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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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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芷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最后一丝希望,也在这句话结尾之后,彻底沉入水底。

至夜深,殿外的狂风逐渐停止,只剩漫天的雪花缓缓飘落。

中宫的灯火渐渐熄灭,在一片漆黑当中,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尽管声音很轻微,但还是惊醒了榻上的人,“什么人?”

透过窗外的微光,走上前来的身影尤为熟悉,不过在门开的一瞬间,她便知道了来人。

子冉走到了姬蘅的床头,她拿着一盏灯,一盏已经熄灭的灯。

“为什么还要来。”姬蘅撇过头去,她似乎不敢再看子冉,“你应该要恨我才对。”

“我来看看你。”子冉的声音很轻柔,就像过往的所有事都不复存在,今夜,只有今夜。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姬蘅道。

“阿蘅,”子冉看着姬蘅的身影,“对不起。”

听到子冉的话,姬蘅从榻上坐了起来,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却是相顾无言。

子冉伸出了手,轻轻抚拭着她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

“你后悔吗?”姬蘅感受着子冉掌心的温度。

“遇你,”子冉轻摇了摇头,“我不后悔。”

姬蘅还想说什么,却被子冉所止,“你的身体还病着,早些休息。”她起身说道。

“你不休息吗?”姬蘅问道。

“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子冉回道。

姬蘅眼里一阵失落,“你是大王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就像一场梦。”

“如果这是一场梦…”子冉回头看着姬蘅,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就好了。”

就在她动身的时候,姬蘅却拉住了她的手,鬼使神差的。

是心底一种强烈的欲望,在驱使着她挽留,与阻止她的离去,“什么事那么重要,不能留下来吗。”

“就今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般激烈的争执过后,今夜会变得如此平静,如此不舍。

子冉覆上她的手背,摩挲了片刻后,仍是将她撇下,“抱歉。”

殿外,章平与青荷二人,似乎发生了争执,正背对着谁也不看谁。

直到殿门再次被打开,“主。”章平迎了上去。

子冉走下殿阶,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充满了不舍,但更多的是无奈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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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平撑着伞跟在子冉的身后,忽然停了脚步,“主儿?”

子冉看着从宫墙内探出的一枝梅花愣了神,“章平,你先回吧。”

章平很是犹豫的将伞递给了子冉,他看着子冉,满眼的忧愁,担忧道:“主,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段时间,就没见您高兴过,就连战争胜利,你也不是真的开心,您这样,小人实在是…不放心。”

“风停了,我只是想去后苑看看,你不用跟着。”子冉说道。

章平不敢忤逆子冉,但跟着她来到了后苑的山脚,至山脚下,便止了步,“小人在山下等您。”

“你回去吧,山腰有殿宇。”

“可是…”看着主人的眼色,章平低下了头,“是。”

石阶上堆满了积雪,子冉撑着伞,提着下裳,踩着皑皑白雪走上了登山道。

这些年对于国家的治理,以及平衡朝中,与权术,几乎耗尽了她的心血,就连这并不算长的登山道,她都用了比以往多数倍的时间。

走到后面时,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喘一口气,疲惫充斥着她的全身。

登山之后,后殿那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可带给她的,却是回不到从前的无尽悲伤。

山间风雪忽然大作,席卷而来的寒风,凌乱了雪夜中站立的人。

积雪滑落,堆积在同一颗树上,枝干难以承受重量而断裂,倒塌的枝干划伤了一旁的梅枝。

枝上的梅花也被打落,但那颗梅树依旧挺立。

子冉缓缓挪动步伐,走到了梅树下,弯腰拾起了那朵残花,两行泪水从眼角倾出,她抬起头,泪水滴落在了手中的梅花上,“我姑酌彼兕觥,维以永不伤。”

翌日

子冉走后,姬蘅彻夜未眠,内心被一种强烈的不安所侵占着让她辗转反侧,于是便从榻上起身,披了一件先前子冉留下来的外袍,坐在了窗前。

靠北窗子,侧坐时,恰能看到同向的山头一角,如今正被白雪所覆盖。

燕国的冬夜,是那样的寒冷,可一场寒风袭来,她却丝毫不觉得冷。

不知为何,望向被白雪覆盖的山头时,她的心,忽然被悲伤与痛苦占满,好像再也驱不散了。

直至天快亮时,她差点靠着窗子睡着,殿外的动静声惊醒了她。

“王后。”入殿侍奉的曹氏,看着从内殿赤脚走出的王后,衣衫单薄,仅披了一件男子的狐裘。

“天儿这么冷,王后的身体还病着呢,小心受冻。”曹氏上前说道。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姬蘅的脸色不对劲,姬蘅抓着曹氏的手腕,“昨夜她来过了,可最后还是走了,夜里歇息的时候。”

曹氏扶着姬蘅入了内殿,又安抚着她坐下,但姬蘅心中的不安,却让她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她再次拽住曹芷,“我想知道了。”

曹芷为之一愣,她抬头看着姬蘅,思考了片刻后,说道:“燕王裕驾崩的那天。”

“她比我先到。”

“她站在寝殿外,没有选择入内。”

“您在内殿与她父亲的对话,她全都听到了,但她只是站在那儿。”

“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姬蘅听后,眼神变得呆滞了起来,她瞪着曹芷,浑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还有昨夜。”曹芷看着姬蘅,将昨夜子冉的话复述,“她和您说了同样的话。”

第075章 北国风雪(下)

“那天,您问我,是否是她的人,但那个时候您只是疑惑,但不想要知道答案。”曹芷继续说道。

“现在小人就把答案告诉您。”曹芷看着已经彻底呆滞的姬蘅,“在您入燕之前,作为公子的她,曾来找过我。”

“她知道我与先王后的关系,也知道我与燕王裕的关系,我效力于王,所以她给了我一个许诺,以她长公子的身份作为担保,让我务必护您周全。”

“不管您想要做什么,都让我全力支持您,无论是什么,她都不会降罪。”

曹芷的眼里充满了无奈,在这个深宫中,她见过太多的悲情与悲剧了,“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她是您的第一枚棋子,同时,也是最后一枚。”

曹芷的话,字字句句都如同诛心的利刃,现在,她的内心,已不仅仅是愧疚与自责。

一阵刺痛从心口传来,那是心脏传递出来的感知,比昨夜还要更加剧烈,令她痛不欲生,而那种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姬蘅猛的起身,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昨夜,昨日,子冉的态度与语气。

还有她内心的那种不舍,夜晚的离别,就好像是…永别,尤其是子冉踏出殿门的那一刻,她的不安变成了恐惧,没有任何缘由的。

也许对于爱之深切的人而言,死别要比生离,更加折磨,与入骨之痛。

生不相见,生即是希望,而死,则再无可能。

姬蘅冲出寝殿,曹芷还未替她更换衣物,送来的靴袜也摆放在原地未动。

但她并没有追上前劝阻,只是殿外的青荷见了,心疼的说道:“公主,您怎么靴袜都没有…”

但姬蘅似乎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她冲出宫殿,赤足踩在了厚厚的积雪上。

冰雪是那样刺骨的冷,可她好似浑然不觉,她恐惧,不安,对于那未知的结果,又或许是她心中已知,但却不愿面对,不愿接受的。

中宫的侍女们,跟在她的身后,想要追出去,但却被出殿来的曹芷所止。

“由王后去吧。”曹芷手握一条发带,正被寒风吹起,徐徐飘浮。

她垂下手,闭眼叹息道,“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一个结尾了。”

【十年前,廷尉狱

“我只想让世人知道,父亲的选择是错误的。”子由看着自己的长兄说道,如同在诅咒一般。

“什么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呢。”她反问,“父亲那样的吗?他是为了他自己。”

“那么你现在做的,就不是为了自己吗?”子由反驳道。

“不重要了。”她摇头。

“当然不重要,”子由弯腰苦笑,“你连你自己都掌控不了,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你会后悔的。”

“后悔?”

“多年以后,你会有答案。”子由又道。

“你就这么肯定吗?”她问。

“阿兄,我和你一起长大的,比起昭阳,我认识你的时间更久,我可以预见,”子由看着子冉,“你会走向和你母亲一样的结局。”】

在蓟城严寒的冬日,姬蘅衣衫单薄,赤脚奔跑在宫城的夹道间。

碰见的宫人,纷纷以为,内宫中又出现了一个“疯子”

这条通往后苑山中的路,是她走过的第二遍,可再也不会有那天夜里那样的心情了。

紧张又好奇,明明做着违背礼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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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晚上,她的心底却是满怀憧憬与欣喜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带她逃离这些规矩的人,总是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现在只剩她一人了,那些惊喜不仅仅是远离,也许,将是永远失去。

所以此刻,来到后苑山脚下的姬蘅,心中充满了害怕。

她仰头看着被白雪覆盖的山林,看着那条登山道,脚印已被落下的雪所掩盖,她的内心还抱着一丝侥幸,一丝希望。

一阵风袭来,吹散了她的青丝,她停留在风中,整个人都凌乱不堪。

可当她踏上登山的阶梯时,泪水却倾涌而出,再也无法忍住。

喘息了片刻后,她加快了爬山的步伐,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要亲眼看到,亲眼求证。

至山腰的殿室前时,她放缓了脚步,一路狂奔过来,她竟不觉得疲倦。

姬蘅迈着沉重的步伐,踏进了殿中,望着那道殿门,她心中的不安与害怕到达了极点。

她犹豫的抬起了双手,片刻后,殿门在喘息中被推了开来,殿外一束白光照进了黑暗中。

她置身阴暗的殿室,照射入内的白光打在了她惨白的脸上。

她望着前方,静站了许久,门开的一瞬间,天地仿佛静止。

连同她的身与心皆已麻木,感知不到任何的寒冷与疼痛。

去掉冠冕的人,就坐在那颗梅树下,凭着栏干,寒风吹乱了她肩后的青丝,而她的身上已被积雪覆满,就连未束发的头顶都是,皑皑白雪,远处望着,就如白头。

姬蘅跨出大殿,却在走下阶梯时,因为腿软而栽倒在了庭院的积雪当中。

跌倒的一瞬间,往昔的记忆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琴音萦绕在她的耳畔,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她的琴,她的笑,与沾沾自得的邀功。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母后可还满意,”子冉放下抚琴的手看着姬蘅问道,“燕国的冬景。”

看着亭外风雪的人,在一朵飘入内的雪花前,伸出了手,“北国的风雪,长公子的琴音,”而后回首与之对视,“都是一绝。”

而那对视的眼里,满眼动容,可流露出的爱慕之情,只能在今夜过后埋藏于心。】

而今终于可以不用在隐藏所有的情感,可那琴音,却成为了绝响。

姬蘅从雪地中缓缓爬起,石阶上的暗石划伤了她的脚,鲜血渗透进了白雪当中,使得雪地里的脚印,如那梅花般鲜红耀眼。

十年过去,此处的景色依旧,北国的风雪还是那样的迷人。

但这十年当中,她再不曾踏足此地,并非是因为忘记,而是害怕。

因为心底的愧疚与自责,让她不敢面对过往,她害怕那些美好,会动摇她的决心与狠心。

直到昨夜,心口的疼痛,将仇恨的底色彻底覆盖,她的决心,也被彻底动摇。

但似乎一切都晚了,直至今日她才清醒过来,她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预料到了结局,所有人的结局,但唯独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姬蘅踩踏着白雪,缓缓走到了子冉的身侧,头顶的梅树,分支上,有一道折痕。

【几年前

从睡梦中醒来的人,隐约听见了窗外的风雪声,从榻上坐起,印入眼帘的,便是一支盛开的红梅,就放在她的妆台上。

这抹红色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不少暖意,她掀开被褥走到妆台前跪坐下。

看着瓶中插着的梅枝,“谁进来了吗?”她问道。

“刚刚大王进来了。”入殿伺候梳洗的侍女回道。

但这株带给她暖意的梅花仅在妆台上摆放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她砸碎。】

姬蘅看着折痕,枝干的旁侧已经生长出了许多分支,本早已无从判断是何时折下的,可她仅看了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缓缓蹲伏下,跪坐在子冉的身前,伸出颤抖的手,在触碰的瞬间,痛苦在全身蔓延开来,同时还有心中的恨意,那是对自己的恨。

她触碰着早已冻僵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温度,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刺骨,并深深刺痛着她的手掌。

她颤抖着揪住了子冉的衣襟,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充满恨意的哭道:“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是不肯听呢。”

“你救不了我的。”

“一个心早已空了的人,你还救她干什么。”

“可是…”她的声音变得哽咽,随后彻底沉默,再也无声。

因为无论她再说什么,都已无法得到回应。

姬蘅抬起头,鼓足了勇气与她对视,嘴角的血迹已被寒风冻干,她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将她脸上的霜冻擦拭干净,并拂去了她身上的积雪。

因为迟迟没有等到下山,章平便带着人马寻了上去。

当看到殿后这一幕时,章平也傻了眼,同时赶上山的还有听到宫中动静的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从人群中走上前,章平让至一旁,她看着跪坐在雪中一动不动的人影,以及埋头痛哭的姬蘅。

差点晕厥了过去,“公主。”陪同在她身侧的昌国君乐华将她扶稳。

虽然早有预感,或是已经猜到,但她仍然不相信,姐姐真的会和母亲一样抛下她离去,直到她真的看见,她靠在昌国君的怀中,无声的泪水将她淹没。

国君的死亡,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是极重大的变故,但子冉似乎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昌国君的出现,便是宫中禁卫的调动,而此刻上将军剧昕也等候在了阳华殿外。

“你和我说过,至亲与至爱可以影响到的。”昭阳公主走到她们身后,“可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局呢?”

“抱歉。”

姬蘅的回答,让昭阳公主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恨你。”

“可是,我不能恨你。”

第076章 燕昭王

“你们都应该恨我。”姬蘅抱着子冉的尸体的说道。

“是,可最该恨你的人,却对你没有半点恨意。”昭阳公主看着姬蘅,既怨恨,却又不敢真的恨上。

“数月前,兄长找到我,你知道,她和我说了什么吗?”

【“我不接受。”昭阳公主将子冉的手拍开。

子冉手中的遗诏落地,并散了开来,昭阳公主清楚的看到了上面的刻字。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流出,“就像在嘱咐身后事一样,叫我怎么接受啊?”她道。

子冉跪着向前挪动了几步,她俯身靠近妹妹,并伸手轻轻擦拭着妹妹眼角的泪水,“我的病情,你也看到了。”

“那又如何。”昭阳公主紧紧握住姐姐的手,她握得很死,舍不得不肯松开丝毫,“一定会有办法的。”

眼角的泪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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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稠,“你不要自己放弃自己好不好?”

“我知道我的情况,我不能让燕国毁在我的手中。”子冉没有回答妹妹的话,只是向妹妹说道。

“为什么啊。”昭阳公主颤道,“一切不都正在向好的发展吗,你也已经迎娶了嫂嫂,没有人能够再束缚你了。”

听到妻子,子冉的眼底添了许多悲伤,“昭阳,姐姐已经没有办法了。”

昭阳公主理解,却又不理解,“为什么啊?”一向冷静的她,因为无措与恐慌,只能一遍遍问着。

“我的至亲要杀我的至爱,而我却没有能力阻止,每一次,每一次,我看着他们…”子冉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我痛恨年少时的天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她是无奈之举,我也知道她因我同样痛苦着。”

“我想要救她。”

“可我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自己。”

“所以我只能拿我自己。”

“当我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知道。”

“我活不成了。”

这一句话,让昭阳公主几乎崩溃,她难以接受的摇着头。

子冉继续替她拭泪,“我像一只笼中鸟,他们给了我一切,却又将我永远的困住。”

“她好像发现了,并将我的牢笼打开。”

“可是,牢笼是我的一部分,我已无法飞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昭阳公主痛哭流涕道。】

听到昭阳公主的这些话,姬蘅忽然大笑了起来,但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与悲哀。

她抱起子冉,走出了人群,浑浑噩噩的说道:“你真是傻。”

——中宫——

姬蘅将子冉的尸体带下了山,下山的时候,蓟城又开始飘起了漫天的大雪。

就好像是上天也在为她送行,生前亲近的人,跟在她们身后,低着脑袋,哀伤之情,笼罩着整座王城。

姬蘅将子冉的尸身安置在了中宫,并亲自为她的沐浴梳洗,准备入殓的事宜。

殿内,姬蘅解开她的衣物,一件一件褪下,直到褪去了所有的衣物。

她眼中的泪水再一次无法忍住的夺眶而出。

她呆滞的看着眼前,身与心都在颤抖,震惊与错愕,以至于许久,她都不敢伸手去触碰。

望着眼前,那心脏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一阵又一阵,让她整个人几乎麻木。

或许她在为她治伤时,曾猜到过什么,但不敢去深想,直到今日见到,这样的触目惊心。

近乎一半的身体,都被烈火灼伤,伤势的严重,即使愈合也留下了极为残忍的印记,她有无数次想要去触碰,却始终被子冉的心墙所阻隔,无法真正窥探。

所有的猜测都不及亲眼所见,姬蘅半张着嘴,伸出了颤抖的手,轻抚过那些痕迹时,她的心脏,如同被烈火灼烧,疼痛过后是无比的麻木。

片刻后,她再也忍不住的趴在子冉的身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齐国·稷下学宫——

离开齐国的前一个夜晚,子冉翻过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阿蘅,你睡了吗?”

“嗯?”

背影传来了声音,她瞪了瞪自己的眼睛,“你想我留在齐国吗?”并问道。

声音很小,也许是没有底气与犹豫的缘故。

背影迟迟没有传来回应的声音,就在她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准备入眠时,却听到了她的话。

“你是燕国的公子,终究要回去的,况且你的母亲也召唤你回去。”

这样的话,就好像在诉说,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回到燕国。

她不想听到这些回答,于是又道:“我不管这些,不管我是谁,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现在只想问你。”

但这一次,她没有等到答案。】

“你为什么要爱上一个怯懦之人。”姬蘅抬起头,看着已经不会有任何回应的人,此刻她才明白,她当时的痛苦,无法得到心爱之人回应的痛苦,“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将你留在齐国。”

“可一切都晚了。”

“都晚了。”

——燕王宫——

早已知道结果的昭阳公主强忍着悲痛,将姐姐留下的遗诏翻找出,并且着人将抱养在内宫的侄儿子临带往前朝。

在这期间,昌国君乐华一直陪同在她的身侧。

对于今日的变故,并不知全貌的昌国君感到十分困惑,直到她看到子冉留下的遗诏。

“公主,我很抱歉,对你姐姐的误解。”乐华穿戴着甲胄,看着昭阳公主道,“直至今日我才明白这些。”

【“你走了,我怎么办呢?”昭阳公主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以及姐姐的选择,可是她不敢阻止。

“如果把你留下,会使你更加痛苦,那么,我不想你痛苦。”

“可是姐姐,”她看着姐姐,紧紧攥着她的手,扑在她的怀中颤哭,“我怎么办呢。”

子冉满怀愧疚的看着妹妹,“我会把乐华调到你的身边来。”

“让她一直陪着你。”】

翻找的时候,昭阳公主发现了一些儿时的旧物,以及姐姐所留下来的,她抱着姐姐的遗物,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乐华见她这般模样,心疼的走上前,“公主。”

“你能抱抱我吗?”昭阳公主抬起头,泪流满面的说道。

这般模样,还是第一次见,这让乐华顿时心生怜悯,于是蹲下身子将昭阳公主搂进了怀中。

她靠在乐华的怀中失声痛哭,“所有人都离开了,都离开了。”

乐华心疼的抱着昭阳公主,“公主还有我。”

“姐姐也会离开吗?”她哽咽着问道。

“我会一直陪着公主。”乐华回道,“一直。”

燕王冉继位第四年,十二月冬,崩于王宫,享年三十一岁,燕王崩后,群臣依照生前的功绩,上庙号尊曰——昭,是为燕昭王。

——蓟城——

咚!——

沉长的钟声打破了蓟城的宁静,快马于风雪中疾驰,从蓟城出发,向各郡县传递公文。

“大王崩了!”

正值壮年的君王,突然在宫中崩逝,没有任何征兆的死讯,令朝野震惊不已。

九道丧钟响起,百姓们纷纷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繁华的蓟城,一下陷入了哀伤之中。

燕王冉执政的十年,是燕国发展最为迅速的十年,无论是政绩还是威望,都已超过了她的父亲,尤其是变法之后,民心所向。

蓟城的百姓听闻消息,纷纷聚集在燕王宫前哭悼。

而此时,因为君王的突然离世,朝堂上一片哄乱。

但对于权力的交接,子冉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四年前,先王第十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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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生前所育的嫡长子子临,便被接进了宫中抚养,并由昭阳公主代为照看。

子冉选定了不满五岁的子临作为继承人,并以上将军剧昕与昌国君乐华作为辅政大臣,并由王后与昭阳公主共同辅佐嗣君成人。

又因嗣君年幼,朝政便落入了王后及昭阳公主的手中,她们成为了燕国的实际决策者。

当遗诏被念出来时,群臣议论纷纷,但入宫时,因为看到了殿内外执戈的禁军,便也不敢公然反对。

只不过遗诏宣读时,已尊为王太后的姬蘅却并未出现。

于是便有宗室及外臣担忧道:“燕国前不久才重创了齐国,几乎灭齐,如今大王将辅政之权交给王后…”

“王后是燕国的王后,诸卿担心什么呢?”昭阳公主开口说道。

“可是王后终究是齐人。”

“她嫁到了燕国,便是燕国的人。”她代替姐姐反驳着这群参与过灭齐,害怕受到报复的臣子,以维护姐姐的妻子。

“宗法是谁定的,又为了谁。”

“你们只希望,在对你们有利的时候遵守。”

“可得利时,便将妻子拼命的拉拢,当做不可分割的一家人,可一旦不利,或者是将要受损,便又拼命的推开,说着,那才是你的家啊。”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呢,妻子?”

“还是可以让你们踩着攀登的工具。”

昭阳公主的话,惹怒了一些老臣,“公主,燕国是…”

“燕国,是我子姓一家的。”昭阳公主打断,她冷下双眼,“我兄长之命,是君王之命,任何人都不得违抗。”

“如有违者,必杀之!”

殿中两侧守卫的士卒将手中的戈倒下,锋利的戈,直指群臣,令众人惊恐不已。

群臣从殿中退出,仍对先王的做法所感到不解,“昭阳公主是大王的胞妹,辅佐幼主并无不可,可是王后…”

“还有昌国君呢,不知道大王到底是怎么想。”

“将燕国交给了三个女人。”

第077章 哪堪回首

——齐国——

“公子好眼光,这块琥珀,里面封印着一只金蝶,乃世间罕见,是我从燕国所购,为镇店之宝,本是不卖之物。”店家看着年轻公子站在一块晶莹剔透,颇有光泽度的琥珀前走不动道了,于是说道。

“琥珀原为老虎之泪,以精魄化石,带回家中可趋吉避凶,镇宅安神。”他继续夸赞着,想要抬高价格。

“开个价吧。”对于琥珀,年轻公子似乎并不在意,他看上的,是琥珀中间那只断翅的金蝶。

翅膀残缺,被囚禁在玉石内,但依然无法掩饰它的美丽。

有了之前的铺垫,店家便伸出了手,比了一个数。

“琥珀虽然是珍物,但也用不着这么多吧。”他的侍从不满店家的漫天要价。

“公主,我们没带那么多钱。”随后他抵在年轻公子的耳畔小声说道。

就在年轻公子准备拿自己的玉石抵换时,一道清脆爽朗的声音传进店中。

“我出两倍的价钱,这块琥珀我要了。”走入内的,是两个和他们看着差不多大的少年。

并十分豪爽的拿出了两串沉重的刀币,用以支付购买店家手中的琥珀。

“凭什么,是我们先来的。”侍从与之理论道,“这块琥珀是我们先看上的。”

少年没有与他们争论,只是问向店家,“你们不是还没有买下吗,所以这块琥珀的主人,可不是你们,店家,卖不卖。”

店家打量着四个人,似乎后来者更加豪爽,并且直接拿出了货币。

对于商人而言,自然是价高者得,于是他便收了钱,将琥珀给了后来人。

“您收好。”

知道自家主人喜欢,侍从便生气道:“怎么这样啊…”

年轻公子不愿争执,于是便拉着侍从离开了店铺,“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章平,我们也走。”买走琥珀的二人也离了店。

“公子,王宫里什么没有,比这更晶莹剔透更大的都有,这一块小小的琥珀,值这么多钱吗?”跟在少年身后的随从心疼刚刚给出去的钱币。

少年拿起琥珀,放在光下,“谁要买琥珀了。”

在日光的照耀下,琥珀内尘封的金蝶栩栩如生,“刚刚那人,定然也是看中了这个吧。”

“可是咱们刚到齐国,钱币都快用光了。”随从皱眉道,“您这一路上…”

“好了。”她毫不在意的将琥珀收了起来,跨上门外的骏马,“还要去向先生报到呢。”

“我的求学之路。”

——齐国·稷下学宫——

“吁。”两匹马停在了一座建在城郊的学宫前。

望着这座享誉天下,九州最负名气的顶尖学府,“这里就是齐国的稷下学宫,也没有多气派嘛。”随从说道,“还不如公子的府邸。”

“庸俗,”她跳下马,“读书的地方,怎能同我那个笼子相比。”

“从这里出去的名臣,谋士,封侯拜相的,数不胜数,据说天下一半的智者,都云集在此。”她亦是慕名而来,想要求得学问,以解心中疑惑。

“比邹先生还厉害吗?”随从问道,“邹先生可是上通天文,下通地理。”

“那哪能一样呢。”她回道,“先生是先生,学堂是学堂。”

就在二人递交了名帖,拖着行李进入学宫大门,却遇到了适才争夺琥珀的人。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也是学宫的弟子,并且似乎很受欢迎,因为身侧正围着几个穿同样服饰的学宫弟子。

“是你?”二人对视,“可真是巧了。”

她的话,引起了其他几个学宫弟子的注意,“贤弟认识这两人?”其中一人似乎颇为在意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并未回答他,但侍从却开了口,“就是他,抢了我家的公子喜欢的东西,没有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连我们学宫弟子的东西都敢抢?”那人便卷起袖子,蛮横的伸出手,“拿出来,还能让你舒坦点。”

她的热情招呼,却换来了这些人的野蛮,于是便也冷下了脸,“凭什么,这是我花钱买来的。”

“明明是我们先看上的,有钱就了不起吗?”侍从走上前理论道。

“价高者得,自古以来都是。”她挺直腰杆回道,“你们出不起这个钱,还不允许被别人买走吗,这是何道理?”

“你…”

“多少钱!”那人粗鲁的问道。

“现在它是我的了,多少钱都不会给你们。”她强硬道。

那人听后,大怒的招呼了来了几个帮手,“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她似也不惧怕,对方越是强硬,她便越不爽快,越要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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