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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够了没。”陆郴扯下了慕容卿脸上的帕子,他手颤着捏了她的下巴:“你想劝走我,好没了愧疚包袱嫁给沈灼渊?这些事儿早先你不说,到如今沈灼渊不惜为你违抗君上爹娘之时你才说?当我不知晓你什么心思?”
慕容卿瘪了嘴,眼泪就下来了。那眼泪热如蜡油滴在陆郴手上,可他不放手。
慕容卿只好伸手去掰:“我没有我没有想嫁给沈少卿。”
陆郴用了另一手将慕容卿的双手反剪到了身后扣住,他掐着她下巴的右手顺势滑到了她的脸颊处,轻轻抚在上头,人又逼近,气息在她脸侧道:“游街酒楼处,难不成是我听错?”
随着这句话,陆郴弯了的身子微微抬高,他盯着慕容卿泛着粉红的双唇:“他是怎么亲的你?”说完时又自嘲笑出声。
他的手指划过慕容卿的小口,指腹上纹理摩擦过,让慕容卿觉着嘴上发痒的同时又害怕。
她没想到陆郴一句她的话都听不进去。可她也不知反驳什么,她是同沈止有过两次唇舌相依。
这事儿是她的错。
慕容卿没开口,只避开他的视线,抿唇闷闷哭着。
“高贵身,下贱心。”
这几个字说得云淡风轻,可听在慕容卿耳朵里,就成了一把斧头劈开了她的心。她不敢归不敢,伤心归伤心,身子却先她脑子一步的不可置信地去看了陆郴:“郴哥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到了这份上,慕容卿也没为自己辩解一句。沈止强亲了她四回,她躲不掉,没能拒绝,她自己就已经是将自己说成了水性杨花。
可就是没能拒绝,被强迫的她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贞烈些,她自己就觉得自己的心已是为了沈止动容过了。
只单这份动容,就让她觉得对不起陆郴,辩解不了,开脱不了,也就受了陆郴这份怒气。
亭子里头传来细细隐忍的哭声,还有些闷闷的声音。喜鹊在亭子外守着心里燥得跟什么似的,可就是不敢进去。
等陆郴掀帘子出来,喜鹊就注意到了他嘴上异常嫣红。
“酒多伤身,当奴才的就得规劝着主子。”陆郴瞥了眼喜鹊与黄鹂,“你二人还是上点心,去带郡主换身衣裳吧。”
他一走,喜鹊同黄鹂才敢进了亭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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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点了灯笼就被慕容卿的模样吓了一跳。她双眼已是哭肿了,一张小嘴儿跟被人咬过似的,红得离谱,鞋袜还掉了一只,露了脚丫来。最教两个丫鬟心慌的是慕容卿的腰带松了,露了大半抹胸,她露出的一片肩膀处,则是触目惊心的两道红痕。
近前仔细看了,还能瞧出一点牙齿印记。
慕容卿哭着,两只小手哆哆嗦嗦理着衣裳,可那衣裳带子她根本就系不好。
喜鹊黄鹂一时不敢出声,将慕容卿衣裳发髻理好后带去换了衣裳。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除了肩膀处有点痕迹以外,其他都好好的,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宴席上是回不去了,喜鹊就让黄鹂去知会一声,自做主带了慕容卿去了幽若宫。
到了宫里头,上了床铺处,喜鹊才敢问了句:“郡主,陆修撰到底做了什么?”
慕容卿只管哭,哭着摇头,话说了半天喜鹊才听明白。她家郡主是被陆修撰骂了一句,又被咬了几口,衣裳鞋袜怎么松的却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真是造孽。
慕容卿缩在床角,双手环抱着膝盖,脑袋埋在里头就闷闷着哭。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郴哥哥掐她腰,啃她肩膀,还亲了她她摸着心口,这里还有些闷闷着疼。
她望着自己的脚,觉得自个儿大概是要怀了娃娃了。说是不能子嗣,可万一呢?她身子一向康健真的不会有娃娃吗?
慕容卿抬手抹了抹眼泪,她没想到陆郴会这么对他。除却不可置信就是伤心了。他还是不管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她不愿了,还是非得逼着她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即便她是不想嫁,都不成了。
慕容卿越想越难过,她也不知晓为何会对陆郴那般抗拒。她摸着心口,只要一想到这么亲密的事儿,陆郴已是先和旁人做过了,心里就犯了恶心。
这一点没含着尊重,竟是侮辱的亲近,她不要。
转念心里又生了怨。
慕容卿以前觉得自己就算不嫁给陆郴,他就算不再对自己好了,也不会恨自己;可她发现她想错了,今夜她是切切实实体会了回他的报复。
郴哥哥怎么能侮辱她呢。
为什么要搓磨她的心呢。
慕容卿哭着睡着,想到自己的确是受了沈止的蛊惑。其中是先受了沈止蛊惑,还是先想不嫁给陆郴,这前后顺序已是有些模糊。
自责,愧疚,失望,怨气,耻辱,自尊等等心绪交织一处,让慕容卿夜里醒醒睡睡,极难安稳。
第二日一早,就已经是烧得迷迷糊糊,醒不过来。
因慕容卿烧得糊涂,又一直哭着,嘴里还老念叨着陆郴名字,皇帝皇后心疼她,不得已在当日午后,就将陆郴唤了来。
皇帝皇后坐在慕容卿身侧守着。
皇后面上儿担忧,同陆郴言语就带了责怪:“你二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何康宁一直喊你名字就哭着?”
她话峰一转顿时凌厉:“你不会移情她人,不想娶卿卿了吧。”
陆郴抿唇,刚摇了头,就听床上慕容卿哭着念叨了句:“沈少卿,你快走”
皇后与陆郴面面相觑,一向端庄稳妥的皇后脸色透了份尴尬。
皇帝在一旁更是咳了一声。
屋子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第055章 绿帽子
其实皇帝皇后心里都是更相中着陆郴的。在他二人眼里, 陆郴年少有为,进退有度,年纪轻轻就将氏族内的事儿料理得服服帖帖。
有他祖父之风。
皇帝有心培养他,有了白家助力, 陆郴的路也好走些。
另他双亲早逝, 自也就不存在什么婆母问题。整个陆家慕容卿一人独大,至于子嗣, 她想养就从妾室抱了, 不想养就这么一直到寿终正寝也无什么不好。
总皇家护着,没人能亏待了她去。
皇帝赐婚旨意始终不下, 是念了沈止那句有法子破了慕容卿批命。沈止既说了这话,先不说真假, 只说是真的,那定是要了亲事来换。
若慕容卿能长命百岁, 皇帝逼着沈止也会要了这破局法子。关键是沈家不是能逼的人家, 他沈止沈灼渊倔强骨头也不是那么好啃。
皇帝已经是明里暗里点了沈止不少次, 可一点到此处, 沈止就求赐婚,让人气得没法接茬儿。
他心疼慕容卿, 真切将这丫头当了女儿看,是以最近外头关于这三人的事儿才没过问。
皇帝也想着,万一慕容卿移情到了沈止身上,那当初沈止说的那事儿就能好好逼问逼问了。
比起慕容卿之心意,他和皇后喜好并不重要, 还是都盼着慕容卿, 能一直好好活下去的。
眼下来看,慕容卿的心是被这两个不省心的小子撕扯成了两半, 怕是她自己都不晓得要嫁给谁了。
皇帝没觉着慕容卿一定得嫁人,寿数不过三十,这短短日子里他就是不管她如何都要将慕容卿捧着护着到死为止。
于是这会儿慕容卿可怜兮兮烧着念了陆郴与沈止名字,皇帝心里没觉着慕容卿有何过错,而是怨怪上了这两个小子,不该让他从小护着的宝贝女儿忧思至此。
皇帝咳嗽完,盘着手里的珠串,他看着陆郴跪下,在其开口之前道:“昨儿你同康宁在亭子里说了什么,以致于她连夜就起了烧。”
陆郴顿觉大意了,宫中到底还是皇帝的地盘儿,他想着自己同豫王所做所为皇帝还是默许着的,是以换了个说法道:“微臣是求郡主,不要同沈司官再有往来,争论处言语有急许是伤了她的心。”
这话皇帝还是信的,他抚了抚额道:“康宁亲事儿还没定,你管她同谁有了往来,你小子是不是管太宽了。”
这话是偏心得没了边儿,说得皇后都斜了皇帝一眼。皇帝被皇后瞪了,也知道这话是有点过,便又道:“康宁小孩子心性儿,有时碰见新鲜的一回两回丢不开手也是有的,可她这么乖,又不会过分。你忍忍哄着就是了。”
喜鹊黄鹂饶是再担心慕容卿,闻言都有些崩不住神色中的笑意低了头。
这都快是直说了就算郡主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也得忍着的意思了。
皇后见皇帝越说越离谱,找了理由将人请走。皇帝先还不愿意,想继续掺合,无奈皇后不允。
皇帝走了,皇后屏退了宫人,在寝卧内只她三人时候,才问陆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陆郴自然不会改口。
“卿卿曾同本宫说,不想再嫁你了,她是个良善性子,也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本宫不信若你什么都没做她就会如此。”
于陆郴的立场来说,他就是什么都没做,可他意识不到恰恰是什么都没做才成就了如今局面。
他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微臣一如往昔,唯一错的地方便是不该让沈灼渊见了卿卿。微臣不晓得他所图谋,今年以前也都如常,只这大半年他时常引诱痴缠了卿卿。卿卿心性儿不稳,被纠缠了便觉着 我不好了。”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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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陆郴这话里听出了莫大的委屈。她晓得陆郴没爹没娘,偶尔行事偏执些,但对卿卿是一腔真心。她也晓得白家不喜陆郴,时常阻挠。
她身居高位,看这事儿考虑的与白家不同,拿捏陆家还是要比沈家容易许多。
心里是向着陆郴多的。
不过沈止什么性子她也晓得,那么个冷直的人会诱惑人?皇后这可就不信了。
儿女间情事暂掰扯不清楚,皇后将这团乱麻暂先撂下了,只盼着慕容卿身子能赶快好起来。
“本宫已是知会了荷花夫人进宫了,在她来前,你先陪陪卿卿吧。”
屋檐上石头风铃在侧角处发出闷闷声响。
陆郴虽说与慕容卿熟稔,可她的闺房,他这还是头一回见着。不同于他想像中的拥挤,反倒开阔雅致。
那估摸静雅堂也是差不多的布置。
陆郴坐到床侧,见慕容卿脸色苍白,额头处烫得厉害。他收回手,握住了慕容卿的手,捉了她的五指凑到嘴边亲了亲。
“胆子那么小,几句话就高烧,可就怎么就被灼渊哄骗了去。”陆郴捏了捏她的手心:“原是早就不想嫁我了吗?”
他不禁笑起,伸了左手抚了她的脸:“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不嫁我。”
嘴巴里说着教人生寒的话,可手上动作又是轻柔。
陆郴唤了喜鹊近前,细细问了慕容卿病症,叮嘱道:“等她醒了,若是吃不下些什么东西,就找点儿渍了糖的山楂。宫中太医不敢用了什么药,荷花夫人到了后,还是劝着夫人将卿卿带回府可晓得?”
喜鹊都有些不明白陆郴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她一方怨着陆郴郡主如此还不是被你折腾的;一方又想着郡主也的确先是与沈少卿私相授受了。
造孽啊,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来着。
康宁郡主病得起不来身,荷花夫人还要带卿卿回府。皇后就气上了,她还没嫁给皇帝之前,就同荷花夫人私交颇深,因此直接气了她:“卿卿如此,定就是被你们禁足禁的。”
荷花夫人无奈:“她一出门就碰上祸事,娘娘也都晓得的。”
最后慕容卿也没能被荷花夫人带回去,就在幽若宫里养着了。她退烧是在三日之后,虽则是精神差,但胃口不错。
司膳房变着法儿的做了吃食,七日下来,慕容卿脸上反倒长了些肉。
皇帝皇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身子好了,精气神儿差了也不行。
皇后在八月初八这日,哄着慕容卿吃了不少汤汤水水,才问她对陆郴到底是这么想的。
可小丫头一听这事儿眼泪立马就跟珍珠串子一样。
哭得皇后心里酸得不行,忙搂着人到怀里:“小祖宗,哭什么,真不欢喜了咱不嫁就是了。”
慕容卿抽抽嗒嗒:“皇后婶婶,你等我一月成吗?等一月之后我再同你说这事儿。这一个月就教我在宫里住着成吗?我不想家去。”
皇后心里就对着白家都恼上了。怨怼穆荷这女人一天到晚就晓得跟白鹤腻歪对女儿都不看顾;白双双也是个较真性子鬼知道在家中有没有欺负卿卿;至于白一方那是远在边疆,否则第一个就要找他算账。
有皇帝皇后护着,慕容卿就安心住了下来。
可她再不玩闹,比之以往安静了许多。便是中秋时宴席也不去,就在幽若宫里待着,俨然跟被抽了魂一样。
喜鹊是干着急,皇帝诞辰那宿的亭子里,里头她主子说的话她模模糊糊也听到几句。
感叹自家郡主这是对陆郴心性儿太好了,谁人不自私?谁人不替了自己着想了?就算她家郡主先移情别恋又如何?就是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权势。
郡主要与陆郴分道扬镳,他陆郴凭什么不答应?还凭什么反过来威逼利诱她家郡主。
要不是肌肤之亲的事儿不好同皇后说,怕这事儿直接就让慕容卿的亲事定下来,喜鹊绝对就会参了陆郴一本。
她又盼着沈止赶紧回来吧,就算她沈郎没银子也无妨,最起码不会这么欺负她家郡主啊。
慕容卿偶尔也是想过这事儿的,为何沈止不来她梦中了?只一想起沈止来,陆郴骂她下贱的那句话就又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便刻意不去想了。
上京慕容卿自觉水深火热,天天担惊受怕自己不是黄花大闺女的事儿被人知晓,也怕真怀了娃娃该如何。
另一头沈止也好不到哪里去。自打七月十七他离京之后,刚出京城二百里地,沿路便不断有人追杀。
是否全部都是陆郴的人不晓得,可第一波人围捕不成,就用计将他身上的包袱盘缠都给偷了去。
其中就包括了慕容卿那一妆奁。
这帮人其实是江湖组织,只敛财,不害命。先前江湖有悬赏令出要追杀沈止,给价其高,他们也就试试。见敌不过,偷了世家公子的包袱也是好的。
结果得来全不废功夫,那一盒子的东西可是要比悬赏金要高出许多。
可没想到,一个有着公职在身的世家公子,会暂放下案子直在后面追了他们一个月。
这群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沈止收剑入鞘,周围人想逃,他却道:“在我没数清楚物件儿之前,谁都不许走。”
那组织老大,颤巍巍将他包袱物件儿递过去,沈止当真就一件一件数着。
他只数妆奁盒子里面的东西,一共一百八十一件,少了七件。
那老大一点侥幸心里都无了,从自己帽子鞋子里将全部都还了回去。
沈止装好东西没再管他们,转身继续赶路。
因这一茬儿,他回京的日子又得往后推迟,许是得到年关。
这天,是八月十七。
第056章 荒唐梦(一)
中秋一过, 夜里就有些偏寒凉了。
慕容卿披着披风就坐在栏杆处,望着月亮不知想些什么。
喜鹊端了碗红豆圆子过来,轻声道:“郡主用些吧。”
慕容卿接过,小口小口尝着。
安静得只能听见调羹与小碗相碰声音。她心里也没想些什么, 纯属是发着呆, 这么些日子她一直担惊受怕得都有些麻木了。
正吃着,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流出。
慕容卿呀了一声, 急忙把碗丢给喜鹊就往净室冲。黄鹂当着怎么了呢, 跟上去伺候发现不过是月事来了而已。
因着月事来,慕容卿脸上就又见了笑模样。
喜鹊再了解她们家郡主不过, 见状心里了然怕是郡主糊涂以为亲个嘴儿摸两下就是要怀娃娃了,压根儿不是为了陆修撰伤心伤得如此, 而是被吓得。
一知半解,偏偏还晓得月事来了就是没事儿了。
喜鹊也是无奈, 伺候着慕容卿换了衣裳之后道:“郡主, 可再用点红豆圆子羹?”
慕容卿点点头, 语气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欢快:“要的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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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给我做上几道小菜,今儿胃口好。”
这半月里她早就想明白了, 黄花大闺女儿不闺女儿的她不说没人晓得,单单破了身子她也可以不嫁陆郴;可有了娃娃就不一样了,她总不能让娃娃没爹爹吧。
既然月事来了,慕容卿心里那颗大石头就放下了。打算一早就和皇后婶婶说,她这辈子都不嫁人, 就要当个老姑娘。
至于陆郴, 慕容卿被他吓到了,话说不通她也不勉强, 总而言之后头陆郴有什么事儿需得用得到白家的,她该帮还是会帮。其他的,慕容卿也不强求了。
她不是个上赶子找痛苦的人,陆郴骂她,误解她,侮辱她,又那般那般对她。她心里害怕也抗拒,便想着往后能避开就避开,若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地方就让大哥的人去问问。
再不济还有她轩哥哥呢。
慕容卿心里觉着自己是仁至义尽了,身子都被他吃干抹净,她郴哥哥的气儿也该撒完了吧。
她是从小被人宠到大,凡事伤心难过都不会沉浸其中太久,心里觉着对不起陆郴,就让人家撒气,自己吃了亏也往肚子里憋。这闷声不响的亏一吃,她心里那点子内疚就荡然无存了。
就算还有些残留,但她觉得就算我对不起你,可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也不能再怪我。
说得好听是心大,说得不好听就是缺心眼儿。
喜鹊原想明明白白和她家郡主说清楚,这事儿压根儿就不是她想得那么回事儿,可见慕容卿嘴巴里念叨着明儿就要去找皇后说不嫁人,就闭了嘴。
她考量有二,一来是慕容卿觉着自己被破身仍不愿嫁陆郴,那说明和陆修撰的缘分真就到头了,没必要再挑明这误会;二来是还可以利用这误会看看沈少卿到底对她家郡主情意有多少,到底是不是如在众人面前那般痴情,还就只是冲着郡主家财。
喜鹊却不知这点儿她这点为主考虑的心,整出个大麻烦。
是夜,慕容卿安稳入睡。
因着沈止已是许久没有入梦,慕容卿今夜便穿了件儿绣蝶寝衣。很长,垂落到地,质地是两层丝纱,微微透出了里头的墨绿抹胸。
至于下半身儿,慕容卿只穿了一件儿系着带子的小里衣。这是她四个丫鬟没事儿瞎琢磨的,穿在慕容卿身上是正正好的贴服。
她自个儿也欢喜。
轻纱曳地,慕容卿穿过一片白雾,就见着了熟悉的紫竹林。她嘴一瘪,有些不大高兴,没再往前走,就站在栏杆处看着越来越胖的锦鲤鱼在溪水里游荡。
从背后瞧,就能见着她整个人的腰身儿与腿都在细纱之中若影若现,而紫竹林内的日光穿过那细纱,教她的身段儿一览无余地映入人眼中。
慕容卿听到了身侧有动静,她也不去看,故意侧了身子。
等来人一句:“对不住,我今日才来。”
慕容卿眼眶顿时就红了。她也不晓得为何听了沈止一句话会这么委屈,以至于他一问,她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
哭得伤心又沉默。
沈止掰过她的身子,给她擦眼泪:“怎得了?要哭就哭出声儿来,你这么哭伤身子。”
慕容卿推开他的手,仰面哇一声连着鼻涕都流了些下来。
沈止无奈,抬手去给她擤,慕容卿不让,自己擦了才哭道:“我已经是郴哥哥的人了,你可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当个下贱女子!”
半晌都只听哭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慕容卿去看沈止神情,他一副面无表情,连眼神变化都不大,让慕容卿心都快碎了。
陆郴说欢喜她,结果并不顾她感受;沈止说欢喜她,也不管她死活。
男子终归都是一样的,她也不晓得自己期待在沈止这得到什么样儿的反应,可肯定不会是眼下这种。
她渐渐就止了哭泣,也不愿再去看了沈止:“你走吧,以前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教你走你不走,如今我已不是了,你们男子最看重这些,你可没理由再说要娶我了吧。”
“你不是自愿的不是吗?”
“自愿与不自愿有何重要?结果就是那般。沈少卿你走吧,事已至此,你什么都不要说就是对我最好的了。我真的怕了,你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别再入我梦了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候,身子都因着言语有着颤动。
沈止从背后环住她,她的话也就戛然而止。
“都怪我。”
慕容卿沉默了,眼泪就又流了下来。她也曾想过,如果诞辰宴他在,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被陆郴侮辱了?可终究都是她对不住陆郴,也不该将事情的转机处放在沈止身上。
要怪就怪她自己,为何对陆郴判断失误,也为何自以为是觉着人家就一定会按着她的意思办。
“可真的不行了,沈少卿,我还未出嫁就已经被…你给我留些脸面好不好?就当没欢喜过我,我对不住郴哥哥一回,只能拿了自己身子来赎罪,我不想再对不住你,我已是不知道用什么来还你的情了。”
沈止捂住了她的嘴,并未言语,只将人搂在怀里,等着怀中人情绪渐渐平稳,就牵着她的手去了竹屋处。
慕容卿跟在他身后,心里却打鼓得很,她搞不明白,沈止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反应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难道不应该在意才是正常吗?哪个男子不在意这事儿?可他现在就是不在意啊?不在意的话不就是不在意她吗?
话说得再好听也盖不住事实啊!
慕容卿晃晃脑子,觉得自己真是不清醒,差点儿要被沈止这份不在意整得又动容了一回,那她才是这世上最最最最蠢的傻瓜。
她想到此,甩开沈止的手扭头就走,因着走得急切了,踩着了寝衣下摆,她惊呼一声捂了肩膀拢了衣裳。
只见寝衣垂落,露了一片肩膀,粉色蒲公英烂漫处她的腿间衣裳又被吹起。她的皮子细嫩,肩膀处的两处印记,牙印,就还能窥见痕迹。
沈止眸色暗了暗。
慕容卿这才注意到他今夜竟不是寝衣入梦,而是穿得整整齐齐的一身黑衣。
比起他的整齐,她眼下这幅模样简直就是放浪形骸。
沈止扯了她胳膊将人扯到身前,他盯住那牙印,声音发凉:“他咬你?”
慕容卿紧咬下唇,陆郴伏在她颈侧的那一幕就又映入眼帘。她闭上眼,并不想回沈止的话。
下一息,她的肩膀处就有些濡湿。
沈止的手扶住了她的后背,并无克制的两人直接倒向了草丛里。
他在确定那牙印被他覆盖以后,半撑起身子看着仰伏在自己怀里的人。
她面色潮红,双眼哭过荡漾着水汽,发丝凌乱处,被泪打湿,缠黏在一处。她胸口起伏不断,肩膀那两处红痕,又在无声唤着他。
沈止不通情事,可却也不是一窍不通。他手背几乎青筋暴起,仍克制着去抚了慕容卿的碎发。
“没事的,那不重要。”
慕容卿哭嚷:“你撒谎!你明明就不欢喜我!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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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在意!怎么会有男子不在意!你根本就是为了和郴哥哥别苗头!我不要做你们的争抢之物!你们都不是好人!”
沈止蹙眉,只得又伸手捂了她的嘴。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可我的怒气,是该冲着他去,我为何要对你显露?你是被他伤了的那个?对不对?我怎么能再伤你?且比起男子来说,女子才是最注重这事儿的不是吗?”
“卿卿,我晓得你难过,可别再用那些话伤自己了可好?你那些话,难道是想我跟着你一道去嫌弃你吗?”
慕容卿呜咽不断。
“卿卿,不难过好不好?待我归京我就去求皇上赐婚,再等批命一破,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再不沾染上京事可好?”
她的泪太烫手,滚在他心上,教人发疼。
沈止去吻她的泪,在要起身之时,慕容卿却揽住了他的脖颈。
情难自禁处,再一回神,已是衣裳半解。
第057章 荒唐梦(二)
慕容卿觉着自己的心, 好似泡在了沼泽之内。她和陆郴之间的事儿,她无法对爹娘说,无法对伯伯婶婶说,无法对她二姐说;许是大哥和好友在的时候, 可以说道说道。
但大哥不在, 好友也为了自己的事儿忙着。
她没了可以倾诉的人,就在那沼泽里头越陷越深。
她很惶恐, 这半月里头陆郴说她下贱那句话就跟斧子一样, 一遍一遍往她身上劈。所以愈发诚惶诚恐,哪怕故作无事也无用。
她自己躲在角落舔伤口, 舔不好。
这么多年,每次出事儿的时候难过的时候, 会有大哥会有姐姐会有好友,以前还会有郴哥哥, 都会帮着她治好伤口。她还没有学会, 没有学会自己要怎么处理。
慕容卿晓得自己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该学着自己去面对, 可她好害怕。
这点害怕与贪心的懦弱,教她此刻极度贪恋了沈止的安抚。
温柔着, 仿佛自己是他最珍重的宝贝。
慕容卿不晓得如何去表达了自己很不安这件事儿,她焦躁着额角都起了细密的汗珠。
沈止想去看慕容卿的面容,侧躺了身子将她轻轻搂在了怀里。她的寝衣已经褪到了腰间,就那般似落非落地挂在腰际,勾勒了曲线反而惹眼。
她很白, 捏着她肩膀都能感受到这份白里的细腻。并不瘦弱, 稍稍丰满又有着一种小鸟依人的娇态。那双盛满雾气泛着委屈望着你的大眼睛,让沈止想到了山中乞怜的一种猫儿。
他本很有些冲动, 可两人衣衫不整到此种地步,他心里的旖旎倒化成了怜爱。
沈止哄着她:“可还有哪里不高兴的么?那盒妆奁待我归京就还你可好?”
慕容卿吸着鼻子,瓮声委屈地嗯了一声。
沈止抿唇,嘴角微微勾起:“可还有哪里不痛快的?”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不介意?”
沈止略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他是该说因为前世经历过了?还是说比起她的眼泪和曾苦求不得看着她身死的惧怕?还是说能有机会娶她,就已经是老天开恩?
如果没有重来一世,恐是这会儿他已经提剑杀去了陆家。
“你说话呀。”
“你为何不说话。”
慕容卿恼了,抬手就要挠他。
其实这挠人,换了她大哥她不敢;换了她二姐她更不敢;换了陆郴她连这个胆儿生都生不起来。
但她就是敢在说沈止面前嚣张。
沈止没惯着她,他口舌不厉害,索性身体力行做给她看。对这丫头有时候做比说好使。
慕容卿一声惊呼,她都没看清楚沈止是怎么动手的,那布帛撕裂之声就在耳畔响起。
随后便是沈止用碎布条覆住了她的眼睛。
风,轻且柔。
他的手就从耳畔处摩挲到了她的心口。
慕容卿心口砰砰直跳,她一激灵就要坐起身,沈止则整个人都抵住了她。
“你为何入梦还要随身带个棍子。”慕容卿声音哽咽,“你难不成怕你动手会伤了我,所以拿个棍子要打我吗?”
她哭腔难耐,索性将脖子亮了出来:“你咬好了,咬死我你们都省心。”
这显然就是气话。
随后就是笑声。
沈止越笑声音越大,慕容卿被他笑得很怒,正要起身,沈止就解了外袍往慕容卿身上一披。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很可笑吗?”
“有些。”沈止抿着笑:“你可晓得到底什么才是,男女之间那事儿?”
慕容卿侧过头:“你把我当傻子吗?还是我脑门上写了傻子二字,自然是心口贴心口,娃娃就会从脚底心爬进去。可我不能有孕,才会没有怀上。”
沈止扶着她的脑袋,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用额头抵了她的额头。他的鼻尖很挺俏,那鼻尖磨着她的鼻尖,稍稍摇头蹭了蹭:“傻子,男女之间不是那般的,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卿卿。”
这般就对了,沈止料陆郴也没脑子发昏到那种地步。卿卿才十五,身子都还没长好,他就算是气急也该不会拿女子清白开玩笑。
慕容卿脸色有些懵。
沈止又去蹭她鼻子:“陆清川吓你的。”
慕容卿还是有些懵。
沈止轻叹一声,放开了慕容卿那傻乎乎的脑袋,他撩开自己的下摆,指着自己两腿之间道:“男女之间,是男子这里长了一处怪物。”
他咳了一声,撇开视线又去指了慕容卿的□□:“而女子这处有个牢笼,只要你愿意帮欢喜的男子,就可以将怪物关起来。”
慕容卿听得半懂不懂:“那然后呢?”
“然后就世间太平,男子不会整日睡不着,女子也收复了怪物,让彼此间情意更好。”
慕容卿眉头皱在一处,语气狐疑:“我怎么从来不晓得我身上还长了那么个厉害东西。”
“只有和欢喜的人一处亲密时对方才能瞧见,你自己瞧不见。”
“那你的给我看看,我从没听说我大哥身上长了什么怪物。”
沈止也不晓得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他不想慕容卿在这事儿上稀里糊涂地总受了陆郴欺骗。也是他老二争气,被慕容卿盯了几眼,那布料就被撑了起来。
且那小帐篷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慕容卿身子一歪,语气信了大半:“真有啊。”
沈止用下摆盖住,脸色一如往常地沉静:“是。”
“所以我和郴哥哥之间没事儿?他也没对我做什么就是吓我是吗?”
“你不能让陆清川再碰你半个手指。”沈止指着她的心口,“你这里,就是会让怪物长大的”
他琢磨了下措辞继续道:“养料。”
慕容卿拢好衣服,背过沈止,她脸上藏不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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