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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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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覃,公子冉是辛吾的外甥,你如此痛恨辛吾,如今却如此帮衬公子冉,你以为他真的会救你吗。”被逼急后的姬於开始恼羞成怒的攻击与指责李覃。

“我本就是该死之人,未有想过苟活,只是感念大王的知遇之恩,不愿明珠蒙尘,自逆子死后,终日惶惶难安,我与辛吾死仇已结,若他日公子冉得登王位,我李氏满门必受其害,于是这才暗中择主。”

“罪臣有愧大王之恩。”

“是非曲折,公道自在人心,有罪之人当受诛罚,如我儿,如我,及公子,大夫,无一可免。”李覃再一次重重叩首,并闭上了双眼。

李覃的一番话,让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作为阴阳家的大司徒邹衍摸着花白的长须叹道:“许久没有听到李大夫的这般言论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邹衍回想着,“失去本心,又或者,这才是真我。”

————————

数月前,廷尉狱

“王若要杀我,公子由没有办法保全我,难道你就有办法吗?”李覃不信任的问道。

“没有。”公子冉直言不讳道。

“…”再一次受到欺骗的李覃皱起了眉头。

“但是可以赌一把。”公子冉又道。

“赌?”李覃不解。

“我不了解你,也不了解针对我的对手,但是我了解我的父亲。”公子冉道,“这才是我手中最大的筹码,而非你们所认为的,我拥有的背景。”

“因为,我们都在王权之下。”子冉负手说道。

李覃万分震惊的看着公子冉,牢狱中照进来的唯一光束,打在了她的脚下。

“我不明白。”活了半辈子,却仍然糊涂的李覃瘫坐了下来。

“李覃,你出身并不算高,以下士的身份成为卿,最后位居上大夫,你知道为什么吗?”子冉问道。

“因为辛吾的光芒过于耀眼,几乎要掩盖住君王,他的权与势,危及到了王权。”李覃回道,“所以,王需要一个人帮他制衡,所以,王纵容我,所以王给了我一切,身份与权力。”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换做是谁都可以。”子冉没有否认,但也并不是完全认可,“李覃,你参与过燕律的制定,当廷驳回过宗室重臣的言论,公然对抗过国相,这些早年所为,难道都是倚仗了王的威严吗?”

公子冉的话,一下说进了李覃的内心深处,“我…”

“君王站在高位,最不缺阿谀奉承之辈。”子冉又道。

“但你却因为你的儿子走上了歧路,从你摈弃自己的忠良开始,你就失去了君王所需的价值,因为你变得和他们一样,开始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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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落得同样的下场,心里有了对死亡的畏惧,它吞噬了你的忠诚,你开始寻求其它的庇佑,开始另外倾注赌注。”

“你的不忠诚与不坚定,早已被上位者洞悉,这才是你被抛弃的真正原因。”

“你欲弃人,还妄想人待你始终如一吗。”

“人人之心如镜,可以自照。”

——————————

想到公子冉于狱中的提醒,李覃再次睁眼,“罪臣李覃,实有愧于大王苦心。”

垂坐于高台上的君王,看着曾经无比信任的臣子,沉默的闭上了双眼。

“父王,这些案子都已经很明显了,都是子由策划的这一切,他还指使姬於接近儿臣,就是想把儿臣也拉下水,子由身为公子,不仅残害忠良,还想暗害手足,如此歹毒的心思,应该就地处决!”公子还向燕王裕跪奏道。

姬於过激的攻击,李覃镇定的辩解,加上公子还的急切,为这两桩案子又添了一把火,让燕王裕头痛至极。

可在宗室与百官的注目之下,即便是君王,也没有办法再忽视与搪塞。

“新昌君。”燕王裕睁开双眼,看向公子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殿内的灯火闪烁,公子由站在人群中间,被灯火与目光注视着。

原本应该出现的慌张神情,却并没有显现在公子由的脸上。

他抱着长袖,身长玉立,片刻后低下头失声而笑。

他笑的诡异,可笑声里又充满了心酸与苦涩。

渐渐的,笑声停止,他看着子冉,由衷的道了一句,“长兄好生聪慧。”

“通过姚氏诈出姬於,又策反李覃。”

“其实,你才是最像父亲的那个人。”公子由又道,“不过也是,只有你常伴父亲身侧,也只有你,了解父亲。”

“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你父子二人的陪衬罢了。”

“走到今天,”公子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燕王裕,“儿子这块磨刀石,父亲可还满意?”

燕王裕的脸色阴沉,呵斥道:“孽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公子由大声回道,他指着子冉质问燕王,“十八年了,你唯一投来的关怀,也不过是因为他。”

“把他押下去。”燕王裕下令道。

子由旋即放声大笑了起来,他的目光从父亲身上挪开,扫过姬蘅时做了片刻停留,最终又落在了子冉的身上,“我输了,你也不会赢。”

“因为我和你,都输给了你。”

第045章 尘埃落定

对于公子由的话,子冉看着他,随后将目光转向来了明台上与君王并坐之人。

子冉没有说话,禁卫上前将公子由从殿阶下带走,至子冉身侧时,公子由忽然停下了脚步,并变了一副脸色。

那是从前不曾显露的阴险,他看着子冉,在他耳侧小声道:“我在狱中等你。”随后便被禁卫带出了宴殿。

子冉挺直腰杆立于殿内,停留的目光未有变动。

王后姬蘅,跪坐在君王身侧,面对台阶下投来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的神色起伏与波动。

她看着今夜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作为王的正妻,就如一个外人一般,没有丝毫的关心,她漠视着所有。

这一切,都仿佛与她无关,她对视着子冉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露怯。

“此案真相已清,余下的,交由有司去办。”徐德领了燕王裕的命令,走上前道。

当着群臣与宗室的面,人证物证几乎齐全,结党营私,残害手足,刺杀朝廷功臣,桩桩件件都是重罪。

燕王裕将公子由与公子还交给了宗室处理,而将两位官居上大夫的臣子交给了廷尉。

“父王,父王!”公子还收敛了身上的锐气,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您一定要相信儿臣是受了小人的蒙蔽,儿臣虽对长兄不满,可也不敢真的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这一切都是姬於,都是子由在搞鬼。”

“子由不仅勾结朝臣,还效仿长兄,私下见了王后。”子还继续说道。

燕王裕闭上了眼,此乃家丑,他的脸上自然挂不住,“够了!”遂挥手示意。

禁卫上前,公子还极力挣脱,一路爬到殿阶下,试图离自己的父亲更近一些,“父王,父王,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今后一定好好听父王的话,再也不和长兄争夺王位了,儿臣只想留在父王的身边。”

“父王。”禁军将公子还拉住,他痛哭流涕的向自己的父亲喊道,“难道连您也不要儿臣了吗?”

燕王裕侧着头,不再去看任何人,今日,他作为君王,如此的家丑,让他颜面尽失。

一种无力之感,涌上心头,拥有了最高的权力,却依旧没有办法随心所欲,百官制约着他,万民制约着他,但真正约束他的,是他手中的权力。

比起国家失序和失衡,政权被推翻,舍弃骨肉,在他看来无疑是最小的代价。

这场庆功宴,变成了重审旧案,处置公子与重臣的刑场,并改变了燕国现有的局势。

让燕王裕没有想到的是,辛吾都没能扭转的局面,竟然会出现在了自己的长子手中。

但同时,也再一次的印证了,他的担忧是正确的。

他的子嗣中,只有长子最像自己,他在满意的同时,也害怕着。

徐德命人将燕王裕扶下了明台,封赏不再继续,罪责也没有宣布,但是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庆宴也就此结束。

“都散去吧。”徐德最后传达了王的意思。

群臣紧绷着的弦,终于得以放松,他们震惊的同时又唏嘘不已。

“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究竟是公子由和公子还利欲熏心,还是公子冉手段高明呢。”

“这是一个疯子可以做出来的谋略吗?”

“如此精心与巧妙的安排,这般的洞察人心。”

“疯子怎么会隐忍,怎么会蛰伏呢。”

“难道说,他一直在装疯?”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罪责难逃,而今公子冉作为长公子又立军功,关于国君继任者的人选,怕是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哎。”

“倒头来,什么都没有变啊。”

“哪里没有变。”大司徒邹衍站在空旷的庭院中,他看着天上的夜色与忽暗忽明的北斗七星,“明明就是天象变了,燕国的天,也要变了。”

殿内,子冉看着王后陪同自己的父亲离去的身影,良久后准备转身离开。

“长公子留步。”徐德折回殿内唤道。

上将军乐易多留了一个心眼,于是也作了停留。

“大王请长公子去一趟阳华殿,大王有事要与长公子单独说。”徐德特意将单独二字说得尤为大声。

“好。”子冉应道,今夜发生了如此多的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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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造成,单独面见君王,必不可免。

“公子。”乐易有些担忧,因为子冉的锋芒太过于耀眼,即便除去了手足的威胁,可是她最大的威胁根本就不是他们。

“上将军放心吧。”子冉却并不担忧,“他是我的父亲,他了解我,我当然也了解他。”

“公子,过刚易折。”乐易提醒道。

“比起这个,我所获得的君王之爱,难道不是捧杀?”子冉问道,“我可以死在自己的自作聪明以及愚昧与无知下,但绝不会屈服于他的刚愎自用。”

“即使他将我囚禁起来,我也知道我的母亲…”子冉的言语变得有些哽咽。

乐易听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父子之间的隔阂似乎太过深远,“公子,其实大王对你…”

“我知道上将军想表达什么,我恨他,却也不恨他。”子冉道,“无论是作为君王,还是作为丈夫与父亲,他都有着自己的私心,可这个世间谁没有私心。”

“然即便我能够理解,也绝不是我可以原谅的理由。”子冉又道。

作为长者的乐易被子冉这番话所惊,他愣看着公子冉,“或许,您像的,并不是王,而是您的母亲。”

子冉回过头盯着乐易,每当提及自己的母亲时,他的眼里,总是闪现着不一样的神色。

而子冉的容貌与母亲十分相似,眉宇又有几分像燕王裕。

他看着乐易,早有察觉他对自己的母亲,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但究竟是敬仰还是爱慕,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子冉可以知道的是,乐易有着绝对的忠诚,对于她的母亲,包括她所留下来的子嗣。

但这份忠诚,似乎超出了一个臣子所为,这也是子冉一开始并不太愿意接近乐易的原因。

“我不像任何人,我仅是我自己,我是母亲的孩子,但不是她。”子冉向乐易说道。

“臣,明白了。”乐易遂拱手。

——阳华殿——

子冉来到了阳华殿的门前,恰逢王后从殿内走出。

姬蘅见到子冉,稍做了停留。

“今日没能让母后吃到新鲜的炙肉,冉,深感抱歉。”子冉亦停留,但却说的是今日狩猎之事。

“很快,公子便将权势在握,还在乎那几块炙肉吗?”姬蘅反问道。

“母后怎知,于我而言,不会是炙肉更为重要呢。”子冉又问道。

“想必今夜过后,公子将震惊整个燕国,乃至大周。”姬蘅道。

“大周…”子冉抬起头,望着黯淡的紫微星,“母后也在猜测吧,”随后她回过头,“我的疯,究竟是真还是假。”

“我以为我有了答案。”姬蘅道,“但今日我似乎又无法确定了。”

“云中君的聪慧,不禁让人惊喜,还有些让人害怕呢。”姬蘅又道。

“旁人可以害怕,但是母后,”子冉看着姬蘅,眼里充满了真切与诚意,“母后可以永远相信子冉。”

“永远。”

殿内,燕王裕还宫后,身体状态便急剧下降,还是随着一同入内的御医,用了些药才稳定住。

燕王裕躺在榻上,等着子冉的入见。

“大王,云中君到了。”

子冉脱去朝靴跨入殿内,行着与从前无二致的礼仪,“臣,子冉,拜见大王。”

燕王裕屏退殿内众人,没有立即让子冉起身,只是阴沉着脸色盯着她。

就这样过去片刻后,他才开口问道:“这下,可满你的意了?”他仍未让子冉起身。

“这都是大王的恩赏。”子冉回道。

“我的恩赏。”燕王裕低头苦笑,“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会借这个机会。”

对于徐德出的主意,燕王裕并没有加以怪罪,而今日宴殿上,也没有出现不可控的局面,君王没有震怒。

很显然,对于这个结果,燕王裕的内心,似乎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大王是国君,如果不想要这个结果,大王早在一开始就可以阻止。”子冉说道,“大王也想看一看,自己的儿子们吧。”

“看一看他们是否有能力承担得起这个风雨飘渺的国家。”

燕王裕冷着双眼,“我没有想到,李覃会被你救走,是假死么,你舅舅生前惯用的手段。”

“所以这个结局,还是让大王有些意外。”子冉解读着父亲的心思,“子由的事,您一早就知道吧,您对他的能力似乎有着自信。”

“可惜他和您的想法,并不相通,您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想做的又是什么。”

“所以他今天才会有那样的神情流露出来,他不是悲于自己的失败。”

“父亲,您到底想要什么?”子冉抬起头,质问着自己的父亲,“您真的…”

“有把我们当成您的儿子吗?”

第046章 子由之死

“还是说,我们从来都只是你为了巩固权力的工具。”子冉又道。

被长子如此质问着,燕王裕的脸色逐渐难堪,“子由或许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你不应该说。”

“所以我应该感谢您吗?”子冉反问道,“父亲。”

“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一直站在这里。”子冉又道。

燕王裕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问道:“这个结局你以为是我想看到的?”

“因为它超出了您的预料。”子冉回道,“您想铲除的,是以姬於为首的,在燕国的姬姓一族。”

“说到底,我不过也只是您手中的刀而已。”子冉又道。

“你是燕国的公子,你应该明白燕国现在最大的敌人。”燕王裕说道,“这样的提醒,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子冉闭上眼睛,“我知道。”她回道,不知缘何,她缓和了自己的语气与态度。

或是觉察到了燕王裕的心思,无法掌控的危机感涌入了她的心中。

燕王裕挥了挥手,示意子冉退下,今日的夜宴,他并未对子冉做出惩处。

“臣告退。”

子冉离开了阳华殿,燕王裕倚在榻上,瘫软着身子,喟然长叹。

入殿来的徐德遂跪在了榻前,磕头请罪道:“大王,今日之事,都是小人之过,还请大王责罚。”

燕王裕侧过头,看着这个自幼陪伴在自己身侧的近侍,“你不过只是一个奴仆而已,何罪之有呢。”

“若非小人献言,今夜的宫宴也不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徐德内疚道,“还涉及了两位公子。”

燕王裕听后,忽然颤笑了起来,适才长子的质问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是你进献的计策又如何,采纳的,是寡人,做最终决策的也是寡人。”

“若要说罪,是寡人之罪才对。”燕王裕又道。

徐德惊慌的抬起头,“王…”

“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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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这样呢。”燕王裕的神色黯淡,身体无力带来的恐慌使他满腹猜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疑心占据了我的全部。”

“就连我的儿子们,我也感到不信任。”燕王裕躺了下去,怅然若失,“可是我是一个父亲,有谁愿意舍弃自己的儿子呢。”

徐德看着燕王裕,越发的觉得他陌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大王能够完全左右的,公子们都长大了。”作为奴仆,他只能尽力安抚。

然而却事与愿违,“是啊,他们长大了,开始觊觎父亲的一切,开始不受我掌控。”燕王裕说道。

“…”徐德沉默住了,他总觉得燕王裕越来越怪异,或许是因为病痛的原因,太医每每用的都是强药,治疗病痛的同时,也在损害着他的神智。

“夜深了,大王。”徐德于是提醒道,他将榻上的被褥盖到燕王裕的身上。

然而却被燕王裕一把拽住,“你说子冉,会不会也做出当年的事?”

徐德被吓了一跳,而后屈膝跪下,声音颤抖的说道:“长公子自幼陪伴于大王身侧,他的品性,没有人比大王更清楚了。”

“至于当年,小人斗胆一问。”徐德又道,“大王与公子之父子情深,可同大王与先王相比?”

“先王于大王,父子情分浅薄,以至于大王早早离宫。”

“然大王与夫人伉俪情深,对长公子疼爱有加,使凉薄之王室,存少有温情。”

徐德苦心相劝,“大王万不可因先王之事,而疑心于公子啊。”

燕王裕听后,稍稍冷静了些许,“罢了。”他挥了挥手,“寡人乏了。”

“小人告退。”徐德这才起身离去,至香案旁,案上的香炉正飘着一股青烟,整个大殿内都有一股宁神的幽香。

“哎!”徐德看着香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翌日

燕国冬天的夜晚十分漫长,晨钟响起时,天还未亮。

——牢狱——

廷尉的牢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扣押普通的卿士,而另一部分则是身份贵重的贵族。

狱卒提着灯笼,点头哈腰的将人迎入狱中,“公子,这边。”

几只老鼠听到动静声后,便从排泄污水的阴沟中窜了出来。

漆黑阴暗的牢狱中,突然有火光闪动,被囚于狱中的公子由静坐在牢房中。

火光停下后,他将头抬起,“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子冉站定在狱前,向狱卒挥了挥手,狱卒遂将灯笼挂了起来,向子冉行礼后退去。

“我本是不想来的,但是父亲单独见了我。”子冉回道。

“所以你代父亲而来?”子由疑惑道,“这可不像你。”

“当然不是。”子冉否定道,“我只是替你悲哀。”

子由听后忽然颤笑不止,“悲哀…”他看着子由,眼里充满了凄凉,“长兄这是在可怜我吗。”

子冉看着在阴暗灯火下,如此神情的弟弟,“子由,这些年我与你还算亲近,你为什么…”

“长兄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子由打断道。

子冉顿住,自己的亲弟弟暗中指使人杀了自己的舅舅,她本该有恨,可是恨意却被怜悯之心驱散。

“你感受过痛苦吗,我的痛苦。”子由又道。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但是舅舅的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子冉说道。

“是吗?”子由似乎有些质疑,“其实你应该知道的吧。”他的脸色渐渐阴冷下,“这件事的背后还有谁。”

子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眼睛注视着子由,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子由缓缓靠近,二人隔着牢狱的门,他忽然一把拽住了子冉的胳膊,双目涨红,“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你去见过她?”子冉用力将手挣脱。

“怎么,都是做儿子的,难道就只允许你这个长子去见母后吗?”子由反问。

“你当然可以。”子冉显得漠不关心。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见她吗?”子由却看出了子冉漠不关心背后的恐慌,“我不信你不好奇。”

子冉抬起头,“这就是你要见我的目的?”惊恐的背后,似乎是已确定的答案,“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了,与其说是你去见她,不如说,是她见的你。”

“可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子冉又道。“还是说你想凭借这个,摧毁我与击垮我。”

“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子由道,“因为昨夜我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只想让世人知道,父亲的选择是错误的。”子由看着子冉又道。

“什么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呢。”子冉问道,“变得像父亲一样狠心,为了国家,抛妻弃子吗。”

“那不是国家,那是为了他自己。”子冉又道。

“那么你现在做的,难道就不是为了自己吗?”子由也问道。

子冉再一次停顿下来,“我不否认。”随后她转过身,“活在这个世上的人,谁又不是为了自己呢,你,我,还是他们。”

“但,都已经不重要了。”子冉向前迈步。

“希望你不会后悔。”子由看着子冉离去的背影说道。

“那么,”子冉侧过头,用余光扫视着,“你后悔了吗?”

“愚蠢的搭上了自己的全部,去求一个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

子由后撤了几步,忽然弯腰大笑了起来,但这样的笑只有短暂的片刻,他看着子冉的背影,越发觉得可笑,“多年以后,你会有答案。”

子由离开了大狱,此时天色已经亮了,章平见她出来,于是提醒道:“公子,您今日得去一趟天官,开始学习处理政务了。”

天官为六官之首,天官之长为太宰,称天官冢宰,即国相,原为辛吾担任,但自辛吾罢相后,此官便不再设立,只存副官与机构,直隶君王。

子冉看着屋顶上厚厚的积雪,即使是升起的朝阳,也无法将它们融化。

“章平。”她忽然唤道。

“小人在。”寺人上前一步,弓着腰。

“我做得对吗?”她低头问道。

章平先是一愣,而后回道:“相国是国家的栋梁,不应枉死,任何有罪之人,都该受到相应的惩罚才是。”他理解了公子冉问话的意思,却并不透彻,“不管是谁。”

“你说的对,不管是谁。”子冉听后,越发的愁容满面。

章平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语似乎并不准确,于是圆滑道:“礼法无情,人有情,公子慈悲,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与决断。”

“至于旁人的看法,又有什么关系呢。”章平又道,“这是公子常与小人说的话。”

“你倒是记得清楚。”一直犹豫不决的子冉向前迈出了步伐,“天官不着急去,先回一趟宅邸。”

“是。”

一个时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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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

“公子。”章平与一名侍从低声交谈了片刻后,匆匆踏入书房找到子冉。

子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准备入朝,见章平行色匆匆,“怎么了?”

“公子由在狱中…自尽了。”章平拱手回道。

子冉拿着一简半开的竹书凝神呆滞,随后又低下头继续观看,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

第047章 晚景

——阳华殿——

“关于公子还昨夜于夜宴中所言,公子由私下与王后相见之事,确有此事。”掌管内廷的掌侍曹芷跪伏于燕王裕的榻前密奏道,“只不过,是王后主动邀之。”

“王后知道燕国的宗室不会选择太子兴,所以便想寻求另外的倚靠,因为辛吾之事,公子冉与王后有了不小的隔阂,于是便找上了公子由。”

听得曹氏的话,燕王裕沉思了片刻,“他国联姻的后妃,在入国之后寻求倚靠,这无可厚非。”

“不过子由公子,似乎对争夺大位没有兴趣。”曹氏接着又道,“他拒绝了王后的拉拢。”

燕王裕愣了片刻,对于曹氏的话,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因为子由的想法,他已清楚,“你继续留在她的身侧监视,如有异动,随时告于寡人。”

“是。”

“关于内厨进与中宫的药…”燕王裕稍稍抬眼。

“王后通岐黄之术,对此药有所起疑,但仍是每日不误。”曹氏回道。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活得长久。”燕王裕道,“此药虽有毒害,却不致命。”

燕王裕挥了挥手,曹氏遂起身,而后走到香炉旁,将适才回话时打断的安神香重新点燃,而后退出了燕王的寝殿。

“王。”徐德匆匆跨入殿。

曹氏遂福身行礼,“徐…”

徐德却直接略过了她,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立马汇报燕王裕。

而就在王城的另一端,关押罪犯的大狱中也同样陷入了匆忙与恐慌。

公子冉从狱中离开不久后,大狱中就传来了一道死讯,即便公子由身负罪责,但是作为王的公子,身份也非寻常人可比。

消息很快便传入了宫中,徐德迈着沉重的步伐,一脸悲伤的说道:“大王,新昌君子由在狱中…自尽了。”

燕王裕听后,躺在榻上沉默了良久,他望着榻前燃烧旺盛的炉火,眼里却是一片死寂。

“怎么就变成了如此呢。”但他的眼里似乎不见悲伤,有的只是对局面失控的哀愁。

这是他没有预料的结局,包括子由的死,他回想起祭祀之前,子由在他跟前的控诉。

“子由的死,非寡人之意,却是寡人之过。”燕王裕叹道,也许心底有过一丝的懊悔。

徐德想开口说什么,但是燕王裕的神态似乎不太好,昨夜勉强支撑夜宴,也都是靠着药物。

“大王,宗室和廷尉在问,关于公子还的处置。”徐德于是便奏道。

因为子由的死,让燕王裕的心底生有悲凉,而子还毕竟是这几年当中陪伴自己这个父亲最多的孩子。

“除去他的封君,贬为庶人,燕王室将不再承认他的身份。”燕王裕说道,“并永远的圈禁。”

子还所犯之罪,本为死罪,燕王裕顾及父子情分,最终留了他的性命,但也为了他的性命而严惩了他。

徐德听后抬起了头,“大王的惩处,是否过重了一些。”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寡人如此,是在救他,否则朝中那些士与大夫岂能罢休。”燕王裕道,“寡人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至此,他的眼里才流露出悲伤。

身处在这个偌大的宫殿中,他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时时刻刻的孤寂无不笼罩着他,妻与子的相继离去,曾经并肩的挚友也已不在。

这一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寡家孤人。

“大司徒问,长公子的婚事。”燕王裕身体不适之后,诏令都由徐德在传达,包括朝中一些事宜,也是徐德与两名谒者在奔走。

“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缓一缓吧。”对于婚事,燕王裕又有了重新的考量,遂挥手道。

徐德明白燕王的意思,于是拱手,“是。”

一场夜宴,让存有争议的夺嫡尘埃落定,那些抱有幻想的宗室与朝臣,一夜之间也都陷入了沉默,有的甚至倒戈。

以姬於为首的姬姓一族,因姬於之案,被尽数根除,先王后所诞下的太子兴,虽有太子的名号,却彻底失去了扶持。

王位的最终落定,已再无悬念。

燕王裕十五年冬,新昌君子由于狱中自尽,渔阳君子还被废,并处终身幽禁。

燕王与十六年,春,云中君子冉正式入朝辅政。

数日后

——中宫——

至春,庭前积雪已逐渐消融,立于陶盆内的寒梅仍然傲立着。

“王后,内厨送来的汤药。”曹氏从宫人手中接过托盘,走到姬蘅的身后。

精致的器皿内,盛满了刺鼻的汤药,从内厨送至中宫的药,经过路程的颠簸,温度刚刚好。

她转过身,从曹氏手中接过汤药,未有丝毫犹豫的饮下。

低头站立的宫人,微微抬起双眼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至曹氏将空碗递还给她,并向她使了使,“小人告退。”她才福身离去。

“燕王下令所送的滋补之药,对王后并无益处,反而有损身体,不利子嗣,您…”曹氏皱着眉头。

“以燕王的疑心连自己的子嗣都可以不在乎,不舍弃一些东西,他怎么能够对我放心呢。”姬蘅回道,“况且…”

“我本就不会有子嗣。”她又道,“将阿姊的孩子抚育成人,对我来说足矣。”

曹氏看着姬蘅,很是心疼的说道:“您还如此的年轻,若是先王后知道了,她的妹妹为了她如此,又该是何等的自责与心疼。”

“是我没得选啊。”姬蘅叹道,“不管是来到燕国,还是留在燕国。”

“现在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也就只有阿姊了。”她又道。

曹氏看着心中已被仇恨填满的人,恨意,成为了她活下去的支撑,“臣知道,王后与先王后的感情极好,先王后生前也常常提起她的妹妹,小人可以感受得到,先王后很珍视您,在这座不得自由的四方城内,这样的手足之情,弥足珍贵,小人想,如果先王后知道会变成这样,当初也许就会奋力一搏,她一定,不愿让您陷入如此境地。”

【“阿芷,私下里,就不要叫我王后了,说起来,我还比你大一岁呢。”中宫的庭院里,宫殿的主人正在修剪栽种的盆栽。

“这怎么可以呢,王后,我只是您的奴仆。”随在她身后提着竹篮的侍女惊慌道。

“我从来也没有将你视作奴仆,”她直起腰身,将剪下的残枝放进侍女手中的提竹篮内,脸上充满了祥和,“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在这个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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