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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伤在腿上,你真的要看……
一直和他闹到半夜三更,群玉累得浑身乏力,双臂一松瘫倒下去,一沾上枕头眼皮就在打架。
即便是她莹白的肚皮上隔着火烫的大手,两只银鱼似的脚丫被掐的通红。
他抱着群玉用湿帕擦净后,因为孟澜孟四而生出的怒意总算是消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晦暗不明,就连声音都带着餍足过后的哑意。
"玉儿今天好乖,明天奖励你马奇大马。"
已经睡去的群玉自是不曾听见,但是他那双不老实的手还在动作,群玉被热得难受,从喉咙中溢出声响,“唔、唔嗯……”
谢望当然知道她是无意识的闷哼,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荡,又倒了杯温水过来喂她。
喝过好几杯后,群玉檀口微张,唇瓣上沾着湿濡水光,眼睛却还是紧紧闭上,没有醒来。
看来今日当真是身心俱疲,彻底累到她了,谢望将人抱在怀里,很是细致的替她擦汗。
一连用了好几个帕子,最后帕子不大够用,将她原先丢在床尾的诃子小衣拿来,认认真真的擦干净洇湿的布料,这才拥着人心满意足的睡去。
群玉醒来的时候,是先被石各醒的,她还困着不想睁眼,可身边源源不断的热意向她涌来,灼得她难受得到处乱扭,她眯着眼到处去摸。
可是所到之处无不是硬邦邦的,哪还是绵软好睡的床铺。
热物充盈的触感在脑海中浮想联翩,那点残余的慾念像一支利箭一样刺向她,她猛地一怔,晃着屁股就要翻身下去。
彻底清醒过来的群玉这才知道,她居然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难怪这张床睡得不大舒服。
趁着谢望还没醒,群玉做贼心虚的想要起身离开,谁知她才刚伸手去扶床柱,腰上一紧被人轻而易举地扯了回去。
谢望漫不经心地开口,视线围着她胸口打转,“醒了?”
随着他的视线,慌乱之中群玉也低头去看。
她她她没穿诃子小衣,空荡荡的中衣下,有些激凸。
群玉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彻底没脸见人了,她又想钻进被褥中,将自己藏起来。
谁知谢望将人捞入怀中,像是咬耳朵似的轻笑道:“害羞什么,你身上我哪处没看过。”
大清早的被他这句话闹了个脸红,群玉小声狡辩,“那……那是之前,不一样。”
谢望被她一派天真的模样逗笑了,“可是昨晚,你让我不要……”
话没说完,他的嘴就被群玉用手捂住了。
群玉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不许说了,现在是白天!”
她怕是不知道自己每回生气的小模样,总是透着股小姑娘家的娇嗔可爱,谢望喉头一滚,眼中平添几抹慾色。
“傻姑娘,我教你用嘴来堵。”
说完这句话,他就去捉群玉的唇,如同煽风点火似的吻她。
群玉又推又咬,想让他退出去,可谢望蛮狠劲上来,她是犟不过他的。
还未洗漱呢,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她一边愤恨地想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学着他让自己不好受那样去掐他。
软乎乎的手指摸过来的时候,谢望黝黑的瞳仁渐渐紧缩,抓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到底做了亏心事,群玉别过脸不看他,心中却是不以为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但他顶多算是个纸老虎,也就嘴上凶两句。
不过嘴上还是要说两句软和话哄一哄的,群玉又抬眼看他,漆亮的眼满满盈着他,“哥哥我错了。”
谢望知道她什么德性,又爱招惹他又怕他动真格,活脱脱像只狡黠的狐狸似的。
顺着她递的台阶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怎么也得给她些苦头,“是吗?那玉儿说说,错在哪了?”
突如其来的力道捻得她生疼,群玉身子娇嫩,何况又是……哪里经得起他这样又揉又掐的。
她咬着唇,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吟,谢望没再犹豫,俯身叼住他的唇,湿热绵软,亲得她飘飘欲仙。
俩人在床榻上足足厮混了半个时辰,听见门外的踱步声,群玉从慾海中挣扎起身,丝毫不管他的死活。
谢望的声音嘶哑,有几分含糊不清,“玉儿,你当真不帮?”
仗着有外人在的群玉有恃无恐,非但不帮,还故意踩了两下,就蹦蹦跳跳的跑下床,抱着自己的衣裙跑去外间,冲着门外大喊,“春禾,快来帮我更衣。”
她知道谢望要脸,绝不会在人前露出这样难堪的破绽。
只是群玉好像忘了,昨夜自己答应过谢望什么。
*
还是今早去用饭时,原本应当在崔家庄子上的孟五娘突然出现,说是得知孟家人也都来了,晌午的时候表姐会带着妹妹过来拜会。
按说两家既为姻亲,关系本就亲近,崔妙常又是嫡亲表妹,此举并无不妥。
只是她那个心思歹毒,上回害得表妹落水的妹妹崔六娘也要来,孟澜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的问道:“五娘既是去崔家做客,哪有急急忙忙将人请过来的道理,不怕怠慢了表妹,旁人说我们招待不周吗?”
二哥不高兴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他原来有意支开自己,就是想和表妹一起好好游玩一番。
可这不是事与愿违嘛,谁知道二婶突然让四郎七娘也一道过来了,甚至连谢郎君这位义兄也在,那表姐本就属意于义兄,她自然是要帮着撮合一二。
孟五娘的心思并不难猜,最起码群玉在得知崔妙常要来时,就猜到了她的用意。
说实话,一时间她有些心情复杂,她对谢望的心思自己都说不清楚。
当初在玉佛寺里她愿意帮他,不仅是因为想要补偿他,更是掺杂了别的私心的。
所以在孟家再次遇见他,群玉心中更多的是愧疚,尽管心中不想承认,可她的确害了了净破戒失身,他明明年少成名,佛法精深,听妙觉妙慧说过,无论是同辈师兄弟中与他辩经,还是向百姓们讲俗讲,了净无论做什么都是做到最好。
这几年她虽然并未回京,但是玉佛寺的消息多多少少知道一二,待他如亲生父亲一般的明悟死了,听说死相可怖,不知生前遭受过怎样非人的虐待。
那位明悟法师对于霍家,对于群玉来说,的确算不上是一位好人。
可他收留了净,将他一手抚养长大,想来也是师徒情深。
这些陈年旧事群玉不曾问过他,可她隐隐约约猜到当年是因为明悟身死,他才离开玉佛寺,没多久就变成孟家义子,又进了武德司与舅父相认。
从前敬仰夸赞了净的声音不绝于耳,如今辱骂痛恨谢望的人更是犹如过江之鲫。
因着这份愧疚,这点怜惜,群玉总是很难对他狠下心。
即便知道他如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只是在报复自己,也依旧有些舍不得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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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得知崔家几位要去莲庄时,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邀请二皇子一并同去。
刚好他也想知道,群玉和二皇子之间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得知孟澜携着弟妹在南禺山消暑,二皇子便猜测这其中定有群玉这个表姑娘,只可惜他既是外男,又身份贵重,众人明摆着就不清楚他和群玉是认得的,一时之间他也寻不到什么借口前去。
谁知谢望居然会向他伸出橄榄枝,于是二皇子也不管崔家几位兄弟,似乎有些不大好去,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最后跟着谢望回到莲庄的,也就二皇子和崔七郎。
因着自己同胞姐姐崔六娘也跟着去了,崔七郎便厚着脸皮,无视兄长们的眼神示意,也要跟着去玩。
等谢望带着人回到莲庄时,女眷们已经去了水榭,群玉倚在美人靠上,怔然发呆。
绿荫斑斓覆盖满园,荷风阵阵送来清爽,粉荷成片,甚清甚雅。
景倒是美的,只是人太多,实在是有些聒噪。
孟澜见她极目远眺,也不说话,有些不忍上前打扰,只好停步在侧,默默看她。
从前只看见表姑娘清丽俏皮,鲜少会有这般愁绪攒眉的时候,孟澜环顾四周,看见五娘挽着崔四娘的手,亲亲热热的在说话,崔六娘也和七娘不知在聊什么。
唯独表妹孤零零的一个人,定是觉得受到了冷落。
这般想着,孟澜在他身旁坐下来,大手碰到她冰凉的指尖,不由得问道:“是不是这里风大,表妹手上怎么这般冷?”
冷不丁被他一碰,群玉吓得将手一缩,她的反应委实有些大,孟澜眸色一沉,就见表妹柔声解释,“二表哥说什么,我方才看得太出神,都没听清你说的话。”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表妹吹多了风,到时候又会头疼。”
孟澜记挂着表妹的身子不大好,此时不由得庆幸他戴了件披风,正是为表妹准备的。
群玉见他靠近些为自己系披风,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多谢二表哥好意,只是我并不冷的。”
“听话,系上吧,等会我们要去游湖,船上风大,表妹身子娇弱,可不好再病。”
孟澜温柔诱哄,却又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来,群玉点头应允,正想自己系好时,却听他又道:“表妹莫不是这点小事,都不愿意让我效劳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群玉哪好意思拒绝,她抿了抿唇,露出个得体的笑来,“怎会?只是想着怎好意思让二表哥动手罢了。”
孟澜没再接话,神色认真地为她系着同心结。
离得太近,群玉闻到了他身上清冷的乌木香,实在是有些浓郁。
她自顾自地低头,哪里发现谢望带着人已经来到了这处水榭。
众目睽睽之下,孟澜低着头在她胸前动作,她就那样站着任他攫取。
简直就是毫无礼义廉耻!
谢望心中怒火飙升,眼中恨意愈发浓重,恨不得将这对狗男女立刻丢进池里喂鱼。
还是崔七郎瞧见姐姐,连忙扬声高呼,“阿姐,谢大哥带我们一道过来了。”
女眷们听到声音,瞧见来人当中竟有二皇子,不由得起身向他行礼。
听见谢望的名字,群玉想要转头去瞧,可二表哥手上动作不停,像是还没系好。
方才她们动静很小,所以女眷们没有瞧见,可这会突然来了客人,她和二表哥这般,委实不像样。
群玉慌了神,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恳求,“二表哥,好、好了没?”
孟澜自是听出表妹的害羞,将那个同心结摆正,这才松了手,笑道:“走吧表妹,我带你去见人。”
群玉不想去见人,她害怕谢望瞧见了,又要误会,与他解释好费劲的。
可没有办法,群玉还是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
直到孟澜何人见过礼,向她一一介绍,“表妹,这位是二皇子,这位是崔家七表弟。”
听到“二皇子”,群玉猛然抬头,他怎么也来了?
谢望将她不大自然的动作尽收眼底,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迫人,群玉又去掐手,手指被扣得都是印子。
“见过二皇子,六表弟。”群玉端着仪态,毕恭毕敬地向人行礼。
紧接着就听到二皇子轻笑出声,“好生标致的表妹,不知是哪家娘子。”
孟澜一时警铃大作,又怕是自己多想,或许二皇子只是随口夸赞一句呢。
平日里他与姑母所出的四皇子更为亲近,连带着和二皇子交情并不深。
可他依稀记得,二皇子似乎对女色并不感兴趣,不应该对初次见面的表姑娘说这种话才是啊。
孟澜又与他解释了几句,群玉虽然低着头,却也能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这会人多,她都不敢抬头看他,只怕依着谢望的气性,就快要克制不住了。
等孟澜将人引进去后,群玉故意走慢些,落在二皇子和二表哥身后,拿眼偷觑谢望,朝他做了个口型,别恼。
她不知道谢望有没有看懂,又怕自己动作太大,让那位对谢望有意的崔妙常看到了,便加快了步子,没再磨蹭了。
贵客登门后,秦管事连忙吩咐人在水榭摆席面。
原本应当男女分桌的,可二皇子甫一落座,恰好就坐在了群玉对面,众人也就随意落座了。
孟澜既是主家自然作陪,又拉着群玉一道坐下,她右手边就空了一个位置。
眼见着孟四郎腆着脸要坐,谢望一把踩上他的脚,声音冷得出奇,“四郎,按照昨日的规矩入座。”
这位爷发了话,孟四郎哪里还敢不应,可他心里却是知道,谢望是为着什么。
原本崔妙常还觉得奇怪,怎么那位表姑娘,身边坐着不是孟二郎就是谢郎君。
听他这样说也就茅塞顿开不再纠结了,挨着孟五娘姐妹俩一起坐下了。
打从入座起,群玉心中就胆战心惊的,生怕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谢望要对她动手动脚。
今日可不像是昨夜,她实在是害怕被人瞧见。
她心中愈发害怕,紧张的喝了好几盏荷叶茶,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秦管事备的这桌席面有不少清淡可口的鲜蔬以及鱼虾,可群玉却没什么心思用,反倒是自顾自地剥着面前那只莲蓬,白玉似的莲米,甜滋滋的沁人心脾。
不知不觉间她剥得有些多,但是她都没吃,反倒是放在碗里,很快堆成了一只小山。
孟澜余光瞥见后,还低声问了句,“表妹怎么光剥不吃?”
群玉小声回道:“我想一口气剥完再吃。”
孟澜点了点头,将自己面前那碟莲蓬放到她面前,不由得心想表妹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实在是可爱。
这会子群玉哪还敢接他的东西,只是她不拿众人都在看她,只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温声说了句,“多谢二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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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又羞又窘,连声音这样的软糯,孟淳望向她的视线愈发大胆,丝毫不顾及还有外人在。
崔七郎与他是同道中人,两道狭促的目光同样落在群玉身上,蓦地一对视,皆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也不知这样身段玲珑,相貌姣好的小娘子,玩弄起来是何等滋味?
孟四郎的目光格外的放肆,群玉垂着头既害怕又不安,担心他会有所动作。
谢望看她这般惧怕,不着痕迹地挪了下身子,将群玉挡得严严实实。
等孟四郎还想看时,冷不丁对上谢望警告的目光,触得他讪讪低头,不敢再看。
群玉虽然收了孟澜给的莲蓬,却并没有动作,只是装作剥累了,偷偷摸摸的拿了一俩颗莲米,低着头认真喝茶,小口小口的吃着。
而坐在他身旁的谢望,今日倒也是反常,一点动作都没有。
群玉心中不安,将她碗里的莲米拿帕子包好,假装塞进袖中,实际上全都赛给了谢望。
她用这种笨拙的法子哄他,谁知谢望在碰到她伸过来的手后,就牢牢抓住她不肯松手了。
他再不将帕子拿好,她辛辛苦苦剥得莲米就都要掉地上了。
群玉有些着急,干脆拿脚轻轻碰了他一下。
谢望倒也确实接下帕子松开了她的手,但是她那条腿却被人紧紧别住。
感受到他粗壮紧实的腿抵着她,群玉没办法只好悄悄抬高腿,去勾他的脚,试图让他放开。
直到谢望粗糙的指尖压揉着她的腿,湿热又隐隐发痒,她颤栗的绷紧了腰肢,坐立不安。
终于这场针对她一个人的凌迟,在众人用完饭后,不得不起身后收尾。
等日头没那么毒辣了,孟五娘看见湖中碧波万顷,粉荷成片,停着几只木船。
“这船是做什么用的?”
秦管事当她是要问责,虚汗直流,连忙请罪,“想必是前些时日下人捞水草,一时躲懒这才将船停在湖边。”
“那这船能载人吗?”孟澜并不怪罪,而是想着方才同表妹说的游湖。
秦管事见他们人多,想来还是大船要方便游玩些,不由地解释道:“这木船小,只能上两个人。郎君娘子们若是有兴致,还有一艘大船停在不远处。”
“不用,就要这个!”孟五娘心情很好,想着总算有法子将义兄和表姐凑在一块了。
至于大船嘛,哪有两个人泛舟湖上有意思。
原本孟五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崔妙常和谢望同乘一船也好说说话的,但是谢望坐在那里似乎并不想动。
他周身的冷冽气息,似乎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意思。
而群玉则是有些纠结,在斟酌着开口,想她能不能不去,她既不愿和孟澜一起,也不能陪谢望。
但是还不等孟澜向她发出邀请,崔六娘就说,“二表哥,七弟畏水不敢上,你能陪我一起嘛?”
孟澜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并不想答应,谁知孟四郎突然开口,将话头抛到群玉身上,“二哥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是太没人情了些。你说是吧,表妹?”
他既然这样说,群玉自然不能说他无情,只好顺着他的话,“四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二表哥自然不是你说的这样。”
被他绕了进去后,群玉这番话无疑是将孟澜架住了,于是他只能答应崔六娘。
而谢望一直都是坐在一旁看书,散发的气场太过高冷,让崔妙常有些望而却步。
何况当着孟澜的面,她也不好意思主动邀请谢望,所以她还是和孟五娘同坐一船。
他们选来选去的,孟七娘嫌无聊,而且剩下的几个人选,她一个都不想同游。
孟五娘上了船后,手忙脚乱地划着桨,穿梭在阵阵荷风中,发出喟叹,“好凉快,表妹你也一起来吧。”
听到孟五娘的声音,群玉其实有些松动。
反正二表哥带着崔六娘已经走远了,她可以去了吧。
只是她现在如果要去,剩下四个人可以选,谢望、孟四郎,以及二皇子和崔七郎。
孟四郎对她势在必得,群玉自然不敢与他一起,他本就居心不良,若是和他同坐一船,岂不是更给了他机会。
至于二皇子是客,而且群玉知道他怕水,早在一开始就坐在一旁,和崔七郎一起下棋,并不参与这项活动。
所以群玉就只能去求谢望。
她走上前,声音温软,诚意十足的邀请他,“谢表哥可有兴致,泛舟而行,赏莲游湖。”
她问这话,其实自个心里也没有什么底气,生怕谢望会拒绝。
谢望也的确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就在旁人狐疑的目光在他二人中间打转时,谢望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了句,“求我。”
一时间群玉有些难为情,但是她的确很想去,就小声说了句,“求你。”
她咬着唇,一脸的为难,谢望见了觉得好笑,却到底是答应了她。
余下的孟四郎落了单,便让自己的通房莲芳陪他一起上了最后一艘船。
等小船划入接天莲叶中,孟五娘和崔妙常的小船停在湖边摘花,看见了群玉和谢望。
崔妙常心绪难平,便不着痕迹地向孟五娘打听起这位表姑娘的事。
而群玉和谢望的船一直在走,群玉有心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船停在湖心片片绿叶中,谢望突然拽下一捧巨大的荷叶,将莲蓬拉至她面前,漠声开口,“你不是喜欢吃吗?自己摘。”
群玉没想到他都这样生气了,还想着她爱吃莲子,心下一暖,没有那么紧张不安了,在他身旁坐下,摘了许多莲蓬。
结果就在她摘得乐不可支时,有一条水蛇悄悄潜入船中。
因为是从莲杆上突然出现的,所以她吓了一大跳,将手中的莲叶一丢,谁知刺激到了它,猛地发动攻击,躲闪不及间,是谢望将她护在身下,又伸去打落。
谁知那条水蛇落在他腿上,猛地咬了他一口。
变故迭生之际,谢望掏出匕首扎住它的七寸,丢入了水中。
群玉她整个人都被吓坏了,连忙就要去拉他的衣裳检查,想问他怎么样了,伤在何处?
谢望低头看她,声音低沉,“伤在腿根,你真的要看?”
群玉一听是这等私密的地方,也顾不上脸红,泪眼婆娑地就要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用这种语气逗她,知不知道耽搁久了是会死人的!
谢望眼神晦暗不明,悠悠发问,“你确定要看?”
“你省些力气莫要说话,事关你的性命我不能见死不救。”
群玉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这话,谢望心下无奈,“谁告诉你会死?”
“难道不是吗?在梧州被蝮蛇咬上一口,活不过半个时辰。”
一边说着群玉手上动作也没停,她脱得谢望只剩一件绫裤,看见那两个暗红的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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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二话就低头拿嘴去吸。
谢望呼吸一窒,他将双手插入她的发间,爽得头皮都发麻。
被她娇嫩的唇这样亲着,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他难受的急需发泄,可她那双不知死活的手居然摁在他的腰上,似乎生怕他将人推开。
她哭得湿哒哒的脸颊蹭着他,吸一口吐一口的,甚至都没顾得上去检查,他的伤口究竟是不是毒血。
“够了。”谢望声音哑得不成样,他实在是受不了,怎么有人能傻到这个地步。
他将人拉开,不许她再吸,谁知群玉还不肯,气急败坏地冲他喊,“你别动,我在救你!”
突然被她这么一噎,谢望眼眸暗沉,低声笑问:“真想救我?”
群玉不满地又吸一口,正想抬头将那口血吐掉时,猝不及防间被人摁住了脑袋。
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心中的炽热和渴求再也抑制不住,与她贴得紧紧的,柔声哄道,“继续,不要停。”
第22章 “你确定,在这里?”……
这种轻柔缓慢,仅仅游于表面的吻他不喜欢。
谢望摁着她的头,将她往里推,灼热气息彻底撞入她的口中,她被迫仰着头小口小口亲吻着。
他压着喘息声,顺势没入深处,想汲取更多的湿热温暖。
已经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群玉,不甘于就这样被他骗了,可就这样放过他,实在是太亏了。
于是她试探性地伸出一截粉舌舔了舔,他的确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回赠她更粗重好听的喘息。
直到群玉恶劣的用牙齿去咬他,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挑眉看他,嘲弄意味十足,他变得炽热焦躁,落在她身上的眸子黑地发亮。
呼吸声越来越重,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谢望试图将她推开,可群玉却是不肯,就在这时眼前就好像有一道白光闪过,在脑海中炸开了花。
群玉头脑发懵,没想到她做的乱全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毫无征兆的,她乱糟糟地抬眼,眸中映着水色,脸颊带着酡红,意识到自己方才和谢望做了什么后,群玉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掉。
谢望那张清致凌厉的脸仍在强撑,殊不知他昂着颈子涨得通红。
恼羞成怒之下,群玉一把将人推倒在船,狠狠去亲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他也沾染上几分狼狈。
谢望闷哼一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好,紧紧把人抱着哄,“对不住,你那样……我控制不住。”
等弄到他头发也乱了,脸上星星点点泛着湿濡痕迹,群玉心中痛快了,拿眼睇他,“还给你!都还给你!”
他鼻尖蹭在群玉脸上,低声呢喃,“好,都给我,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
方才闻到她身上散着淡淡的乌木香,那是孟澜惯用的熏香,究竟是要靠得多近,才能沾染上香味。
谢望心中的愤怒再也按捺不住,凭着本能叫嚣,要狠狠惩罚她。
可现在得到纾解,最后一丝郁燥也都消失不见,只想抱着她一边亲一边啃。
群玉既气他居然敢拿性命同她玩笑,又恼他脏着脸来亲自己,扭着身子去躲,神色忿然,“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她眼尾还红着,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方才羞的,谢望去捏她的手,“若不这样,怎能知道你心中这般在意我的死活。”
“少自作多情了,要不是怕你是因救我而死,我才不会……”
话音未落,他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想说的话被他用唇堵住。
一直到被他亲的缺氧,眼角溢出眼泪,群玉才被人放开。
眼泪糊了他一脸,早就冲得干干净净的,谢望想要拿帕子去擦,却在瞧见她颈间系着同心结时动作一滞。
早在群玉从孟澜身边转过来时,谢望就瞧见她身上多了件披风,只是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不敢抬眼与他说话。
谢望也就不曾发觉这是系的同心结。
他拽着那道同心结,将人往身前一带,扯了下嘴角,冷笑问道:“你要和谁永结同心?”
群玉显然懵了,都不知道他为何由此发问,却还是被他这副表情吓得一怔,“怎、怎么了?”
殊不知在谢望看来,她这样明摆着就是心虚。
谢望那双眸中盛满讥讽,轻启薄唇,“就你这样的,他能满足吗?”
什么意思,她什么样?
这话说得好像她贪得无厌,毫无礼义廉耻似的。
群玉委屈地直哭,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哪有你这样的,便宜占尽,居然反过来羞辱我。”
谢望语气轻佻,见她哭得难过,愈发变本加厉,“也没有人与情郎坏事做尽,身上还带着未婚夫送的同心结。”
话音甫落,群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去瞧,原来孟澜在她脖子前动作那么久,居然是编了个同心结。
“你猜,等孟澜他们回去,发现你和我上了一艘船,他会怎么想?”
谢望见她神思游走,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去想旁人,忍不住又捻住手下软肉,又痒又痛难受得她皱眉。
可群玉顾不上这些,她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依着谢望所说,她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确没有想过伤害谁,但好像现在事情要被她搞砸了。
群玉不知道孟澜会不会相信她错漏百出的解释,也不敢面对孟澜质问的眼神。又或许无须她开口,孟澜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
群玉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何其可悲,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必须拨乱反正,她不能再和谢望这样厮混下去了,否则丢的不光是她的脸面,更是让对她情真意切的孟澜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谢望没想到他挑破后,群玉会是这番哭哭啼啼的反应。
他也不想哄,总觉得她是在为孟澜而伤心。
“够了,有什么好哭的。”他微微皱眉,语气不大耐烦。
群玉头昏脑涨的,正伤心呢,口不择言地喃喃道:“二表哥是不是猜到了?”
否则依着二表哥温吞的性格,又怎会故意给她系上同心结,只怕他的目的就是想让谢望看到。
结果她非但没有领悟到这层意思,将人越推越远就算了,居然还和谢望一起犯下这么多错事。
她做出这幅心痛至极的样子给谁看,方才不是亲得挺起劲吗?
谢望心烦意乱,将他随手捏爆的莲子褪去莲衣,白嘟嘟的莲米被他一颗一颗塞入她嘴中,“与其关心他有没有猜到,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他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撬开唇瓣,异物的阻滞感通遍全身,群玉心下一凉,惊呼出声,“别……”
“由不得你。”谢望的呼吸也紧了几分,一重快过一重,唇中暧昧水声不断。
群玉流下两行屈辱的清泪,从没想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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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会这样玩她。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搅得天翻地覆,思绪飘在云端,犹如踩在空中,稍有不慎就要落入慾海的万丈深渊。
群玉怕得瑟瑟发抖,身子彻底软成一滩湖,扯着他的发,双目失神,香汗直流,心中却是陡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谢望抬头看她,水红的唇温润湿濡,他擦了擦脸,乌黑发亮的眸子中笑意一闪而过,“难怪你喜欢吃莲米,果真很甜。”
*
船停靠岸,离他八丈远的群玉蔫蔫起身,她将脸藏在兜帽中,面色苍白,一双眼去寻人群中的孟澜。
和崔六娘不过是划了一圈就回来的崔六郎,看见表妹总算是回来了,连忙伸手想要去扶她的手臂,谁知表妹居然将手搭过来。
她指尖冰凉,一看就是方才吹了风冷着了,孟澜心疼的牵好她,两人手心的温度趋近相同。
谢望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黑沉沉的眸中酝酿起风波。
已经察觉出一丝端倪的崔四娘脸色惨白,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谢望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倾心于小门小户出身的表姑娘。
二皇子是乐得谢望吃瘪的,早在群玉之前找他换些银钱时,他就得知在孟家与群玉不甚对付的就是谢望。
虽不知二人之间发生过何事,可二皇子就是莫名期待,能够亲眼看到这一幕。
要知道谢望自从进了武德司,手段狠毒,行事诡谲,多少人命丧他手,又有所少人处心积虑的想要他这条命。
按说与他有过节者,早就化作累累白骨,埋入黄土才是。
可群玉不仅能全须全尾的活到现在,而且她似乎并不畏惧谢望。
光是这一点,就让二皇子感到惊奇,他的目光来回穿梭,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
群玉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孟澜道歉,“二表哥实在是对不住,我方才摘花时不小心弄湿了披风,不如折价卖给我?”
他借给自己的披风,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为了不让大家看出来,群玉只好泼了许多水,弄得湿漉漉的。
她的话实在是太过客气生疏,孟澜直接忽略,“既喜欢花,怎么摘了没有带回来?”
群玉真假参半的同他解释,内心煎熬不安,“方才摘花时有条水蛇,我、我太害怕了就都丢掉了。”
听她这般说,孟澜连忙拉过她,视线围着她扫了两圈,语气焦急,“那你有没有受伤?”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孟澜的眼睛,“谢表哥发现的快,救了我。”
孟澜松了一口气,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你没事就好,回头我再亲自谢过兄长。”
听他这般说,群玉原本还想告诉说谢望受了伤,可瞧他面色如常,这番话说的也很是客套,一时半会就不知道要不要同他开口了。
反倒是孟澜随口问了句,“兄长应该没有受伤吧。”
群玉抿着唇,说了实话,“被咬了一口,他说并不严重。”
孟澜目光一顿,压着心中烦躁,冷声道了句,“好,我稍后就去看他。”
因为在船上遇到水蛇,所以她惊慌失措吓成这副模样,倒也是说得通的。
只是孟澜一方面既信不过他那位好兄长,另一方面又心生恼怒怎么每回表妹遇到事他比谁都积极。
又说带着通房莲芳的孟淳总算是最后上了岸,他们方才在连绵的荷叶从中行鱼水之欢。
只是莲芳的耳朵尖,隐隐约约听到了旁人的声音,又娇又软,一听就知道是在做那档子事。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莲芳眼珠子一转,几乎就猜到了是谁。
原来是那位狐媚子似的表姑娘,和谢望这等贼人厮混在了一起。
她将这点心思透露给孟四郎,本意是想让他知道,那位表姑娘瞧着不像是面上那样的乖觉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