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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带发冠,一头瀑布似的黑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绸罩袍,宽袍大袖轻软如烟,云朵似的飘在风里。
江雨眠像一朵比他小一号的云,在灯盏的昏黄光晕里静静地飘着。
飘了一会,那股困倦感再次出现,踏在虚空上的白色绣鞋晃了晃,江雨眠摇摇欲坠地落下来,头脑发晕地站在小径上,雪白的裙角拂过青苔,染上一丝青绿。
她抬手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像只白色的小猫用爪子揉脸,月扶疏走到她身边,右手提着灯盏,左手箍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很轻松地单手把她抱在怀里,江雨眠一只手搭着他的肩,另一手揉着发沉的眼睛,昏昏沉沉地仰起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子。
“天上的星星在对我眨眼睛,而在我眨眼的这一瞬间,看到它们星光的这一刻,星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牛郎星到达人眼需要十六年,织女星需要二十五年,北极星的光到要走过四百年才能被我看见,人类肉眼能看到的最远的恒星海山二,它的光来自七千五百年前。”
“你们追求的长生,还不如千百年前随便一颗星星的一次眨眼,可笑啊。”
月扶疏仰起头,朝天上望去。
秋夜漫长宁静,小径两侧的古树高耸入云,树冠密密缠缠,露出的一方狭窄天际嵌着几颗稀疏的星子,仰头望去,星子闪烁,半明半昧。
斜月横,疏星炯,不道秋宵真永。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江雨眠本来都快睡着了,隐约听到月扶疏低声念着什么,又强打起精神来,竖起耳朵听着。
这是道德经里的一句话,大意是天地之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自然地运行着,所以能够长久生存。
江雨眠正要嘲讽几句,月扶疏却又用很轻微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月扶疏的声音又低又轻,风一样在耳边掠过,江雨眠没捉住这风的尾巴,声音含糊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少女的碎发蹭着他的脖颈,撩起一阵无法忽视的细微轻痒,月扶疏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轻笑一声:“在问你要不要吃灯笼椒。”
话音未落,脑后的头发被人重重一扯。
月扶疏后仰着头,有些无奈:“都困得睁不开眼了,手劲还这么大。”
他走过一个陡峭的斜坡,发尾结了一层白霜,柔软的发丝变得冰寒刺骨,江雨眠却依旧死死拽着,越发和他较起劲来。
月扶疏叹了一声,微微后仰着头,瞬息之间消失在小径里。
江雨眠再一睁眼,眼前枝条翠绿,挂着一串红珊瑚似的果子,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她的眼睛睁大了些,抓着月扶疏头发的手松开了些,扭头看去。
到处都是结满红色果子的果树,一簇簇沉甸甸的果实挂在枝条上,好似挤在一起的小灯笼这是。
“这是海棠果?”
月扶疏淡淡说道:“总之不是灯笼椒。”
江雨眠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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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颗果子扔他脸上,月扶疏侧头躲过,圆滚滚的红色小果顺着他的肩膀一路下滑,落在了他提着灯盏的手背上。
他将灯盏挂在树枝上,手背稳稳地托住了那颗圆滚滚的小果,江雨眠冷哼一声,又摘了颗果子,咬了一口。
这果子酸得很,江雨眠皱起了脸,大脑皮层像过了电似的,半睁半眯的眼睛完全睁开了。
这果子像极了海棠果,却又不是海棠果,江雨眠晃了晃脑袋,又吃了一颗,她仰头朝果树上看去,发现上面的果子更红更圆也更好看,抬起手去够上面那颗坠满果实的枝头。
距离半寸,却怎么也够不到了。
江雨眠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月扶疏抱着江雨眠的腰把她往一托,江雨眠坐了在他左边肩膀上,看到了更多更好看的果子,她稍微有些高兴了,十分挑剔地摘着果子。
摘了一小捧,她搭在枝条上的手忽然垂落,手里的果子像雨点似的落下来。
月扶疏单手抱住她,另一只手轻轻一挥,落下的果子全都被他兜在雪白宽大的广袖里。
灯在树上挂着,照得树上的果子赤红如火,硕果累累的树下,月扶疏轻轻启唇,念了方才那句江雨眠没有听清的诗。
“莫学长生去,仙方误杀君。”
第324章 难明4
火焰山夜里闷热, 月扶疏和江雨眠这两个人形制冷器一离开,这片区域温度骤升。
宽敞豪华的马车是没人愿睡的,众人宁愿挤在闷热的帐篷里,也不愿意面对那对师徒之间的剑拔弩张。
树下搭着三个帐篷, 呈一字型排开, 飘羽和蓑衣客睡一个帐篷, 应意浓自己睡一个,闻人听雪和曲笙寻睡在最大的帐篷里,瓜皮小野猪和灰鹦鹉不占地方,挨着帐篷的纱帘睡着。
月扶疏和江雨眠在马车里时,这片区域的温度大概在二十七度左右, 两人离开不一会, 帐篷里便热得像个蒸笼,活像南方那闷死人的夏天。
“俩空调长腿跑了!”曲笙寻热的受不了,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通, 起来喝了两口水。
商枝最会享受, 两只猪前爪不知何时抱住了冰冷的细雪剑, 舒舒服服地躺在一块白色的羊毛坐上,灰鹦鹉在瓜皮小猪的脑壳上爬着, 一猪一鸟睡得正香。
曲笙寻扯了扯汗湿的衣裳,朝身边看去。
闻人听雪一身白衣, 枕着绿色的艾草枕,正笔直端庄地躺在那,双手叠放胸前, 呼吸似有若无,乍一看怪渗人的。
曲笙寻一个激灵,拍了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把手伸到了她脸,捏了捏闻人听雪的鼻子。
闻人听雪修炼的功法属寒,身体的体温并不高,整个人清清爽爽的,曲笙寻正想往她身上扑过去,闻人听雪突然睁开眼,看向帐篷的纱帘。
纱帘外面突然蹲了一个人,浓郁的夜色里,隐约看见朦胧的一团粉色。
那声音轻轻的,“阿笙。”
闻人听雪的眼睛又闭上了。
曲笙寻的眼睛也闭上了。
纱帘旁边的羊毛垫子上,商枝和羽流萤睁开眼,隔着纱帘,对上了一张灼灼桃花面。
少年长得娇俏,比枝头上的花朵还漂亮几分,他又低低地唤了起来,撒娇似的,声音腻甜甜的:“阿笙……”
他声音虽轻,但在场的哪个不是武功深厚耳力过人的,应意浓的声音从一旁的帐篷里传过来,带着股调笑和不满:“大晚上的,哪只猫在外面叫春呢?”
小野猪发出一串乐颠颠的哼哼,灰鹦鹉的也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眼神,目光在曲笙寻和少年之间转来转去。
帐篷里面,闻人听雪社恐大爆,不着痕迹地抖了抖,悄悄从铺着羊皮的地铺上坐起来,一把捞过看戏的一猪一鸟。
她左手商枝,右手羽流萤,腰间别着细雪剑,一声不吭地掀开纱帘,猫着腰,飞快地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帐篷里只剩曲笙寻一个,她心中悲愤,闻人听雪居然就这么抛下她溜了,像只脚底抹油的大白耗子,她居然都没有回头。
正兀自震惊而愤怒着,扶洮已经钻了进来,粉色娇嫩,扶洮也水灵,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啊眨,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猛地扑到了曲笙寻身上。
他只是长得像少年,骨骼是成年人的分量,曲笙寻被他压在身下,后脑勺磕在艾草枕头上,给好好的枕头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扶洮热切地亲她舔她,曲笙寻左闪右躲,一通挣扎,脖子和锁骨还是被他舔了个遍,身上又冒了一层汗,热得她恨不得就地投胎转世。
“扶洮,你个见人就舔的贱狗,你放开我!”
“阿笙,”扶洮的声音腻乎乎的,“我想你想的心口都疼了,你快替我摸摸,看看我心口慌不慌。”
他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臂膀,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夜色里起伏,攥着曲笙寻的手往他胸口上放。
曲笙寻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抬起手掌,朝着扶洮的左脸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啊……”扶洮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发出一声融化般的呜咽,脸颊醉红,眉眼醺醺,软绵绵地倒在曲笙寻的心口上,把手伸进了曲笙寻的蓝色工字背心里。
哪怕在极乐天宫那种地方,曲笙寻也是公认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扶洮把脸在她身上埋了一会儿,夹着嗓子说道:“阿笙,你心火虚旺,失了阴阳平衡。”
曲笙寻非常暴躁:“你这个算盘打的,我在火炎山都听到了,和谁平衡啊,和你啊,你赶紧给我滚,立刻从我身上滚下去!”
扶洮翻了个身,这回变成曲笙寻压在他身上了,扶洮泪花闪烁,不胜委屈:“阿笙在上面也可以,我在阿笙身下也没什么的,只是要麻烦阿笙多出些力,我只能躺在阿笙身下慢慢享受了。”
曲笙寻:“……”
“下贱东西!”曲笙寻又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仿佛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扶洮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没骨头似的,完全瘫软了,简直要化成一汪水了,他眼睛半睁半眯,眼眶周围霎时红了一圈,铺满了艳丽的红晕,柔软润泽的嘴唇微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点湿红的舌尖。
曲笙寻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去捂他的嘴,扶洮的嗓子眼里却已经挤出一声令曲笙寻头皮发麻的甜腻呜咽,曲笙寻和他上过八百次床,发出的声音还不如这货一半□□。
她不得不瞪大那双荔枝眼,低头看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在她身下扭来扭去的下贱东西。
扶洮挑了挑眉,眼含春意地给曲笙寻递了个媚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情难自禁,自己又哭又叫像模像样地演了一出春宫大戏。
曲笙寻木着一张脸枯坐在那儿,在温暖如春的帐篷里,在扶洮活色生香的生动表演中,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凄凉萧瑟的死寂气息,宛如在寒冷里飘零的枯叶,宛如矗立在荒地里的枯木,恨不得就此消散风化。
曲笙寻转过头,透过纱帘,本来在不远处老滕树下吹风的闻人听雪这下连影都不见了,树下多了一道绿色的身影,是从旁边帐篷里跑出来的应意浓,正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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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帐篷,装作对老滕树上开着的小黄花很感兴趣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透过纱帘,曲笙寻看到飘羽和蓑衣客也从帐篷里出来了,和站在远处的应意浓排排站,一个个都低着头,打量着老滕树上开着的小黄花。
和闻人听雪不一样,这三人都是月扶疏的手下,不能擅离职守,离得太近不行,离得太远更不行,马车辎重都在这儿,只能找了个边缘处在树下吹风。
曲笙寻无助地扶住额头。
她一手扶额,另一只手被扶洮抓着蹭着亲着舔着咬着。
扶洮沉浸地喘息着,愉悦地轻哼着,扬起修长雪白的颈子,艳红的脸蛋蹭着曲笙寻的手掌,目光迷离而热切地看着曲笙寻的眼珠。
曲笙寻搞不懂他为什么能这么快乐。
可恶!
他怎么能这么快乐!
她站起来,抬脚踩住扶洮的脸。
扶洮抬手捧住她的脚,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两行快乐的泪水从他醉红的脸颊上落下。
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曲笙寻。
她又开始怀念扶洮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模样了。
衣服散了一地儿,鱼儿在水中嬉戏,帐子里更加闷热了,曲笙寻趴在艾草枕头上喘着气,脑子还晕着,眼前还有些模糊,额头上的汗淌进眼睛里,她甩了甩头,拿起扶洮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身黏糊糊的汗。
歹竹能出好笋,但甭指望大染缸里能染出一条白绫来,极乐天宫里走出来的人,大多没什么羞耻心,对他们而言,欢好之事如同吃饭喝水打坐修炼,再寻常不过,他们高调做爱,绝不内耗,永远都在内耗别人。
应意浓对此见怪不怪,还摘了朵小黄花放在手里把玩,飘羽抱着自己的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蓑衣客拎着个酒坛站在应意浓旁边,时不时喝一口酒。
最后一口酒喝完,一股寒流悄无声息地席卷开来,炽热的夜晚顿时变得凉爽起来,三人齐刷刷一转头,马车旁边,一道雪白的身影正立在那,怀里抱着个人,倚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柔软的白裙从他臂弯里垂下,被夜风吹得散开。
应意浓轻声说道:“小太岁又睡过去了。”
帐篷里面的温度也降低了,曲笙寻一猜就是那两个人形制冷机又回来了,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脚背上的牙印,胡乱地穿上里衣,躺在艾草枕头上缓了缓。
扶洮躺在旁边,身上的粉色衫子乱七八糟地皱在一起的,上半身袒露着,露出满是抓痕的雪白臂膀,脸上带着鲜艳的巴掌印,双眸迷离,神色餍足,还在回味着余韵。
半晌无语,扶洮回味够了,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试图钻进曲笙寻的小衣里,曲笙寻推开他,拿起水壶喝了口水润润喉咙,清了一下嗓子才问道:“扶洮,你们极乐天宫态度暧昧,如今我问你,你们到底打算站在哪一边?”
扶洮说道:“哪一边都不站,长生殿不是好货色,三危山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极乐天宫可不趟这趟浑水。”
他翻了身,抚摸曲笙寻的脸,朝她耳边呵出一口热气:“但我是站在阿笙这一边的,阿笙的心向着谁,我的的心就向着谁。”
曲笙寻鄙夷:“你以为你的甜言蜜语能够迷惑得了我?”
扶洮笑了起来:“阿笙,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有半点弄虚作假,你怎么惩罚我都行。”
曲笙寻说道:“别人都想长生,你难道不想么?”
扶洮说道:“不想。”
“为什么?”
扶洮笑了起来:“阿笙,你知道的,在极乐天宫里,人们更注重当下的享受。”
第325章 难明5
“只注重当下, 不去想以后,所以就不希望长生了么?”
扶洮躺在她的小腿上,眯着眼睛说道:“活一百年,做一百年的快乐事, 活一千年, 做一千年的快乐事, 当快乐一直持续,极乐就会变成寂寞,快乐事也就变成了寂寞事。”
曲笙寻说道:“我觉得你们极乐天宫的修炼功法有问题,如果正常做爱感受到的极致快感是十,那合欢道的极致快感是一百到一千, 你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么, 在我的认知里,只有毒品能做到。”
脑子还因为极致的快乐而飘飘然着,曲笙寻打开水壶喝了口水, 声音也飘着:“什么东西都是有极限的, 大脑一直受到这样强烈的刺激, 不出问题才怪,怪不得你们总是走火入魔, 一会变成这个人,一会变成那个人, 说不清你们到底有多少面。”
凉爽的风从帐子的纱帘里吹来,扶洮惬意地闭上眼睛,声音变得平静起来:“阿笙, 你在极乐天宫的日子不算短,为何总不明白人要活在当下呢,你总想着过去的我是如何的模样, 可你要知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此刻在你身边的,只是扶洮。”
曲笙寻觉得,扶洮才是最会扇耳光的那个,尤其擅长在贤者时间里把人扇得晕头转向。
她沉默了。
其实经历这么多,大家都知道除了生死之外都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爱上一个疑似精神分裂症的男人而已,在这个世界里算个屁,爱情的苦不算苦,生老病死才是苦,但是苦中一点甜,那才真是永远都忘不了的白月光。
在曲笙寻的沉默中,扶洮突然变得敏感起来,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你是觉得我们极乐天宫和长生殿联手了吗?”
曲笙寻耷拉着眼皮:“怀疑过,我连我师尊都怀疑过,人人都是可疑的对象,不是吗?”
“那你怎么不怀疑你的那些朋友,觉得你那些朋友就一定是好人?”扶洮笑了一声,“还是你连你那些朋友也都怀疑过?”
曲笙寻不钻他的套:“秘密的泄露绝对不是偶然,我连我自己都怀疑过,每个人都可能被人利用。”
“可是阿笙,你为什么要保护毒太岁,为什么要站在长生殿的对立面?仅仅是出于你所谓的友情?”
曲笙寻认真思考了一下,才谨慎地说道:“没有谁可以负担谁的命运,我保护毒太岁,是因为我痛恨那帮一心想着长生的疯子,我因此遭受过不幸,也见过太多的人遭受与我同样的不幸,不管是出于个人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希望这世上有谁可以得到长生,如果有谁在这一点上与我达成一致,那我就会自动成为他的盟友。”
“阿笙,等纷争停息了,我们就回极乐天宫吧,我们要在有限的人生里享受无限的快乐。”
曲笙寻白了他一眼,骂道:“滚,你的脑子就离不开这些了是吧,我还有的忙呢,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的富贵闲人,天天在床榻上厮混?就你这样的德性,方圆百里有张床,你除了交欢,还会想做别的事儿吗?”
扶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颇有几分不屑:“殊途同归罢了,怎么个修炼不是修炼呢,难道在床上修炼的就比床下修炼的更低贱?”
曲笙寻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躺在艾草枕头上度过她的贤者时间。
闻人听雪躺在树上睡了一夜,其实她完全可以去应意浓的帐篷里睡,奈何她一遇见不太熟的人就坐立难安,天亮时,羽流萤暂时跟她告了个别,灰鹦鹉又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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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普通的灰鹦鹉,从闻人听雪怀里飞走了。
商枝趴在闻人听雪身上打哈欠,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两声,闻人听雪虽然不懂兽语,但也能从小野猪的语调里猜测出它的意思。
她揉了揉小野猪的耳朵,“商枝,你饿啦?”
商枝点头,用湿乎乎的猪鼻子拱她的脸,闻人听雪一手拿着细雪剑,一手抱着商枝跳下树,沿着狭窄的小径往回走。
那片宽敞的空地上十分热闹,蓑衣客和应意浓正架起锅灶蹲在地上煮饭,飘羽在茶几上切菜,穿着粉色衣衫的美貌少年拎着个竹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蘑菇,曲笙寻走在他身旁,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一阵阵香气从锅里飘来,闻人听雪走近一看,锅里竟然煮着馄饨,应意浓正在调配汤汁,见到闻人听雪一脸震惊,应意浓笑道:“这可是皇宫的御厨们包的馄饨,早先就在车上冻好的,一解冻就煮了吃,味道虽比不上现做的,但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也是难得的美味了。”
曲笙寻摸摸下巴,咂咂嘴:“这可真实用啊。”
蓑衣客瞅了瞅扶洮摘的蘑菇,又掂了掂曲笙寻猎的野兔,道:“可以做兔肉炖蘑菇。”
曲笙寻瞅了一圈:“老江呢,她睡着了吗?”
“你出去打野兔那会儿小太岁就醒了,去落日涧捉鱼了。”
曲笙寻眼睛一亮:“落日涧的银鱼最鲜美了,这个时节落日涧的螃蟹也肥,那蟹黄比天上的太阳还灿烂,做生腌最好了,银鱼可以冻起来,再切成薄薄的鱼片,葱花小米辣切碎放进调好的蘸料里,蘸生鱼片吃最香了!”
她话音一转,耸了耸肩:“可惜落日涧里头有一条蜃龙,一般人是不敢下去捕鱼的,只有我师尊来这锻造兵器的时候,我才能一饱口福。”
应意浓颇感兴趣:“落日涧也有蜃龙?我曾听说蜃龙起源于玄机阁,不知是真是假?”
别人不知道,江雨眠、商枝和闻人听雪不仅亲眼见过这种传说里的怪物,还曾被蜃龙一口卷走,误打误撞的去了西海海底墓。
曲笙寻说道:“是真的,蜃龙本就不是自然生物,它和机关兽一样,都是被工匠锻造出来的,再经过祭祀仪式赋魂,就有了生命,我们玄机阁的一位先人比较贪心,锻造出很多条蜃龙,但是你们也知道,越强大的东西越不受控,蜃龙并没有让玄机阁更上一层楼,反而耗尽阁里的珍稀矿藏,让玄机阁元气大伤。”
闻人听雪听得入神,曲笙寻又说道:“那都是一千二百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玄机阁周围矿藏丰富,许多珍稀金属矿富的流油,那时候的工匠也疯狂,不仅敢想,还很敢做,非常癫狂地试探力量的极限,结果蜃龙失控,又被长生殿钻了空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些失控的蜃龙丢进深海里。”
应意浓惊讶道:“那你们玄机阁的护山神龙难道和蜃龙本属同源?”
曲笙寻说道:“是这样的,护山神龙抵得上一个九品天人,不过我师尊很谨慎,平常都不驱使它,它都在后山里沉睡,也就最近山崩,九品强者纷纷现世,我师尊才把它唤醒。”
应意浓心里骇然,碧海潮生岛四周的海域可不止一条蜃龙,若是每一条蜃龙都拥有堪比九品天人的力量,若是这力量能被人如臂指挥……
她的心重重一跳。
闻人听雪十分好奇:“如果每一条蜃龙都拥有九品天人的实力,那你们玄机阁的工匠是怎么把它们丢到海里的?”
“机关兽嘛,肯定有薄弱的地方,这是我们玄机阁的机密,我不方便说。”
趁她们说话的功夫,蓑衣客已经把两只野兔处理干净了,闻人听雪朝树下那排帐篷看了看,发现三个帐篷的帘子都拉开通风,应意浓睡的那个帐篷里,隐约能瞧见一个人躺在里面,身上裹满了厚厚的白霜。
闻人听雪愣了愣,看着那个帐篷问道:“就这么把涂序放在那里,是不是不太保险?”
应意浓笑了一声:“他全身的经脉都被冻住了,每隔三个时辰岛主就会再冻一次,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醒不过来。”
曲笙寻凑过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那是给小太岁留着的,他那身内力可不能轻易浪费了。”应意浓一边说着,一边在木碗里放上虾米和晒干的紫菜,用大勺子把热气腾腾的牛肉馄饨倒进碗里,撒上飘羽刚切好的葱花,雪白的馄饨沉在鲜美的汤里,香气蒸腾,格外诱人,馋的人口水都快流下来。
闻人听雪叹为观止:“你们的物资真丰富,居然还带了紫菜。”
应意浓笑道:“我们还带了好多海苔呢,撒上一层海盐和白芝麻,嚼起来脆脆的,还能和火腿一起做成饭团。”
曲笙寻急不可耐,绕着桌子来回走,闻人听雪说道:“曲子,这馄饨刚出锅,吃起来烫嘴。”
一旁传来几声轻笑,扶洮手里拿着两朵蘑菇来回晃着,蹲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曲笙寻,曲笙寻白了他一眼:“真是的,老江怎么还不回来,我还等着吃生腌呢!”
不远处传来一道又冷又脆的悦耳声音:“你也不怕感染寄生虫。”
众人转头一看,就见江雨眠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裙,扎着漂亮的鱼骨辫,手里拿着一个特别漂亮的粉色贝壳朝他们走过来,月扶疏走在她身边,右手拎着一个用冰做成的篮子,里面装着一堆活蹦乱跳的银鱼和螃蟹。
江雨眠手里的贝壳比成年男人的巴掌还大一圈,曲笙寻立刻认出这是火炎山的落日涧特有的粉黛蚌,这粉黛蚌的蚌壳流光溢彩,犹如烟霞粉黛,通常被做成千金难求的饰品,而且粉黛蚌里偶尔会开出硕大的粉色珍珠。
曲笙寻跑过去,摇晃着江雨眠的手:“开出珍珠了吗!开出珍珠了吗!”
江雨眠朝她一笑,打开漂亮的大蚌壳,两颗圆润的粉珍珠正安静地躺在里面,曲笙寻发出一声尖叫,激动的快要晕过去了:“啊!粉黛珠!”
闻人听雪拿起一棵珠子,粉色的珠子躺在她的掌心里,散发着柔润的光泽,她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天啊,真漂亮。”
江雨眠笑了笑:“喜欢的话,那送你们了,就是商枝吃了亏。”
商枝撅起嘴,发出两声不满的哼哼。
曲笙寻拿着珠子左看右看,兴高采烈:“你是在哪找到粉黛蚌的?”
江雨眠一顿,指着旁边的月扶疏:“他找的。”
闻人听雪拿着珠子的手顿时一顿,她虽惧怕与人交流,但基本的眼色还是有的。
她伸出手,迅速抢过曲笙寻手里的那颗粉黛珠,趁着曲笙寻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将那两颗珠子放进了蚌壳里。
“我和曲子粗心大意,经常丢三落四,拿了珠子也用不着。”
“啊?”曲笙寻一头雾水,闻人听雪悄悄怼了怼她,曲笙寻点头:“啊?啊……阿雪说的对。”
但她明显有点不甘心,,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后上前一步,把两颗珠子拿出来放在江雨眠手里,把那个超大的蚌壳抱走了。
她捧着流光溢彩的大蚌壳,吃上了美味的银鱼刺身和螃蟹生腌,还喜滋滋地把蟹黄拌在米饭里,再盖上一片浸满了蘸料的鲜美生鱼片,用裹着白芝麻的海苔卷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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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闻人听雪这种不怎么吃生腌的人都吃了许多,商枝对生腌兴趣平平,吃了点生鱼片和蟹黄就跳下饭桌,找了个阴凉地方在一堆杂草里拱来拱去。
晚上又是银鱼刺身和生腌,为了解腻,江雨眠亲手蒸了一锅红果子,蒸透的红果子撒上冰糖,吃起来特别像山楂罐头。
天黑时,全身裹满白霜的涂序被飘羽扛走,江雨眠和月扶疏又不见了。
扶洮和曲笙寻在帐篷里吵架,隔着帐篷都能听见曲笙寻崩溃又抓狂的骂声。
闻人听雪抱着商枝,还是和应意浓躺在了一个帐篷里,她横竖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一旁,一边默默在脑中数羊,一边摸着小野猪身上的小绒毛。
月扶疏和江雨眠都不在这里,帐篷里很闷热,应意浓在帐篷里翻了个身,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闻人姑娘也睡不着啊。”
闻人听雪抖了抖睫毛,僵硬的“嗯”了一声。
应意浓叹息:“我也是,这些日子我睡觉也不踏实。”
闻人听雪努力接话:“为什么啊?”
“虽说当初是被迫成为岛主的仆从,但岛主也从未亏待过我,后来跟了小太岁,更是没受过什么亏待了,想要什么武学秘籍只要和小太岁说一声,小太岁都能给我弄来。”
“岛主虽然冰冷无情,但我们这些做手下的经常在一起吃饭喝茶聊天,日子虽然平淡,却比在极乐天宫时过得还要快活。”她又叹了一声,“也不知小太岁吸收了涂序的内力后会不会冲破八品,直接晋升为九品天人,若是成了九品还挡不住体内的毒性,到时该怎么办呢?”
一种低沉的情绪在帐篷里蔓延,闻人听雪心里一痛,低声道:“是啊,该怎么办呢。”
她记得江雨眠曾经说过,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
但是江雨眠的生路又在哪里呢?
第326章 难明6
今夜的月色十分皎洁, 落日涧水声滔滔,湿润的水汽遇到寒冷的空气后化为一片薄雾,在深涧中悠悠飘荡。
淡淡的薄雾里,江雨眠站在一块礁石上, 两只手拎起浅紫色的裙摆, 低头看着被水漫湿的绣鞋。
水波漫上礁石, 没过了鞋面上绣着的白山茶,她看了会,抬脚提了提水,又放下被水打湿一截的裙摆,抬起头朝着前面望去。
落日涧水流湍急, 江雨眠正前方的一块礁石上, 全身裹满了厚厚白霜的涂序正躺在上面。
此刻的涂序,只是一种“食物”。
他能活到现在,也正因为他是一个不错的食物。
水属性的内力, 很适合被江雨眠吸收。
月扶疏的一部分内力让江雨眠在漫长的沉睡中突破七品, 晋升为天人八品, 这样的武功修为放眼六大王朝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也正因为境界的突破, 才让江雨眠能够暂时抵御毒素的侵蚀,从漫长的沉眠中苏醒过来。
但这还远远不够。
江雨眠还有些困, 冰冷的水波漫过她的鞋子,双脚泡在冰冷的涧水中,多少驱散了一些困意, 让她清醒了一些,抬手揉了揉发沉的眼睛。
她皮肤薄,手劲又不小, 眼眶周围的皮肤被一番蹂躏,很快变红了,像哭过似的。月扶疏站在她身边,递给她一颗火红的果子,江雨眠拿着果子咬了一口,被酸的皱起了眉头。
她深吸一口气,月扶疏身上冷冷的月桂香气沾上了落日涧的潮湿水汽,味道忽然变得氤氲暧昧起来,江雨眠又想起了她的外婆。
乡下外婆家的院子前种着一排桂花树,桂花开了,外婆就在院子里晒桂花,正午太阳特别灿烂,整个院子都是暖融融的桂花香。
她帮着外婆收桂花,又帮着外公做桂花糕和桂花酒酿汤圆,剩下的桂花她攥一把装在香包里面,下雨的时候,桂花的香气和潮湿的水汽一丝丝地漫过来,流淌在她的每一个睡梦里。
想起外婆,江雨眠就难免会想起她妈,当年父母没离婚的时候,江雨眠其实也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后来父母离婚,她妈净身出户,有段日子过得很艰难。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离婚,一部分女人离婚之后总憋着一口气,千方百计得向前任展示自己过得有多好,江雨眠的母亲尤其如此。
再加上江雨眠的美貌早早凸显出来,于是小小年纪就去当了童模,那会儿人均工资差不多一千元左右,江雨眠五岁时拍的一组照片就是这个价格的好几倍了,得到这么一颗摇钱树,江雨眠她妈火速翻身,成了一个相当有钱的女人。
后来她因为繁重的工作病倒,去外婆家休养了一段时间,那时她第一次看见外婆和她妈吵架,脊背已经有些佝偻的老太太挥舞着扫帚把女儿赶出院子,外公抱着江雨眠往屋里躲。
自从互联网兴起后,江雨眠获得了非常非常多的喜爱,但是在三次元中,像江雨眠这种艳压群芳,过于漂亮的女生真的会受到很多排挤,除了外公外婆,就再没有什么人保护她了,但现在这种情况,居然在月扶疏身上发生了。
一个成熟的毒太岁,他不拿去炼丹,反而千方百计地让她活着,完全违背了他一开始培育毒太岁的初衷,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江雨眠心里不是没有疑问,但比起揣摩月扶疏的心思,江雨眠更渴望自己能够继续保持清醒地活下去。
那块冰面上,涂序已经醒过来了。
一个九品天人,无论名气大小,这一生都是很精彩的,可惜过了很多很多年之后,风起云涌,能人辈出,每个时代都在诞生着新的传奇,过去的辉煌变成了旧时代的一抹夕阳色,又慢慢落上灰,无人在意,无人关注。
最后的一次高高跃起,也是此生中最后的一次坠落,随后迎来彻底的终结。
修炼冰魄神功的人很少伤春悲秋,也缺乏人文关怀,在涂序睁开眼皮的那一刻,江雨眠的洗星录便运转起来,强大的诡异吸力改变了深涧的水流方向,在强大的不可抗力中,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深涧中,缓缓地搅动着。
属于涂序的内力正在从他的身体里流失,涂序睁开眼,天上是一轮皎洁的明月,这月亮他已经看过许多次了,千古不变的一轮明月,见证这他的崛起,也见证着他的陨落。
眼神再一转,月下的少女衣袂翻飞,脸上和眼里带着一种近乎恶毒的笑意,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那种美丽实在恶毒,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似乎人们生来,便是为了被她践踏。
充盈的力量让江雨眠既难受又沉迷,犹如饥饿已久的贪食者,在暴食中满足,也因暴食而痛苦。
落日涧上的漩涡又扩大了数倍,寒冷飞速蔓延,水面飞速洁白,厚厚的冰层被巨大的漩涡翻卷绞碎,似乎野兽在啃着猎物的头骨,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
霜雪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着,湿润的水汽在空中凝结,化作鹅毛般的大雪,在月色和深涧的风声落下,铺满了冰冻的水面。
狂风大作,暴风雪来袭,巨大的雪龙卷迎风而上,直冲云霄。
她脸上的满足微笑开始变得扭曲,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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