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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瞬间意会,小声说道:“大王,您怎么跟做贼一样,公主还没有醒呢,昨儿夜里睡得晚了。”
“我知道。”子冉道。
“我去给您把公主叫起来?”青荷问道。
“不用了。”子冉拒绝道,“我自己去就好。”
“也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说罢,青荷便将内殿的门轻轻推开,“公主的睡眠浅,奴可不保证大王您要是吵醒了公主,公主会不会生气。”随后青荷又看到了子冉背在背后的东西,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奴想,大抵是不会生气的。”
“好。”子冉跨进殿内,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差点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一直到姬蘅翻身,才突然想起。
她将殿后折来的红梅枝,插进了一支空的陶瓶中,摆在了妆台上。
半个时辰后,中宫
姬蘅醒来后,殿中已备好了早膳。
“今日朝议,说了一些田地的事,变法受到了阻碍。”用膳时,子冉说道。
“是因为燕国的土地特殊吗。”姬蘅道。
“对。”子冉点头。
“剧昕的变法是参照列国,但是有些对燕国并不适用。”姬蘅提醒道。
子冉再次点头,并起身将一卷竹书放在了姬蘅的桌前。
“关于国家,你在齐国的时候已经了解了,所以我今日要与你说的,还是朝中这些大臣,还有各方势力。”
“大司徒邹衍,现在应该是燕国最德高望重的长者,通阴阳之术,年逾古稀,却鹤发童颜,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个样子。”
“不过,燕国正是因为有他,才能在贫瘠的土地上耕种五谷。”
“上将军乐易,上卿剧昕,大宗伯子呈,大司空…”
“你将朝堂上这些势力,全部都告诉我了。”听着子冉的话,姬蘅开口打断道,“真的不害怕吗?”
刚至燕国时,姬蘅在中宫,几乎是被软禁,如果不是子冉与曹芷,她根本接触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曹芷是内廷的宫人,对于朝政也不知晓,燕人对于这位王后很是提防。
“如果你是希望,我能给出什么见解,或者是帮助,才告知的如此详细,那么我会尽我所能辅佐你。”姬蘅又道,“但是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燕国的情况,所以其实,你并不需要我。”
“而且,我对你们燕国也没有兴趣。”姬蘅继续道。
“需不需要,是由我说了算的。”子冉回道。
姬蘅还想说什么,但刚张开口,便有宫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王,王后。”
因是阳华殿的宫人,所以姬蘅急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襄君殁了。”宫人跪地道。
姬蘅听后,沉默了良久,随后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
子冉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寸步不离,生怕有什么闪失,她看着她起身,“阿蘅。”
她扶着重心不稳一直在后撤的姬蘅,但却被推开了。
“抱歉。”子冉看着姬蘅。
“大王。”姬蘅闭上眼,“那孩子本性并不坏,只是缺人教导。”
“我也没有做过母亲,但我知道,姐姐如果还在,就一定不会变成这样。”
子冉听出了她的自责之意,于是不顾她先前的推开,再次走近道:“子兴的事,很多人都有责任,他的父亲,他的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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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最应该承担责任的人,都没有肩负起自己应该肩负的责任,只有你,只有你。”
“我和你们不一样,在燕国,你们有那么多可以牵挂的人和事,但是…”姬蘅红着双眼。
子冉看着姬蘅的双眼,瞬间呆滞住,这一刻,她明白了什么,于是将她拉进怀中,闭上眼,轻声道:“我送你回齐国吧。”
“那里有你的母亲和兄长。”
忽然,她的衣襟被人攥紧,连带着皮肉一同,让她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
“你当我是什么?”怀中传来了质问,“是你想要就要的东西吗?”
“那我又是你的什么?”子冉突然厉声反问。
“忘不掉,过不去,舍不下。”
“是你,也是我。”
“大王。”殿内的争执声引起了章平的注意,他赶入内,却看到面红耳赤的二人。
“滚!”
众人被吓得连忙退出了殿中。
“你疯了。”姬蘅看着她忽然变化的神情,不但没有安抚,反而刺激道,并再次用力将她推开。
“对,我就是疯了。”这一次,子冉并没有让步,她拽着姬蘅的手腕,力气很大,大得她无法挣脱,并逐渐感受到了疼痛。
但越是如此逼迫,姬蘅的反抗便越强烈,这是对于伤害的本能反应。
但明知道眼前人的抗拒,子冉却仍然紧逼,她锁住姬蘅的双手,随后将桌上的器皿全部推开,将她推倒在桌案上,并俯身强行吻了上去。
不过这样的逼迫并没有持续多久,二人就被迫分离,因为子冉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她后撤了一步,也松了手,变了脸色,脸上显露着从前未曾有过的阴暗,尤其是在舔舐嘴角的鲜血时,眼里露出的是上位者的轻蔑与蛮横。
“子兴的结局是我放任的,也是我促成的。”她高高在上的说道,眼里好像没有了愧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她再次上前一把拽住了姬蘅想要逃离的手,并将她死死按在了桌案上,眼里布满了血丝,“因为我的眼里,也融不进沙子。”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子冉继续说道,“高喆死了。”她的表情很是阴险,整个脸色都是阴暗的,“在他离开燕国的时候。”
姬蘅看着子冉如今这个样子,第一次,眼里出现了震惊之色。
“你杀了高喆?”姬蘅皱眉道。
“很意外吗?”子冉看着姬蘅震惊的脸色,似乎有些得意自己之作,“齐国的问罪已经被我压下去了。”
“为什么!”姬蘅看着子冉,“杀了高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在意他…”子冉道。
“我在意你!”姬蘅愤怒的打断道,她瞪着子冉,眼里充满了凶意。
“因为他觊觎你,因为他想带你离开燕国,因为他挑唆你我之间。”子冉回道,“因为我不允许,不允许你离开燕国。”
“高喆入燕已经…”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姬蘅却没有听到半点消息。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两年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只要是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子冉的嘴角勾勒着阴险的笑容,“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从始至终,就不会让你离开燕国,你的疑心是对的,可你为什么动摇了呢。”
“你动摇了,说明,”子冉笑着,“你也不过如此。”
啪!——
声音从掌心处传出,子冉因争执而涨红的半边脸上,多了一道醒目的掌印。
“既然从前我可以不相信你,那么现在,我也依旧可以。 ”
第065章 冬夜
不光是嘴唇被咬破,还挨了一巴掌,子冉抬起手,轻轻擦过自己的嘴角,鲜血仍在流淌,她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暗。
“齐燕就要开战了。”子冉说道,“齐国向周天子上奏,问罪于燕,因为一个高喆。”
“其实高喆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子冉继续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姬蘅看着无比陌生的人。
“我想做什么,王后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子冉回道。
“我问的是现在,现在的你。”姬蘅又道。
“征服你。”子冉擦净回道,并又一次的靠近,“你的人,你的心。”
但姬蘅没有再给她机会,而是拿起桌沿附近的一只筷子,起初是指着子冉,而后突然抵在了自己脖颈上,“别过来。”
但子冉却没有听从,依旧继续向前,眼里没有丝毫的担忧与害怕,“王后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就好像,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对姬蘅的伤痕,不在乎她的死活。
姬蘅遂从桌案逃离,但还没有来得及迈步,便被子冉一把拽回了怀中,她从身后揽住她,紧紧圈住,“是你亲口答应我,成为我的王后。”
“作为王后,作为妻子,侍奉自己的君,侍奉自己的夫,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
本欲反抗的姬蘅,听到这样的言语,渐渐停止了反抗,“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吗?”就连声音,都变得无力。
感受到不再抗拒之后,子冉松开了手,没有再继续为难,“我是在提醒你。”
“你是想说,齐燕的战争,你不会留情是吧。”姬蘅背对着子冉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大力推行变法,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犯不着要为了一个我,如此煞费苦心。”姬蘅又道。
子冉遂拽着她胳膊,让她正对着自己,看着自己。
她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选择开口,并彻底放开了姬蘅。
姬蘅也没有停留,二人就此不欢而散,只留下地上一片狼藉。
子冉瘫坐了下来,此时的情绪已稍有平复,但没过多久,便听到了东边传来了打碎陶瓶的声音。
姬蘅回到寝殿,见那妆台上摆放的红梅,于是走上前,连带着插花的罐子一同砸向地面。
听到动静声的青荷闯进了殿中,随后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子冉,还有地上的狼藉。
“这是怎么了?”青荷看着子冉问道,“公主呢。”
子冉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地上,重复的说着:“我不知道。”
青荷看着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的子冉,“大王?”但她没有心思多管,便朝姬蘅的寝殿寻去。
“公主。”青荷跑入内殿,看到一地的碎片,以及清晨的那株红梅。
还有姬蘅身上的衣裳似乎有些凌乱,就好像刚刚遭受了什么一般,想到适才外殿那一片的狼藉,与干净的桌案,“难道他对公主?”
青荷的眼里瞬间充满了愤怒,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去找他。”
“青荷。”却被姬蘅制止,“算了,就这样吧。”
“公主。”
“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姬蘅道。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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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西侧的灯已经全部熄灭,只有东侧还亮着,入夜时分,蓟城又开始下雪,随着夜深,越下越大,飓风戏谑着夜空中的雪花。
紧闭的门窗,也被风袭扰着,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声。
漆黑的夜色下,紧闭的殿门忽然被人推开,灯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
紧接着,缝隙越来越大,随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跨进殿中,打开的门被再次合拢。
但她的影子却印在了地板上,动静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子冉。
睁开眼时,她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吓,“阿蘅?”
入殿来的姬蘅,在寒冷的冬夜,一袭薄薄的白衣,手中拿着一盏油灯,在灯光下,白衣包裹的肌肤若隐若现。
子冉不明所以,便从榻上坐了起来,问道:“王后这是做什么?”
姬蘅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灯置于案上,随后便自行解开了衣裳。
仅有的一层薄薄的衣裳从光滑的肩头顺着腰身滑落。
子冉大惊失色,她想要起身去拾那衣物,但脑海却突然一震,遂又以一副君王的姿态问道:“寡人不解,王后这是何意?”
“这不正是大王心中之意?”姬蘅回道,并将自己的发带解开,青丝散于肩头,如雪山上的泼墨,缓缓垂下。
她爬向子冉的床头,子冉却将她拦住,但并未推开,只是拽起了她撑在榻上的胳膊,“寡人心中之意,可是王后心中之意?”并问道。
姬蘅没有回话,在微弱的火光照耀下,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紧固手,在子冉的身上游走,摸索着她的腰身,直到触摸到和衣的系带,于是将之轻轻扯开。
子冉并没有阻止姬蘅解开自己的衣物,但她的心中却早已不似脸色那样镇定。
和于身上的外袍被随意丢下床榻,落在了那身白衣的旁侧。
但摸索至贴身的最后一层中衣时,子冉却握住了她的手。
姬蘅感受到了一丝的抗拒,是从犹豫中产生的,她似乎没有见过子冉赤裸的模样,但她没有继续强求。
她搭上子冉的肩膀,慢慢滑向胸口,随后便感知到了极为剧烈的起伏,言语的真假,她无法分辨,但呼吸与心跳是绝不会骗人的。
随着越来越靠近,随着肢体的接触,子冉的身体也越来越热。
姬蘅于是俯下身,贴在她的耳侧低声道:“这么冷的天,大王的身体为何如此滚烫?”
子冉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引诱,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也是。
她拽着姬蘅的手,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但她却没有采取更进一步的动作。
尽管心中燃烧的爱欲已到最盛,“我不想要这样,如果这不是你的情愿。”
“那你…想要什么?”姬蘅问道。
“我要你的心。”子冉看着姬蘅的眼睛说道,“从来都是。”
姬蘅听后,便抓起子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心口的位置,“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触碰到的瞬间,子冉整个人都是麻木的,除了胸口的柔软,与触碰时产生的温度,她还感受到了她的心跳,那般真切的心跳,如在她的掌心当中起舞。
她的心,此刻就在她的掌中跳动。
可以触摸得到的心,又是否真的归属呢。
“不过如此,是吗?”姬蘅看着子冉,问出了白天放出的话。
子冉跪在榻上,低下头失声痛哭了起来,“抱歉。”姬蘅听后,眼里生出一丝悔意,于是抬手将她搂进了怀中。
燕王子冉继位后的第三年,齐燕爆发了战争,燕国经过多年的变法,国力大增,但对上齐国,却仍然没有胜算。
齐国自学宫的设立,与变法以来,便成为了七国中最强的一个国家,尤其是姬如继位后,重新整顿齐国的内政,励精图治,稳固住了正在走下坡路的齐国。
而齐燕的战争,是齐国一早的蓄谋,这些年之所以一直保持和平,并非是赵国从中作祟,而是被南方的楚国所牵制住。
“现在齐国已经发兵,将军队屯于边境。”子冉将南边的军报公布,“现在燕国面临的选择有两个,一是从于齐,割让燕南全部城池,二是与齐国开战,胜败难料。”
对于齐国的宣战,燕国朝堂毫不意外,但却制止不了人心的慌乱,毕竟燕国要对上的,乃是九州的霸主之国。
“齐国在檄文中写道,齐相高喆之死…”不愿发动战争的文臣忽然提起了前不久齐国发来的讨伐檄文。
“高喆死于燕,已是三年前的事了。”上卿剧昕起身说道,“齐国若真是因为高喆,又怎会在此时发兵。”
“齐国的发兵缘由,无需去思考,眼下摆在燕国的就只有战或不战。”上将军乐易道,但很明显,乐易是主战一派。
因为子冉推行的变法,便是为了预防今日,与齐赵两国的战争。
“决不能妥协于齐国,若是选择割让城池,那么先前的变法就白费了,而且燕国的实力也会大减,这样一来,就会完全处于弱势。”剧昕向子冉分析道,“以齐国的贪心,燕国的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可我听说去年,齐王姬如公然向周天子问鼎,欲称帝号。”怯战的大臣,害怕如果真的开战,燕国会就此亡国,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恐慌,“敢向周王朝的问鼎的诸侯王,自古也没有几个。”
“周王室已经衰微,诸侯王也已不再听从周天子的号令,齐国的问鼎说明不了什么。”剧昕回道。
“那为何不是赵国,不是魏国,偏偏是齐国呢。”大臣反驳道。
“够了。”战与不战,子冉心中早已有决断,“诸为臣工可还记得,齐国还占着燕国十余座城池呢。”
“先王临终前,曾嘱咐过寡人。”子冉起身说道,“燕国的疆土,都是先祖用血汗一点一点换取,收复失地,是先王的遗愿,也是寡人之愿。”
“可是齐强…”
“未战先怯,是懦夫之举。”子冉冷下脸道,“而且,就在齐国下了战书后不久,赵王向燕国来信。”
寺人将赵国送来的同盟书端至群臣前,“燕赵同盟,共抗齐国。”
第066章 合纵灭齐
——中宫——
热气从池水中不断冒出,没过多久便布满了整个房间。
子冉倚坐在池边的台阶上,一手撑着背靠,“这场战争,可是齐国先下的战书。”
“齐国在你长兄手中更胜从前,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解决了南边的事。”子冉的话中,充满了意外,“燕国的准备太仓促了。”
“但至少我提前做了准备。”子冉说道,“才不至于毫无胜算。”
“就算是燕赵同盟,也没有把握吗?”坐在池中的姬蘅问道。
“王后希望燕国得胜吗?”子冉扭过头看着姬蘅。
“对于战争的胜败,我不想做任何的言论。”姬蘅回道。
子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又回过头,背靠着池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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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顶哼起了齐国的民歌。
“阿冉。”
唱到一半时,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呼唤,子冉回过头。
姬蘅已从池水中坐起,并顺势搭上了子冉的肩绑,拦住了她的脖子,胳膊上的水染湿了子冉的衣襟。
子冉为眼前这一幕所惊,也为之所诱,于是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欲,让她急切,爱,却让她克制。
但鼻尖相触的瞬间,却使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开始翻腾,使整个人都变得滚烫,呼吸逐渐急促。
也是这一瞬,心中涌起与翻腾的爱意,打破了有所克制,爱与欲交融在了一起。
子冉腾出一只撑在池沿上的手,搂上姬蘅的腰肢,并吻上了她的双唇。
唇齿交缠的气息,交换的爱意,越发令人着迷,让她贪婪,加上环绕的雾气,让这爱意越来越浓烈,情欲交织,只想要无尽的缠绵,醉生,梦死。
但就在姬蘅想要去解开子冉的衣物时,这样的交缠却又突然停止。
子冉睁开了眼睛,并制止了姬蘅的动作,但此时她眼中克制爱欲的并非是理智,而是那一丝难以捕捉的恐惧与忧虑。
“为什么?”姬蘅看着她,她不明白。
子冉后撤着,“抱歉。”她并没有解释缘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我知道了。”姬蘅闭上眼,“你走吧。”
子冉没有停留的转过了身,“齐国。”姬蘅又睁开眼,“我希望你不要赶尽杀绝。”
“算是我求你。”姬蘅看着子冉的背影又道,她似乎预感到了燕国会胜,并预感到了,齐国的败亡会非常惨重。
子冉背对着姬蘅,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恳求了,从姬蘅的口中,“战争的结局,非寡人能控制。”
她没有明确给出姬蘅答复,因为她也不清楚战争的结果,因为齐强燕弱,以燕国的局势,如果败了,必然会被吞并。
但是如日中天的齐国,若真要吞并燕国,西南各国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燕王冉三年夏,燕国以上将军乐易为帅,上卿剧昕为将,集结兵力南下,同时,赵国也将相印交到了乐易的手中,由乐易统领燕赵联军,共抗齐国。
大殿内,谒者将燕赵两国的帅印,同时交付给了上将军乐易。
看着漆盒内摆放的帅印与兵符,乐易屈膝跪了下来。
“这次与齐国的战争,赵国将相印也交给了上将军,足可见列国对于上将军能力的认可。”子冉站在地图前说道,随后她走到燕南的位置,指着齐国北侧的城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现在是背水一战,燕国的变法,成效就在今日。”
“上将军尽管放手去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关前线战事,全凭上将军,寡人必会全力支持,燕国就托付给上将军了。”子冉给了乐易极大的信任与支持。
乐易接受兵符,叩首道:“臣乐易,绝不负君上所托。”
“大王,上将军的次女带到。”章平踏入殿中说道。
乐易听后,惊讶了一番,只见自己的女儿被一名寺人带进了殿中。
“臣女乐华,拜见大王。”
子冉挥了挥手,“燕国的变法刚刚施行时,你救了上卿剧昕,寡人说要赏你,但是一直没有履行。”
“上卿是燕国的功臣,臣女作为燕人,当尽自己一份力。”乐华低头回道。
“那些虚无的赏赐,寡人知道对你无用。”子冉说道,“如今燕赵齐三国开战,寡人便想赐你从军的资格,让你跟随父兄一同上战场。”
子冉的话刚刚出来,左右的重臣无不大惊失色,但开口阻拦的竟还是乐华的生父,“大王。”
“小女一介女流…”
“上将军。”子冉打断道,“你难道对自己教导出来的女儿没有信心吗?”
“大王,臣不是这个意思。”乐易拱手道。
“寡人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子冉说道,“但此次燕齐的战争,事关国家的生死存亡,正是用人之际,令爱的才能,蓟城百姓有目共睹,怎能因为是女子的身份,就此埋没。”
乐易的犹豫,除了女子的身份外,便是安危。
“上将军先不要如此着急拒绝,且听听令爱之意。”子冉遂又道。
“臣女出身将门,从小受父兄熏陶,耳濡目染,习得一些本事,如今国家遭受危难,臣女作为燕国的臣民,也想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乐华说道。
“只要是能者,凡是有利于战争,能使燕国度过难关,又何必在乎,上阵的将军是什么样的人呢。”子冉也说道。
“若这是大王的意思,臣,无异议。”乐易拱手道。
“此战,就靠上将军了。”子冉郑重托付道。
“臣,乐易,必不辱使命。”
子冉挥了挥手,乐易便带着一众随军的将领退出了大殿。
很快便有文臣站了出来,担忧道:“大王,您让上将军一家全都上了战场,蓟城没有家眷…”
“乐简将军的家眷不是还留在蓟城吗。”子冉说道,“况且乐易侍燕多年,立下不少功劳。”
“越是这种时候,朝中对于武将,就越不能起疑心。”子冉又道,“王祖父晚年对武将的猜忌,致使燕国惨败,损失惨重,这个教训还不够吗。”
“如果是上天要亡燕国,那无论寡人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但寡人偏偏不信,谁说弱国无法取胜。”
是年秋,燕赵齐于燕南开战,然齐国实力强劲,攻势迅猛,燕赵于首战中失利。
一匹快马踏着黄土飞奔进了蓟城,不顾城中秩序,一路疾行。
“前线紧急军报。”
看着前线快马传回的战报,子冉沉默了良久。
“大王,燕齐的首战必然会影响士气与军心。”几位重臣忧虑道。
“听说已经有臣民开始出逃燕国了。”
“连南边的楚国,西边的魏国都相继败给了齐,燕赵两国就算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齐国。”
九州的诸侯国,燕赵位居北方,常年受胡人侵扰,外患不断,因此国力羸弱。
子冉站在地图中间,看着齐国的方向,“就连变法,都没有办法扭转局面吗。”
“如果不是变法,此次战争恐怕就不止是输这么简单了。”大司徒邹衍说道,“这一战前线僵持了近两个月才分出胜负,齐国也并不是完胜的。”
“可是国力的悬殊总是事实。”子冉说道。
“虽然有悬殊,但燕赵同盟,若是坚守,可保住燕国不败。”邹衍又道。
“先生知道寡人想要什么的。”子冉道。
“大王不光想要赢,还想率军南下。”邹衍看出了子冉执念,似乎比先王更深。
“将镇守的边军调往南方,给予前线全部支持,不管他们要什么。”子冉下令道。
群臣惊愕,纷纷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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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但却无果。
最后还是大司徒邹衍开口道:“大王太想要赢了,如此孤注一掷,燕国面临的结果,便是存与亡。”
“坚守一定能守住燕国,但是大王若要以举国之力南下,一旦兵败,燕国…”邹衍忽然顿住,“必遭齐赵瓜分。”
“一定会败吗?”子冉问道。
邹衍摇头,“尚未可知,但胜的几率必然不如败。”
“报!”前线再次传来了消息。
章平将士卒手中的竹简转交到了子冉手中,子冉看过之后,抬头说道:“上卿剧昕向寡人请求出使魏国。”
“出使魏国?”群臣议论纷纷。
子冉看着地图,齐国位居沿海,北有燕赵,南有楚国,西有魏。
“先王早年之时,齐国的实力达到顶峰,齐宋之战,齐国吞并了宋国,疆域扩大了千里,而后出兵伐魏,又占了数座城池,再是楚国,最后也是以齐国的胜利告终。”
“剧昕的意思,应该是想合纵,以联合齐国西边的韩魏与南边的楚国一同夹击齐国。”邹衍分析道。
“若能盟五国合纵,齐国就算再强大,也无法同时对抗这么多的夹击。”群臣们似乎看到了希望。
“合纵若是能成,不但能保下燕国夺回失地…”邹衍犹豫的看了一眼子冉,“或许还能灭齐。”
灭齐的话一出,朝堂上瞬间沸腾了起来,燕受齐国欺压已久,何曾想过能有一日灭齐。
“大王,请下令吧。”宗室开口劝道,“以我燕国为首,合纵灭齐。”
第067章 病情恶化
——燕王宫——
是日黄昏
“阿兄尝尝这个。”昭阳公主将自己桌上一碟样式独特的点心端到了兄长的桌前,“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子冉看着桌前的食物,有些心不在焉,但尝试过后,还是笑着夸赞了妹妹一番,“不愧是昭阳,手艺越来越好了。”
“阿兄难得过来,王后那边没关系吗?”昭阳公主问道。
“晚膳而已。”子冉回道,“现在燕国的情况,不与她见为好。”
“是因为战事吧。”昭阳公主看出了姐姐的心事,“阿兄让乐华姐姐上了战场,我听说前线的战事不太乐观。”
“你关心的就只有乐华吗?”不知道是因为战事,还是什么别的缘由,子冉忽然变了脸色,整个眼睛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昭阳公主错愕的看着姐姐,她几乎不曾看到她这个模样,“昭阳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你心里想的,不是因为乐华吗?”子冉抬起冷漠的双眼。
“我知道前线战事失利,阿兄面临着被压迫的局面,心中定然不好受…”
子冉忽然举起手中的陶碗,重重砸在了地上,陶片破碎的巨响打断了昭阳公主的话。
昭阳公主被姐姐突如其来的怒火所惊吓,“兄长?”
“前线的失利只是一时。”子冉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怒火燃起。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提及了一些已经发生了的事。
“既然发生了,兄长也采取了补救的措施,为什么…还…”
“你懂什么!”子冉拍向桌案,“你知道这次的战争意味着什么吗?”
忽如其来的否定,让昭阳公主很是生气,看着像变了一个人,如此陌生的姐姐,她也不再忍让,“你是燕国的王,做决定的一直都是你,不管别人怎么规劝,你都是固执己见,以为自己是对的,可又害怕面对结果,因为那是你自己选择出来的,因为你接受不了失败,接受不了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如果你不希望受到任何人关心,包括我,那我可以收回。”
子冉听后,生气的掀翻了整张桌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吗?”昭阳公主道,“你自私,虚伪,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替所有人都考虑了,可是你真的,理解过谁,考虑过谁吗,你从来都是为了自己,你想的,你要的,你愿意的,难道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在言语的刺激之下,子冉内心的怒火爆发,整个人彻底失控,她开始在殿中发疯,将所有可以挪动的东西一一砸毁。
最后看向了自己疼爱的妹妹昭阳公主,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明明一直在告诉自己,她不愿意这样做,也不想这样做,她是害怕伤害到她的,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发狂发怒。
内心深处的意识是清醒的,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做出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害自己在意的人。
她掐着昭阳公主的脖子,很用力,很用力,“我是你的兄长,是你在这世上仅剩的至亲,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父亲和母亲待你的好,都不及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而现在,你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被扼制住咽喉的昭阳公主逐渐感受到窒息,她拽着姐姐的手,哭着说道:“正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才不想看到你像母亲一样。”
子冉内心的声音一直在劝告自己,她痛苦着,煎熬着,挣扎着,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所做出的一切行为。
而听到母亲后,她便更加的抓狂与愤怒,手中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看着妹妹的脸色逐渐泛白,表情越来越痛苦,子冉的内心开始恐惧,是对失去的恐惧,她想制止自己,可是双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最后她看到了妹妹发髻上的簪子,在痛苦之中,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求死。
于是她松开了手,并取下了发髻上簪子。
随着簪子锐利的一面从手背刺入,穿透了整个手掌,剧烈的疼痛便将她的失控拉了回来。
“不!”昭阳公主大惊失色,眼里充满了惶恐,紧张,还有连心之痛,她扶着因为疼痛而陷入昏迷的姐姐,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不敢去触碰那已鲜血淋漓的手。
“可是那又怎样呢。”昭阳公主哭着说道,“昭阳并不在乎啊。”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了子冉的衣襟上。
昭阳公主痛苦万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饱受折磨,眼睁睁看着她的情绪失控,而后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挣扎,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
“你可以把这一切都宣泄出来,我也只是想要帮你,可是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我明明,不想看到你做伤害自己的事。”
“公主。”直到殿内的打砸声音停止后,侍女才小心翼翼的探入殿内。
“御医还没有来吗!”昭阳公主怒道,因为从子冉踏入她的宫室不久,她就察觉出了异常。
“御医还在路上,不过,王后来了。”侍女惶恐的回道。
子冉掌权后,便替昭阳公主在宫外挑选了府邸,但她并没有搬出王宫,而是留在了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陪伴着她仅剩的亲人。
侍女的话音刚刚落下,姬蘅便踏入了殿中,而后便发现了殿内的狼藉,所有陈设几乎都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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