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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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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她去哪儿了?!

和祖伊大吵一架、将新婚贺礼砸了个遍、又被弦汐屏蔽感知甩了冷脸之后,玄濯实在郁闷得不行,跑去南海找了赤熘。

俩人对坐在金丝楠木榻上,侍从在旁边一桶一桶地递酒。

看玄濯那闷头灌酒一句话也不说的烦躁样,赤熘忍不住开口:“哥,别他娘喝了,什么事儿就给你闹心成这样啊?”

玄濯一口酒下肚,杯盏没等落桌便被他一把撇出去,“砰”一声摔得稀碎:“还能有什么事儿?老东西特意把新婚礼送我宫里膈应人!……一天天的真是闲着他了,正事不干就会给人添堵。”他嘟囔着骂个不停。

赤熘了然地笑:“哦,你宫里那小情儿……不对,相好的跟你闹了是吧?”他揣度着换了个用词。

玄濯脸色变了变,磨着后槽牙拿起新杯子,“倒也没闹。”

“给你甩脸子?”

玄濯没吱声。

赤熘啧啧两下:“上次老七跟我说,你把你那相好的养进宫里还不告诉她你的婚讯,他不小心说漏嘴还被你往死里揍了一顿。当时我都不怎么信来着,结果你现在可好,”

他拿眼瞅着玄濯,满脸揶揄,“还能被自己养的小玩意撵出来了。”

玄濯被这句伤了颜面,猛得一踹他:“你才被撵出来的,我是不爱搁家里受那窝囊气!”

赤熘习以为常地拍拍腿上脚印,“那你把她赶走呗,要不就使些招儿,给她弄老实点。”

闻言玄濯气焰却又弱了下去。他闷不做声地喝了两口酒,低低道:“我不想那么对她,我把她接到宫里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况且她离了我也不行。”

玄濯想,弦汐离开他可怎么活?以前每天就在清漪宗听学修炼,后来离开清漪宗又离开他,只能跟一团泥巴窝在山沟里苦哈哈地过着。

他就看不惯弦汐灰头土脸的样子,在他眼里弦汐就该被他干干净净锦衣玉食地养在屋里头,什么都不用做,会喘口气儿就得了,其余的他都能给弦汐供上。

可弦汐怎么就是不愿意呢?

玄濯十分不理解。

多日积郁在此刻仿佛开了闸一般宣泄出来,玄濯对着赤熘滔滔不绝道:“我就不明白了,那老不死的多少个儿子,怎么偏盯着我的婚事不放?我跟弦汐本来过得挺好的,他还有那个什么涂山非得跑过来横插一脚,生生给我俩搅散了。弦汐也是一根筋,知道我要成婚就一直犟着不肯理我,我是软的也来硬的也来,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她还是不乐意给我点好脸,我真没辙了。”

他念念叨叨一大堆,赤熘越听脸色越怪,最后忍不住打岔道:“……哥,你先停会。”

玄濯一顿,皱眉看他:“怎么了?”

赤熘眼神微妙中透着一丝诡异:“你不会真喜欢上你那相好的了吧?”

玄濯默了默,绷着嗓子:“不喜欢我能跟她住跟她睡?”

“这两码事。”赤熘道,“你不觉得你对她稀罕过头了吗?先前在涿光山的时候你还打算玩够就扔,现在怎么倒费心思哄上了?”

“……”玄濯有些抹不开面子地哑了半晌,闷声挤出一句:“我就乐意哄她,用你管。”

说罢不等赤熘做出什么反应,他又拔高声调找补:“我他娘活了六百多年就遇着这么一个对心思的,我哄哄怎么了?!”

赤熘:“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他话刚说一半,玄濯忽然像是被刺激着了一样一摔杯子从榻上蹦起来,光火至极地喊叫道:“我好不容易遇着一个这么稀罕的,我容易吗我!一个个的要我考虑这要我考虑那,怎么就没人替我考虑考虑??”

他发泄般怒喊一阵,又把赤熘宫里的东西也砸了大堆,勉强消了些气性之后便自顾自冲出大门,返回自己龙宫。

赤熘看着殿里满地的废墟:“……”

他无语地挠挠额,让侍从将地上收拾干净。

他现在是真有点佩服那个叫弦汐的姑娘。玄濯这德性一般人都受不了,可她不仅忍受了下来,还降服了这动不动就炸的炮仗。

厉害。

奔赴在回宫的路上,玄濯火气渐渐消散,又开始琢磨起今天要用什么方法让弦汐对他缓和脸色。

可能是因为再有三四天便要成婚,他感觉弦汐最近对他越来越冷淡。

玄濯并不是很想让这个趋势发展下去。

他觉得,他或许该换个路子补偿弦汐。

思来想去,玄濯冒出个主意——要不让弦汐去做清漪宗宗主吧。

就当弥补他那时犯的错。

反正他白天大多时候都不在龙宫,弦汐出去一会也没什么。而且她一个人待着难免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可能想到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又加深一层对他的怨恨。

让弦汐出门有点事做,不仅能转开她的注意,说不定哪天遇到开心的事,还会愿意回来跟他分享两句。

再者他也不想天天听明澈在龙王庙骂他了。

玄濯仔细想了想,觉着这个点子可真不错。

到时他再出面澄清一下那夜怎么回事,为弦汐正个名,弦汐兴许就会原谅他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至于乘潋,也不用干了。反正就他赶弦汐下山一事来看他品行也不怎么样,干脆早点找个地方种地养老。

不过这件事得在他成婚后再做,毕竟他成婚那天排场必定铺天盖地,连地底下钻洞的耗子都能耳闻三分,那个时候若是弦汐在外面看着,肯定心里又要不舒服。

玄濯一边逐步完善计划,一边想象着跟弦汐修复关系后的生活,心情慢慢明媚起来。

——是啊,他和弦汐年岁皆不小了,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该成熟冷静地应对,何苦闹到这般地步?

虽说还不知道弦汐本体年纪多大,但能修炼到让神魂随意下凡,经历的岁月应该也不会少了。

玄濯准备回去问问弦汐这事,保不齐还能根据她的年龄推断出自己究竟是何时救的她。

一想到又有话题和弦汐聊,玄濯连返程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落地于龙宫后花园,玄濯带着满心欢喜张口便喊:“弦汐,我有事跟你说。”

毫无回应。

玄濯也习惯了弦汐不搭理他,是以并未当回事,一面走一面继续喊道:“弦汐,弦汐?”

“……”

空空荡荡的后花园里,一丝人气都没有。

玄濯脚步一凝,感觉有点不对劲。

心跳陡然加快,他几乎是一瞬间探遍了整个龙宫,却没有发现弦汐丝毫踪影。

站在同样空寂的寝殿门口,玄濯捏紧门框,青筋根根绷起,布满血丝的眼如同寒刃般盯着宫人:“……弦汐呢?”

宫人低垂着头,战战兢兢道:“姑娘,失踪了。”

喀嚓——

纯金的门框骤然断裂。

玄濯转身面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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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步步逼近:“这里里外外都套着结界,她能失踪到哪儿去?”

宫人畏缩着后退:“小……小人不知,晌午时……涂山三公主来了一趟,待她走后,小人才发现姑娘不见了。”

玄濯驻足。

空气忽而陷入静寂,宫人以为这句话令玄濯消了火,于是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去。

却对上一双燃着极端怒意的金瞳。

“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玄濯勃然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谁都能来踩一脚的观赏景点吗?!”

宫人们齐唰唰跪了一圈,以头抢地抖若筛糠。

玄濯揪起一个宫人厉声问:“她怎么进来的?她怎么进来的?!!”

宫人险些被吓尿裤子,“公……公主手里……有令牌。”

令牌?

玄濯思索一刹,想通了怎么回事——

涂山琼能从哪得来他龙宫的令牌?只能是涂山萸手里。涂山萸又从哪得来的?他那几个兄弟总归不可能给她,只能是祖伊或者凤祐。

大概率就是总想膈应他的祖伊了。

放下那老混帐不谈,涂山萸居然敢让人来找弦汐的麻烦。

娘的……那个贱畜,那个贱畜!!

玄濯一把甩开宫人,怒叱道:“都给我滚去把弦汐找回来!找不到她我把你们全部剁了喂鱼!快去找!”

宫人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玄濯怒气难消,近乎失智般一连轰塌了大半边龙宫,随后径直赴往涂山。

漫山遍野的狐狸只见玄濯仿若从地狱爬出来的黑面罗刹,气势汹汹地奔向最高山峰上那口狐狸洞。

涂山琼正趴在洞中养腿伤,眼角黑影一闪,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她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便撞上墙壁晕死过去。

玄濯将涂山琼从地上提起来,神识强行冲入她脑中把她唤醒,满面戾气道:“弦汐呢?你把弦汐弄哪儿去了?!”

涂山琼吐出一大口血,气若游丝:“什么……弦汐……”

“轰”的一声她被玄濯怼进石墙,玄濯双目猩红地问:“我问你把弦汐弄哪儿去了!!她现在在哪?!”

涂山琼面如金纸,哭都哭不出来:“我不知道……”

“玄濯!你在干嘛!”涂山萸匆匆忙忙赶到,用力拖拽他掐着涂山琼的胳膊,“快把阿琼放开!”

玄濯一下挥开涂山萸,单手扣在涂山琼头顶搜寻记忆。

片刻,他收回手。

面容从暴怒中,渐渐归于不明的沉寂。

静默良久,在周围惊恐畏惧的注视下,玄濯一言不发地出了狐狸洞,离开涂山,回到龙宫。

寂然穿过长廊,越过一地残砖断垣,他来到弦汐常待的后花园,无声立在她最后坐的石凳边,垂眸看着桌面残留的几片树叶。

玄濯捡起一片,凝视上面些微变化的数字。

——原来弦汐这么聪明。

为了逃离这里,逃离他,竟能想出这般精巧的小花招。

他以前从没料想过。

“……呵。”

玄濯蓦地低笑一声。

那片叶子被握进掌心,揉碎碾烂。

“你又能跑去哪儿。”玄濯嗓音沉沉,愠怒到了极致,嘴角反而扬起狰狞血腥的弧度:“弦汐,你又能跑去哪?”

想必是他一直以来对她太好了,才让她还敢有这种念头。

等他把她找回来,等他把她找回来……

“我一定要把你绑在床上,干到死。”他轻轻道。

——

再睁眼时,弦汐只见到陌生的床帏。

她蒙了一阵,想坐起身,胸口却疼得厉害。

“最好先别动哦,会扯到伤口。”

耳畔响起一道温润男音。

弦汐侧首望去,入目即是袖领滚金的浅云白衣,一张俊美过分的面容,以及一双淡银色的眼瞳。

她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于是声音沙哑地问:“你是谁……?”

白衣男人道:“你的救命恩人。”

“?”

弦汐茫然地回忆一番,记起自己在晕厥前,胸口好像是被什么捅了一下。

但究竟是什么捅的?

不等她发问,白衣男便好心地替她解了惑:“你被妖兽从背后偷袭了,正好我路过,看你可怜,就把你带了回来,帮你治好了伤。”

是这样吗?弦汐晕乎着道:“原来如此,谢谢你。”

白衣男眉眼弯弯:“无妨。”

静静躺了一会,弦汐试图起身,身体却虚弱得提不上力。

——恢复这么慢,看来真的是很重的伤。

她无奈道:“抱歉,我好像,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白衣男微微笑出了声:“没关系,左右我独自在这里住着无趣,你多陪我会,就当抵了药钱。”

听了他的话,弦汐这才打量四周。

屋子以竹木搭建而成,装饰得极为风雅,虽朴素,却也不难看出低调的奢华,通过半开的支摘窗往外看,这里似乎是一处精致静谧的别院。

“这是哪里?”她困惑地问。

男子答道:“雍州,蒲宜镇。”

她居然跑到西海来了。

弦汐有些佩服自己,同时又庆幸地想,这回她跑这么远,玄濯总归是抓不到她了。

弦汐一时放松下来,偏头看看坐在床边竹椅上,翻阅卷宗的白衣男人,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报答一下他的救命之恩:“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男人将视线从卷宗移到她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上,眸色微深,淡笑道:“这个,我可能需要好好思量思量。不如你就先在这里陪我吧,等我考虑好了再告诉你。”

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弦汐感觉这样也好,于是道:“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白衣男沉吟一息,说了个名字:“白晔。”

他抬眸看向弦汐,笑意温和:“叫我白晔就好。”

第52章 第52章 和我在一起吧

弦汐在白晔的别院住了下来。

白晔并不要求她做些什么,平日也不常回来,弦汐闲来无事,偶尔会扫扫庭院里的落叶,擦擦窗棂桌椅,抑或做点其他力所能及的小事。

这样平淡的生活让她感到久违的轻松。

这方别院并不止她和白晔两人,还有些许侍女仆从。不过他们极少开口说话,只会在白晔下达指令时低答一声,其余时候皆安静而沉默,如同按照固定流程行动的木偶。

跟玄濯龙宫里的宫人倒有些相似。

弦汐原先还想过要不要问问他们有关白晔的事,见他们如此情状,也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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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安居的第三日,院角那株颇有年头的桃树芳菲竞开,细红嫩蕊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弦汐拿了扫帚,在门口慢慢清理。

幽冷檀香蓦然从背后出现,携着温雅的男声:“你怎么又在做这种杂活?”

弦汐停下动作,回头对上那双淡银色的眼瞳:“我只是,想做点事。我总不能白白住在这里还什么都不做。”

白晔睇了眼她手中扫帚,目光带着微不可察的蔑视,转而又挂上关切柔和的笑,负手问:“伤势如何了?还会疼吗?”

弦汐摇头:“不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嗯,看你脸色,也确实是比前日好了些。”

白晔抬手轻抚过她脸颊,仅一下,便收了回来。

快得甚至令弦汐没能反应过来。

羽毛般的触感如细微电流从肌肤窜过,弦汐略微不自在地偏了偏脸。

平心而论,白晔是个温润而清矜的人,不过他有时也会做些这种带有一点亲昵意味的举动。

弦汐分辨不出他是不是故意的,他的神色太过坦然。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白晔将手复又背到身后,“我今天听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道消息,你想听听吗?”

弦汐好奇道:“什么消息?”

白晔微微一笑:“天族的太子殿下,玄濯,婚期延后了。”

弦汐神情一变,握着扫把的手倏地收紧。

粉红花瓣无声飘过眼前,她沉默半晌,闷头接着扫地,“……哦。”

白晔颇有兴味地打量她脸色:“你不问问原因?”

弦汐避开他的视线,肢体透着不自然的僵硬,“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然而白晔听了她这话,却愈发来劲了:“为何?你跟他有什么不愉快的过往吗?”

弦汐微微抿嘴,拿着扫帚垂首往屋子里走,低声道:“没有,只是没兴趣而已,我对这些不怎么关注。”

白晔跟在她身后,凝望那单薄瘦弱的背影,笑着继续道:“据说啊,他是为了给三殿下那位还没来得及拜堂成亲便殒命的妻子守丧,才将婚期推迟了半年。——这可真是奇怪,那雪兔公主都去世有段时间了,他为何现在才开始守丧?是不是因为别的……”

“白晔。”弦汐忽然回头看他,“你是不是天族的人?”

这些天她从未问过白晔任何有关他的信息,但她隐隐能察觉出来,白晔不仅不是凡人,体内还蕴含着非同一般的法力。

先前她并没有往天族上猜想,可能是因为内心下意识的回避,也可能是受玄濯影响,认为天族之人不会愿意住在这等素净寡淡的地方。

不过,白晔今日这一番话透露的内容未免太过详细,不像是寻常人能知晓的。

弦汐稍稍升起警惕。

白晔静了半秒,神态自然地对她浅笑:“算是吧。”

弦汐注视着他,足下退开半步。

白晔道:“我原先是一名修士,得道飞升去了天界。可天界实在无趣,我待着发闷,就干脆下凡做了个散仙。”

弦汐怔了怔,“你,是得道飞升的修士?”

白晔挑起一边眉:“当然,你不信?”

“……你何时飞升的?”

“几百年前吧,有些年头了。”

弦汐将知道的已飞升的前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问:“你有道号吗?”

白晔:“有,不过说了怕是你也不知晓,毕竟我从前和现在一样,只是个散修。”

“……”弦汐心中仍有怀疑,却也没再往下探究。

毕竟,白晔骗她又有什么意义。

弦汐将扫帚放到墙边,沉吟片刻,还是觉得离天族的人远些比较好,于是转身对白晔道:“白晔,你有想好让我如何报答你吗?”

夏风吹过,送来阵阵桃香,甜暖中掺着一丝清浅而淡雅的隐秘芬芳。白晔眸色幽深地垂睨那张秀美小脸,笑道:“你怎么像是很着急的样子?哪有人报恩还这么急的。”

弦汐眉尖轻蹙,为难地说:“抱歉,但是,再过不久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想在离开之前,做完该做的事。”

“离开?”

白晔霎时面色沉落,朝她走近几步,“为何要离开?住不惯这里?”

似是随口发问的两句话,无端透出一股压迫感,伴着那间距缩小的高挑身躯,逼得弦汐不断迈步后退。

——这感觉,恍惚间竟有几分熟悉。

弦汐心底禁不住生出微许惧怕,碰巧背部贴上那阴凉的墙面,惊惶之下她磕绊道:“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想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白晔盯着她,眼中隐约多了些思忖。

少顷,他放柔声音,轻道:“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

弦汐不太理解地抬头,却不防撞入满目深情。

白晔拉起她的手,款款道:“弦汐,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欢你。”

弦汐怔愣着:“你喜欢我?”

“对,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白晔那色泽浅淡的眼眸中映着她,似映着千山万水,碧海阔空,情意绵绵无尽,仿佛她即是他的全部,“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我想借着报恩的由头多留你一阵,让你慢慢也喜欢上我,可你竟然这么急着离开……我委实舍不得你。”

他轻柔又悲伤地抱住弦汐。

弦汐一僵,有些排斥这个陌生的怀抱,然而不等她推开白晔,白晔便自觉松了手:“我知道,你一时还接受不了我,无妨,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一天。”他握紧弦汐的手,言辞郑重,又有点无赖,“不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一直伴在你身边。”

弦汐别扭地将手抽出来,良久沉思。

——白晔的这份感情,来得好生突然。

想想他们第一眼相见时,她连跑七天七夜还失血晕厥的模样,弦汐实则不太相信白晔这样的人会对此动心。

抛去这个不提,与玄濯纠缠至今,她也已经不想再接触什么情情爱爱的了。白晔对她虽好,可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爱另外一个人。

但是救命之恩又不能不报。

看弦汐凝眉纠结的表情,白晔眼神暗了暗,换上一副忧愁神色:“其实,我对你说这些,也有另一层原因在。”

第53章 第53章 弦汐,弦汐

“我有一个表亲,近来遭遇了些意外,整日消沉萎靡,连累全家都不得安生。我作为长辈属实看不过眼,就想办个喜事冲冲喜,也让他打起点精神。”

白晔有条不紊地说着,温柔凝视弦汐,“碰巧,我遇上了你。我想这份喜事或许可以由我来承办。”

弦汐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混乱地移开视线,“你、你是说,让我跟你……成亲?”

“放心,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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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晔缓声道,“我不会在你喜欢上我之前强迫你做什么,你只需与我同上喜堂,拜过三拜,然后我就把你送回这里,如何?”

弦汐半垂着眼帘,踌躇不决。

见她隐约有松动的趋势,白晔笑道:“这样吧,你帮我这个忙,就当还了救命之恩,你以后便不欠我了。”

这句话说动了弦汐。

她顿了两秒,微一咬唇,低道:“好。”

反正是假的。

……就像玄濯说的那样,假模假样的破事,又有什么大不了。

想到过往那些伤得她千疮百孔的话语,弦汐原还有些局促不安的心,一点点沉寂下去。

白晔甚是愉悦道:“婚期就定在半月后吧,我让人选个适合成亲的热闹地方,邀请些我的亲族好友,一同来为我们庆贺。”

“嗯。”弦汐敛眸,“随你,都可以。”

她默然转身,迎着微醺的暖风走向屋舍。

“等下。”

胳膊忽而被拉住,弦汐一扭头,一只玉白手掌掠过眼前,轻轻从她发间取下一朵桃花。

白晔两指拈着那朵花,眼眸看着她,笑意浅浅,目光深深:“有桃花。”

弦汐摸摸发丝,“还有吗?”

“没有了。”白晔将嫣红的花放至唇边暧昧轻吻,瞳孔未曾离开她,“——就眼前这一朵。”

话音柔情缱绻地弥散在风中。

弦汐莫名地瞧他一眼,道了声“哦”,转身走了。

白晔:“……”

这什么没情调的女人,难道就一点都没对他动心吗??

一时间,几百年来经历过无数次的熟悉的挫败感再度涌上心头,他眼皮一跳,眼中绵绵深情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转化为些微怨恼。

一个被玩烂了的情人,也敢给他脸色看。

他阴沉又轻蔑地盯了弦汐背影半晌,没耐心再继续做戏,转头回了天界。

——他还得跟某些人分享一下这个喜讯。

衣袂翻飞,无尘白靴落在南天门。守卫看清面容那刻,立即屈膝跪地:“二殿下。”

白奕略一抬手,示意他们免礼,信步踏入天宫,直奔祖伊起居的乾清宫。

宫人入殿禀报过后,将他引至上书房。

“父王。”

白奕对着书案后的祖伊俯首作揖。

祖伊头也不抬地批阅公文:“何事。”

“儿臣想纳一位侧妃。”

祖伊翻公文的动作顿住,抬眼:“什么时候?”

“半月后。”

祖伊静了少顷,道:“推迟吧,最近天族不宜办喜事。”

白奕肩背一僵,笑容不免凝滞些许:“是因为……兄长吗?”

祖伊不答,只长长叹息一声,面上明显多了几分烦愁。

那日玄濯在涂山大闹一场之后,涂山翎亲自带人找上天宫理论,两厢对峙良久,终是各自憋着一口气议了和。

至于婚事,也在玄濯的坚持下延期了,天族对外给出的理由倒也算说得过去:

因即将与三殿下成婚的雪兔公主在喜堂上香消玉殒,三殿下悲痛欲绝,茶饭不思,太子殿下与其“兄弟情深”,见状同样“伤心过度”,是以无意于此时成婚,准备为未过门的弟妹守丧半年。

实则是玄濯当时闹腾得太厉害,非要把自个儿宫里丢的人找回来,不然打死不肯成亲。

祖伊总不好真把他绑上喜堂去,不得已之下只得跟他商议:给他半年时间找人,要是半年后还没找到,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跟涂山萸成亲。

玄濯勉强应了下来,这才息事宁人。

太子和皇子之一一同守丧,天族其他人自然也不便在这段时期办喜欢庆。

何况是作为手足同胞的二皇子。

与玄濯相关的任何事都永远比他重要。

白奕握紧了拳,手背青筋凸显,却仍旧保持微笑:“父王不必担心,不过纳个侧妃罢了,儿臣只打算在人间找处僻静地,再邀些亲近的同族好友参宴,并不会为太多人知晓。”

祖伊侧目:“你很急着娶那女子?”

白奕带上几许情意:“早在兄长这事出来之前,儿臣便答应过她要尽早迎她进门,儿臣不愿言而无信。”

“……”祖伊盯了他一会,收回目光,松口道:“行,那你娶吧,记得有点分寸,别弄出太大阵仗。”

“是。”

又谈过近来紧要的政事,白奕辞别离去。

走出不远,上了横跨溪流的白玉桥,恰好碰见从天牢出来以后一直待在天宫游游荡荡无所事事的苍璃。

苍璃兴致不高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二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白奕笑道:“我来给父王报个喜,这月中旬我要纳一位侧妃。”

“又纳侧妃?你那宫里塞得下吗?”

“养在外头的,不带进宫里。”

苍璃“哦”了一声,神情不太自然:“现在这个时候,父王能同意你纳妃?大哥他不久前才……”

“父王已经同意了。”白奕嘴角微提,扬声打断道。

苍璃止了话,瞄他一眼。

白奕面色不变:“不过我这次娶亲排场可能会小些,只请你们这几个兄弟,还有天族一些熟识的老朋友去参加。等我回去之后叫人拟好婚帖发你一份。”

苍璃撇撇嘴,不大愿意道:“我就算了,我现在对婚礼有阴影。”

“那可别,难不成你以后也不娶亲了?”

“……”

白奕走上前拍拍他的肩:“你总这么在天宫闷下去也不行,过来吃一顿,喝个酒,就当疏导心情了。”

苍璃低叹一声,思忖一阵,点了头:“成吧。”

白奕笑笑,迈步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却又顿住,回头提醒:“对了,这事就别跟玄濯说了,他这些天估计心烦得很,知道了也不会来。”

苍璃也觉着以玄濯现在的境况应该不会爱参加婚宴,更别提他跟白奕的关系向来差极,说了也只会给他添堵。

然而他一声“好”还没出口,就听一道压抑而沉重的嗓音从侧方传来——

“别跟我说什么?”

白奕和苍璃皆是一怔,转头望去,却见玄濯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桥头,脸色阴戾晦暗,遥胜玄色华服。

苍璃退了一步,不敢出声。

白奕平和道:“三弟这不是心情不好嘛,正巧我近期也闲,就想请他并另几个兄弟来我宫里喝酒。我原也想兄长你来的,可又听说……你好像在忙着找什么人?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他抱歉地微笑,笑意中却含着一丝得意和嘲讽。

玄濯斜眸注视他片刻,淡漠收回眼,踏上白玉桥径直往前走。

苍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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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让开了路,白奕在玄濯离自己只剩几步间距时,正欲偏身礼让,玄濯却蓦然一顿,一把揪住他衣领。

白奕心中一紧,面上无辜问道:“怎么了,兄长?”

玄濯浓黑剑眉低压,略微垂首,嗅了嗅,金瞳探出尖锐的审视:“你身上,什么味道?”

味道?

……弦汐身上的香味?

这都能闻到?!

白奕不敢置信一刹,心说这人鼻子怎么比狗鼻子还灵,旋即又迅速恢复如常:“什么味道?桃香吗?我院子里那株百年桃树这两天刚开了花,许是沾了些香气在我身上。”

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动,召来清风,细柔无声地带走那缕芬芳。

熟悉的气息转瞬消失不见,玄濯眉心深锁,犹疑而不甘心地又闻了两下,确认当真没有那股令他日思夜想的馨香,才嫌恶地推开白奕,乜斜他一眼,没有分毫停留地大步离去。

白奕晃了晃,稳稳站定,神色没有一丝波动。

方才玄濯那一眼,就和以往一样,连垂落的睫毛都挂着高傲与藐视。

自上而下刺在他脸庞,也刺中了他的自尊。

白奕面容平静,身躯却暗暗紧绷起来,唇线平抿。

背后明显传来苍璃的视线,白奕什么都没说,兀自出了天宫,返回院落。

路上,他不由又回想起几天前偶然发现弦汐时的场景。

那个衣衫褴褛的瘦小姑娘跪坐在地上,无力倚靠着一棵树,嘴角挂着血丝,呼吸微弱到近乎于无。

虽说形象狼狈至极,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在玄濯生辰宴上跟玄濯一道进入东玄宫的小侍女。

用脚想都知道她跟玄濯什么关系。

白奕对她印象很深,因为那是他几百年来见到的第一个出现在玄濯身边的女子。

——玄濯大概是相当喜爱她,才会做出为她抛下席间一众宾客、亲自下凡找人这等不理智的举动,甚至还带她上了天宫,藏在自己的太子殿里。

他当即便对她起了浓厚的兴趣,可惜没等过多探究,就遭到玄濯冷脸驱逐。

所以,这个被玄濯视若珍宝的心头好,为何会以这般模样出现在西海?活似刚逃命出来一样。

联想到近日玄濯做的那些事,白奕心里百转千回瞬间想了个通透:差不离是这傻姑娘听说了玄濯的婚讯,想跟他了断,玄濯不愿意,就把她关了起来。机缘巧合之下涂山小公主放走了她,这才让她一路奔逃到这里。

看着地上意识模糊的弦汐,再想想这几天跟疯了一样到处找人的玄濯,白奕不免动了些恶劣的念头——若是让这姑娘变心喜欢上他,玄濯知道了会如何?

这个东西,他或许能成功从玄濯手里抢走。

还能让玄濯体验一下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于是他重伤了弦汐,让她彻底陷入昏迷,待她醒来后,再欺骗她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弦汐可真是个好孩子,一点也没怀疑他,还很懂事地帮他打扫院子。

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乖。

白奕觉得极有可能,毕竟跟过玄濯,肯定方方面面都是最温顺的样子。

他本想循序渐进地让弦汐喜欢上他,可弦汐想必是怕极了玄濯,才会在得知他是天族人之后马上就要离开。

既然如此也没办法,他只好换个简单粗暴的办法——让弦汐直接嫁给他。

天族成婚都要在定缘石上印下名字,等他与弦汐成了婚,玄濯若是再想把她带走,那就是强抢弟媳,他远扬六界的名声会立马添上一笔浓墨重彩的污点。

既能抢走玄濯的东西赢他一筹,又有可能损坏玄濯的名声,简直是天降的好事。

至于玄濯会不会抢走弦汐,这无所谓,白奕并不在乎。

如今婚事已经定好了,也顺利瞒过了玄濯,万事俱备,只要等到成婚那日他拿来定缘石,让弦汐在上面滴一滴血,印下名字……

繁星满天,白奕降落在院子里,没急着回屋歇息,而是命人拿了些酒去后院凉亭,慢慢享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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