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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出身低微
陈氏见她疑惑,笑着说:“二叔母因为二叔的男女之事,在祖母那里闹了一早上,就是不肯回去。眼看着六弟就要大婚了。祖母也没办法,最后只好让人去请祖父和父亲。”
杜从宜好奇,单单因为睡了女婢,用不着闹成这样。
“这是怎么了?”
陈氏压低声音:“听说纳了四弟媳身边的女使。四弟妹一声没吭,在自己屋子里都没出门。二婶大发雷霆。”
杜从宜面色静静,儿媳妇身边的女婢?不是公媳丑闻啊。
那也用不着这么破防,只要不是霸王硬上弓,就是后宅闹出来的粉红事。
“那二伯母是什么意思?”
陈氏:“暂时还不清楚,母亲忙完后就去祖母院子里去了,人这会儿都没回来。父亲和祖父定然又是臭骂一顿,祖父向来护着二叔,出不了事。二婶也不过是心里膈应,但是四弟妹也是,平白丢这种脸,真是无妄之灾。你大哥这个人,我要是问他,他定然又要说教于我。”
杜从宜想起赵敬这个老成持重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这口狗粮猝不及防。
陈氏爱和她八卦,还有一个原因,杜从宜嘴严,八卦和她讲了,她也不会讲出去,陈氏就讲得很放心。
“那应该没事,有祖母和伯母在。六弟婚事在即,二伯母就是一时情急。”
两人这会儿喝着冰奶茶,吃着水果,赵诚睡醒听见对面有人说话,问:“大娘子?“
陈氏回头隔窗看了眼才问:“五弟在家?”
杜从宜;“他午时回来就睡了。”
陈氏好笑:“好了,果真是新婚一刻也离不得,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
说完领着女婢,和赵诚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赵诚刚睡醒,还一脸睡意,莫名问:“大嫂怎么来了?”
杜从宜:“给我讲笑话来了。”
赵诚:“什么笑话?”
杜从宜白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一个男人,惯的你。
杜从宜看着一匣子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比上次连颂送的珍珠尺寸要匀,但也颗颗饱满。
上次连颂送的珍珠,她才刚做了珍珠项链,加上一对珍珠耳钉,她回房间里试了下,配上浅色的褙子,还挺好看。主要是张娘子好看,杜从宜生的也好看。
赵诚就很有意思,哪也不去,就那么盯着她试衣服,试首饰,最后还品评一句:“珍珠的好看。那座红珊瑚做耳饰,肯定也好看。”
话虽那么说,但是完整的珊瑚,杜从宜还是舍不得。
赵诚见她肉疼的样子,都想提醒她,这时候的珊瑚,和从前不一样。杜从宜换衣服也来了兴致,问:“你说,我过几天去都亭侯府赴宴,穿哪件好看?”
赵诚:“粉色吧,配珍珠好看。”
杜从宜真是服了他的眼光。
最后挑了一件浅绿色的,她个子高挑,皮肤也白,戴珍珠是真的好看。
赵诚挑好了,赵诚才问:“府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杜从宜诧异:“你不知道?”
见他茫然,杜从宜好笑:“听说二伯母到祖母那里哭诉,二伯又要纳妾了。”
赵诚挑眉,煞有介事点头:“好事。”
杜从宜似笑非笑;“好事?好在哪里?”
赵诚伸手勾了勾她脖子上的项链,年轻夫妻,一个眼神就明了了。
杜从宜年纪小,从前被管束的太严苛,骨子里是渴望刺激和冒险。但赵诚已经过了冒险的年纪,两个人的性格有着不一样的时差。
尽管她伪装的好,赵诚还是能察觉她偶尔的调皮。
知道她偷着出门,知道她爱逛,也乐得配合,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杜从宜同样对他有很多看不上的地方,但他能不用规矩规训她,她就觉得他还不错。尤其是脸和身材好,她暂时还是比较满意。
至于婚前想的,等哪天两人闹崩了,她就南下去杭州的计划,反正暂时不考虑。
等杜从宜再起床已经傍晚了,她还顺带睡了一觉,赵诚硬是等她睡着了才出门,去了趟正院。
老太太这里终于清静了,赵诚带了点沉香,老王妃见他来,就笑着问:“这么热的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赵诚细细端详她,见她气色还好,并不像是被气着了。
“中午听大嫂说他们闹你,我过来看看。正好新得了块沉香,顺道给你带来,用了安眠。”
老太太对他挺好的,他要立足,就必须要孝顺。至亲已经没有了,只能孝顺这个明白老太太,但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是奶奶带大的孩子,老太太和他奶奶有点像。
老太太和邬嬷嬷说;“看吧,我就说小五最有心。”
邬嬷嬷也笑说:“那肯定的,这罗汉床您不是躺着就不挪地方了。”
赵诚劝她:“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您就当没听见。”
老太太听得呵呵笑,感慨:“你呀,就数你最明白。话是这么说,关起门来,自然是自己家里的事情,可若是打开门,传出去了,他这样不知礼义廉耻,你让你们的弟弟们怎么娶亲?让人家怎么看咱们家?咱们家出嫁的姑娘,在夫家还怎么过?”
说完后,并不避讳说:“你二伯自小就混账,你大伯和你爹爹都十分勤奋,你爹爹更是。你二伯自小不爱读书,和房里的女婢们厮混惯了,这次居然混到儿媳房里去了……”
赵诚听的皱眉,公媳?
他确实不知道,只以为赵宗回是贪花纳妾。
老太太说了一句,也不再说了。估计也是被闹的烦了,这才作罢了。
赵诚本也不是为了这事,他喜欢和老太太聊天,因为老太太年纪够大,能给他讲明白汴京城的人事关系。
等晚饭的时候祖孙两人还在说都亭侯府,老太太笑着催:“你不管你媳妇陪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意思?”
正说着,赵敬带着陈氏来了,平日里老太太这里都是邹氏照看。
今日邹氏走不开,赵敬回来听说家里的事,就来看祖母了。
见赵诚在这儿,陈氏就调侃;“五弟不在家陪弟妹,怎么来看祖母了?”
赵敬皱眉:“别说胡话。”
陈氏偷笑,也不恼,只管冲老太太去了。
老太太笑着问:“你回来了?”
这是她的亲长孙,自然不一样的。
赵敬:“今日出门看先生了,母亲忙着处家里的事情,我来陪您用晚饭。”
他是个敦厚性格,虽然有点古板,但很有当大哥的样子。
赵诚见他看自己,就赶紧说:“我衙司无事,回来的早。”
赵敬:“你是宗室出身,又得官家宽任,得了御赐出身,当要谨记言行规矩,不可丢了三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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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认真说:“我记下了。”
赵敬也觉得赵诚乖觉,亲弟弟赵恒都不听他的。更别说二房的三个堂弟了。
冯嬷嬷今天开心,女婢们陆陆续续来上菜,老太太今天也有兴致了,两个孙子陪着,一家人坐在一起,也不用讲规矩,老太太向来不需要儿媳们服侍,都是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
等晚饭后,几个人才出来。
赵敬要去看书,赵诚和他分别,一个人回了院子。
杜从宜本以为他出门和人鬼混了,见他这么早回来还奇怪。
赵诚还在盘算那些错综姻亲关系,尤其是文武集团和南北籍贯的那些人的生意。
见她盯着自己,就解释:“我到祖母院子里用了晚饭。你睡醒了?”
杜从宜装作没听见,一个人进书房去了。
他只管笑,小姑娘,气性挺大。
第二天一早,张九郎就和他说:“大人,那家酒楼着实奇怪,白日里没什么生意,但一到了晚上,人还不少,后面院子里收留了不少学子,不过都不是常住。”
赵诚略微思索:“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副手当值,他在处这几天的文件,有些是上头发下来的,午饭时候,除了宋门遇上巡检司的都头康渤,康渤是从底层升上来的,和他这种出身不一样,所以为人豪爽却又多有奉承。
见了他只管奉承:“赵统制。”
他笑问:“城里最近人多,不好管吧?”
康渤叹气:“两头受气,真是遭殃。那些个学子,很能闹事情,整日谈风论月的惹是非,好好看书等着考试不行吗?还没高中,就开始议论朝政,争论不休,这不昨天几个东南的学子又去太学闹事,让我们捉回去了,御史台的大人们又问我们要人……”
康渤一直抱怨,赵诚只管听着,等两人进了酒楼,那掌柜见赵诚进来,只管招呼,笑着说:“大人今日来的有些晚。”
赵诚:“是比平日里晚一些。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来一壶。”
康渤:“我下午当值,不能喝酒。”
赵诚:“只准喝一壶,不可贪杯。”
赵诚的口味固定,照例是那几个菜,康渤一直在街上当值,和内城门的人很熟,谁好说话,谁脾气大,谁爱财吃拿卡要,一清二楚,他也知道赵诚是个好说话的,尤其是城内已经都知道赵诚为人义气出手阔绰,对手底下的兵痞们十分大方。
赵诚的名声,比他自己的想象的要好得多。
康渤:“还是你们好,轻松,也不得罪人。”
赵诚轻笑:“你们得罪什么人了?”
康渤诉苦:“您是不知道,前几日抓的那几个闹事的学生,几路人马管我要人,上峰训斥,人家辱骂,御史弹劾,跟孙子似的,真真是夹板气。”
他发着牢骚,喝着酒。
赵诚点头,慢条斯说:“也是,出身好,有人护着,有恃无恐。”
康渤喝着酒忿忿:“不过是上下一气,包庇相护,将来东华门唱名,都是同僚,上下一气,可恨我们这种人出身低微。”
说完一口干了又说:“好没意思!”
第032章 她这个人
康渤这几天过的太窝火了,受得夹板气没出撒,正郁闷呢。
赵诚安慰他:“你也别到处叫屈,现在没人敢给你们出头,因为时机不对。你呢,做好你的事情,这次各衙门,谁来提人,你就让人准备好条陈,定下你的规矩,签字提人。将来这些人再闹出什么大乱子,谁保的人,谁负责,再怪不到你头上。”
康渤张大眼睛茫然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一亮。
“也是个办法。”
赵诚用筷子在桌上轻轻点一点:“谁来提人,将来出什么事,谁找你,自然有凭据。再说离大考没几个月了,越发小心才是。”
康渤:“我自然知道,不过是气不过那些相公们欺人太甚……”
赵诚哄他:“咱们是守护东京城百姓安危,其他的是非与咱们不相干,有人闹事就拘捕,谁要来领人就白字黑字,签下大名。这没什么的。”
康渤也是发牢骚,起码赵诚这个王孙愿意听他抱怨,反而心里舒服一些了。
两人一顿饭聊了很多,从市井里的馆子,到城门里的住户,再到城外的热闹,总之康渤讲什么,赵诚都听着附和几句。
等午饭后,赵诚照例和伙计吩咐说:“和之前一样,饭送过去。”
掌柜的笑着答:“您放心好了,和往常一样,都准备好了。”
康渤吃了个肚饱,一边感慨:“还是大人知道体恤底下的弟兄们。都骂兵痞恶霸,其实他们都是些苦出身,只是……”
他说到最后,叹笑一声:“嗐,不说了。”
赵诚出了门回头看了眼,笑说:“兄弟们都是苦出身,都是为国效力嘛。”
康渤虽被人笑话出身,但他父兄其实都是军旅出身,他长在市井,名声和泼皮一般,名声也不好,所以经常被人诟病。此刻听了赵诚的话,只觉事意气相投:“大人这话说的舒坦,为国效力。”
赵诚:“行了,咱们改日接着喝尽兴。今日各自当值。”
康渤回头和他抱拳,多余的话没必要说。
他一回去,站岗的队长林骏正在门内,见他来了,就说:“章舍人正等你。”
章奎坐在里面见他回来,开玩笑说:“我上你这儿蹭饭来了。”
赵诚大笑:“那你来晚了,我吃过了。”
章奎笑骂了句:“小气!”
门外的张九郎:“章舍人可冤枉人了!大人可从不小气!”
正说着,酒楼送饭的伙计来了,喊了声:“午饭到了!”
守门的人顿时呼喊,开始轮流吃饭,外面感谢赵诚的声音此起彼伏。
章奎:“你行啊,这才多久,人都服服帖帖了。”
赵诚开玩笑说:“你真信这帮混小子?他们就是吃了嘴软。你信不信,我出了门,就不是这回事了。他们根本不服我。”
外面不知哪个小子喊:“大人莫要看不起我们!我们也是讲血性的,知道知恩图报!大人且看着吧!”
赵诚扬声笑骂:“好好吃你们的饭!守你们的门!”
他声音轻快,外面的人笑闹也不当回事,只*7.7.z.l管吃喝。林骏这样的将门出身的人,话少不像其他人那么泼皮,但也不多言,乐得赵诚掏钱。
自从赵诚来了他们就好吃好喝的,上交的孝敬,也少了,家里也宽裕了。自然舒坦,其他轮值的弟兄们都十分羡慕宋门当值。
章奎:“晚上一起矾楼,今日见子观,听他说外任的事情差不多了。”
赵诚:“他怎么没和我说起。”
章奎笑起来;“自然是怕你,你姐姐刚出嫁就要跟着他去外地,他哪里敢和你说这个。这不,非让我来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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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好笑;“他以前也不这样。”
章奎:“这你要问你姐姐。自从成亲后,就得了惧内的毛病。”
赵诚:“我知道了。”
等中午回去,杜从宜也不在家,今日去都亭侯府贺寿去了,赵诚进她书房看了眼,她桌上放着的画很多,新得了一个画册,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书架上又几本游记,还有一本记录她见闻的册子,他翻开看了眼,不得了,藏着秘密呢。
杜从宜在开始最初的记录中十分活跃,用词调皮吐槽,比如:都快要被周围人的愚昧淹死了,生病了找大夫,拜泥菩萨有什么用?菩萨只想让你上天去陪他……
惠安相信所有的神仙,就是不相信我能徒手捉鬼,真可惜……
杜家的人居然相信,将来能升官发财,神奇……
他点了杯茶,一中午坐在罗汉床上认真阅读。
后来,她大约是见得多了,时间久了,她身上的锐气很明显少了很多,也不再活泼了,甚至会自己怀疑自己:结婚确实改换门庭的一个方式,我从前不解,但现在又反驳不了……
自由世界自由意志,在这里好像真的没什么用处,因为首先就是得不到自由……
在各种社会关系中,她也迷茫了,不知道怎么处。
赵诚还是喜欢生动的女孩子,能哭能笑,能捅娄子,也能处问题。就像赵昭云那样大家闺秀,他其实并不喜欢,给自己套上一层贤惠的袈裟,像个标本一样。一颦一笑都在框子里。
尽管杜从宜经常和他瞪眼睛生气,但他就是爱逗她。
因为她拥有自己的思想。
等他傍晚出门的时候也不见杜从宜回来,他只好自己出门赴宴了。
再说杜从宜,今天真是出息了,自觉脾气挺好的人,偏偏就捅篓子了。
大清早起来,她今日跟着邹氏、陈氏婆媳两一起赴宴。
大早上出门,根本没睡醒,晚上没睡好,为什么没睡好,不好说。
年轻人嘛。
她尽管不喜欢赵诚说的粉色衣服,但最后还是穿了粉色,因为来安说她皮肤白穿粉色更好看,可能皮肤白这个关键词,让她高兴了。
所以她真就穿着了粉色的裙子,佩戴珍珠首饰。她戴珍珠是真的好看,和别人都不一样。现代审美体系就是很高级。
陈氏就调笑:“真真是新娘子,就是好看。”
杜从宜也不好反驳,因为她也觉得自己挺好看的。
等到都亭侯府,她最先看到冯氏,就和邹氏和陈氏两人说;“我看到母亲了,过去和母亲说一声。”
邹氏像个带着下属参加宴会的领导,气场很足很正,微笑说:“去吧。”
杜从宜领着惠安,冲冯氏过去,冯氏见了她就笑,细细端详了片刻,才说:“我刚还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杜从宜:“母亲一个人吗?”
冯氏:“你二姐也来了,你三姐儿今天跟着侯夫人招待客人,顾不上咱们。”
杜从宜还有点惊讶,杜从珍居然这么快就在都亭侯府站稳脚跟了。
冯氏见她气色还好,拍拍她的手:“看着你们都好,我心里也放心了。”
“大姐姐今天没来吗?”
冯氏喜上眉梢:“你大姐姐有了身孕,最近就不能出门了。”
杜从宜陪着冯氏,两人看着都亭侯府人来人往,冯氏因为两个女儿的婚事节节高升,也有了些底气,在京中贵妇人们面前也不怯场了。
都亭侯府的亲家,虽说身份低了些,但她又不攀附权贵,也不热衷结交贵人,坦然一些反而能得别人的尊重。
进了内庭,夫人们结伴坐在一起,冯氏也不刻意结交谁,和杜从宜遇上了邹氏。邹氏身份贵重,像个女领导,见了冯氏客气笑着说:“是杜夫人吧?”
冯氏:“夫人,莫怪我失礼了。”
邹氏年纪小,辈分大,赶紧说:“您说笑了,按照辈分,我要敬您一声亲家母的。”
冯氏笑说:“不敢承您的礼,我家四姐性子说好是娴静,说得不好就是性子孤僻懒惰,甚至懒得与人说话。还望亲家能宽容她,姐妹几个她最小,性格就是这样。”
冯氏是个很有智慧的女性,她就这么慢条斯为杜从宜说话,不张扬,也不谦卑。不过分夸赞,但也点出了杜从宜的缺点。
杜从宜听的异样,从前她也懒,她妈妈会一直教训她,你这么懒,将来结婚人家谁能惯着你?你有点情商好不好?嘴巴上锁了?让你说两句好听的怎么就那么难?同样,她会在外人面前说她脾气不好,说她懒……
她曾经很多次和妈妈说,不喜欢她在外面这样说她,但妈妈依旧不改,为了这个两人闹过很多不愉快。
但是冯氏不会这么说,她就说我家孩子性格就是这样的,她就是懒,你们多宽容。
家里所有小孩,不管是不是她生的,她就不会指责谁的错。
她第一次觉得和冯氏很亲近,莫名其妙的感情。
邹氏笑着说:“怎么会,我们家老夫人很喜欢她,她像夫人说的有点懒惰,但是性格好啊,和五郎也好。两个孩子好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冯氏笑着说:“您身边这位媳妇也好,看着您就是个有福气的人。”
邹氏笑着说:“在我看来,您的福气才好。”
冯氏摇头笑着说:“我的福气只是在面子上,女儿家的前程都在夫婿身上,我心里也跟着操心。”
邹氏笑着点点头。
聪明人说话,互相抬举,大约就是这样。
两人结伴坐在一起,冯氏也不多言,大多数妇人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都亭侯府的亲家。
杜从宜也乐得清静,乖乖坐在她身边,她主要是懒得四处走。倒是惠安一直四处张望另外两个姐妹。
直到杜从蕊来了,远远的,惠安就看见人了,直接摇着杜从宜,杜从宜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握住,生怕惠安一个不留神把她从椅子上薅下去。
杜从蕊是一个对社交有非常大的需求的人,或者换句话说,她的生命力非常旺盛,且不说她对不对,是不是值得,单单说她这股劲就很厉害。她永远是在最热闹的人群里,对着再多的人都能充满热情,对每一个人讲话都是感情饱满,不会让人觉得被她冷落。
这是真功夫,杜从宜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就远远不及格。
第033章 闹事
杜从蕊远远过来,等走近见了杜从宜就笑起来:“四妹!我那会儿还说,你怎么还没来。”
她说完先看着邹氏,笑着问;“这位定然是端王府的大娘子了。真真是通身气质就不一样。”
邹氏客气笑着说:“说笑了。”
杜从蕊立刻说:“我刚才去看三妹了,她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你倒是好,坐在这儿偷懒。”
她不由分说拉着杜从宜站起身说:“长辈们许久不见,你怎么也偷懒坐在这儿,快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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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从宜被她拉的直走,只好回头说:“母亲、大伯母我和二姐出去一趟。”
反而是邹氏笑着说:“快去吧,你大嫂也是遇上相熟的小娘子们,去热闹了,年轻人就该热闹一些。”
杜从宜跟着她穿过人群,杜从蕊才小声说:“三妹处境好像不太好。”
杜从宜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依旧问了句:“她今日不是在招待客人吗?”
杜从蕊恨铁不成钢看着她:“不然呢,难不成说都亭侯夫人的三儿媳病了?那成什么了?”
杜从宜默不作声听着,杜从蕊自己忍不住会说的。
果然她抱怨了一句:“你可真忍得住,也不知道妹婿怎么忍得了你。”
杜从宜争辩:“我不过是不爱过问家里琐事,这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杜从蕊像看怪物一样,问:“家里的事你不爱管,那你一整天在忙什么?”
“我……”
杜从宜想争一句,又住嘴了,和她计较什么,她又不懂。
杜从蕊也不计较,像个喷射机,一句话都藏不住,一直和她说:“那三妹夫,真不是东西。”
杜从宜听的奇怪:“三姐挨打了?”
杜从蕊气死了,和她说话就觉得特别费劲。
“你盼着她挨打呢?”
杜从宜都气笑了:“那你计较什么?”
人家两口子过日子,把你急的热锅里的蚂蚁似的。
“他宁愿和院子里的女婢们鬼混,都不准三妹进他的屋子。”
“这不挺好吗?”
她说完又忍住了,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三姐就不该把他太当回事,三姐和他本就不是情投意合才成亲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富贵和身份想要的得到了就是了。至于他若是执意羞辱三姐,三姐不要会,只当他是跳梁小丑就行,三姐要的前程,身份,只要自己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就行了。说句难听的话,若是三姐当初为了情投意合,何必选他们家。”
杜从蕊站住脚,沉默了片刻:“你说的倒也对。”
杜从宜心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我怎么说?说揍他,他一个瘸腿残废难不成要上天?
但是又想,这些莫名其妙的琐事,真的影响了她发财独立的脚步。
她从前被压抑久了,满脑子都是发财,要自己做主,要活出自我。
和赵诚结婚,哪怕过的不错,她还是觉得不甚满意,可能是被安排婚姻,这个本身的设定,就违背她想要自己做主的心意吧。反正就是不承认赵诚影响了她发财的脚步。
等两姐妹见杜从珍,杜从宜发现她也没杜二说的那么惨,穿的华贵,妆容首饰一看都是好东西,面上也没有什么苦涩。甚至有些许扬眉吐气的意思。
“三姐姐。”
杜从珍笑着说;“自从成婚,都没有见你,端王府里怎么样?”
杜从宜:“挺好的。”
她看着很自在,甚至漫不经心了。
过得好的人,是藏不住的,眼角眉梢,言行举止中都能看出来她过得好。
杜从珍只说了句:“四妹好福气。”
杜从蕊:“她一个木头,也就是老天照看她。”
看得出来,她是很看不惯杜从宜的懒散。
卷王的世界里,态度不积极都算是咸鱼。
杜从珍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过来的几个女婢急匆匆的,为首的那个女婢穿着和另外三个不一样,更华丽,态度也更趾高气昂,对着杜从珍说:“大娘子一早就吩咐了,后院的餐食要安排人盯着,不能出差错,你怎么在这儿呢。赶紧去吧。”
杜从蕊盯着那个女婢皱眉,哪有这么和主人说话的,虽然说杜从珍没站稳脚跟,但一个女婢这么大剌剌说话,也太放肆了。
只有杜从宜心平气和问:“你说什么?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那女婢扭头看她一眼,大约见她身边只带了惠安一个人,显得很不起眼,就以为她是来巴结杜从珍的,居然冷脸都不肯回话,当作没听见,大约是不知道她们三个身份,这么张狂。
只见她手里捏着帕子,有恃无恐说:“今日我家大娘子寿宴,宴会不得有闪失,若是谁闹出什么乱子,明日自然就会发落谁。甭管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还是府里的穷酸亲戚们。”
杜从珍大约是心里畏惧,急着去处,杜从宜则依旧不忙,问那女婢:“听着,你是你家大娘子身边侍奉的了?”
那女婢十分嚣张,回头和三个女婢说笑:“你们瞧瞧,又是哪个小门户里出来的破落户?寻到这种泼天的机会,混进来就敢在我们侯爵府里寻衅滋事,这会儿府里忙着,咱们可没空会。等会儿就要开宴了。可不要被这些人耽搁了,你们快去忙吧。”
说完急匆匆就要走。
杜从宜还没见过这么硬气的女婢,这完全就是冲着她来的。
端王府里她都没见有这么嚣张的人物,她给惠安使了个眼色。惠安早就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将人一把薅住,后腿踢一脚,那女婢就跪在地上了,旁边三个女婢都惊呆了。那女婢顿时要大叫,“这是干什么!三夫人,我这是来请你,要是误了大娘子的……”
杜从珍也慌张,连忙说:“好了,三妹。”
杜从宜冷眼看着,只管说:“三姐姐只管去忙你的,只是我被这个女婢吓着了,有些不舒服,提着人要去问问这是谁的女婢。”
杜从珍:“这是母亲屋子里的人。”
杜从宜:“我一个客人,不信侯夫人身边有这么猖狂的女婢。辱骂少夫人,和客人。”
杜从蕊这么泼辣能说的人,也被惊住了,她在大家族里摸爬滚打这么久,学的是明哲保身,学的是端着身份,是圆滑和不得罪人,不能去和下人们计较,更不能丢自己的脸。
她更知道审时度势,知道打狗看主人,可以计较,但不能过分计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总之,她和婆母别苗头,但没和外人闹过事,所以她有些慌神。
但杜从宜这种闷不作声,但凡谁冒犯她,就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是让她觉得爽了。
那女婢被惠安背扣着双手绑起来,跪在地上,还在狡辩:“这位小娘子,好生没有道……”
杜从宜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心平气和提醒她;“你再多嘴,只有挨嘴巴子的份儿,我把你送到前面大厅里去,让今日来的贵客们看看你这幅刁奴的嘴脸,你们主人不杀你,也会远远发卖了你,你信不信?”
那女婢这才怕了,梗着脖子不吭一声。惠安呵斥另外三个:“怎么?要上来和我动手?不动手就去找你们管事的来!”
三个人顿时四散而逃。
杜从宜也不着急,又和杜从蕊说:“二姐,做事情呢,要看目的,只要行的端走的正,道在我这里,不论遇上谁,都不用慌张。不需要仰人鼻息,不需要刻意逢迎。母亲是个极好的例子,咱们姐妹若是真的有谁过不下去了,我相信母亲定会接回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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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没道在家里当娇娇女,到了婆家就被人搓磨。我们端王府里从来没有踩高捧低的说法,自己的前程脸面都在自己手里,不在别人身上。你说,这话对不对?”
杜从蕊默不作声。
她在府里是庶长媳,不得婆母喜欢,将来伯府的爵位的荣耀,都在争取。说句不好听的,她也不是因为夫婿是庶长子,这才动了心思。哪有四妹说的那么简单。可爵位是大事,只能巴结老太太去和婆母斗法,到目前为止都是输赢各半。婆母出身也不高,为人小气,她就要做事大方说话圆滑,通过外援,姐妹之间的交情,和京中贵妇人们之间的交情,去压一压婆母。
她知道收效甚微,但自己和夫婿的前程都在府里,伯府里人丁多,是非多,哪里能比得上端王府。
杜从蕊:“四妹说的自然是对的,都亭侯府里倒是比我们府里还要热闹些。”
杜从宜也附和:“三姐性格软和,但也不是刁奴欺负人的由,说到底,那是都亭侯府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若是因为我们杜家门第不高,就因此看不起三姐,那真是可笑至极了。”
杜从蕊对老四这种硬顶的脾气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都爱体面,没有人像她这样的。
杜从宜也不是为杜二、杜三姐妹,她起初甚至不想生气,但那女婢实在太猖狂了。
说到底,其实还是为自己,因为这个女婢看轻她们的核心思想就是小门小户,地位低就该被人看不起。
她将来也会遇到这种问题,必然也会有人像今日一样,因为出身嘲弄她。
索性,就闹大吧。一次性让人知道她不好惹。
杜从蕊是没这个胆子,杜从宜太了解她了,墙头草,谁得势向谁倒。
所以她就不着急,就坐在后厅堂里,等着人来寻。
直到都亭侯侯夫人身边的嬷嬷领着人进了这里,老嬷嬷到底做事稳当,见那女婢被惠安押着,就先声夺人骂了句:“你个懒东西,就知道到处惹是生非……”
杜从宜:“嬷嬷,先别骂人。我们小辈到府上做客,也不想做这个恶客。”
那嬷嬷到底识大体,赶紧说:“小娘子是贵人,定是着刁奴惹了你们不痛快。您放心,必然严惩不贷。”
杜从宜:“并没有,她并没有惹我。不知府上三郎媳妇杜氏忙完了吗?那是我家三姐姐。”
那嬷嬷面色才变了,甚至跪下行礼:“原来是端王府里的伯爵娘子”
那女婢也知道怕了,不敢再坑声。
杜从宜:“我们姐妹三人好久未见,在这里闲聊。这不,这位女使气冲冲进来训斥三姐姐一顿,说是今日大娘子寿辰,若是出了差池,谁也逃不了挂落,将三姐姐撵去干活了。我和二姐姐等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三姐姐人回来,想问一声嬷嬷,不知道我三姐姐这会儿在哪里。我们可否见一见她?”
那位嬷嬷心里叹了声,好厉害的小娘子。闭口不提这女婢的事情,才是真真的厉害。
那女婢不知死活争辩:“我分明是来请……”
杜从宜打断她:“你是趾高气昂,还是恭敬和顺,都不要紧。因为我们是客人,今日之后便回去了。再恼也不过是下次不来了。但是你出口骂我三姐姐是破落户、是小门小户出身,骂我三姐是泥里爬出来的穷酸人,这跋扈刻薄的名声,要么是侯府背,要么是你们大娘子背。你想好了再打断我说话。”
那嬷嬷知道今日不可善了。
赶紧说:“我这就将人发卖出去,娘子看如何?”
杜从蕊还没在别人家里闹过事,更没见过这么干的。整个人都不敢吭声了。
见那嬷嬷好声好气的问话,顿时紧张拉着杜从宜的胳膊,让她见好就收。
杜从宜始终笑着问那位嬷嬷:“敢问,您是哪房的嬷嬷?能替侯夫人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