他自然没心情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考试定在了十一月份,总不能真到年底,进入腊月内务府要准备新年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这边滑冰赛进入闭幕,门头沟的人群慢慢减少,另一头京城里八旗包衣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上三旗整日脸色难看,下五旗全都笑得合不拢嘴。
一些只能在王府当值的人也偷偷找机会去报名。
真要是考上了,就能调离王府进入内务府当官了,能做官,也没人愿意当个伺候人的奴才。
这头内务府内部加快调整,新城里的钱库、粮库都在和原来的部门做分割。
其他衙门没动,也明白迟早得动,除此之外内务府还多了一个教育司,专门管内务府之前负责的义学、宗学等等。
新的教育司独立出来,不归任何衙门管,跟其他司一样归内务府大臣管。
教育司目前的任务就是编写一套适合所有学堂的课本。
宝音的要求就一个,“从善,保持满人的传统,尊重女性,尊老爱幼,算学、外语、格物、墨家都要有,可以不精通,不能不了解。”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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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她对教育司下达的命令就上了皇帝的案桌上。
第205章
满蒙的教育早年是侧重骑射方面, 骑射是满蒙打天下的根本,这个不能丢。
甭管后世火器有多厉害,这个年头火器真比不上骑射能派上用场。
火器怕潮, 怕爆管,还死沉,一般是守城能派上用场。
骑射不同, 骑兵在没有汽车坦克的年代,那就是世界无敌。
这些年,不是马上打天下的时代了, 满蒙教育汉语儒家四书五经占了一部分, 但侧重还是在骑射。
皇帝心里明白得很,根据原定历史, 不论是满蒙的骑射还是儒家那一套大概都得淘汰,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翻看纸上面的要求, 在思想教育上添加了忠君二字。
合上折子, 他轻飘飘吩咐道:“从翰林院调派十个人, 外翰林院调派十人,一同编书, 百年教育关乎满洲延续, 书成之后呈到养心殿交给宸贵妃审核。”
***
西洋钟内的鸟跳出来叫了两声, 远处的大钟也传来了两回声。
乾清宫的太子盯着面前人的汇报, 眼神里满是愤怒, 他憋着气冷冷地听着。
“……回子那件事本来都闹到朝堂上,有多位官员弹劾,皇上那边压了弹劾的奏折,前儿个养心殿的大太监跟着大阿哥走了一趟,帮着把事情摆平了, 听说暂住在庙里的回子已经受到了妥善安排,昨日有商户冒着严寒送了几车粮食和棉服。”
“一看就是养心殿那位的手笔,大人那边担心养心殿和延禧宫联手了,毕竟明珠那老贼倒台都没影响到养心殿那位的恩宠……”
“这二人要是联合起来,大阿哥的优势可就大了,大人那边也很为难,之前出手还被人见招拆招,想问问您这边有没有什么想法?”
太子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他吐了一口气道:“这事孤会自己去查个究竟,让舅公不用为孤操心。”
将人赶走后,太子呆呆坐在椅子上,他不是很明白,他以为宸贵妃是站在他这边的,怎么这时候帮起老大来了?
越想越恼火,他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恼怒道:“孤要去养心殿!”
养心殿。
宝音这几日调整内务府,内务府该怎么改革,她已经跟皇帝合计好了,思维导图重新画了,接下来就按照原定计划一步一步来。
教育是重中之重,她办了不少义学,也只有城中的人去上,乡下许多人畏惧学校是满人开的,根本不报名。
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先选择在满族里搞个实验。
其实按照她原本的想法,应该是现在汉人里打开局面,因为上一世就是汉族,对自家文化有认同感,但是真正实行却发现处处碰壁。
因为儒家文化太有封闭性了,她之前办的几个学院,最后留下的不是家境贫困就是满人。
有钱有权的只自己请名师在家上私塾,根本不会跑到外面学院。
她手下的几个学院,也就医学院名声好一点,其他都被视为歪门邪道,也就商人多了些认可。
可商人在这个社会地位本就低,认可又如何?
这回她准备换条思路,从满蒙的义学、宗学下手。
正着手将小学数学、生物整理出来,就看见书房外宫女神色张皇走进来。
“主子,太子殿下前来拜访。”
宫女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太子殿下看着很生气。”
宝音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头道:“请太子进来。”
她可太知道太子的来意了,不就是她前脚帮了大阿哥吗?
皇帝的这两个宝贝儿子就应该生在后世做独生子,而不是跟现在一样,见天儿斗鸡眼似的。
没一会儿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太子脚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鞋上还带着一点积雪。
宝音看了看外面,又下起了雪。
北方就是这样下起雪来没完没了,不像是南方下一两天雪,两三天后天晴了雪没了,整地下雪就跟做梦一样,要是连续下个五六天,那就不得了成雪灾了。
在北方生活久了,下雪都成寻常事了。
见太子瞪着眼睛不说话,宝音笑呵呵问,“这大冷天的,太子来养心殿是有什么重要事吗?”
太子面上犹豫不决,片刻后果断问,“你为何帮老大?”
“你之前不是说……”
他面色有点红,吞吞吐吐道:“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大宝贝吗?”
宝音觉得好笑,也没见她之前被禁足他帮她说一句好话,这会儿只帮了老大一下就跑来算账了?
[他这两个儿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可再一想两孩子生活环境又觉得没毛病,皇子,周围都捧着,自幼就养成了这性子,怕是还没意识到她之前的不对劲。
又或许在他们看来,后宫嫔妃犯错,被禁足乃常事。
可惜她心里有了疙瘩。
像是抓到了依仗,他理直气壮问,“你不应该帮我吗?为什么要帮老大?”
宝音整理了一下桌面,歪着头好奇地问了一下,“我帮老大什么了?”
[两人才十来岁,都没涉足权力中心,哪怕之前办过差,都是陪跑,按理来说应该没有深仇大恨才对,顶多是兄弟之间的摩擦,现在看着不大像啊?]
[都闹这个地步了吗?]
“不是你帮他平了回子的事?”
他愤愤不平道:“因为这事汗阿玛本来还很生气,你帮老大平了这事,结果汗阿玛还当众夸奖了老大!”
想到早朝时发生的事,他心里就很不舒服,不然也不会这会儿就跑来找他问个明白。
宝音颔首,“是这个事呀。”
她语气随意道:“大阿哥修建府邸,是我允许他亲自盯着,迁走了周围的回民又不是多大的事,本来是明年暖和时候才准备办,没想到消息泄露了出去,他也说了再如何也不会大冬日强行拆了回民的房子让他们无家可归。”
说着顿了一下,反问道:“多大点事值得你跑来问我,你们都是皇上的儿子,求我帮忙,我当然是能帮就帮。”
说着语带怀疑,“难道你认为我不应该帮吗?”
太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当然是这么想的,她跟他才是一国的,帮老大就是背叛了他!
这话不能说出来,哪怕心里是这样想,太子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会惹皇帝不高兴,会训斥他没有手足之情。
他撇过头去,“我没这样想。”
目光看向了门外,正巧看到皇帝就站在门口,他吓了一跳。
皇帝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太子慌了一下,跪下行礼,
“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皇帝冲他点点头,“方才见你往外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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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瞅瞅两人,“都说了什么,也说给朕听听?”
宝音心里翻了白眼。
[不是都从头听到尾了吗?]
太子支支吾吾半晌后道:“儿臣多日未来给贵妃请安,今日趁着雪不大,特地走一趟。”
皇帝没有追问,太子和老大的争宠他又岂能不知,拿掉两人背后的明珠和索额图不就是想将这争斗只限制在宫内,不往朝政扩散吗?
他对党争很警惕,明朝很大程度是亡于党争。
“你也别急着走,正好有事要交代你。”
说着他看了宝音一眼,宝音原本以为他是想让她避开,没想到皇帝却轻轻摇头。
太子也顾不得大阿哥那桩事了,连忙挺直了腰板,监国权力是老大那盖破房子的权力能比的吗?
皇帝缓缓道:“明年开春,朕预备御驾亲征,征讨准噶尔部,留你在京城监国,监国时若是遇见难题你可以去请教太皇太后,至于粮草就交给贵妃来操持。”
太子满头问号,皇帝出征目前还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征讨准噶尔部?”
皇帝点头,将准噶尔部目前的情况说了。
“准噶尔部之前趁着三藩之乱强行占领了西藏、新疆、蒙古多地领土,现在又得到了罗刹人背后支持,朕要趁着准噶尔部势未起,提前消灭。”
这么说吧,准噶尔部就相当于以前的蒙古族,也打算走成吉思汗的道路,对于已经入主中原的满人来说无疑是心腹大患。
满人自己就是马上打天下,如何不警惕草原新生的势力?
草原上只遵守一个法则就是强者为尊,不打服了,草原永远不会稳定下来。
太子明白了这次出征是势在必行,唯一疑惑的就是为何将筹集粮草一事交给贵妃,要知道以前都是户部去办的。
一旁的宝音没有开口,她也是头一次知道皇帝的打算。
要她帮着筹集粮草,这是盯上她的粮仓了?
是,没错,她是能调动船只和铁路,快速从南边运粮进京,甚至还能从海外进口,粮食运输方面是要比依赖漕运的户部要好,可不代表她就答应了她将粮食都白白让给他。
太子乖巧听着皇帝的嘱咐,能不能办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了。
承诺皇帝出征时会看好家的太子带着雀跃神色走了,留下的两人陷入僵持。
宝音收拾桌面上的纸张,甩得哗啦啦响。
皇帝回过神来道:“后续粮草户部怕是无法持续供应,需要你多操心。”
“准噶尔部拿下来的土地,可以交给你来经营。”
有宫女送来了热茶,他端起来喝了一口,等人都退下后才道:“粮草我不白拿你,一半用债券资金来偿还,一半用土地来抵。”
第206章
宝音低笑一声, 他这生意做得还真是挺划算。
这打准噶尔部所占的领土,最后说不定得被哪个蒙古部族占去,分给她跟别的部落占去有区别吗?
也不能说没有, 别人只是拿来放牧,她拿来肯定不能这么浪费了,得开发, 投入大笔资金最后肉不还是烂在锅里?
皇帝听着那嘈杂的心声,脸色很是无奈。
“你又把我往坏处想。”
他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中, 身处在温暖室内, 她的手暖呼呼的,反而是他因为才从外面进来, 显得分外冰凉。
“我们说说话。”
他挪动椅子坐近了一些。
“我打算从江南迁一部分人出关, 开发蒙古, 正如你先前说的那样, 草原想要稳定下来, 得改变习性,让其稳定下来。”
“这土地打下来, 定然要分给原本被准噶尔部抢占土地的部落, 你说得也对, 没道理这打战抢回来的地盘白给这些人。”
宝音也就是嘀咕了一句, 实际上真能从草原得到大片土地, 对于她来说决定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
“朝廷派官员过去管理?还是提拔当地人自治?”
“自治?”
皇帝默念这两个字,实际上少数民族管理对于朝廷来说一直是个难题,西藏名义上归大清实际上是各土司自治,准噶尔部也只是打服了这些人,让这些土司认他做老大。
蒙古现在也是这情况, 各部有首领管理,皇帝也只是名义上的可汗,时不时还要展现手段震慑。
一旦朝廷势弱,可以想象草原必生异心。
他念完这个字,不由点头,叹口气道:“可不就是自治。”
宝音已经将纸都收拾起来,见他叹气,思索了一下反应过来了。
“我说的自治跟你说的不一样,哦,对了,现在还没有改土归流是不是?”
“改土归流?”他像是触电一般,嗅到了什么。
“详细来说说。”
宝音重新坐下,端起了热茶喝了一口,“后期老四的政策,改土归流,取消土司制度,跟其他地区一样派遣流官管理,不过我们那会儿是有少数民族自治区,就是有一部分是流官,也会提拔基层是选少数民族,拉拢低层,废除土司制。”
皇帝听明白了,眨眨眼,若说江南是汉人的聚集地,那么西南滇、黔、桂、川、湘、鄂都是土司制,土司管理地方土著,再跟朝廷交流。
“拿走土司的权力,提拔下面的土著?”
宝音咬着杯沿点头,“土司说到底是奴隶制,跟八旗的包衣制有什么区别?都是欺压底层人而已。”
他面色变得很不好,“八旗制度可是为我大清建立创建了汗马功劳!”
[那也不能否认八旗制度就是奴隶制,秦始皇都废除奴隶制了,你觉得历史倒退是好事?]
[谁愿意天生做奴才?]
宝音对现在的等级制度是万分厌恶,皇帝站在金字塔,下面是八旗贵族,然后是普通旗人,再是包衣,最后才是汉人。
人分个三六九等,无处不在的等级制度,让这片土地变成一潭死水。
“我不和你吵。”他放下杯子,又回归了之前话题。
“粮草的问题我不能指望户部,战机瞬间即逝,我原本是打算让商人带着跟在后面,顺势打扫战场。”
“你这边要是派人,可以拿粮草来换取俘虏,也可以用银子,俘虏必须得立刻转移,不能被救回去。”
他是不打算出征第二次,想要一口气将准噶尔部平定了。
宝音取出了几张白纸,道:“粮草好商量,我们先签订契约。”
皇帝脸上出现了问号,“朕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这可不敢保证。]
她笑眯眯道:“请兄弟还得明算账,我替代的是上万人的商行,自然得正规一点。”
他冷哼一声,“是不是最好让朕下一道圣旨?”
宝音将条件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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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满是甜言蜜语,“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人品,不过你代朝廷跟我谈事,我又不能代替商行,商行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有不少股东呢,什么事咱们落在纸上。”
“当然你在位肯定不会坑我,要是换了后面的皇帝,看商行不顺眼,一纸圣旨将地收回去,驱赶了迁徙到草原上的百姓,到时咱们都没了,该找谁说理去?”
她迅速将合约写下,约定了这场战事泰山商行给予什么样的支持,多少占据,战事结束后,夺回的土地归泰山商行经营,朝廷可派流官管理。
“你看看,又需要改的吗?”
皇帝伸手接了过去,“十年免税?十年半税?”
“初期开发,我们商行出钱出力,还得组织人迁徙人口,第一个十年开荒时间,第二个十年是收回投资时间,二十年足够一代人在草原落根。”
“派遣流官也是二十年后?”
“这倒不需要,圈定城市地址后就可以派遣流官了,最好派干实事的官员。”
皇帝点头,这条不是不能接受,他继续往下看。
“开放关口,拥有跟罗刹人贸易的关口?”
宝音理直气壮道:“一个新城市想要最快繁荣当然是开放关口?”
他纳闷道:“你不是敌视罗刹人吗?怎么还跟他们做生意?”
“更正一下,我敌视的是现在的罗刹国,不是后世的苏联和俄罗斯!”
她避而不谈苏联,简单说了一下后世俄罗斯跟中国的关系。
皇帝听着有些吃惊,“你是说两个国家相互比拼着上月亮,还拖死了一个国家,俄罗斯是苏联分裂后的国家,就这样还能占世界第二,中国是在两国太空战慢慢起来的?”
什么上天,去月亮上,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听天书!
[也就两百年,你看西洋发展得有多快?上天算什么?都跑去月亮占地盘了。]
皇帝听着就跟听故事一样,对于月亮难免有些好奇。
“月亮上都有什么?”
她随口回了一句,“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连氧气都没有,后世上去都是想研究一下有没有外来陨石带来的稀有元素。”
说着指着天空道:“你不是看过月亮吗?正对着咱们的只有一个面,反射了太阳的光,上面的树就是山脉和陨石坑。”
“别说有月亮在,吸引走了不少陨石,月亮这种星体在后世被称为卫星。”
他挑起眉道:“听说你在西山修建了一座观星台?”
她回忆了一下,“是格物学院吧?我只批了钱,他们自己修的。”
“钦天监可是赞许过。”
她觉得很纳闷,“不应该抨击吗?”
要知道天体运行和人间阴阳论,钦天监才拥有官方解说权,对于民间的天文爱好者应该警惕才对。
他似是不在意道:“南怀仁亲口说的,或许是讨好你吧。”
这话她无法拒绝,自从行宫回来,赵昌似是失宠了,南怀仁对她可是几番示好,具体表现就是对格物学院的学生态度很友好。
“或许是为赵昌求情吧。”
关于赵昌,两人都避而不谈,哪怕知道耶稣会不同于其他基督分会,两人的态度还是一致,不允许手下背叛。
赵昌掺和宗教,帮着说好话,就是犯了错。
下面的条约就很普通了,主要是朝廷在政策上给予的支持,皇帝见都能接受,喊人取来了玉玺私印一一盖了章。
宝音笑呵呵收下,自己一份,给了他一份。
皇帝拿着自己那份觉得好笑,“怎么,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就准备将粮草拖一拖?”
她将自己那份放入匣子里,道:“怎么会?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不过我一个人说了不算,没有足够的利益,也无法劝服那些既得利者。”
她忙转移话题,“对了,你订购的六万棉服已经到了。”
“这么快?”
他面露惊讶,要知道分给三大织造局的四万棉服还没个动静,看样子一两个月完工不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六万棉服,材料足够也就半个月的事,别忘记了上回带你看的新式缝纫机,都在南边服装厂用上了。”
“一早得了信,说到天津港口了,你是派人去取,还是让人送进京?”
他犹豫了一下,“另外四万还没个消息,这六万发给谁都不合适。”
若是从战功来看,发给绿营兵合适,可大清的根基是八旗士兵,可要是发给八旗士兵,怕是有一堆吃空饷的,衣服真发下去,怕是转眼就出现在市场上。
宝音听完后给他出了个主意,“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让各军区出一支代表队,就说这六万军装是奖励,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军队演习,获胜的给予奖赏,有拖欠粮饷当场严肃处置再补足了,一个个念名字还怕有人当众吃空饷?”
“赢了拿衣服和钱,兵油子还是早点回家吃自己。”
“顺便也能检测一下军队战斗力,这胜利的队伍明年你带去战场上。”
皇帝心动了,不久前他才巡视过军营,说实话他并不满意。
这还是提前传话他去视察,若是没有传话,兵营怕是空了一半。
唯一让他满意的就是火器营,火器营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令行禁止,走路都是整齐划一。
这次出征,火器营也被他视作秘密武器。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定在腊月封笔后,我也能抽出空来。”他踌躇满志道。
第207章
京城内的墨家学院相比格物学院显得低调许多。
外界看来格物学院是研究神神叨叨的东西, 比如电、比如炼丹,深入了解鬼神手法再破解加以运用。
电的应用,让不知道多少道家纳头就拜, 这可是五雷咒法,道家最神秘的秘法!
要是换到王朝末年,光凭这一手操弄雷电的能力, 足够自称雷电法王,引数不尽的百姓追随。
说句难听点的,学会了这一手, 跑到其他地方都能装神弄鬼, 掀翻朝廷都不带二话的。
可惜格物学院有门槛,学生只收不超过三十的, 各隐居山野的道观只能派年轻弟子潜入其中。
才几个月工夫, 八月招生来一群道士和尚就分帮拉派, 和尚分成几个派, 道士也是, 让已经升级的老生看了几场热闹。
跟格物学院都快成宗教进修学校不一样,墨家学院就低调很多, 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外界眼里墨家学院跟工匠画上了等号, 历朝历代工匠地位都不高, 这开了个培养工匠的学院自然也被视为小道。
什么是正道?随便问一个人都知道是读圣贤书。
若不是这些学院背后都有个扳不倒的靠山, 怕是早被儒家讨伐了。
儒家常用手段就是聚众游行抗议, 可惜顺治年间被以霹雳手段打击过,这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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