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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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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以真遮假,不觉一笑 这人要是找死,陛……

参太子的官员薛海翼乃是昭玄十年科举入朝, 后几经沉浮,于齐原郡任职五年,前两年才回了京都。

明明此前还是朝堂平庸之辈, 谁也想不到他不仅有账册铁证, 连人证都握在了手里,下朝就直接把人交给了大理寺。

后从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强撑病体到圣宸宫前候了三个时辰,皇上都没有传谕召见。

刚放温的药被抬手拂落在织锦地毯, 褐色的药汁无声无息的浸染上去, 徒留一块潮湿和苦味。

卜安跪在床榻前, 伏下身, 不敢多言。

他是宫里少见的年纪大了的太监, 又曾在皇上身边伺候,已经多年不曾行此大礼, 此刻感受到后腰抽痛, 想自己果然是老了,规矩都忘了。

太子半躺着, 原本只显得文俊的眉眼,已经被阴鸷压住,他两腮凹进,几乎面目全非, 唯有鼻梁仍然和当今天子相似, 曾经他穿杏黄色朝服与老臣侧身而过时, 后者甚至以为看到了年轻时的昭玄帝。

可子肖父, 皮相不过表面,卜安心里明白,若是太子能多像陛下三分, 天时地利人和,未必不能得了圣意,若是太子能完全不像陛下,也不至于这般下场。

“卜安,孤力弱失手,你再去端一碗来。”

“是。”

他没有起身,跪着用膝盖向后慢慢退,直到屏风后才站起来。

太子从那整面蚕丝透光的屏风,盯着卜安的身影,几乎是忍不住闷笑出声。

不过一个走路都不稳当的老太监,就能这么多年当父皇的眼和耳,让他片刻不得喘息。

什么皇子,什么一国储君,荣辱都不过是在父皇一念之间,太子低头干咳出血,他早知道自己活不久,但他偏不要就那样冷冷清清的死,满朝文武若不铭心,何谈活过,下一个登基为帝的兄弟不管是谁,都得在史书上被他压一头才行。

老二狗急跳墙,什么都不顾了,他是怕他若死前都把太子的位子坐稳了,他登基那天还得朝他跪拜磕头呢——可惜不能亲眼所见。

太子闭上眼,父皇曾经究竟有没有想过,要把皇位交给他?

年少时皇上曾带太子到上书房,指着里面正在读书的皇子们。

“吾儿,小六是朕给你选的孤臣,你既要对他施恩,也要让他记得尊卑,正如朕与永亲王。”于是为了让赵祈当好这个孤臣,杜贤妃与他至今没有母子名分,妻族是明面站队老二,背地却靠着他的东方家,身边得用的亲信,是太子曾经亲自在死刑犯里钦点活命的福由.

孟初实在是拿满年没有办法,平日里不爱哭不爱闹,怎么逗都行,唯有一点,夜里得攥着她发簪才能睡熟,且还得是当面取下来给的。

“让两个奶娘夜里轮流照看,千万不能离了眼。”万一簪子划到哪,那么小的孩子药都不好用,她如今所有簪子的尖都磨钝了。

怡兰应是。

孟初又转头去跟赵祈道:“也不知怎么有的习惯,明日就不给了,没准哭累就不闹着要了。”

赵祈手里的书都看不下去了,见她不像是说笑,就叹了气,“他还小呢,也许过段日子就腻了,何必让哭一场,哭也伤身。”

孟初似乎被劝住了,过了一会儿就拉了拉他衣袖,“爷,不然让满年晚上跟我睡吧?也许这样他就不要簪子了。”

“……”

最终还是没能成,赵祈是一点没松口,好在后来孟初发现,满年拿她白日盖过的毯子也行,就是奶娘们更得提心,万一捂住口鼻可不是小事。

以往孟初总觉得自己小院已经够住了,等满年一出生,光是身边跟着伺候的侍女和奶娘就得要再辟一间房,赵祈干脆让她先到前院去住,吩咐元德去把院子扩了,等修缮后孟初再回去。

元德点头哈腰的应了,出去看到王禄来正蹲在院墙角落里扒土,直接上去踹他个大马趴。

“没规矩的东西,干什么孬事。”

回头一看是他,王禄来把本要脱口而出的骂娘憋回去,一边拍着土,一边挤出笑,“劳师父关心,您这一脚受累了。”

元德懒得看他,“老老实实招出来。”

老狗眼睛倒是毒,王禄来还真不敢瞒他,左右瞧瞧没人,就到元德耳边道:“陈良媛身边的芳芹找来,说陈良媛精气弱,得要命旺的人,院里墙角的泥压平安符里。”他伸手比划一个数,“给了这么多银子。”

元德恨自己刚刚一脚没下力气,“要死了,什么银子也敢拿,孟侧妃院里的东西别说是一把土,就是土里的一只蚂蚁都不许拿出去。”他可不管陈良媛那边要出什么古怪,反正在孟侧妃失宠前,他是一点脏事都不想沾。

王禄来倒也听话没动院里的,只是又想个鬼点子,随便从院外拿了点土给送去了.

孟初前院也来过不少次了,还是第一次到卧房,该有的摆设倒是齐全,但是一眼看去冷冷清清,像没人住一样。

“听王禄来说,殿下书房后又内室,卧房便用得少。”前院大了小院不止几件屋子那么简单,怡兰她们把该拿出来的东西收拾好,入目还觉得空旷了些。

“单分给朱嬷嬷一屋,春兰和秋兰另一间。”孟初早有耳闻她夜里磨牙声大,开始怡兰她们只和朱嬷嬷住了几天就苦不堪言,满年身边的两个侍女跟朱嬷嬷挤了半个月,眼下都熬黑了,怪可怜的,后来就到两个奶娘屋里打地铺了。

马上天要冷了,地上铺再厚也挡不住寒气。

怡兰也放下心了,若不得主子开口,她哪里好安排朱嬷嬷住处,按宫里的规矩是不能下人占一屋的,元德公公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了,也要带着两个小太监住的,虽然那两个小太监说白了也就是去伺候他。

朱嬷嬷听到安排也高兴着,“这下你们谁睡不香可赖不着我了。”照她琢磨,可一直不信自己会每夜磨牙,准是她们不想和她老婆子挤,不然牙岂不早磨没了?

前院卧房推开窗,正好能看见一树木芙蓉开得正盛,微风轻轻一过,花瓣便送进了屋,孟初在小榻炕桌上铺了纸笔,大概是练字久了执笔也稳,起码这画看上去不伤眼了。

赵祈进屋正好见花瓣落在她画上,以真遮假,不觉一笑。

“栖栖以前在家会做什么?”孟初学东西虽然算不上勤勉,但一旦用心便不会丢手,可无论练字和刺绣都是她进了府才学的,有时赵祈也很好奇她闺中每日做些什么。

这话还真问住孟初了,以前她娘刺绣教了,她爹也手把手带她练过字,但当时就没那个心思,她每日好像都忙着去做有趣的事,带着身边的丫鬟,把石青巷子附近的食肆都尝了个遍,还自己琢磨了一些胭脂水粉,可惜与时人审美不符,拿几个去她娘铺子里摆过,都无人问津。

那时即使前世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孟初也很少像个真正的小姑娘去多愁善感,所以此时回望,竟然也没有什么手帕交。

“跟我娘学过看账本。”帐太杂了,看个三分之一比安神茶都好使。

“还和我爹去过道观修心。”去过一次那道长就不许她爹带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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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没有慧根。

“也学过琴棋书画。”半个月把这四个都学了个开头,然后在她娘亲自检查完结果后,果断请女先生走了——就那半月可给了二十两银子,她娘心疼了几天都缓不过来。

赵祈听话也能知道她避重就轻,但想着顶多是学艺不精罢了,还变着法的夸她:“栖栖学无高低之分,不拘泥方寸之间。”

孟初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意思,她字字句句可没有假,“学无止境嘛,我还偏要把画也学好,将来传个画册给满年。”

“那满年定然珍之爱之。”就像他书房里的那些竹简,是母妃留下的东西,虽然并不贵重,里面也不过就是些启蒙之说,但赵祈见到它总能从年幼模糊的记忆中,回想谨嫔一手揽着他,一手执竹简.

薛海翼跪在大殿中,明明膝盖上寒意彻骨,额头仍然汗流不止。

直到有宫女去添茶,皇上似乎这才看到他,“曹顺,给薛大人赐坐。”

“是。”

矮凳放他旁边,薛海翼起来时差点腿一歪摔下去,曹顺嘴上提醒他要小心,手却在身前一动不动,任由他狼狈的稳住身形坐好。

“薛爱卿的折子,倒是写的十分周全,无有错漏。”

“臣于齐原郡五年,兢兢业业周旋虎狼之间,夜不能寐,折子虽是书写不久,但上面所言却是多年不敢忘。”

曹进抱着拂尘,淡淡看了下面一眼,这人要是找死,陛下给了活路都没脑子走。

“朕倒是好奇,薛爱卿,你参的究竟是齐原郡张家,还是太子?”

薛海翼再也坐不住,扑在地砖上叩头,他一瞬间思绪万千,隐隐觉出不对,可到了这一步,哪里还容他找到退路,不如搏一把从龙之功,扬家族荣光。

“臣请陛下明鉴,齐原郡张家三十年前不过寻常,如今在当地一手遮天绝不是妄言,何况豢养私兵,不臣之心昭然。”怕自己一个迟疑就不敢再开口,他狠狠咬了咬牙,“若无太子殿下于朝中放任,做其依靠,张家何敢。”

他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自然看不到此刻皇上突然露出了个分不清意味的笑。

“那薛爱卿以为,张家和太子该如何判罪?”

“臣斗胆进言,张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亦不为过,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却与母族搜刮民脂民膏,对陛下不孝,对国不忠,对百姓不仁,应废太子位贬为庶人。”

曹顺怀里的拂尘都微微一颤,这薛大人走死路尚且觉得不足,非要生不如死。

第62章 可能这就是天才的自负 栖栖,如果当年……

孟止待暖厅里都要有半个时辰了, 只要问了,侍女便笑眯眯的回主子正在梳妆,他脑瓜子一转, 就明白姐姐喊他来府里, 肯定是因为娘写信告状,知晓原由心里就不急了,反正有吃有喝。

香兰从门帘缝隙往里看时,他正老老实实的捧着牛乳子喝, 便回屋子里跟孟初回话。

“孟少爷人虽小, 养气功夫倒是深, 一点没见急。”

孟初早已经钗环戴齐全了, 只是等孟止自己将事想明白。

他行事越发任性, 仗着自己去侯阁老府中读书,每每与爹娘有别扭竟然就不回家, 上次甚至待在侯府三天, 还是孟知少亲自去逮回家的,孟初如今对她爹去道观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一满年以后跟他舅舅一个性子,她没准也得去了。

“他急什么,去年都敢离家那么久。”

直到孟止又吃了半碟子栗酥糕,孟初才到了暖厅, 特意屏退了左右, 连怡兰都留在外面, 准备和他好好谈谈。

“姐姐!”

见他忙把糕点咽下去就要起身行礼, 孟初直接拉住他,又给端了茶水喂,孟止脸一红, 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盏。

孟初没坐上首,挨着他坐一起,“阿弟,姐姐知道你比他人聪慧,你就告诉姐姐你心里怎么想的,如何?”

“我没什么想的。”他避开孟初的目光,“是他们非要和我过不去。”

本以为不过是亲子中一些常有之事,谁料瞧孟止这样,竟然似乎对爹娘芥蒂颇深,怪不得她娘会来信让她帮忙,“那你和姐姐好好说说,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孟止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想科举,也不想入朝为官。”他自幼时便被祖母带在身边,乡下吃穿不能和京都相比,祖母脾性偶尔也有些古怪,要说真话,谁也不想离开繁华的京都再回去,可他更不想为了某个目的而读书。

孟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可能这就是天才的自负罢。

她先不提科举,“你又怎么知道只要你去考就能中,凡是想往仕途走的,要么是天赋异禀,要么是比常人刻苦,三年一次科举人才荟萃,多少人这辈子甚至连秋闱都考不中,你是聪明,但如今连童生都不是,又何谈其它,侯小公子亦不比你蠢笨,他体弱,侯阁老早放言不进场,如今也是要日日读书,充实己身。”

山下人忧愁山顶风大而不往,只会反困其身。

“孟止,你究竟是不想做官,还是不想读书?”若真的是厌学,那劝再多都无用,真不如放出去玩两年再说。

他被这些话堵了嘴,沉下心想了想,“我只是不想做官。”

见孟止耷拉着肩,似乎情绪低落,孟初只好又转个弯,“别的且不说了,满年三岁便要启蒙,日后他学业上有困惑又该寻谁呢?”这句完全是在糊弄孟止,赵祈最近都已经在考虑授课的先生人选了。

他眼睛一亮,“我今天能见见满年吗?”

孟初又让怡兰把满年抱来,孟止看了很久都舍不得移开目光,见满年睡得香,更是不敢凑近了,怕自己呼吸声吵醒他。

等这聪慧又不走寻常路的孟止一走,在侧间听完了话的赵祈才出来。

“侯阁老既然愿意教他,说明必有过人之处,若是不往官途走,实在可惜。”侯小公子体弱,孟止便是侯家父子唯一手把手教出来能入朝的弟子,其父虽然官位不高,但素有清名,姐姐又是郡王侧妃,日后在朝中当官,无论是清流还是权贵,都能搭得上边。

孟初也不知他事先在,先把怀里满年给他抱,“不走仕途倒是没什么,但总得考个功名,他要是生在寻常百姓家里,一辈子见不到几个官,那也无碍,偏偏已经架在这份上,如今年纪小没人计较他礼节,以后哪能像如今肆意。”光是和她爹的同僚们遇见,都得行大礼,更何况侯阁老府里,偶尔也有旁支孩子借读几日,都是要往仕途去的。

少年时同乐的友人,日后身份云泥之别,甚至按身份得行跪礼,到时无论孟止是习惯了弯膝盖,还是仍然不肯低头,都让人难过。

赵祈本是想说他也能给孟止安排个闲职,但又怕话说出去,反而让栖栖动摇了心意就没提,若是她再不劝着孟止,旁人更管不住了.

如今朝堂上众臣陷入某种诡异的默契中,私下对齐原郡之事翻来覆去的思量,恨不得能把耳朵伸进宫里,好听一听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但早朝上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就是避此事不提。

有聪明人早从皇上对薛海翼的态度中察觉到不对,哪怕是站队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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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的官员,此时也不敢再推波助澜。

可今日早朝,皇上突然下令将齐原郡张家满门押入牢中,却并不提审,不清点家产,这在他人眼中,便是有想放张家一马的意思。

赵禧胆子小,直接报了一个月病假,赵祈之后上朝就没看见过他人影。

赵礼站他前面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更不敢回头看他,此刻还真想老五能赶紧回来,不然他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小四,你有何事要说?”皇上坐在高处,早看出他今日早朝就没安稳过,一直往前面晃,再不提醒都要撞老三背上了。

赵礼脑中一空,先出列行礼,“儿臣……儿臣是觉得最近朝中事务繁多,父皇实在辛苦。”反正说个好话总没有错。

“既然小四这般关心朕,那就你去准备下月的秋狩。”

殿前失仪反而得了个差事,赵礼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得头晕,连忙道:“儿臣领旨。”

赵禄在旁边面上淡淡,心里忍不住骂他这么多年没有长进,这个时候还敢领差事,就应该说句儿臣愚钝把事推给小六。

赵祈垂眸,心中却微微一动,这两年父皇都没提秋狩的事,为何在此关键时刻,突然做出这个安排,还交给了四哥.

天冷用些羊肉汤最好,膳房特意配了个红泥炉子,等膳用完汤都是热的。

“为何宁郡王接这个差事不好?”孟初好奇。

赵祈也是习惯跟她私底下聊天话多,随口便把早朝的秋狩的事说了,其中难免露出些自己心里话,可论起来赵礼是他兄长,平日又没有什么仇怨,哪里能在闺房中论他行事作为。

“四哥更擅其它。”

孟初就懂了,哦,看来秋狩这活宁郡王不一定能干好,她给赵祈添了碗汤,“爷会去秋狩吗?”

“这得看父皇的意思。”他并不想去,恐怕也就赵礼还以为是好差事,父皇把这事交给一个明知办不好的人,说明暗中已经有了会出纰漏的准备,正如之前他去乌州,做了父皇明面上的靶子,永亲王叔更不必提,至今上朝都老老实实缩着脖子,他早将太子和二哥双方都得罪完了,只要不是皇上点他,早朝那是一句话都不说。

可惜就在赵祈也想着写个病假条子递上去时,皇上直接发下口谕,从太子到老七,七个儿子带上女眷同乐都去,没有推辞的余地。

孟初得到消息,手里的木牌直接放下了,“怡兰,让针线房的来取布匹做几身衣裳,要方便走动的。”

朱嬷嬷看着手里的牌傻眼,她好不容易才要赢,主子怎么就不打了。

同样一把烂牌的怡兰立马起身,“奴婢这就去。”

勉郡王侧妃还给孟初来了信,等问出善郡王府是她去,便很是高兴,还说带了府里膳房做的肉脯给她。

见孟初忙着打算带什么东西,朱嬷嬷不得不多嘴问几句,“侧妃主子,小主子那边?”那么小也不能带出门,难道就这么丢府里?没个主子在一旁,万一要是有个闪失,都没人敢拿主意。

她本来是想着让她娘到府里来,但怡兰说这样不合规矩,太后虽然少有露面,但对皇室女眷德行方面可是不错眼的,也就孟初赶巧是在贵妃病重后入的府,贵妃虽没有皇后的名头,但执掌凤印,如今虽然难顾宫务,但太后从不直接越过她下懿旨,所以这两年才收了眼目。

如今的太子妃和鸿亲王王妃,当年可都接过太后斥责的懿旨,倒是也给她们留了脸面,都是屏退左右念的,至今都没人知道是因何事。

“爷,要不把满年送杜贤妃那几日?”就是不知道把孩子送进宫里犯不犯忌讳,怡兰也没见过有这样干的,孟初只好等赵祈晚上来了问他。

赵祈诧异的看她一眼,这是他想出来的法子,但以为栖栖不会愿意,这才没提过,怕惹她生闷气。

“你舍得?”

孟初都以为他说这话逗她呢,这有什么舍不舍得,杜贤妃也算是满年的祖母了,让祖母带几日有什么不行,又不是不回来了——那就算杜贤妃有此心,皇上也不会点头,何况她不会做出无分寸之事。

赵祈看她掰着手指说杜贤妃带满年的好处,情不自禁般揽她入怀,偶尔梦中恍惚,如果那时娘娘不曾把栖栖送进府,他又该怎么才能遇见她呢。

“栖栖,如果当年你出宫后没进府……”

那她娘已经榜下捉婿,找到个品行好的把她嫁出去了,孟初又不是没脑子,这话放嘴边溜一圈就回去了,“那恐怕如今还待字闺中,我娘本就还想留我两年。”

傻栖栖,一家有女百家求,恐怕孟夫人早已有了人选,只是顾及她女儿家羞涩,这才没透露过。

本是说闲话,赵祈心里却被这假设搅的意难平,更有后知后觉的不安,他俩在屋里时下人只在外面守着,此时无人,唯有烛台灯影摇晃。

他顺势揽着她倒在床榻上,在她越来越清艳的眉眼落下一吻,情热之时,孟初只来得及扯下床帐,便和他赤忱缠绵。

第63章 此时再回想父皇刺的那一剑 立刻跟他们……

秋狩那日本以为是要早起, 没想到反而是用过午膳才出发,等上了郡王车辇慢慢汇入如长龙的队中时,正好是天光最亮。

最前面有侍卫骑着清道马, 手执鸣鞭, 传来霹雳般的响声,左右则有侍卫持弓箭、长刀、护盾等,禁军肃穆,百姓夹道而拜。

皇上所乘坐的车辇有明黄顶, 辇上筑走脊金龙吐珠, 前后皆有伞盖、旗帜以彰威仪。

孟初估摸女眷所乘车辇大概在中间部分, 反正她悄悄撩起车帘看了眼, 竟然望不见头和尾。

本以为之前去乌州时, 也算见识到了皇家出行,没想到和这一比, 当时赵祈可真算是轻简出行了, 而且那之后还换了更不起眼的马车。

赵祈他们兄弟几个被皇上召去伴驾,孟初便没让怡兰去后面马车, 留在这跟她说话,队伍一长行路便慢,有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奴才给孟侧妃请安。”

驾车的车夫可怜他跟着跑折腾, 就悄悄给个眼神, 那小太监也机灵, 抓住车轼坐一半上去, 没敢坐全了。

里面怡兰出声,“你有何事?”

“奴才是勉郡王侧妃身边伺候的,主子吩咐奴才来问孟侧妃是否方便, 若有空,等到前面停下休整,她来与孟侧妃说说话。”

孟初一听就想起来了,有肉脯吃,“回去跟你主子说,我闲着无事。”

小太监得了话就跳下车辇,怡兰掀开车帘,往他怀里丢了个荷包,“公公拿好,去找后面跟着的茶水驾板讨口水喝吧。”

他摸摸荷包,谢还没来得及说,怡兰已经放下帘子回车舆内了。

秋狩是到京郊的瑞丘山,那里是陇朝皇家的狩猎地,平日围起让里面的野兽繁衍生息,直到等皇上来追狼逐鹿,仪仗队快到了山边缘时便要停下修整,换上弓弩、袖箭等防有不测。

勉郡王侧妃云氏便是在此时到孟初车舆中,她让身边的侍女把带来的膳盒打开,“我们府里膳房别的都平平,就这肉铺实在一绝。”

孟初执银筷夹了一片,“是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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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侧妃夸她舌头灵,“还有一盘是鹿肉,本是想早送过来的,但肉脯未免盐重,吃了口渴。”

两人要说交情不过泛泛,云侧妃看上去也不像是爱说笑的人,能在中途就递口信过来,必然是为了其它事。

“怡兰,去准备些茶水来。”

云氏拿手帕轻轻点了点身旁的侍女,“月柳,你也跟着去搭个手。”

“是。”

怡兰拿过满满当当的八方壶,和月柳一起下了车舆。

等人走后又静了一刻,云侧妃似乎欲要开口,但不知为何作罢,往她面前推了推碟子,“妹妹若是爱这一味,之后我让人送些到府上。”

若是别的还能推辞,吃食就不太好拒,孟初本来想着云侧妃找她最多说一些不可外传的私密事,一见她这样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上次遇到这种事,还是陈良媛拉她下水。

“其实我这次,实在有个不情之请。”

孟初都低头吃半碟子了,可算是等到她愿意说,肉脯再好吃现在都腻的不行,往方桌上一看,偏偏茶壶又当个由头被怡兰拿走了。

“云姐姐不妨直言。”若是帮不上,她只能也直言了。

云侧妃面飘红霞,“能不能把你家中麒麟儿的衣裳送我一件。”

“要这个是?”

“不是我信这些,只是母家有习俗,若想有子,最好能讨一件有福气孩童的衣裳,放在房梁上。”只是陇朝讲究孩童衣裳不传外人,怕被命弱的拖累了气运。

若是早些说,孟初也不至于嘴里又干又咸,“这不过小事,云姐姐放心。”

云侧妃没想到她答应如此爽快,脸上挂着笑,又觉得时辰差不多,不说怡兰她们,便是善郡王也该回来了,万一来找孟初撞到面就不好了,于是请辞离开,掀开车帘欲走时,又迟疑般侧身低语。

“瑞丘山本只围猎平旷之地,最多划到半山腰,但这次是整座山都放行了,孟妹妹若是想玩乐,还是就在扎营附近转转。”云侧妃叔父是瑞丘山的守兵将领,有些事情便比旁人清楚。

她刚从车舆出去,孟初便听见她那侍女月柳讨饶,“原该早回来的,可惜奴婢瞧见路边有野果,想给主子摘些瞧瞧,就耽误了。”

又传来慢慢远去的云侧妃声音,“……贪玩,这次也就不罚你了。”

怡兰提壶回来,孟初接过来倒了一杯才压下那阵干渴。

“月柳说那红索果子能吃,奴婢劝了几句没法,就和她摘了一会儿,之后月柳想起来的确不能吃,便丢了。”这一出不过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给主子们留说话的时间.

直到天边红云遮日,霞光浮现,才从最前面听到鸣鞭声,这便是到地方的意思了,等怡兰扶着孟初从车辇下来,帐子早被提前半天到的奴才们搭好了,放置些东西就能用,宝葫芦厚羊毛地毯和熏香都备好了。

她还想着等等赵祈,结果洗漱完刚躺到床榻,便沉沉睡去,等惊醒时便见有微弱烛火,帐子里都是酒气,赵祈正坐在铺了皮子的矮座上,双腿微曲,手撑着额头,似乎是睡着了,唯有分不清是呼吸还是叹气声隐隐传来。

一看便知道是不想扰了她,这才勉强坐那去了,孟初放轻脚步,走到赵祈身边蹲下,摸了摸他醺红的侧脸。

“没事,不过饮多了。”赵祈握住她的手,说话时酒气更重,眼睛还带着醉意,唇色嫣红,蹙眉敛目。

“我让怡兰去给你要碗醒酒汤。”

等他用了半碗,又起身让元德叫水,简单梳洗完才和她一起坐在榻上。

孟初也不知道为何,总觉着赵祈不只是喝醉了,更像是借此掩盖些什么,明明是去皇上身边伴驾,怎么喝那么多,回来也不见高兴,是又被斥责了吗?

“栖栖,张宏和王羽还记不记得?”

她思绪还没回来,“谁?”

“去年跟着到乌州的那两个侍卫。”

“就是偷……拿了那大吉祥佛的。”

赵祈轻轻叹了气,“只要你再见到他们,能一眼认出来便好。”

孟初感觉不对,刚想问他,却被拥入怀中再望不见神情,赵祈垂首埋在她颈窝中,“若此次事有不对,我又不在你身边,那就往营地东边走,张宏他们就在那,立刻跟他们回京,回府后谁都不要见。”

她心中一阵寒意,不问为何如此,也不问会发生什么,“那你呢?你怎么办?”

帐中沉默一瞬,他低声一笑,“爷是郡王,是皇上的第六子,爷能有什么事?”

赵祈说谎。

孟初搂紧他的腰,不肯答应一句话。

“栖栖,想想孟大人他们,想想满年,好不好?”

若放之前,便是二哥与太子如何争锋,赵祈也从未想过兄弟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许等二哥登上皇位,他会一辈子不得重用,碌碌无为,直到死才能被恩赐一个亲王的名头。

却从未想过,也许皇朝换位之时,谁生谁死都难以预料。

今日于父皇龙辇中伴驾,开始不过是二哥给太子敬酒时忘了斟满杯,谁料父皇突然大怒,斥其不分尊卑,不敬兄长。

本该老老实实认个错,可二哥只是自己将酒一饮而尽,冷笑道:“父皇,太子与儿臣,究竟谁为兄,谁为弟?”

直到现在回想起二哥怒意难平的神情,都让他心神不定。

当时无论是平日站太子还是赵祾,抑或是立场暧昧不清的兄弟,都跪在辇中向父皇求情,可皇上只是冷漠的看向二哥,拿过身后挂着的永乐剑竟然就直刺而去,旁边四哥探身一挡,被刺中右肩。

皇上只言,“酒气冲人,不该有利器在旁,曹顺该罚。”后又亲自拿了披风给赵礼披上,从始至终,未叫太医。

怎么能叫太医呢?皇上怎么能允许有任何人知晓他欲杀亲子?赵祈他们更不能露出一副惶恐的神情,每个人都回到座位上继续饮酒,似乎把自己灌的越醉,就越看不到太子从始至终含笑的嘴角,看不到二哥不为所动的冷漠,也看不到血渐渐浸透了披风,面色苍白的赵礼。

天家,父子,兄弟,荒诞一场,何等可笑.

披风被扔在脚踏上,赵禄抖着手,几乎不敢把那外裳剪开露出伤口。

赵礼还有力气笑话他,“三哥,明明伤的是我,你作这个态干嘛?”

赵禄宁愿是他挡了那一剑,上好的金疮药整瓶倒在伤口上,眼看着随着赵礼每一次呼吸,都仍然有血渗出。

“你看不出来父皇只是做个样子?你以为他真的会伤二哥不成!蠢!蠢!”

赵礼气死了,“瞧瞧我这伤。”父皇恐怕是真的想给二哥一个教训,他挡上去,一是不想让父皇名声有损,二哥可不像他是个闲王,多少眼睛盯着,身上有伤根本瞒不下去,二是,虽然他不知道三哥为什么一门心思跟着二哥,但二哥若是出事,三哥肯定也落不着好。

实在太疼了,他只好说些别的,“二哥为何说他和太子谁兄谁弟?”

今夜一过,恐怕此事也不再是秘密,赵禄缓缓吐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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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因为二哥,明明比太子先出生三月。”

赵礼差点从榻上翻下去,“太子可是比二哥年长了有一年半!”

“年长一年半?”他笑得讽刺,“是二哥就被藏了快两年。”父皇多狠的心啊,明明贵妃先于庄慎皇后有孕产子,偏偏二哥生下来就不能见光,为防他人揣测,更是拖了快两年。

三代镇国公的簪缨世胄,荣冠后宫的贵妃娘娘,还不是在父皇手中,做个连孩子都护不住的卑弱臣子。

赵礼此时再回想父皇刺的那一剑,浑身冰冷。

第64章 起山火【修章末】 侧妃帐前,何故喧哗……

赵祈翌日醒来看到孟初眼睛都肿着, 心里是一百个后悔。

昨夜看来是真醉意上头了,有些话不该说那么早,害得栖栖也心中不安。

怡兰进来伺候也是吓一跳, 当着殿下的面什么也没敢表露出来, 只是又去拿了两个鸡蛋剥了壳,帮着按摩眼下。

孟初昨晚情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充沛,眼睛都闭上了,还想着如果出了意外, 她带着满年孤零零在善郡王府, 一日日熬下去的场景。

那种钝刀子割肉, 才叫难过。

好在她一向负面情绪丢的快, 又被怡兰手里东西给吸引了, “这鸡蛋真能有用吗?”只见过用来滚淤青的,没见过用了能消肿的。

怡兰还是以前在宫里见过同屋的宫女用这个土方, 此时手中一个迟疑, 也拿不准了。

元德有眼色,见赵祈似乎要忍不住去帮着弄了, 立马出声道:“这次正好带了有消肿的药膏,敷上最多过一刻钟便能好,奴才这就给侧妃主子拿过来?”

本是要讨好的话,他偷偷抬眼一瞅, 殿下正瞪他, 应该是嫌他动作拖沓了, 当下腰一弯, 赶紧出帐子取药了。

等拿来一用,在孟初发髻挽好对着铜镜一看,果然瞧不出什么了。

赵祈今日还要去和皇上一起进山, 走前对着她轻轻道:“昨日是我醉了,有些事不必挂在心上,难得出来一趟,等狩猎回来,爷陪你去映青湖。”

映青湖在瑞丘山东面,只有羊肠小道,车辇难进,等他回营地怎么也得申时,正好日轮即将西落,天边云红透,尽入湖面。

怡兰她们在旁,有些话不好直说,孟初只是帮他系好披风,“殿下万望注意平安。”

“好。”.

既然出来游玩,一些广袖长裙都没想着要穿,带得都是利落的,孟初着对襟半衫搭双面青绿山水褶裙,发髻也挽的小巧,除了几朵珠花,只配了根水墨绿的发带,悬着两方银莲,行走自如。

那边云侧妃正由太监牵着马溜达,看到她也来了,便吩咐旁边侍候的御马卫再挑一匹马来。

孟初下意识移开目光,“我不擅骑马,只是来看一看。”

云侧妃略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如今女子以琴棋书画为好,像她这样从小跟着叔父兄长,惯爱骑马射箭很是异类,反正小太监不肯松手,她骑着也没趣味,干脆就翻身下了马去找孟初。

她下马时动作干净,不见拖泥带水,孟初一看便知是练过苦功的,“云姐姐好身手。”

等脚沾了地,那个英姿飒爽的云姐姐又成了云侧妃,她捏着手帕遮住唇角,“幼时贪玩,便涉猎一些……孟妹妹,前面是灵兽院。”

孟初对这个是一点没听闻过的,怡兰对宫中的珍兽院倒是知道一点,对这灵兽院也是一头雾水。

说是院子,但走近一看,其实还是几个帐子搭在一起,但不像是刚搭不久的,帐子已经灰扑扑的,角落里还支着火,上面的锅里飘出药味,夹杂着兽类皮毛特有的味道。

有老太监正提着一桶水过来,一见来人,连忙下跪参拜,他不知身份,“奴才参见贵人。”

云侧妃从前来过,便道:“我们要去有小兽的帐子里看看。”

那里面味道可熏人了,但老太监也不敢劝,只好给她们带路,孟初还没进去,便听到有许多幼兽叫声,帐子一掀开,里面都是或残或伤的小兽,关在一个个小笼子里,没尾巴的狐狸、站不起来的鹿、瞎了眼睛的狼崽、光秃秃的鸟。

“这些都是瑞丘山的守卫巡山时偶尔带回的,原本只是凭运气,有的活有的死,后来陛下知道,便设了个灵兽院,取万兽有灵之意,专门让人来救治,等伤养差不多便放回山中,别看秋狩打猎,但去年冬日太寒,还送禽类到山上喂养它们。”

离孟初最近的笼子里是一只长相奇异的猫,眼睛湛蓝,下巴尖尖,耳朵比平常猫大一圈,通体乌黑,唯独额间一抹雪白。

老太监想讨些好,“贵人若是喜欢,可以带走喂养。”

这猫一看便是不能和虎子一样,除了吃喝便是睡的,本就是山里的生灵,哪里能习惯深宅后院。

“我瞧它好似没什么外伤。”

“开始是伤了后腿,养了半个月便好了,等会儿便送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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