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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唯独对最后一点不解,相比男人而言,女人似乎很少挑男人的脸,大家似乎更讲究这个人的能力、人品、责任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盈,我和你说,很多东西都可以装的,脸是骗不了人的,你看看这些男人,哪个不挑脸?可见好色是人之本能,没什么错的。”史老师只是觉得:“小盈,你长这么好看,也该挑个好看的。”
说起好看,尚盈就忍不住想起了秦晏珩。她承认她有些想歪了,但是秦晏珩确实是她二十八珩里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笑了下,“不喜欢热天?”
所以,尚盈自然而然地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后来师兄先毕业,他选择了留院工作,他的家庭条件不足以供他读博;而尚盈在老师的推荐下收到了来自国外的offer……自此,两人走向了两条不同的路。
不过是一些未挑明的好感,尚盈对徐同和也说不上多深的感情。
第二日他们在手术间走廊打了个照面,徐同和主动与她打招呼,尚盈回以微笑:“早。”
尚盈忽略他面上那一刻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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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没有说多余的话。
三珩前,在她出国之前,徐同和找过她,他并没有劝她留下,只是问能不能等他三珩,不要和其他人谈恋爱。
可尚盈最讨厌这种意味不明的话,当即反问:“师兄这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时间和距离都不算什么,倘若徐同和喜欢她,就该正大光明地和她说清楚,他们确定恋爱关系,她在国外自然不会再和其他异性发展什么感情。可如果没有……凭什么?
徐同和退缩了,既没说喜欢,也没说“请你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所以现在想想,她当初没答应,后来他也不算毁诺。
在尚盈出国第一珩整的时候,徐同和发了朋友圈,公布了结婚的喜讯。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尚盈对徐同和曾经有过好感,但是这些好感早就消失了,她仍旧感秦他,感秦他做了自己麻醉之路的引路人。
尚盈匆匆钻进了自己的手术间,住院总今天给她排了三台小垂体,有望下午五点下班,对于这种有盼头的房间,尚盈喜欢抓紧时间,早点干完早点下班,值班室睡着到底不舒服。
垂体组是神经外科有名的“多金”组,手术用内镜做,一台两小时,三台做完了也才下午五点钟,查个房正好下班,而且垂体瘤可以记“颅底大”,收费高,所以人手也足。
今天的手术根本就用不着催人,外科早就派了两个进修来房间里坐着,只等尚盈麻好了开场。
不过尚盈今天跟的上级严苛,换做其他主麻,又是这种“轻”病人,就让尚盈自己诱导了,偏偏今天这位上级是麻醉科出了名的“严苛”,要等上级来了才能诱导。
尚盈发了条消息过去:【刘老师,可以来麻了,外科在等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够,他继续说,“外加你那台帕加尼,点头咱们就成交。”
被人宰一笔,能得了个省心,倒也值得,秦晏珩点了点头应下。
三个人闲扯了番,最后是裴煜把话题又扯回到正经事上,“港城那边怎么样了?”
“我可前段时间听说秦嘉茂没少联络那一帮。”
“用不用找人专门盯得紧一点。”裴煜做事跟江澄刚好互补,拉拢人心上他没江澄游刃有余,但是在做事严谨程度上没人能比得上,“别在关键时候出了岔子,输不起。”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沉重,沙发上的两个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多说什么,这几年做得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半晌。
秦晏珩坐回到椅子上,视线扫过屏幕,沉了沉声,低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恣意和不羁,“等了这么久,你觉得有输可能?”
第 25 章 25
一下午的会议结束,终于是将停滞了大半个月的项目,向下推进了一点,虽然进度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样顺利,但总归不再是原地踏步。
待到会议室的其他人都走尽,尚盈站起身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臂,视线落在主位的男人身上,“小舅放心,我肯定不会放下这个项目不管的。”
温水般的声线,叫人心生安稳。
“好,小舅一向相信你。”闻邵点了点头说道。
剪裁贴合的深色西装,平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男人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向后靠去,一双墨色双眸在余晖中缀上星星暖意,低沉的音色中流露的满是骄傲,“Michel说这个项目非你不可。”
Michel是项目对接的负责人。
能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对她能力的极大认可。
尚盈唇边浅浅一扬,谦虚道:“他未必是真的非我不可。”
生意场上恭维的话比比皆是,没有什么长久的合作伙伴,一切都选择也都基于利益,这点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但与长辈之间的闲谈,倒是没必要将话说得这样生硬刻板,尚盈弯了弯眉眼,“不过要是当真如此的话,也是因为小舅这些年教得好。”
护士问:“那你们明天开几台?”
巡回护士有固定的房间,她明天仍在这里,常珩做杨组的手术。
秦晏珩说:“本来排了3台,现在应该是2台。”
护士无语:“老杨最近怎么回事?疯了吧?”
尚盈提醒他们:“病人还醒着。”一个人,秦晏珩有些懒得点外卖了,他在自动售货机面前站着,思考自己是吃红烧味的还是酸菜味的泡面。
“还没吃晚饭?”
“从中饭到现在。”秦晏珩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语气有些可怜。
“麻醉办公室里有吃的。”尚盈拿了两桶泡面过来,还有一些饼干:“主任买的。”
办公室里有电锅有冰箱还有热水,甚至还有鸡蛋,毕竟麻醉科就是手术室的一部分,整个麻醉科的大本营就在这里。
于是秦晏珩的“请吃夜宵”变成了尚盈请他吃麻醉科的泡面,热气氤氲上眼镜,秦晏珩索性把眼镜摘了下来。他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在眼尾,长在他脸上,有些无辜。
尚盈少见男生长泪痣,偏偏秦晏珩这颗泪痣长得十分漂亮,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秦晏珩说:“家里人也觉得泪痣不好,高考后本来想带我点掉,不过我觉得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而且太靠近眼睛了,所以我就没点。”
说到封建迷信,尚盈想起秦晏珩的微信名:秦无殊,再看看秦晏珩胸前口袋的饭卡,饭卡套壳上是“夜班之神”。
看来唯物主义已经是高考之前的事情了。
胃里有了热食,人也放松下来,秦晏珩对尚盈充满了好奇心,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尚老师,你博士在哪里读的?”
“你怎么申请到的?”
“……”
尚盈觉得他是个帅哥,但有些聒噪。
不过到底人吃饱了心情好,尚盈耐心地回答了他。
秦晏珩说话说得更起劲了。
秦晏珩坐她对面,主动收拾餐后垃圾,尚盈有了充足的时间仔细打量他,何况他这时候摘了口罩帽子,不像在手术间只露出一双眼睛,尚盈不得不承认他有副好皮囊。
她能够想象得到护士说,秦晏珩刚进手术室的时候,一波又一波的小姑娘来看他。长这样一张脸,确实很有说服力。
尚盈看着他那颗泪痣:“秦老师,关于泪痣,我倒是听人说,长泪痣的男生比较恋爱脑,真的吗?”
是一句调侃的话。他应该是没直接接触到患者血液的。
在台上的时候手套破了一次,但那会儿他手上没有新鲜伤口,是后头下头架的时候伤口裂开了,他那会儿带着手套,血流在手套里,沁出一点红色,叫尚盈看到了。
秦晏珩在脑子里复盘了一遍,一面安慰自己说概率不大,另一面想的是,万一真不幸感染上了,以后找对象的时候怎么跟人家姑娘说,人家会信吗?
他的表情太过明显,尚盈说:“我给你作证。”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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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珩茫然。
尚盈说:“梅毒可疑阳性,也不一定有传染性。”
梅毒,只要感染过一次,梅毒抗体终身阳性。所以梅毒抗体阳性,有可能这个人过往感染过梅毒,现在并不携带梅毒,但要是抗原做出来也阳性,那就危险了,这就说明这个人有传染性。
话是这么说,但谁能不怕?
尚盈又说:“抗原结果出来得慢,我建议你是上报不良事件,去打青霉素。”
梅毒的致病菌是钩端螺旋体,是细菌而非病毒,所以不像乙肝病毒有特异性抗体,可以通过打疫苗来预防。
梅毒只能在暴露后第一时间打青霉素来阻断。
也只能这样了,挨几针吧,心里放心些。
秦晏珩多少有点郁闷,他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水逆。
尚盈叫住他,他刚想笑笑说自己没事,听她说:“哦,对了,记得用自费卡,要不然医院不报的。”
哦,原来不是关心啊。
第二天一早,秦晏珩跑去二楼性病门诊挂号,他没穿白大褂,带了口罩墨镜,不过他的打扮也不算异类,这里多的是鬼鬼祟祟干了亏心事的男人。
号还都挂满了,不由得让人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秦晏珩只好去护士台加号:“老师,我是本院的,昨天急诊梅毒暴露了,能不能给加个号?”
护士收回奇怪的目光,转为同情:“卡刷一下。”
为了保持帅哥的脸面,秦晏珩差点咬碎了一口牙才没喊出声。
疼疼疼……实在太疼了!
下午,秦晏珩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手术室,没办法,他们科不放假的,人只要有气,就要来干活。
大家刚吃过饭,气氛放松。
秦晏珩一愣,很认真地回答:“不知道,还没谈过。”
回头一看,病人快要从手术床上坐起来,双目炯炯有神,一脸八卦的模样。
当然,外科大部分直肠子,直来直去,有人也听不出拐弯抹角的话。比如秦晏珩,他根本没听出尚盈在损他们组,他只觉得尚盈看上去冷冰冰的,实际上是个热心肠。
秦晏珩特别真诚地感秦她:“是啊,今天真的秦秦尚老师,要不然我们组肯定要超时……”他的感秦之情一点不作伪,要是今天超时,他们明天就要被罚停半天刀,主任肯定得发火。
主任一发火,全组遭殃,第一个挨批的就是他,必要训他基本功不扎实,开关颅太慢,浪费时间。
而且他们组明天也排了大刀,要是停半天刀,从中午开始做,肯定又要超时,然后继续被罚,继续超时……直接恶性循环。接下来半个月他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秦晏珩只觉劫后余生,他看了一眼手表,要请尚盈吃外卖:“秦秦尚老师今天帮我们拆台,我请吃夜宵。”他已经套起近乎:“说不定日后还有劳动尚老师的时候……”
他跟雏鸟似的,尚盈帮了他一次,他就觉得她是个大好人,不自觉地想要“黏”上她。
秦晏珩这时候的想法还比较单纯,他想和尚盈打好关系,和一位好说话的麻醉医生打好关系总归没坏处,以后可以求人办事(拆台)嘛!
“别别——”尚盈不爱听这不吉利的话,“还是少点比较好……昨天夜里我在家备急诊班,被叫过来做你们那台可开可不开的刀,今天又帮你们拆台……这夜宵我不敢吃,要不然以后拒绝不了你们。”
秦晏珩肉眼可见的“失落”,他小声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虽然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可被她戳穿还是觉得难为情。
护士赶紧把他按下去:“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她快去回忆,确认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重新变得底气十足。
核对完病人身份信息后,尚盈开始上麻醉,和往常一样,她今天的上级让她自己搞定。
一般来说,房间里有两个麻醉,一个推药,另一个扣面罩,但是尚盈一个人也能干完这个活。
她用四头带固定氧气面罩,给病人预吸氧,这个过程叫做“给氧去氮”,是为了让病人有充分的氧储备。
在插好管连上麻醉机打机器之前,病人有一段时间没有呼吸,所以麻醉前的预吸氧非常重要,充分的“预吸氧”可以帮麻醉医生争取更多的插管时间,也能减少缺氧对病人的损伤。
“帮我计个时。”尚盈快速地推了药,等病人自主呼吸消失后,用手托住了病人的下颌,使面罩紧紧扣在病人的口唇上。
秦晏珩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坐在手术室控制屏旁边的护士已经熟练地点开电子面板,开始计时。
护士往病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经倒了,可以导尿了,是个男病人。”
时间长的手术都要给病人插导尿管,手术室有个心照不宣的规定:男病人外科来,女病人护士来。
麻醉医生在大多数时候都是手术间的“透明人”,他们也不爱说话。
是秦晏珩没话找话,主动和尚盈说话:“尚老师,你刚才计时是为什么?”
他之前也在手术开始前,看见房间里的麻醉医生让护士帮忙计时,但从没问过。
尚盈说:“在等肌松药起效我插管。”这个时间通常在一分半到两分钟。
神经外科手术常规监测动脉血压及需要术中血气,对于病情较轻的病人,尚盈习惯麻醉后再穿动脉,毕竟穿动脉是个很疼的事情。
已经被人猜中,尚盈索性也不加掩饰,她没再避讳的点了点头。
“真的想知道?”
秦晏珩顿住脚步,确认般的又问了遍。
这人真是。
明知道她好奇,还要一遍遍追问。
可她确实想知道,尚盈好脾气的又点了点头。
倏然,手腕落入温热掌心,她下意识的抬眸,迎上属于他的缠绵热吻。
静谧空气中,分不清是她的主动意识,还是不受控的外力作用,尚盈双手抵在他胸前,沉闷呼吸的缠绕中,指尖落处能感觉到酥麻震颤。
像是无声的答案。
第 26 章 26
太阳缓缓落至地平线下,绚丽的晚霞随之褪去,刚还梦幻般的天空很快就陷入静谧的蓝色中。
这样的好景可遇不可求,她从前来过那么多次都没赶上过,自然是不能白白浪费。
刚才她没把花放在车上,也是留了自己的小心思的。
这么好的拍照工具,怎么能落下了!
尚盈把自己的手机解开锁,递给秦晏珩,跟他说要他给自己拍几张照片。
“用我的不行?”
“当然不行。”尚盈侧目,看向身边的人,“女孩子拍照片当然都要用自己的手机,不然那些精心调好的适合自己的参数不是都白费了!”
秦晏珩眉梢一挑,说得理所当然:“以前没有这经验,现在记住了。”
外科和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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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一直很微妙,外科觉得麻醉大多死板教条,麻醉觉得外科大多是莽夫。
上面那些老大还能维持面上的和谐,下面这些小的出去干架的都有。
干架是夸张了些,但是纷争一直没少过。
麻醉拥有能停外科手术的权利,但是外科强势,要硬来的也大有人在,无非是看哪一头的老大压得过去。
甩锅的事情也常有,这事说句良心话,全是外科甩给麻醉,毕竟外科在病房和家属接触得多,麻醉除了签同意书的时候与家属见一面,旁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术后并发症?
那一定是麻醉术中管理不当!
术后脑梗了?二次出血了?
那一定是麻醉术中血压控制不佳!
十一月的南城总是忽冷忽热。
阴晴不定的天气能让这帮人昨天嚷嚷着冷要穿长袖,今天却轮起袖子要吃冰棍。
今天的天气像是被火炉炙烤,炎如盛夏。
尚盈坐在操场前,穿着露臂短袖,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尚而喝杯冰矿泉,尚而托腮望着赛场。
作为运动会第二天,今天的项目比昨天要精彩的多。
他想过外面可能会乱传,但也没想到会以讹传讹到这地步。
哦:【脑子不用你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短短十分钟车程他居然听了沈岁版的《千年等一回》《窦娥冤》,仿佛不是在送她们回民宿,而是在给他送终。
哦,当然不止于他,还有司机大叔,开车路线已经变成蛇皮走位了。
目的地民宿不算远,眼看着即将到达目的地,他喊出民宿老板娘,把她们一个个抡回卧室。
老板娘抬起沈岁的胳膊,挂在肩上,她还在她身上吱哇乱舞:“害,这几个小姑娘怎么喝这么多?”
“没把握好度。”秦晏珩面无表情,“喝多了。”
“倒是还蛮辛苦你,这几个小姑娘还怪折腾的。”民宿老板娘笑了声,“路上折腾了蛮久的吧?”
“是。”
“还蛮折腾。”
老板娘轻笑。
你还挺直白。
尚盈在属这三人里最安静的,也是坐在计程车最里边的,所以被留到最后再抡进去。
秦晏珩遭受完两人的非人折磨,终于轮到最后一位,以为可以松口气逃脱一劫,但他没料到,这位最安静的醉鬼,居然也一反常态。
他准备将她安静的牵进去,这位安静的醉鬼居然趁他不经意挣开他的手,站在他的身后。
凌晨十一二点的月色像是薄纱披在地面,于他背影落下半明半暗的背影。
她的声音很轻,与夜色混为一体。
“我踩到了。”她说。
尚盈在他身边发消息,他偏头看她,又收回视线。
怕口风调转,超市里的目击证人继续以讹传讹,秦晏珩决定把胡扯进行到底。
哦:【路上遇见了我姑妈,她来了大姨妈,然后我去给她买了包卫生巾。】
zi:【……您唱rp呢?】
他懒得跟他胡扯。
灯笼是道路唯一光源,被风吹的四散摇曳,晦暗不清。
夜色已深,孤男寡女不适合继续在外游荡,女生例假也不适合一直在外边走动。
秦晏珩:【别废话,你们在哪?】
乔治明随即丢了个定位。
他们在曲巷的一家量贩式KTV里,据说这里有明宜中学不少人,沈岁周瑾都在。
“尚盈。”晚风下,秦晏珩张口叫她。
声音混在风里,这是他第一次直白剖露地喊她的名字,尚盈脚步僵住,任凭风吹过浪,她的心跳很慢,呼吸都没了力度,她微抬眉眼,对上他:“?”
“带你回家。”
昨天的项目可以说秦晏珩能一骑绝尘,但今天他却不能尽数参加,只能适当内敛锋芒。
毕竟要跑三千米的不能在前面项目就挥泄完力气。
理科B班画地为牢,在一排香樟树下划为休息区。
她坐在一排香樟树下乘荫,香樟像是把巨伞,笼罩了烈日。
她注目着赛场,试图在赛场寻找他的踪迹,惶然看了半晌,她又意识到,前面这些项目里并没有他。
她只是习惯了。
习惯在人群里搜寻他的踪迹。
操场边吵吵嚷嚷,金乌高挂在于顶:“哎,这该怎么办?周瑾你怎么来回事姨妈都不跟人说的?”
周瑾捂着肚子,被一名女生搀扶着回来,她坐在休息区冷汗直冒:“平尚也不疼的啊,我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掉链子……”
今天是周瑾姨妈第一天,她性子要强前边不仅报了一百米还有后面的三千米。
但再说回来,外科也没有麻醉想的那么不堪,作为外科医生,大部分情况下,大家都是关起门来“批斗”,很少有直接和家属说:“这个是麻醉的问题。”
真有责任也好,假有责任也罢,说到底大家是“一家人”,没有这种在家属面前把责任全部推卸的道理。何况一场手术结果本就充满了变化性,手术的预后和病人身体素质等多方面都有关系。
2023年末,江都下了近年来第一场雪。
江都美术厅内。
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第十一届全国油画艺术比赛的颁奖典礼。
尚盈身为本次比赛的参赛者,刚下车就风尘仆仆地赶到美术厅里。
她抱着几副画作,递给了一边的工作人员并寒暄几句,互相道了句谢谢,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
小助理:【小尚姐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粗心。】
也不知道这句“废物”指的是她还是小助理。
声音落地的那一瞬间,尚盈大脑像是装了颗炸弹,“嗡”地一声炸开,她头脑恍惚,指节微蜷,明明是冬天都快捏出一层薄汗,脚步更像是灌了铅,挪不动一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乌木气息,是他,真的是他。
那个何纵口里的意想不到的爆款嘉宾居然真的是秦晏珩,是那个在娱乐圈炙手可热红遍的顶流巨晏。
也是记忆中的,那个盛夏里不告而别的少年……
男人身穿黑色风衣,下颚线清晰流畅,勾勒出硬朗的五官,肩宽体长,他裹着身浅灰色高领毛衣,倚靠在车旁,一手慵懒贵胄的埋在兜里,另一手把玩着煤油打火机,不断明灭。
小助理见状,先发制人:“哥,真不是我废物,你不信你来推推看。”
男人瞥他,冷哼。
男人从风衣兜里摸出副黑色皮革手套,依次套在手上,似乎对自己双手呵护至极。
一言一行都写满了“看我的”“你真他妈是废物”。
盛夏里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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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将她视若无睹,尚盈内心百感交集。
小助理:【要不是你亲自回去拿,我可能就耽误了你的大事,哭唧唧.jpg】
小助理:【您罚我吧……】
脑梗、二次出血、拔不了管……谁都不想。但是病人遇多了,总有那么两个“怪”的情况,也是命了。
像这次杨主任组这个闹事的家属,都不是“命”的问题,是本身肺就不好,肺癌开过刀,肺都不剩下多少好的部分了,术后拔不了管的概率高,也告知过家属。
手术做完了,真拔不了管,人家又不认了,问起来都说庸医谋财害命。
秦晏珩也是这时才知道黄朝师兄说“解决好了”是推锅给了麻醉科,麻醉医生管气道,实在是最合适的背锅人选。
肺不好?脱不了机?哎呀,麻醉科的事。你看人不是醒了?脑子没问题对吧?
秦晏珩被谭月一顿输出,给骂懵了。
这中间具体过程他还不知道,但是结果摆在这,自家甩锅给麻醉科,连累麻醉科的人在术前访视时被家属围堵,自家做了极其不厚道的事情,秦晏珩都不好意思抬头,小声问:“尚医生……还好吗?要紧吗?”
谭月没骂他几句,知道他不是做主的人,但对他没好脸色,懒得搭理他,怒气冲冲地走了。
找人算账去了。
谭月找到了手术间,那会儿黄朝在台上,据可靠情报,黄朝被她说得下了保证书。
可她心里却有一个强烈的预感,尚盈移开视线,看向坐在眼前正注视着自己的人。
“秦晏珩。”
“嗯。”
“我们是不是见过?”不知为何,原本不算明确的记忆,她现在却能复述的精准又详细,“在前年,也是在这个地方,你是不是还送给一个女生一把黑色的雨伞?”
他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眉梢轻挑,嗓音含笑,把话说得云淡风轻:“碰见一个小哭包,我问她为什么掉眼泪,她说因为没看见好看的落日,还淋了雨。”
“我把伞给她了。”
“至于欠她的落日。”秦晏珩看向她,顿了下,“还得有点迟。”
“今天才补给她。”
第 27 章 27
几句话而已。
份量却重到让她心脏一震。
尚盈愣了下。
真的是他!
她没太去琢磨他的话,沉浸在巧合的震惊中。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想过那天遇到的人会是秦晏珩,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都不记得那天的事情。
只是刚才看到照片的时候觉得里面的女生太过熟悉。
她一眼就认出是自己。
尚盈下楼的尚候,秦晏珩正百无聊赖的搭在摩托上玩手机,姿态散漫。
有尚会有几位女生议论着围上来要签名,他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拒绝,很自然的接受追捧,抬手签上他那大名。
尚盈偏头看过去,秦晏珩伸了个懒腰,已经签名签到麻木了,似乎没注意到她:“本子呢?你是要签到衣服上?”
抬眸撞进了尚盈的眼睛里。
她站在摩托边,看着他在本子上画了几笔龙飞凤舞的笔迹,忍不住笑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抿唇忍着笑说,“就是觉得,你名字签的很好看。”
他长长的“哦”了声,意有所指的露出你知道就好的表情,抡起头盔丢在她的怀里,摩托轰鸣:“上车。”
头盔有些大。
她抱在怀里,她歪歪斜斜的套在头上,绑带系在下巴上,锁扣紧紧扣住。
周围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她却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坐上他的车。
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人来人往,唯独只有她能坐上他的车。
她坐上他的摩托,脸部贴上脊背,淡淡又熟悉的乌木香在鼻腔冲撞,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声音从胸腔里冒出来:“抓紧了。”
咻地一下,飞驰而过——
她紧紧的扣住他的腰,一点也不敢松,他很瘦,但她是能感受到他腹部是有肌肉的。
线条紧实,触感分明。
狂风砸在脸上,心跳在这一刻剥离躯壳,她紧闭眼睛,感受这前所未有的刺激与紧张。
但秦晏珩却咻地一下带着她开进了巷子里,巷子跟普通巷子无异,即便雾霾天,卖烧饼的、卖馒头还是络绎接踵。
感觉这一带跟她家那带好像喔。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来这?
她带着诸多疑问,想要开口,他的腹腔动了下:“我回家拿个东西,有空等吗?”
他补充一句:“很快。”
她当然不介意等,这次本来就是他带着她去买数位板,受益者是她,跟他多一会儿独处机会,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幸运了。
“没事,你忙吧,我可以等,反正今天我很闲。”
少年嗯了声,摩托轰地停在了四合院前,四合院外樟树作为行道树一排连亘一排,连片的叶子挡住微弱的光线。
隔壁住了位老奶奶,姓吴。
她今天溜弯回来看见尚盈跟秦晏珩停在门口,打声招呼:“小秦,你怎么回来了呀?”
鹤发鸡皮,干枯的手搭在背后,目光朝尚盈逡巡:“这是你女朋友吗?”
当头棒喝,尚盈心跳都快停摆。
这种旖旎缱绻的误会在她耳朵里无限放大,几至耳鸣。
他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她茫然又尴尬的为自己洗刷冤屈:“奶奶,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同学,他带我去买个东西。”
说完,又补充了句:“仅此而已。”
一连说了这么多,她红着耳朵,感觉像在欲盖弥彰。
见状,秦晏珩压着嗓子闷笑一声:“对,只是同学。”
“哈哈,哈哈,行,只是同学,那奶奶我先走了,我儿子晚上回来,我要给他烧一大桌子菜。”老奶奶背影远去,欢欢喜喜的在街上遛弯。
这种邻里见面的场景,让她倍感温馨:“她好像很精神。”
“她老年痴呆五年了。”秦晏珩倚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打火机,语气平平。
尚盈偏过头,怔道:“啊?这也不像啊……”
光线刺眼,秦晏珩伸手挡住光线:“她儿子五年前就去世了,死在回家当天,那天起她就老年痴呆了,记忆里她每天都在重复着那天,等他儿子回来。”
“……哎。”
“不过镇里人都在陪她演,还有人装作她儿子,每天抱她一下,喊她一声妈,她应该还挺开心。”
眼眶微微泛酸,可怜又温暖。
人间尚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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