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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交锋4
她们现在这种情况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暗卫廿九目光冷漠, 身为地鬼境巅峰的强者,她拿着女刺对上了闻人听雪,芜菁则拿着软剑冲向商枝。
闻人听雪心如止水,她能有如今这样的成就, 自然有与之匹配的强大心境, 更何况她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没有半点情感。
暗卫的剑快准狠, 闻人听雪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忍着身体内传来的剧痛和力竭之感与她战斗。
鬼道秘术对自身负荷太大,商枝也学着闻人听雪那样砍下一根竹子当做兵器,她没有将竹子削成剑,而是拿着整根竹子当做枪挥了出去。
只要不对上地鬼境巅峰和天人境强者, 商枝都会比较轻松, 她和手持软剑的芜菁打的有来有往,她的招式大开大合,一根竹子愣是挥舞出了月涌大江流的磅礴豪情。
残血之人不能久战, 久战就会露出颓势。
无论是江雨眠, 还是商枝与闻人听雪, 她们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江雨眠一掌击退柳飞叶,伸出双指夹住羽重雪刺过来的剑, 另一侧,被击退的柳飞叶抵上一根翠竹, 柔韧的竹子被他压成弯弓模样,柳飞叶借着翠竹回弹的力道,再次舞动衣袖朝着江雨眠攻击过来。
灌注内力, 柔软的衣袖也会变得坚硬如铁,江雨眠若是被柳飞叶这一手打中,少说也得伤筋动骨, 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江雨眠冷冷一眼,修炼的邪攻心法在体内运转,竟然直接用左手徒手格挡。
柳飞叶的衣袖刚刚碰到江雨眠的掌心,就感觉到一股强大诡异的吸力从江雨眠掌心迸发出来。
他惊骇地看着江雨眠,江雨眠扯了扯嘴角,对他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冷笑。
另一侧羽重雪也察觉出不对,体内的内力竟然有脱体而出的迹象,他果断丢下赤霄剑,连忙运功稳住紊乱的内力。
可是柳飞叶就没有羽重雪那么幸运了。
地宫的累累血债犹在眼前,江雨眠对他恨之入骨,修炼的一身邪攻猛地运转,竟然叫柳飞叶挣脱不得。
柳飞叶的身体各处经脉恍钻进了装满倒刺的钩子,使劲搜刮着他的内力,他苦不堪言,因为经脉中的剧痛和内力的飞速流失而面色狰狞,扭曲无比。
再这样下去,他这一生苦修多年的功夫就会化为须有,为他人做了嫁衣。
柳飞叶当竟然断则断,他紧咬牙关,双眸赤红,竟然硬生生扯下自己的右臂。
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撕裂的声音在竹林中响起,霎时间鲜血喷溅,血流如注。
江雨眠抓着柳飞叶的断臂,一声冷笑后,将那截断臂随手丢弃,那截手臂在满是竹叶的地上滚了一圈,沾了不少草屑碎末。
她脸上被溅了几点血,一袭浅紫衣裙上更是晕开了一朵朵的血花,她眼里带笑,笑盈盈地说道:“断臂求生,柳宫主还挺果断呀。”
柳飞叶面色惨白无比,捂着血流如注的断臂伤口,厉声说道:“你这妖孽!”
随着柳飞叶一同前来的医宫弟子在丹心阁那日就已经见识到了小太岁的残忍手段,如今更是为她的残暴血腥心惊不已。
这些弟子浑身冰寒,一时间竟踌躇不前,不敢上前为柳飞叶医治了。
墙上的弓箭手的头领见太子这方的人马陷入劣势,当机立断命令弓箭手放箭,那些重型弩箭带着破空之声,纷纷射向江雨眠。
正在和芜菁对战的商枝大吼一声:“江雨眠,小心!”
江雨眠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冷笑。
弯刀壮汉金不换说道:“你还不护着你家的小主子?”
与弯刀壮汉交手的应意浓也是不慌不忙,声音妩媚地说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主子吧。”
突然间,这些飞速射来的弩箭竟然在空中停住了。
就好像电视剧播放到一半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这些弩箭滞留在半空中,一股强大的气机出现在竹林之中,来自强者的压迫力令在场的所有人胸口发闷,膝盖发软,就连内力的流转也出现了滞涩和卡顿。
那些滞留在空中的弩箭开始弯折起来,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任意揉捏它们。
弩箭被折断的嘎吱声接连不断的响起,这些弩箭断为数截,纷纷从空中落下。
在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中,感官敏锐的武者纷纷望向强大气机的源头。
玉笙居的一颗绿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老人,斗笠遮住了老人的大半张脸,长长的花白胡子正随着微风在斗笠下微微飘荡。
被江雨眠的邪攻弄得内力紊乱无比的羽重雪瞳孔猛地收缩起来。
这位老者竟是江湖中早已销声匿迹的蓑衣客,一位六品天人境强者,早些年在江湖之中曾掀起无数腥风血雨,后来突然消失在江湖中,谁能想到他居然在碧海潮生,还成了一个年轻少女的护卫。
这位一身煞气的小太岁到底是什么来头?
江雨眠微微眯起那双紫水晶般剔透的眼睛,看向站在一群侍卫前的羽落清。
她指尖轻轻一转,两枚竹叶打着旋飞上她花枝般的指尖,两根手指夹住竹叶轻轻一甩,两枚竹叶猛地朝着羽落清飞去。
羽落清尖叫起来:“廿九!”
蓑衣客一出现,暗卫廿九和芜菁本就时刻关注公主的情况,现在听到羽落清的尖叫,两人立刻停止打斗,一脸警惕地回到了羽落清身边。
朝着羽落清飞去的竹叶被一个侍卫用剑挡住,但这名体格高大反应迅速的侍卫也连连后退十几步才堪堪稳下身形。
累得气喘吁吁的商枝和闻人听雪几个纵步跑过来,站在江雨眠身边。
江雨眠身高和闻人听雪一样,闻人听雪是挺拔如竹的女剑客,江雨眠骨骼纤细,加之皮肤的病态苍白和过分美丽的眉眼,是那种看上去会被一阵风吹跑的病弱美人。
但此时此刻的她,那弱不胜衣的身影如山岳般不可撼动,给了商枝和闻人听雪十足十的安全感。
江雨眠看向独坐在绿竹上的蓑衣客,扫视了一眼玉笙居神色各异的众人,微笑着说道:“谁要是拦我的路,谁就得死。”
她声音不大,但是竹林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弯刀壮汉金不换也收了刀,目光警惕地护在羽重雪身边,应意浓嗤笑一声,收了剑站在江雨眠身后。
江雨眠说道:“走吧。”
商枝咳嗽了好几声,拍着胸口问道:“去哪里?”
“去玄武船上。”
商枝又说道:“今天不是玄武开船的日子吧,船老大石烈能开船么?”
带着青铜面具的应意浓娇笑一声:“哎哟,别说叫他开船,就是让他宰了玄武给小太岁炖汤喝,他也得照做。”
商枝犹豫道:“那月扶疏?”
江雨眠说道:“你们两个在月扶疏眼里和猫狗差不多,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人,是生是死他都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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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听雪跟在江雨眠后面,能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了她。
她知道那是羽重雪。
闻人听雪擦了下嘴边的血,惟愿今后和这位太子小师弟永不相见。
她们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玉笙居,门边正有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在那里,拉车的是两匹神俊的白马,正打着响鼻,用蹄子蹬着脚下的地。
姚蓉蓉坐在马车上,手里提着个药箱,一脸焦急。
见她们几个全须全尾地从里面出来,这个明媚娇俏的小姑娘总算松了口气。
走到马车前,江雨眠问她们:“你们还能上车吧。”
闻人听雪点点头,商枝扶着腰,也点了一下头。
一番苦战之下,她们两个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互相搀扶着上了马车。
江雨眠也坐在了马车里,姚蓉蓉拿着药箱钻进来,一双杏仁眼滴溜溜地看着她们几个。
商枝好笑,逗她:“看什么啊?”
姚蓉蓉说道:“你们俩可真是深藏不露,瞒得我好苦。”
闻人听雪脸红了,讷讷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姚蓉蓉有点不好意思:“哎呀,也不是怪你们啦,算了,先不说这个了,给你们治伤要紧。”
她打开手里的药箱,掏出一大瓶药丸递给商枝和闻人听雪,“这是恢复元气的归元丹,你们路上记得吃。”
商枝顿时感动的不得了,这哪里是什么恶毒女配,这明明是一个明媚善良的小姑娘。
“蓉蓉,真是太谢谢你了。”商枝眼眸真诚,闻人听雪也一脸感动和不舍。
江雨眠拿过针灸袋,掏出一根银针扎在闻人听雪身上:“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两个少说话,我要开始下针了。”
闻人听雪立刻静心凝神调整内息,一旁的姚蓉蓉也拿起银针给商枝针灸。
马车一路前行,当天大黑的时候,终于驶到了海边。
她们几个下了船,抬头便看到满天璀璨的星斗,海浪在夜色中翻滚低吼着,肆虐的海风吹起她们的发丝和裙摆,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黑暗中现出了巨船孤独的轮廓,江雨眠抬手把发丝别到耳后,对她们说道:“上船吧。”
商枝低头看着她,轻声问道:“你不上船么?”
江雨眠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我送你们上船吧。”
姚蓉蓉说道:“我就不上去了,我晕船。”
玄武巨龟从海中探出巨大的脑袋,漆黑的海面上,玄武巨龟睁开眼,比灯笼还大的绿眼睛射出两道诡异渗人的幽绿光芒,穿过海面上的薄雾,向她们一行人看过来。
机关转动的轰隆声响起,一道机关梯从船上延伸下来,停在她们脚下。
三个女孩登上梯子,站在玄武巨船的甲板上,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
商枝突然问道:“玄武巨船的速度很快很快,你真得不和我们走吗?”
江雨眠说道:“我走不了。”
她的声音很轻,被海风卷向远处,很快就消散了,就在这一刻,海面像沸腾的开水,猛烈地翻滚起来。
一道又一道幽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漆黑的海面上,突然亮了起来。
那是一个又一个火把燃起的光点,由点成线,由线成面,依次亮起来,很快汇聚成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火光。
商枝和闻人听雪愣住了。
这一刻,权力化为实质,以一种令人震撼的方式出现在她们眼前。
她们曾信誓旦旦说要帮江雨眠逃出这里,可是眼前的一切远远超乎她们的想象。
这数不清的兵甲和巨船,还有那个武力第一的广寒医仙,就像横贯在她们身前,无法逾越的高山。
她们对江雨眠的承诺要如何实现?
一艘灯火通明的玄武巨船从远处行驶过来。
巨船上的人身披甲胄,一道白影正立在那。
商枝轻声说道:“你早就知道我们帮不到你,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江雨眠笑了一下,“总要给自己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吧,即使这颗种子不会生根发芽。”
江雨眠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瓷人,放在掌心里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眼中有一层浅浅的泪意和不舍,把它递给了商枝。
“你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那个小瓷人只有拇指大,穿着红夹袄,梳着双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商枝接过小瓷人,江雨眠足尖一点,在涌起的浪尖上几个纵越后飞到了那艘灯火通明的巨船上。
商枝凝眸,借着极好的目力看到那个广寒医仙俯下身,亲手为她脱掉被海浪打湿的绣鞋。
船老大石烈喊道:“开船!”
玄武巨船破开黑暗驶向远处。
商枝握紧了手中的小瓷人,眼泪不知为何落了下来。
闻人听雪揽住她的肩膀,两人并肩而立,看向远处漆黑的海面。
前方等待她们的,是扑朔迷离的诡谲命运。
但她们会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地拯救自己于世间水火之中。
第二卷 宁鸣而死 不默而生
第32章 静看流萤舞1
江雨眠静静地看着那艘玄武巨船驶向黑暗中, 直到黑暗吞没了巨船的轮廓,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湿透的鞋袜已经被换掉了,江雨眠踩着一双缀满珍珠的新绣鞋,站在甲板的栏杆前, 仰头看着满天的璀璨星斗。
月扶疏站在她身边, 永远一身白衣, 他身如玉树,头戴白玉冠,海风吹拂着他的如墨发丝,倒真似仙人下凡尘,高高在上无悲无喜地俯瞰着世间众生。
江雨眠感到指尖微微发痒, 她低头一看, 不知不觉间,竟有月扶疏的一缕发丝悄悄缠上了她的指尖。
她眯了眯眸子,勾起手指狠狠一扯。
与他并肩而立的月扶疏岿然不动, 只是轻轻地蹙了蹙眉, 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 轻轻握住了江雨眠的指尖,把那一缕青丝从江雨眠手里拽了出来。
这一霎那, 他仿佛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月宫仙人,只是个眉目如画的白衣公子, 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打趣道:“眠儿,我的头发好玩吗?”
江雨眠往旁边挪了一步, 和这位广寒医仙拉开距离。
虽然极力压抑体内的不适,她放在栏杆上的手掌还是忍不住轻轻颤抖,江雨眠吸干了柳飞叶一大半内力, 这对她的身体负荷太大了。
江雨眠很能忍痛,虽然面上不怎么显露,但体内的剧痛已经犹如山呼海啸一般了。
玄武巨船很快靠岸了,月扶疏走到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难受的话要说出来,不要强忍着。”
江雨眠呼出一口气,突然问道:“柳飞叶呢?”
月扶疏神色淡淡,“正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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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无尘为他接上断臂。”
江雨眠说道:“我还以为他会找你。”
月扶疏飞身下了船,即使怀里中抱着一个人,他的身姿也仍然轻盈优美极了,一举一动之间,充满了一种摄人心魄、令人头晕目眩的美感。
江雨眠早就对他身上的这份美感免疫了,她体内也确实难受,用邪攻吸了别人的内力,就像海中的生物吃掉了大量塑料袋那么难受。
那是一种无法兼容的感觉,会让身体出现强烈的排异反应,她的经脉也不接受外来的陌生内力,外来的陌生内力也不肯为她所用。
像那次吸干羽落清的内力就让江雨眠难受了很久,如今柳飞叶这些内力,江雨眠自身无法消化吸收,只能依靠强大的外力帮助她消化这些内力。
月扶疏抱着她坐上马车,江雨眠神色恹恹,月扶疏握住她的手腕,发现脉象紊乱的厉害。
“你太贪心了,竟然妄想吸干柳飞叶的内力,这么多内力进入你的体内,只会让你痛不欲生。”
江雨眠浑不在意的模样,没骨头似的倚在马车里,声音倦怠:“柳飞叶比我更难受,这就够了。”
她这玉石俱焚不计后果的性子,便是月扶疏也会叹气的。
江雨眠倚在马车上看他:“柳飞叶怎么说也是你的左膀右臂,内力没了一大半,右臂也没了,和个废人差不多,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月扶疏不甚在意地说道:“柳飞叶终究是羽朝的人,他为了小太子与你作对,便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江雨眠闷咳了两声,脸色逐渐苍白,内力的排异反应又开始加重了。
她昏昏沉沉地回到仙居殿时,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月扶疏把她抱上床,看她全身泛起高热,不禁摸着她的额头说道:“又要吃一番苦头了。”
江雨眠懒懒的抬了下眼皮,又把眼睛闭上了。
她正要昏昏沉沉地入睡,仙居殿外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江雨眠你这妖孽!”
“你不得好死!”
是柳飞叶的声音,他是医宫宫主,经常出入广寒宫,所以这里的守卫们并没有拦他。
他声嘶力竭地诅咒江雨眠,月扶疏皱了皱眉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江雨眠竟然翘起唇角,笑了一下。
他走出仙居殿,就见柳飞叶披头散发,抱着那截断臂状若疯癫地怒吼咒骂,阳无尘和戚海棠则一脸无奈地站在他身后。
还不等月扶疏发问,见他出来的柳飞叶立刻膝行到他面前,两行眼泪顺着他赤红的眼眶滚滚而落。
“岛主!岛主!你要为我做主啊!”
他把手中的断臂递到月扶疏面前,月扶疏定睛一看,竟然看到手臂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把皮肤撑起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凸起。
过了一会,一只发着冷光的飞虫从断臂的创口处钻了出来,在众人眼前飞舞着。
紧接着,又有虫子接二连三地从断臂创口飞了出来,如萤火虫一般散发着幽冷光芒,似乎天上的星子从空中坠落下来,在众人身前飘飞着。
竟然是江雨眠养的冰魄流萤。
碧海潮生有续接断臂的秘术,可是被冰魄流萤啃噬的断臂是没法再接回去了。
先不说被冰魄流萤啃噬损坏的血管和神经以及其他组织,就是这冰魄流萤的毒性也让人吃不消。
眼下那一截断臂已经呈现出紫黑之色,最多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化为一滩血水。
柳飞叶身后的阳无尘和戚海棠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的神色复杂难明。
柳飞叶是他们多年同僚,自然也是有一些情分的,如今见他这状若癫狂的样子,两人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月扶疏屈指轻弹,一道无形的气劲顿时击向柳飞叶的穴位,疯疯癫癫的柳飞叶顿时晕了过去。
“把他带走,让他好好治伤。”
阳无尘和戚海棠连忙应是,一起把柳飞叶拖出了广寒宫。
走出了广寒宫,阳无尘把柳飞叶背在身后,戚海棠小声说道:“这柳飞叶也真是的,虽说是羽朝的人,也不能帮着外人对付小太岁啊。”
“一臣不事二主,两个主子早晚要站一个,他这么摇摆不定的态度,恐怕岛主也对他心生不满了。”
阳无尘也感叹道:“小太岁可是岛主的命啊,柳飞叶真是不知轻重。”
戚海棠脸色怪异:“你这话说的也没错,小太岁确实是岛主的命,但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
阳无尘干笑一声:“我也觉出来了,这话听着是暧昧非常,好似什么男女之情,实则比男女之情牢固多了。”
戚海棠叹气:“那样一个仙女般的小姑娘,你说岛主到了最后关头,真的会忍心吗,其实长生也没有那么好吧,孤孤零零一个人活那么久,想一想真是怪可怕的,反正我不想要长生。”
阳无尘说道:“就是你不想长生,可你总想容颜永驻吧,不然外头也不会盛行什么肉灵芝了。”
戚海棠是女子,自然爱惜容貌,顿时心有戚戚,闭口不言了。
两人背着柳飞叶下了山,身影渐渐远去。
仙居殿内,江雨眠正泡在寒池里,与月扶疏赤身相对。
月扶疏正在梳理她体内排异的内力,寒池雾气氤氲,江雨眠体内忽冷忽热,十分难捱。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人也昏昏沉沉的,月扶疏在她这边说道:“你若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江雨眠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了一下舌尖。
进汤池前,月扶疏解开了她头上的鱼骨辫,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漂浮在冒着寒气的水面上,虽然有冷雾遮挡,却还是依稀可见少女美妙无比的胴体轮廓。
江雨眠的身体已经被月扶疏看过许多次了,她自然没有什么害羞的情绪。
不穿衣服的月扶疏倒是很少见,江雨眠为了不让自己昏睡过去,于是努力睁开眼睛,眼神穿透冷雾看向月扶疏的胸膛。
书中的男主都是顶配,身材都很有料,放在江雨眠没穿书那会,她这个乐子人估计还要说一声男菩萨。
感受到江雨眠的眼神,月扶疏问她,“在看什么?”
“在想冰魄神功可以使人容颜永驻吗?”
“可以。”
月扶疏的手掌抵着她的手掌,江雨眠手指纤长,比月扶疏的手小了一圈,方才因为内力的折磨,江雨眠昏昏欲睡全身无力,手掌总是往下滑去,月扶疏不得不与她十指相扣,牢牢抓住她的手。
江雨眠又问道:“一直都可以吗,一点都不会变老?”
“我父皇今年百岁有三,相貌仍是青年模样,但他发丝如雪,想来有一天我过了百岁,也会如他那般吧。“
江雨眠睁着沉重的眼皮,“你父皇已经一百零三岁了,你今年三十七岁,他在六十六岁和你母后生了你,他可真是……老当益壮……”
对于她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月扶疏却没什么怒气,见她昏昏沉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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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她是想找些话说,避免昏睡过去。
他神色温和,声音如潺潺流水:“我父皇不近女色,冰魄神功大成之后更是清心寡欲,并不热衷男女之事。”
江雨眠又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既然不近女色,又怎么和你母后生了你?”
月扶疏笑道:“他这一生,只钟爱我母后一人而已。”
江雨眠体内躁动的内力被他强大的内力镇压下来,月扶疏缓缓停止运功,江雨眠迷迷糊糊地,一头栽进他怀里。
两个侍女走上前跪在寒池边,为月扶疏呈上衣物,月扶疏拿起托盘上的白绸布裹在江雨眠身上,抱着她走出了寒池。
寒池旁有个小榻,榻前还有个石桌,上面放着一壶醒神茶。
月扶疏把江雨眠放在小榻上,两个侍女走上前,脸色羞红地为他更衣。
江雨眠裹着湿哒哒的白绸布躺在小榻上,过了一会,穿戴整齐的月扶疏拿着绸布为她擦拭身体,给她换了身干爽衣裳。
折腾了好半天江雨眠才回到卧房,抱着被子倒在床上。
她现在的状态,简直比新冠那会还虚弱难受,偏偏还不能睡,只能费劲掀起沉重的眼皮等着高烧退去。
江雨眠躺在床里,月扶疏躺在床外。
江雨眠拨弄着手里的银薰球,冰魄流萤正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至于那几只吸饱了血的肚皮撑了滚圆的,则安静如鸡地趴在屏风上。
江雨眠又困又累又难受,随手把银熏球丢在枕头旁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提神。
谁知就这么一会,那银熏球突然亮了起来,像黑夜里亮起来一个小灯泡似的。
冰魄流萤待在银薰球的时候基本不发光,一直都很安静,这么反常的情况十分少见。
江雨眠愣了愣,就见一只冰魄流萤从银薰球里飞了出来,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床帐里乱飞。
冰魄流萤凝聚了她不少心血,江雨眠顾不得酸痛的身体和发昏的脑袋,从床上站起来,刚走两步就被月扶疏绊了一跤,跌倒在月扶疏的心口上。
江雨眠摔得眼冒金星,抬手揉了揉模糊的眼睛,扯着床帐,两只脚踩着月扶疏的胸膛,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伸手去抓那只乱飞的冰魄流萤。
月扶疏被她踩来踩去,见她一脸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样子,只能无奈笑笑,抬起冰凉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腕防止她摔到。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只乱飞的流萤影响了,江雨眠刚把这只乱飞的流萤抓到手心里,其他的冰魄流萤居然接二连三的从银熏球里飞了出来。
江雨眠见状只能叹了口气,把手心里那只流萤放了出去。
她看着一屋子的冰魄流萤,慢慢泄了劲,跌坐在月扶疏身上,呆呆地看着这些轻盈飞舞的光点。
月扶疏抚摸着她肩头垂下来的长发,轻声问她:“眠儿,你在想什么?”
江雨眠喃喃说道:“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萤。”
她的家乡不仅有桂花,还有很多很多的萤火虫啊。
第33章 静看流萤舞2
冰魄流萤最后还是老实下来, 只有先前那一只不肯回到银熏球里,趴在了江雨眠的耳垂上。
中午的时候,体内的高热终于退去,江雨眠倒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月扶疏喂了她一颗冷雪丹, 在药物的麻痹下, 体内的疼痛开始缓缓褪去, 睡梦中的江雨眠紧蹙的眉头也开始缓缓松开。
香炉里升起了袅袅烟雾,若有若无的月桂香气萦绕在江雨眠的鼻尖,在她的梦中弥漫开来。
她真得变成了一只鹤,飞到了璀璨的城市上空,她又飞回了自己的家乡, 看到无数萤火从森林山涧中飞起, 落在她洁白的羽翼上。
坐在床边的月扶疏看到江雨眠笑了一下,他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也不自觉地轻笑起来。
昏睡了一天一夜后, 江雨眠终于醒了, 她醒来的时候朝霞满天, 屋子里是熹微的晨光,她掀开床帐, 从月扶疏身上跨过去,推开了罗汉床旁边的推拉花窗。
粉玉兰开的如火如荼, 窗外的山水园林在霞光中恍若仙境。
江雨眠坐在罗汉床上,一手撑着酸枝炕几,拄着下巴看着掉落在花窗旁的几朵粉玉兰。
她随手拿起一朵粉玉兰簪在了头发上, 一只冰魄流萤从她衣袖中飞了出来,停在了那朵玉兰花上。
冰魄流萤是一种很懒的生物,没有她的驱使, 它们都会挤在银熏球里休眠,眼前这只冰魄流萤却格外活泼,昨天闹得冰魄流萤全都跑了出去飞了一整夜,今天也依旧如此活泼,竟然绕着她飞来飞去。
江雨眠有些好奇地看了一会,朝着它伸出指尖,这只冰魄流萤竟然从玉兰花上飞了过来,落在了她的指尖上。
月扶疏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她,也是有些惊奇地说道:“这只冰魄流萤倒是格外活泼。”
岂止是格外活泼,已经是活泼到反常的程度了。
江雨眠也不急着让它飞回银熏球,任由这只冰魄流萤自在地飞来飞去。
飞了一会后,这只冰魄流萤飞到了江雨眠的头发上,竟然把那当做了个休息的地方,好在白天的时候冰魄流萤身上的光芒并不是很显眼,不大看得出来。
月扶疏下了床,侍女们鱼贯而入,开始为他更衣洗漱,江雨眠穿着一身里衣坐在罗汉床上,拿着本医书安静看着。
“我要去丹心阁授课,你在仙居殿好好养病。”
江雨眠扬了扬眉毛,虽然处在病弱状态,眼神却还是和淬了剧毒的毒针一样危险:“羽落清不会也去丹心阁吧?”
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让侍奉月扶疏更衣的侍女们战战兢兢,动作之间愈发小心。
月扶疏看了眼广袖上用银线绣着的银月桂,对江雨眠说道:“羽重雪犯了心疾,正在梨花苑静养,兄妹情深,羽朝公主自然不会去丹心阁。”
“眠儿,你和羽朝公主的小打小闹我不会过问,只要不太过分,我不会追究,羽朝也不会追究。”
江雨眠眨了下眼睛,“如果羽落清不是羽朝的公主呢?”
月扶疏说道:“这世上没有如果。”
江雨眠轻哼一声,“假如,假如你是羽朝的皇帝,发现羽落清是个假公主,并没有皇室血脉,那时你会怎么办?会把她驱逐出皇宫么?”
月扶疏略微思索,回答道:“羽朝的公主很多,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随便处置就是了,若是美名在外十分得宠的公主,自然留在皇宫,或是用她拉拢得力臣子,或是送去别国联姻。”
江雨眠叹了一声:“到底不是皇子。”
月扶疏笑了笑,“花了心思养大的,怎能轻易舍弃,总归要有些用处。”
真公主是个不起眼的妃子生出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被奶娘轻易掉包。
羽落清重生后依靠玉雪可爱的外表和前世的经验获得了皇后喜爱,五岁那年替皇后挡了毒酒之后,更是成了皇后的心头肉,待她如亲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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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狗狗养了几年都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更何况那样一个大活人。
原著中,真公主回宫之后,皇后对她更是疼爱宠溺,皇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真公主自然也受了不少冷待和白眼。
江雨眠看了眼那些侍女,还是把嘴里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她攥紧了手里的医书下了罗汉床,朝着书房走去。
月扶疏喜欢看书,所以仙居殿的书房很大,和古装电视剧里看过的书房布置不一样,这里到处都是放书的架子,所有书架直达棚顶依次排列,简直像个小型图书馆,看上去十分壮观。
书架前用一扇扇山水屏风隔着,形成了一道屏风长廊,再往前走,是隔出来的一个小空间,里面放着博古书架、带托泥束腰画桌、玫瑰椅三件套和一个花几。
前方有一道碧青色暗竹纹帷幔,走过这道帷幔,里面是小憩的地方,摆着一张罗汉床。
江雨眠听戚海棠说过,月扶疏博览群书,少年时不眠不休,吃住都在书房,想来这是他以前休息的地方。
也许叫做书库会更加合适。
江雨眠不常来这里,这是月扶疏的地盘,江雨眠只有找书的时候才会来这。
这次她病中憋闷才想着在这里逛上一阵,闻闻这里的书香静静神。
她穿过层层书架,沿着屏风隔断出的长廊走到最里面,尽头是一面白色的石墙,雕刻着一只在云层中腾飞的巨龙。
这浮雕十分巨大,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尤其是浮雕中的白色巨龙,几乎要随时从云层中飞出来似的。
无论江雨眠看了多少次,都会感叹匠人巧夺天工的技艺,她仰头看着龙头,目光辗转一圈后停在龙眸上,不禁想起了画龙点睛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