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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今天趁机离开。
#丫鬟(20)
姜姜坐在私厨房烧火。
这是靠近徐慕白院子的私厨, 离得很近。
率迟每日总是中午到,傍晚时分走,也不住在府里。
很多人都觉得他这个护卫做得不尽责。
可姜姜观察过, 率迟每天都来得很早。
来后, 他不会急着进园子,而是绕园子仔细逛一圈。
连窗台新出现了些石灰都会伸手摸摸看。
所以在这附近也很安全。
“姜姜姐,汤煮好了。那我就先端过去。麻烦你帮我看下。”
姜姜点了点头。
她坐在灶前的小木凳上, 往里面放进去半捆干燥的稻草。
之前总去厨房那儿找小桃,帮着小桃烧, 久而久之, 她居然很喜欢烧火这件事。
昨天从小桃那回来, 还去厨房坐了一阵。
甚至想过,要是公子腿好了, 她干脆来当个烧火丫头。
既不惹人注意,还可以有大量时间思考她的医书。
只不过这样, 五公子说不定就不能帮她找医书了。
姜姜正想着,小桃搂着一个大包袱, 从门口逆光走进来:“小姐。”
姜姜抬头。
“你要的东西我都带过来了。还有给老爷夫人的纸钱。”小桃走近到桌边,放下包袱翻开让姜姜看了看。
昨日她收到了姜姜托秋燕传来的口信,让她准备这些东西带过来, 不过这会儿,她有些不解和下意识的不安:“小姐要这些做什么?”
“我要走了。”姜姜起身道。
小桃不解。
姜姜解释:“沈澜找到我了。”
“怎么会?!”小桃瞪大眼睛, 她以为过了这么久, 这件事就过去了。
“小姐打算怎么办?”
“府里不能长待。”虽然目前沈澜或许忌惮太傅府没什么动作, 可姜姜是不能一辈子不出园子一步的, 而且这样下去,是对方守株待兔, “我打算找机会离开。”
虽然小桃现在是人母,可她个头矮年龄小,从小跟着姜姜一块儿长大,姜姜一直把她当妹妹。
姜姜低头,没忍住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叫你来,是跟你说一声。还有,如果沈澜找到你,你就如实说。无论怎么样,优先保住自己。”
“小姐。”小桃不知道说什么,她睁着双眼,靠近一步,突然燃起希望,“五公子不能救你吗?说不定五公子有办法。”
姜姜摇头。
她全家都是天高皇帝远小镇的升斗小民,她也从来不像话本里的奇女子那样知晓朝堂。
所以最开始公子跟她说那些她反应不过来。
可这会儿就算反应过来了,她也不确定五公子有没有办法。
听率迟的意思,五公子如今最好是不惹人注意。
姜姜不想连累他。
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她跟沈澜之间的事情,跟五公子无关。
“小姐。”小桃凑近,焦急而用力地扯扯她袖子,要哭似的,还是不想她走。
姜姜笑了笑,拍拍她的背轻轻拥抱她:“没关系的。有机会我会来找你。”
姜姜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来找小桃,可总归要这样说。人偶尔需要谎言支撑。现在想来,在太傅府的日子已经算是很平静、很难得的一段时光。
她抱着包袱一路回到丫鬟房。
午时阳光鼎盛,秋燕坐在铜镜前戴耳环含笑端详自己,一见姜姜进来,连忙收了起来。
姜姜收包袱进橱柜,转身想起什么,她问:“秋燕,你想学给公子按腿么?”
秋燕怔了怔,摇头:“不想。”
她又拿出那对耳环在铜镜前比对着。以前她确实想学,可现如今没打算了。每日早中晚都要给公子按腿,这样就得一直在身边,脱不开身。
她可不像姜姜那么有耐心,什么事都做。
五公子似乎在府中颇有地位,可他到底是瘸子,也不一定能好起来,更何况性情寡淡,不言不语的,不如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每天说说话,秋燕想到这,没忍住微微笑。
姜姜见状没有再说下去。
她起身,昨夜已经盘点一遍,如果要离开,要带那几本她还没记下来的医书。
只要有银子和书,别的倒是无关紧要。
槐树已没什么问题了。
墙角边的药材需要打理,她走后,估计也不会有人照料。下午她要把它们剪下来,趁有太阳晒成药材,免得浪费。
接下来是公子的按摩、药浴和针灸。
短时间内很难教会别人,也难以解释她为何离开。
姜姜挪开椅子,打开砚台磨墨,开始作记录。
只能记录成册,留给公子。
这样率迟可以给其他大夫看,大夫是能很快就能学的。
陆陆续续三天,姜姜忙完这些事,把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第四天上午,她给她爹娘烧纸——今天是她爹娘的忌日。
清明节她没祭拜,今日却想在走之前祭拜,因为不知道之后还会去哪,还有没有机会。
姜姜蹲在墙角前,面对着铜盆。
铜盆中火光燃出纸钱的灰烬,她揭开纸钱,一张张放进去。
以前他们家去山上祭祖,爹娘总说求祖先保佑子孙。
姜姜一直不认同。
能保佑自己就够了。
现如今,她依然这样想,爹娘如果在地府,照顾好自己就够了。
一阵风吹过,刮出同盆里的纸灰,吹向院墙的棱形窗口。
墙外突然传来声音:
“什么东西?弄脏了我的衣服,脏死了!”
“小姐,好像是里面吹来的。”
话音落下没多久,窗口闪过各色衣裳。
不多久,院门口进来几位女子站在姜姜面前。
为首女子一看就是个闺阁小姐,极为年轻,十五六岁的模样,袖着双手,鼻头微挺,傲气十足。
只见她肤色娇嫩,一头乌发极为仔细靓丽,恰到好处地差这笔碧玉珠钗,穿着粉红嫩黄相间的裙衫。
身后跟着四名丫鬟,瞧起来像是府里面的人。
“谁在这里烧纸,把我们小姐的衣服都弄脏了。”一个丫鬟喝道。
另一个丫鬟见到了角落里的铜盆和烧纸:“你不知道府内不允许烧纸钱吗?还是大清早!”
“大清早烧纸钱,真晦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徐慕白听见动静,带着率迟从屋内推轮椅出来。
为首的小姐并不说话,只在四处打量,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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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内美着呢么见过这个园子似的。
等见到徐慕白过来,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视线又落在他的双腿上好一阵,最终行礼道:“见过五哥。”
“八妹妹。”徐慕白回应。
率迟眉目一挑,心道:稀奇。公子跟府内人少有交集,居然知道这是他八妹妹。率迟天天在府内逛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几妹妹。
不过也不讶异,徐慕白博览群书,用心记还能过目不忘。虽与世隔绝,可他对朝堂和府内的事也十分关心,估摸是从年龄和谈吐就能判断出对方是谁的吧?
徐慕白先是扫了眼姜姜,见到她脚侧的铜盆和纸钱,心中已有计较。
他抬头:“什么事?”
八小姐身边的丫鬟回道:“回公子,您园子里的丫鬟在这烧纸,从墙口飘出来蹭到了我们家小姐的衣服。今日可是我们小姐的及笄礼!这是专门定做的衣裳。”
“蹭得脏么?”
那丫鬟回头扫了眼,脏不能算脏,“可今日我们小姐及笄礼,烧纸钱多晦气啊。”
“看不出痕迹。不是什么大事。不会影响及笄礼。”
徐静媛听到这话,眉尾微微一挑。
确实没怎么弄脏,可一个丫鬟在她及笄礼当天烧纸钱,这难道不算罪不可赦么?不惩治就算了,居然还一副要大事化小的气势?
之前徐慕白当众命人打她娘亲两巴掌,她不在场,她听后怎么也不能理解。然而无论是父亲和母亲都把这件事咽下去了,她只当他们忌惮的是徐慕白的生母长公主,要给皇家面子。
“我听闻五哥护短,没想到如此护短。一个丫头都舍不得罚。”
“是。”徐慕白明明白白承认,“我向来护短。”
“你——”徐静媛一下被气得说不出话。
那丫鬟是徐静媛贴身丫鬟,见主人脸色不善,连忙找场面:
“我们小姐今日是要出去见客的。除了城中名门贵流,还是新晋的大将军沈澜,澜将军,他收到我们小姐的帖子,今日一早就来了,不能怠慢。”这丫鬟仿佛在暗示目前这位帝王面前的大红人沈澜,是他们小姐的裙下之臣,否则不至于这么早来 。
“是么。”徐慕白语气依然淡淡,不太在意。
徐静媛没说话了。
气氛僵在这。
风轻轻扇了两下铜盆里的灰烬。
姜姜主动上前:“是奴婢的错,奴婢向八小姐赔不是。还望八小姐海涵。”今日是人家及笄礼,烧纸钱确实不应该。更何况,她想早点结束这件事。
徐静媛脸色稍和缓。
本来是徐静媛大好日子,只想惩治一下丫鬟就走。
她爹娘也叮嘱过她跟哥哥,不要跟招惹徐慕白,这会儿她不想闹事,既然这个丫鬟给了台阶,她扬下颌故作不介怀:“行了。这么好日子,犯不着生气,我们走吧。”
说完她挥袖,转身离开。
而姜姜想的是:今日是八小姐及笄礼,怪不得一大早总觉得府内丫鬟小厮很忙碌,沈澜也在府内,那这样说来他的消息也许会滞后,且注意力都在府内。
也许今天可以趁机离开。
第22章 真是谢谢你了姑娘。
#丫鬟(21)
徐静媛离开后。
徐慕白问:“今日是你爹娘的忌日?”
他以前听姜姜说过, 她是父母被人所害,这才跟小桃来到京城。
姜姜点头:“是。”
这事她不愿意多说:“公子,我收拾一下铜盆就进去。”
徐慕白扭转轮椅回去。
轮椅停在屋内的桌边, 他扭头望向园内端起烧纸铜盆离去的姜姜。
姜姜的好处是, 她话少,不闲聊不吵人。
也因此,她不太善于与人交流, 来了一年多,除了小桃嫁人, 他从未听过她主动说自己的事。
姜姜收拾妥当进来, 带来几本书册:“公子, 这是我写下来的针灸、药浴和按摩的方子。”
徐慕白:“为何突然写这些?”
“……留个纪录。”姜姜道。
徐慕白垂眸盯着书册,许久才浅浅应:“嗯。”
姜姜将它收到了徐慕白的书柜中, 这样她离开了,率迟好歹能找到。
今日果然是八小姐的及笄宴。而她的园子跟徐慕白的园子离得近。
园外时不时有人捧着托盘匆匆路过。
到了中午, 眼见着府内前头好像在宴请宾客。
姜姜回到房内,跟对秋燕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麻烦你照顾下公子。”
秋燕不太愿意,却还是点点头:“好吧。”
她走出去后,姜姜关上窗户和房门, 迅速从橱柜中找出之前小桃交给她的包袱。
那日,她让小桃带来的是王大娘的旧衣裳。
姜姜穿上王大娘的旧衣裳, 将早就挑选好的医书藏在紧紧压实藏在自己胸腹腰, 扎紧, 这样体型宽胖很多。碎银藏在腰带和鞋中, 拢好头发在头上扎了条布井,再之后, 画粗眉毛,暗色胭脂均匀抹在脸上,使皮肤偏暗。
做完这一切后,她扭头巡视自己住了一年半的房间,走到门背深呼吸后推开门,又关上门离去。
确实是好时机。
若是平日府内没这么大阵仗,率迟大概率会在徐慕白屋子里,丫鬟房里有人走出来也听得出来。姜姜的脚步声会比平日重。
然而率迟在前几日就察觉府内好似多了一些陌生人,像是围着园子转。
午时往往是最热闹的时候,他担心会有其他人借机混进来,故而在院外查探。
其他叫来隐藏在门口的侍卫,也只是见到一个女子出去,况且这女子脚步笨重,显然不会武功,转眼一瞧,徐慕白门口敞开,正在屋子里喝茶,身侧还有个丫鬟,没有放在心上。
每回府内设宴,前门要负责接待招呼,而后门则是下人们进出往来。
一辆运出厨房脏污的推车正在外等着,有个伙夫正在搬装馊了饭菜的泔水桶,姜姜走过去跟着搬了一桶,也顺便让自己身上染上些饭菜气味,她道:“厨房何大娘让我出去买些跌打药,她退又痛了,着急要。”
何大娘倒是经常腿痛,让人帮忙买药,那伙夫也不疑有他。
搬完桶子到推车上,小厮推着泔水桶出去。
门口两个护卫只是随意看了看,就让他们过去了。
除了后门,到了后巷。
推车伙夫提醒她:“药铺就在那。你去买吧。”
“谢谢小哥。”
姜姜往着热闹的大街去,沈澜不可能在街上,再者,她这样打扮若不是熟悉的人很难认出来。
若是鬼鬼祟祟专门往后门小路走,反而容易招人注意。
率迟说最近流民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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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小摸也多了起来,估计许多人也都盯着办宴席的太傅府,走小路易被打劫。接下来她要一个人,必须小心谨慎。
姜姜穿过了太傅府的门口,见到府外站了不少官兵,像是沈澜带来的人,之前在街上见过,他们头盔上都缀有红缨,银枪尖头发亮。
她向任何怕见到官兵的平民百姓一样匆匆路过。
前面是粥棚,城内若是有什么喜事,都会在开粥棚救济灾民。
今日八小姐的及笄礼也开了。
人很多,为了不惹人注意,姜姜也跟着排队。
排队过程中她又仔细看周围,想想怎么出城去。
“这城里的米粥,闻起来真香比我们自己种的,还要好些。”
“田伯的病好些了么?”
“哎,还是那样子,躺在家里起不了床。”
“今日恐怕又是寻不了活,他们也不让我们在城里多待,一到傍晚就要赶我们出去。”
姜姜扭过头,只见有三个妇人正在说话,年龄都在四五十左右,身上都是粗布麻条,到处都是缝补的痕迹,天这么热却穿得严严实实,像是从冷的地方过来,也没地方换洗。
轮到她们,她们各自领了一碗粥,两个人饿得发急似的,把最中间那个人挤压在身后,只见那个女子迅速从腰侧打开布袋,倒粥进去系上,再把碗沿放到嘴边,像是喝完后,这才转身,身侧那两女子也才松开让她出现。
“老爷,我太饿了,这粥已经喝完了,能否再添一碗。”
那施粥人上上下下打量她,冷笑一声:“你次次都这么做,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出去!再有下次我连粥也不给了。”
那妇人讪讪地退到一边,旁侧妇人道:“算了,没辙,一天只能给一碗。我们多要了旁人怎么办?”
姜姜听她们说话倒是很善良。
城内施粥虽然次数多,耐不住流民也多,还有不是流民的也进来吃的,更有不少偷粥偷碗偷米之事,故而一人一碗,必须当面喝完。
轮到姜姜,她上前领了粥,走过去给中间那个妇人:“我不饿,你喝吧。”
那妇人惊讶:“这,怎么好?”
“没关系。”姜姜道。
那妇人确实也饿了,她道:“要不姑娘先喝一半,剩下给我。”
“没关系。”姜姜是吃了东西出来的。
见她诚心实意,那妇人这才接过,喝了。
喝完之后,姜姜把碗送了回去。
那女子等姜姜回来:“真是谢谢姑娘。”
“你们是南方来的吗?”姜姜问。她穿的本来也就是中年妇人衣裳,跟她们走在一起更为自然。
中间妇人点点头,她是其中最为年迈的,两鬓发白,个头矮小,脚还有些瘸拐,身侧妇人时不时还会搀扶她一下。
“是。姑娘也是?”
姜姜点头,她确实也是南方的。
“南方水患啊,不知消退了没有。我们都在京城这边好几天了,他们也不允许我们进来。”
“那住哪?”
“我们都住在城外的院子的。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所以住在一块,好有个照应。”
“我能跟你们一块儿吗?”姜姜问,她也需得在天黑前有个落脚处。住客栈和租马车都显眼,也不能一个人在夜里闲逛,很危险。
上次来京城是她跟小桃两个人,找的是她父亲租用过的马车店,还特地说了有在太傅府的姨娘,已稍信过去,对方正在等人。
女子单独上路,遇上不好心的,很容易半路就被人给卖了。
不过恐怕也是因为这样,才被沈澜知道她在这里。
那几个妇人一听就知道姜姜为何给出那碗粥,她们见她穿得粗陋,可声音年轻,大概率是个年轻女子,流落在外。
一个妇人问:“你没有家人么?”
“有个哥哥,失散了。我想找个地方等等他。”姜姜撒谎。
“也是。”那妇人点头,“我们好多人都被冲散了。”
“行吧,你跟我们来吧。我们那里住倒是能住的。多一个不算什么。”另一个大娘豪爽答道。
“多谢。”
“客气什么?现如今天气也放晴了,不少人也回乡了。我儿子正在城内寻工,京城里样样都好,我寻思他要是能在城里寻到,我们也就不用回去了。”
“是啊。这水灾时不时就发一次,不像城里,至少有粥喝。”
今日放晴,大家沐浴着太阳,刚刚也喝过了粥,倒是没有那种悲苦的气息。
姜姜就这样听着她们闲聊,仿佛是她们中的一员。在城门守将的视线中,自然地走出城门。
城内是严进宽出。
尤其到了晚上,流民都要被赶出去,防止作乱。
然而到了早上,会允许这些流民进来,讨点饭或者喝点粥,有些运气好的也能找到份工做下来。
京城到底繁华,能养得起这些人,甚至还允许他们住在城外一些废弃的庄子。
出城后,她们又走了十几里,来到一个大农庄。
一个偏长的“回”字型结构,足足有十几间屋子。
这里面的人也分成了几类。
家中有顶梁柱的,比如男子多,就有些抓鱼抓虾或者打猎砍柴去卖。有些年轻的就去城里做酒馆饭铺的小厮伙计,只剩几个女子的便种红薯或者种些菜。
剩下的就是如田大娘这般……儿子儿媳都在洪涝中死了,田大伯患病,她又瘸拐,只能每日去城内喝点粥,再接受点大家接济的红薯之类充饥。身侧两个一个是她侄女,一个是邻居。
田大伯田大娘只有两个人,故而他们分到了偏角、狭小的一间房。
一进屋,就是床,是用炕搭成的床,直接连在墙上。
脸色发青的老人躺在床头,一直咳嗽。
田大娘走过去解开腰侧布袋。
沿路来,粥汁都沥干净了,好在这次施粥很足,里面剩了许多白花花的米,田大娘也没用碗,直接捧起来让田大伯吃,田大伯像是没喝水又像是病弱,嘴唇发会,只顾低头舔粥,也像是饿极了。
身侧的田大娘侄女叹息一口,说道:“大娘,我孩子还在屋里,我先回去了。”
邻居:“我也是。”
田大娘回头:“哎哎。”
等田大伯舔碗粥后,田大娘倒了杯水给他喝。她离开太久,水都凉的。
田大娘回头:“姑娘,麻烦你了。你就住在这吧。炕上我老头子住,他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跟我睡一下地铺。”
“没关系。”姜姜并不介意。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拿出田老伯的手腕,开始把脉。
田大娘稀奇:“姑娘,你是大夫?”
“略知一二。这样多久了。”
“有小半月了吧,从来了之后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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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卧床不起,喘气,走不了路。”
姜姜诊治了一段,又掀开田老伯眼皮看了看:“这是肺热,又加上体力不支、虚弱才这样,不严重,只是拖久了,吃两副药便会好。”最重要的也不是吃药,而是多吃东西。姜姜放他的手回被窝。年老粗糙,干惯了农活的手。
“可我们没银子看病。”
“不用银子。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不少药材,我去采一些就好。”
“那太好了。”
“对了,不能给他喝凉水。”
“不是。”田大娘道,“是我们没有柴火,这里都是统一烧热水我们去接。时间过了就没了。”
“那我顺便去采点树枝生火。”
田大娘大喜过望:“那真是谢谢你了姑娘。”
趁着还没天黑,姜姜到农庄外采药。
周边地上都有翻过的痕迹,大概之前就被找寻过吃的,可药材很多人不懂,故而留有不少。
桑葚被摘光了,幸亏剩了些桑叶,正好治肺热。
树枝也不太好找,低矮的都被人折光。
大半个时辰,姜姜才采来了桑叶、药材还有一些树枝。
她没采到萝卜。
田大娘向邻居大娘借,借来了一根白萝卜,姜姜这才开始炖药。
熬药熬了一个时辰,到了快入夜,才给田老伯喝上。
田大娘侄女也算好心,知道她们没晚饭吃,又送来一些烤过的红薯。
田大娘知恩图报,尽量让着姜姜吃,姜姜也吃了。
这之后,她跟田大娘一块在地铺上睡去。
天蒙蒙亮,姜姜起身,第一件事是去探田老伯的额头。
昨日她就察觉田老伯有些隐隐发热迹象,本来只是普通肺热,要是拖久了发高烧便不好了,好在没发起来。
姜姜松口气,给他掖了掖被子。
做这些事会让她心安,不会去想那么多。而且这村里许多人都是打算回南方的,她正好可以跟着他们回去。
“姑娘,你的药真有效,他昨天晚上就没咳了。”田大娘起来收拾床铺。
姜姜坐在床边说道:“本来就不重。”拖久了而已。要是能吃些补品,恢复得更快。只不过现下没条件罢了。
说完,她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姜姜摸了摸。
田大娘笑道:“你饿了吧。不打紧,昨夜他们抓到了很多□□,早上要炖□□汤,我待会儿给你端一碗。”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像是来了很多人。
第23章 你就踹我。
#丫鬟(22)
昨日午时。
沈澜在太傅府做客。
今日是太傅府八小姐及笄宴, 宾客满席。
老太傅徐逢源素有才名,子孙几代都是状元、探花。
说来也奇怪。
老太傅当年家中因瘟疫之事,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想到第三代, 子孙丰盛,前面七个全是孙子,到第八才是个小姐, 听说家中孙女还比孙子受宠些。
自然,有些是冲着老太傅名头来的, 有些是交情来的, 有些也是冲着徐静媛名头来的。若是些身份差些的男子, 能娶得上徐静媛,徐家必然青睐有加, 更别说,徐静媛听说也十分貌美。
故而这次及笄宴不少夫人都带了自己儿子前来, 互看眼缘,这其中最为出挑的便是沈澜。
沈澜去年声名鹊起, 打了好几个胜仗,父亲是平南王,如今又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 又是赐宅院,又是要封爵, 隐隐都有超过他父亲的趋势, 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尤其他长了一张招惹女子的脸。
若说是青楼小白脸, 那可真是折煞他了。他身高八尺, 常年习武练出来的猿臂蜂腰,一头乌黑的头发足以显示他的年轻见状, 而那张脸,却又奇怪地没那么粗糙显黑——或许是常年戴盔甲遮挡的缘故,在室内竟还有些冷白。五官是实打实的俊秀,眼耳口鼻都是端端正正,深的深,直的直,没一丝短处。
大夫人是越看越喜欢。
站在她身后用扇子遮挡脸颊的徐静媛也没什么不满。
只不过,他这个人不怎么拘小节,进来客套后,被以示尊重地请入太傅府内厅坐着,也不怎么说话,只顾饮茶。
跟他寒暄也只不过说两句。
听说他在圣上面前也是如此,被召入宫中也是直接坐下来跟圣上对谈,十分大胆。
如此行事,圣上都不介意,那也轮不到她们介意。
大夫人正想问问他家中情况。
门外一侍卫走进来,在沈澜身侧耳语,沈澜听闻后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夫人、小姐,还有要务,这就先告辞了。”
大夫人慌不迭起身:“这么着急么,连午膳都未用,可提前——”
“不用。”说完,沈澜踏步而去。
大夫人转头和徐静媛瞧了眼,面面相觑。
沈澜走出府外。时值正午,日头高照。他踩上马镫,跃上马背,瞧着远处鼎盛又迷人的日光,眼露满足。
终于找到你了。
我的蝴蝶。
如果不这样逼一把,还未必肯出来呢。
已经确认她从府里面出来了,只是没有确切行踪。但不管怎么样,总是要出城的,如果没坐马车,必然走不了太远。那就一个个查-
“出来!”
“出来!”
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搜查,见里面的人都赶出去,也检查被褥衣箱水缸木桶等等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
这次来的人很多,包围了整个农家院落。
不到两刻,所有人都被赶出来,集中在院外,站成了三排。
“哎呀,我们家老头子病了!”眼见他们连田老伯都要拖下来,她连忙喊道。
那两个士兵瞧了眼被叫醒了,气喘吁吁的田老伯,一见就是男子,且满头银白,绝不可能是将军要找的对象,放过了他,又查看了没有其他藏着的人,遂赶田大娘和姜姜出来。
姜姜跟着其他人走到院子里。
沈澜已经在院内等着,不需要抬头,姜姜就已经知道是他。他坐在一辆乌黑发亮的马上,整个人挺胸抬头,牵着缰绳,高高地沐浴在阳光中,是一种根本难以忽略的气势。
起先她还猜测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官兵。
没想到真的是沈澜。
这么快。
她默默地低着头。
领队道:“回报将军,农庄里的人都在这了。”
“嗯。”沈澜淡淡应了声,目光逡巡。
平民百姓都怕当官的,故而所有人都低头垂着,不敢说话,各个瞧起来粗布麻衣,还有不少小孩子,年轻女子倒是少。
领队拿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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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从他们面前一一展示过去:“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农庄里的人一一摇头。
“没见过。”
“不认识。”
……
确实没见过。
姜姜来时已经挺晚了,出去采药也避开了旁人,之后便在房里一直没出去,更何况还做了打扮。
那画像就算到田大娘面前,田大娘都摇了摇头。
姜姜自然也跟着摇头。
领队巡了一圈,见他们都摇头,走回队伍中。
此时此刻的农庄围了将近两百多个人。外面一层士兵守住了出口,里面一层士兵,还有站队的两行士兵,想跑是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
姜姜暗自祈祷,他们听没人见过自己就会离开。
然而沈澜没有立刻离开,他牵着马在他们前方走动,马蹄声哒哒哒一下一下踩在她心上。
刚刚的领队出声:“你,出来。”
姜姜抬眼,见他指的是,第一排最左边的男子。
她顿时心如擂鼓,难道是要一个个出列让沈澜辨认?只不过或许也有可能认不出来,毕竟此刻她身形“宽大”,跟沈澜都许久未见了……
然而沈澜并没有如姜姜所想,一个个辨认,他漫不经心地继续踱着马。
一个士兵走出来,用银枪直接对准了出列男子的脖子,不过半寸。
吓得那男子面如土色,嘴唇发抖,两腿战战。
农庄里的人也都惊了,妇人连忙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有个像是管事的人说:“官爷,有话好说,您要什么随便拿就成,可别伤人性命……”
沈澜这才开口:“庄蝶。你知道我在找你。你要是不出来,就一炷香杀一个人。直到杀干净为止。”他语气冷淡,毫不在意,“从第一个开始。”
说完,那士兵居然就有个抬手的动作。
姜姜心猛地一跳,她赶紧喊:“住手!”无论如何,她不希望别人因她丧命。
她走出来:“我在这里。”
沈澜垂头望她笑了一下。
他骑马到她身边,见到了她抬起头的直勾勾的目光。
那熟悉的、诱人的感觉。
“就你这样,能跑到哪里去?”他问她。说完身体往下,手一捞,沈澜将她捞上马,坐在自己身前。
找到了人。沈澜收兵。外面早已准备好了马车。
他抱姜姜进马车里。
姜姜刚坐进马车就问他:“你真的这样杀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