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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个表妹自然是快要入宫的佟佳氏,第二个表妹是先皇后。
宝音怔了片刻,没想到佟佳氏竟然将她前面的路给堵住了。
不能册封皇贵妃,只能跳过变成皇后了?
宝音张开手搂住了他的腰,“什么时候的事?”
她声音有点闷,她以为她对先皇后足够好,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给她使了个绊子。
皇帝难得看她撒娇,手扶住了她的后背。
“刚册封表妹为皇贵妃那会儿,罢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宝音伸手掐了他腰一下。
[都怪你,还让我怎么相信这宫里有友情?]
皇帝拉下她的手,“怪朕,怪朕总行了吧?”
可真是家有胭脂虎。
四月朝廷派遣了一大批钦差大臣前往陕西,是盯紧了看谁敢向这一百万赈灾款伸手。
前面的山西老表才被修理过,这次轮到陕西了。
同时朝廷成立了查贪腐衙门,从原本的临时组变成了正式衙门。
山西和陕西接壤都属于关中,如今都成为贫困省,频发的旱灾已经让这片土地不复早年的关中粮仓。
跟朝廷的大变动相比,八旗的微调并不起眼,顶多就是新生的旗民没有了那个领米的资格。
因为这不少困顿的旗民更加困难了,有些还哭到了自家旗的统领面前。
这事统领也没办法,皇帝养不起这么多旗民,去年的禄米都欠着,还不如放出去一批自谋生路。
“新城那边不是缺人吗?去了就能分地,靠着黄河边不缺水,还不如去那边。”
统领绝对是好意,新城火车开通了,到那边去讨个活路总比在京城饿死强,就看对方愿不愿意下这个决心。
说到这里统领又悄悄说了一句,“海外也缺人,内务府正在挑选一批旗民移居海外,要是不想远离中原,还是快些下决心吧!”
此话一出,顿时惹出一片惊慌,转头关于内务府强逼人迁徙去海外的流言就出来了。
内务府的人呸了一声。
“真当是什么脏的烂的都收?”
真实原因是内务府在海外置办了产业,这些产业之前是交给本地人打理,内务府只坐收利益。
近两年南洋那边突然乱起来,不少当地寡民袭击洋人产业,打着自己的领土自己做主的旗帜。
他们当地的产业也受到了波及,不少做工的农奴都跑了,又怕耽误耕作,才想着调遣一批旗民过去。
跟汉人比,当然是旗民更让他们放心。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良心的传出这种消息?”
本来人是随便他们挑,这下好了,怕内务府强派,不少旗民退旗后收拾包裹跑去包头了。
包头那地方靠着金矿确实繁荣了不少,又加上在草原上,吸引了不知道多少部族过去,很有边境贸易的趋势。
“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泰山商行在之前没觉得好在哪里,拆分后刷掉一批人,失业的变多了,不少旗人觉得日子难过了不少。
这回连未来皇粮都吃不上了,这人心变得惶惶起来。
可这只是一部分人,大部分人还占着差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那一小部分人被迫自谋生路,夜深人静时还得唏嘘一声没有赶上好时候。
今年没有去承德,入夏后皇帝领着一大群人呼啦啦进了畅春园。
西山附近的入住率再次上涨,一些没有房子,暂时找不到落脚点的只能住进西山会馆。
这西山会馆和北京会馆算是同时建造,建得跟城堡一样,比城内占地还要大还要高,大大小小的楼,有高楼有别墅有四合院,古今中外的房子这里应有尽有,还盘下了一座山造了景。
关键是离畅春园只有二十里,若是去上朝,会馆还有专人接送,那车子就是小型的居所,吃喝都可以在车上完成。
有外地进京的官员纷纷入住了西山会馆,有些京官没钱在京城置办产业也租下了西山会馆的一栋房屋。
政治中心的转移也转移走了一部分商业,往畅春园去的那条道两旁地皮开始拍卖,不少商户挥着银子过来买地建商铺。
有人感叹京城风气不好,一切都往钱看,说来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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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泰山商行开了个不好的头。
这话也只是私下里说说,泰山商行是谁的产业,哪个不知道,就算拆分后还掌控着粮行买卖。
六月里明珠在自家园子里看书,从官场上退下来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原本他还抱着再起复的希望,一年一年过去,他知道没有指望了,只能转而培养长子。
好在容若官场顺利,私德有点瑕疵也没什么,更加让帝王放心使用。
他唯一高兴的是索额图那老小子和他一样坐了冷板凳。
当年将族内姑娘引荐给皇上的时候,他何时会想到这姑娘主意那般大,谁让她不高兴,她就让谁不高兴。
不高兴他送他进宫,转头做了个套子将他和索额图一起圈住从朝中踢走。
这还是下来后他才琢磨出来的,不是皇上让他退,而是那位叶赫家的贵妃不喜他。
皇上是个念旧的人,哪怕老臣做得再过分,看在以往对朝廷有功的份上也会轻拿轻放,要是还受重用,那是怎么也参不倒。
他和索额图下来,最后谁得了利益?明面看是有佟半朝之称的佟家。
可佟家有什么?
已经离世的皇后,还是预备进宫的佟家女?
注定了没有子嗣,只能荣耀这几十年,换了下一任,谁还买佟家的面子?
真正占了重要位置的数来数去竟然是当初通过泰山商行推荐给他的人。
这些人他是提拔了,如今都在中层,不少还被下放。
但是明眼人可见,这些人才是未来占据朝廷的主力。
明面上是他明党的人,他要说这些人实际上是宸贵妃的人,等于彻底得罪了宸贵妃。
他会说吗?
不会,他只会牢牢守住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明珠最近在写书,写什么书?
他的自传,有出版社跟他邀书,出书后会进入各大图书馆,明珠没有拒绝。
从祖辈开始写起,人活一世总要留些什么。
书写完,他却迟迟没有派人送过去,今日又将书翻了出来拿在手中看。
至于看没看进去,怕是无人知晓。
坐在亭子内,明珠思绪万千,许久后摇了摇头,真是年纪大了,喜欢回忆过去了。
“老爷?”安管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哪怕儿子放出去成为富甲一方的盐商,安管家也没跟着出去享福,而是继续侍奉这个家族。
小憩中的明珠睁开了眼,晃了晃脑袋。
“何事?”
“老爷,畅春园那里传了话,让老爷过去一趟。”
“该早点叫醒我。”明珠起身吩咐人备车。
“老爷,别急,老奴已经打听过了,这次是园子里种的新粮产量高,皇上召了不少人过去,有些住在城内,咱家离得近,等老爷再换身衣服过去也不迟。”
安管家很自豪,就算自家老爷退下来,可依然受到皇上重视,三五不时就派人请老爷过去,一应朝政大事也过问老爷的意见。
更不要说老爷的势力人脉还在,宸贵妃依然得宠,哪日宸贵妃更进一步,在皇上耳边吹吹风,说不定老爷就能官复原职。
明珠收拾好后,上了车,马车拉着他往畅春园方向而去。
宽阔到可以并行十六辆马车的道路被中间的绿植分成了两半。
京城这边的道路都是这样分流,按右行驶,往一个方向走,倒是不用担心迎面过来的马车和行人。
畅春园自然不在主路上,主路在一里左右分出了几条窄一点的道路。
通往畅春园的道路路口是有士兵把守的,递了牌子后,那大栅栏才拉开让马车过去。
等面见皇上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皇帝表情喜悦,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正站在田埂上,穿着棉布衣裳,看起来年轻不少,此刻他脸上满是丰收的喜悦。
“明珠,快来看看朕的嘉禾,亩产七百斤的嘉禾!”
明珠走过去,看到不少昔日同僚已经站在田头边。
索额图还冲他露出一丝假惺惺的笑容。
明珠同样回了一个,才走到皇帝身边,认真地看了一眼沉重的稻穗子。
正是灌浆的时候,饱满的穗粒看着喜人,之前宣传的早熟御稻稀稀拉拉跟着完全没得比。
放眼望去,每一株水稻都被压弯了头,粗略一数确实有二三十颗麦粒,且粒粒饱满。
他一脸郑重向皇帝道喜,“得此良种,天下将再无饥荒!”
“臣庆幸得遇明君,生于盛世之中。”
明珠的情绪价值给得很足。
皇帝自然被哄得很开心。
只索额图暗暗翻了个白眼,“马屁精!”
第294章
当然这个时候索额图也不会出来泼冷水, 皇上正高兴着呢。
他心里就是有个疑问,这田里的庄稼还没收,是怎么得出的亩产七八百斤?
***
皇帝领着人炫耀千斤粮, 在江南已经改种新粮种的农庄、农场同样种了这样的水稻。
王二郎家在苏州下面一个不起乡村,去年村里的老地主得罪了一位贵公子,转眼就被县衙拿住关进了监狱。
等放出来后, 老地主算是被吓破胆了,地里的粮食也不敢收,后来还是县里来了人, 花钱聘请短工帮忙收了。
这粮食直接被运进了衙门抵税了, 也没见老地主出来阻拦。
到了冬日,田里的活计闲下来, 王二郎所在的村子又来了人。
这次的人穿着绫罗绸缎, 细皮嫩肉说话和和气气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
本来以为是哪里的贵人来游学, 没多久就发现这些人是来丈量土地, 他们和附近村子的人也知道了这地被老地主抵押给了银行, 因没及时还上账,这地被银行卖给了别人补上亏空。
王二郎知道后那就一个心痛, 老地主家的地可是有他家卖出去的, 正想着年份好的时候赎回来, 老地主是乡里乡亲, 赎回来好说话, 换成了外来人可如何是好?
王二郎厚着脸皮找上门,谁知道人家态度还挺好。
“地不卖,但是可以承包,承包费是一成租子,粮税也由你们缴, 同时卖粮食也卖给我们粮行,价格按照市场价来。”
王二郎一听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就觉得不对劲,谨慎地问了问。
“这承包费怎么算?”
“不用钱,目前是按照家庭承包法,一个家庭按照人口来算,一人可承包一亩地。”
王二郎首先想到的是家里的妹妹,“女人和孩子也包含在内?”
“瞧你说的,朝廷丁税不收女人吗?你说女人算不算?”
这就是算的,他家大大小小有十多个人口,年纪最小的还是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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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来可以承包十三亩地,这是白来的十三亩,去掉税收和租子,算起来比佃老地主家的地还划算。
王二郎将这件事跟家里说了,一听女人也可以承包,家里的女人都是满脸欢喜。
王老爹吸着旱烟思索了许久。
王二郎有些着急,“爹,还用得着思考吗?白捡来的好事,才一成租子!要知道老地主家可是要六成租子!”
租来的地忙活一眼连糊口成问题。
王老爹有些为难,“娃,跟你大伯都说好了,开年带你们进作坊,一月可以拿一两银子呢!”
农村赚钱的法子左右都是在田头那点地上,买个针头线脑都得拿鸡蛋和粮食换。
这一个月一两银子的活可是非常诱人,再加上去年丰收粮价暴跌,王老爹对于田里刨食不是很感兴趣。
当然土地对于农民有天然的诱惑,王老爹当然想要地,只是一想明年几个主力儿子都出去做工了,家里一众妇孺老幼怕是得累死才能干完多包的十几亩地。
王二郎神色飞快变幻。
“听说城里多了一种全是钢铁的机器,需要吃油才能发动,一日犁地十亩是没问题,不如今年不出去了,家里凑钱买一台,我们自己家加紧做完,开着机器去别的村,肯定有人愿意花点钱将几日犁完的地一日内干完。”
“只留下两人在家里,其他兄弟跟着大伯去厂里。”
王家儿子多,光棍也多,只年长的两个儿子成婚。
别以为儿子多是好事,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几个儿子把家都给吃穷了。
就这样决定后,冬日里签了承包契约,然而开了春,王家才得了一个噩耗,契约书上明文规定地是承包给他们了,可种什么得听人家说了算,这种子的费用也比他们自己留种的要高,这些全都是要折算进租子里。
老王家一下子垮了,这不就等于变相卖给人家了吗?
一时间村里不知多少人在取笑老王家,觉得他们家是上赶着找死。
王家天都塌下来了,跑去问了,想要解除契约得提前一年申请,也就是今年说什么都得要干了。
才一年时间,咬牙撑一撑也就过去了,上半年王家将上面发的肥料种子按照人家说的种了,说不上用心,肯定没有自家的田地用心。
但是到补苗的时候就看出不对劲了,新粮种子比自家的长势好还强壮,本来有点倒的苗自己也站稳了。
那么大一片水田,谁家的苗长什么样子那是肉眼可见。
王家对着十几亩地多上了心,后来还按照人家给的杀虫法子去田里喷草木灰水,晚安又拿着破锅放了干草进去烧,吸引虫子过来。
这样仔细照顾了两个多月后,上面看他们家还算用心,借了一个抽水机过来,也是吃油的机子,转眼河沟里的水抽出来。
出水的当日隔壁村的人都跑来围观,连少见的老地主都跑来打量。
有足够的水灌溉,田里的庄稼开始灌浆,这会儿哪怕眼瞎也能看出这田里的庄稼跟旁边田地的差别。
一个粒粒胖的像是地主家的大胖儿子,旁边的地稀稀拉拉,大半都是空壳,还东倒西歪。
明明都是一样的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还不是王家一家,苏州下面的村子以及整个江南都是这种情况,小到一个村,大到一个府,全都盯着这罕见的丰收。
衙门也派人守着了,自家地盘出了嘉禾,这可是政绩。
本来该被人同情的王家人一下子成为令人羡慕的存在。
王家既高兴又惶恐,连夜去找那管事试图撤销申请。
还申请什么?种了几辈子的地,还没人家文文弱弱的读书人能弄明白。
江南还期待着丰收,比他们更南边的两广已经进入丰收。
畜力收割机看得当地客家人和汉人红了眼,有些汉子当场拦路将收割机半强迫带到自家村子里。
之后隔壁村的冤家对头跑来干仗,说这机子是他们从县里请来的。
这三两下又干起来了,连县里的县老爷都很是头疼。
县里多了个农机铺子,专门卖农机修农机,开业当天就张贴了招徒弟的告示,隔日差点没把这铺子给挤破了。
忙活了半个月竟然比往年还要早半个月收完,看着空荡荡的田地,习惯一年到头忙碌的农户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闲着没事干是虚度光阴。
那就进城找活做吧,城内开了不少工厂都在招人。
城门口有官伢子盯着,有找工作的,一听要离家近,钱多,没问题,去盖房子吧。
想找个赚大钱的,修铁路做不做?一个月少说能拿四两,包吃还包住,夫妻俩一起做,苦干几年什么都有了。
孩子?那可真是赶上好时候了,铁路局自己开了学堂,每年一两银子包吃包住,男女都收,你家孩子不大送去学几个字,省得以后做个睁眼瞎。
才小半个月时间,县衙门老爷就发现了不妙,治下百姓走得太多了。
这人口可关系着政绩!
什么都别管,政绩最重要!
铁路以及各地开设的工厂在还未被朝廷关注的时候以虹吸方式吸走了大量人口,南边罕见地出现了土地抛荒现象。
这地倒不是农户自己抛的,农户对于土地珍惜,那是恨不得犄角旮旯都种上,抛荒的是兼并了大量田地的地主。
谁能想到地主也有一日找不到愿意佃他家的土地的人了?
为了找佃户,地主之间开始了打价格战,不仅要跟地主之间争,还要跟农场、农庄争,有地主那是宁愿荒着都不愿意便宜那些土里刨食的贱民。
这种抛荒现象伴随着京城黄庄官庄丰收一块递上了皇帝的御案。
翻了翻折子,皇帝将其搁置到一旁,等处理完其他折子才拿出来重新翻看。
抛荒?
田地抛荒?
多么小众的词,上一次出现还是打仗的时候,怎么南边又出现混乱了?
他脑海里浮现了许多念头,然后吩咐发电报询问。
自陕西的电报联络人出了差错,他将整条线上的人都清洗了一遍。
效果不错,其他地方都紧了皮,知道为谁效力。
等到晚间,窗外飘起了雨,皇帝收到了电报房已经翻译好的电报。
当看到上面内容时,皇帝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再对照先前的折子,连他都得感叹汉语的博大精深。
折子上写的是某地百姓抛荒,人口减少,盼望朝廷减免赋税。
真实原因是这些土地都是大户人家持有,不少都是官身,不愿意便宜租给佃户,干脆将田地荒着,至于流失的百姓分明是被带去修铁路进作坊进厂,这些只是暂时流逝,到农忙之际还是会回去。
若不派人去调查,光是看表象,怕是也认同官员的说法。
皇帝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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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气不过来了,整日跟这些装傻充愣的官员斗智斗勇,天天生气,还不得气死?
揣上折子,他往外走,魏珠挤开了身边的太监抢过伞迎了上去。
跟宫中乾清宫和养心殿就是隔壁不同,搬到畅春园后,宝音住在了偏后面,和皇帝所在的清溪书屋有一段距离。
走了一段路,雨越下越大,魏珠劝说避避雨。
皇帝摆手,“才多长点路。”
沿着湖边走了一段就是宝音所在的居所。
室内亮着灯,很安静。
皇帝走进去闻到一股特别的香气,见她在室内修剪花,眉头扬起来。
“从哪来的牡丹?”
宝音头也不抬道:“八阿哥送来的,说是有洛阳来的商人,带了不少花进京,特意送了十几盆过来。”
[你说八阿哥是什么意思?隔三差五地送礼给我?]
第295章
“这孩子心思有点多。”
皇帝走到她身旁, 帮着调整了花的位置,“本来想着他母家身份低,给他挑个身份高一点的岳家, 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身份高的宗室血缘太近,要是还跟原定历史一样生不出孩子,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宝音想了一下, “安亲王走得太快,王府的事一团糟,不适合让八阿哥掺和进去。”
安亲王府算是子嗣比较丰的宗室, 虽然长成的孩子也不多, 可三代孩子多呀,关键是前任庶子年纪要比安亲王第三位福晋年龄还要大。
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等上一任安亲王岳乐去世, 他的庶子已经是爷爷辈的人物了, 哪怕只有几房为了爵位也闹得不可开交。
年长的庶子认为爵位是他们跟着亲爹打下来的, 要是嫡福晋的儿子也就算了, 你他妈都是第三位继室,虽然占着个嫡子身份, 出生时府里爵位都定下来了。
凭什么你这个后出生的享受荣华富贵不算还想将爵位一块拿走?
总之因为爵位问题吵过不少次, 后来皇帝拿住了岳乐身前的一个处事不公的把柄将爵位从亲王撸成了郡王。
至于君王归谁, 皇帝大手一挥, 既然你们都不服气, 爵位就搁置着,待遇照享。
于是成了现在这种情况,安郡王府乱成了一团,都想将爵位弄到手中。
皇帝一提这件事,宝音就知道他想打安郡王府的主意。
安郡王府虽然不如之前, 可在宗室内还是领头军,同时在八旗中掌握了一部分旗人,八阿哥这个时候娶了安郡王府的女儿,可以顺势接手这部分旗人,不费吹灰之力收归皇室。
看着是笔好买卖,谁能知道后来会爆雷?
[郭络罗氏不适合八阿哥。]
皇帝点头,“此事再议,这孩子前面几位哥哥婚事都未解决,轮到他还早着呢。”
宝音插完最后一支花,抬眼看他。
“太子的婚事可定下?”
这几年他千挑万选,还是觉得没有哪位贵女配得上他的宝贝儿子,原来的太子妃挺好,可惜知道未来定下婚事后不久,太子妃之父石文炳会死,他又犹豫了。
皇帝摇头,“太子呀,难,对了,瓜尔佳氏可是进了女学?”
[哪个贵女没有进女学?]
就算原来那位八福晋不也进了女学,这位一进女学就跟旁人吵起来,可惜大家都是满族姑奶奶,脾气一个比一个冲,吵凶了甚至会打起来。
宝音经常收到八旗贵女聚众打架的消息,她没有管,甚至巴不得女孩凶悍一点。
可千万不能学汉女温柔体贴,不知不觉就被社会给驯服了。
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这位郭络罗氏,她活得肆无忌惮,哪怕皇帝也不能让她低头,这样的底气是家里宠出来的,可真是让人羡慕。
至于瓜尔佳氏,毫无疑问她是一位合适的太子妃,至死都是。
“不如就选她吧,数来数去也没有比她合适的了。”
皇帝明显想找个更好的配他宝贝儿子,便道:“再看看。”
***
京城西边的女学连年扩建,这里已经不只是八旗贵女,京官的女儿也在招收范围内。
八月是新学年的开始,还未开学就组织了考试,一群包衣旗女子满脸凝重走进考场。
这次考试关系到她们未来,若是能够考入皇家女学,未来可以免除入宫小选,脱离伺候人的命运。
有那野心勃勃想要入宫闯一闯的毕竟只是少数,绝大多数还是想要宫外自由的日子。
不少在娘家也是受宠的女儿,能在家享福谁愿意进宫去伺候人?
这边两个院子在考试,另一边大门又停下了一辆马车。
下车的女童一脸傲气,踩着小羊皮靴跨过了门槛。
等进入她所在班级后,看到老对手赫舍里氏家族的女儿后,不由冷哼一声。
女学是有等级之分,这股风气从外面传入了女学内。
宗室女一起玩,偶尔接纳外戚女,皇帝有过三位皇后,就有三个岳家,后两位没有子嗣,毫无疑问作为元后家族的赫舍里氏是外戚之首。
佟家没有适龄女儿,暂时没有掺和进来,钮祜禄氏也是大族,不乐意当赫舍里氏家的跟屁虫。
至于京官里汉官女儿抱团取暖,汉军旗女儿是里外都受歧视的一方。
满蒙旗嫌弃对方是汉军旗,是汉人,汉人又觉得对方是八旗子弟,不是纯粹的汉人。
小小一家皇家学院看着不大,里面各路势力鱼龙混杂,比后宫还要乱。
起码后宫有上头盯着,想要闹事也只在各宫里。
皇家女子学院就不一样了,比养蛊还像养蛊。
今日虽然是开学,只是领书,并不算正式开学,学费书本费随行的人去交了,书也有身边人丫鬟帮着领。
闲着没事做的学生便聚集在教室内玩起了比赛,比的还是最近比较火的游戏真言真语。
简称真心话大冒险。
大概是学校里都是女孩子,不用顾及规矩,哪怕是在家更受宠的宗室格格也更喜欢来学校。
来了学校就等于远离了规矩,没有随身嬷嬷苦口婆心提规矩,这日子别提有多快活了。
“咱们明年就毕业了,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出路。”
女学对标的是书院,比大学要低一级别,一些临近毕业的女学生不免忧虑起来,为未来担忧。
有些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前程未卜,有些年纪尚小,对婚事没兴趣,遗憾大学为何不招女生。
其中一人骄傲道:“我阿玛答应了,让我上大学!”
“可是大学不招女生。”
“没关系,我阿玛说他可以帮我建一所大学,到时候你们想要上也可以来!”
谁敢说出这么豪横的话,大家转头一看是前任顺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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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勒尔锦的幼女。
顺承郡王府是八大铁帽子王之一,说这话自然是有底气。
勒尔锦虽然被革爵,可爵位仍然在他这一脉,当今承爵的正是他第三子,作为老郡王的幼女自然是备受府里宠爱。
不过这位贵女脾气不太好,大家听过后笑笑,敷衍过去。
大格格看看左右,她已经二十岁了,早年定下了亲事,这回毕业后该留在宫里待嫁了,这些女孩关心的事跟她没多大关系。
不过她还是记在了心里。
***
宝音看到了某人遗落的一份折子,打开后若有所思。
她看到的不是抛荒,而是抛荒背后的工业与土地争抢劳动力。
所以酝酿了许久,工业化出现苗头了吗?
有太监跑过来说要找一份奏折,说皇上那边急着要。
宝音递过去,当作无事发生。
他不问她就不说。
明日是中秋节,今年的中秋节显然是在园子里度过了。
宫里的钮祜禄贵妃递来了小佟佳氏进宫的安排。
这位进宫暂时是个庶妃,皇帝的老习惯,地位高的贵女在册封前,先塞到庶妃位置上待一段时间。
享受妃的待遇,又没有妃的品级。
皇帝的习惯是积攒到一起,跟批发一样册封后宫。
小赫舍里氏干瞪着眼都等了几年了也没等到封妃,看来是等到跟小佟佳氏一批封。
今年的中秋节没什么节日气氛,皇太后念着太皇太后新丧,不打算大办。
皇帝看起来也没兴致,还是安排了几桌子,嫔妃和阿哥公主们聚聚。
至于戏台子之类今年就免了,一切都显得那么低调。
和宫里不一样,外面就热闹了,畅春园周围可是散落着不少园子,城外又不像城内禁放烟火,于是才天黑漫天的烟火噼里啪啦往天上放,前后左右都有烟花可看。
宝音坐在院子里赏月,院内桌上摆放着供奉用的水果和月饼还有香烛。
虽说十六的月亮更圆,可十五的月亮也很亮,银色月光打在地面上,不用灯光也能看清地面。
外间传来格格们欢喜的声音,各个提着好看的灯笼。
宝音院门是开着的,格格们就站在门外祝她福寿安康。
好听的话谁不喜欢。
宝音招呼她们进来。
“都去哪里玩了?”
“听说西山那边有灯火会,儿臣们想过去凑热闹。”
宝音含笑道:“多带些人,注意安全。”
公主们一听宝音这话是允许了,欢欢喜喜往外走。
大格格慢了一步,等妹妹们走远了才开口。
宝音一听是为女子大学的事,便道:“女子大学已经在安排中了,肯定不会让你们没大学上。”
说着意外道:“你是想继续读书吗?”
大格格失落道:“儿臣只是为妹妹们考虑。”
宝音笑笑,“你尽管考,考上了继续读,又不是成亲后不让你们读书,没有这个道理。”
“我会跟你汗阿玛商量,等你们大学毕业才考虑去蒙古的事。”
她摸了摸大格格的头发,这孩子一眨眼都比她高了。
“说不定等你们毕业,铁路也建成了,不需要耗费大半年赶路,往后想回京就回京,想去草原就去草原。”
“女孩子能做的事也很多,你可以在部落里创建学校,将知识带进部落,未来有出色的孩子可以推荐到京城来,读了大学可以改变人生。”
大格格头靠在宝音肩膀上。
“娘娘,您真好。”
她和生母生疏,和养母不亲近,身为养女她没有底气和其他公主一样去争,对未来也是惶惶不安。
现在有人告诉了她前路如何走,大格格心里有了底气。
第296章
女子大学其实早该成立, 前面几批民间女子学院的学生早毕业了,一些毕业后成为老师,一些进入各个产业工作, 也有嫁人跟年少的同学不相往来。
办女子大学的呼声很高,只是之前格物学院之类的都是皇帝开口才正式出现在台前。
女子大学的诞生明显比皇家科技大学要艰难很多。
宝音本来筹谋着盖个宗教的帽子,以宗教名义来建立女子大学, 后又觉得不妥,宗教用起来方便,可意味着头上多了座大山。
本来还打算等民间女学多起来, 再开办女子大学, 现在看来可以提前准备了。
九月里,宝音主动去清溪书屋找皇帝聊起了这件事。
“我想着宫里公主都是娇生惯养恐怕适应不了北方的苦寒, 不如留下来等几年, 等铁路建成后, 暖和点去草原, 冷了回京过冬?”
皇帝瞥了她一眼, “公主享受了荣华富贵,就要担负起责任, 回京过冬算什么事?”
宝音白了他一眼, “少来, 你还真想让咱们娇养的公主去送死?”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 正视她, “说吧,你又有了什么点子?”
“这两年民间的女学生多起来,我想着既然有皇家科学院,不如再建立一所女大学,让所有想要继续读书的女孩参加考试, 择优录取。”
“我记得城外不是在建一所女学院吗?怎么又提起了?”
“那个是女学对等初等教育……”
宝音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你同意了?”
“表妹临终前放心不下的除了四阿哥就是这件事了,你想做就做吧。”
宝音笑笑,“正好大公主想要继续读大学,说不定咱们家得出一位大学生了,等念完大学,草原上的铁路也该修通了。”
皇帝眉头一凝,“纯禧还要继续读,般迪已经等了她几年,再耽搁下去年纪可就大了。”
皇家女儿尊贵,二十岁才到适婚年龄,可见古人也不傻,知道年幼的女孩很难过生产那一道难关。
说到底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底层人有各种理由迫使早婚。
“那有什么?”宝音不在意道:“读书又不耽误成亲,阿哥不都是成亲后继续读书吗?”
“再说公主成亲后搬到外面,小两口一起上下学,说不定感情更好。”
纯禧这位未来额驸本来在国子监读书,可实在不是那个料,后来肄业了,皇帝又给塞进了皇家科技大学,算是少有走后门进去的。
别说,般迪进去后对医学很感兴趣,竟然读了进去。
皇帝对这个女婿是很满意,毕竟是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在一众蒙古贵族子弟里,不算拔尖,也不是那么顽劣。
三言两语敲定了大公主上大学这件事,宝音又关心了几句大公主的婚事。
恭亲王府可是盯着内务府,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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