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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毯子,宋连云把裴延告诉他的信息,尽数转述给沈沧听。
沈沧越听脸色越沉,待到宋连云讲完,他冷哼一声,眸中寒意似能结冰:“好一个郑钧,竟然没有被人供出来,藏得还真是够深的。”
宋连云:“害人的一方都站在一个阵营,被害的人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他们并不在乎,即便是东窗事发被陛下下令处置,他们也只会后悔被发现了,而不会真心实意悔过。”
沈沧伸手捏了捏宋连云的脸颊肉:“何时你变得如此感慨了?还讲起了大道理。”
宋连云不满地拍开沈沧的手:“王爷,说正事呢。”都打断他的情绪了,沈沧真是的。
沈沧笑了笑,掀开毯子的一角把自己也给裹进去,手臂自然地揽过宋连云的腰:“说正事儿,郑钧既然做了恶,我们也有了证据,那就顺藤摸瓜往下查,事情自会有人去办,你何必愁眉苦脸的?”
宋连云想了想,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等郑钧下了大牢,我非要带着裴延去他面前不可。”宋连云恨恨道。
沈沧笑笑,算是同意了宋连云的做法。
“今日我在宫里和陛下还有皇嫂一同商议了一件大事,你会感兴趣。”沈沧说。
宋连云偏头:“什么大事?”
沈沧故意顿了顿,看着宋连云那心急火燎的模样,才缓缓开口:“是关于整顿吏治的事儿。”
宋连云并没有惊喜,反而露出了担忧:“王爷不会是想新年新气象,今年把该收拾的全都给收拾了吧?”
沈沧挑眉,有些诧异于宋连云的反应,不过转瞬便明白了他的顾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安抚道:“我知晓你会担心,只是想要大启能够国祚绵延,不下狠工夫断然不行,当年皇兄去得意外,陛下年幼,我也是顾全不了所有,才会让有心之人在朝廷里扎了些坏根,也是时候拔除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沈沧不会不明白,他深受皇兄教养,也会对得起皇兄的一番教养。
“那岂不是会有很多官位空缺?影响会不会很大?”宋连云不太懂朝中事务,只能向沈沧询问。
沈沧轻轻拍了拍宋连云的手背,耐心解释道:“这倒是不难解决,我已同皇嫂商量好,让宫中女官作为第一批大启朝官进入朝堂,进六部做事。”
宋连云眼睛一点点睁大,惊愕不止:“王爷,你来真的?”
沈沧先前就向宋连云表露过,他是支持女子做官的,不仅是做官,男子可以做的,女子都可以做。
包括暗卫,也只有沈沧手下有女暗卫。
沈沧看着宋连云那副震惊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自然是来真的,我何时说过玩笑话?”
撤销青楼,不再让女子迫于无奈或是被胁迫而堕入风尘苦苦求生,只是沈沧走的第一步棋。
任命洪英为魁县县尉,也是沈沧布局的一步。
下一步是女官出宫做事,再往后,女子也会参加科举。
宋连云深受震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沈沧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思想竟然这么先进?
见宋连云呆愣着,沈沧轻轻晃了晃他:“怎么,傻了?”
宋连云咽了咽:“确实傻了。”
定了定神,宋连云一把抓住沈沧的胳膊:“王爷推行此事,心有不满的人怕是会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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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下黑手。”
“嗯,刺杀什么的在所难免。”沈沧道,“本王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定南伯。”
宋连云抖落毯子,抱住沈沧:“会的,有我在,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到王爷一根手指头。”
沈沧感受着宋连云有力的拥抱,心中暖意融融,他回抱宋连云:“本王自是信你。”
两人相拥片刻,沈沧率先松开些许,却仍将宋连云圈在怀里,目光温柔又缱绻,轻轻摩挲着宋连云的脸颊,轻声道:“天气寒冷,真想抱着你不撒手。”
宋连云又蹭回沈沧的怀里去:“抱吧抱吧。”都在一起好久了,还能不好意思抱了?
爱人入怀,沈沧收紧手臂,将宋连云牢牢锁在怀里,呼吸交缠在一起,恨不得能合二为一,暖烘烘的气息在这寒冷冬日氤氲出一片旖旎。
沈沧手指微移,移到宋连云的窄腰轻轻一握,惹得宋连云一阵战栗。
宋连云颤了颤身子,气息乱了一寸,浅浅喘了一口气,主动贴上沈沧的唇,蜻蜓点水般一吻。
他唤道:“沈沧。”
宋连云第一次当着沈沧的面唤他的名字,之前总是喊他王爷,这一声,瞬间就要了沈沧的命。
沈沧捏住宋连云的下巴,吻了上去,和宋连云的蜻蜓点水不一样,沈沧不会浅尝辄止,只会用舌尖撬开宋连云的唇齿,凶狠地攻城略地。
宋连云也不是会扭扭捏捏的人,双臂环上沈沧的脖颈,热烈回应,身体也不自觉地贴得更近。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之时,两人皆是气息不稳。
宋连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显得格外动人,沈沧没忍住,又吻了上去。
这一回,沈沧的吻带着几分缱绻的温柔,不再似方才那般急切又热烈。
沈沧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宋连云的唇,会用牙齿碾磨,宋连云微微仰头迎合,双手从沈沧脖颈滑落到他的肩头,将沈沧的衣服毛领边揉得一塌糊涂。
良久,沈沧终于松开些许,他抬手轻轻拭去宋连云嘴角残留的津液,拇指摩挲着那微微红肿的嘴唇:“以后无人时……都唤我的名字吧。”
宋连云嘴角噙着笑,气息还有些急促:“好,唤你名字。”
“陪我在软榻上躺一会儿?”沈沧已经懒得挪窝了,两个人抱成一团,缩在小小的软榻上,盖上毯子也很不错。
宋连云扯过毯子把两人盖严实:“睡觉。”
昨夜等暗卫去郑钧府上救了裴延回来沈沧才睡,今早又一大早去上朝,上过早朝又马不停蹄地办事,沈沧不比宋连云精力充沛,大半天下来确实劳累。
沈沧微微闭着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呼吸就渐渐均匀平缓下来。
宋连云学着沈沧拍他后背安抚他时的手法,轻轻拍着沈沧。
不知不觉,宋连云也泛起困意,眼皮逐渐沉重,在暖烘烘的毯子与爱人的体温包裹下,沉沉睡去。
冬天总是适合困在床上睡觉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天色渐暗,屋内愈发静谧,只有角落里的炭火烧得红通通,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炸起一两颗火星子。
沈沧率先醒来,睡了这一觉,精神恢复不少,睁眼便瞧见宋连云近在咫尺的睡脸,睫毛低垂,脸也睡得泛红,他没忍住,一口亲了上去。
宋连云半睁眼:“好啊,偷袭我?”
沈沧一醒,宋连云就跟着醒了,只是懒得睁眼,没想到被他抓到了沈沧的小手段,还来趁着他睡觉偷亲这一套。
沈沧也不心虚,反而将宋连云搂得更紧了些:“你是我夫人,我亲自己的夫人哪里能算偷袭?顶多算情不自禁。”
宋连云被沈沧的一声“夫人”烫得耳朵也跟着发红。
古代人喊“夫人”,那岂不是现代人喊“老婆”?
宋连云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羞窘,把“老婆”两个字从自己的脑海里挥散,拽着沈沧起床:“我饿了。”
沈沧低笑出声,也不拆穿他,顺着宋连云的力道起身,还不忘在他泛红的耳尖捏了一下:“好,我让高福传膳。”
不多时,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便布在了膳厅。
宋连云原本还不算饿,闻到了饭香味倒是真饿了,翕着鼻子就坐下:“今天的饭菜也好香。”
沈沧在他身旁落座,堂堂大启宸王熟门熟路地给宋连云布菜。
不过宋连云的速度比沈沧更快,精准地挑出了糖醋鱼里所剩不多的刺,把鱼肉夹到沈沧的碗里:“王爷辛苦了,王爷多吃点儿。”
沈沧看着碗里鲜嫩的鱼肉,心里暖烘烘的。
他皇兄皇嫂以前总是跟他说,即便是不娶女子为妃,也可以找一个男子,只要是知心人就好。
沈沧觉得,他皇兄皇嫂说的极是。
第75章 第 75 章 也想……更深地领教领教……
用过晚膳, 沈沧也亲自去看了裴延,找裴延了解了些情况,也给出了保证, 会替他们一家人沉冤昭雪。
裴延听闻, 眼眶瞬间泛红,若非有伤在身, 恨不得跪在地上给沈沧一个劲磕头:“王爷大恩, 裴延没齿难忘!只要能为我长姐和小妹讨回公道,裴延这条命, 王爷往后随时拿去使唤。”
“你这条命还是好好留给你自己,以后把你们裴家的生意继续做起来。”宋连云说。
沈沧微微颔首,赞同道:“定南伯说得对,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要做的是将裴家的招牌重新立起来, 本王也不需要你的性命。”
他是宸王, 又不是阎王。
裴延感激涕零:“是,草民都记住了。”
沈沧看着裴延应是将他们的话听进去了, 又叮嘱道:“这几日你且安心养着,若突然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 随时差人告知本王与定南伯。”
裴延用力点头:“草民会的。”
从裴延住处出来,宋连云和沈沧手挽着手往玉衡堂走,寒风呼啸着刮过庭院,吹得灯影摇晃。
“京城整天刮冷风,也不见下个雪什么的。”宋连云还没有见过雪呢。
沈沧听他这话,不由得失笑:“那本王帮你催催老天爷,请他赶紧下雪?”
宋连云打趣:“好啊,王爷给老天爷写信, 一定要写得真情实意,打动老天爷才好。”
高福跟在后边,躬着身子乐得牙不见眼。
哎哟,王爷跟伯爷感情就是好啊!
宋连云跟沈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嬉闹着进了玉衡堂,刚一进屋,暖意便裹挟而来。
“王爷,给我一份京城的地图,我出一趟门。”宋连云回去就开始找衣服要换。
沈沧猜测:“你要去套郑钧的麻袋?”
宋连云摇头晃脑:“非也非也,郑钧又不是傻子,刮着大风还要在屋外溜达,我是想去郑钧府上搞点小破坏。”
也是大风给了宋连云灵感,这风那么大,把“松散”的瓦片给吹得更松了,忽然从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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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来,把树给吹得歪歪扭扭的,碰到就容易倒,还有挂在外边的灯笼都被风吹落到地上什么的。
反正只要郑钧瞧见了不高兴,宋连云就高兴。
沈沧赞叹:“那么轻的风,却背了那么重的一口锅。”
宋连云换好一身黑,又拆下华丽的发冠,改用黑色发带束发。
“要是他正好走在外边,我还能绊他一脚。”宋连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很是满意。
沈沧笑笑:“那再叫上两个暗卫跟你一块去,正好扮鬼,吓唬吓唬郑钧。”
宋连云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下手:“好主意啊王爷!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可郑钧做了亏心事,去敲他的门不给他吓一大跳?”
沈沧被宋连云逗乐逗乐,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
宋连云带了两个暗卫一道出门。
那两个暗卫是除了白荫之外宋连云比较熟悉的,一男一女是姐弟,姐姐便是之前在原州时给宋连云化妆那个,名叫白若,弟弟叫白远。
姐弟二人在暗卫营里也都是一把好手,宋连云带着二人一道,趁着夜色与狂风,一路悄无声息地朝郑钧府邸潜去。
抵达郑钧府邸,风刮得愈发猛烈,还真有几分群鬼呜咽的气氛。
此刻,郑钧府前的守卫正瑟缩着身子,靠大声吼抱怨这恼人的大风天。
借着风的掩护,三人顺利溜进了郑钧府里。
进了郑钧府,宋连云给白若、白远使了个眼色,三人旋即分头行动。
白若和白远按照宋连云的计划在府邸里里外外搞破坏,左右大风天也没个人在外面看守,他们都不用怎么避着人,很是方便。
宋连云直奔郑钧住的主院。
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暴打郑钧,因而直奔屋顶,至于郑钧此时有没有在屋里倒是不重要。
宋连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开始抠屋檐边上的瓦片。
抠瓦片的动作又轻又缓,大风又呼啸着,完美掩盖了那细微的动静。
宋连云按照逆风的方向,将抠下来的瓦片给摆好,要是郑钧不走远,刚好被瓦片砸到,那只能说他活该倒霉。
人要是能倒霉成这样……何尝不算是一种运气?
宋连云布置好这小小的 “惊喜”,便飞身跃下屋顶,靠近窗户,用手指头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洞。
屋里点着灯,却没见着郑钧人影,指不定在哪里鬼鬼祟祟地忙活。
人不在,那他是不是可以进去做客?
宋连云粗略一想,很有道理,他本来就是个不速之客嘛。
打定主意,宋连云便猫着腰绕到了门前,火速推门而入,又将门给合上。
这里是郑钧的卧房,是个很私人的地儿,除了能够近身伺候的人,没有人有资格进来。
适合藏点什么。
屋内烧着炭盆点着香,郑钧还是很有几分雅致的,屋内的布置也不俗,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很贵的东西,要单看这一屋子,都不敢想郑钧居然能有三颗夜明珠。
宋连云暗自腹诽,目光一寸寸扫过那些看似普通的摆件与家具,试图找出藏着隐秘的蛛丝马迹。
只是他并不精通此项,比起翻找查线索,他还是更擅长把人给绑了暴揍一通,或者是更干脆些,一刀毙命。
宋连云在屋里摸索了好一阵子一无所获,又到了跟白若白远汇合的时间,便抽身离去。
白若带了一条纯白色的丝质披风过来,进了郑钧府邸便去装神弄鬼,披着个白色的披风,头发散下来,风又呼呼地吹,效果卓然,宋连云已经隐隐听见了府里有人害怕的嚎叫声。
白远在府里到处搞破坏,宋连云本是想的随便扯些灯笼,营造营造氛围,但白远是个实诚人,凡是他所经之处,灯笼全部落地,烛火熄灭,整个府邸黑压压一片,他又趁黑倒拔了许多树,摇摇欲坠。
三人会合时,白若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她晃了晃手中扯下来的几缕窗纱:“伯爷,明天这府上闹鬼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
沈沧手底下的暗卫做事就是全套。
宋连云夸赞:“干得不错,回府请你们用夜宵。”
白若和白远相视一笑,齐声说道:“多谢伯爷!”
回到宸王府,宋连云先给白若白远安排了夜宵,才转身回玉衡堂。
沈沧坐在灯前看书,听见了动静抬眸:“可还顺利?”
宋连云几步走到炭盆旁边烤火,驱散寒气,免得把寒意过给沈沧:“顺利,明天郑钧的府邸就会传闹鬼传闻了。”
沈沧搁下手中书卷,起身走到宋连云身旁,也伸出手在炭火上方烘了烘,刚放上去没一会儿,便抓住了宋连云的一只手握住:“玩得高兴了?”
宋连云被沈沧这突如其来的牵手弄得嘴角上扬:“还行。”
“等到郑钧府上闹鬼的消息传遍京城,在早朝时,就会有人提及此事,当着陛下和本王的面,便会让郑钧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沈沧已然给安排上了后续的戏。
宋连云:“他会说有人故意陷害他吧?”
沈沧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京城多的是官,为何不陷害旁人,偏偏要陷害他?”
宋连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让郑钧自证?”
“不错,就是要让他自证。”沈沧道。
自证是最说不清楚的,而偏偏当着皇帝、当着摄政王的面,郑钧必须自证。
郑钧再如何,也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流言一起,郑钧必然不会坐视不管,他只要管了就会分心,也就不会太过关注裴延一个大活人在他府里消失不见了,一边是对他不利的流言,一边是三颗夜明珠背后牵扯到的人和事,够郑钧忙的。”
宋连云对沈沧大为赞赏:“还得是我家王爷聪明。”
沈沧被宋连云一句再直白不过的夸奖撩拨,手上微微使力,将宋连云往身前轻轻一拽,两人瞬间拉近了距离,额头几乎相抵,就这么撞入了彼此的眼底。
“我的阿云,也很聪明。”
宋连云顺势环住沈沧的腰,仰头在他下巴上轻啄了一下:“那是,不然我们在一块儿?”
沈沧眼神愈发柔和,抬手轻轻抚过宋连云的侧脸,指腹摩挲着他温热的肌肤,声音低哑:“烤暖和了吗?”
宋连云早就烤暖和了,但他就想听听看沈沧嘴里会说出什么来,便故意道:“还没呢,王爷再帮我暖暖?”说着,又往沈沧怀里钻了钻,把脸贴在他胸口。舒服地喟叹。
沈沧听他这话,低低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到宋连云脸颊上,他手臂稍一使力,就将宋连云稳稳打横抱起,惹得宋连云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沈沧你抱得动我吗?悠着点啊!”宋连云尽力减轻沈沧的负担。
沈沧大步流星朝床边走去,每一步都沉稳又笃定,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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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宋连云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后,沈沧并未立刻抽身,而是俯身压了下去,双手撑在宋连云两侧,将他困在臂弯之间:“我身体是不如你,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阿云,莫要怀疑我的力气。”
宋连云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沧,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更衬得那眉眼深邃又迷人。
他老公真好看啊。
“我随口一说,你不能放在心上。”宋连云抬手轻轻抚上沈沧的脸庞,指腹沿着他的眉骨、鼻梁,缓缓下滑,最后停留在微微泛红的嘴唇上,“王爷的力气,我领教过,也想……更深地领教领教。”
沈沧呼吸一重。
“还不到时候。”
宋连云追问:“你在等什么时候?难道是过年?从旧的一年到新的一年?”
沈沧被他这一连串追问逗得无奈:“你想太多。”
还从旧的一年到新的一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只是在等,另一个辞旧迎新的日子。
第76章 第 76 章 岁岁欢愉,生辰吉乐。……
冬月廿一, 大启冬至。
这一日朝中休沐,沈沧不必早早起床上朝,搂着宋连云美滋滋地睡觉。
京城越发冷了, 雪已经下了下来, 满王府的树枝上都积了雪,冰雪琉璃, 甚是好看。
宋连云刚开始那几日见了雪还兴致勃勃, 玩了几天之后暂时没有了兴趣,是以被沈沧按在屋子里各个地方温存。
沈沧醒了, 宋连云在装睡。
毕竟醒的不止有大沈沧,还有小沈沧。
今天要进宫的,宋连云决定克制。
沈沧没打扰宋连云装睡,自己先起身洗漱更衣,宋连云没了小沈沧的威胁, 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醒了?”沈沧亲力亲为给宋连云挑了一套新的冬装, “更衣,要进宫了。”
宋连云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大大方方开始更衣,手指灵活地系着衣带, 还不忘跟沈沧打听:“皇宫冬至也吃饺子吗?”
沈沧笑道:“皇宫里的也是人,跟寻常人家没什么不同。”
百姓家过冬至会吃饺子羊肉,达官贵人也是如此,只是不同阶层的人,能吃到的必然也不同。
宋连云束发的手艺还是不怎么样,沈沧帮他束发,又佩戴上和衣服同色的宝石发冠,二人裹上厚实的斗篷这才出门。
寒风呼啸着卷来几缕碎雪, 宋连云重生前没在北方呆过,也是人生第1回 领教冬日风雪的厉害。
高福相当有眼力见,把备好的手炉呈上,宋连云倒是没那么冷,但都递到他面前了,也不假客气,把手炉给揣上了。
“快些上车,进了车里就暖和了。”沈沧拉着宋连云快步走向马车,两人的斗篷扫起纷纷的雪。
待两人坐进马车,车夫立刻扬鞭启程,向着皇宫奔去。
车内暖炉烧得正旺,热气腾腾,高福也在车里伺候,烧了茶水给二人添上。
宋连云捧着手炉,凑到嘴边呵了口气,暖意瞬间盈满鼻腔:“王爷,你们北方人是天生就抗冻?我看你和高福都不怕冷。”
沈沧闻言,勾唇一笑,接过高福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才慢悠悠开口:“哪有天生抗冻的?也没有天生抗热的,无非是在什么地方长住,就会习惯什么地方罢了。”
宋连云点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今天林槐月召二人进宫是家宴,没有那么多规矩,沈沧的马车径直驶入了皇宫,慢慢悠悠朝内宫走。
每年冬至家宴,林槐月都会在暖阁办,今年也是如此,只不过比起往年,多了一个宋连云。
行进了许久,马车才在暖阁停下,高福先下了马车,将脚踏放好,而后恭敬地掀起车帘。
宋连云身手利落地从车上跳下来,没用上脚踏,转身就伸手去扶沈沧:“王爷小心滑。”
道路上的雪已经被宫人铲了,路面湿滑。
高福没了用武之地,默默退到一旁,坚决不去自家王爷跟前挡着。
沈沧搭着宋连云的手,稳稳下了马车,抬眸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暖意:“多谢阿云。”
宋连云耳朵一热:“不客气。”
两人并肩朝着暖阁走去,还未靠近,里头的欢声笑语便传了出来,也不知沈沐淮是在玩什么,高兴成这般。
进了暖阁,暖意瞬间将两人包裹。
“难怪叫暖阁,是真暖和。”宋连云走进暖阁,身上的斗篷便显得多余了。
沈沧替他解开斗篷,和自己* 的一起扔给了宫人。
两人整了整衣衫,走进去先见礼:“见过陛下、见过太后。”
林槐月瞧着二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姿势和动作,笑意更深:“快过来坐。”
今天休沐,沈沐淮也得了假,还不用读书做功课,在暖阁里玩投壶玩得正起劲儿,见宋连云来了,连忙拉上宋连云加入他。
“小叔叔,你跟朕比拼一下投壶。”
宋连云被沈沐淮这么一拉,扭头看向沈沧:“王爷,我去了啊。”
沈沧笑着点头:“去吧,记得让着点陛下。”
宋连云应了一声:“我会的。”
沈沐淮震惊回头:“皇叔你是看不起朕的投壶水平?”
沈沧:“陛下想多了。”
沈沐淮信他个鬼,只管拉着宋连云去比试:“小叔叔,来,给你看看朕的厉害!”
宫人将壶里的箭羽取出,送到沈沐淮跟前,沈沐淮率先拿起箭羽,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眼神中透着一股认真劲儿,手臂一挥,箭 “嗖” 地飞出去,精准落入壶中。
他得意叉腰:“看,朕投得可准了。”
宋连云淡定从容,拿起一支箭羽,站定之后,手腕轻轻一抖,箭羽脱手而出,速度快得好似一道黑影,“嗖” 一声闷响,直直扎入壶底正中央,不仅进了壶,连声响都比沈沐淮的大。
沈沐淮瞪圆眼睛:“不愧是小叔叔。”
他早就见识过宋连云的本事,只是没想到宋连云那一身武功还能用在投壶上。
沈沐淮:“再来!”
新一轮比试拉开帷幕,沈沐淮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箭羽,每次投掷都使出浑身解数。
最近跟着教习武的师父练了不少,沈沐淮的手腕还挺有力。
奈何跟宋连云比还是差了点儿,这还是宋连云已经放水的情况下。
沈沐淮自知比不过,投壶投了半天也累得慌,摆着手直说:“不来了不来了。”
回去老老实实坐下,沈沐淮还有点小喘气。
宋连云也坐回沈沧身边,沈沧凑近了在宋连云耳边低语:“不是要让着陛下?”
“已经让了,再让就是给陛下放海了。”宋连云眨眨眼。
沈沧被他逗得低笑出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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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摇摇头:“也是。”
跟宋连云比投壶,沈沐淮是占不了半点好处的,即便宋连云让他。
“你们平时都忙,难得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林槐月乐呵呵开口,“正好我前不久得了些好玩意儿,你们二人拿去用正好。”
说着,林槐月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一连串的宫人捧着匣子上前。
宫人恭敬地将匣子置于桌上,而后缓缓打开。
第一个匣子里,铺着的是大红色的绸缎,上头静静躺着一对同心结。
这同心结编法精巧,以金线与红线交织缠绕,打成寓意着永结同心的样式,每一处绳结都紧实细密,尾端还缀着圆润的珍珠,若是有懂行的人一看,便知这是出自皇宫的物件。
第二个匣子,里面放置的是一对精巧的合卺杯,杯身是温润细腻的白玉,触手温润,杯子上刻着连理枝的纹路,枝蔓蜿蜒,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生出繁花来。
第三个匣子被轻轻打开,一阵馥郁的香气率先飘散出来。
匣子里铺着绣着鸳鸯戏水图的锦缎,其上摆着一对精巧的香囊,香囊质地轻盈又透着华贵光泽,绣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大雁,大雁在湖面交颈。
第四个匣子里的是一对玉簪,簪身通体莹润,毫无瑕疵,若是细看便能发觉簪身上的纹路,一支用了宋连云的名字,一支用了沈沧的名字,看起来像是花纹。
最后一个匣子里的是两条红豆手钏,红豆颗颗饱满,色泽鲜艳如血,其实也是上好的宝石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滑无比,用极细的红线串起,红线穿插之间,还缀着几枚小巧的黄金铃铛。
沈沧偏过头,仔细观察宋连云的反应。
然而宋连云并没有察觉到林槐月的这份大礼有何寓意,只是觉得林槐月很贴心,全都是两人份的,情侣款。
“太后娘娘有心了,臣谢过太后娘娘。”宋连云谢恩。
林槐月轻轻摆手,眼含笑意:“你们二人情分难得,哀家瞧着欢喜,这些物件能入你们的眼,也算没白费心思。”
只是……宸王一番暗戳戳的心思没能被瞧明白,都有些郁闷了。
林槐月轻瞥过沈沧无奈的脸,忍不住弯唇。
她要做的可都做了,剩下的,便叫宸王自己操心去。
沈沧无声叹了口气,只希望在宫里用过午膳回到王府,这迟钝的人不会被自己准备的惊喜吓到。
林槐月给了一大堆赏赐,沈沐淮这个当皇帝的也没有落下,左右是给他皇叔和小叔叔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小皇帝很是舍得。
“皇叔、小叔叔,朕还有好东西给你们呢!”沈沐淮小手一挥,“来人。”
沈沐淮一声令下,就有宫人进来,和林槐月的赏赐不同,沈沐淮的赏赐是纸。
只不过这纸,是地契。
“皇叔、小叔叔,朕把京城外的皇庄给你们一处最好的。”沈沐淮道。
那庄子依山傍水,又有一大片红梅林,此刻正傲雪绽放,庄子里还有天然的热泉,是个冬日里的好去处。
宋连云愣愣的,沈沐淮就这么把皇庄赏赐给他们了?
林槐月算半个长辈,逢年过节给小辈礼物还算正常,可沈沐淮直接赏赐了一座皇庄,宋连云再如何也意识到不对了。
“陛下、太后娘娘,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的赏赐未免也太丰厚了啊。”宋连云都快被砸晕了。
林槐月抿了口茶,眼含笑意地看向宋连云:“你这孩子,一点都不记得了?冬至,是你的生辰。”
宋连云闻言,瞬间眼睛一热。
他已经六年没有过生日了。
“可……我不曾说过我的生辰是哪一日啊?”宋连云一时半会没想过来。
沈沧解惑:“你的籍契上,写了,是每年的冬至,忘了?”
宋连云了然,原来是沈沧从他籍契上看来的。
顿时宋连云心头五味杂陈,初来这个世界,籍契只是他想在这里安身立命,好好活下去所需,没想到却成了沈沧发现他生辰的关键线索。
曾经被当作杀手培养的六年时光,无人在意他是否又长大一岁的时光,终是被沈沧一点点从他的回忆里抽离,他不再那么在意。
沈沧见宋连云神色微怔,轻轻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温暖源源不断地传过去。
他微微倾身,凝视着宋连云的眼眸,真挚而深情。
“阿云,岁岁欢愉,生辰吉乐。”
第77章 第 77 章 “王爷,你要跟我成亲了……
这时, 暖阁外的宫人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精心烹制的佳肴摆上桌,正中央还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 面条根根分明, 卧着一颗油汪汪的荷包蛋,还有鲜嫩的笋丝、肉丝做配菜, 香气扑鼻。
饺子、羊肉, 是冬至吃的,长寿面, 是给宋连云吃的。
“小叔叔,朕特意吩咐了御膳房给你做的长寿面,吃了这面,新的一岁平安顺遂。”沈沐淮眼睛亮晶晶的,“快来尝尝。”
宋连云起身, 先是朝着沈沐淮与林槐月郑重行了一礼, 而后走到桌前,坐下挑起一筷子面。
御膳房出品自是不会差, 入口爽滑劲道,汤汁浓郁鲜美, 时隔六年,不、七年了,时隔七年再次有人给宋连云过生日,长寿面的滋味也更浓郁。
在暖阁伺候的宫人们也都按照事先的吩咐,上前说吉祥话,祝宋连云生辰快乐,沈沧替宋连云给宫人们发了赏钱。
宫人们接过赏钱,谢恩声此起彼伏, 暖阁里的氛围愈发喜庆欢腾。
宋连云听着那一声声生辰祝福,眼眶发烫。
稳了稳情绪,宋连云朝众人露出个灿烂的笑:“劳烦陛下和太后娘娘费心了。”
林槐月:“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每一年你的生辰,我们都陪你一起过。”
宋连云吃过长寿面,便是正经的午膳时刻。
御膳房包的饺子都瞧着喜人,饺子皮柔韧而有嚼劲,里头的馅也包得满满的,却半点不会挤破饺子,一口咬下去口腔里全是鲜香美味。
沈沧把一筷子红焖羊肉放到宋连云碗里,柔声道:“吃点羊肉。”
羊肉色泽红亮,被浓稠的酱汁裹了一层又一层,散发着丝丝缕缕诱人的香气。
宋连云送进嘴里,都不用自己费力气嚼,入口即化,更是没有半点腥膻味。
每次这般大吃大喝,宋连云都会担心自己的肌肉会不会退化。
宋连云想着,还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似乎已经在担忧肌肉不再紧实有力。
沈沧见状,忍不住一乐:“放心吃,吃两顿饭不会把你吃胖,况且你那么瘦,是该多吃些。”
以前做杀手,宋连云不单是要面对严苛的训练,生存的环境也不会感到安全,在那样的环境里,宋连云压根长不出来什么肉,比很多胃口不大的姑娘家还有瘦,沈沧倒是希望宋连云可以长长肉。
宋连云听了沈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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