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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王妃:“多谢太子殿下体谅王爷。”
太子苦笑了下:“孤奉命监国,五弟却在京城公然遇刺,是孤对不住五弟。幸而五弟无事,孤一会儿还要去给父皇请罪,就不多打扰了。”
众人忙行礼送太子离开。
等太子走后,萧宴宁也道:“五嫂,六哥,没什么事儿,我也先回去了。”
这里有御医,有慎王妃,他也帮不上忙,也没人敢让他帮忙,还不如回福王府呢。
慎王妃说了一些感激的话,说来日定会携慎王登门致谢。
萧宴宁客气地说,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言谢。
静王则道:“我多陪五哥一会儿,就不送七弟你了。”
萧宴宁:“六哥客气,我这么大一个人难不成会丢了。”
说罢这话,他才离开。
梁靖一直在慎王府外等他,马车是不能坐了,里面都是血。
他知道萧宴宁不喜欢做轿子,便让人牵了马来。
回到王府,府上已经备好了热水,也是梁靖吩咐的。
萧宴宁很想立刻把自己从头到尾洗刷一遍,他倒是想拉梁靖一起洗鸳鸯浴,不过梁靖没同意,要是换个时辰说不定梁靖就同意了,现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脸皮有点薄。
萧宴宁和梁靖洗漱好,又换了干净的衣衫,弥漫在鼻子里的血腥气才彻底消失。
灌了几口温茶,萧宴宁才开始想慎王遇刺这事。
现在也没什么线索,想来想去,都是一些猜测和凭空想象。
没证据的事,也不能胡乱说出口。
随着慎王脱离危险,真正进入休养康复时期,这边还没有查清刺客是怎么回事。
那边传来平王在入京的途中遇到了山贼,平王因腿脚不便,和随从失散了。
太子接到消息,立刻派遣当地官员查看情况,同时下令当地卫所前去剿匪,务必把山上的匪贼全部拿下。
山贼打劫了不该打劫的人,那就不是贼而是匪。
是匪就该被清缴。
蒋太后听到消息,气急攻心差点晕过去,她把太子叫到跟前,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蒋太后大哭一场,怒斥太子不该邀平王入京,要是平王有个三长两短,她还过什么生辰,她都不打算活了。
太子被她这话吓得立刻请罪,蒋太后哭,太子也哭,他道:“平王叔入京给祖母贺寿乃是喜事一件,谁知不过短短数日,平王叔所遭受的灾难比往年加起来都多,平王叔当真是时运不佳。不过祖母放心,孙儿定会派人找到平王叔,带他平安入京。”
蒋太后抽抽噎噎:“世事无常,太子既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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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多行善事。”
太子:“祖母说的是,孙儿铭记在心。”
蒋太后心口疼,这才挥手让他退下。
太子离开后宫后,便吩咐宣州府卫前去打探平王的下落,然后入京复命。
听到太子的安排,静王眼皮子骤然一跳。
宣州府卫的指挥使就是太子妃的父亲,太子这是派人打探平王下落呢,还是借机调兵入京呢。
还有借着蒋太后的生辰,太子最近可是光明正大把东宫一些所谓的官员带到宫里,名义上是监督,实际上不知道在宫里都干了什么。尤其是那个东宫长史柳明岸,打着太子的名号,说是要给蒋太后举办一场盛大的庆祝宴会,天天这指点指点,那研究研究,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静王还发现,太子身边的人竟然和火药局、内府管辖的花炮作有接触。
花炮作那就不说了,那是为宫廷制造烟花的地方,那火药局又是怎么回事,太子总不能是觉得花炮作制作烟花的火药不够,所以想从火药局挪用点过去吧。就算真是如此,那也是花炮作的事,太子过问个什么劲儿。
火药这东西,那可是连号称可抵御百年洪水的河堤都能炸毁,更何况其他。
太子虽监国,但无权调动京营的火器营和神机营,他该不会想趁机给宣州府卫拨火药。
可太子真有这么大胆子?这种事也不现实啊。
他要真这么做,那传出去,太子哪还能被称为正统,会被那些御史弹劾得天下皆知好不好。
一时间,静王都看不透太子这个人了。
不过甭管看透看不透,静王相信,蒋太后生辰之际,所有人都会入宫,到时太子如果真控制了禁军,那他们可就是瓮中之鳖了。
慎王觉得静王所疑甚有道理,他在心里已经认定是太子想要他死,也只有太子能把刺客那些尾巴扫得干干净净。
慎王遇刺案查了这么久,也不能说毫无进展。前几日五城兵马府顺着一些线索查到了一些刺客,不过等他们赶到时,人已经在京郊服毒自尽了。那些人的身份无人知道,线索就此断了,也就说查了这么久,连个屁都没查到。
慎王心想除了太子,还有谁有这么大本事。
作者有话说:
今天提前[撒花][撒花]
第144章
心里对一个人有成见,就会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总之一句话,哪哪都不顺眼。
慎王现在看太子就是这么个情况,想到太子,慎王那是抓心挠肺的不舒服。幸好,慎王这些天都在王府安安静静养伤,同太子没怎么接触,不然,指不定他会惹出什么事。
因为看太子不顺眼,所以太子无论做什么,慎王都觉得别用有心。说得更过头些,太子出个气儿,他都觉得里面这气息里藏了毒,想要毒死他。
静王对太子也是满心顾虑,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了。如今一看慎王对太子的态度,他顿时觉得自己那点心思在慎王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现在慎王就秉持一个原则,太子要做的,都不是好事,太子想做的,他们就该坚决反对。
静王面上很是赞同慎王的想法,心里则道,他们怎么反对,用什么反对。真要说起来,太子在朝堂上做的哪件事出格了,人家关注火药也关注烟花作,完全是在考虑蒋太后生辰上的事。
再者,御史都没去弹劾,他们用什么反对,就用这些天毫无证据的猜测?
为了慎王的身心健康,静王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对着一个受了伤又差点一命呜呼的人,得说点好听话哄着,慎王就算说天会塌下来,静王都能面不改色地赞同。
慎王觉得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刺客没能刺死他,那谁也甭想炸死他。
静王不想和慎王讨论这些了,于是他转移话题:“这次你能大难不死多亏了七弟,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我知道。”说到这事,慎王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七弟救了我一命,这事我早就想好了。萧宴宁从小也没个追求,就喜欢那些俗不可耐的金银珠宝,就跟掉到了钱眼里似的。我想着吧,等我伤势痊愈,就开私库,让他随便挑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带回去。”
静王听到这话,脱口而出:“你不怕他把你的私库给霍霍完了?”要是别人可能碍于面子,随便挑两样甚至不挑,要是萧宴宁的话,静王觉得他真不会顾及面子,说不定还会赶着马车让人一箱子一箱子往福王府拉。
慎王:“……”
慎王平安渡过危险期后,一直在考虑这事,还觉得自己这想法很不错。他库房里的宝贝多了去,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无价之宝。此刻听闻静王的提醒,慎王心下也有些不安,萧宴宁惯会蹬鼻子上脸,万一太过分,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到时别恩情没还上,他们连兄弟都做不成。
看来,的确不是个好主意。
慎王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道:“他救了我的命,我的命难道还不如那些死物贵重吗?让他挑,随便挑,我看他能把我的慎王府给搬空吗?”
静王:“……”
他最讨厌和一些死鸭子嘴硬的人说话,看着就烦。
从慎王府出来后,静王回了静王府,深夜他又悄悄去了一趟瑞王府。
就太子这些天的举动,说不担心是假。
慎王脑子太空,和他商量不出个结果,遇事还得和瑞王讨论。
果然,瑞王要比慎王冷静的多,他道:“我觉得太子不一定在火药上动手脚。”目标太大,除非太子想把所有人都给炸死,要不然总有活着,活着就能诉太子罪行。
太子现在监国,跟真正的皇帝没什么区别,他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静王犹豫了下没开口。
瑞王望着随风摇曳的蜡烛,突然开口道:“你说太子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静王:“什么意思?”
瑞王皱着眉头:“你不觉得太子最近有点急迫吗?”太子所作所为就好像要一下子把他们这些皇子给一网打尽。
静王忍不住道:“万一太子的身体不行了呢?”
瑞王一愣,心里琢磨着这个可能,考虑到这个问题引起的后果,瑞王喃喃道:“就算真是这样,一下子要对付我们几个包括平王叔也不容易。太子如果真的身体不行了,想要早点登上那个位置,与其这么费心费力对付我们,倒不如对父皇下……”后面的话,他陡然吸了口凉气儿,像是被谁用手掐住了脖子,没有说出来。
“你说什么?”静王一惊,惊恐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动作之大,把椅子都给推得咯咯吱吱响。
瑞王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面色一白,嘴唇泛抖,整个人呆愣在那里。
寂静、恐慌弥漫在两人之间。
心扑腾扑腾跳着。
瑞王吞了吞口水,他艰难道:“你说太子会不会有两手准备。”
要真搞不定他们这些兄弟和平王,就搞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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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敢想,宫里现在就只有皇后能长时间接触皇帝,哪天一个狠心……别说什么不可能,看似危险,操作机会有很多。宫里能找的替死鬼太多了,皇后又不亲自动手,就算有人怀疑想要查又能查到什么。
再者,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没了,太子监国,一切顺理成章。
到时,新皇登基,改朝换代,就算出现了证据,谁又敢说什么,最终也不过是在史书上留下几句话。
静王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他干干道:“不,不不大可能吧,那可是父皇。父皇身边有刘海他们,宫里还有太后和祖母,皇后娘娘也没办法一手遮天啊。”
话都说到这了,瑞王深吸两口干脆顺着自己的想法来,他道:“有什么不可能,说不定父皇身边的那几个太监早就被收买了。太子在宫里又安插了那么多人,自古以来有多少帝王是踩着父亲和兄弟的血登上那个位置的。太子当了一辈子的太子,事到临头,他身体要真出了问题,他能甘心吗?”反正这事要搁在他身上,他肯定不甘心。
“我现在就怀疑,太子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是真,想对父皇动手也是真。祖母生辰就是好时机,到时所有人都在给祖母过生辰,谁还关注乾安宫。还有几天就到了祖母的生辰,我们得有点准备。”
静王:“我们,我们准备什么?”
瑞王深吸一口气:“都到这种时候了,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我们和二哥商量商量到底怎么办。”
那萧宴宁呢,静王差点问出口,但话到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
瑞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太子既然想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先杀他个措手不及。”
静王咧嘴,瑞王眼角一跳,怒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杀他个措手不及是打乱他的计划,不是想去杀他。”太子是储君,他又不是脑子有病,除非真能拿到太子对皇帝下手的证据,要不然他们对太子动手,那就是乱臣贼子做派。
到时别说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了,他们都能被那群御史给喷死在朝堂上。
再说,退一万步来说,他们几个王爷的府兵加在一起也没法和东宫卫率比,现在太子又有宣州府卫的人马。他们硬碰硬,那和主动找死有什么区别。
他们现在要靠百官和宫里的力量。
静王连连点头。
***
萧宴宁和梁靖在福王府下棋,梁靖下错地方时脸上浮现懊恼之色,萧宴宁看到了就拿着他的手把棋子放到合适的位置。
萧宴宁和别人下棋时都是流氓做派,喜欢悔棋。现在他亲自教梁靖如何当个流氓棋手不说,自己在收回手时也一样,手指在梁靖手背上特意刮摩了那么几下才松开。
梁靖被他这动作弄的心烦意乱,差点把棋盘掀翻。
萧宴宁看了他一眼指责道:“下棋需要静下心,你心不静,怎么能下好棋。”
梁靖:“我下棋本来就不行,心静不静都一个样。”
萧宴宁颔首同意:“我也不行,但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梁靖懒得听他插科打诨,他放下手里的棋子,直白问:“宴宁哥哥,秦大人想见你,你为什么不见他?”
最近太子在朝堂上的动作越来越明显,别说几位王爷,就连百官都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甚至有传言,说当日官员递折子请求皇帝退位太子登基,都是太子在背后指使,是太子的意思。
萧宴宁懒得听朝堂上那群人你来我往的争吵,这次以感染风寒为由,好几天没去上朝了。萧宴宁怕被人借着看病的名义打扰,早早就关了福王府的大门,谁来也不见。
秦家派人递了帖子,萧宴宁愣是连秦家人也不见。
萧宴宁懒懒都:“我这是一视同仁,没道理见他们,不见别人。那不是给人递话柄吗。”
梁靖:“胡说,要真这样,那我也不该在这。”
萧宴宁:“好吧,我这个时候见他们做什么,商量怎么把太子拉下马?这也不现实啊。既然不现实,还不如不见。”
梁靖:“商量商量总是好的。”秦追不会害萧宴宁,多一个人商量,也好他一个人承受着这些。
别看萧宴宁一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梁靖知道这些天他都没怎么睡安稳过,眼底都青了。
这青紫色在这人白皙干净的脸庞上,格外明显。
萧宴宁伸手抚平他的眉峰:“别皱眉头了,快结束了。”
梁靖垂眸看着棋盘,看了半晌,他突然道:“太子他会不会……”他没把话说完,而是用手在自己脖子处比划了下。
萧宴宁瞪大了眼:“出了福王府的大门,这话就憋回肚子里,不要胡说八道。”
梁靖:“……”他又不傻,这话怎么会同别人说。
“放心吧,天塌了,有人顶着。”萧宴宁轻声道:“出不了事。”
梁靖:“真的?”
萧宴宁嗯了声。
蒋太后生辰前一天,平王还未被找到,太子在朝堂发火,说那些地方官都是无能之辈,剿匪剿了这么多天,匪都被剿完了,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平王却还不见踪影。
群臣请太子息怒,太子深吸两口气平息心底的火气,他道:“孤就是有些可惜,眼瞅着祖母生辰就要到了,平王叔却不能为祖母祝寿。”
有些朝臣相互看了眼,没有出声。
说不定是可惜平王没有按照预定情况入京呢。
蒋太后生辰当天,阳光极好。
入宫的众人面上都笑得开怀,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因为是给蒋太后祝寿,康王、瑞王、慎王和静王都来的比较早。
太子则因昨晚感染风寒,一大早就叫了御医,太子妃先到,太子还没有来,而萧宴宁也不见踪影。
他和蒋太后关系一般,以前也是卡着时间到。
百官在等待蒋太后这个主角的时候,相互打招呼,聊天。
蒋太后这个生辰办的很寡淡,皇帝病着,蒋太后都没那个心情过寿辰。要不是太子表示生辰宴上,群臣在蒋太后的带领下可以为皇帝祈福,这个生辰寿宴早就取消了。
时间差不多时,钟声响起,那边传来太监的通禀声,说蒋太后和各宫妃嫔到。
百官和众人行礼。
蒋太后脸色阴沉,一点过寿的喜悦之情都没有。
她看了四周:“太子和福王不在?”
皇后和秦贵妃忙抬头望过去,太子和萧宴宁的确不在。
两人连忙起身向蒋太后告罪,太子妃正想说什么,蒋太后冷笑两声,慢悠悠道:“算了,估计是觉得为我这老太婆过生辰没什么意思,没来就没来吧。”
皇后:“……”
秦贵妃:“……”
这就是在明晃晃地说太子和福王不孝呗。
这时外面又传来通禀声,皇后、秦贵妃和太子妃听到动静,松了口气,心道到底是赶上了。
然而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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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听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本来以为是迟迟而来的太子和萧宴宁,没想到是皇帝。
听到皇上两个字,他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呢。
皇帝不是在病着吗?不是病得嘴不能言,四肢不能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吗?
一部分人朝殿门口看去,另一部分人则朝皇后看去。
皇后独自照看皇帝这么久,应该最了解事情真相吧。
然而,皇后也是一脸错愕,脸上表情很是震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秦贵妃缓缓站起身,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殿门口。
从通禀声传来到见到人,本来是瞬息之事,然而众人觉得像是过了百年之久。
有人有猜测皇帝会被人抬进来,有人猜测皇帝会被人扶进来,还有一部分人颤抖着,不敢朝那个方向猜。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皇帝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蒋太后看着皇帝,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皇帝有些瘦了,但并未从眼中消失,可以确定这不是幻觉。
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四肢灵活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早,明天要出门办事,还有把剧情捋一捋,估计会晚哈~~
第145章
十一月初十,阳光再怎么好落在人身上时也只能感受着四周的轻轻浅浅的冷意。但天再怎么冷,也不如皇帝这般突然出现让人来得寒。
在所有人或惊或恐或欣喜的表情中,皇帝施施然走到蒋太后跟前。皇帝神色平静地说今日是蒋太后生辰,他突受感召,病情有所好转,想来是苍天感念他一片慈孝之心,才有这样的奇迹,让他能在今日亲自前来为蒋太后祝贺生辰。
在场的众人表情不一地听着皇帝胡说八道,他们明知从皇帝嘴里说出来的都是谎言,却无人敢开口反驳,就连平日里闻风而奏的御史们都紧紧闭着嘴巴。
蒋太后大抵是欢喜极了,所以嘴唇颤抖了许久,一直呆呆地看着皇帝,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皇帝感谢完老天爷,那么轻轻一笑:“母亲见到儿子高兴坏了吧。”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病了太久,他笑起来时莫名给人一种阴气沉沉的感觉。
皇帝亲自扶着蒋太后坐下,自己也坐在自己应该坐的位置上,明雀低眉垂眼地站在他身边。不少人都朝明雀看来,刚才明雀因皇帝突然病了,还被秦太后行了杖刑。后来明雀伤势未痊愈就继续前往乾安宫服侍皇帝,他自己的说法是想要将功抵罪,也不知他对皇帝的病情有几分了解。
皇帝很久没有坐在椅子上了,好像有点不大适应,他用手敲了敲扶手,声音不大,却如同暮鼓晨钟一下子把呆愣的众人给敲醒了。
他们忙给皇帝行礼,口中呼着皇帝万岁。
这么些天,他们一直给监国的太子请安,陡然见到皇帝都没反应过来。
皇帝如同以前一样让他们起身,大家再次落座时,殿内寂静无声。
皇帝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他们许久未见,他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只是数次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皇帝笑了,他目光微移看向皇后:“朕生病的这些日子,多亏了皇后细心照料。”
皇后不知道这是讽刺还是真心话,众目睽睽之下,她起身:“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皇帝嗯了声让她坐下,目光落在秦贵妃身上。秦贵妃一直在瞅皇帝,上上下下地瞅着,四目相对时,秦贵妃本能地想笑一下,结果愣是没笑出来,表情因此有些扭曲、狰狞。
皇帝被她这模样逗乐了,他扯起嘴角笑了两声,道:“皇贵妃也辛苦了。”
秦贵妃忙道:“皇上生病期间,臣妾什么都没做,不敢攀功。”
皇帝:“朕是皇帝,金口玉言,朕说你辛苦了,你就辛苦了。你要是不认这份辛苦,那就没把朕放在眼里。”
他这话语气平淡,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或者是众人许久没听到皇帝的声音,总觉得他那朕是皇帝、没把朕放在眼里的话意有所指。
秦贵妃:“……”
秦贵妃惶惶坐下。
皇帝又看向其他妃嫔:“听说朕生病期间,你们为朕抄写了经文,朕能在今日康复,也有你们的功劳。都有赏。”
各宫妃嫔忍着心中的各种想法,谢恩。
皇帝终于把视线放在了几个皇子和百官身上。
他的视线像是冰冷的利刃,落在谁身上都能泛起密密麻麻的凉意。
百官中,秦追昂首挺胸,身姿笔挺,神色淡然,一看就是没做亏心事,属于那种眼不乱心不慌之流。有不慌者,就有失态的官员,有些官员还没被皇帝注意到,额头上已布满了冷汗,偷偷在用帕子擦拭着。
皇子中,太子和萧宴宁不在,康王和以前一样,静坐在席位上不说话,瑞王和静王心事重重,慎王则又惊又喜。
看了一圈,皇帝看着文武百官终于开口,他道:“朕这些日子虽然病着,但也听闻朝堂上很热闹。”
百官诚惶诚恐地跪下请罪,说惊扰病重皇帝,是他们身为臣子的无能。
皇帝:“无能,朕看你们能耐大得很,没把朕放在眼里的人多了去。是不是觉得朕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所以你们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罪名谁能承担起,都在那请罪。
秦追垂头时,心里晃了下,皇帝突然病重又突然出现,明显是故意而为。想来那时朝堂上发生了太多事,安王陷谋逆案中,太子南疆失踪之事被重提,太子因风流韵事被御史弹劾,义勇侯府陷害忠良案,再者是科举舞弊案、江南河堤决口……这桩桩件件,有别人想断太子羽翼,也有太子的反击。
太子被牵扯其中不说,更重要的事,太子那段时间行事不够稳妥,做事手段有时有些偏激有失储君风范。为了防止皇后和太子过于膨胀,本来深陷厌胜之案的秦贵妃直接被皇帝放了出来。
那时四、五、六皇子和太子之间箭弩拔张,加上眼瞅着自己越来越老,太子身强力壮朝臣多有偏颇。皇帝对太子行事手段多少有些失望,又想试探人心,所以才整了这么出戏。
说实话秦追也没想到皇帝会装病,此时万分庆幸当日萧宴宁称病在王府休养时闭门不开,连秦家人都没见。
萧宴宁要借病见了他,这种关口,皇帝知道后指不定会想什么。
皇帝对太子,从小就看重,为了避免权利相争夺,更是早早定下了储君之位。
随着太子年龄的增长,皇帝需要平衡朝堂,也需要巩固自己的权利,所以便有了静王江南赈灾之行。
静王同瑞王、慎王关系好,背后又有蒋太后撑腰,皇帝虽然没有给静王许诺什么,可在某种程度,静王等人就是牵制太子的存在。当然,皇帝并没有想过把太子换掉,只是随着朝堂上支持太子的人越来越多,皇帝需要让太子明白自己的地位,储君终究是储君,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君王。
一开始,一切应该都在皇帝掌控中,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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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再厉害也越不过太子。
太子被静王等人注视着,只能越发谨慎行事。
皇帝只想有人牵制着太子,不至于朝堂半数都听太子的话,并不想别人越过太子。
只是后面随着太子在南疆之事被暴露出来,一切开始失控,后面一系列的事估计连皇帝都没意料到。
皇帝病重期间,太子监国做的事情站在君王的立场上来说不算出格,至少也算有理有据,就是手段急迫了些,但这都是建立在皇帝病重不能起身的基础上。
现在皇帝安然无恙,看着太子那番做派,很难不多想。
到后面,太子做事那架势,秦追都有些扛不住。
秦追做梦都梦到过,太子打压完其他皇子,就该对萧宴宁动手,继而对秦家动手。
所以在萧宴宁谁都不见时,秦追也无奈了。
他心道也不知道太子给萧宴宁灌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于萧宴宁就那么一心一意站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愣是连别的想法都没有。现在秦追想,大概傻人有傻福。
太子这些天的作为,皇帝心里没有芥蒂才怪。
还是一根筋儿的萧宴宁好。
本是蒋太后的生辰寿宴,本该其乐融融,现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皇帝道:“朕听说,今日瑞王府、慎王府、静王府甚至是康王府的府兵都有异动,这是为何?”
被他提到名字的几位王爷都出列跪了下来。
康王现在最后悔,后悔当日听了不该听的话,以至于被拉上贼船。王府府兵有异动,是为了防止东宫卫率强行夺权。
他们几个王府的府兵加起来,太子也得掂量掂量行事,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母族还有妻族的力量。
要知道皇帝没事,他们任凭太子行事,根本不会动。
皇帝这些天肯定知道太子苛待他们这些兄弟,但府兵一动,有些事不好说了。现在要是找不出合适的借口,几个王府府兵随意出动,那可是有逼迫的嫌疑。
康王憋红了脸都没想到合适的话开口,这时,慎王开口了,他委屈道:“父皇,儿臣差点要见不到你了。”说罢这话,慎王朝皇帝真情实意地磕了个响头,然后热泪盈眶道:“父皇,太子殿下近来行事太过分了,他在禁军中安插东宫的人不说,儿臣兄弟几人也是近来发现东宫卫率异动频频,这才做了些准备……父皇不知,您生病的这段日子,太子所言所行皆想致我们兄弟几个和平王叔于死地……”
慎王那是哭着喊着把最近发生的事向皇帝述说了一遍。
还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都给说了出来。
最后慎王还抹着眼泪做了总结:“宫里有皇后娘娘在,没人能靠近父皇,我们兄弟几个就想着,要是太子胆敢对父皇动手,哪怕我们豁出命,我们也要护父皇平安。”
皇后和太子妃同时起身,她们道:“胡说八道。”
太子妃看向几位王爷:“父皇,太子对父皇一片孺慕之心,岂能由你们随意把这大逆不道的罪名安插在太子头上。”
“既如此,那东宫卫率这些日为什么频频有异动?”慎王不服气道。
太子妃没理他而是看向皇帝:“父皇,儿媳虽不懂朝事,可也听太子说道过两句,说是近来京城不太平,连王爷都敢行刺。父皇不在,太子无权也不敢私自调用宫中禁卫,所以只能吩咐东宫卫率见机行事。太子本来是一片好心,怎么到了五弟口中就那般不堪?”后面这句话,太子妃几乎是在厉声质问慎王等人。
绕是瑞王聪慧,也被皇帝出现打乱了心神和计划。
要是皇帝不在,太子只要敢对他们动手,又或者是有一丝丝异样,那就生死由天,成败论英雄。
事后谁站着谁说话。
皇帝的出现让一切都变得艰难起来。
要是在皇帝面前洗脱不掉嫌疑,那就成他们的错了。
瑞王咬了咬舌尖,疼痛让他脑子清醒起来,他看了眼慎王又看了眼静王,然后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太子妃:“太子殿下为何这般,太子妃难道不知吗?”
瑞王看向皇帝道:“父皇,太子之所以这般急切,那是因为他因药成瘾,没有药,他头疾之症只会越发厉害,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性格也会越来越暴虐。他怕父皇发现,所以才会想要趁着父皇病重铤而走险,到时哪怕他的秘密被发现,儿臣等人都已经身亡,到时天下都是他的,他还会怕什么。父皇若是不信,只需把太子留在宫中一夜观察一夜,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听闻这话,太子妃神色一变,恰逢瑞王朝她看来。
太子妃被他如刀的眼神盯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代表了心虚和不安。
慎王随着瑞王的话点了个头,随即又顿住,目光中有些疑惑,不是行将就木,快死了吗?怎么变成了因药成瘾?
静王心下一紧,头皮发麻,他惊疑不定地看向瑞王,这事他怎么不知,瑞王什么时候查到的?
瑞王继续开口:“儿臣几人死不足惜,只怕父皇被隐瞒欺骗,还望父皇明察。”
康王脸上浮起几许惊色,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四周也传来朝臣的讨论声,大家都在嘀咕因药成瘾是怎么回事。
有人小声道,怪不得太子有时做事颇为古怪,指不定就是被那药给控制了。
御史胡游道:“王爷这话不妥,就算王爷所言为真,那还有福王在……”
瑞王冷笑:“那药是谁为太子准备的,说不定就是福王……”
秦追猛然抬头厉声道:“人人都长了嘴,可以随意说自己的想法,但无凭无据的事,王爷怎么能随意攀咬他人?皇上在此,若真有什么隐情,自然会查清一切。王爷说话前还是拿出证据吧。”
这时殿外有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他步伐急促,脸上和语气都带了几许惊恐,说是福王到了。
皇帝没想到太子有药瘾这事,一时都失了神。
他不过是借病躺了数日,这天下就变得这么癫狂了吗?
听到内监的声音,皇帝缓缓回过神,让萧宴宁进来。
萧宴宁本就迟到了,这时前来更是不巧,几乎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缓步走到殿内。
看到萧宴宁,秦追直起身体失声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有血?”
萧宴宁衣摆处和胳膊处都有血迹,他似乎刚哭过,眼圈还红着。萧宴宁有些落寞地走到殿中央。看到皇帝,他愣怔出神,随即笔直跪下,然后低声说了句话。
很多人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包括皇帝在内,于是皇帝道:“小七,你说什么?”
而听到他话的人,神色巨变。
萧宴宁跪在地上,道:“父皇,太子哥哥他,他病逝了。”
“不可能。”失声反驳的是瑞王,他瞪大了眼睛,心哐哐跳着。
太子昨天还好好的,还在说平王不能为蒋太后庆生的风凉话,今日怎么就没了。
这玩笑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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