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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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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梨睁开眼时,见到雕花雅致的红木床顶和层叠着的天青色软烟罗帐子。

半明半昧的天光泄进来一隅,照得床内霞光万道,教她不免恍惚起来。

赵雪梨掀开帐子,抬眼望去,见到更加富丽堂皇的整个内室。

如果不是这些名贵之物瞧起来都极其陌生,雪梨甚至怀疑自己的出逃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梦。

她下意识摸了摸里衣内侧,发现银票和路引尚在顿时松了口气。

可心里还是浮着莫名不安,她似乎被喂过汤药,身体起的低热此刻已经退下去了一些,倒是好受许多,只不过浑身依然酸胀难忍,困顿乏力。

赵雪梨轻轻下了床,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见到两个壮硕婆子一动不动把守着房门,当即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她转过身,目光在房内逡巡,找到窗,想着能否从那处出去,可奈何窗子太高,若是爬窗,必定要搬来案桌垫一垫,如此一来,定然会惊动门外婆子。

赵雪梨迫不得已又坐回了床上,只不过她这番动静似乎让门外之人有所察觉,雪梨听见有个厚重的嗓音出声询问:“姑娘,您醒了吗?”

她连忙躺回床上,心中忽得有了几分计策。

视线一转,见到床边药碗,纤手一伸,就毫不客气地将其打翻在地。

哐啷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让门外婆子刹那间推门而入。

她们走进来见雪梨已经睁开了眼,很是欣喜,其中一个道:“我这便去禀报小姐。”随即匆匆走了,留下一个更壮实些的看管着人。

剩下那个婆子给雪梨倒了杯水,一边搀扶着她坐起来喂水,一边解释道:“姑娘,您方才昏倒在城门外,我们小姐正好路过,将您带了回来。”

赵雪梨喝了好几口水,才嗓音嘶哑地问:“你们小姐是谁?”

婆子道:“这里是太守府邸,我们小姐是范太守嫡长女,身份尊贵,可为人最是心软,常常救济一下命苦之人,姑娘你既被救回来,便是同小姐有缘,且安心住下罢。”

赵雪梨又应和了两句,估量着之前那个婆子已经走远了,手一翻,又打掉了婆子手中的水碗。

那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有几分怔愣,却见雪梨忽然面色苍白、痛苦地捂住头哀嚎起来,“我我头好疼”

紧接着,她身子也颤抖起来,似乎被猝然发起的头痛折磨得难以忍受,无助得抱着头撞在床板之上,因为过于沙哑的嗓子,导致她的痛苦和哀嚎更加真实。

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

赵雪梨哭着道:“我旧疾发了,快去找大夫,好疼好疼啊!求你了快找大夫来”

嬷嬷手足无措,小姐只交待好生看住,不能让人离开了,可也没说这发了大病该如何是好,她思量一番,见这姑娘疼得快要去掉半条命,不敢再耽搁,道:“姑娘,你莫要随意走动,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火急火燎跑出去了。

赵雪梨见人已经离开,一边哀嚎,一边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

眸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只见到搁置在承盘中,瞧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黄杏色襦裙。

这实在是一种过于招摇的颜色,可总不能直接穿个里衣走出去罢,那样岂不是更加引人注目?

赵雪梨别无他法,只好将就穿上了,又匆忙簪了个简单发髻,这才急急推开门走出去,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番陌生景致。

因为对宅子里不熟悉,雪梨只挑了一个方位快步走。

她知道权贵人家的宅子一般是正门朝南,供主人和客人行走,而东西侧门以及后门则是小厮婢子走的。

赵雪梨看了眼天色,此刻应当是酉时,太阳将落不落,所以她径直沿着空中落日的方向走即可。

可才将将转过一个金玉回廊,就迎面碰上一个小丫鬟。

那丫鬟见到雪梨

,颇有讶异,仿佛不明白她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贵人。

赵雪梨半点没有方才装病时的狼狈,玉面清姝,好似金枝玉叶的大家闺秀,浅笑着开口道:“我与贵府小姐新相识,来府中做客,见景观不凡,观赏间不慎走得迷了方向,不知你可带我出府?”

丫鬟见她衣裳不俗,举止自若,没有多想,当真信了这番话,躬身道:“小姐,您随我来就好。”

赵雪梨又说:“去西侧门即好,我家小厮婢子均在那处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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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随即引着雪梨向西侧门而去。

一路上不免遇见其余下人,但雪梨都展现得十分闲适自在,再加上有个府中婢子引路,一时之间竟当真没人发现异样之处。

雪梨提起的一颗心却始终没有放下,直到远远见了西侧门,她紧张出汗的手心才有放松些许,开口叫停丫鬟:“且送到这里罢,再劳烦你回去告诉范小姐,便说我自行离开了,隔日得了空闲再来府上做客。”

丫鬟应了是。

赵雪梨有几分颤抖地向外走去,到了西侧门口,小厮已经将门打开后,身后徒然传来一声:“姑娘!停步!”

是那个被她支走去叫大夫的嬷嬷追来了。

雪梨惊讶于她怎么来得这样快,一边撞开门口小厮,拔腿向外狂奔。

如此一幕,不仅叫丫鬟和小厮都瞠目结舌。

嬷嬷方才是往外走了半道,越想越觉不妥,随即拦住一个丫头,让她去叫大夫,自己则又折返了回去,结果一回去,就发现空无一人放偏房,她这才知道自己将人看丢了,忙不迭找起来。

现在见雪梨已经跑出了侧门,不由急得大喊大叫:“哎呦!都愣着干什么?这是小姐要留住的人,还不快追!?”

*

范鸢回府之后,先是沐浴洗漱换上一身得体大气的衣裳,而后不出意外被父兄派人叫去前厅见客。

说是见客,其实也不尽然,她作为内宅女子只是前去候着。

父兄早有将她嫁进盛京高门攀高枝的念头,若是贵人有意,就让她出去露个面,看看能否合眼。

范鸢本人在得知来客是裴霁云后,意愿并不高。

倒不是她瞧不上裴霁云,而是觉得父兄有些异想天开了。

盛京那么多的贵女都攀不到的人物,哪可能就看上她了呢?

可再有自知之明,范鸢也不会违抗父兄之命,她坐了许久,都没来人传召,就知道裴大人无意于此了。

如今朝中局势不明,范氏一族想要更进一步,就万万不可胡乱站队,父兄不敢站队皇子,是想着攀附裴大人吗?

政变一事,他看似置身事外,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作为恰恰是一种纵容,淮北侯府在放任二皇子谋反。

范鸢不清楚太多细枝末节,可现在手中握着晟皇子妃,若是将其送给晟殿下或是二皇子,都有几分不妥,可将人送给裴霁云呢?

晟皇子妃好歹要唤裴大人一声兄长,她将人送去,合情合理,更何况,裴大人要寻之人应当就是晟皇子妃,如此一来,他还欠了范府一个人情。

思及此处,范鸢便着人将在城外捡回赵雪梨一事告知父兄。

范太守正愁不知如何巴结裴霁云,听人来报时,不禁大喜,他是十分信任女儿的,没有过多疑虑,当即搁下杯盏,道:“裴大人,您欲找的人,小女已经意外寻见了。”

明堂之上,坐着一身玄色锦衣的裴霁云。

他的眉眼被这种幽深之色衬得极其雅致矜贵,范公子容貌并不一般,可站在一旁,却沦为了黯淡陪衬。

从下了封城命令到如今不过一个时辰,范太守就直言寻到人了。

就连向来镇静自若的裴霁云也有一丝讶异,他笑着问:“不知舍妹在何处?”

范太守本欲说,这就令人将其请来,可他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何不亲自带着裴大人前去呢?兴许还能让他同鸢儿见上一面,万一鸢儿能勾起他的兴致呢?

“大人,赵小姐身体不适,昏倒在路边,被小女救了回来,如今喝下药,还未醒来,不若劳您移步,随我前去看看?”

身体不适,昏倒到地几个字一出来,惊蛰就已然心惊,他偷偷瞥向长公子,果然见他冷凝了面色。

裴霁云站起身,“有劳带路。”

范太守边领路边在心中夸赞女儿走运,不过是去城外寺庙祈福诵经,竟也能撞了如此大运,救了晟皇子妃回来。

他忍不住开口说了女儿好一通好话,什么自小聪慧,福运昌隆,贤良淑德,堪为女子典范,曾在国寺被方丈大师批过其命格如春水绕梧桐,凡近身者皆受润泽云云。

惊蛰都能知其深意,可裴霁云就是不接腔,仿若不懂。

自前厅出来没走出多远,范太守就迎面撞上了范鸢。

此刻她神情略有几分强装出来的镇定,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请罪道:“裴大人,父亲,小女疏忽至极,忘了叮嘱下人赵小姐的身份,赵小姐醒来后似有什么误会,使计驱走伺候的婆子,兀自离府去了。”

范太守笑眯眯的神情一僵。

范鸢连忙补充道:“裴大人勿怪,下人们怕赵小姐再次走失,已然追上去了,怕是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赵小姐请回来,还请您移驾前厅再等片刻。”

她对府里的下人有充分信心,相信他们不出片刻就能追到尚在病中的晟皇子妃。

明明方才范太守已经简略说过雪梨被捡回府时的情形,可裴霁云见了范鸢,没有对她看丢了人一事感到气闷,而是忽然问道:“你在城外捡到她的?”

众人均是一怔。

范鸢始终垂眉敛目,没有直视过任何外男,她恭敬回道:“是。”

她知道裴大人如此问并非是只想听这一个简短的回话,识趣儿地细细道来:“赵小姐身上绑了许多布头,扮做臃肿孕妇模样,形容憔悴,面敷黄粉,步履踉跄,在城外驻足许久,似乎顾忌着什么不敢进城,小女令人前去搭话,可没说两句,赵小姐就昏厥过去,小女一探,才知她尚且发着低热。”

裴霁云静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迎着瑰丽落日余晖的清绝玉面染上几分难以言喻的真切怜惜和矛盾冷意。

将自己弄得满身狼藉,危在旦夕,风餐露宿,差点丢了半条命。

纵然如此,还是要逃?

裴霁云问:“她从哪个门出去的?”

范鸢:“西侧门。”

裴霁云颔首,对着范太守:“有劳招待,失陪。”

他转身,衣摆迎风猎猎,被刺眼霞光勾出几分锐利剪影。

第85章 局势多变

赵雪梨视身后追赶而来的脚步为洪水猛兽,惶恐地一直竭力奔跑,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沿着长街,一路甚至撞倒了好几个躲闪不及时的行人,雪梨恍若又回到之前被宋府杀手追杀的那日。

与之不同的是,这一次身后追赶之人或许并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可雪梨累死累活,好不容易逃出盛京,尚未走出多远,哪里甘心又陷入乾壹郡太守之女的谋算中。

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雪梨都是不愿意留在太守府的。

她憋着一口气跑出很长一段路,虽然尚在病中,可却因为身姿纤细单薄,在人群中轻巧地穿来传去,借着浩荡人群掩护,一时之间竟真将太守府的下人甩开一大截。

可雪梨也意识到一直跑并非长久之计,她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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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力气全部耗尽的,到时候又是被‘捡回’太守府的下场。

雪梨目光在长街之中游移,心思急转,尚未想出对策。

这时,身后忽得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响,她一惊,欲向左侧避让,可刚迈出两步,腰间猝然一紧,视线颠来倒去了须臾,最终定格在马蹄四脚之下飞速变幻远去的石板路上。

冰凉风刃急促拍在面部,吹乱她一头本就束得随意的长发,

耳边传来一个惊雷般炸响的厉喝。

“娘娘,且忍一会儿,属下这就带您去见殿下!”

赵雪梨被横腰扣放在马背之上,头朝下,马儿走出了没多远,就晕头转向,胃里翻涌,直犯恶心,想吐。

脑中将身后男子说的话艰难串在一起。

娘娘?殿下?

侯府中人惯常是叫自己小姐或是表小姐,就连出嫁了也不例外,会唤她娘娘的一定是宋晏辞下属。

雪梨虽然不知道宋晏词这位下属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昏昏沉沉的脑袋却知晓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将她这般置在马背,教她不好受。

她断断续续开口:“放放我下来!”

说话时用了些力气,在呼啸风中也不弱,足以令身后之人听清楚。

那男子却不仅没打算放了她下来,甚至两腿一夹马肚子,走得更快,粗粝嗓音混着浓烈风响,像炮仗:“娘娘,追兵来了!”

追兵?

太守府那群丫鬟婆子小厮?

赵雪梨越来越晕,沉沉浮浮,摇摇晃晃的眸光艰难向后瞥去,在听见身后由远及近的阵阵马蹄声之前,颠倒破碎的视线透过长街受惊的人群,先是见到一排排健壮漆黑马腿,而后才见到在空中翻飞着的、仿若穷追不舍的黑色衣摆。

即使因为目光有限,尚未看见那群骑马赶来之人的具体面容,雪梨仅仅透过这一截衣袍,还是认出了此乃侯府中人。

她心中一个激灵,不说什么放自己下马的话了,只恨不得马儿再长出四条腿,好将那些人统统甩开。

男子扣着她直奔西城门,在街上不管不顾横冲直撞,速度极快,因着太守府本就离西城颇近,雪梨又是自西侧门出逃的,没一会儿,就临近了西城门。

可是城门已经因为封城一事关了。

赵雪梨远远就见到了禁闭的厚重铁门,不明白男子要如何出城,硬闯吗?

还真是硬闯。

他们将将踏上城口这条正街,四面八方倏然冲出来许多个乔装过的布衣男子,他们似乎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此刻一齐冲出来,上百个精壮汉子持刀直奔城门口,二话不说砍向守城卫兵。

这些守城卫兵哪里会料到今日有如此变故,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砍死了好些个,剩下的这才惊慌防御起来。

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一阵又一阵箭矢破空的嗡鸣,带着杀伐之气,没入诸多精壮汉子胸膛。

赵雪梨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倒了下去。

空中开始弥散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迸溅的鲜血似乎进到了她的眼睛,生出涩痛。

不知道是否因为顾忌着马背上有她在,箭矢始终是避开马儿的,只射强闯城门的汉子们,可因为太守事先并未在西城门附近安排大量士兵,再加上这群汉子们又格外骁勇善战,不多时,还是强行打开了城门一角。

男子在一众人掩护之下,带着雪梨纵马冲出去。

咻——

一声冷箭低鸣,如疾风破开男子身下马匹右腿,又一箭,精准没入男子挺立着的胸腹。

巨大力道男子只差钉飞出去。

赵雪梨感到一阵震颤,先是因马儿吃痛跪倒而滚落在地,狠狠摔在城门口,视线徒然转换,来不及顾忌剧烈翻涌着的五脏六腑和泛出火辣痛感的胳膊腿儿,似有所感抬眸,就见到不远处缓缓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下的青年。

她看清了来人的样貌,芝兰玉树,身着劲装,好不清贵,面色凉若秋霜,眉目沉如寒潭。

裴府长公子不仅文采斐然,权势滔天,还善骑射。

似乎就没有他不会的,像旁人如何也跨不过,只能望而生畏的天谴。

惊蛰领着另外几十个黑衣侍卫纵马加入砍杀宋晏辞下属的队伍中,局势忽然就颠倒了过来。

赵雪梨撑起身子,浑身都在发抖发颤,扬起的灰尘让她不自觉眯起了眼,目光尽力聚焦在前方,落在骑马逆光而来的人身上,平白无故生出诸多冷意。

怎么会,这么快?

她逃出宫那一刻就有设想过也许会被抓回去,可实在想不到裴霁云会来得这么快,才过了几日?

赵雪梨踉跄地站起身子,撞了南墙还不回头,见了黄河仍不死心,她拔腿向外跑去。

这种行径看在一众下人眼里无疑是困兽之斗,自不量力,自讨没趣,甚至是不识好歹。

一个娇滴滴的女郎被千娇万宠养在盛京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不死心地往外逃,难道长公子待她不好吗?

除了没名没分,简直是要什么给什么,千依百顺,奉为掌中明珠也不为过。

盛京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她一个小小的民女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甚至将其视为洪水猛兽?

可不就是不识好歹?

现今已成定局的一个局面,她不哭着求饶让长公子心生怜惜就算了,竟还不死心地又跑了起来?

这除了会激怒长公子,还能得到什么?

不过这些下属却是有几分想错了,因为裴霁云似乎并不生气,至少面上看不出来,只是任由赵雪梨做无畏举动,也不出声,只慢慢驭马前进,透出一种观赏猎物垂死挣扎的纵容。

只不过今日倒要令长公子失算了。

赵雪梨跑了没两步,旁边官道之上忽而又冲出一伙蒙着面的黑衣人,也是埋伏良久,一出来就训练有素地拔刀杀向城门方向。

这一波人足足有两百之多,似乎全是死士,如洪流般冲过去时令惊蛰都有几分惊讶。

局势再次突变,雪梨被另一个轻骑单手抱上马背,沿着畅通无阻的城外官道疾驰狂奔。

此次赵雪梨没被横放马上,而是被身后男子带着盔甲的男子拦腰环抱着。

她两腿尚且发软,心跳擂鼓,忍不住频频向后张望。

透过漫天飞舞的烟尘和厮打在一块儿的混乱战场,雪梨同裴霁云冷冽眸光遥遥相触,她甚至从那双沉着的凤眼之中看出几分死死盯着自己的森寒之感。

雪梨打了个寒噤。

或许是她动来动去影响了男子,他不耐烦地冷斥道:“坐稳!”

赵雪梨原本还困惑这又是谁,听到声音后,立刻不敢置信地惊呼:“表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只黄雀竟是裴谏之?

实在是大大的出人意料!

可来人就是消失了许久的裴谏之,他抱着雪梨,头一次从兄长手中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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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抢来的,心情好不轻快,“怎么,见到是我来救你,高兴傻了?”

赵雪梨错愕地想:难怪他要将自己全身上下都遮盖地严严实实。

如今局面虽然令人凌乱,可雪梨忽然觉得对于自己来说,这应当已经是最好的了。

若是落入宋晏辞手中,她下场凄凉。

若是被表兄抓回去,她怕是再无丝毫自在可言。

可裴谏之不一样,纵然他恶劣、纨绔、莽撞、总是趾高气扬,以使唤她为乐,但对雪梨来说,从他身边逃走也是最容易的。

她还有希望。

雪梨劫后逢生,忍不住笑起来,“表弟,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以为裴谏之为了避开裴霁云,会将她藏起来,可没成想,他道:“自然是回京!我立刻带你回京成亲,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拜过天地后,就算是大哥也奈何不了我们!”

赵雪梨听得眼前一阵阵发晕。

她想了想,道:“表弟,我不要回京,你带我南下可好?我娘在南边儿,你若要同我成亲,先去拜见她可好?”

裴谏之还不知道姜依溺海“身亡”之事,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主意。

只不过,他道:“此事可行,但我还需先回京一趟。”

赵雪梨问缘由。

裴霁云语气有几分不自在,“大哥令我带兵驻扎在盛京外,此刻我若不告而别,定当让他猜到是我抢走了你,我还需回去同他周旋一二,打消了他的疑虑。”

赵雪梨听了不免头疼。

她觉得就算裴谏之裹得再严实,可裴霁云也一定能立刻知晓来人正是自己的亲弟弟。

还回京周旋?岂不是羊入虎口。

她顿时打消了让利用裴谏之送自己去南边的念头。

还是越早分开越好。

雪梨道:“我便不随你回去了,你将我放到最近码头,我在船上等你如何?免得回京后出了什么纰漏,就再难出来。”

裴谏之是个耳根子软的,再次觉得雪梨言之有理,考虑周到。

将她放在盛京外,比带回大哥眼底下更妥当。

但他蛰伏了这般久,才刚抢到人,还没抱热乎呢,就要分开,心里不是很情

愿,于是就沉默着没接腔。

赵雪梨以为他不认同,声音低了下去,含混着说来就来的哭腔,说:“表弟,我真的不要再回盛京了,你让我去南边好不好?我们可以成亲,你说过愿意带我私奔的”

裴谏之看不到她面上神情,只听到了她可怜委屈的哭声,以为她真哭了,又听成亲二字,耳根子一红,道:“行了行了!哭哭啼啼作何?我答应你就是了!”

随即调转马头,换了条南下的官道。

赵雪梨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风驰电掣到了码头,裴谏之给雪梨就近开了一间客房,赖着不走,一直重复让雪梨不要乱走,就在这里等着。

赵雪梨无有不应,殷切点头,还主动发誓说不等到他就绝不离开客栈一步,这才打消了他心中残存顾虑。

裴谏之走后,雪梨一刻不停,立马奔赴码头。

第86章 下雪

此刻已经临近入夜了,最后一寸日光被天幕吞噬殆尽,码头冷风带着河水的咸腥味,大多数船已经开走,岸边停泊着寥寥几只小船。

雪梨上前一问,都说一个人不搭,要等客,且这些小船走得并不远,只往来于临近的城镇,若要去远方,还需等五日一回的大船。

这就让赵雪梨陷入了两难境地。

她急着逃跑,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五日自然不行,是以只能选择先去就近城镇,可这样一来,又要等待不知何时才能满员的乘客,危险亦是不低。

其实雪梨也可以直接出钱包下船只,但茫茫河面上,若是船夫见她一个弱女子,起了劫财之心又该如何是好?反正杀了人后,将尸体往河水中一扔,就一了百了,不会被人查出。

这样一想,她又只得按耐住性子,静静坐在船舱中等待。

夜里出行之人本就不多,等了一两个时辰,才等来两个人,令雪梨有些不安的是,来人都是精壮汉子,尽管他们只是在进来时扫了她一眼,可依然让她心生惧意。

幸好又等上片刻之后,上来了位膀大三粗的妇人,这才打消了雪梨下船的心思。

船家解开缆绳,划动船浆启程时,夜色已深。

赵雪梨绷紧的脊背随着动荡的水流声终于得到些微缓解,白日里受到的磋磨和伤痛都在顷刻间姗姗来迟,撕扯得人无法安宁。

可即使再痛,她也是疲倦的,甚至倦得眼皮都逐渐耷拉了下来。

在陆地上行走时,她连睡觉都无法完全放松,但凡有半点风吹草动个就会立刻惊醒。

现在靠在狭小的船舱中,离岸边越远,她才越放心,终于得到几分缓解,约莫两刻钟后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乾壹郡附近城池众多,这船最远也就开到三十公里外的棠花镇,天色尚未亮起,就已经到了。

一路有惊无险,赵雪梨下船时难得恢复了点精神。

她没打算在棠花镇久留,只不过肚子实在饿得说话都没力气,不得不休整一番了。

大缙十里不同音,棠花镇离盛京并不算远,可行人往来间的窃窃私语已经让雪梨有几分听不懂了,幸好说官话的人亦不在少数,她张口买吃食干粮时虽然引得旁人多看了两眼,但到底没有太引人注目。

雪梨不敢多做停留,狼吞虎咽吃完了两个包子,感到抽搐的胃好受些后就向成衣铺子中走去。

再走出来时,她已经着了男装,扮做一个瘦弱少年模样了,身上原本那袭脏污了的鹅黄襦裙因为害怕被人捡走,泄露了踪迹,雪梨亦是没扔,而是在铺子中借了个火,直接烧得一干二净,又买了顶斗笠戴上,遮住面容。

她细细观察过男子是如何行走的,尽量让自己也大摇大摆,不要畏畏缩缩的。

河边风大,有不少戴着斗笠防风的人,雪梨此番装扮倒是并不突兀。

她做完这些事情后,没有多逛,再次回到码头。

白日里的码头热闹极了,远不是夜里可比的,不仅有诸多拉客的客船,还有往来运输货物的货船,不仅人多,而且分外吵闹,好像人人都需得扯着嗓子吼叫才能让旁人听清。

赵雪梨在码头转了一圈,上了一艘南下客船。

纵然无法直接抵达南洛郡,可到底是向着南边去的,届时下了船,她再重新上一艘依旧南下的,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了也是极好。

一连三日,雪梨都格外幸运,没有人寻过她的不是,也没人察觉过她的异样,甚至就连她担心的路引都没查过一次。

唯一需要忧心的就是扮做男子后该如何避开人群,在夜深人静时如厕的问题。

第五日时,她距离盛京已经有很长一段距离了,日头还愈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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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似乎预示着今年会是一个暖冬,只不过经验丰盛的老船夫还是叹了口气,说:“凛冬要来了,不出三日,河面就会结冰,走不了啰。”

赵雪梨没两件厚衣裳,闻言很是担心。

在第六日时,刚到码头,就走运得遇见了南下的大客船,船上客座尚未坐满,但上船需要路引,雪梨无法,只好换回了女装,还去衣铺中各买了一套男女冬装、

上船之后,雪梨总算感觉自己逃出来了半只脚,只待到了南洛郡,同娘亲汇合,剩下的半只脚也才算彻底逃出。

接连几日的船上生活让她蓬头垢面,浑身都脏兮兮,臭烘烘的,可雪梨觉得这样正好,惯常只要将斗笠一戴,缩在位置上,不管是盯着河水发呆还是假寐,都没人会在意她。

第七日时,日头没再升起,河面上挂起了大风,吹得在甲板上放风的人瑟瑟发抖,不得不退回到船舱内。

真如老船夫所言,气温急转直下,天际飘起小雨,还夹杂着细碎雪粒子,砸在人身上,又疼又冷。

赵雪梨生怕被冻得起了风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尽量不吹一丁点的冷风。

第八日时,河面真的开始结冰了,大船亦是走不动了,不得不停岸等待冰融化。

赵雪梨一直很警惕,害怕一旦出去就会发生意外,干脆连船都不下,就那般干等着。

可惜,一个日夜过去,河面之上的薄冰不仅没有消融,反而越来越厚,所有人都说走不了了,赵雪梨被东家退还了一半船费赶下去时一颗心跟灌了铅水般沉重。

她又开始在镇子上寻找能继续南下的马车。

南边多崇山峻岭,不仅路不好走,匪徒寨子也多,临近年关,山贼们也不安分,小鱼小虾都不放过,只想过一个好年,所以雪梨问了一圈,压根找不到在这个时候继续南下的车队,大多是早就走了,等来年天气暖和了再回来。

就这么耽搁了两日,她好

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逐渐越发不安了起来。

接下来,甚至下起了雪,雪梨困在客栈里寸步不出,夜夜被噩梦惊醒。

十一月二十二日,一个寂寂雪夜,雪梨所在房门被人敲响,门外那人扯着嗓子叫唤:“赵公子,你不是要南下吗?我给你找到车了。”

赵雪梨穿着一身耐脏的黑色冬衣,里面又套着夹袄,看起来倒是不单薄了,可一张脸过于消瘦,尽管涂黄了脸部,也不太像没长成的少年了,反倒像个长得过于女气的小倌。

她闻声打开房门。

门外的李二呼出一口白雾,搓了搓手道:“你还走不走?”

赵雪梨感到有些奇怪,压低嗓子,粗声粗气地问:“怎么今日又肯走了?”

明明雪下得越来越大,没有片刻减缓或是消停,之前没有车愿意走,现如今怎么又有了。

李二都:“我有几个走南闯北的兄弟昨儿个回来了,他胆子大,人也壮,雪埋到腿肚子也敢走,只不过,要加钱。”

听到要加钱,雪梨又觉得合理了,她问道:“要加多少?”

李二慢悠悠竖起一根手指。

“十两银子”

李二:“一百两!不还价。”

赵雪梨本来还将信将疑,听见对方开价一百两,心中落定大半。

应当不是什么陷阱?

只不过她尚且还有几分犹豫:“此行出了你那几位兄弟,还有谁?”

李二道:“还有个带着夫人孩子着急回家过年的富商。”

赵雪梨还欲再问,李二却已经不耐烦了,他撇撇嘴,“问东问西,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算了。”

言罢,作势要走,雪梨一咬牙,道:“我走!”

收拾行囊后,赶到约定地点时果真见到了五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他们在雪天也依旧穿得轻薄,似乎并不冷。

正中的马车旁站着位留着八字髯的富态商人,掀开的车帷中坐着一名抱着个三岁男童的美妇人。

赵雪梨见了,心里安稳很多,付过银钱后上了最后那辆略微窄小些的马车。

就这样,时隔数日,再次南下了。

山路果真不好走,覆了雪的路走起来尤其艰难,虽然行程缓慢了很多,可一连走了三日都算得上有惊无险。

雪梨是在第四日天未亮的卯时忽然发觉出有些不对劲的。

冬日里没有太阳,不好辨别方向,雪梨其实并不知道车队是否在往南边走,可是她同那位富商攀谈过,知晓他确实要去南边,一路上又没提出丝毫异议,所以就暂且打消了顾虑,可随着马车的行进,在一处河边取水时,雪梨看见越来越厚的冰层,忽然意识到他们并非是南下,而是在北上。

老船夫闲谈时说过,越往北,河面冰层越厚,雪梨记忆犹新,她不认为是自己判断失误或是草木皆兵了,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是侯府所为。

是要不动声色将她送回盛京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头,就让她坐立难安,心生惶惶。

当天夜里,雪梨就借着夜色掩映跑了。

一个时辰后,车队中的男子们才发现雪梨不见了人,领头那个气急败坏,“谁走漏了风声!这大肥羊还没到手怎么就跑了!?还不快追!”

李二早就盯上了赵雪梨,三百两银子卖给燕春楼去做红倌人的,这群男子也不是什么走南闯北的兄弟,而是燕春楼圈养的打手,现下连哄带骗来接人的。至于那富商一家,也是燕春楼中人。

现下眼看着就要到了,人却跑了,可不就气急败坏了?

可他们尚且没来得及拿了家伙什去找人,凌空射来好几只箭矢,疾风般刺穿了脖子,没一个能逃过一劫,尽数倒在了松软雪地上。

*

赵雪梨往外跑了很长一段路程,终于寻见一处小镇,她劫后余生般进了镇,凭着路引住进客栈一问,此地果真是北上之路,不由一阵后怕。

又觉处处都不安全,恨不得立刻再往外逃,她也顾不得什么财不外露了,拿出银钱就要去买几十个下人,护着自己南下。

可客栈东家说,牙行明日才开,雪梨只得作罢。

入夜后,她将门闩插紧,推来桌子堵住门,不说安全无虞,可至少多几分安慰。

结果一回头,就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了。

原本干干净净、空空如也的房中不知何时吊了个僵硬的死人,鲜血已经结冰凝固住了,那人被冻得面色青紫,眼睛尚且睁着,好似正死死盯着她看。

正是那位富态商人。

雪梨尖叫一声,连忙就推开堆在门口的桌椅,打开门就要冲出去,结果门一打开,又正正同一具倒吊着的死尸四目相对。

这人与富商死相别无二致,脖颈处都有一个黑漆漆的血洞,瞳孔瞪大,阴气森森。

赵雪梨腿一软,跌坐在地,浑身颤抖地不成样子,惊恐到近乎失声。

哒——

哒——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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