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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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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第111章

顾知灼笑得很愉快,灿烂得像晨曦,明媚得像春光。

但是,顾家其他人就完全笑不出来了。

或是皱了皱眉头,或是铁青着脸,或是垂头丧气,或是气恼地瞪着顾知灼。

他们知道这个丫头一贯狠心,可也没想到,居然真的一刻钟都不肯多给,说赶就赶啊。

那个胆大的圆脸婆子主动上前,一手叉腰,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其他婆子们指指点点:“没听到二姑娘说吗?时辰到了!”

“赶紧把这些东西都‘丢’出去!”

顾家众人的脸色难看至极,二老爷顾衡还想犟着脖子说上几句:“夭夭,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

“就是啊。你未免也太……”着急了。

三老爷顾循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三太太发出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话:“轻点!你们动作轻点,别碰坏了。”

那些粗使婆子们如潮水般围了过来,听话地开始把地上那些还没装上马车的东西一箱箱地抬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侯府的大门方向走去。

行走间,那些箱子偶尔彼此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不仅是三太太,二太太与三太太也都急了,口里喊着“小心点”、“轻点”云云的话。

刚刚这些粗使婆子来“帮”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粗手粗脚,连拖带扔的,二太太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梳妆台被磕掉了一块漆。

从前他们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如今的家当就只剩下这些了。

二太太连忙扯了扯顾衡的衣袖,给他使着眼色,既怕他们的东西被这些手脚没个轻重的婆子弄坏了,也怕被丢到外头,让人给捡了,又或者被兄弟们偷偷藏了。

顾衡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四弟顾彻已经与四弟妹悄悄地往外走,还在叮嘱下人轻拿轻放。

这下,顾衡也急了,赶紧招呼起妻子与一双儿女:“我们走。”

顾家众人如一盘散沙般散开,全都不敢耽搁,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又使唤着各房自己的下人看着还没来得及搬的东西。

“祖母,您别急。”季南珂扶着顾老太太落在了众人的最后头,安抚着心急如焚的老太太。

顾老太太也急,生怕她的嫁妆有失,脚下走得飞快,着急忙慌地跟在众人后方。

顾知灼愉快地看着作鸟兽散的顾家众人,嘴角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不错。

也不用她一个个扔,他们自己就“跑”得飞快了,顶着烈日疾步匆匆地穿过庭院,还边跑边吆喝。

毒辣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蝉鸣声声不断。

侯府的朱漆大门敞开,几个锦衣卫守在大门两边,他们已经得了皇帝的口谕,因此放任顾家其他人离开。

那些东西被婆子们陆陆续续地被从府里抬了出来,或放或扔,直接就堆在了侯府大门口。

虽然箱笼也不算多,但三房人加上顾氏的东西堆在一块儿也是颇为状况,尤其还有老太太的七八车嫁妆,全都堆在侯府门口的松鹤街上,把路都堵上了一半。

这么多的东西难免引来一些过路人的注目。

好些路人渐渐伫足,没一会儿就聚集了几十人,好奇地对着侯府探头探脑:

“我记得这武安侯府前几天还贴着封条吧。”

“对对。”

“封了快半个月吧。我昨天经过这里时,还被封着。”

“这么多东西堆在这里,该不会是在抄家吧。”

“……”

路人在那里三三两两地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大伙儿的动作都麻利点!”那圆脸婆子扯着嗓门声如洪钟地喊道,“该丢出的全丢出去,可别漏了”

粗使婆子们全都精神抖擞,不仅要抬东西,还要顺便撵人。

“砰!”

最后一箱子的东西被两个婆子粗鲁地丢出侯府大门,箱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撞击之下,连箱盖都被撞歪,箱盖下露出里面的一角大红衣料。

“二姑娘,刚刚那是最后一箱了。”那圆脸婆子笑呵呵地对着大门内的绯衣少女福了福。

顾知灼拎着裙裾从高高的门槛后走了出来,闲庭自若,耳垂上的以红艳的珊瑚珠串成的耳坠轻轻地摇曳着,摇晃生辉,映得少女乌黑的瞳孔流光四溢。

顾烁与顾以灿一左一右地跟在她身边。

“祖母走好。”对上了顾老太太那浑浊的眼眸,顾知灼温温柔柔地笑了笑。

走好?!

听在顾老太太的耳里,这句话刺耳至极。

她从十五岁嫁进来到现在,从世子夫人到侯夫人再到太夫人,在侯府过了半辈子……一路顺顺当当,本以为这辈子可以安享晚年。

不想一夕之间,又什么都没了。

她被顾知灼给扫地出门的,可这罪魁祸首,还作出一副无辜乖巧的样子。

顾老太太绷着脸,胸膛起伏剧烈。

外头围观的路人终于看出了点门道来:“这是侯府的姑娘吧?看着好生生的,也没被抓啊。这不是抄家吧。”

“肯定不是。”一个老妇指着侯府大门,有理有据道,“瞧,侯府大门的封条已经撕下来了,匾额还在啊。”

“……”

“我知道了!”人群中,一个粗犷的男音高声道,“我之前就听我表哥的小舅子说,那位武安侯顾衍生贻误军机,被锦衣卫拿下了。这些肯定都是不孝子孙!”

“说的有理。”

谁是不孝子孙啊!

顾老太太脸色难看至极,她攥紧了手里的佛珠手串,只听“哗啦”一声,那串着佛珠的红绳倏然断裂,一个个指头大小的佛珠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上。

那些珠子在地上轻轻地跳跃着,滚动着……

“娘,我们赶紧走吧。”二老爷顾衡走了过来,略显急促地催促道,“您的陪嫁宅子在城东,从这里过去还要半个时辰呢,到了那儿,我们还得收拾呢。”

顿了顿后,他又有点不放心地叮咛道:“娘,您的嫁妆都被大哥给败光了,现在大哥马上要流放岭南了,您可万万不能悄悄在贴补大哥了。”

“我看这样吧,您不如把银子都放在我这里……”

“不可以。”三老爷顾循急切地打断了顾衡的话,“二哥,我们还没分家呢,母亲的银子理当算作公中的银子。”

“四弟,你说是不是?”他连忙去拉四老爷顾彻。

“胡说八道。”顾衡重重地拂袖,冷冷斥道,“不管分不分家,于情于理于律法,我娘的嫁妆银子也没你们的份。”

四老爷顾彻自是与顾循站一条战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可府里的银子都是大哥败光的,子债母偿。”

“没错没错。”顾循附和道,“还是母亲惯着大哥,才会败光了侯府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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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这苦果要我和四弟来尝?哼,反正我们是‘跟定’母亲了,谁也别想赶我们走。”

“……”

三位老爷吵吵嚷嚷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顾老太太只觉得两耳嗡嗡,一时有些恍惚,周围的一切似乎离她远去。

恍惚间,顾老太太眼前如走马灯般飞快地闪过很多画面,让她有种如临梦境的恍惚感。

梦中,她也站在这里。

不似现在宛如丧家之犬,而是全副大妆地等着进宫,耳边有人欢欢喜喜地恭贺着她:“太夫人,三皇子妃真是天生的好命格,金尊玉贵,以后福气还大着呢。”

这感觉实在太真实了,似乎是曾经发过的事。

忽然,顾老太太觉得袖口一紧,有人重重地扯了她的袖子一把,随即一道尖利的女音刺入她耳中。

“可笑。”顾氏摆出了长姐的姿态,用倨傲的口吻道,“庶子还想贪图嫡母的嫁妆,真是不要脸。”

尖锐的嗓音将顾老太太从恍惚中唤回了神,把她拉回了现实。

顾老太太只觉得胸口凝着一团气,环视着围在她周围的一众儿女。

曾经人人都羡慕她膝下儿女孝顺,儿孙满堂,现在她却觉得周围的儿女是如此陌生,像是一个个揭下了面上的假面具,露出了他们的真性情。

而自己就像是一口人人觊觎的唐僧肉。

顾老太太不快地甩开女儿顾氏的手,闷头先上了马车。

顾氏面色一僵,赶紧也招呼着女儿闻知微一起上车。

周围那些百姓议论得愈发热闹了,嚷嚷着“你看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果然是不孝子孙被朝廷扫地出门了”云云的话。

顾知灼微微翘了翘嘴角,笑如春风拂过柳梢。

顾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顾知灼的身上瞟去,唇角几不可见地挑了挑,心口一片柔软。

他知道姐姐这般煞费心机的做戏做全套,都是为了他与烨哥儿,不想他们背上容不下长辈的名声。

见顾知灼肩头沾了片残花,顾烁正要替她掸去,可才抬起手,就听到站在顾知灼另一边的知秋低不可闻地说道:“姑娘,三皇子来了。”

顾烁听到了,顾知灼也听到了,姐弟俩顺着知秋的目光朝松鹤街的街尾望去,几十丈外,三皇子谢璟策马而来。

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两个穿着织金袍子,头戴宽檐尖顶礼帽的异族人,三人骑马沿着松鹤街踱着步。

知秋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出了半步,死死地盯着那个骑着黑马,留着虬髯胡的异族人,目光锋利似刀,锐气四射,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她很快又收住了步伐,无声无息地退了后去。

侯府的大门口人声鼎沸,吵吵嚷嚷,根本无人注意到知秋的异状。

心神不宁的季南珂又朝侯府望了一眼,就搀扶着丫鬟的手也上了马车。

“外祖母,”马车里头很快响起了闻知微局促的声音,“珂儿表姐不是人,我……我不要跟她坐一辆马车。”

“微姐儿,你胡说什么啊。”顾氏沉声呵斥,隔着马车窗帘,她的声音略有些含糊。

“娘,我没乱说。”闻知微委屈地拔高了音量,声音略有几分尖利,“我刚才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的,珂儿表姐她是被孤魂野鬼附了身。”

“西林寺的怀远大师说她满身戾气,靠近她的人就会倒霉。”

“对了,烁表哥还说,珂儿表姐前年特意带他去了峒山,就为了在那里偶遇三皇子。”

闻知微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尖锐,穿过人群随风传出。

风一吹,马车的窗帘被风刮起了一角,露出窗帘后一张秀丽精致的侧脸。

鸾儿!

后方的谢璟看到季南珂,眼睛一亮,策马朝季南珂而去,却在听到“峒山”两个字的时候,又下意识地勒停了马绳。

马车里的闻知微还在激动地叫嚷着:“娘,珂儿表姐肯定不是人……”

“峒山那么大……她要不是早就知道三皇子会在那里遇到危险,怎么能把时间抓得那么巧?”

“咦?”那虬髯胡的异族人策马来到了谢璟的身边,摸了下巴上的胡须,哈哈大笑,“三皇子特别带本帅过来,莫非是为了看这个。”

“倒也是有趣。”

这异族人的景话还算不错,咬字清晰,只是带着浓重的异域腔,听着怪腔怪调的。

谢璟恍然未闻,将手里的缰绳攥得更紧。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是在说什么?!

峒山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那天,他去峒山狩猎,中午在溪边饮水时,一条毒蛇从背后偷袭他,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从前方飞来,一箭射死了那条毒蛇。

当时,蹲在溪边的谢璟顺着箭射来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阳光下骑着一匹白马的季南珂。

她一袭粉衣似霞光,璀璨的阳光下,她肌肤胜雪,五官精致,宛如池塘中盛放的粉莲般娇美。

那双眼睛更是像宝石般熠熠生辉。

明明这般柔弱的女子,却又是那样的坚韧,为了救他,无惧无畏。

那一幕深深地铭刻在了谢璟的心中。

他一直以为那天的偶遇是命运的安排,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可现在——

谢璟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缰绳,周身发凉。

自相逢以来,两人相处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地涌来,挤得他脑子都涨了。

那场一见倾心的相遇,难道只是一场算计?

这不可能。

谢璟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你听到没,顾大姑娘是孤魂野鬼?!”距离马车不过三步远的一个中年妇人惊呼道,嗓音都有些变了调,吓得连退了好几步,“不会吧。”

其他百姓也骚动了起来,另一人不太确定地说:“连怀远大师都说顾大姑娘是孤魂野鬼?”

“不是孤魂野鬼,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

喧哗嘈杂的人群边,三皇子谢璟的瞳孔猛地翕动了两下,耳边回响起季南珂的声音:“殿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蜀地会有地龙翻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还是别去了。”

“殿下,我听说无量真人如今在青云观挂单,如果您能为皇上请来真人,皇上定会龙心大悦……”

过去这两年,季南珂告诉他的很多事都应验了,他对她也越来越信任。

难道这些全是她“未卜先知”来的……

从初遇到后来。

因为她是孤魂野鬼?

谢璟的脑子很乱,嗡嗡地作响,那双狭长的眸子里翻涌着异常强烈的情绪。

他得好好想想才行。

谢璟拉了拉缰绳,想要调转方向离开。

可刚转身,就听到了一声柔弱的低呼声,熟悉的声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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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一样刺进了他的心口。

他又连忙回头,正好看到马车里的季南珂被一只手重重地推搡了一下,鬓角的珠钗撞在窗槛上剧烈地摇晃着。

鸾儿!谢璟的身形又顿住了,眸色微凝。

马车里背对着谢璟的顾氏根本没看到他,嫌恶地指着季南珂的鼻子:“原来是你啊。”

“我们府里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啊!”

“晦气,实在是太晦气了!”

“我就说嘛,三皇子怎么不来了,原来是因为知道你是个妖孽啊!”

“滚,立刻滚!你是不是还想害我们家……”

眼看着季南珂在顾氏的推搡下几乎蜷缩成一团,谢璟脑子一热,翻身下马,朝季南珂冲了过去。

“鸾儿。”谢璟冲过去,从马车的窗口扶住了季南珂纤细的肩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自从幽州回来后,他一直被父皇拘在宫里。

总算父皇给他安排了差事,又听闻顾衍已经定了罪,他生怕季南珂受了委屈,就悄悄地拐了过来。本来,他是想让锦衣卫带句话,让季南珂放心,他一定会来接她的。

没想到的……

谢璟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手。

感觉到扶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微僵,季南珂眼帘微颤,一手掐了掐掌心。

抬眼时,她的脸上、眼中只余下惊喜:“殿下,你终于来了!”

这一句话她喊得荡气回肠。

那双乌黑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的倒影,似乎只看得到他一人。

谢璟被她看得心尖一颤,过去这两年的甜蜜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鸾儿。”谢璟忍不住又唤了一声,语声变得更柔和,既心疼,又怜惜。

“殿下。”季南珂一手穿过窗户攥着他的胳膊,仿佛受尽了无限的委屈般,整张脸埋在了他的臂弯里,抽噎不已。

那纤细柔弱的肩膀轻颤不已,攥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

她的心里一阵后怕:差一点……

只差一点。

方才要是刚刚三皇子真的走了,那么,她怕是再没有机会哄回他了。

谢璟被她哭得心脏一抽抽的疼,心痛如绞。

不会的。

不会是算计,鸾儿对他的情意是真的,他们的感情也是真的。

谢璟牵起了季南珂冰凉的素手:“鸾儿,你跟我走。”

他们顾家人竟然如此作践她,他又怎么忍心看着鸾儿留在这里受别人的气。

季南珂眼睫微颤,却是抽噎着摇了摇头:“不,我不能丢下祖母。”

她微咬下唇,沾着泪珠的纤长眼睫又颤了颤,梨花带雨。

她不能跟着三皇子走。

要是她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三皇子走了,那她就只能是一个外室,一个连侍妾都算不上的外室。

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三皇子妃了。

她想要的可不是这样。

季南珂缓慢却坚定地推开了他,低声道:“殿下,我现在跟祖母住。”

马车里的顾老太太生怕他忘了问,连忙道:“殿下,老身那宅子就在城东的六喜胡同。”

她的儿女都是些不孝子女,也只有鸾儿才是最熨帖的一个。

她的鸾儿最是懂事,也最有孝心。

“她……”闻知微想说季南珂是妖孽,却觉得腰身一阵刺痛。

顾氏用力地掐了一下女儿,眯眼向她使着眼色,让她坐好,别闹了,心里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早知道她刚才就对季南珂好一点。

后方的顾衡、顾循等人也全都热切地看着谢璟,眼底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只要季南珂可以成为三皇子妃,那么他们顾家就还有希望。

区区侯府又算得上什么,有朝一日,三皇子登了大宝,他们顾家的好日子就来了!

一瞬间,顾家众人全都精神一振,一扫之前的萎靡。

“殿下,我得走了。”季南珂对着谢璟柔柔一笑,但右手依然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谢璟深深地凝视了她片刻,没有再坚持,沉声道:“等你安顿好了,再给我捎信……”

“三皇子他是怎么想的?”顾知灼看着深情款款的谢璟,目瞪口呆地咋舌道。

莫非这三皇子是被世界意志控制了,非要遵循人设?他明明都亲耳听到了他和季南珂的相遇是一场算计,居然还这样不离不弃的。

“知秋……”说话时,顾知灼注意到知秋身形僵直,正死死地盯着后方骑着黑马的那个虬髯胡异族人。

顾知灼轻挑眉梢:“你认得?”

三个字很轻很轻,低若蚊吟。

知秋连眼皮也没动一下,小声道:“是北狄的留吁鹰。”

“留吁鹰。”顾烁就站在顾知灼的身边,也听到了,略有几分动容,“北狄的元帅?!”

顾烁朝那个虬髯胡的异族人望去,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才说:“莫非是为了万寿节贺寿来的?”

“我听说,皇上之前曾提出要与北狄议和……”

听到“议和”这两个字时,知秋的眼里浮现刻骨的仇恨以及浓烈的痛楚,徐徐道:“谢元帅被出卖后,就是在死在了留吁鹰的手里。”

“这留吁鹰还把谢元帅的尸身拿去……喂了狼,让元帅死后还尸骨不全。”

知秋眼底通红如血染,声音中难掩颤意,透着浓浓的悲怆。像谢元帅这等英雄人物,却落了个死后尸骨不全的下场!

被她的悲伤所感染,顾知灼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耳边响起了昨日谢应忱幽幽的声音:“再过几日表哥就会扶灵回京。”

这么说来……

她心中似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抽痛。

第 112 章 第112章

顾烁往顾知灼那边走了半步,十二岁的少年已比他二姐高了半寸,凑在她耳边接着道:“去岁谢元帅死后,北狄拿下了兰峪山脉和北境四城后,就暂且按兵不动。”

“此前,皇上在朝上提过几次想与北狄议和,但都被卫国公和华阳大长公主给驳了下来。”

“大长公主殿下说,北狄人轻诺寡信,从前朝至今,数百年间屡次撕毁和谈,不可信;而且,北狄人狮子大开口,不仅不肯归还兰峪山脉,还让大景割让肃峪郡,皇上若是连这样的条件都敢答应,那这把龙椅还是换个人坐吧。”

当时,皇帝气得直接在金銮殿上拂袖而去。

“后来,皇帝便没有再提两国议和,只是允了北狄来使来京贺万寿节。”

议和?顾知灼手里的那把团扇微微一顿。

明芮藏在镯子里的那几张绢纸,她也是看过的。

信中,北狄向柳汌提出要谢家满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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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和兰峪山脉,才会“考虑”两国议和。

顾知灼似是随口问道:“这么说,三皇子这是领了招待北狄使臣的差事?”

“应当是的。”顾烁点了点头。

“荒谬。”顾知灼似叹非叹地吐出两个字,轻轻落下了眼睫,浓黑的羽睫衬得她眼尾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白皙。

一个敌国的元帅。

一个大景的皇子。

谢璟身为三皇子,是外头公认的未来“储君”,从皇帝那里领了这件差事,却没有去向北狄人彰显大景的国力,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还带着他们来见自己的心上人,又跟个恋爱脑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倾诉衷肠,简直毫无政治头脑可言。

唔。

这岂不是在告诉北狄,大景后继无人了,你们可以赶紧来打了?!

许是她盯得太久了,停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的留吁鹰似有所感,抬眼望了过来,与她对视了一眼。

见是一个陌生纤弱的少女,留吁鹰也不在意,很快就移开了目光,转头对着留着八字胡的随从哈哈笑了笑,改了狄语道:“阿屠,景国要完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谢璟,甚至没有降低音量,仿佛根本就不怕旁人听到似的。

“元帅说的是。”名为阿屠的随从说的也是狄语,嘴角露出一个轻慢的笑容,也同样望着谢璟的方向。

侯府的大门口人声鼎沸,人群中央的谢璟鹤立鸡群地站在那辆黑漆描金马车外,一手依然抓着季南珂置于窗槛上的手,专注地与她说着话,目光不曾有片刻的偏移。

旁边,顾家三房的下人们正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东西,把各房的东西抬上马车。

周围的百姓吵吵嚷嚷,一片喧嚣与混乱中,谢璟与季南珂深情地相望着,眼里只剩下了对方。

美好得似是一幅画。

留吁鹰仿佛看了一出笑话似的,傲慢地仰首大笑,唇间露出白森森似狼牙般的牙齿:“这就是大景的后继之人?”

阿屠眯了眯褐色的眼眸,以狄语又道:“元帅,大景皇帝最宠的就是这位三皇子。”

“大景皇帝与现任皇后柳氏感情甚深,为了让这三皇子有绝对的继承权,后宫自三皇子出生后,十年没有再有过孩子。其他几位皇子与这位三皇子至少差了有十岁,还有一个三岁的奶娃娃。”

说起大景皇室的这些事,他如数家珍,侃侃而谈,显然提前调查过。

这对主仆说话的音量并不低,再加上样貌与打扮明显不同于景人,难免也引来周围一些百姓的注意,但他们说的是狄语,也听不懂,就在那儿指指点点,猜测着这两个异族人的身份。

对此,留吁鹰并不在意,看也不看那些大景百姓。

留吁鹰摸了摸下巴浓密的胡须,眸底闪过冰冷锐利的锋芒,用笃定的口吻说道:“我看大景皇帝这身子连喘口气都累,就快油尽灯枯了,撑不到几个小皇子长成。”

顿了顿后,留吁鹰语声如冰地徐徐道:“大景完了。”

四个字斩钉截铁。

留吁鹰下巴一扬,环视了一圈这碧蓝无云的天空,迎视着空中灼灼的烈日。

这片肥沃的中原土地,很快就是他们狄国的囊中之物了。

留吁鹰眼底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蒲扇般的手掌攥紧了缰绳,他坐下的黑马甩头打了个响鼻,鼻腔中喷出了粗气。

原本,他还忌惮大景的北境有沈旭。

谢以默虽值壮年,可过去几十年疲于征战,早就暗伤无数,只是头病虎,怕是再过两年也拎不起大刀了。

他并不惧谢以默。

唯一对他们长狄还有威胁的,只有金鳞军少将军沈旭。

沈旭才二十一岁,正在最鼎盛的年华,犹如旭日东升,势不可挡。

三年前,他的叔父留吁海轻沈旭年少,中了沈旭的诱敌之计,劫粮草不成,被金鳞军反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一战,不仅叔父率领的三千先锋军被歼灭,还被沈旭顺藤摸瓜,烧了他们的后方粮草营,为此,大军不得不连退五百里。

去年五月,叔父留吁海战死大景北境,先王在九王子铎辰锋的力荐下将他从长狄西疆宣回王庭,他才刚见到先王,就听前方军报传来,说沈旭率一万骠骑出击兰峪山西北的休突平原,大败长狄五万大军,逼得卢兰王俯首投降,也让长狄失去了占据了两百年的休突平原。

先王听闻这个消息时,愤而吐血,郁郁而终。

九王子铎辰锋在继位当日曾立下宏愿:

踏平中原。

他与新王铎辰锋相交二十余载,王上想要踏平中原,他愿以命相随,助王上成就宏图大业。

可要踏平中原,就必须得先除了沈旭……

短短两年,今非昔比。

现在——

他们长狄的眼中钉、肉中刺已经没了!

留吁鹰扯了下唇角,浑身一松,粗犷的脸庞上浮现一个快意的笑容,高高在上地说道:“沈旭死了,如今大景的后继者又是如此一位……”

他指了指谢璟:“又有何可惧?!”

“大景皇帝这是在自断一臂。”随从阿屠也是眸放异彩,神色间露出几分急不可待来。

中原富庶,对于中原的野心早已经浸入了长狄人的血液,是举国上下共同的夙愿。

王上曾言:大景皇帝心胸狭隘,怯战畏战。要除掉沈旭,可以借大景皇帝之手。

的确,大景皇帝多疑,他怕谢家,又要用谢家。

不似王上,对自己推心置腹,谋听计行。

可以说,大景的这片大好河山,是大景皇帝,亲手奉上的。

阳光经树冠层层的过滤映在留吁鹰轮廓深刻的脸上,投下斑驳诡异的暗影,他定定地望着谢璟,面色如常,褐色的眸子里掠过锐利的寒芒,像一头即将狩猎的雄鹰。

前方,侯府的大门口的一行马车终于开始缓缓地向前驶动,只余下四五人还在七七八八地收拾着东西,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地陆续跟上。

留吁鹰一提缰绳,策马来到了距离谢璟仅仅半个马身的位置,笑道:“那……莫非是三皇子的心上人?”

面对三皇子,他又改用了大景官话,语气中带着一种戏谑的调侃。

谢璟如梦初醒,此刻才想起了自己的差事,青年轮廓分明的面庞上不免露出几分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想着季南珂,谢璟满心柔情,心口一片柔软。

留吁鹰依然跨坐在高高的马上,一手抓着缰绳,笑呵呵地抱拳道:“那我就先恭喜三皇子好事要成。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留在京城,讨一杯喜酒喝。”

谢璟却似被触到了心中的痛点,眸色微凝。

他心知想让父皇同意他与鸾儿的亲事,太难了,非几日能成。

谢璟客套地说了一句“承你吉言”,便又翻身上了他的那匹马,对着留吁鹰拱手道:“留吁元帅,耽误了些时间,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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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元帅兼使臣留吁鹰是为贺万寿节才千里迢迢地自北狄来了京城,三天前人就到了。

父皇就给他安排了接待使臣的差事,让他带着留吁鹰在京城四处走走。

这一上午,他已经带留吁鹰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段逛了小半天了,留吁鹰一直很配合,也很好说话。

留吁鹰朗朗一笑道:“三皇子无须在意。”

“我初来贵国,看什么都新鲜,这四下看看民俗,也很是不错。”

“如今长狄与贵国重修两国之好,以后必是往来频频,说不准来年我还要再来京城叨扰三皇子呢。”

留吁鹰瞧着很是随和的样子,脸上挂着不拘小节的豪爽笑容。

“哪里哪里。”谢璟含笑道,抬手指了个方向,“我先领元帅去半月湖游湖吧,这个时节半湖莲花盛放,正是风光最秀丽的时候。”

“游湖不急。”不想,这一次留吁鹰却是摆手反对,“我想去星魁街。”

星魁街?

谢璟不由一愣。

星魁街在京城鼎鼎大名,整条街上都是武将门第,这里出过大景建国来十数位赫赫有名的武将。

谢家的元帅府就在星魁街。

“元帅为什么要去那儿?”谢璟有些惊讶,略略挑了下眉梢。

留吁鹰锐利的双眸紧紧地锁在谢璟的脸上,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见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只是惊讶与疑惑,有种不似一国皇子的天真。

想着方才这位三皇子与那顾家姑娘勾勾缠缠的一幕幕,留吁鹰掩下眸底锐利的锋芒,随意地甩了甩马鞭,继续道:“去谢元帅府,见见老朋友。”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那含笑的目光依然凝视着谢璟。

老朋友?

谢元帅才刚刚洗清了通敌北狄的罪名,这件事天下皆知,留吁鹰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如今留吁鹰却口口声声地称他为“老朋友”。

谢璟觉得这三个字实在是有些刺耳,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淡淡道:“谢元帅已经故去,这元帅府空置半年多,没什么好瞧的。”

留吁鹰见他只是略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露出特别强烈的情绪,又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闲话家常般道:“无妨,我只是想看看‘老朋友’的故居。”

顾家人差不多走光了,周围的百姓们没了热闹可看,一点点地散去,没一会儿,周遭就变得空旷了不少。

于是,留吁鹰驱马又朝谢璟逼近了些许。

他是典型的长狄人,身形高大魁梧,即便与谢璟同样坐在马背上,也还是比他高出了半个头,靠近时,宛如一座大山挡住了谢璟的视野。

葳蕤的树影在风中飘摇,夏蝉拖着长长的调子在街边尖声鸣唱。

“三皇子,”留吁鹰深深地看着谢璟,“谢以默都死了,有何不能去的?”

留吁鹰咧嘴又笑了笑,露出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以及唇畔深深的笑纹,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锋芒毕露。

他就像是一头狼,终于揭下了身上的羊皮,不再掩饰他的凶性,用略带挑衅的眼神斜睨着谢璟。

谢璟的脸色微微僵硬,眸光一冷。

带他们去看看谢元帅府倒是无妨,只是这北狄人颐指气使的态度,实在让他不快。

北狄人对他不怀好意,利用承恩公来刺杀他,就是为了让大景皇室后继无人。这件事他还记得,只不过为了国家大局着想,不想再追究而已。

现在留吁鹰又这般傲慢嚣张,方才的和善好说话想必都是装出来的。

从小到大,哪怕是父皇,都不曾对他这般咄咄逼人。

就连让他招待这些北狄人,也是好声好气地与他推心置腹。

“泽儿,大景与北狄交战多年,军资耗费不计其数,这国库早已经撑不下去了。”

“这些年,也就是谢以默一心要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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