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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难明1
羽流萤撕碎了风荷鬼王的魂魄。
连续两次死亡, 风荷鬼王的魂魄也变得虚弱起来,她的灵魂力量远不如诡术师强大,羽流萤很轻松就搞定了。
断绝了风荷鬼王的最后生机,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贪图长生的祸害, 羽流萤有些自豪, 虽然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但她有想守护的东西,比如父亲留下的玉牌会,比如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她那充满算计的爱情。
算计中的一点真心,那也是真心, 一段稳定的、可以满足生理和心理双重需求的感情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宝贵了, 羽流萤不是一个被人圈养的金丝鸟,她认为自己也有责任和义务守护这段感情。
而长生殿这个黑暗庞大的恶势力,已经完全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风荷鬼王的灵魂被彻底击碎, 化作很多个飘散的透明光点往天上飘, 不过一刻钟, 她充满罪恶的灵魂便彻底消散了。
羽流萤张开翅膀飞向高空,落在那个褪色的金棺上。
江雨眠又昏睡过去了, 一同昏睡的,还有吸入了不少庚金的曲笙寻, 金棺两边各倚着一个低垂着脑袋陷入昏睡的年轻女郎,令人心酸之余,又莫名多出一丝滑稽。
闻人听雪抱着商枝坐在一旁发呆, 羽流萤飞到棺材沿上,看了江雨眠,又看了看曲笙寻, 又看了一眼趴在闻人听雪腿上睡得正香的商枝。
“怎么都睡过去了?”
闻人听雪此刻又累又困又饿又渴,她抓了抓发痒的喉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消耗太大,又中了毒,大家都很累。”
都说打哈欠是会传染的,羽流萤看着闻人听雪打哈欠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闻人听雪捏了捏她的翅膀,问道:“风荷鬼王这回死透了?”
“死得不能再透了,我们诡术师专门对付这个的。”羽流萤弹弹爪子,收拢翅膀,“我想问你一件事儿。”
闻人听雪:“你问。”
“开启梵音金棺的方法这么特殊,都有谁知道?”
闻人听雪说道:“夜烛明老先生是一定知道的,月扶疏肯定也知道,曲子是自己想出来的,我和商枝当时在场,所以也知道,这样算来一共是五个,而且我觉得,这个秘密夜烛明老先生连曲子都没有告诉,那他肯定也不会告诉别人。”
她实在困倦,又打开了一个哈欠,羽流萤说道:“你消耗太大,又中了毒,正应该好好休息,我在这守着,你先找个地方睡一会吧。”
闻人听雪也没再坚持,她挪了挪身体,后背倚着金棺,很快就睡着了。
密林里的参天大树把阳光全挡住了,犹如一个巨大的天然窗帘,羽流萤待在小伙伴身边,虽然经历了一场惊险的战斗,心里却觉得很安定,感觉又回到了没穿越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个大学生,她们专业里的课几乎都排在上午,每天都得龇牙咧嘴地上早八,下午如果没课,室友们吃完午饭就会把窗帘一拉,在寝室里睡个昏天地暗,一直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来。
羽流萤啄了啄胸前凌乱的羽毛,静静地趴在棺材沿上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又在脑中把近期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梳理了一遍。
她从小就养成这个习惯了,家里糊墙的旧报纸上面经常有很多名人名言,羽流萤家里很穷,没有玩具,也没有读物,没事的时候正好坐在家里的小板凳上看着糊墙的报纸,其中一张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叫什么‘思考的力量。
那会羽流萤上小学三年级,懵懵懂懂地记住了,大概从这时候起,她就会专门抽出一部分时间思考。
思考是一个很费脑力的活,有的人宁愿把一件无意义的事情重复一千次,也不愿意动动脑筋深入思考一分钟,甚至有些人会假装忙碌,来逃避思考。
从传出月扶疏拿江雨眠炼药开始,事情就逐渐变得不太对劲,敌人步步紧追,总能预料他们的行动,甚至还知道了开启梵音金棺的办法。
这实在太让羽流萤想不通了,知道如何开启梵音金棺的人并不多,要么是月扶疏那边出了问题,要么是夜烛明那边出了问题,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们这个小分队里出了问题。
羽流萤当然不会怀疑小分队里有人出卖消息,作为消息的贩卖者,这个消息连羽流萤这个情报头子都不知道,那问题来了,长生殿的那帮诡术师又是从哪知道的?
若论底蕴,三危山确实比不上长生殿。
但如果把诡术师单独拿出来比较,那么三危山的情报机构绝对不会弱于长生殿,可是在毒太岁这件事上,长生殿的诡术师一直走在玉牌会前头。
难道是月扶疏那边出了纰漏?
羽流萤觉得这个猜测不太可能,虽然她十分讨厌这个男人,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这个男人的能力,月扶疏手腕高明,御下有道,身边还有反窃听的白鸾鸟。反而是夜烛明这边人多眼杂,泄露秘密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那到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羽流萤冥思苦想,久久无解,她连同自己在内,把所有人都怀疑了一遍,直到一声炸裂耳膜的轰然巨响从远处的密林里隆隆传来,她才猛地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目之所及之处,一片银装素裹,参天的巨树上挂满了白霜,地上的草叶也被霜裹得严严实实,白雪堆满了树冠,时不时从枝条上落下。
伴随着那声巨响,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如同坠落的陨石,重重地摔在雪地里,砸出一个深深的人形雪坑,就连这片地都跟着晃了晃。
睡着的几个人立刻被这巨大的动静给惊醒了,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抻直了脖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只有江雨眠依旧沉沉地睡着。
树冠上的雪簌簌飘落,一道雪白人影从天而降,距离雪地一尺左右停了下来。
他这个人似乎完全摆脱了重力的影响,从飘扬的发丝到被风鼓起的雪白衣角,他的每一个动作,身体的每一处了,都显示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轻盈,不禁让人想起那句古诗——飘飘忽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月扶疏这个人,在场的穿越者没有一个人对他有好感,一见到这位广寒医仙,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膈应,不过有一点,他出现的地方,是没人敢轻易造次的。
作为原著中的战力天花板,断层人气大Top,这个人虽然缺德又离谱,还有那么一点丧心病狂,但他的强大实力却又能让人感到一丝诡异的安心。
曲笙寻揉着脑袋,见到是月扶疏,干脆又闭上眼睛躺在棺材里继续睡觉,商枝在闻人听雪怀里拱了拱,眼睛也是一闭,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闻人听雪的脑袋一点一点,也在一片困倦中睡着了,羽流萤不想和这位广寒医仙打交道,总觉得和这种男人说话怪怪的,干脆往曲笙寻怀里一扎,在她的膝盖窝里装死。
万籁俱寂,月扶疏的靴子落了地,踏着一地白霜走到金棺前。
他低头,垂下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江雨眠。
少女的白裙铺在金棺里,那条被他编好的发辫已经散开了,此刻乌发堆肩,雪落满头,一张脸雪白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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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巴掌大,枕着金棺沉沉睡着,对万事万物都无知无觉。
月扶疏弯腰把她抱起,她的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口上,发丝自他臂弯间软软垂落,在空中一荡一荡,月扶疏环视一圈后,目光在一颗结满霜的高大藤木上停住。
一条缀满了鲛人泪的雪白发带噙着霜,正挂在藤木的一根枝条上,被风吹得飘来飘去。
他眼神一凝,一股寒流已经卷起那条发带来到他身边,缀着鲛人泪的丝带从一团寒冷的气流中落下,挂在月扶疏的手肘上。
怀里的人微微一动,月扶疏立刻低头。
那张苍白的脸庞上,漆黑的睫毛正轻颤个不停,眉间也轻轻蹙起,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她的身体突然痉挛了一下,鼻尖跟着一皱,胸膛重新有了起伏,可是眉间的神色却越来越痛苦,身体也不断颤抖起来。
紧闭的眼睫有泪珠渗出,很快打湿了睫毛,一簇簇地黏在一块,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意识困在无法苏醒的身体,不见天日,只有亘古漫长的黑。
月扶疏的心蓦地一痛,轻声说道:“眠儿,别怕,天还没有黑。”
江雨眠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
她的一切挣扎突然停止了,胸膛的起伏又不见了,又陷入了无知无觉的睡梦里。
月扶疏的脚步顿了顿,将她抱紧了一些。
他抱着江雨眠一直往前走,穿过林间的一条狭窄小径,眼前陡然变得开阔起来,一辆奢华宽敞的马车正停在一颗滕树下,前面是一块被清理出来的空地。
空地上燃着一堆篝火,上面架着烧水的炉子,应意浓正坐在一旁烧水,见到月扶疏立刻起身行礼,目光落在江雨眠身上。
蓑衣客正站在马车旁守着,看见月扶疏抱着江雨眠走过来,他打开了马车的车门,放下了马车上折叠起来的木梯子。
月扶疏踩着木梯子走进去,马车里别有洞天,恍惚间似进了哪家小姐的闺房,绕过隔断的山水屏风,最里面放着一张拔步床,素白的床帐柔顺垂落,榻上铺着软软的鹅绒垫子,床头放着两个同样素白的丝绸软枕。
江雨眠陷在柔软的床褥里,凌乱的发丝铺了满床,月扶疏拉开拔步床上的匣子,拿出一把白玉梳子,细细梳理她散乱的长发,将她的发丝梳理整齐后,他又脱了她的衣裳鞋袜,拿起一旁的丝被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他躺在江雨眠身旁,慢慢阖上眼睛,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沉的一觉。
飘羽绑着昏迷不醒的涂序飞过来时,应意浓已经将水烧好了,正坐在空地上和蓑衣客饮茶。
地上放着一张精巧的酸枣木折叠小木桌,摆着四碟点心,碧绿的茶水在白瓷茶杯里轻轻摇晃,应意浓看着几乎被冻成一具冰雕的涂序,捏着茶杯轻叹一声:“哎,可怜呐。”
飘羽正要随手将冻成实心的涂序扔在一旁,应意浓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你动作轻点,岛主多少日子没睡觉了。”
飘羽只好将人轻轻放下,看向马车。
应意浓喝了口茶水,又忍不住叹了一声:“说起来,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睡好觉了。”
她抬手抚摸自己的脸庞:“容颜憔悴,眼下乌青,肌肤黯淡无光,神思疲乏不济,日日提心吊胆,夜夜辗转难寐,纵使用了极乐天宫的仙姿玉容霜,也没见多少起色。
蓑衣客看了飘羽一眼,说道:“瞧你这气息,不像与人交过手的。”
飘羽说道:“小太岁出手,我便没上前。”
应意浓一愣:“她醒了?”
飘羽说道:“又睡了。”
应意浓一惊:“那什么时候醒啊?”
飘羽摇头:“不知道。”
应意浓啧了一声,又摸了摸脸,压低声音:“以前总是小太岁小太岁的喊着,哪里知道居然是真的太岁,传说中的长生不死神药竟在我等身边,真是令人又惊又怕,寝食难安。”
蓑衣客颇为唏嘘,道:“传说只是传说,一千二百年前又有谁长生了,都是虚妄。”
应意浓叹气:“只怕别人不像你这么想,封眠的九品天人那么多,这才来了几个,就闹得四海不宁天翻地覆的,逐一击破倒是行了,可万一其余的天人知道岛主的强大,全部联合起来抢夺小太岁,到时候谁能挡得住?”
飘羽说道:“长生有违天道,必将为天地所不容,若是真有九品天人永生不死,定会打破世间平衡,遭受天谴之祸。”
应意浓说道:“我们极乐天宫的老宫主也这么说过,你看这山石千百年屹立不倒,与天地共存,却一动也不能动,也生不出神智灵识,如果这就是长生的代价,那长生又有何意义?”
蓑衣客说道:“有长生的,自然有不想长生的。”
应意浓说道:“自然有不想长生的,一千二百年前也有不想长生的,这些人不愿看到生灵涂炭,更不想让贪图长生的九品天人为祸世间,千方百计地护着毒太岁,最后呢?”
她咬了咬牙,说道:“剑客战死,鬼修溺毙,工匠断手,绣娘吞金,衍女挖眼,太岁分尸,全都死了。”
第322章 难明2
江雨眠这次的昏睡并没有持续很久, 天蒙蒙亮时,她终于醒了。
冷冷的月桂香气从身边传来,眼前一片素白的床帐,素纱低垂, 有淡淡的柔和光辉洒在帐内, 江雨眠抬起发软的手揉了揉眼睛, 软绵绵地从床榻上坐起来,丝被从身上滑落,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盘扣对襟小褂。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小褂,脸上带着一丝怔忪,身体后仰, 倚着床, 屈起膝盖,兀自发了会儿呆,眼神空茫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脱了力似的, 慢慢把脸埋在膝盖里, 在床角缩成一团。
耳边传来一阵窸窣轻响,带着一丝凉意的手臂从背后拥住她, 另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腿弯,轻轻一用力, 江雨眠便被人抱在了怀里。
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淡淡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闻着熟悉的月桂香气, 江雨眠恍惚了一会,骤然回过神来,说道:“你的体温怎么变暖了?”
月扶疏抱着她, 低声说道:“是眠儿的体温变低了。”
“我的体温……变低了么……”她低声喃喃,满吞吞地伸出手掌,体内的内力一运转,帐子里的骤然变冷,一团森白的寒气在她柔软的掌心涌动着,逐渐凝结成一簇锋利尖锐的冰晶。
她握紧手掌,冰晶寸寸断裂。
江雨眠感受到了自身实力的暴涨,现在的她,实力已经到了八品,内力磅礴如海,再一感受,便察觉身体里有相当多的一部分内力来自月扶疏,九品天人的内力蛮横霸道,螃蟹似的横冲直撞,大摇大摆地在她的各处经脉里游走。
内力越深厚,便越能对抗毒素的侵蚀。
江雨眠慢慢转头,鼻尖几乎贴上了月扶疏的侧脸,她往后躲了躲,声音里带着困倦和轻微的虚弱,问月扶疏:“你到底给我传了多少内力?”
月扶疏说道:“从大海里舀了一碗水给你。”
江雨眠:“……”
她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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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冷笑起来:“你是在跟我炫耀么?”
月扶疏看着她的冷脸,唇角微掀,带着一丝微妙的愉悦:“实事求是而已,是你自己总不服气。”
江雨眠呼出一口气,正想从他怀里挣脱,身子刚刚一动,月扶疏却抱得更紧了。
江雨眠揉揉太阳穴,说道:“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是毒太岁,你可以把我当成你以前养过的那些花花草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我清醒的时候是一个女子,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月扶疏慢悠悠地说道:“眠儿,无论你是男是女,无论你失去意识还是清醒着,无论你是十八岁还是一千八百岁,你都是毒太岁,世间唯一,独一无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江雨眠:“……”
虽然早知道她在月扶疏眼里,‘人’的属性近乎不存在,但她此刻还是满满无语,心中产生了一丝甚是荒诞的情绪,她坐在月扶疏腿上,盯着他的脸,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你听好,我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毒太岁。”
月扶疏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也许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江雨眠冷笑一声:“是啊,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对你来说无所谓,可你要知道,一个女子,她四肢健全,人格独立,她不是猫猫狗狗,也不是花花草草,是不能被男人这样整天抱来抱去的。”
月扶疏微微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你想让我打断你的四肢,还是碾碎你所谓的独立人格?”
江雨眠:“……”
她的嘴唇张了张,好半天才从牙缝地挤出一个字:“滚!”
江雨眠又挣扎起来,月扶疏轻轻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他缓缓收紧手臂,臂上肌肉很有节奏地发力,犹如绞紧猎物的巨蟒,不断施加恐怖的压力,江雨眠的身体被挤压变形,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她的呼吸被急速遏制,胸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只能艰难地发出微弱的喘息。
没过一会儿,江雨眠就软倒身体,软绵绵地瘫坐在月扶疏的怀里。
月扶疏低头朝她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说道:“你那些奇怪的论调,和你的实力一样,薄如白纸,不堪一击。”
他的声音犹如上好的乐器弹奏出的美妙乐声,说出的话却又是江雨眠熟悉的歹毒:“像花草那样被我抱来抱去又如何,像猫狗那样被我逗弄取乐又如何,就算我要你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把你当成玩物亵玩取乐,你又能怎样呢?”
江雨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那又如何,我为自己争取过,反抗过,即使最终不得不屈从于惨淡的现实,我也会欣然接受自己的失败。”
月扶疏轻嗤一声,说道:“那你现在可以欣然接受惨淡的现实,不得不被我当作花草一样抱在怀里了。”
江雨眠倒在他的臂弯里,撇过脸。
月扶疏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好长一会,他的眼神并不含有什么情欲,也并不轻挑,也并不包含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仅仅只是一种单纯的凝视。
江雨眠一张脸冷若冰霜,用后脑壳对着他,月扶疏知道她又生气了,也不欲再与她逞口舌之快,抱着她倒在床榻上,江雨眠枕着他的手臂,另一只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却又开始缓缓收紧,腰都快被勒断了。
江雨眠睁着一双紫眼睛,脸颊弥漫着因短暂窒息后涌出来的病态潮红,对他怒目而视:“月扶疏,你又在发什么疯!”
月扶疏侧躺在床榻上,江雨眠在他怀里怒气冲冲地仰着头看他,他以手支颐,神色淡淡地朝着她低下头,目光一对上,紫眼睛对上黑眼睛,一凶冷,一沉静。
江雨眠一愣,紫水晶似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看着月扶疏眼下那一圈淡淡的乌青。
她刚苏醒,感官正迟钝,帐子里虽然有光,但到底太昏暗,也没来得及细细打量什么,如今看到月扶疏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不禁大为惊奇。
“呵,”江雨眠一脸讥讽,“广寒医仙,你多久没睡觉了,真当自己是不眠不休的仙人了,而且,你的体温……”
她伸手去摸月扶疏的脸,掌心落在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孔上,月扶疏的睫毛轻轻一动,他不闪不避,微微阖眼,少女柔软洁白的指腹划过他的下颌,又捏着他的脸往外扯。
月扶疏忍不住叹了一声,稍稍往后仰头。
不是错觉,也不是她的体温太低,月扶疏的体温真的太异常了,江雨眠的手指从他脸庞下滑落,落在他颈侧的动脉上。
脉搏跳动的频率非常缓慢,但比之从前,还是快了许多,江雨眠立刻就知道了,月扶疏的冰魄神功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她顿时恶胆边生,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眨眼之间,手里就凝结出一根锋利的冰针,朝着月扶疏的颈动脉狠狠刺去。
月扶疏闭上眼睛,神色一派悠闲从容,雪白广袖一挥,荡起一阵风声,不过瞬息之间,江雨眠的手腕已经被他扣住,他指尖轻轻一弹,江雨眠手里的那根冰针瞬间化为齑粉,带着丝丝凉意,从她指尖悠悠洒落。
月扶疏将她的双手反剪背后,欺身压了过来,他的嘴唇随着体温的变化,也变得柔软而温暖了,若即若离地贴着江雨眠的耳廓,声音淡淡的:“一醒来就这么张牙舞爪,还是睡着的样子乖些。”
他点了江雨眠的穴道,江雨眠身子一麻,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全身又软了下来,月扶疏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逐渐绵长。
帐子里又恢复寂静了,车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有风从马车旁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江雨眠动了动,身体虽然使不上力气,还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体内外来的内力排异的厉害,月扶疏的那部分内力还算乖顺,毕竟两人都修炼冰魄神功,内力勉强可以配型成功,风荷鬼王的内力就很不听话了,带着鬼修独有的阴气和煞气,阴暗地盘踞在身体的各处经脉里,不停地叫嚣着。
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却一无所觉,记忆还停留在金月皇宫的观月小筑里,她在小院的躺椅上看落花,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
如果那一刻是最后的结局也还不错。
但是现在,她又醒过来了,又要在黑暗和光明之间继续挣扎下去。
两个时辰后,天光大亮,月扶疏醒了过来,他眼下的那圈乌青已经消散不见,长发披拂在肩头,发尾接着一层淡淡的白霜,眉间凝着一片六棱冰花,体温又开始变低了。
江雨眠枕着他手臂睡得正沉,月扶疏目光一凝,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
呼吸又消失了。
他抿了抿唇,刚要下床,江雨眠的胸膛忽然一颤,伴着一声含糊不清的呓语,她又挣扎起来,眼皮激烈地颤来颤去,似乎在试图冲破某种桎梏,半盏茶的时间过后,她的身体又是猛的一颤,这才冷汗涔涔地睁开眼睛。
一睁眼,终于不再是一片混沌的黑暗了。
马车的窗子开了一扇,窗外光线灿烂,啾啾鸟鸣声中,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我怎么总是输!你这个穿蓑衣的老头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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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
“曲子,你今天纯粹是手气不好。”
“阿雪,你怎么也向着这个老头!我们才是一伙的!”
江雨眠眼中的惊恐神色如潮水般褪去,呆呆地看着床帐子,过了会,她起身来到窗子前,朝窗外看去。
马车前的空地上,一行人正围着小茶桌打牌,茶桌旁边,一只瓜皮小野猪正追着一只灰鹦鹉满地乱跑,飘羽在一旁练剑,将一片飘下来的树叶砍成了两半。
曲笙寻一连输了三把,整个人都很不愉快,神色愤愤地坐在茶桌旁,时不时窜起来偷看蓑衣客和应意浓的手里的牌。
两个天人强者修为不低,又怎么能让曲笙寻轻易得逞,悠悠闲闲地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偷看。
闻人听雪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凳上,和一旁上蹿下跳的曲笙寻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虽然不太善于打牌,但也遵循规则,输赢都很淡定。
江雨眠站在窗边看得出神。
她忽然觉得沉眠不醒并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有一丝希望,即使再渺茫,她还会继续挣扎下去。
第323章 难明3
江雨眠下了马车, 悄无声息地走到曲笙寻背后。
牌桌上正在玩斗地主,曲笙寻果然又拿了一手烂牌,曲笙寻愁得抓脑袋,又凑过去看闻人听雪的牌, 闻人听雪的牌中规中矩, 不好不坏, 曲笙寻露出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萎靡地打出一张牌。
六个人里,宋时绥和商枝是玩牌的行家,这两人进赌坊就没有输的时候,其他人, 包括江雨眠在内, 玩牌也就是个闲暇时打发时间的业余爱好。
闻人听雪理好牌,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曲笙寻身后的江雨眠,曲笙寻顺着闻人听雪的目光转过头, 看着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江雨眠, 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妈耶, 老江,你现在这造型特别惊悚你知道吗, 头发那么长,衣服那么白, 搭眼一看还以为撞鬼了。”
应意浓笑道:“这曲姑娘啊,见不到人的时候天天念叨,隔一会就要问我家小主子什么时候醒过来, 这一见到人,就说人家是女鬼,都知道叶公好龙, 曲姑娘这是好什么呀?”
一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曲笙寻挠挠头,眨巴着蓝汪汪的眼睛,在一片欢快的笑声中出了一个对子。
牌桌这边实在太热闹,商枝和羽流萤也跑了过来,瓜皮小野猪伸出两只爪子扒着牌桌,看着曲笙寻手里的牌,灰鹦鹉绕着牌桌飞了一圈,落在江雨眠的肩膀上。
江雨眠抬手摸了摸灰鹦鹉的小脑袋,试探着问道:“流萤?”
灰鹦鹉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我是我!”
牌桌上,曲笙寻又出了一张烂牌,瓜皮小野猪抬起爪子捂住眼睛,周身都写着无力。
闻人听雪和曲笙寻在牌桌上被蓑衣客和应意浓压着打,一局很快结束,曲笙寻蔫了吧唧地倒在牌桌上,砰砰砰地用脑袋撞着桌子。
闻人听雪一把抱住曲笙寻的脑袋,曲笙寻又开始拿脑袋撞闻人听雪的肚子,闻人听雪被她撞得肋骨生疼,想了想,还是把曲笙寻的脑袋放在了牌桌上。
江雨眠和闻人听雪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应意浓很有眼色地拉着蓑衣客离开了牌桌,把地方留给了这些久别重逢的年轻女郎。
江雨眠把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脑后,在小凳上坐下,商枝蹿上凳子,羽流萤飞在商枝触感极好的脑壳上,江雨眠看了一圈,说道:“时绥还好么?”
羽流萤说道:“她在深山老林里闭关修炼呢,她以前也没个正经师尊指导她修炼,师资力量上不去,武功学得杂而不精,被耽搁到现在,以她的资质,遇到一个很好的老师,很快就会突破天人境了。”
名师可遇不可求,能遇到适合自己的名师是幸中之幸。
江雨眠难得起好奇心:“那时绥的新老师是谁?”
羽流萤说道:“四百多年前的神射手,使用射日弓的苏历,长得超级帅,深山老林条件艰苦,却也无人打扰,最适合修炼。”
闻人听雪说道:“其实只要有抽水马桶,我觉得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我以前就想买一个安静独立的小院子,盖个不大不小的平房,在屋前种一棵樱桃树,白天呢就在树下支一张小桌子,看看书喝喝茶,晚上就在屋里点一盏灯,听听音乐做做冥想,然后坐在沙发里给我的画本涂色。”
“你这打发时间的方式也太无聊了吧,总闷在家里也不怕长蘑菇。”
商枝吭哧了好几声,羽流萤担当猪语翻译:“商枝说她家里有个独栋小别墅,闻人听雪去了之后就在壁炉烤土豆。”
曲笙寻眨眨眼,看向商枝:“独栋别墅?你家挺有钱啊。”
商枝又哼唧哼唧地说了一长串,羽流萤继续给她翻译:“商枝说她就是普通人家。”
闻人听雪笑了两声,“什么普通人家啊,听她谦虚。”
江雨眠摸了摸商枝的脑壳:“可怜的商枝,总不能一直当一只小野猪吧,艳鬼那边没有给她想办法吗,商枝给他卖命那么久,他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羽流萤说道:“艳鬼是个不错的老板,商枝出事之后他一直挺积极的想办法,原本的打算是月扶疏击败天川鬼王,盘先生和小红鸟粉碎天川鬼王的魂魄,再把商枝的身体带到观月小筑放好,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最后关头忽然出了岔子。”
“什么岔子?”
“漫天的黑云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金灿灿的柳枝,把重伤的天川鬼王救走了,盘先生和小红鸟追了出去,无功而返,只见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
一提到老疯子,商枝顿时安静了下来,闷闷不乐地趴在自己的两只前爪上。
九岁遇到老疯子,至此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在各种墓穴里穿行,十八岁那年老疯子把她撇下,现在又不声不响的出现。
既然出现,又为何不来与她这个昔日的徒弟叙叙呢?
不知道老疯子怎么想,但在商枝心里,无疑是把老疯子当做自己的亲人,十八岁那年老疯子不告而别,商枝失魂落魄了好些日子。
闻人听雪说道:“时绥说商枝的师尊有可能是幽山鬼王,商枝说幽山鬼王是一千二百年前的大人物,武器是一把古琴,和老疯子的金柳枝对不上,曲子看过玄机阁的历代兵器谱,没有谁的武器是一根金柳枝,而且在我们的认知中,从来没有人能活这么久,时间对不上。”
闻人听雪压低声音,很小声地说道:“月氏一族的人都没有活到上千岁,这可是原著里盖章过的长生种,月扶疏的太爷爷在梵音寺当鬼僧,偷走了寺里的太岁心,又去仙岛寻找长生不死药的丹方,有人说他消失在一片海市蜃楼中,随后月氏一族的人都开始容颜不老,月山顷都一百多岁了,相貌还是青年时的样子。”
曲笙寻的脑袋也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可我听说他们之所以不会变老,是因为他们修炼冰魄神功,你们知道的,就和冰箱一样,冷冻保鲜啊。”
羽流萤说道:“那也不能像刷了防腐剂似的,模样一点都不变吧,哪怕是一直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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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 320-340(第5/31页)
福尔马林里,也没有这效果。”
江雨眠说道:“其实我的样子也很久没变过了。”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的脸,江雨眠说道:“你们知道的,一个正常人,每一年的容貌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可我的容貌一直停留在十七岁那年的样子。”
商枝哼唧了一串,羽流萤说道:“商枝说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江雨眠说道:“也不全都是好事,幸好骨相发育成熟,不会显得很低龄,我虽然不想变老,但也不想一直都是少女的样子啊,月山顷的样貌停在二十八岁,月扶疏的样貌是在二十一岁那年停滞的,那个时候,他们的冰魄神功已经修炼到大成境界,我十七岁那年,冰魄神功只是小成而已。”
闻人听雪听懂了:“所以你的容颜之所以没有太多变化,是因为十七岁那年你已经是个近乎成熟的毒太岁了,和冰魄神功其实没有太多关联?”
江雨眠点头:“我自己是这样,但我并不知道月氏一族是因为冰魄神功的原因才容颜不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因素。”
商枝小声哼唧,羽流萤替她说道:“商枝说月氏一族的秘密也太多了。”
江雨眠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眼皮忽然又变得沉重起来,顷刻之间,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去,无知无觉地趴在牌桌上。
曲笙寻惊呆了:“老江这是一秒断电?”
她正要伸出手指戳戳江雨眠的脸,江雨眠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雪白身影,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月扶疏抱起江雨眠,眨眼间又从牌桌旁消失了,只留下一阵冷冷的月桂香气在寒冷的空气中飘荡。
牌桌上的众人都静默了一会儿,曲笙寻蓝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我错了,老江不是女鬼,月扶疏才是真吓人啊。”
闻人听雪叹气:“这样总断电,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商枝又发出了一串哼唧,羽流萤继续给他翻译:“商枝说看开点,好歹已经醒过来了,未来是光明的,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
顿了顿,羽流萤又自己加了一句:“可是这也太曲折了,一个大活人在棺材里躺了一个半月,我胆子小,换做是我,我会当场哭出来的。”
曲笙寻闷闷不乐地收牌:“真是的,还想和老江玩斗地主呢,咱们四个,两人一鸟一猪,怎么玩嘛!”
天黑时,江雨眠又醒了。
闭眼的时候是阳光灿烂的上午,睁开眼是漆黑安静的夜晚,好似一个人在正午的灿烂阳光里准备打个盹儿,结果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一种落差,一种虚无,一种忧郁,一种惋惜,一种沮丧,在睁眼的一瞬间纷至沓来。
江雨眠背对着月扶疏,面朝素白的杖帐子静坐了一会儿。
马车的窗子开着,有微凉的风徐徐吹来,江雨眠的鼻腔里微微发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贴上了她的脸,江雨眠一愣,一转头,才发现月扶疏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后,雪白衣衫垂落,周身寒气流转,仿佛一座静立不动的皑皑雪山。
江雨眠打到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月扶疏掰过她的脸,眼神淡淡地扫过她:“还以为你在哭。”
江雨眠皱起鼻子,挣脱了他的手掌,低声骂道:“仿佛有病。”
她站起身,从他腿上直接跨过去,摸出了放在枕下的发带,绕着头发缠了两圈,扎了一个潦草的低马尾,下了床,随便找了件袍子套上,穿好鞋子,直接从马车的窗户飞了出去。
出了马车,才感觉到火焰山的炽热。
吹进马车的风是微凉的,大抵是因为马车里的温度太低了,江雨眠穿着,在山间狭窄的小径上行走。
小径两侧树木高耸,露出一片狭窄的天空,黧黑的苍穹闪烁着点点星子,偶尔有飞鸟飞过,生长了千百年的老藤上缠绕着绿色的细细藤蔓,开满了一朵朵鹅黄色的嫩嫩小花。
江雨眠摘了朵花,漫无目地的闲逛,月扶疏提着灯,悠悠闲闲地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