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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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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殿下不仅在,殿中还有一个让关静姝为之侧目的身影。

她进去后,给晟殿下规规矩矩行了礼。

宋晏辞展现出未婚夫应有的体贴,笑着扶起她,“静姝妹妹不必多礼。”

关静姝不动声色避开他伸来的大手,将视线转向裴霁云,福身道:“见过裴大人。”

裴霁云同对待旁人没什么不同,微微颔首,见雪梨换好了衣裳出来,便站起来请辞道:“殿下,臣与妹妹先行回府,就恕不相陪了。”

赵雪梨也看见了关静姝,同她礼节性地行礼,对方亦是微微福身。

宋晏辞视线盯了眼赵雪梨,见她竟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跟在裴霁云身后就那般出去了。

觉得这女人还真是两面三刀,装模作样地厉害。

关静姝亦是看着裴霁云和赵雪梨的背影越走越远,眼中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和黯然。

*

此次过后,赵雪梨再次闲了起来。

裴霁云回府次数不多,经常是在夜里,雪梨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下有异样,每每睁开眼,就会看到表兄被她淋湿了的玉面。

他像是新得了乐趣,最后一定要让她失神不可,随着婚期的逼近,越发不知餍足。

赵雪梨初时很不适应,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很妙不可言,雪梨内心挣扎了没多久,就顺其自然地由着他了。

八月中的时候,赵雪梨又不得不进宫再试穿了一次嫁衣,这一次没了裴霁云的干扰,倒是较为顺利。

裴谏之很怪异地一次都没来过,赵雪梨不敢同裴霁云打听,老夫人又不允她去请安了,连个探听消息的地方也没有。

九月的第一天,盛京下了很大的一场雨,连绵不绝,原本闷热的暑气霎时就被冲散了,此后虽然依旧是晴天,可日头却不如之前猛烈,赵雪梨在这降温期间,不慎着凉了一次。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雪梨倒是没倒,只不过精神萎靡了不少,又消瘦些许。

拖拖拉拉喝了十来日中药,总算在大婚前好利索了。

淮北侯府并非雪梨娘家,到了九月十二这日,赵雪梨又从蘅芜院搬出来,住回了裴鹄和李梁玉那处。

届时,她会以裴府义女的名义出嫁。

赵雪梨给姜依写了好几封信,也从表兄处收到过娘亲的回信。

母女两个都是报喜不报忧,雪梨只知道姜依目前尚未被裴靖安抓住,其余一概不知。

她也并未告知娘亲嫁人一事,害怕连累姜依放心不下、从而回京。

虽然此次婚事时间紧,但却并未删减任何流程,宫里来的教导礼仪的嬷嬷给雪梨说相关章程、各种规矩的时候,差点将她听得睡了过去。

九月十七这日,婚期的前一天,又下起小雨,至夜未停。

第74章 九月十八

十七这日,赵雪梨酉时便歇下了,足足睡够了四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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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日丑时初被嬷嬷叫起,由宫中尚义局女官拿五色丝线开面,又用犀角梳梳了九梳发,约莫寅时开始更衣上妆。

赵雪梨什么也不懂,只是神色恹恹任由着宫人折腾。

或许是大病初好,她这两天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吃什么都没胃口,人瞧起来好似都清减了,尚衣局似乎考量到这些,雪梨现今穿上吉服没有出现不合身的情况。

宫人们忙忙碌碌,来来回回,一直折腾了许久。

赵雪梨听着窗外细雨,怔怔发呆。

临近卯时,终于妆点好了。

嬷嬷满意笑着唤她:“皇子妃,您看看。”

赵雪梨转眸,失焦许久的视线才慢慢回拢,落在了妆台铜镜之上。

镜子中的女郎梳着庄重的妇人发髻,脂粉轻薄,额心描着银鎏翟鸟衔环的花钿,头上戴着七树花钗礼冠,华丽得令雪梨第一眼差点没能认出自己。

她并不觉得哪里漂亮,只是看着感觉陌生极了。

但屋子里的嬷嬷和宫人都笑着夸赞,各种好听的话流水一般涌出,雪梨便也故作满意地笑了笑。

嬷嬷说:“障车迎亲是在辰时,您可要再歇一会儿?”

赵雪梨本来不困,被折腾了这么久,倒也疲倦了,索性点头。

其实嬷嬷说的歇息仅仅只是屏退下人,让雪梨安安静静待上一小会儿。

屋子里很快空无一人,雪梨本来还觉得很自在,但她坐着是不可能睡着的,没过一会儿,反倒迟钝地感受到十分干渴。

只是她穿的婚服厚重极了,孤身不好走动,需得有人扶着。

雪梨抿了抿唇,只好出声:“曲嬷嬷?”

无人应声。

或许是雪梨的声音太有气无力了,又或者是嬷嬷们去忙别的事宜,已经走远了。

赵雪梨身边没有贴身的陪嫁丫鬟,她不想忍着,于是就费力撑着妆台站起来,扭头去找水壶。

在转过头的那瞬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被房门罅隙见隐约露出的一段霜色衣袍所吸引。

其实赵雪梨早就猜到裴霁云一定会来的,但是她有些困惑的是,表兄站在外面作何?怎么不进来?

雪梨想了想,拖着层层叠叠的吉服慢吞吞往外走,将房门推开。

这一幕同六月进宫,她被赐婚那夜的场景十分相像,只不过那时雪梨不知道裴霁云是什么时候站到房外的,是刚来,还是已经来了许久?

但现在,她推开门,见到立在廊下,眉眼拢在稀薄天光下的裴霁云时,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表兄是不是在外面站了一宿?

很自作多情的一个念头,可雪梨莫名觉得裴霁云真的在廊下静静守了她一夜。

赵雪梨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溢出几分显而易见、不容忽视的难受。

这股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在裴霁云抬眼,温柔唤了声‘姈姈’后越发翻涌沸腾,让雪梨险些就红了眼。

她吸了吸鼻子,“表兄,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进来见我?”

裴霁云站着没动,只是道:“昨日晚,忙完了来的。你今日成婚,诸多繁琐之事,我何必在夜里扰你清梦?”

细雨延绵,他周身落着股湿冷之意,却依旧雅正端方。

赵雪梨忍不住问:“如果姈姈不嫁给宋公子了,表兄愿意娶我为妻吗?”

话音落下,半晌,裴霁云问:“那姈姈呢?会从此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绝无二心吗?”

赵雪梨心想:不会。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还是会想方设法逃走的。

她看起来天真愚钝,乖巧温顺,逆来顺受,可是却从骨子里不相信哪个达官显贵会一辈子都只娶一个,永不纳妾。

盛京城之中没有这样的人,雪梨从未见过。

即使裴霁云已经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可雪梨并不觉得自己真嫁给他后,他能依然如此。

赵雪梨心里那股难受劲儿缓缓消散了,她笑了笑,“表兄,我同你说笑呢,姈姈还要去晟殿下身边做探子的。”

裴霁云也笑了起来,只不过显得有些凉薄,“探子?姈姈此番嫁出去,是我的探子,还是晟殿下的王妃?”

赵雪梨:“我自然一直都是表兄的人。”

裴霁云:“姈姈如何保证?”

赵雪梨算是看出来了,表兄这是怕自己嫁出去就向宋晏辞倒戈了?

他怎么会这般想

还真是将她看透了一半。

但凡嫁给天家皇子,赵雪梨自然不会再如以往那样被他完全掌控,她可以做的事情就多多了,要是能将宋晏辞利用妥当,完全脱离淮北侯府也不是不可能。

赵雪梨是有一番自己的小心思,现在被裴霁云直白戳破,她也并不心虚,勉力镇定,“表兄想要什么保证?”

裴霁云漆黑墨瞳映着将明未明的灰蒙天光,透出比雨幕更深邃的冷,“你嫁人后,要日日回府,我们不断、一天都不能断。”

赵雪梨呆了呆:“不断?”

是这么个不断法吗?

裴霁云走过来,端详着她这身新娘装扮,低低笑了下,清润温和中却透出几分偏执和危险,道:“姈姈,我们一直很擅长这个的,不是吗?瞒着所有人,暗通款曲,只是从前偶尔如此,往后日日如此,直到你与殿下和离,这样,表兄才会信你一直是我的人。”

赵雪梨为这番话感到无与伦比的头疼。

日日回侯府,和他耳鬓厮磨?

那她还谈何筹备别的事项?

雪梨心中并未应允,只不过此刻,她还是点头乖顺道:“我知晓了,表兄,姈姈答应你,会日日回府的。”

裴霁云凝着她,将雪梨行动间有些歪了的礼冠扶正,“如此最好。”

赵雪梨以为他还会提一些诸如不准她与宋晏辞洞房亲昵的要求,可是裴霁云似乎只是来得这一句日日回府的,他将她送回妆台,倒了水给她润喉解渴,便径直离开了。

之后,一直道宋晏辞来姻亲,裴策送她出嫁,雪梨都没再见到表兄。

今日大婚,是她与关静姝一同嫁给宋晏辞。

纵然两人都是平妻,可这接亲的队伍也是有讲究的,她小门小户,哪里比得上关静姝的家世,所以宋晏辞是先去京兆尹府上接了关静姝,才来裴府接雪梨。

待到她坐上进宫的严翟车时,已经天色大亮,纷雨骤停了。

金吾卫开道,车撵一路行过朱雀门,行经太极殿时行了“望阙礼”,然后才入了安庆殿册封。

赵雪梨再次见到了皇帝和一众大臣,她与关静姝一左一右站在宋晏辞两侧,受到所有人的打量。

太常卿在朗声宣制,赵雪梨满脸认真,实则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有些不受控制地神游天外。

安庆殿中的合卺大典章程规矩十分多,赵雪梨站到麻木僵硬,感觉脚底发痛之际,才被授了册封宝书。此后又与宋晏辞、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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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来到宋晏辞行宫,同牢合卺、同食祭肺,最后各剪一缕发丝,用金缕带缠成了“合髻”,装入镶金嵌玉的檀木盒中,才算告一段落。

赵雪梨的双腿简直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直到酉时末,才被送入婚房。

她同关静姝的婚房一西一东,隔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同迎亲时的顺序一样,宋晏辞在礼成之后,上半夜会先去关静姝房中,后半夜才会来雪梨这里,以示对关静姝的重视。

这可就苦了雪梨了。

她倒不是想和宋晏辞洞房,只是他不来,她按着规矩就得一直盖着盖头端坐着,宫里规矩森严,甚至还有嬷嬷专门守着雪梨是否仪态端庄,但凡她稍稍歪了身子都会被立刻提醒。

赵雪梨忙了一整天,浑身酸痛,两脚更是疼痛难忍,她十分想卸了沉重的礼冠,解了长长的吉服,都懒得沐浴了,恨不得整个人栽进床中呼呼大睡。

幸好成婚之后,宋晏辞就会搬去外面的府邸居住,在宫中待不了多长时间,否则雪梨宁愿被淮北侯府被困到死,也不要进宫感受森严冰冷的重重规矩。

她眼皮一直往下落,第六次偏了身子被教习嬷嬷扶正后,雪梨终于受不了了发问:“不知殿下现在可过来了”

“未曾,请娘娘耐心等候。”

赵雪

梨强撑着道:“不若请嬷嬷令人告知殿下一声,让他陪着关姐姐就好,夜里不必再过来了。”

嬷嬷皱眉,“娘娘慎言。”

赵雪梨鼓了鼓腮帮子,很想唉声叹气。

她又等了一会儿,见嬷嬷出去一趟又回来了,再次问道:“嬷嬷,殿下来了吗”

“未曾。”

赵雪梨忍不住道:“那劳烦嬷嬷派人去催催可好?我实在是困得受不住了。”

催?催什么?

催促晟皇子和关小姐快些行完敦伦之礼吗?

嬷嬷嘴角一抽,只当没听见这句话。

赵雪梨困得眼睛直泛泪花,不知道又等了多久,屋子外面终于来了动静。

有宫人来报,“娘娘,陛下急招,殿下与诸位皇子都去御书房了,殿下让您早些歇息,不必再等。”

赵雪梨一揭盖头,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当即就往床上倒了下去。

嬷嬷将她捞了起来,“娘娘,老奴着人端水来,您洗过再歇息。”

赵雪梨催她快去。

屋子里脚步声渐渐远了。

雪梨再次阖眼躺下,不多时,脚步声再起。

她眼都没睁,语气含糊,“嬷嬷,你给我洗罢,我实在懒得动弹了。”

哗啦哗啦——

房中传来拧帕子的水声,不多时,赵雪梨听到走到床边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动作轻柔地给她净面。

赵雪梨似有所感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身绯色官袍,秋霜琨玉般的裴霁云。

她有一瞬间,觉得猝然看到他有几分惊悚,吓得瞌睡飞走了不少,一骨碌坐起来,“表兄!你怎么在这里?”

裴霁云给她仔仔细细擦脸,动作有几分重。

赵雪梨转头要找宫人,却被裴霁云将头掰了回来。

“找宋晏辞?”他沉沉的黑眸看着她,“他今夜是不可能过来的,教姈姈失望了。”

赵雪梨:“什么失望?”

裴霁云笑起来,“姈姈方才不是催了两次,要见他吗?”

赵雪梨:“”

即使是在皇宫之中,宋晏辞的行宫里,依然有他的耳目吗?

她张开嘴:“表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霁云擦干净了,搁下湿帕,动手解开她的发髻,扔了礼冠,忍不住用了力亲她,又去解那身红嫁衣,“姈姈,要先喝些水吗?明日嗓子别哑了。”

他的眼眸极其冷静,依然清贵不凡,宛如谪仙,看起来还是那个耐心温柔,克己复礼的君子模样。

赵雪梨却觉得他疯了。

这里可是皇宫,难道他意图在新婚夜与她胡来?

第75章 九月十九

裴霁云用在雪梨身上的力道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大,大手掐过的地方立刻显出一片片红痕。

赵雪梨吃痛,被亲得窒息,她别过头、伸手推搡、挣扎道:“表兄唔你别这样”

结果却是被扣住双手抵在头顶,迎接更加暴风骤雨的肌肤相亲。

雪梨咬他。

她用了些力,将裴霁云嘴唇咬得破皮,鲜血的铁腥味转瞬弥漫在两人唇舌之中,血珠滚来滚去,不少被裴霁云抵着送进了雪梨口中,好似偏要让她尝尝个中滋味。

赵雪梨喘气越来越急促,眼睛都因为呼吸不畅迷离了起来,逐渐发散地想到,裴霁云敢这么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一定是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也就渐渐顺其自然了。

华丽的红嫁衣被剥落,礼冠狼狈歪在地上,他吃够了上面,心里终于得到慰藉,俯下身去亲雪梨那处。

那种妙不可言,不受掌控的感觉又来了,雪梨实在是忍不住喘出声响。

裴霁云报复性轻轻咬回去,雪梨脑袋发懵,不多时就跟泡进水里刚出来一般,淋漓汗珠湿透了整个身子,也再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她水润的桃花眼在喜烛之下泛着一片莹莹泪光,原本被擦拭得素净的脸蛋绯红得宛如水嫩春色,她害怕裴霁云将事情做得太过,索性眼睛一闭装作晕过去了。

他唤她,“姈姈。”

赵雪梨听见了,不吭声。

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响,他指尖微微用力,掐了一下,赵雪梨抑制不住,嘴边溢出惊叫,只好睁开眼。

“不愿意同我欢好吗?”裴霁云居高临下,垂着眉目问。

赵雪梨有气无力道:“表兄,可否改日?我今日实在是太累了。”

这句话并未骗人。

到了这个时刻,她已经累得快要不省人事了,方才被裴霁云那般弄过,更是疲倦,只想睡过去。

他一顿,轻轻凝眉,半晌,叹出一口气,又将剥落的里衣给雪梨穿了回去,“没顾到你,是我不好,姈姈先睡罢。”

裴霁云身上官袍还好生穿着,只不过有几分凌乱,他离了床榻,略略理正衣冠,抬步走出去。

宫里嬷嬷就守在房门外,见他出来,恭敬福身,“大人,陛下宣您去御书房。”

裴霁云面色冷然,只不过说出口的吩咐还是温和的:“照看好小姐。”

嬷嬷跪下应是。

裴霁云出了行宫,不紧不慢行至御书房时,里面吵得正酣。

“父皇,儿臣认为此举不妥,庸国兵力强盛,完全可战退胡人,怎么会借兵至缙朝,这其中定然有阴谋。”

“送个和亲公主,就妄想借走两万兵马?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庸国内忧外患,早不如前,与我大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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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北边又有大量接壤之地,此次若是出兵,不论胜败,他们都承诺从东北边割让五城出来,陛下,我缙朝男儿骁勇善战,个个英武,不过区区胡人,那五城,何妨取之?”

“左大人,不可轻敌,胡人没那般好对付。”

“陛下,臣以为,此事同缙朝无关,何必去惹一身腥臭呢?”

“”

皇帝身形浮肿,眼睛浑浊,平日里就靠珍贵药材吊着命,现在被一众肱骨大臣吵得脑袋晕晕乎乎,可好歹理智尚在,不至于胡乱发脾气,将所有人都赶出去。

太监通报裴霁云进来时,御书房里霎时安静,皇帝也精神了些。

御书房中十几个大臣,都为了是否援兵一事争论不休。

二皇子极力主张增兵,一来支持他的属臣中武将居多,若是派兵援助,他这一党不仅得到重用,而且短暂将兵权握在了手里。

二来缙朝欲要割让的那五城之中有三座都紧挨着他的舅家,若真得了城池,又是极大助力。

太子一党则是守成求稳,并不赞同援兵。

宋晏辞尚未在朝中站稳脚跟,此刻没有立时表态。

裴霁云刚刚落座,皇帝就问:“霁云,此事你如何看待?”

他纵使不是尚书令,可日常担着尚书令之责,处理着尚书令的事务,皇帝已经习惯万事先问一问他了。

裴霁云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急,庸朝若是真心求援,不出三日,定会再割两城。”

皇帝紧紧蹙起的眉心稍稍放缓。

太子问:“若当真再割两城,便要出兵吗?此事万一是圈套呢?”

二皇子道:“那便让他们先割城池,再出兵。”

又有大臣提议:“既然七城可割,那何妨不将东北边与辽海接壤之处尽数要走?”

“此举不妥,七城已是足够,再多要些,岂不是就从施恩变成结仇了?”

“”

又吵得不可开交起来。

皇帝道:“霁云,你以为呢?”

裴霁云道:“陛下,臣以

为七城即可,只不过其中三城需得由我朝挑选,另外,此番不过是两国交易,公主和亲一事是实非必要。”

太子皱眉:“裴大人为何主张出兵?兵事一起,太过劳民伤财。”

二皇子不认同:“皇兄未免太过缩头缩尾,此番正是杨我国威的好时机。”

皇帝若有所思半晌,抬眼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宋晏辞,“晟儿,朕记得你养父宋则乃是武将世界,极擅兵戈。”

二皇子面色一僵,随即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二皇子党派的老臣当即站出来不赞同道:“陛下可是欲意令宋则领兵?此举不妥。”

太子党亦是纷纷反对。

因着皇帝那一句话,殿中吵得更加激烈。裴霁云置身事外,没有参与其中,对于皇帝的意图,他并无丝毫意外之色。

皇帝年岁这么大了,早就没了版图扩张的雄心壮志,现在之所以倾向援兵,不过是想着快速扶持宋晏辞一党,好让他在朝中势力得到巩固加深。

甚至就连下旨将赵雪梨嫁给宋晏辞,心中必然多少也有几分替宋晏辞拉拢淮北侯府的意图。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要打错了。

御书房中这场有关援兵庸国的纷争一直持续到了天亮,却始终吵不出个章程来,老皇帝实在难以忍受,最终强硬地拍了桌子,定下宋则领军。

朝臣们挨个走出御书房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宋晏辞匆忙来的,身上新郎吉服都尚未换下,有个圆滑的官员想在他面前露脸,寻机说笑道:“晟殿下忧心国事,这喜服都尚未换下,新娶的两位王妃怕是独守了整夜。”

现在国事已经谈完,只从表面来看,宋晏辞可以算是最大受益者。

二皇子一党争来的机会,就被皇帝白白送给他了,方才议中,宋晏辞甚至没有说过半点自己见解,可就这般轻而易举将两万兵卒拿走了。

在不少官员来看,这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说笑打趣一二也无伤大雅。

宋晏辞什么也不用干,平白无故得了两万兵,压抑了许久的心也不不禁轻快一些。

他听这官员说到王妃二字,近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赵雪梨。

她独守空房?

宋晏辞扯了扯嘴角,这女人定然巴不得他不回去,死了才好,哪里会干守着,恐怕他一走,她便倒头睡下了罢。

他耐起性子敷衍这官员两句。

二皇子最是见不得宋晏辞春风得意,皇帝不在,被扶着去寝宫歇息了,二皇子也不再藏着掖着,他讽刺道:“皇兄今日可真是恩宠非凡,即使是要天上的星星,父皇想必都会设法帮你摘下来。”

宋晏辞侧眸,看见八风不动的裴霁云和一脸厌恶的二皇子,笑了笑,故意道:“是呀,父皇疼我,不仅令我同京兆尹结了亲家,甚至还与淮北侯结了姻亲,皇弟,你说我的命怎么这样好啊。”

二皇子气歪了鼻子。

宋晏辞问裴霁云,“裴大人觉得我的命,好是不好?”

裴霁云终于舍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缓缓开口:“殿下福运昌隆。”

之前是深夜,御书房中虽然点了许多灯,可却到底不如青天白日里看得清晰。

宋晏辞简直是在裴霁云转脸过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微微破皮的嘴角。

二皇子亦是眼尖,他府里妻妾众多,还养了不少家姬,一眼就看出这应当是女人咬破的,原本还在生气,现在简直是惊愕万分,“霁云,你昨夜来迟了,不会是去同女郎私会耽搁了罢。”

这话一出,许多原本往外走的大臣脚步瞬间放慢,视线偷偷转过来。

裴霁云淡然颔首,眉目上甚至染着股愉悦舒缓。

宋晏辞眉头一皱,不动声色试探道:“看来再过不久就要喝上裴大人的喜酒了,姈姈若是知晓,定然会为兄长娶妻而高兴的。”

裴霁云似笑非笑,“她自然高兴。”

宋晏辞感觉这句话有些奇怪,好像还有后半句没说完。

他问:“不知是哪家的女郎能入裴大人的眼”

裴霁云:“尚未定下婚期,便不告知殿下了,免得坏了她的名声。”

宋晏辞平日里并非什么好奇心深重之人,但他见到裴霁云唇上的暧昧痕迹,就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赵雪梨。

裴谏之爱慕赵雪梨,想要娶她。

那裴霁云呢?

旁的他了解不多,却也知道裴府的公子小姐里,裴霁云是同淮北侯裴靖安最为相像的。

会不会看女人的眼光也一致?

宋晏辞想到姜依身后那群疯魔般的仰慕者,和赵雪梨那张漂亮到令人侧目的脸蛋,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麻烦精。

惹麻烦倒也没什么,他有自信可以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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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经嫁给他了,总不能不守妇德,胆大妄为到在同他的新婚夜与旁人厮混罢?

宋晏辞觉得,赵雪梨偶尔胆子很大,但应该不至于出阁成那样,心里稍安,告了辞,脚步匆匆走了。

大臣们也跟着陆陆续续全部离开了。

二皇子将裴霁云请到偏殿之中,咬牙切齿道:“霁云,真被他得了那两万兵马,我们日后如何处之?”

裴霁云道:“殿下,东边两万主力兵马北上援庸,不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二皇子一怔,慢慢回过味来。

缙朝西方将领远远守在边陲之地,南方山林崎岖,行军有诸多险阻之地,北方世族多收二皇子的舅家扶持,若是盛京出事,唯有东边可及时救援,可现在,或许是缙朝太平太久了,或是皇帝老糊涂了,竟一下忘了那两万兵马担着援救盛京之责。

只不过,这也不怪老皇帝,东边那两万兵马白白养了二三十年,没有动用过几次,一时之间想不到也实属正常。

而京畿禁军之中,有三成是二皇子的人,暗地里还有诸多淮北侯府势力,届时宋则将兵马带入东北边的战场,他反手控制京畿附近,让父皇下了传位诏书,往后还需再怕宋晏辞夺了属于自己的恩宠吗?

二皇子越想,越难掩激愤之情,只不过事关重大,他一个人是万万做不了主的,言语恳切夸赞裴霁云一番,匆忙着脚步离开了。

裴霁云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面上没有丝毫意图乱国的阴狠,只有一片深邃不见底的冷静。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只是仍然觉得慢了些。

宋晏辞同姈姈穿着婚服行合髻之礼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又思及对方在御书房外明里暗里的挑衅炫耀和得意,口口声声唤着姈姈。

裴霁云出生高贵,不可一世,端方温和,从未说过任何低俗字眼。

此刻却冷漠地想到一个词。

贱人。

第76章 算计

宋晏辞回宫后,先是问过关静姝的状况,得知她一直在房中等着彻夜未睡时,不免夸赞关切了一番,送了诸多物件。

等他应付完这些,大步跨进赵雪梨婚房时,见到她仍然睡得香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婚房中尚且维持着整洁模样,喜烛换了新的,桌上合卺酒未动,玉如意搁在红盖头之上安然置在一旁。

宋晏辞往里走去,见到被滚得凌乱的婚床。

她许是夜里热了,将衣裳扯得七零八落,被子也被踹得混乱,皱巴巴缩在角落。

宋晏辞眸光落在红床上粉面雪腮的女郎脸上,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开口:“赵雪梨!”

话落,女人没有丝毫反应。

不管骨子里如何,在大多数时候,宋晏辞还是会披上一层贵公子的皮囊,表现得温润体贴一些。

如当初在二皇子府邸,他与雪梨的初见,又如现如今他对待关静姝的态度。

或许是在赵雪梨面前露出阴狠的一面太多次了,他渐渐就不再伪装,反而能够尽情释放恶意。

其实他与赵雪梨之间本就是有新仇旧怨,嘴上说着既往不咎,可谁会真的当真?不过是为了互相利用,暂时妥协罢了。

所以大婚夜,他说不用等,她竟真的没有等着他来掀盖头,而是直接睡了,也实在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

可宋晏辞莫名就是觉得不爽利极了。

他想到之前在御书房时的那个猜测,不禁将目光落在雪梨唇上,没见到什么破皮痕迹,只不过好像有些肿?

是昨夜他离开后突然肿的,还是她嘴唇原本就这般红润丰满?

宋晏辞凑近床榻,伸手捏住雪梨鼻子。

没一会儿,赵雪梨就因为呼吸不畅迷迷瞪瞪睁开了双眼。

像是逐渐开合的窗牖,显露出其后清澈干净、恍如明珠的镜湖。

宋晏辞在这片泛着水雾的湖中看见了自己阴沉着脸的倒影。

啪——

赵雪梨打掉了他捏住鼻子的手,语气不满,“你做什么?”

宋晏辞罕见没计较雪梨大不敬的行动,他退开身子,站定在床前,“该去给父皇敬茶了。”

其实皇帝刚睡下没多久,根本不必急于一时,可敬茶自来是在早上,就算等,也得在甘露殿外早早等着。

若是曦贵妃尚且在世,他们还得一道儿给曦贵妃敬茶。如今瑾贵妃代掌凤印,行中宫之责,为了将礼数做得周到,还得去瑾妃宫中一趟。

赵雪梨听见是要去敬茶,人也清醒了很多。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嬷嬷早早放置在床前的宫服,扭头一看,见宋晏辞还没走,当即提醒道:“殿下,我要换衣裳了。”

宋晏辞瞥她一眼,转身走出去,合上门。

待雪梨换好之后,又跟在宋晏辞身边一道儿去接了关静姝。

几人这才往甘露殿而去。

这一整日,赵雪梨别的没做,全在干巴巴的等待中度过了,只等皇帝睡醒,就已经正午了,敬过茶,得到几句夸赞和勉力之话,又去瑾贵妃宫中。

瑾贵妃与宋晏辞不对付,三个人又等了许久,才将这茶敬了,再次得到诸如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没用废话。

赵雪梨本来觉得自己在蘅芜院时就已经无趣得厉害,没想到入宫后更是无聊透顶。

太枯燥了,太规矩了,对于女子的仪态又太严苛了。

这才一日,她就已经吃不消了。

幸好不用日日如此。否则还真是折磨人。

一通折腾下来,就到了申时末,雪梨想起那个‘日日回府’的承诺,有些头疼地对宋晏辞道:“殿下,我想出宫一趟。”

宋晏辞通宵没睡,现在胸口的伤有些隐隐泛痛,闻言当即就不悦道:“不允。”

他们说话时尚且有旁的宫人在场,赵雪梨虽然不清楚哪个是裴霁云的人,但她确信这桩事会传到裴霁云耳中就行了。

正好,她累了一天,也并不想回侯府应对表兄,雪梨索性就乖乖不再提此事。

因为昨晚洞房未完成,入了夜,宋晏辞还是得过来歇在雪梨这里。

房门一关上,赵雪梨就说:“殿下,你待上半个时辰后便去关姐姐那处罢。”

宋晏辞要在朝中获得更多更大的权势,联姻是最快最稳妥的法子,不论他心中有没有关静姝,至少面子需得给足了,要让京兆尹看到他的诚意。

他本就打算后半夜再去关静姝处的,结果赵雪梨这种迫不及待赶人的态度还是令他沉了脸。

宋晏辞看着赵雪梨毫无尊卑的懒散姿态,忽然想起自己最初提议娶她,一是离间二皇子和淮北侯府,二是为了报复她屡次出卖自己。

可成婚一天,她呼呼大睡,他站了整日,现在她又要继续睡觉,他反倒还要去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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