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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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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面圣

宋晏辞急促喘了口气,神情不变,凤眼中锋芒毕露,“裴大人此言差矣,圣旨已经拟好,让我瞧过了,自拟好那一刻开始,赵小姐便是我只待成婚的妃子,我唤一声闺名怎么能算得上孟浪轻浮呢?”

裴谏之恼火道:“你闭嘴!”

他又转头看向裴霁云,迫不及待道:“大哥,你来得正好,方才赵雪梨已经应允嫁给我了,你若不想看见她给宋晏辞做妾,不若现在就随我去向圣上请旨?”

赵雪梨张了张嘴,有心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裴霁云看着这一个两个,面色越来越冷。

他对裴谏之的话视若无睹,只是看着宋晏辞道:“殿下,您与臣弟公然斗殴一事,还需禀报陛下,不若此刻一道去面圣如何?”

宋晏辞微微皱眉。

他知道自己论嘴上功夫是如何也说不过裴霁云的,没准一道面圣,能让裴霁云给自己反扣一顶黑锅。

可对方定然是去请皇帝收回赐婚圣旨的,若是此刻不一块儿去,岂不是就任由裴霁云‘蛊惑’皇帝收回成命了?

自打入宫以来,宋晏词就对皇帝的性子多有了解掌握,手诏只要尚且没有颁布出来,依着皇帝那个善变的样子还真有可能会被裴霁云将赐婚圣旨弄得作废。

二皇子亦是道:“皇兄,你将裴公子打成这样,流了这么多血,不好就此回宫睡觉罢?”

宋晏辞缓缓站起来,回讽道:“皇弟好眼力,能将裴公子身上每一处伤都瞧得清清楚楚,却为何看不见为兄身上亦是青紫交加,满身伤痕?”

二皇子是个惯会打嘴仗的,当即就面露惊讶道:“皇兄,你这竟是方才被裴公子打的?弟弟近来听闻你风流成性,潇洒恣意,日日与宫女厮混,还以为这身青紫是”

他没将话说完,留了引人瞎想的余地。

宋晏辞眉心狠狠一跳,竟然下意识看了眼赵雪梨,“我——”

可才吐出来一个字,他又好似回过神,忽然改了口:“有劳皇弟关切,不过一些宫女罢了,自是比不上你娇妻美妾,还有父皇疼爱。”

二皇子现在听到父皇

疼爱两个字就面色难堪。

他冷哼一声,也不打嘴仗了,一甩衣袍,道,“我先去禀报父皇。”

裴谏之没想到宋晏辞竟然还和宫女厮混,他只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赵雪梨嫁过去。

他无视兄长冰冷的眸光,走过来要拉赵雪梨一块儿求皇帝赐婚。

赵雪梨避开裴谏之伸过来的大手,“表弟,我身为女郎,如今这幅模样可如何能面圣?”

她穿得有些单薄,即使方才被裴霁云将衣裳理顺了,可墨发依然是散的,面庞也素净得厉害,确实不是能面圣的模样。

裴谏之觉得带上赵雪梨自己求婚胜算更大一些,见她不去,不甘心地道:“那我等你梳妆打扮一番。”

裴霁云瞥他一眼,裴谏之抿唇,却没服软。

赵雪梨直言:“我不去。”

她清楚自己去了会面对怎么让人窒息的修罗场面,反正她的话也没人会在意,倒不如不去。

裴谏之眉头一拧,还要说些什么,但裴霁云已经开口道:“姈姈,夜深了,先去休息可好。”

他亲昵地伸手将雪梨被夜风吹乱的额发拂至耳后,见她点头了,才唤了下人来,“此地不好再住人了,将小姐带去我那处罢。”

裴霁云完全不搭理裴谏之,做完这些后,退开半步,对着宋晏辞道:“殿下请先。”

宋晏辞也不客气,当即就往外走,只不过经临雪梨身边时,还是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甚至故作贴心地道:“姈姈,我们明日再见。”

落下这一句挑衅的话,这才大步离开。

裴谏之难掩怒意,但见兄长也走了,生怕自己落后一步,就会让皇帝给别人下了赐婚圣旨,便也只好放弃让雪梨同往,快步跟上。

皇帝其实已经将要歇下了,只不过半夜听见宫人来报,说晟殿下和裴公子打起来了,又不得不穿了衣裳起床。

他实在是想不到今天能有这么多事。

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给那赵氏女赐婚一事。

亥时一刻,皇帝头疼地坐在御书房中,听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宠臣弟弟唇枪舌战。

他初初见到晟儿时,是有几分动怒的。

不管如何,裴谏之对皇子动手,都是不对,更何况还将晟儿打得那般严重,一张俊脸近乎看不出往日模样。

可皇帝转头一看,瞧见血乎啦擦的裴谏之,又说不出责备的话。

晟儿看起来只是皮肉擦伤,可对方却是见了血的。

二皇子道:“父皇,儿臣去时就见到皇兄与裴公子厮打,裴公子是听见赵小姐的求救,误将皇兄当成了贼人,这才打起来。”

宋晏辞说:“父皇,今夜是儿臣太过欣喜,忍不住想见赵小姐一面,全怪儿臣沉不住气,吓到赵小姐了,裴公子视赵小姐为长姐,打了儿臣也是情理之中,请父皇不要怪罪。”

裴谏之连忙道:“陛下,臣与赵雪梨青梅竹马,早就定情,她并非臣的长姐,而是臣的心上人,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感觉耳边一群闹哄哄的鸟叫,吵得他头痛。

他耐着性子听完这三个人的话,心中天平立刻就偏向了晟儿。

晟儿纵然有千般万般不妥之处,可他尚且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按耐不住想要见心仪的女郎也不是什么太过分失礼之处,更何况,自己确实已经拟旨将赵氏女赐给晟儿了。

只不过裴谏之所言,皇帝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赵氏女竟已经同他人情投意合了?

皇帝问唯一沉默不语的裴霁云:“霁云,谏之所言可是真的?”

裴霁云:“陛下,臣并不知情。”

裴谏之连忙道:“陛下,您若不信可传赵雪梨来,一问便知。方才赵雪梨亲口说愿意嫁给我,晟殿下亦是听见了。”

皇帝皱起了眉头看向宋晏辞。

宋晏辞:“父皇,儿臣并未听见。就算真是如此,儿臣也不在意,赵小姐是还没见识过儿臣的好,才会如此,待到与我成婚后,她定然会知晓儿臣才是她真正的天命之人。”

皇帝方才还觉得晟儿委屈,现在又为他这厚颜无耻的话嘴角一抽。

裴霁云跪了下来,缓缓道:“陛下,您才为臣妹和晟殿下拟旨,晟殿下转头便与谏之起了冲突,闹成这幅模样,还令其与二殿下生了嫌隙,晟殿下与臣妹许是八字不合,臣以为,这桩婚事并不合适,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皇帝可以不在意赵雪梨的出身、样貌、品性,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在守节,有没有心上人,但对于她或许‘克夫’这一点还是异常在意的。

他的眉头当即拧得更紧。

宋晏辞见势不妙,又搬出曦贵妃,“父皇,儿臣这一生或许只会心仪赵小姐一个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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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您对母妃一般,儿臣今日受伤,全是我一人之过,同赵小姐无关的,在此之前,我便寻人合过三次自己与赵小姐的八字,均是上等姻缘,父皇,您就成全儿臣一番爱慕之心罢。”

裴谏之面色再次扭曲起来,眉眼黑沉沉的,“晟殿下,不知您是怎么知道赵雪梨一个闺阁女子八字的?”

宋晏辞道:“实不相瞒,我早就倾慕赵小姐,是以格外留心她的行动,也知道赵小姐祖父母前些日子进了京,数日前,我同他们相见甚欢,便请回宅子里做客,他们对我亦是十分喜欢,故而告知了赵小姐八字,他们亦是同意了我求娶赵小姐一事。”

裴谏之不由又攒紧了拳头,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有几分咬牙切齿。

皇帝本来年岁就大了,精力有限,他实在不愿意再多管,叹出一口气,摆摆手,“你既实在喜欢,此事便依你罢。”

宋晏辞表现得感激涕零,“儿臣谢过父皇!”

裴霁云抬起眼眸,“陛下,臣妹自幼离开赵家,同其母亲姜氏住在淮北侯府,她的亲事,自然还是要问过姜氏的意见。”

他这句话说得依然保持着恭敬,只不过失去了以往一贯的温和,头一次在天子眼中看出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现今朝中许多事宜都由裴霁云处理,皇帝是个爱俏的,对自己这位不论样貌、品性还是才学都冠绝天下的大臣有着远超一般人的宠爱。

他甚至多次畅想,这若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

裴霁云从来没有忤逆过他,此次算是头一次,若是旁的事,皇帝肯定就纵着了,只不过这事关自己与曦儿的孩子,倒实在令他为难了。

皇帝再次叹气,正要开口说话,结果候在御书房外的总管王公公进来禀报:

“陛下,淮北侯来信。”

这句话让房中诸人都不明所以,二皇子和宋晏辞都不约而同蹙起了眉,裴谏之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爹这个时间给皇帝送一封信干什么。

只有裴霁云在听见这句话的第一时间,就好似猜到几分信中内容,漆黑眉眼一霎沉了下去,洇开几分不易察觉的失控和森寒之意。

皇帝接过信看了眼,当即笑了出来。

“霁云,你父亲来信,说他亦是赵氏女的半个爹,可做主让她嫁给晟儿。有了这番话,你这做儿子的可放心了?”

他着重强调了儿子和父亲这几个字。

在三纲五常,一个孝字大过天的大缙朝,这一句话就回绝了裴霁云所有尚未出口的推脱之词。

裴谏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跟被谁打了一榔头般,仿佛不能将皇帝说的话组成一个完整句子。

什么叫父亲做主让她嫁给晟儿了?

二皇子亦是惊愕不已,全然没想到淮北侯会有这一出。

裴霁云一贯是冷静的,好似遇见什么事情都波澜不惊,八风不动,不会失态,丢了礼数,现在却罕见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才想起要回皇帝的话,“陛下,既然这是父亲的意思,臣自然放心。”

他垂着眼,鸦黑长睫遮住一双溢出了杀意的黑眸,声音却依然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只不过,臣与妹妹一同长大,感情甚笃,想斗胆同您求一个恩典。”

皇帝:“你想求什么?”

裴霁云缓缓道:“臣想替妹妹向晟殿下求一个平妻之位。”

“臣曾经允诺过她,不会令她做妾,日后嫁人,一定为人正妻。”

“陛下,臣不想失言。”

“望您,恩准。”

第72章 试婚服

赵雪梨夜里没睡,她

在裴霁云所在行宫辗转反侧许久,半梦半醒的朦胧间恍惚听见屋外有细微的脚步声。

很轻缓,不徐不疾,一步一步走得稳当,最后停在房门口。

半晌,无人开门。

或许是夏日实在太厚重了,雪梨觉得方才的脚步声有几分沉闷。

她坐起来,下了床,没披外衣,借着投进半开轩窗的月光摸索到门沿处推开。

门外那人静静立在斑驳月色下,像是刚来,又像是已经等候良久,赵雪梨透着稀薄的光,好似看见他眉目之间浮着一层淡淡的燥和倦。

她开口:“表兄,你回来啦?”

裴霁云失笑,那点本就飘忽的燥和倦也随着夜风消失殆尽了,他又变得深静温和,清雅得宛如一泓月华,“姈姈,吵到你了吗?”

赵雪梨摇头。

裴霁云视线下移,注意到她是赤着脚的,走进去,抬手将雪梨抱起来,“当心着凉。”

赵雪梨顺势缩在他怀中,说:“表兄,我不冷。”

裴霁云嗯了声,抱着人往床榻方向走去。

雪梨问:“表兄,陛下怎么说?”

裴霁云将她放进床中,盖好薄被,才道:“姈姈,京中过不久会生乱,你去西边呆一段时日可好?”

赵雪梨本来还有几分迷糊,听了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登时清醒不少。

“表兄,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去哪里?你也一起去吗?”

裴霁云解了外衣,躺下,将她揽进怀中,声音轻飘飘的,像浮在云上,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道:“姈姈,我同陛下为你求了晟皇子的平妻之位。”

赵雪梨怔愣,“表兄,以我的出身——”

“陛下允了。”

赵雪梨侧过身子,同裴霁云面贴面,“表兄,你同意让我去宋晏辞身边做探子了?”

裴霁云伸手触碰她辗转反侧间弄得凌乱的额发,动作轻柔地给她理顺,“姈姈,不做探子,去西边好不好?”

赵雪梨听懂这番话的言外之意。

看来表兄还是不情愿自己嫁给宋晏辞的,只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亦是没了拒婚的法子,所以此刻是要送她离京直接抗旨不尊吗?

“表兄想让姈姈在西边待多久呢?”

裴霁云默然了须臾,“一年后,我来接你回京。”

赵雪梨心里泛起嘀咕,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难道一年后她就安稳了吗?抗旨后再回京,她不会被皇帝抓进大牢吗?

其实如果裴霁云此时说得是南方,让她同娘亲待在一处,雪梨定是欣然应允,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离京,可是他偏偏说得是西边,雪梨不愿意孤身在外,她困惑:“表兄,为什么这么久?”

裴霁云说:“表兄也想快一些,再快一些,可有些事,急了反而会生出差错。”

赵雪梨听不明白,感觉自己同他说得并不是一码事。

她垂下眼,声音低低的,故作可怜落寞地道:“可是姈姈舍不得离开你,让我留在京中好不好?”

裴霁云凝视了她好一会儿,黑眸中的情绪晦涩到令雪梨有些不安。

他好似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阖上眼,道:“好。”

按着以往白日里这般一波三折的折腾,赵雪梨夜里都会做噩梦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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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却是一觉到天明。

前半夜她睡不着,后半夜她得极好,天色亮了许久,她才被宫人的叩门声叫醒。

睁开眼时,房中意料之中的又只有她一人。

房门外的宫人道:“赵小姐,老夫人到处找您去殿前接旨呢。”

赵雪梨吐出一口气,摒弃杂念,翻身起床。

她洗漱过后,转了好几条回廊来到殿前,见到乌压压站了一大片。

老夫人唤她去前面接旨。

赵雪梨走到最前方,才刚站稳脚步,就听见宫人来报,道是宣旨公公已经迈过西华门了。

不多时,果真在前方见到数位太监的身影,领头那人手捧黄锦缎包裹的圣旨,恭敬而威严。

老夫人当即领着一众人跪迎。

赵雪梨第一次接旨,跪得不是很标志,在一众太监眼中,算不得上好教养。

那大太监也没挑什么刺儿,打开圣旨扬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朕膺昊天之眷命,承宗庙之重托,夙夜兢惕,惟思敦睦人伦,广嗣皇脉。今皇子杨晟,端方仁孝,敏达事机,既及冠礼,当择贤淑以配”

“兹有京兆尹嫡长女关静姝,承名门之教,仪范雍和。青乐郡赵氏女赵雪梨,虽出闾巷而毓秀钟灵,德秉兰心;二女皆柔嘉维则,堪为椒房之选”

“朕躬览坤仪,特降殊恩:允以平妻之礼着礼部择乙丑年九月十八日吉时,于安庆殿行合卺大典。敕封关静姝”

“各赏宫锦百端,赤金千镒,着太常寺协宗政司具礼”

“今得双璧同辉,实天作之合。尔等既共奉皇子,当效女史之箴,修德自持,和睦相济”

后面那一大串赵雪梨就听不太进去了,她满脑子都是那个九月十八的婚期。

日头浓烈,传旨公公读完了圣旨,赵雪梨双手接过,目睹着老夫人给太监一人拿了好几片金叶子以示打赏。

有圆滑处事的宫人笑着恭贺雪梨,也有风吹回廊簌簌作响。

老夫人神色莫辨看着雪梨,“你当真命好。”

赵雪梨觉得婚期有些太急促了,简直像上赶着投胎似的,可心中困惑自然不可能去同老夫人讲,于是就点了点头,“谢老夫人吉言。”

老夫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是知道两个孙儿因为赵雪梨起了争执的,原本还犯愁,不知该如何是好,又顾忌着霁云,不敢再在赵雪梨身上做文章,可没成想,进了一趟宫,对方竟入了皇子眼,摇身一变,成了王妃。

昨日在宫宴上赵雪梨拒绝了皇帝赐婚一事,老夫人还以为她是心中对霁云有情,可现在圣旨下了,她又跟个没事人一般,看不出半点伤心难过。

老夫人心中有些不舒坦,冷哼一声,转头吩咐王嬷嬷筹备出宫事宜。

宫宴后接连半月,赵雪梨都没见到裴霁云和裴谏之的人影,他们一个个的,就没再回过府,好似忽然之间比从前忙碌了数番。

日子飞逝,直直抵进七月中旬。

七月十八这日,宫中来人,让雪梨去尚衣局试穿婚服初样。

早前圣旨下达的第二日,就有尚衣局的人来给赵雪梨仔细量了尺寸,确定好婚服样式。

雪梨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婚服的样衣就做好了,宫廷人的女红厉害得实在教人心惊。

不仅是她需要试穿婚服,宋晏辞和关静姝亦是如此。

一般而言,皇子同王妃的婚期筹备流程并不一致,婚服也不会在同一日同一时间一起试穿,但宋晏辞发了话,尚衣局只好将婚服试穿都安排在了同一天。

赵雪梨有幸再一次入宫。

六七月一直暑气高涨,赵雪梨频频没胃口,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短短十来天又瘦了好几斤。

尚衣局的人眼尖,只一眼就瞧出雪梨身型哪里发生了变化,道:“女郎可要多吃些才好。”

其实在制作婚服时,尚衣局早已考量到了苦夏后的女子会消瘦几分,是以婚服都有些微调整,只不过雪梨瘦得有些快,若是按现在这样再消减下去,到了九月,婚服怕是就不合身了。

赵雪梨心不在焉地点头,“多谢,我知晓了。”

进了尚衣局中,赵雪梨没怎么意外地看见坐在屋子里闲适喝

茶的宋晏辞。

她走过去,还算规矩地行了个万福礼。

宋晏辞这些日子瞧起来过得好像有些不好,面上神情不是很愉快,他打量了赵雪梨一眼,开口就很不善,“你这一个月都死裴府了?”

赵雪梨一个月以来只参加过两次魏阳郡主的宴席维系下好友之情,旁的时间都一直在房中读书写字,宋晏辞明里暗里邀请她许多次,都被雪梨无视掉了。

宋晏辞现在明显是对此不满。

赵雪梨问:“殿下有事找我?”

宋晏辞摆摆手,屏退旁人,“你是本皇子未过门的王妃,无事便不能寻你吗?”

赵雪梨道:“殿下,你之前说的交易”

宋晏辞冷冷凝她一眼,“我这一个月都快被裴霁云和二皇子整死得半死不活了,你这才想起交易之事?”

赵雪梨受不了他这幅阴阳怪气、言语讥讽的模样,也不禁板起了小脸:“表兄是极不愿让我嫁给殿下的,您总该让他出出气。”

宋晏辞简直是要被这句话气笑了,“赵雪梨,我是皇子,行事难道还要看他脸色吗?”

赵雪梨:“看来殿下并不需要我劝说表兄帮你对付二皇子,既如此,那——”

宋晏辞阴冷地打断她,“你有什么筹码能让裴霁云倒戈?”

这个问题赵雪梨认真思考过了,她早有对策,直白道:“我没有任何筹码。”

宋晏辞目光发凉。

赵雪梨接着道:“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左右表兄?殿下,我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帮您缓和同表兄的关系,再暗中收拢一些情报。”

宋晏辞挑眉,刻薄开口:“听起来——一无是处。”

赵雪梨:“我无法让表兄倒戈向你,可离间挑拨他与二皇子却还是可以的。”

宋晏辞好整以暇,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赵雪梨却不说了,她反而问道:“不知道殿下又有什么诚意让我那般做?”

宋晏辞眉头轻轻一皱,“赵雪梨,本皇子不是允诺过了,事成之后许你同姜依绝对的自由。”

赵雪梨摇头,“殿下,不要将我当成傻子,我要看到切切实实的好处。”

宋晏辞见她似乎有备而来,生出几分好奇:“你要什么?”

赵雪梨说:“成婚后,你要给我钱,允我自由出府,经商买卖。当然,我会乔庄一番,不让旁人知晓。”

宋晏辞不置可否,“好日子过够了,想挨些骂名,吃点苦头?”

赵雪梨不说话,神色却异常认真。

这件事她自认提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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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寻常男子听了,定然会为了面子不允的。王妃乃是天潢贵胄,要是被人知晓在外谋营生,一定能让宋晏辞颜面尽失。

但赵雪梨知道,宋晏辞厚颜无耻惯了,并不在意这些。

果然,此刻他纵然不知晓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是无可厚非地同意了。

赵雪梨又连忙再提一条,“既然我们之间只是交易,那婚后你自然不可碰我。”

宋晏辞冷嗤,“自作多情。”

赵雪梨抿了抿唇,并不辩驳。

“现在,来谈谈你的离间大计。”

赵雪梨还是卖关子:“届时你自然知晓。”

宋晏辞感觉自己被耍了,他眉头一拧,刚要说话,雪梨又道:“若是年末我仍离间失败,可随你处置。”

其实雪梨哪里来的什么离间之计,她同表兄玩心眼?那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嫌弃自己命太长了?

她现在这番行为都不过是拖延之计。

到时候年末她寻机一走,让宋晏辞竹篮打水一场空去罢!

宋晏辞不知雪梨心中所想,他一口喝完茶汤,搁下茶杯,沉声道:“给你三月时间,若不成,我定教你生不如死。”

赵雪梨听惯了他这动不动就拿生死威胁自己的话,也有些不痛不痒了,她一口答应。

宋晏辞起身,唤了人去试婚服。

也令人带雪梨下去试衣。

赵雪梨跟在尚衣局的女官身后,入了偏殿试穿婚服。

她穿戴好后,欲要出去,女官却上前道:“小姐稍等片刻,长公子知晓您在试婚服,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赵雪梨讶异,“你是表兄的人?”

女官颔首不语。

赵雪梨却惊出一身冷汗,开始思索方才自己与宋晏辞的密谋是不是都被表兄的人听了去。

她只等了半刻钟,裴霁云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廊之下。

赵雪梨猝然看见他,感觉好似过了大半年那样久,她别扭地没有率先开口叫人。

裴霁云尚且穿着深绯色的官袍,相较白衣,多了份权势温养出的威仪清贵,他进来后,眸光落在雪梨身上,女官默默退下,顺手关上了门。

他似乎察觉到她在闹脾气,走近了,温声唤她:“姈姈。”

赵雪梨忍不住仰头问:“表兄,你是不是气姈姈不去西边?所以一直不回府?”

裴霁云摇头。

他瞧起来也清瘦了些,眉目显得更加绮丽锐利,明明一举一动都轻柔极了,可就是莫名透出几分危险和攻击性。

赵雪梨忽然有些胆怯,她觉得自己表演过头了,于是见好就收,伸手抱住裴霁云,“表兄,你怎么现在有空过来了?”

裴霁云将她抱起来,坐到日光更浓烈的明亮之处,“你穿嫁衣,我总要来的。”

赵雪梨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穿上这身嫁衣后有什么变化,可裴霁云却沉眼看了许久。

她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却见他忽然笑了下,“很漂亮。”

他伸手落到系带处,轻轻一拉,扯开了系结,抬起清亮如寒刃的黑眸,“姈姈,亲我。”

赵雪梨才穿好的嫁衣就这般松散凌乱了起来。

两个人有一段日子没亲密了,雪梨身上又穿着王妃制氏的婚服,听着裴霁云的话,顿时生出一种和以往不太一般的感受。

她犹豫着,没有行动。

裴霁云大手探入更里面,掌着她纤细的腰身,“担心什么?宋晏辞吗?”

赵雪梨有几分痒,却觉得他现在情绪有些不对,便不敢动弹,连连摇头:“表兄,我没有。”

裴霁云问:“那是在忧心这身嫁衣会被损坏吗?”

赵雪梨再次摇头。

裴霁云轻轻勾起唇角,“那你在犹豫什么?”

第73章 奇妙

缙朝嫁衣样式多以华丽为主,皇子正妃嫁衣更是如此,颜色鲜艳,是浓烈到深邃的大红,辅以金银二线织就栩栩如生的精美刺绣。

赵雪梨身上这套婚服,出自尚衣局之手,仅仅样衣便已是漂亮绝伦。

衣裳的好看自不用多说,偏偏她又生了一张绮丽明媚的脸蛋。

平日里一贯穿得素净,秧色衣裙是最多,她也最喜爱的,鲜少穿红,顶多也就着个粉衣。

裴霁云看着她这幅装扮,恍惚意识到这是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姈姈穿红色。

因为进宫的缘故,她今日是上了些胭脂水粉的,只不过妆容很淡,仅仅点缀一二,裴霁云透着酽酽日光,看清她剔透如玉的肌肤,像名贵的琉璃盏。

她头上戴着华美凤冠,清澈桃花眼中完全而绝对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是一种裴霁云从未设想过的漂亮。

可赵雪梨顺从地俯身亲他时,裴霁云还是摘了那顶凤冠,随意扔在地上,又不慎将婚服嫁衣扯坏了一处。

他一边亲着雪梨,一边动手解衣裳,

赵雪梨急促喘着气,想要制止,又不敢,只好含糊道:“唔表兄,还没穿出去给女官看过”

裴霁云笑了笑,将她微微张口的檀口再次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丝毫停滞地将嫁衣解下。

赵雪梨觉得天色太亮太刺眼了,她羞赧地僵住身子,闭上眼睛。

结果小舌紧接着被咬了一下,他强硬却又不失温和地说:“姈姈,睁眼。”

赵雪梨睁开眼。

两个人又亲了一会儿,裴霁云忽然将手往裙下伸去。

赵雪梨原本已经羞涩到麻木了,被亲得晕晕乎乎了,可还是被他这大胆的动作弄得头皮一紧,立马清醒,“表兄,你做什么?”

裴霁云点漆黑眸看她一眼,面容清绝,眉目缱绻,眼神冷静。

他缓缓低头。

赵雪梨下意识抵抗,却被他强硬制住。

现在纵然已经七月中旬了,可日头却算不上温柔,仍然是暴烈的、刺人的、没轻没重、无所顾忌的。

尚衣局的这处仅供换衣的偏殿中自然是没有冰拿来消暑的,嫁衣层层叠叠,本就厚重,尽管此刻是已经解开了,雪梨却依然感到自己有几分喘不上气了。

轩窗外的天光浓烈到令人头晕目眩,脊骨酥麻,她实在是不堪承受,只好不由自主、颤颤巍巍地阖上眼。

赵雪梨或许应该抵死不从,强硬反抗的,但她没有这样。

她仿佛一下子忘却了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也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约莫半盏茶,或是一刻钟,她头脑一片空白之际,裴霁云终于放过她。

雪梨将无措、紧张又羞耻的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薄唇和挺翘鼻梁之上,嗓子颤到甚至半晌发不出声音。

裴霁云又扣住她的身子,要亲她的唇,雪梨慌张偏过头。

他笑了下,“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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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梨抿唇不语。

裴霁云没有强迫,只不过是握住她的手,微微挑眉,谪仙般的样貌,含着克制的锋利,道:“姈姈,也帮帮表兄?”

赵雪梨身上烧得通红,香|汗淋|漓,连连闭眼,裴霁云却不让,硬要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手抖得厉害,心也跳动得近乎停滞。为这场明目张胆,肆意妄为,教人不耻的白日宣|淫。

偏殿中无端乱了一隅。

房门外,有脚步声渐近,房门被轻轻扣响,“长公子,晟殿下过来了。”

两人此时已经亲昵好了,只不过衣裳尚且凌乱不堪,满地狼籍,有些不堪入目。

赵雪梨一个激灵,立刻回神,“表兄,我们——”

裴霁云慢条斯理地拿了锦帕给她擦拭干净,整理散乱青丝,穿上破了口子的大红婚服,再戴上凤冠,才缓缓道:“不用拦着。”

门外应了是,脚步声远去。

赵雪梨见裴霁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中发紧。

她不想让宋晏辞进到这处刚刚乱来的地方,便拉着裴霁云出了偏殿,往外走去。

毫不意外地,雪梨与同样一身大婚吉服的宋晏辞在廊下撞个正着。

“赵雪梨,你——”

宋晏辞看清来人时,话语立刻断在了口中,上一秒还尚且平静的面容,在见到她身旁的裴霁云时先是不动声色蹙起了眉,然后扬起一个虚假的端方笑容,“裴大人,您怎么来了这里?”

裴霁云世家大族出身,比起君子之风,端正雅致,盛京无人可比。

他也缓缓勾起唇角,笑起来,“殿下,臣是来接妹妹回府的。”

宋晏辞眯了眯眼,看向赵雪梨,“姈姈尚且还在试婚衣,只能劳烦裴大人再等片刻了。”

他这话说得,反客为主,好似自己同赵雪梨才是更加亲密的一方。

裴霁云道:“臣同妹妹,一贯如此。”

短短八个字,既彰显了他与赵雪梨一起长大、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亲近,又显出温和耐心的风度。

宋晏辞占不到口头便宜,便索然无味地重新将精力放在赵雪梨身上。

他发现每次自己同裴霁云,裴谏之明争暗斗时,赵雪梨都像根闷柱子一样默不作声。

宋晏辞莫名不爽,视线落在雪梨红意尚未彻底退却的绯面上,眸光微微凝滞,更加生出几分不愉快,他扯开嘴角,“姈姈,你面色怎么这样红?”

赵雪梨面不改色,镇定撒谎:“天太热了,婚服有些厚重,闷得慌。”

宋晏辞还欲再说,雪梨连连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出去给直衣姐姐们瞧过罢。”

当着裴霁云的面,宋晏辞不好多说,他凉凉得睨了雪梨一眼,转头朝外走去。

到了正殿,女官眼尖,一眼看出雪梨身上的嫁衣有损,不禁问了缘由。

赵雪梨觉得愧对尚衣局绣娘们辛苦的缝制,但又如何敢实话实话,便只好道是自己穿戴时不注意,不慎扯坏了。

这番对话被宋晏辞听到,他自是不信,下意识看向了八风不动,神容深静的裴霁云。

又思量起赵雪梨绯红的情态,过久的换衣时间,眉头突地一跳。

他的视线并不隐晦,反而十分直白,裴霁云侧眸看过来,目色中溢出些毫不遮掩的寒芒和淡淡肆意。

宋晏辞心中忽然沉了下去。

他挪开眸光,执起茶盏喝了口,手指用力压着杯身,指尖被压得青白一片,瞧起来像失了血色一般。

女官在里间为赵雪梨重新量尺寸,外面静默得没有一丝动静。

但没多久,这股怪异的氛围便被打破了。

尚衣局又来了人。

关静姝姗姗来迟。

她亦是来试婚服的,但因为不想与晟皇子碰面,是以故意迟了许久,本以为晟皇子忙于公事,此刻已经走了,没成想入了尚衣局,发现人尚且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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