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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养病

南泽临海,初夏的风总是咸湿闷热,赵雪梨住了小半月,已经下过七日雨。

熬过最初的水土不服,她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虽然仍未寻到缠春香的解药,但姜依下属近来打听到一位见多识广的老隐医,或许会有方子能解那毒香。

赵雪梨夜里时常梦见裴霁云,大多是两年前的往事,他总是温和极了,笑着唤她、耐心哄她,她犯了错后才会有间或的冷漠神情。

表兄应当是骗自己的,那缠春香只会教她忘不了他,并不会要人命的,毕竟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仍然活着。

既然没死,又离开了盛京,赵雪梨身子渐好后,就寻思着找个事做。

姜依和了慧早已经改头换面,有了南泽国的户籍,雪梨自然也不例外。

现如今,她们在外人眼中是一家三口的寻常形象,唯一值得说道两句的也只有了慧是个还俗和尚一事。

至于那些旁的护卫,都被安置在别处,并未引起当地豪绅地头蛇的注意。

赵雪梨在盛京的那些年被养得没什么长处,可好在现在有钱有时间可以慢慢学了,那些体力活自然干不了,她倒是对丹青尚有几分兴致,姜依给她找来个画师,尽心教授。

这画师早些年曾去缙朝游学过,对其瑰丽山水甚为推崇,自来只乐意画些山山水水,又见听学的乃一女子,若非看在钱财丰厚的份上,定是对雪梨没有好脸色。

相较于那些青山绿水,赵雪梨更爱画人,将书册上诸多场景在宣纸上呈现出来让她有一种新奇又满足的感觉。

这并不是一个太大、或是有出息的志向,可架不住喜欢,尽管画师教人像丹青并不如何细致,但雪梨学起来倒是格外认真,两个月下来,也有诸多收获。

五月底时,那位隐医所在之处终于被姜依找到,带着雪梨前去求医。

其实赵雪梨都快忘掉自己所中毒香之事了,除了一到入夜频频想起裴霁云,自己身体没有太大不适,那隐医居住在海岛之上,还需得乘船前往,海上风险太大,她不愿意让娘亲和自己再去冒险。

奈何拗不过姜依,五月初八,是个易出海的黄道吉日,赵雪梨只得扔下画到一半的人像,跟着娘亲上了出海的大船。

站在码头上看海和坐在船舱里看海是不一样的。

从前赵雪梨觉得大海包容、宽和,可两个月以来,听到许许多多有关海浪吞噬人性命的可怕传说,又觉得危险、凶残才是大海的底色。

她望着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意识想起了五月的盛京,还有总含笑温润的裴霁云。

那张面容在脑中刚刚浮现,赵雪梨就立刻转开心神,逼迫自己背记画师教过的一些作画技巧。

七日时间过去,海岛终于在视线尽头若隐若现,约莫正午时分,大船在岛边码头靠了岸。

隐医喜静,是以此次出行姜依并未带太多少,只有一个带路人,两个丫鬟,三个家丁罢了。

一行人下了船,在客栈中休整一夜,第二日早早起床跟随本地人启程,进入海岛深处。

这一找,就是整日时间,日暮时分才到。

隐医是个近八十高龄的老妇,她早就不给人治病了,儿女早逝,只带着个孙女儿离群索居,不怎么待见外乡人,也听不懂雪梨等人说的话,幸好那本地人忠厚,在中间周转一二,总算同意给雪梨诊脉。

“确实是缠春香,只不过那香毒已经所剩无几了。”本地人转述道:“此香有至人上瘾、生出依赖的作用,却也易戒,只需离香一月不再闻到便可,并不会之人死亡。”

此话一出,赵雪梨不禁怔然。

她早猜到这香不会让自己死亡了,可没想到竟然如此容易戒除,岂不是自己早就不受香毒控制了?

“除此之外——”本地人停顿一下,小声道:“这位小夫人身上有不少顽疾,小产后忧思过度,以后恐难再生育了”

屋子里早已屏蔽了下人,赵雪梨尚且没有太大反应,姜依却刹那间色变,“什么叫再难生育?”

本地人同隐医再次交流起来,随后面有难色叹出一口气,“小夫人身子骨本就孱弱,再加上头胎小产,心中愁郁堆积,伤到根本了。”

姜依凝眉沉默,艰涩问:“可有治愈法子?我女儿还这般小,怎么怎么能”

赵雪梨安稳道:“娘,我觉得没什么要紧的。”

她答应过裴霁云不再嫁人,那又谈何再生个孩子呢?

姜依看向雪梨,“姈姈,娘一定想办法给你治好。”

银丝疏发的隐医又说了几句方言,本地人眉头舒展,又连连道:“夫人,阿乜说她就可以治,只不过要让小夫人留下来养着。”

阿乜在这里的土话是郎中大夫之类的意思。

姜依眼前一亮,哪里会不同意,当即道:“我与姈姈一同留下来。”

隐医似乎猜到她说了什么,没

等本地人转述,就摇了摇头,开口道出一长句话。

本地人眉头又渐渐拢了起来,为难道:“夫人,阿乜只收病着,她说您若也要留下来,就不治了,让你们一起回去。”

治生育之病,别处的大夫未必不行,可最好的都在缙朝,南泽确实莽荒逊色许多,但她们才刚从缙朝逃离,又怎好又回去寻医?

眼下这位老隐医倒真是最合适的人选。

姜依思索一阵,点头应下。但她也不可能真将女儿扔在海岛之上不管,随后使用钱财在隐医不远处寻了个农户带着人暂住下来。

赵雪梨虽然年龄小,可对于生孩子一事并非随意对待,她是真觉得没什么要紧的,若生不出,日后想养了,抱一个也行。

可耐不住姜依坚持,她只得在老隐医的家中住了下来,虽然不懂当地土话,可也跟着叫一声阿乜。

阿乜家的孙女只有六七岁大小,脸颊上有着几颗可爱雀斑,时常会好奇地偷偷盯着赵雪梨看,每当她察觉到回望过去,又会怯生生的躲起来。

赵雪梨听见阿乜唤她唛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猜测应该是小女孩的乳名,在又一次感到那股窥探视线后,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发簪,走出去,来到兔子般倏然缩在草药架子后的女孩儿身边,在对方睁大眼,胆怯的目光中将簪子递过去,“唛唛,可以陪我说会儿话吗?”

唛唛缩着肩膀,深棕色的瞳孔像小鹿无辜的眼眸,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纯粹,余光瞥到雪梨手中簪子,抿紧了嘴角不说话。

赵雪梨见状,直接将簪子插进唛唛发间,牵起女孩子僵硬到不敢动弹的手,故作好奇指向一旁的药架,“这是什么?”

唛唛不知道明没明白雪梨的意思,半晌后,小声回了几个听起来又奇怪又模糊的音节。

赵雪梨并不是真想知道那草药是什么,只不过是寻了这借口同小孩子拉近关系罢了。

她又接连指向了好几中草药,唛唛一一作答,这样一番下来,紧张怯懦的心情缓和不少,也没那么怕雪梨了。

连着好几日过去,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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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都在喝苦兮兮的草药汁,但她的身体竟真在明显恢复过来,不再如从前一般,坐久了都会累。

甚至还因为无所事事跟着唛唛和阿乜进山采了好几回药。

住在远处的姜依看着赵雪梨一日又一日的放松活泼起来,沉闷压抑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也不再日日守着,而是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一个月时间过去,赵雪梨似乎又抽条了几分,脸颊红润又光泽,尽管在山里伙食比不了外面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她却意外地莹润了起来,就连笑容也明显变多了。

唛唛与她越来越相熟,晚上居然开始赖在她房中不肯走,黏着她要一起睡。

脸上布满皱纹的阿乜掀开眼皮看了雪梨一眼,由着孙女去了。

赵雪梨也很喜欢唛唛,虽然两人还不能顺畅沟通,但连比带划也能大致知晓其中意思。

山里景致怡人,夏季更是果树丰茂,沉甸甸挂在枝头,别提多喜人了。

赵雪梨小时候也是会爬树摘果子的,后来摔过一次狠的,给亲爹心疼坏了,再不许她上树胡来,现在时隔多年,又一次爬树摘果子,不免生疏僵硬,慢吞吞地上、慢吞吞地下,倒是找回了些童年乐趣。

村子里人口不多,孩童更是没两个,他们亦是从不来这边,似乎很怕阿乜。

唛唛正是爱伴爱玩的年纪,却没一个朋友,雪梨性子好,乐意同她一起玩,一来二去,可不就粘人得紧嘛。

七月十三这日,赵雪梨又喝下慢慢一大碗苦药,阿乜给她再次诊脉检查身子。

唛唛被支出去洗衣裳了,生着炊烟的木屋里就只有她们两人。

赵雪梨心说,早知要诊脉,不若请来那位本地人沟通一下,也好问问阿乜自己身体如何了。

她这想法尚且刚冒出来,阿乜便收了手。

“可以走了。”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一个许久没说过话的人猝然开口。

赵雪梨睁大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是从阿乜嘴里冒出来的,她自是惊讶不已,“你你你你会缙话?”

甚至还是缙朝官话,能教她听懂。

阿乜没有要要解答她困惑的意思,困倦地坐回竹椅之上,一个字一个字怪异地从嗓子眼中挤出来,“走罢,带着唛唛。”

赵雪梨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重复道:“带着唛唛?”

阿乜说:“我活不了几天了。”

她早上甚至才从山中采了一背篓的草药回来,走路也是稳稳当当,看起就精神矍铄,半点没有行将就木的模样。

赵雪梨有些困惑和不解,“您放心让我带走唛唛?”

阿乜沉眼凝着雪梨,在黑灰色的烟雾中缓缓道:“她很喜欢你。”

带走一个小孩子,这并非一件小事,赵雪梨无法轻易做下决定,一时之间沉默了起来。

阿乜道:“你们缙朝,不是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我治好了你的身子,也用不上那些金银珠宝,让唛唛跟着你,一起走罢。”

赵雪梨说:“阿乜,您问过唛唛的意思吗?”

阿乜平淡道:“我死了,她一个女娃在村子里,活不下来。”

赵雪梨心里忽地一揪,“若您不嫌弃,我可带走唛唛,只不过只不过她未必愿意。”

就算唛唛十分喜欢赵雪梨,可难道她就愿意抛下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同她离开海岛吗?

雪梨觉得唛唛不会同意的,此事若换作自己,亦是不会同意的。

阿乜呼出一口浊气,“我不奢求旁的,只要你护到唛唛及笄,否则——”

老妇人浑浊的眼眸暗沉下来,透出几分锋芒毕露的阴狠,“老婆子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雪梨承诺,“只要我尚且活着,就一定让唛唛平安顺遂。”

阿乜这才垂下眼,拨弄起了火柴,道:“三天后走罢,唛唛会同意的。”

随后就闭口不言了,不论雪梨再说什么,都宛如没听懂一般。

赵雪梨不知她与唛唛是如何说的,但小姑娘当天晚上眼睛就红了,也不缠着雪梨一块儿睡了,而是同阿乜住了回去,第二日起床,甚至还躲着雪梨,不肯同她说话了。

不过第三日时,唛唛还是收拾了东西,红着眼睛与赵雪梨离开了。

从海岛折返回镇上,又是七日,如此一来,就到了七月中旬,很巧的是,赵雪梨前脚刚踏进宅子中,还未见到姜依,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哟,姈丫头,是你呀,我就说看着眼熟嘛。”

赵雪梨和唛唛一同回头,见到一个不修边幅,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他的脸实在是太黑了,想是在哪里乞讨过日子的,让雪梨想了半晌,才从恍惚模糊的记忆中找出一个对应的身份,她险些惊掉了下巴,“陆蜀令?”

应景似的,一群麻雀从枝头飞跃,惊掉簇簇树叶。

堂桌之上,陆蜀令一边对着满桌菜肴呼呼大吃,一边含糊诉苦。

赵雪梨认真听着,好一阵才明白了。

“陆蜀令,你是扮做乞丐,一路乞讨至南泽的吗?”

男人大快朵颐,狂点大头。

赵雪梨很是一言难尽。

没成想自己当初没用上的法子,被陆蜀令用上了,还真教他逃了出来,不过这其中定然也有那是自己和娘亲都受裴霁云掌控,侯府没再派人追踪搜查他的缘由。

对于了慧和陆蜀令,赵雪梨做不到毫无芥蒂。

尽管知道当初在乾壹郡,他们抛下自己选择娘亲是迫不得已,可那又怎样?

她不记恨,假装不知,维持浅薄的表面关系就行。

就这样,自称因为言语不通,在南泽乞讨了近乎一整年的陆蜀令死皮赖脸在姜家住下了。

姜依回来后,了解了情形,也没赶他走。

赵雪梨依旧跟着画师学画,唛唛坐不住,也不爱丹青,再加上对外面的一切都新鲜好奇地不行,就没再时时刻刻跟在雪梨身边。

等十来天过去,赵雪梨才突然发现陆蜀令同唛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得极其亲切了。

唛唛喜欢医术,跟在陆蜀令身边比自己强,雪梨也就放任不管了。

这一来二去,就到了九月。

赵雪梨在山中静养过后,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绘画技巧进步飞快,常常一点就通,画起人像来也颇有灵气。

自打能独立画人后,赵雪梨逮着人就画,府里谁都没逃过她的魔掌,被抓来当过入画人。

本以为这样平淡随性的日子能

一直过下去,但九月十六日时,南泽出了一件大事。

都城不知为什么,闹起了天花。

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晴天霹雳,将南泽一众人炸得魂飞魄散。

陆蜀令原本还犯愁怎么将赵雪梨骗回缙朝,此刻觉得真是天意,连忙就去找姜依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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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此事,却被回绝了。

都城距离她们所在的黑水镇有数千公里,便是天花,一时半会儿也是蔓延不过来的,与其冒险回缙朝,不若暂时静观其变。

赵雪梨听说此事后,难免忧心,但她不通医理,自然毫无法子。

如此一月过去,天花没有止住,且在南泽四处开花,姜依知道此时已无挽回之地,随即将人都聚在一起,彻夜商谈应对之策。

不消多说,众人一致认同需得离开南泽,只不过这去哪里就成了问题所在。

旁人并不知晓裴霁云不许雪梨回缙,只以为是他善心大发,放过了她们,此刻遇见难事,不免提议回青乐郡。

姜依亦不知其中细节,可见赵雪梨蹙起眉心,面带踌躇犹豫,便否决了回缙朝的提议。

陆蜀令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去西边怎么样?”

南边东边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西边乃兖国所在之地,亦与缙国接壤,且与南泽京都有着辽阔江河阻隔,确实是个好去处,也似乎是唯一的去处。

姜依认真思索片刻,当即拍板向西走。

第二日就花钱寻到一队兖国游商,收拾行囊,在十月初七的日子,包下商船,登上了西行之路,与此同时,数只信鸽飞往千里之外的盛京,将消息带给已经枯守半年的青年。

裴霁云是在十月十五的夜里收到消息的。

这一天,是个冷峻的雨夜,冷风细雨飕飕往门板空隙间钻。

这场雨一落完,便又是一年初冬了。

他开着窗,罕见没有处理冗长公务,而是坐在窗前观雨。

没什么好观赏的,看不出丝毫雅致诗意,他只是觉得无趣极了,想清静片刻。

半年来,裴霁云清瘦许多,在朝中一人独大的权势熏染之下,他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冷硬压迫感也更甚从前,笑起来还好,依旧是端方贵公子,不笑时冷着一张脸简直是教人头皮发麻,不敢直视。人前人后差别之大,判若两人。

惊蛰半年来的日子也不好过,每逢禀报事情都不免提心吊胆,不过今日收到南泽来的信鸽后,他难得步履匆匆,有胆子进屋打扰。

“公子,陆蜀令来信。”

裴霁云闻言,一顿,随后抬起一双暗沉漆黑的眼,未做言语,伸手接过信纸,展开一看,眉梢微微挑起,忽地想起一件事,“兖国特使在驿站坐几日冷板凳了?”

惊蛰仔细回忆了一下,回道:“有十日了。”

裴霁云合上信纸,笑了下,语气不徐不疾,“将人带过来。”

“现在就去。”

第102章 兖国被抓

兖国之行说不上顺畅、或是不顺。

总而言之惊险亦有,可一伙人也算齐齐整整到了。

人是到了,怎么进城就成了一大难题。

因为南泽天花之故,不少人拖家带口西行来了这里,兖国边境查得十分严厉。

可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散出去一大笔金银财宝之后,在城外被阻了半月的一行人终于搭上城内高官,得了入城机会。

那位被派来接引他们的管事是个大胡子,眉眼深邃的高壮男人,操着一口生涩僵硬的缙话,颇为好奇地问:“你们缙人,怎么来这里了?”

出门在外,这一路来都是由年岁高的陆蜀令抛头露面同人交涉的。

他闻言,当即叹了一口气,说自己带着家中一众人听闻海边奇景,原是要去观赏小主的,谁知碰上南泽天花,路上又收到蒙骗,稀里糊涂就登上了来兖国的船只,现下只想进城休整一段时日,再做回去打算。

管事似是未曾起疑,没有追问,将人领进了城内,却没走,而是邀他们去都护府上夜宴。

初来乍到,本不该推拒,可姜依有自己的思量,他们只是暂时避一避天花的风头,总归还得回南泽的,兖国不管是吃食还是当地风俗习性都与他们极不相符,既然没有久留打算,那讨好当地高官实在是没有必要,更何况,谁有只要对方是狼是虎?

她对着陆蜀令摇头,示意拒了此事。

陆蜀令假意推脱,“有劳大人美意,只不过草民一行舟车劳顿,又从南泽而来,染病风,便不去打搅都护大人了。”

管事不甚在意的一摆手,“休要推脱,大人交待了,务必要宴请诸位。”

陆蜀令就不吭声了。

姜依眉头一皱,瞥了了慧一眼,了慧当即领会其中意思,站出来道:“不知可否容我们寻个落脚地沐浴休整一番再去赴宴?总不好这般潦草尊容就去面见都护大人。”

管事似是觉得有理,就应了此事,亲自将人带往就近客栈,在堂下等着,急声敦促他们快快洗漱换衣。

如此情形,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其中必定有诈。

可如今才刚进了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服软一些。

一入客栈之中,众人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幸而客栈内热水备得不多,需得重新烧水,又给他们争取到了一下思考对策的时间。

陆蜀令颇有种置身事外的淡定,不急不慌,也不表态,好似全听大家的。

姜依将选择抛出来,“一是小心赴宴,谨慎应对,二是打晕那管事,乘机逃了。”

无论选择何种,风险都不低。

赵雪梨亦是凝起眉头若有所思,出主意道:“娘,只要天花没有被带来兖国,咱们在城外寻个山间住着也未尝不可,不定非要住在城中的。”

姜依叹出一口气,“就算在城外住下了,若要置办物件房产也需得进了城找官府的,否则城外怎么会堵着那般多的流民。”

她很有一种被谁设了局、推着走的挫败感。

在外行走,到底比想象中难上许多,姜依疑心是自己为了进城不慎将财漏了出去,引起了这位都护大人注意,否则实在难以想到对方缘何如此。

“对方若是只贪图些钱财倒也没什么,就怕是有杀人灭口的心。”了慧亦是担忧,“我们在这兖国之中死了,怕是同死了几只蚂蚁无甚区别。”

唛唛沉默抱着雪梨胳膊,昏昏欲睡。

陆蜀令不得已道:“此事哪有这般复杂?只看方才那位管事待我们的姿态便可知晓都护大人恶意不大,不若就先去赴宴看看?”

此言说得在理,若那什么都护是存了杀人的心,又何必差管事将人带进城中,不若直接在城外寻个借口直接杀了了事。

姜依看着陆蜀令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心下存着狐疑,可到底没有更妥善的法子,只得应了去赴宴一事。

这都护府建得并不大,满庭简朴,一路走进去,丫鬟婆子小厮都没见着几个,瞧起来当真是清廉极了。

都护大人出人意料地面容肃正,还隐隐透出几分慈悲,夜宴也只是一顿简短晚食,并无什么大鱼大肉的奢靡热闹之风。

若非姜依就是花钱进的城,只观宅邸,怕是当真会被骗过去,以为此人是什么廉洁好官。

这般两面做派,还不若明明白白贪官来得令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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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顿饭下来,都护只是好奇地考问了几句几人来历,未曾多言旁事,饭后,还贴心问了几人对兖国吃食可还满意,如此这般,劝了几人留宿在府中。

陆蜀令在姜依示意之下自然连连推脱,可都护大人却笑着道:“非是某信不过诸位,只是你们从天花泛滥之地而来,若是不慎将疫病带给了城中百姓,便是某的罪过了,还请在府中住满三日,若无高热,此后便可随意离去了。”

这番话一落下来,当即就将一切推辞都堵了个严严实实。

姜依站出来道:“大人,此举不妥,我们住在府中,若是有个不妥之处岂不是连累了您?不若还是让我们住在客栈之中,您可派人守着,三日之内,我们绝不出门,否则任由处置。”

都护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看向她,微微眯起,半晌,笑着答好。

一出都护府门,回了客栈,姜依即刻道:“这城中不能久留,我们明日一早便走。”

对方定然是有所图谋,可却依然应了姜依的请求,很难不教人心中疑窦丛生。

在外做流氓也好,苟且在山野也罢,总比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大刀来得好。

陆蜀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却说不出什么劝诫的话。

赵雪梨对城中诸事亦是不喜,也是想走。

这一路颠沛流离,苦是苦了点,可好歹自在,她已经很久没再想起过什么不想干的人和事了。

可一入城中,见到那都护嘴脸,不免又令她想起盛京之中虚虚假假的权贵们,看起来笑眯眯很是慈眉

善目,实则心狠手辣,不知沾了多少人命,做了多少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恶心事。

姜依的话就是决定,无人会质疑反驳,当即不动声色回到房间早早休息,好为第二日的出城做准备。

唛唛同雪梨睡在一张床上,白日里说得多,晚上睡意反而少了,她对那些筹谋听得一知半解,此刻支起身子好奇地问:“走?”

她缙话说得还是很生硬,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慢吞吞的很吃力。

赵雪梨不知道为什么,对唛唛总是有一股怜爱之情。

尽管刻意不去想那个已经没了的孩子,可她总会不经意地想,若是生了个女儿,能同唛唛这般可爱康健就是顶好的。

“唛唛,我有些不安。”赵雪梨面色隐隐担忧:“你说,我们能顺利离开吗?”

城门开的早,近些日子流民太多,已经进了城的没几个二傻子想再出去,是以城门口并未几个人,他们一群外乡人尽管层层伪装过,可看起来依旧是扎眼的,更何况,谁又知道都护是否提前下过令,不允他们出城?

可好在姜依自有办法。

先是用迷香将客栈内看守他们的人统统弄晕,而后大摇大摆马不停蹄奔赴城门口,那守门士兵果然早就得过令,不欲放他们出城,姜依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自己胳膊,哭求道:“这位大哥,我们染了天花了,你快放我们出去罢。”

士兵们虽然没听懂,可那一截白嫩胳膊上的水痘实在太吓人,当即骇然色变,一连退开好几步,呼吸脚步都乱了。

原本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也一窜好几米远,生怕被传染了。

赵雪梨同其余一众人也撩开衣袖,将或多或少的水痘暴露在城门守兵的眼皮子底下。

这些士兵没料到会有如此突发状况,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做。

姜依给下人们使了个往外冲的手势,便一马当先,边哭便大步往城外而去,其余人亦是哭天喊地地跟上。

士兵们哪里敢靠近阻拦,又不敢动武伤了几人性命,除了言语不通地喝止两声,竟真放她们出了城,城外流民仿若遇见洪水猛兽般,四散躲开,无意之中给他们一行人让出来一条道。

就在将要顺利离开之际,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马蹄之音,一队三十几人的精壮骑兵眨眼功夫就近了,领头那个赫然是昨日里笑眯眯的都护大人。

他打量紧绷的姜依一眼,高坐在马上,面无表情道:“你们将天花带到了兖国?”

得了天花之人都会被驱赶在一处活活烧死,姜依知道对方不好糊弄,脸色难看,只能沉默。

都护冷笑一声,“本官怀疑你们是缙国来的细作,来人,将她们绑了!”

这一句话是用兖国话语说的,他们听不懂,可见到拔刀下马的骑兵也能大致明白个中意思。

陆蜀令连忙跳出来,“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姜依凝起眉头打量对方装甲精良的骑兵,对等着自己命令的属下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没有选择硬碰硬。

几个人倒是没被烧死,又被压回了城中,只不过这一回没客栈住了,得去住地牢。

地牢中已经关进去了不少人,里面黑,看不清他人模样,时不时有两句窃窃私语传来,竟都是熟悉的缙话。

陆蜀令面露忧愁,惴惴不安地问身旁狱友,“你们你们怎么都是缙人?这都护抓这么多缙人作何?”

劳中刹那间一静,良久,数只耗子叽叽从墙角溜过去,那被问话的人才回道:“缙兖两国怕是要打战了。”

当即就有人反驳,“谁说一定会打起来?只要缙国同意交换俘虏,兖国寻回了皇太子,此战还是打不起来的。”

姜依冷不丁问:“交换俘虏?”

“也不一定,万一朝廷不同意呢,我们就只能死在这异国他乡了。”

“真希望来的是裴相,他素来清正爱民,一定会愿意将我们换回去的。”

“你傻了吧,我们值当几个钱,裴相若是知晓兖国俘虏中有皇太子,哪里会同意交换?”

“哎,我”

狱友们断断续续又论起了旁事,动扯一句,西扯一句,有人怀着被换回缙朝的希冀,有人面如死灰,似乎料定了惨死结局。

姜依面色铁青,赵雪梨神色怔楞,思绪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其余人则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乌漆嘛黑的夜色中,陆蜀令嘴角一扯,一个仰倒,放心躺下了。

而另一边的都护府中灯火通明,年过四十的都护大人一张脸皱巴巴成了褶子精,叹出一口气,问属下,“裴相当真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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