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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渤否认:“并不是,大人有所不知,顺河而下,和过河没有区别,我在据此处向东三十里处和金人交手,败入山谷,退到此处。我猜金军前锋已经和吕将军已经交手,我的消息送出去了,任务就完成了。”
赵诚问:“你伤如何了?”
“皮肉伤,不碍事。”
赵诚:“你敢不敢领兵跟我走一趟?”
康渤眯着眼睛问:“大人想去哪里?”
赵诚摇头:“并没有,双方东路军会合,就是要把所有兵力压上去,不死不休。你们遇见的太快了。”
康渤:“是啊,不过一个多月。”
第124章 战争
赵诚问康渤:“辽金这次号称三十万军南下,真正可战的兵力有多少?”
康渤:“辽军我不清楚,金军绝不止十万,不,绝对不止十五万……”
他说到这里,扭头看着赵诚:“辎重。大人是问辎重?”
“不只是辎重,还有补给,这么寻思的急行军猛攻,必然后续补给要跟上。算金军二十万,民夫后勤,所有算五万到八万,那就是十到十五万的兵力,且必须是强兵,每一个都是可战的勇士。”
金军有个说法,金军不满万,满万不可战。
一万的骑兵战力可怖,但那也是对靖康时软脚虾们,如今宋人尚武,连先帝都死在战中,可见宋人血脉里,还不惧怕什么金人。
“对啊,前几日遇见的是急行军,没有辎重,大人遇见的大概是后军,押送辎重,若是南下攻下城池,自然能免了,可若是攻不下……”
他的思路一下打开了。
“大人是想去寻辎重?”
赵诚好笑:“我疯了,你也疯了?这不到一万兵可不能白送了。其实战事打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什么算计都没意义了,就是用人命、战马,和一口气硬拼。若是此战真能把女真人杀到丧胆,北方自此就能太平几代人了。”
康渤:“哪那么容易,河北路争来争去,其实就是丢了,沧州以北,哪有什么汉民,只有奴隶。”
赵诚:“我在真定府见了很多流民,大都是河北逃出来的。”
康渤就说:“我祖籍渤海,祖父死在女真人手里,被抓走了,家里其他人都难逃,父亲跟着人一路流落到汴京城,父亲总说,我们康家在渤海是有土地的,家族兴旺,可惜到死都没能回去故乡。若是真能把河北渤海一带收回来,我会带父亲回乡安葬。”
赵诚回头看他,才说:“我们能赢的,对吗?”
康渤问:“大人,总是令人出乎意料。我曾在汴京城巡检司里干活,那是我花了钱买来的差事,我最会巴结人了,其实我最痛恨的就是大人这样出身的人,可偏偏大人和别人都不一样。这一战,汴京城里的相公们想必是畏惧的,你却不怕死,硬是连夜奔逃到这里,实在不合算。宋人都像大人这样不惧死,何惧什么辽金,河北百姓,也不用死这么多。”
他是以己度人,他自己就是贫苦出身,见不得逃难的人。
赵诚摇头:“我从汴京出发,其实没多大感触。到真定府我也只是可怜那些难民。那夜从真定府出来一路东奔,路过村庄,见被洗劫一空,虐杀的百姓衣不蔽体,就赤着抛尸荒野,无闻问津,只有野兽横行。我就想,我到底能为这些人做什么?才能让他们活着,免于死在乱刀下,我原本可以跟着大军,处公务,又或者是解决上下级纷争。为某一个人说清,又或者转身回到汴京城,风光无限,一派光鲜。可一路上,我看这山野平阔,景色宜人,这大好河山,为什么要遭凌虐?”
他望着远处河面波光粼粼,岸边芦草随风摆动,不自觉地说着。
他讨厌任何形式的侵略。
康渤不解,山河秀丽,和打仗有什么关系。他为了功名,为了收复失地,为了给自己一个前程,为了很多很多,可此时听赵诚说这大好河山,他也起了爱惜的心思。
确实大好河山,为什么要被金人践踏呢?好好的百姓,不是被杀,就是成了奴隶,成了奴仆……
凭什么。
康渤即便不解赵诚的情绪,但也能和他聊到一起。
所以康渤说;“这帮畜生,是真不把咱们汉人当人啊。”
赵诚:“所以我想让你分一部分兵,和我一路东去绕路南下,收拢溃败的义军和逃难的百姓。”
他的任务不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兵权是赵策的根本,他要是此行声望太过,也不是好事。
他很避讳和吕顺交往甚密,汴京城里盯着他的人很多,尤其大宗正和吕顺私交甚好。他现在这个情况其实不太妙,若是将来赵子恒登位,他不太会想之前想的那样,很可能会被大宗正清洗掉。
总之事情出乎意料了。
康渤的任务就是在最前端阻击敌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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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他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只是兵败受伤溃逃在此地,只要回头追上大部队,就可以了。
金军南下,他跟着回转,两头交战很可能已经开始了,所以第二天康渤就带着兵马跟着赵诚向东穿梭在战场边缘,所到之处,惨不忍睹。
大军过境,乱兵、盗匪横行,杀戮随处可见,赵诚觉得自己这个宣抚使才真的做到了实处。
日行四十里已经不慢了,当日就收拢了三千人,大部分是其他军溃散的败兵。
赵诚在附近游走,战事已经在东线展开,大军在临邑一带遇上,吕顺长子在德州被围,突围后南下,在临沂和御营前军会合,自此展开金军号称二十三军,东西两路,和辽军结盟,吕顺看着对面一个建制的猛安,入沸水倾泻,直接在前锋中荡开一个豁口,步军畏惧骑兵,更畏惧这种不怕死的金人。
战场就像绞肉机一样,血肉模糊,死伤无数。
吕顺盯着远处的战况,一边从容发令:“让翟让给我顶住,杜充从侧面压上去。”
金人来的太突然,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不要紧,整体来说不影响他的节奏。
就是西军不知如何了。
战场杀成一片,其实河谷不够大,双方战场太过拥挤,很难从地势上占据主导位置,吕顺的中军在南面的山坡上,只是微微能俯视整个战场而已。
对面的金人悍不畏死,这是这个原始民族在最恶劣的苦寒之地繁衍生存,刻在基因里的血性。
吕顺也觉得棘手,金人和后来的辽军不同,辽军过了征战期,后期的文武官懈怠了,失了锐气。
吕顺已经预测到这场有些突兀的开战,双方都不好打,他要重新调派换防。
赵诚带着康渤的部队从德州绕行,收拢的逃难的百姓并不多,而且沿路看到的踪迹,就是金人一日下七县,急行军占领地方,战力实在强悍。
赵诚和康渤在德州城外,行走六日,在最后一个大雪天,到达淄州,康渤要归队报备,这一路沿路收拢的百姓近万人,一路上也遭追击,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他还和康渤开玩笑说,咱们仿佛和当年忠武昭烈帝败走一样,拖家带口,实在艰难。
康渤提着伤着的胳膊,看赵诚脸上的伤,赵诚一点都不在意,心里十分佩服。
赵诚怕死吗?是怕的,他这条命太珍贵了。
可他一路见过的死人太多了,和那日出逃半夜路过村庄,夜色下看到的尸横遍野不一样,是真真切切,每天都有人死亡。
他全凭意志撑着,在青县遭遇金人留守军追击,康渤伤势加重,他打发康渤前去领路,是他断的后,带出来的三十几个老卒,伤亡过半,来复都负了伤。
那一战死伤很重。
等人进了淄州,听说吕顺败退,但金人也损失颇大,双方暂时对峙。
赵诚心里丝毫不敢懈怠,这场雪,搞不好是金人的东风。
赵诚离开真定府的信进了汴京城,赵策脸色就阴沉了。
汪伯言也看到了真定府的奏报,宗瑞没来由的惶恐,不知道赵若甫若死在北方,后面的局势怎么办。
汪伯言看了信,赵策问:“汪相公以为,赵若甫此举,是因为什么?”
汪伯言:“官家不必在意赵若甫,东路军在大名府集结,若是吕顺压不住,越过大名府一路南下,就无险可守了。”
赵策冷笑:“朕难道不能与先帝一样,为国殉身?”
他这就是说的气话,汪伯言并不计较,宗瑞则是惶恐跪在地上,他怕死了。
宫中的消息,是不可能传出去的。
但大名府的战况,汴京城还是知道的,端王府里的男男女女都焦心的很,杜从宜从赵诚走后,先是给赵策画了幅七尺长的自画像,自己调制的颜料。
之后再没碰画笔,她开始频繁研究机械,画废的纸一沓一沓,又让来宝到处去找矿石,找硝石,找煤石。
她彻底回归到工科,开始研究这些从前根本不在意的东西了。
入冬后人都不爱出门,赵诚走后,赵昭月跟着杜从宜学画也停了,扬州传来消息,赵昭云生了儿子,母子平安。
杜从宜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听着一家人热闹,屋子里的花草长势好,因为老夫人这里有炕,陈氏就把孩子放在老太太的炕上让人看着,和杜从宜说:“我之前太忙,没来得及修东暖阁,祖母这里是真的好,冬日里睡也暖和。”
老夫人笑说:“若是觉得凉,就把孩子带过来放在我这里,等开春暖和了再抱回去。”
陈氏:“他闹人的很。夜里不好好睡,闹的您也睡不好,再说了我们屋里装壁炉了,暖和着呢。”
她是万万舍不得把孩子送到老夫人这里教养的。
老夫人也不强求,邹氏见杜从宜一直不说话,看了几眼。年底周家人来了一趟,汴京城因为北方的战况,气氛不太高,大家都心里惶恐,若是挡不住北方的铁骑,那可怎么办。
周家说,吕顺没挡住,端王府的两个子弟都在北方,能召回就召回吧。
前一日老夫人刚收到赵恒的信,赵恒说赵诚出城东去了,他自己可能要绕路回京了。
老夫人一整日都没说话,大约是担心赵诚和他爹爹一样,一去不返,埋骨他乡。
第125章 战前
杜从宜单纯是不知道赵诚的境况,南北书信隔绝,实在是没办法,再说这种时候她也写不出什么信。
她只做自己的事情,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信念很执着,她少有彷徨或者是多愁善感,或者遇事就病倒的状况。
她反而是焦虑之后,就会冷静,事情越大,越冷静。
来安在赵诚走后撑了半个月,就病倒了,但是她完全没事,直接让惠安把院子管起来。
惠安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格,这次也知道轻重,日日陪着来安,说话也变得和声细语了。
杜从宜反而每日和来宝出城,她做的事情别人很难解,她也不解释,发给北方的信也迟迟没有回音,她也不等待,赵诚是个聪明人,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连着将近一个月,她每日早出晚归,汴京城的第一场雪来的时候,她还在城外试验,最原始的。
改良过很多次,每次的试验都需要花很多时间。
按照最佳配比,若是引爆,引起伤亡,其实需要的体量非常大。
她只是在初级试验阶段,来宝这次听到声音,吓得面无人色。因为这次杜从宜用三十公斤做实验。直接把实验计量加大了三倍。
杜从宜也不确定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而且她绘制的攻城机械,结合起来的设备,没有赵恒之前的班底,造不出来。他们寻不到最顶尖的工匠。
所以她只能初步将配比好,然后一同给赵诚送去。
城外飘雪的时候,杜从宜心里还在想,北方人不惧严寒,河水上冻,骑兵如履平地,更挡不住。
来宝看了眼时辰:“咱们该回去了,要不然惠安会骂人的。”
杜从宜:“让麻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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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拾好,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平整,小心别人问起。尽快送到北面去。”
麻二离得老远,一路狂奔过来,杜从宜这个女主人,真不是一般人。一个人出行上路,做的都是离经叛道的事情,麻二一直觉得赵诚都不同寻常,但他夫人毫不逊色。
杜从宜见他浑身是土,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皱眉说:“我之前和你们嘱咐过了不要靠近,那个不是闹着玩儿的,会死人的。”
麻二刚才离得近,声音还又些抖,结巴说:“我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杜从宜:“连着这么久,我只能配比出来,但是怎么改进,怎么用,其实我不知道,需要你们大人操心。”
麻二立刻说:“大娘子放心,这趟我跟着去,务必把东西送到大人手里。”
杜从宜:“好。你早些回去吧。”
她回家有些晚,一进院子,惠安就急匆匆冲她来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正院已经催了几次了,赶快去!姑爷不在家,你也不能随心所欲,小心老夫人罚你闭门思过……”
杜从宜面无表情听着惠安唠叨,也不说话,换了件衣服,带着惠安就去了正院。
走到路上,见府里的女婢们到处祭扫,她才想起明天是冬至。
今晚小辈都在老夫人院子里用饭。
只是她来的晚,就等着她了。
老夫人问:“这是刚回来?你们院子里说你今日去城外通天观求平安符去了,这个月,你日日出门,快把汴京城的庙都走遍了,何苦这样,若甫是个稳妥性格,你不能这么煎熬着过日子。”
杜从宜没办法,由想的太充分,这会儿都不好应声,幸亏爆破试验的差不多了。
其实威力没有多大,除非用吨级别,要不然只是威慑。
她脑子里乱糟糟想着,嘴里应付说:“明日就不出门了,冬至天冷,还有家里也要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了。我母亲前些日说是不放心,想来看看我。”
老夫人听着立刻说:“那再好不过了,你们姐妹几个都是伶俐人,多过来坐坐。”
一屋子女眷们坐在一起,壁炉的火烧的旺,屋子里暖洋洋的。
陈氏就坐在她身侧说:“你看你,都瘦了。”
赵昭月说:“五嫂平日里常常半夜都在书房里看书,十分勤奋。”
邹氏:“我让你认真练字,你就知道推脱。”
赵昭月吐吐舌头,不肯再说了。
杜从宜问:“二伯娘呢?”
邹氏答:“海哥儿又些不舒坦,她忙着照看去了。”
家里少了一个吴氏,仿佛一下就空了。
明明平日她也不说话,要么就不要,可就是不知怎的就觉得人少了。
老夫人叹息:“玉娘不在了,要是平日里,冬至她最爱喝羊汤。”
老夫人话中都是伤怀。
吴氏的死,让她实在又些难接受,她一辈子与人为善,可偏偏出了吴氏的事,就好像是她逼死了吴氏一般。
可那日,她其实和吴氏聊得极好,吴氏和她聊起自己的娘亲,聊起初入端王府,觉得这里哪里都好,因为自卑,因为怕被人看不起,因为喜欢赵恒,因为贪心,因为很多很多,她做错了很多……
老夫人宽慰她,你年纪小,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往长远看,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我盼着你一辈子顺顺当当的。
吴氏答应的好好的,哭了一场,笑了一场。
结果回去当晚就自尽了。
陈氏听的一顿,扭头赶紧说:“祖母不要伤怀,她可能是,自己心里苦吧。”
老夫人叹了声气,再闭口不提了。
吃了晚饭一家人一起聊了会儿才散了。
第二日就是冬至,府里忙成一团,连杜从宜院子里,来安都不躺着了,起来虎虎生风,指挥着院子里的小丫头们四处洒扫。
早晨刚接了宫中赐的礼,所有人才回各自院子里,结果午时刚过,云雀一路狂奔进来,进了院子就喊:“大娘子!出事了!正院里出事了!”
杜从宜听的吓了一跳,来安厉声道:“小声些!”
云雀这才伸手捂着嘴,眨着眼睛小声说:“二爷从北方打发回来一个女人,还有了身孕。”
杜从宜:“现在?”
云雀点头:“对,这会儿人就在正院里,府里人都去看热闹了,好多好多行李!都传二爷在北面发了财了。”
杜从宜好笑:“他又不是去做生意的,发什么财?”
结果没一会儿,陈氏就来了。
神神秘秘进了她屋子就说:“二弟居然真的领回来女人了,听说长得还不错,河北人。”
杜从宜问:“你没见?”
陈氏嗲怪她一眼:“我一个做大嫂的,我眼巴巴去看热闹,我成什么了?”
杜从宜:“那我去看看?”
陈氏立刻挤眉弄眼,怂恿她去。
杜从宜:“那大嫂和我一起去。”
陈氏立刻说:“也好,我就同你去问问,她有没有五弟的消息。”
嘿,这小聪明真多。
等两人进了正院,院子里看热闹的人散了,邬嬷嬷见两人来,笑着说:“恒哥有了消息。你们快进来。”
杜从宜一进去,乍一见,少见比她还高的女子,这女子身量大约有一米七五以上了,不过和赵恒那个大高个比,还是般配的。
而且女子十分直爽,见了人也是大大方方看着,并不拘束。
邬嬷嬷介绍说:“这是身边伺候恒哥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吃苦。”
那女儿只管说:“我姓卫,单名一个英字,大家叫我英娘就好。一个多月前,府里的五爷来了真定府,真是真定府被围,五爷带着人出城走了,也就没了消息……”
她说完,杜从宜脸色一变,真定府被围,真定府这个位置往南,就是东西两路,往西,大同府从陕北一路南下攻陕州、关中,往东,直扑大名府,一旦大名府失守,真个河南都成了战场。
她现在怕的不是赵诚一个人的安危,她更怕北面守不住。
陈氏见她脸色都变了,赶紧握着她的手说:“五弟有官家指派的差事,必然有人护着,不会出事的。”
杜从宜点头:“我知道。”
那女子自小在河北这种战区长大,不懂这些汴京城的女子的娇弱,不解问:“男儿上阵杀敌,是情之中。二爷已经回大名府,也是要上战场的。”
陈氏不知道这是个棒槌,还是真不懂。
转头看祖母,老夫人安慰说:“既然去了北方,难免要上战场。英娘路途乏困回去休息休息再说。”
英娘只是性格直爽,又不是看不懂眼色。
听了话,就带着老仆跟着人回赵恒的院子里了。
老夫人叹气和邬嬷嬷嘱咐了一句:“把院子里原来的人,都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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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祖母宽心,可见二弟在北面过的还好。”
老夫人笑笑:“也是。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两个眼下如何了。”
赵诚退到淄州,然后慢慢听到很多消息,陆陆续续一直有南下的人,北面的县陆续都丢了,因为没有支点,德州最后都被迫放弃了。
赵诚看着地图,还在想,吕顺到底在等什么。
西路辽军南下,陕州的吴阶肯定是分不出身穿过太行山支援。
那么青州的翟坚呢?御营前军也有二十万,和金人兵力不相上下。战损再大,也是有底的,何况还有不在编的义军。
赵诚的基层工作能力是在的,直接接管民生、统计北面伤亡的县丞等进士,还有本地属于军管,地方官府和军中之间的联系。
驻守淄州的是吕顺的六部先锋其一的李宝,为人十分粗野,但惧怕赵诚这样从汴京城来的文官。
所以到了淄州,赵诚做事很顺利,收拢的百姓需要安置,安置不了的继续南下的,还有收拢的溃军,各地的粮仓,在户的百姓,军备的防护……
赵诚一个人做的多,自然别人也知道他好用了,直到大名府那边吕顺催李宝速速将人护送至大名府。
此时已经十一月月底了。
第126章 人生百态
汴京城里因为东路战况不利,渐渐朝中有了些战局不利,问罪武将的声音。
而激进派以汪伯言为首的相公十分能沉得住气。
汪伯言是个好性格的人,但大宗正略显急躁,和赵策一直提议,联辽抗金,或联金抗辽。逐一分化,他自轻出汴京北上去做这个外交工作。
赵策没有回信,却私下里,问汪伯言;“汪相公以为如何?”
若是章奎这等年纪小的中书舍人,必然十分惊悚,猜测官家的用意和决心。
但汪伯言稳稳当当说:“大宗正此举不妥,集结三十万兵力南下,那就是辽金合谋,且国力强盛,能征战的人丁足够。今日苟且一二,图眼前小安,他日壮大,兵强马壮,我军战力不及,那才是麻烦。”
汪伯言的态度十分坚决,在之前赵诚和赵吉的问题上,双方已经隐隐有了分歧,如今更似乎成了两立之势。
赵策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继而问起:“西路军如今将辽军围堵在陕州黄河北岸龙门一带,关西军北上,陕州吴阶前日军报,分兵东西,北上截断西路军退路,正在争夺太原城。
若是拿下太原,那么东路军就不足为虑,这也是吕顺屯兵在南岸,等着结果。
金军强盛,远超他们的想象。
这一仗很不好打。
入了腊月,汴京城尽管气氛低迷,但过年的气氛还是渐渐变得浓郁。
冯氏确实如杜从宜说的那样,因为赵诚的风波接连二三,杜从宜又不怎么回杜家,反而杜良镛和她几次念起小四。
杜氏也是觉得,姐妹几个和和气气,将来守望相助,就是亲人。
所以腊月初四那日特意带着厚礼登门。
老夫人接待了冯氏,和冯氏相谈甚欢,冯氏是个聪明人,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路上和杜从宜说:“一个你们府里的老夫人,一个都亭侯府的老夫人,都是和善性格。所以两个府里都和和气气的。”
罗家至今闹得乌烟瘴气,都快成笑柄了,杜从宜安慰她:“二姐姐后来不沾染府里的事情,只过自己的太平日子,将来不会有麻烦的。”
杜从蕊如今做生丝布匹生意做的很大,有一部分甚至是麻二给她批的,杜从宜只让麻二看着点量,不能让她野心太大。
杜从宜猜测,冯氏是因为杜二的事,感谢她。
冯氏没有提这回事,反而问:“肚子有动静了吗?”
杜从宜失笑:“没有。”
冯氏:“你三姐有了身孕。”
杜从宜愕然,杜三出息了,居然真让她做成夫妻了。
冯氏:“马氏管不住儿子,是他们府里的老夫人将你三姐夫教训了一顿,听说后来乖顺了。”
杜从宜笑起来:“那位老夫人果真慈爱。”
冯氏笑起来:“她和你二姐府上的老夫人是同胞的亲姐妹,可见人的性情各有不同。你们姐妹几个也是不同,你三姐性格绵软,糊里糊涂的,只要生活富足,她就能过好。至于其他的,她其实不太在乎。你却不同,你自己不在乎钱财,反而对夫君要求更高。惠安说女婿性情极好,对你多是忍让,包容。你小娘若是知道了,你的亲人泉下有知,也会放心的。”
杜从宜很难想象,她父母要是知道她嫁给赵诚这样出身的人,想必父母肯定气疯了,不会祝福她的。
只会说她疯了。
赵诚说的没错,若不是意外,他永远不会出现在她择婿的名单上,父母选的人,都是门当户对的人。
她偏偏都不喜欢,她是心存偏见也好,天真也好,就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冯氏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想起张小娘了。
“之前来家里打听的人说是姓周,你爹爹将人打发了,有人查到了你小娘了,家里也只是说人病死了,孩子没见过。今年十月,你爹爹去郊外,听说,你小娘的坟被人动了。”
杜从宜生怕张小娘身份暴雷,皱眉看着冯氏。
冯氏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你是我身边的武娘子生的,和谁都没关系。这是你爹爹安排好的,如今你人在端王府里,更惹不得这些是非。”
“谢母亲。”
冯氏进了她的院子,观察了一眼,笑着说:“你二姐每每回来都要夸一番你院子里如何雅致。”
杜从宜领着她进了屋子,来安站在门口惶恐道:“见过夫人。”
冯氏笑着说:“客气了,我贸然上门,本就不合适。”
杜从宜介绍:“这是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来安。”
冯氏:“听惠安说了,女婿院子里的人,都十分得力。”
杜从宜听的好笑,惠安必然回家编排过来安,因为来安比她能干。
等冯氏进了屋子,屋里壁炉火正旺,冯氏看了眼好奇,原本的罗汉床改到了南窗书桌旁边,对面壁炉旁边打了两把椅子,冯氏坐在炉火前,笑着说;“果真不一样。”
杜从宜:“母亲若是想翻修,我让人打发匠人去家里,费不了多少时间。”
冯氏笑说:“明年再说吧,年底了乱糟糟的事情太多了。”
杜从宜也不纠结。
冯氏说完问:“女婿有消息吗?”
杜从宜摇头,麻二才走了几天,也不知道人到了哪里。
冯氏叹气:“你爹爹很担心你。”
杜从宜和饿杜良镛其实接触的不多,杜良镛是个老式男人,有点迂腐,但是对三个姑娘一视同仁,每每挂在嘴上的是岂有*7.7.z.l此,但都是一视同仁。
杜三当初胆大争取都亭侯府的事情,他只说张家不地道,但就是舍不得说一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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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攀高枝,他未必不懂,宁愿事后和张大人喝酒赔罪,化干戈,也不肯对女儿说一句重话。
除了好面子,还清高,生怕别人觉得他是因为嫁女儿,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所以这个五品的闲官,做的很不上心。
赵诚其实说过,杜良镛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的。
她觉得赵诚口气有戏谑的意思,并不搭话,细细想来,杜良镛这个人确实有意思。
“我最近无暇回家看他,母亲替我说声,让他放心。若甫知道轻重,再说北面几十万大军,他也是圣命难为。”
冯氏:“都说他位高权重,平日里总有亲戚约你爹爹吃酒,他原本还会赴宴,后来怕连累女婿,如今也不出门了。”
杜从宜顺着她的话说:“哪有什么位高权重,他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奉命北上冲在军中,怎么没人羡慕了?这权势伴着危险,我反倒羡慕几个姐姐过日子安安静静,不用担惊受怕。”
冯氏见她面色不好,神色严厉说:“既然刚才说了前程不由人,你也不能一味伤怀,伤了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无论如何,都要打起精神来。”
杜从宜知道冯氏是好意,她想的比所有人都要多。
两人正说着,听见外面来安说:“您怎么来了?”
陈氏已经穿过游廊到了门口,笑着说:“我从祖母那边过来,听说来了亲戚,特意来见个礼。”
陈氏进来见了冯氏,就大大方方说:“夫人好久不见了,我刚从祖母那边过来,听说您来了,特意来给您行个礼。”
这是端王府小辈的客气话,按照规矩,陈氏哪里用得着和她行礼。
冯氏心叹,端王府好厉害的长孙媳。
一边站起身:“这是客气了,哪里用得着这样。”
陈氏笑嘻嘻说:“我和五弟妹情如姐妹,应该的。”
杜从宜无奈问:“勤哥呢?”
“在屋里玩呢,今日你大哥休沐在家。”
杜从宜:“她可是我们府里最令人呱噪的人了。”
陈氏大笑;“怎的这么说话,我正要和你说,晚间你小二嫂请咱们吃饭,你别忘了。”
杜从宜:“我记得了。”
陈氏坐了会儿,等身边的女婢取了礼物回来,硬是送了冯氏一匣子珍珠。
冯氏推脱不过,今日偏偏身上没有合适送的,杜从宜就说:“赶明儿,我送你一幅画。要不然我母亲不肯收你的礼。”
陈氏笑着说:“那说好了,我就要三弟妹那样的画。我眼馋好久了。”
说完站起身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她走后杜从宜就说:“母亲只管收着,陈家有珍珠陈的名声,她的珍珠都好,正好回去给小外甥缀在衣角。”
冯氏无奈笑:“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珍珠。”
冯氏见她都好,傍晚带着人就回去了,杜从宜等她走后,又打发人去杜家送了一趟礼。
等晚间回来,杜氏还是给陈氏准备了礼物。
她有一对珍藏的苏绣桌屏,是一对孔雀,这次拿出来一幅送给陈氏。
杜从宜看着东西,无奈笑。
且看杜家的门风家教,几个女儿虽然各有毛病,但本性都不错,甚至有几分护短。
赵恒的小嫂子卫英,和杜从宜同岁,性格十分爽朗。
陈氏一直觉得别扭,可能是吴氏去了还没半年,新人就进来了。
她当初虽然和吴氏多有龃龉,但毕竟妯娌几年,人没了还是怀念的。
新人来的太突然,她不是太能接受,更何况还是个有孕的新人。
杜从宜反而看开了,这个破烂世界,什么事情都不奇怪。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
二房的小周氏因为孩子不爽利,就失约了,刘婉月回了端王府但是不和并不和府里的人接触。
所以只有陈氏和杜从宜两个人赴宴。
卫英英气十足,见了两人大大咧咧笑:“我初来不懂这里的规矩,院子这么大空落落的。前面两个屋子也是锁着的……”
陈氏听的头皮发麻,老夫人说老二根本没和人家说吴氏的事情,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吴氏今年秋天自尽在这个院子里。
杜从宜和陈氏对视一眼,两个人似鹌鹑一般,只管吃只管笑,一句都不敢多嘴,生怕惹了这个孕妇不高兴……
第127章 大战
卫英父亲是河北路军中的一个小小的队长,战死在河北。家破人亡,她随难民南下,到了真定府,遇上赵恒宅子里买人,因为她识字,就恰巧进去了。
俗不可耐的故事,赵诚是个中二青年,遇上风风火火又心大的女孩子,被吸引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两人坐在这里很奇怪,因为卫英是个单纯孩子,根本不知道端王府怎样,赵恒怎样,她是在乡野长大,自由自在。根本让人生不出讨厌的情绪。
若是将来赵恒再续弦娶妻,她的处境很难看的……
杜从宜走神,一时间想的很远,陈氏则是单纯心里默念,二弟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敢把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人,这是打发回来当妾室还是当续弦?祖母肯定是如他的愿,这次铁定不会逼迫他了。
这让我怎么说?
说不好这是我的新妯娌,吴氏的事情我到底要怎么说……
我怎么和一个妾室成了妯娌?这不闹笑话吗?
两个人坐如针毡,等午饭后,两人放下礼物就出来了,陈氏硬是拉着杜从宜去了她院子里,一路上滔滔不绝说:“这个二弟,怎么就没有只言片语交代一声……”
杜从宜:“真定府被围城,估计是仓促之间将人送回来的。”
陈氏:“你说说,吴氏才去了多久,这新人就进来了。咱们女人之间再不和气,心里还是惦记着,他们男人是真没良心。”
杜从宜心说,这种事,还讲什么良心。
她活着的时候,两个人互相折磨,互相厌恶到了极点,吴氏也确实伤害了赵恒。这是人死了,她做的事情可都在,害了多少女婢小厮,她的命是命,仆人的命也是命。
杜从宜开玩笑问:“那大哥要是将来纳妾,你怎么办?”
陈氏瞪她一眼,笑起来:“你小心五弟回来,真给你带回来一个美娇娘,北面可乱着呢,无家可归的女子多的是,为了活着,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杜从宜:“你也说了,他人在北面,他要是真看上,我有什么办法?”
陈氏:“你糊涂啊!这大度的时候吗?你们连孩子都没有,凭什么他在外面胡闹,你在家里担惊受怕!”
杜从宜:“你怎么就肯定他出去鬼混了?”
陈氏一下卡壳了,笑起来;“也是,五弟是个稳妥的性格,要不然二房院子里那位当时就霸占了他。”
说完哈哈大笑。
论起编排人,陈氏张嘴就来。
杜从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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