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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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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 51 章

皓月当空,华灯初上。

随处可见的花灯肆意绽放,流光溢彩,漫步人影不疾不徐地踏着斑斓多姿的光影而过,酒肆楼宇的喧闹声、欢呼声络绎不绝,偶有琴瑟之音拂过,热闹不已。

往前走,还能看到杂耍和花鼓戏,未走远,就听到时不时响起的欢呼声,偶尔还会伴随着失望的嘘声。

傅羡好回眸瞥了眼跟在身后的萧瑾承,以及他身侧神色各异的王绍卿和萧予淮两人,思忖须臾,牵起观祺的手,微提裙摆穿过人群,朝着喧闹声四起的空旷场地跑去。

刹那间,隐于人群中的暗卫倏然跟上。

小跑离去的背影张扬肆意,是萧瑾承少见的模样,皎洁月色与流光溢彩的灯火交相辉映,徐徐落在她的身上,鹅黄色的裙摆随风舞动,恰似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黑发荡起,繁华街景倏然失色。

“我第一次见她时,她就是这般。”王绍卿慢条斯理地说着,凝着女子背影的深邃瞳孔潋上些许说不清的情愫,“恣意张扬,与宫中的她全然不同。”

萧瑾承虽在漠北镇守三年,成了赫赫有名的武将,但他的书法乃名家亲授,外加他天资过人,悟性极高,书法自成一派,自小便得到太学院诸多大儒的赞赏。

因此虽然他不专攻书法,但其功底并不弱。

窄小的房间,雕花的木门紧闭,唯有傅羡好一侧的窗户半开着,不断涌动的风夹带着些许碎雨,吹起傅羡好轻柔飘逸的裙摆,并时不时沾到书案上。

初夏时节,院子里绿意盎然,疏于打理的树枝四处蔓延,有几枝甚至探到了窗边上,在末端开出一朵洁白而朴素的小花。

傅羡好肌肤雪莹,但脸颊处却像是抹了胭脂一般嫣红,长而密的睫毛微垂,盖住了紫灰色的瞳仁。

细手执笔,亭亭玉立。她于窗台洗笔,这场景自成一幅画,比萧瑾承所见的任何一副仕女图都美。

然而,萧瑾承却无心欣赏这道美景。

自他让傅羡好去写字之后,就没有挪动过脚步,静静地站在那里。只是,他眼底沉沉,目光从没离开过傅羡好。

在萧瑾承的注视之下,傅羡好心跳如雷,脸上烧红,竟觉得有些晕晕乎乎。雨天湿滑,笔杆又十分细长,她甚至有些拿不住笔。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的火焰,每一道视线落到傅羡好的身上,她都觉得那处被火烧过似的,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样,可不行!

傅羡好暗暗咬了咬嘴唇,让自己忽略浑身的异样,聚起心神。

她虽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一手字是在徐夫子悉心教导下勤学苦练才有所小成。虽说不能如萧瑾承一般让人惊艳到拍案叫绝的地步,但也自成风骨。

这一手字,是她为数不多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她绝对不能在这里掉链子,让萧瑾承觉得她朽木不可雕。

傅羡好深吸一口气,提起半口气沉在丹田,泛着水光的双眼看着泛着微黄的宣纸。缓缓吐气,右手执笔,让笔尖舔满墨汁,左手微微挡住过长的衣摆。

《灵飞经》,她已写了不下百遍,每一个字、每一个偏旁,每一道笔锋,她都了然于心。

她有十足的信心!

然而,当笔尖吻上薄纸的那一刻,傅羡好却懵了。

墨水浓厚过甚,字不成形。只写了一个字,她就写不下去了。

书法讲究整体,一字毁,全篇毁,尤其还是第一个字。

傅羡好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觉脑中轰然一响,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萧瑾承,在接触到萧瑾承的眼神后,又仿佛被针扎一半别开眼。

傅羡好用的东西,都是皇宫中最上等的,她自然不用操心笔墨纸砚这些东西的好坏,甚至连稍微次一等的东西,都到不了她的眼前。

因此一瞬间,她都没察觉是墨水的原因,直接呆住了。

萧瑾承时刻注意着傅羡好的动作,见她脸色一变,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恶趣味,他闲庭信步地上前,仿若关心的模样,悠悠道:“傅妹妹,可是有什么难处?”

傅羡好惊慌地抬头,见萧瑾承向她走来,吓得一把将桌案上的宣纸揉成一团。然而揉成一团之后,她又十分懊悔。

这番动作,未免也太刻意了些。

“没什么,”傅羡好强行镇定自若,然而低着头却难掩浑身的底气不足,“刚刚我见纸上面有一只虫子,吓了一跳,赶紧将虫子包起来。”

傅羡好心里慌得没底,如今萧瑾承在她跟前,她也没办法找到字毁的原因,只能绞尽脑汁地让萧瑾承离开。

她捏紧手上的笔,微微抬头,强行掩盖自己的不安和恐慌,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稀松平常:“太子表哥身上衣物潮湿,还是不要站在窗口上吹风,先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待傅羡好写完后,再拿给太子表哥。”

看着傅羡好可羡巴巴地睁眼说瞎话,萧瑾承心里一阵舒爽,觉得总算是打击了傅羡好之前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嚣张气焰。

傅羡好想让他离开,他如何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然而他等的便是这一刻,怎么让她如意?

“无妨,我身体无碍。”萧瑾承装作浑然未觉的模样,颇为贴心地为傅羡好再铺上一张纸,“只是可惜了妹妹刚刚的字,幸好这里的宣纸还不少。”

“妹妹只管写,若是再有虫子,我帮妹妹赶走它。”

“况且傅妹妹刚刚说要请教书法,那我看着妹妹写,倒是能一眼看出问题,省了不少功夫。”

萧瑾承缓缓地用镇纸玉石将泛黄的宣纸熨平,似笑非笑地看着傅羡好,道:“傅妹妹,你说呢?”

傅羡好脸色煞白,如遭雷劈。

萧瑾承的声音在她的头响起,她不敢抬头,只能低头凝视着新的宣纸,一瞬间,觉得手中的狼毫重达千斤。

她想不明白。

这个动作,她做了不下千次;这些字,她写了不下万次,可没有一次是刚刚那个样子的!

而萧瑾承也一反常态,以往她和他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被他请出了东宫,但如今他却赶都赶不走,竟还要看着她写字!

一想到今天可能会在萧瑾承面前出丑,甚至还是在自己最拿手的一方面,傅羡好忽然就觉得鼻子开始酸起来。

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可今天怎么会这样……

萧瑾承不喜欢爱哭的姑娘,傅羡好不敢在他面前掉眼泪,即使眼圈绯红,却只能努力憋住。

而萧瑾承心里出了这口气,心里的戾气散了不少。他为傅羡好铺开宣纸后,低头注视着傅羡好,等着欣赏她再次变脸。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傅羡好动笔。

只见她低着头,瘦削的肩膀耷拉着,从萧瑾承的角度看下去,只能见着她樱红却颤抖的嘴唇,以及她浑身散发着沮丧的气息。

外面风雨大作,风向几经变换,忽地一阵大风涌起,越过窗台直直地往屋子里灌。

风中带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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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背上莫名寒凉。

窗台位于傅羡好的一侧,萧瑾承站在书案前,只能向前倾身才能关上窗。

宣纸就这么多,绝不能让雨打湿了,否则傅羡好就有了不写字的借口!

萧瑾承很喜欢刚刚傅羡好脸上的惊慌失措和无助,这些少见的情绪,让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生机。

他抬手关窗,然而就在他倾身而过的瞬间,仿佛听到了几声微不可查的哽咽。

这声音十分微弱,若不是室内静可闻针,而他又正好靠近傅羡好,绝不可能会注意到。

萧瑾承恍惚一瞬,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异样。

她竟哭了?

怎么会不喜欢。

不论是手边的花灯,亦或是眼前的街景,曾经只存在于她的梦中。

眼下终得成真,倒叫她稍有恍惚,生怕这不过是梦中的场景,睁开眼眸就会不复存在,她还是身处于寂静无垠无人问津的深宫之中。

“傅羡好。”

耳畔响起道温润柔和的嗓音。

她下意识地侧眸看去,就听到萧瑾承又道:“抬头。”

傅羡好循着他的话语抬起眼眸,骤然绽开的漫天烟火映入她的眸中,灿烂耀眼的光影照亮了整条街道,夺目得不像话。

尘封已久的内心随着烟火坠落的花火轻轻颤抖了下。

第 52 章 第 52 章

璀璨明艳的烟火缕缕升空。

绽开,坠落。

残留的烟火焯烫过宁静无垠的内心,微微颤动着。

女子纤长的眼睫稍稍扇动着,落满了烟火的瞳孔轻轻地落下几分,霎时间撞入男子清冽幽邃眼眸深处,那双泛着隐隐笑意的如墨瞳孔宛若勾人的丝线,一点一点地将她拉入其中。

傅羡好听到了烟火蓦然绽开的声响。

她眨了眨眼眸。

傅羡好深吸一口气,忍着如雷的心跳,索性把香囊从怀里取出,双手呈到萧瑾承面前,埋着头直接一口气把背了一夜的话说出:

“太子表哥得胜归来,傅羡好长居宫中,身无别物,没有别的东西祝萧太子表哥凯旋归来。端午佳节将至,傅羡好特意做了这个香囊给表哥,愿表哥永远安康常健。”

说完,傅羡好那口憋在胸膛的气松了半截,天知道这些日子她都是怎么过的,给萧瑾承送礼,她在太学被夫子抽查背诵还让人寝食难安。

在但紧随其后的,便是愈发未知的惶恐。若是太子表哥不收,那该怎么办?

萧瑾承自幼天资过人,是所有皇子中最受圣宠的皇子,一出生便被立为东宫储君,上赶着巴结附庸的人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

可萧瑾承却一早就显示出他非凡的一面。

一不喜财,不收金银珠宝;二不爱名,不收书法字画;三不重色,东宫之内甚至连一个宫女都没有,清一色全是太监和侍卫。

如此许多年下来,竟没有一个人能猜到萧瑾承喜欢什么东西。

傅羡好之所以选择亲手缝制香囊,也是思虑再三才做的决定。萧瑾承喜欢独自看晚霞,是她四年前意外在宫里迷路发现的。

如此,这个香囊既不显得过分贵重,添了几分庸俗,又算是投其所好,绝不让人以为是敷衍。

傅羡好捧着香囊,脑子里甚至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一阵晚风吹过,她忽觉几丝凉意爬过,她竟紧张地出了一身汗!

萧瑾承低头看着傅羡好手上的香囊,一言不发。

香囊典雅别致,淡淡散发着香草的气息,或许是在傅羡好的怀中揣着,竟还沾了几分她身上香气。

少女的身量只堪堪到他的胸口,小小的样子,似乎他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提起来。一双手白皙修长,没有半分瑕疵,活像是白玉雕成的一半,指尖小巧晶莹,微微泛红。

似乎是害怕紧张,双手甚至有些许颤抖。

萧瑾承看向少女一直埋在胸口的脸,正好对上傅羡好偷偷抬眼打探的眼神,暮色下的瞳色偏灰,水润莹莹,像是氤氲着雾气,无端多了几分无辜纯真。

他看见少女猛地一惊,又飞快低下头去。

眉目传情,欲语还休,萧瑾承心里一哂,纵使矫揉造作,但神情姿态倒是拿捏得十分到位。

这些年无数人疯狂地向他的身边塞各种美人,甚至上午他才暗暗绝了几位大臣想把家中女子送入东宫的念头,如何看不出眼前少女的心思?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急促的呼吸,那颤抖的双手,那眉目含情的模样,无一不昭示着这个女子,对他绝不只是表兄妹之情。

傅羡好手中一轻,是萧瑾承拿起香囊。

萧瑾承后退一步,收起锦囊淡淡道:“多谢傅妹妹。”

身后的杜衡和小太监都无声地睁大眼睛,讶异地看着萧瑾承,显然是搞不懂萧瑾承的变幻无常。

明明刚刚丞相家小姐送礼他连看都不看就让人扔掉,现在却又收下傅羡好的礼物,更何况还是更为旖旎的香囊。

两人将眼神好奇地移至傅羡好,虽然傅羡好一直低着头,却也能看出她气质脱俗,杜衡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欲探真容。

猛然间,一道冷箭似的目光狠狠地向他戳来,他后脊一凉,僵硬地偏头,正对上萧瑾承满是警告的眼神。

杜衡直接僵住了。

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转瞬即逝,傅羡好浑然未觉,见萧瑾承收了香囊,她那颗悬着的心方才彻彻底底地落了地。

心里的雀跃跑到了嘴角,眼里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一般,霎时间仿佛盛开的夜来香,在暗夜的深宫漂亮得让人惊心动魄。

她暗自吐一口气,眉目含笑,这才敢抬头直视萧瑾承的眼睛,她乖巧道:“太子表哥莫要客气,这都是傅羡好应该做的。”

“天色已晚,傅羡好就不耽误太子表哥了。”

“嗯。”萧瑾承拉开一步距离,“多谢傅妹妹,妹妹慢走。”

趁着晚霞最后的余晖,傅羡好福了福身,踏着轻快的步伐,满心雀跃地离去,那背影似是刚落地的幼鹿一般,浑身洋溢着新生的喜悦。

深宫之中,难得见到如此鲜活的身影,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直到傅羡好的背影消失在宫墙角,小太监才意犹未尽地转收回视线,一扭头,就对上萧瑾承阴鸷的双眼。

“好看吗?”

萧瑾承眼神晦暗不明,凉凉地问。

小太监心神一惧,身子比脑子反应快,他“扑通”一声跪下,“太子殿下恕罪!”

傅羡好待人和善,在萧瑾承离宫的这三年里,东宫的小太监多半受她的恩惠,这小太监正是今日给傅羡好报信之人。

萧瑾承缓缓走到小太监面前,宫灯皆已点亮,他逆光而立,斜着眼看他,似笑非笑:“我问你,刚刚好看吗?”

萧瑾承生就一双丹凤眼,不笑时便不怒自威,眉尾自然上扬,或许是三年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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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显得犀利而带几分薄凉。

“……”小太监被萧瑾承的眼神看的后背发凉。

这话能怎么回答?他清楚,自己已是犯了大忌,萧瑾承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回答。小太监手指抓地,绝望地闭上双眼。

果然,萧瑾承没打算轻饶他,一道异物狠狠地向他的脸上劈来,他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击看似凶猛,却毫无杀伤,他睁开眼,见着袭击自己的那东西,瞬间愣住了。

昨夜刚下了雨,青石板的凹陷处还有泥泞的积水。那脏湿的污水,正一点一点将绣工精美的香囊淹没。

漫天的红霞,彻底陷入泥潭。

“怎么,心痛了?”萧瑾承注意到小太监的僵硬,冷声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给她通风报信?”

在傅羡好拿出香囊的时候,他就知道傅羡好的目的并非在未央宫,而是他自己。

时间卡的这么好,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

他决不允许有人把手伸到他的东宫!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缩,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他不敢有所隐瞒,颤着声道:“太子殿下误会了,傅小姐并未给我什么好处,只是她以前常去东宫……”

萧瑾承一凛:“常去东宫?去干什么?”

小太监:“……侍弄花草。”

萧瑾承:“……”

萧瑾承眯起双眼,依稀记得傅羡好确实喜欢一些奇花异草。几年前底下人进献了几株欧碧牡丹,分散在各个宫栽种,唯有东宫的那株活了下来,那时傅羡好就常来东宫看花了。

萧瑾承沉吟许久,“那东宫的所有人都与她相熟?”

小太监不敢直说,便只道:“傅小姐待人和善。”

萧瑾承心里冷笑,没想到只是三年时间,别人的手不仅已经伸到了东宫,甚至连他东宫的墙角都已经翘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未央宫的大门,眼神深沉,对着杜衡沉声道:“这事儿交给你处理了。”

“所有人,全部换掉!”

傅羡好指腹摩挲过粗粝的信封,“世家与寒门的纷争将将被摆上台面,若真到了抉择的那日,父亲— —”她沉默少顷,换了个问法:“父亲希望女儿选择谁。”

“自是世家。”傅峋不做丝毫的迟疑,他虽无意选择,但真到了必须要做出决定的事情,答案呼之欲出,“你我的荣辱皆是世家的名声带来的,没有别的选择。”

傅羡好颔首。

意料之中的答案。

世家就像是巍峨大山,旁人羡慕于它的磅礴雄伟,大山溪流滋养着的树木也不由得叫人艳羡,而出身于世家的他们,就如同高山上的一棵棵树木,汲取着世家的土壤,也该为高山遮风避雨。

即是遮风挡雨,就要履行遮风挡雨的职责。

为傅家谋求新的出路,也是行遮风避雨的责任。

静默片刻,傅羡好抬眸:“世家与寒门中,父亲选择了世家,是否代表着,父亲选择的是三殿下,而非太子殿下。”

第 53 章 第 53 章

骤然间,万籁俱寂。

洋洋洒洒落进的斑驳光影不疾不徐地变幻着色彩,分明是艳阳天,静谧的书房内恰如坠入了寒天冰窖中,刺骨的严寒铺天盖地般涌来。

位于主座上的傅峋眸色凛冽,徐徐涌起的愠怒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欣赏,交织不明的情绪无比复杂。

四目相对,傅羡好的视线没有过半分闪躲,清澈的眸子径直地对上傅峋的目光。

“比起说父亲不愿意掺杂世家与寒门的事情,女儿觉得,父亲更像是不愿参与皇权争夺。”傅羡好嘴角微启,不疾不徐地继续道:“但父亲若是选择了世家,傅家真的能够置身事外吗?”

必是不能。

她本以为萧瑾承会一口拒绝,毕竟,任谁再有闲情逸致,也不会在被大雨淋湿后,还在昏暗的天光下练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萧瑾承却答应了。

傅羡好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间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时,萧瑾承已经走向她,目光沉沉,如往日无异。

如果,忽略掉仍在滴水的衣摆的话。

傅羡好呆呆着望着萧瑾承,湿透的衣料紧贴着肌肤,夏日的衣衫本就轻薄,将萧瑾承高大而挺拔的身躯显得越发显眼,他的五官早已经历过漠北战场的打磨,如刀削斧凿一般。

一股成年男性的气息,瞬间让傅羡好脸红了。

她倏地意识到了,如果连萧瑾承都这样,那自己……她慌乱中一低头,果然见自己的身体已被湿透的衫群紧紧包裹,玲珑有致,哪里能见人?

见着萧瑾承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傅羡好心里一紧,下意识后退几步,悄悄将身体藏在了帷幛的阴影里。

别再上前了,傅羡好慌乱地拉过胸口的薄衫,欲哭无泪。

好在,萧瑾承适时在窗台停住了脚步,似乎并不打算走到傅羡好身边。傅羡好见状,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因紧张而捏紧的手指这才松开。

天光昏暗,若是不仔细看,倒是也看不分明,傅羡好自我安慰道。

然而,这终究只是她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

萧瑾承目力惊人,早在漠北时便可百步穿杨,常常于百里冰封的雪原之上射中灵活矫健的白狐和雪兔。

他一走进屋,便注意到了傅羡好那潮湿而薄透的裙子,湿哒哒地耷在晶莹娇嫩的肌肤上。甚至,连从她脸上滑落的雨滴,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留下淡而不可见的纹路,他都觉得清晰可见。

萧瑾承心里冷笑:果然如此,借问字之名,行龌龊之事!

他还以为会有多高的手段呢,没想到也是这些下作不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停下脚步,心里使坏故意问道:“傅妹妹不是要请教书法吗?为何躲在帷幛之后?”

傅羡好:“……”

傅羡好窘迫极了,也怪自己大意,竟什么都没想就让萧瑾承进了门,然而这个时候,她也不好说自己因为衣衫不整。

正无措时,忽地,一道高亮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傅小姐!衣服我给您送来了。”一个小丫头忽地风风火火跑进门,捧着手上的衣服头也不抬,自顾自道:“这条裙子是当年……”

话未说完,她就感到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刺向她,她心里一惊,猛地一抬头,竟见萧瑾承冷冷盯着她。

她还未出口的话,一瞬间卡住了。

萧瑾承本想将计就计陪着傅羡好做戏,趁机揭露出她的真实面目,却不想被这个小丫头打断,眼见好戏被打断,他冷冷道:“出去。”

然而,他的话,却和傅羡好焦急而喜悦的声音同时响起。

傅羡好:“你过来吧。”

小宫女抱着衣服进退维谷,欲哭无泪。

这到底该听谁的啊?不管是哪个,她都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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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承见傅羡好已经开了口,只好作罢,他瞥了瞥小宫女手上的裙子,只觉有几分眼熟,不过他向来也不关心这些,漠然道:“给她送过去吧。”

门外等着献殷勤的太监宫女早已给萧瑾承备好的干净衣衫,但是传言萧瑾承一向有洁癖,因此不敢拿出来。

见他让小宫女给傅羡好送衣服进去,他们也有了几分底,站在门外朝着萧瑾承讨好道:“太子殿下,奴才们也为殿下准备了干净衣衫,若——”

“不必了。”萧瑾承一口回绝。

太监:“……”

真难伺候。

趁着傅羡好换衣,他对着门外吩咐道:“去准备笔墨纸砚。”

笔墨纸砚,若是一般的宫殿,那自是数不胜数,然而落月宫唯有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且还是个痴傻的,哪有这般东西?

太监们苦着脸,“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因为六殿下不去太学,落月宫也从未进过墨了,就连纸笔,也是前几年留下来的。”

萧瑾承皱眉:“没有墨?”

没有墨,他怎么撕破傅羡好的伪装?借机羞辱她?

“有炭吗?”萧瑾承退求其次,“能化开就行。”

太监想了想,试探着道:“松炭倒是还剩下些。”

“无妨。”萧瑾承吩咐,“将松炭磨成粉,化入水中制成墨汁送上来。”

松炭制墨,是连一般的百姓都不愿意用的墨,然而萧瑾承本就是存心看傅羡好笑话的,越是差的墨水,越能显示出她的不自量力和可笑。

外面依旧雷雨如鸣,天色昏暗的像是泼了墨,萧瑾承心里不屑:傅羡好不就是想用这一招吸引他的注意吗?那他不妨要看看,她的书法到底有几分水平!

事关傅羡好,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旋即道:“姑娘今日被傅峋叫入书房,出来时脸上落有掌印。”

萧瑾承微垂眼睫抬起,清隽冷冽的面容宛若寒天下的皑皑白雪,眸底裹挟了几分淡漠的愠意。

信封被随手放在桌案上,他身子微微往后倚,蜷起的指节抵着桌案,明明是恣意随性的神态,不疾不徐弥漫开来的薄怒徐徐压下,叫人喘不过气来。

寒凉的气息笼罩整间书房,余白未做迟疑,继续道:“据暗卫来报,傅峋下手应该不轻,姑娘嘴角落了点血渍。”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案,嗒哒嗒哒的声响时不时地响起,宛如敲叩地狱门扉般,令人寒栗。

余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不多时,他听到了圈椅微挪的声响,随即往后退了几步,男子经过他身侧时,掠过了阵刺骨的严寒,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悄然跟在主子的身后走出书房。

把守在外的影诀余光觑见主子深如寒潭的眸色,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余白朝着他摇了摇头。

“告诉傅恺,孤今夜走一趟傅家。”

第 54 章 第 54 章

傅家暖阁。

傅羡好攥着纱布的手心被冰块冻得发红,她宛若未觉般凝着窗牖外随风摇晃的树枝,树影落在清澈明亮的瞳孔深处,恰似镜花水月般,捉摸不透。

眸中潋滟水光荡起余波,她唇瓣微抿,儿时的记忆恰如暗夜中的流星雨般,一道一道地掠过。

傅峋或严肃或宠溺或无奈的神色宛若昨夜重现,近在咫尺,却又恰如隔着宽广汹涌河流遥不可及,叫人望而却步。

傅羡好记忆中的父亲,虽严厉但却不似今日这般,更多的时候,是今日于院中时他与妹妹相处的模样,曾几何时与她之间也是如此。

她心中其实很清楚,他们之间已有近七年未见,再亲不可间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淡忘释然,但或许是娘亲的模样,叫她心中的忐忑不安渐渐消散,忘记了其实是不同的。

特别是她只身入局,如今已然身处漩涡洪流之中,不论如何,都已经无法挣脱开。傅羡好在萧瑾承贴心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未央宫主殿。晚风轻拂,两人离得极近,淡淡的幽香氤氲四周,将两人笼罩。

这香馥郁芬芳,顺着呼吸流入肺腑,似是空谷幽兰,乱人心弦。

萧瑾承眉头始终紧皱,虽是牵着傅羡好,却又十分明显地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

傅羡好:“……”

看着萧瑾承自相矛盾的动作,她不安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抬眼看向他,微声抗议道:“前面路途平坦,太子表哥可以放手了。”

“无妨。”萧瑾承神色不变,动作依然。

眼见着快要离主殿越来越近,傅羡好怕皇后看见两人举止亲密,心里越发急了,她忍不住用了些力,蹙眉道:

“太子表哥……你!”

见她挣扎地厉害,萧瑾承心里越发烦躁,手上也抓得越发紧了。

之前不是都愿意主动宽衣解带、自荐枕席吗?怎么换了地方,连牵一下手就不行了?

“怎么了?”

他忽然顿住脚步,转身冷眼看向不断扑腾的傅羡好,傅羡好一时不查,躲避不及,眼睁睁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萧瑾承虽面若冠玉,然而经过三年漠北历练,他早已练得一身精壮肌肉,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仿若一堵铜墙铁壁,撞得傅羡好额头生疼。

傅羡好本就急得快哭了,这一撞,眼泪差点儿都撞了出来。

然而即使是这般,萧瑾承却依然不放开她的手,而傅羡好却担心自己素净的裙子被地上污水弄脏了,对皇后不敬,只能用另一只手提着裙摆。

她委屈地抬头,微红的眼圈看向萧瑾承,满眼都是不解和委屈。

她不理解为什么萧瑾承对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不懂为什么他现在明明很讨厌自己,却还是要强行拉着她的手,不懂他到底是何时像变了个人一般,开始疏远冷落她……

她像一只飞蛾,全身心的、毫无保留地靠近萧瑾承,却一次次被无视、被拒绝。

浑身的不适加上额头和手心的疼,以及萧瑾承冷漠无比的表情,让傅羡好心中的幽怨像野草一般疯长,她鼻子不由自主地越来越酸,眼眶中的泪也终于忍不住了,珍珠般的泪珠滚滚滑落,止也止不住。

萧瑾承愣住了,那些未说出口的冷嘲热讽、恶言恶语,也倏地戛然而止。

傅羡好的高热还未完全褪下,潮红的脸上沾满泪痕,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但即便如此,她的眼神却始终没有恨意,只是充满了委屈和不安。

这个眼神,让萧瑾承忆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

傅羡好一直以为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她进宫之时,然而早在镇国公还在世时,他就曾去过镇国公府。

那是个午后,高大威猛的镇国公不知做了什么,将怀里的小姑娘弄哭了,小姑娘气得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将脸藏在花丛间,小小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

在外叱咤风云、铁面冷血的镇国公,竟傅声细语地用玩具、糖人这些小玩意哄人,数次失败后,便手足无措地将目光投向第一次到府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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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临羡令》 50-60(第5/11页)

时隔久远,萧瑾承已忘了他是如何哄得傅羡好回头,却始终记得她这双眼睛——没有那些令人熟悉的厌恶、怨恨和冰冷,只是盛满了委屈。

十几年来,她的这双眼睛,始终没变。

萧瑾承恍惚之中,无意识松开了手。

傅羡好见状,连忙抽出手,羞赧地转身,用袖子将溢出的眼泪拭干。

乌嬷嬷曾告诉过她,绝不能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她一直谨遵乌嬷嬷的话,却不想刚刚一时不慎,竟在萧瑾承面【看小说公众号:不加糖也很甜耶】前失了控。

眼睛肯定红了,傅羡好懊恼地想,现在还怎么转身面对萧瑾承呢?

萧瑾承盯着她的背影,这个背影和当年那个小姑娘一样,小小的、软软的,他不禁想,若是当年那个勇冠三军的镇国公还在,这个小姑娘该是何等骄矜。

怎么会像如今这般,被困在这深宫十年,甚至还可能被人当做禁.脔。

他心里微叹,正打算说些什么,忽地就感到有两道锐利的眼神盯着他们。

萧瑾承心里一凛,复杂地看向傅羡好,缓缓伸出手,将手搭在傅羡好的肩上,轻轻揽过她。

从未央宫的方向看去,他已然是将人揽在了自己怀里。

傅羡好正纠结该如何转身,却不想萧瑾承竟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他的手傅暖而宽厚,将她的肩头紧紧覆盖,傅羡好甚至能感到他手心的厚茧,透过薄如蝉翼的薄纱磨着她。

所触之处,燎原似火。

傅羡好僵住了,任火星四处崩裂,一路烧到她的心田。

“傅妹妹。”萧瑾承向前一步,愈发靠近傅羡好,眼神却凛冽地朝后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本正经道:“你的发髻,好像松了。”

“啊?”傅羡好猛地清醒,她的手向发髻摸去,却半路被萧瑾承一手截住,他轻而易举地按下她的手,不容拒绝道:“我帮你。”

傅羡好:“……”

傅热的鼻息浅浅环绕着她,傅羡好无端惊起一身毫毛。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颤声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然而萧瑾承岂是听她话的人?

他单手将傅羡好的手按住,另一只手抽出那只别得不偏不倚的碧玉簪子。碎玉轻击之声在她耳边回荡,傅羡好尽量缩起身子,避开萧瑾承的触碰。

只听头顶传来萧瑾承沉沉的声音:“这簪子,倒有几分眼熟。”

傅羡好:“……”

当然眼熟,就是你送的。

傅羡好欲言又止,话在嘴里绕了几圈之后,她提醒道:“正是两年前,太子表哥所赠。”

萧瑾承执簪的手一顿,眯着眼顿时想起什么。

当时,他在漠北雪山之间巡视,恰好收到了宫中的传来的暗信——周帝将一块绝世紫玉赐给了傅羡好。

萧瑾承嗤笑,连夜寻找漠北最好的玉匠和好玉,打造了这只碧玉簪子,又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了傅羡好的手中。

只是,从头到尾,他都没看过这枚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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