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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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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槐双腿无力,手腕又被他控制,只能趴在他胸膛。她有些羞赧,不明白他怎么连发丝也要如此温柔地对待,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好像很吃这套。

下午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称呼她,只不过是在媒体镜头下。

路青槐声音渐弱,清凌的眸子同他对视,“谢先生,我们只是合约夫妻,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谢妄檐定定地看着她,落嗓认真:“昭昭,不管是你喝醉的那次,还是订婚宴,我都是清醒的状态。”

路青槐温吞地咽了下唇,心底掀起汹涌的热浪,一时忘了回应。

他的唇落在她掌心,温软的触感,令她下意识娇哼出声。

声音漫出后,她看到谢妄檐眸中风暴愈发晦暗,脑子还在飞速运转,分析他话语中的含义。

“要不要,和我试试?”

谢妄檐再近一步,逼得她节节败退。

无数碎片的细节拼凑,指向同一处答案。

路青槐说不出拒绝的话,正如同她此刻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拉着谁陷入情潮。如果对象是他,她愿意。

心跳快得像是要跃出胸腔,路青槐咬紧下唇,声音弱到听不见,“可是家里只有大号的哎……”

她听见谢妄檐呼吸一瞬间变得粗重,温热的吻覆上来,长驱直入地抵开她的唇,卷着她共坠沉沦。

浴室内,男人的喘息声性感得令人心脏发麻。

一吻结束后,谢妄檐将她抱回主卧,手指拂去她鬓角凌乱的发丝,眼底划过极淡的笑意。

路青槐还在奇怪,他怎么没去拿东西。

“昭昭,我说的是,要不要试试和我恋爱?”

一字之差,是恋,不是做。

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什么,路青槐埋进被窝里,红着脸,恨不得今晚都不要再和他见面。

第33章 Chp

ter33“想和你在新年……

“然后你就答应了?”

许昭雾言语激动,恨不得撬开路青槐的脑袋,让她百分百还原那天的场景。

路青槐托着腮,有点懊恼,“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我误会了他的意思,答应的是另一件事,后面他才说是试着交往,两件事不一样,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答应。”

得知来龙去脉的许昭雾搅动着杯里的青柠,思考了一会,觉得这家伙迟钝点也不错。

“不算。”许昭雾分析,“人家直白地问你要不要和他谈恋爱,结果你当起了鸵鸟,站在对方的角度,自然而然会认为你还需要时间考虑。”

“啊。”路青槐在感情方面的经验为零,听她这么说,当即拿起手机,“那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说清楚——”

许昭雾按住了她的手,“你先别急着答应。”

“为什么?”路青槐真诚发问,蜷了下指尖,“我喜欢他,不是更应该说清楚嘛?”

担任起了情感大师的许昭雾感慨朽木不可雕,“钓他一阵!让他抓心挠肝,每时每刻都记挂着你,等后面感情水到渠成的时候,再答应。”

路青槐听得云里雾里,“万一他误以为我对他没意思,岂不是弄巧成拙?”

“怎么可能。”许昭雾说,“那天在订婚宴上,你们俩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哎呀,你不懂,暧昧期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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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的时候,越拉扯,越上头。千万别立马答应。”

想起订婚宴上的接吻环节,路青槐耳边隐隐有些烫,“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是在演戏。”

作为阅览小说、漫画无数的人,许昭雾一秒猜出她这个时候在回味什么,嗑得姨母笑。

“假意里掺杂着丝丝真心,才是真正的仙品。”

许昭雾继续引导,“你仔细想想,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动心的?”

谢妄檐本身就是个极好的人,彬彬有礼,情绪稳定,对她一直很好,路青槐追溯细节时,很难捕捉到具体时刻。

她摇头,很诚恳地说:“我也不知道哎……他没说过。”

许昭雾知晓闺蜜的性子,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强求,两人的话题从感情转至工作。

路青槐收到了中航研究院的offer,许昭雾也成功往上提了职级,正在物色下一轮的职位变动。

虽有波折,最终柳暗花明,结果都还算不错。

许昭雾想给她妈妈和姑姑各自买一只奢侈品手提包,两人在咖啡厅做了会攻略,打车去了国贸。选了两款基础的,价格在一万出头,但依旧要配货。路青槐选了两条酒红色丝巾、一瓶香水,许昭雾则选了个零钱包,两人凑着将配货比例凑齐了。

一起凑配货的情况太少见,路青槐和许昭雾还以为会遇到被甩脸色、无故刁难的事,没想到格外顺畅,导购还很耐心地帮她们计算怎么配货最划算。

从奢侈品专区出来,许昭雾说:“昭昭,我还有个事要麻烦你。”

“我妈下周要来京北,到时候你能说这个包是你送的吗?等过了这阵,我再告诉她,她就不会念叨我乱花钱了。”

许昭雾的父母务工多年,她一直寄宿在姑姑家。后来机缘巧合下,家里做生意赚了点钱,给她付了首付,在老家的地皮上也修了小别墅,现在生活优渥,只不过勤俭的习惯改不过来。

路青槐点头说:“没问题。”

许昭雾:“包就放你那吧,下周见。到时候尝尝我妈的厨艺。”

“好。”临别前,路青槐将其中一条丝巾的礼品袋递给许昭雾,“帮我祝朱阿姨周末愉快。”

路青槐和许昭雾高中时都是住校生,她姑姑知道路青槐和许昭雾关系好,每次都会多带一份饭菜,方便她们分享。

许昭雾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你还真是!”

“配货的话,朱阿姨就不会拒绝了。”路青槐莞尔,“一点心意。”

许昭雾哭笑不得,代表她姑姑收下。

回到俪湖湾时,窗外暴雨如注,城景笼上一片阴冷的灰雾。

路青槐点开和谢妄檐的聊天框,犹豫片刻,还是给他发了消息。

[下雨了,路上小心]

以往他回复信息都很及时,今天差不多到了回程的时间,却迟迟没有回应。

下一秒,门锁解开,他从门外跨进来。和平常不同的是,他今天没系领带,身上气质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慵懒矜贵,将车钥匙随手放在玄关上,清澹的视线朝她洒过来,墙边钟表的滴答声让她的心也随之一滞。

“在等我?”他声线清辞,话语无比自然。

两个人自昨晚过后,没做任何约定。但以他现在的表现,大有每天回婚房的趋势。

路青槐有点犹豫这时候是不是该去帮他解腕表,不过仍是垂首站着,“你没说今天要回来,所以我和昭雾在外面吃过晚饭了。”

这就是没有等他的意思。

灯光自头顶倾斜,洒落一地,谢妄檐行至她身侧,顺带将外套脱下,在沙发上微岔开双腿坐下。

他凝过来的眼神很温柔,“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路青槐嗅出一点若有似无的酸气,但她不太确定。谢妄檐不是很大度的人吗?

“啊?”

谢妄檐:“冒着暴雨,只想快点回家,和你共进晚餐。”

尾音压得比较低,平淡的语调中,依稀能辨别出丝丝委屈的意味。

被他自下而上地望着,路青槐不自然地抿了下唇,“下次你要一起的话,最好提前给我发消息,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手机方便给我一下吗?”谢妄檐道。

路青槐解锁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见他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面皮有些发烫。

谢妄檐似笑非笑,“我说的是我的手机。”

他握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带入怀中,侧坐在他腿上。

一语双关道:“你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白衬衫的纽扣仅到锁骨处,路青槐的视线比他高,透过罅隙望进去,男色若隐若现,说不出的禁欲撩人。路青槐半推半就地被他环抱着,鼻尖相对,面上一点点染上潮红,“谁让你套路我。”

谢妄檐难得应下她扣上的罪名,抱着她便不肯放开。

“既然已经解锁了,应该不介意我点开和你的聊天记录?”

路青槐用的是主题壁纸,各个软件的图标都有了变化,怕他找不到,她主动找出微信。

谢妄檐的指尖上滑,她这才看到,原来中午时,他给她发过消息。

只不过那时她和许昭雾一起,不知怎地,略过了这条。

“对不起,我没看到这条。”

落在后腰处的掌心很烫,上次坐在他腿上,还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对于那处昂扬记忆犹新,她不敢胡乱动作,手臂搭在他肩侧。

“没关系。”谢妄檐倒是没有生气,循循善诱道:“为了避免下次再错过,能不能给我设置专属提示音?”

路青槐眼眸清亮,“你一直都是专属提示音。”

对视间,萦绕在彼此的氛围有些暧昧。

谢妄檐的黑眸中翻涌着些许情绪,良久,才问她:“什么时候设置的?昨天?”

“保密。”

路青槐怕他再问,自己就要露馅了,从他腿上下来。

她找了个借口下楼丢垃圾,事实上,房间有专门的家政来清扫,根本无需跑这一趟。谢妄檐只当是她还没适应两人的关系转变,由着她往

外去了。

客厅里霎时变得寂静冷清,谢妄檐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钻戒,陷入沉思。

他完全不懂女生的心思,更没有可以参考和借鉴的范本,问那群发小也不合适,兜兜转转,还是只能问谢亦宵。

[她没回应,代表什么?]

谢亦宵看到这掐头去尾的消息,琢磨了阵,推测:[别告诉我,你已经表白了]

谢妄檐:[嗯]

他没透露具体的细节,毕竟这也是属于他和路青槐之间的感情隐私,不便说太多。

几秒过后,谢亦宵的语音发了过来。

[我说句实话,你别嫌扎心。不回应,意味着对你没什么感觉]

谢妄檐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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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深。这倒不至于,她亲口承认过,对他有生理性的喜欢。

没等到谢妄檐的回复,谢亦宵以为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不过他倒是觉得,让路青槐在感情上虐虐谢妄檐挺爽的。天之骄子,为爱疯魔,啧啧啧,多带感的剧本。

谢亦宵欠欠地连发好几条。

[在感情上受挫多正常,你千万别放弃,否则让老爷子知道了,肯定恨不得打断你的腿]

[昭昭多好的女孩啊,错过这次,以后有你哭的]

语音转文字后,谢妄檐淡淡掠过上面的内容,沉眸打字。

[我追她,和爷爷无关]

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柜子里的防尘袋,以及摆出来散味的一款手提包。

LV的logo醒目,他不太懂款式,目光淡移开。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提那天险些擦枪走火的事,除夕夜这天中午,须得到路宅团圆。谢妄檐陪路青槐一同过去,路政安在别墅楼下和路建业聊天,佣人大部分已经休假回家,留下的不怎么忙得过来,梁雪便张罗着布置。

听说路滟雪这次要带男友回来,众人表面不显,内心实则都想看看到底是谁。

最操心的还是路建业,谢妄檐和路青槐前脚刚到,就忍不住向他们俩打探。只不过话是对谢妄檐说的,大意是小时候,路滟雪就爱黏着他,问他有没有思路。

话音刚落,路政安便掩唇轻咳,“你拿以前的事出来说有什么用?滟雪现在大了,有什么心事不给你们做父母的说,难道还会给妄檐说?”

路建业尴尬地闭嘴,掐了烟。在小辈面前落面子并不好受,他不断变化坐姿,朝着路青槐找补。

路青槐同谢妄檐对视一眼,不好出卖路滟雪,只含糊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滟雪的判断力,她喜欢的人一定不会差。”

等长辈往里走去,谢妄檐拇指往里扣,摩挲了下她的腕心。他不动声色,落向她的神情酝着些许黯色,“没什么要问我的?”

他这几天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婚房逐渐被他的东西步步侵占,先是杯子放在她的旁边,再是书房的那层绿植格挡莫名其妙被拆了,连拖鞋都多了同款。路青槐倒也没完全按照军师许昭雾提的欲擒故纵来做,想着要是他再提一次,她一定答应。

不过这种事也要讲究氛围,大概是他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路青槐这样想着,倒也没多少内耗的情绪,只等着他说出口。

“你和滟雪姐、亦宵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关系亲密很正常啊。”她说。

谢妄檐眯了下眸,一时不知该庆幸她不是敏感的个性,还是该为她一点也不在意他感到气闷。他要是提出来,反倒显得他小气,比不上她们两姐妹大度。最后只能将这点郁结独自咽下去,唇边笑意温和,“嗯。你不介意就好。”

她没说什么,朝他挽起一个明艳的笑容。

谢妄檐更郁闷了。

她好像对他,一点感情上的心思都没有。

路滟雪领着赵缙出现在众人视野时,梁雪和路建业有些意外,旋即笑着邀他入座。赵家也算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同谢家走的是不一样的路子,梁雪见是年少有为的赵缙,不是外头那些穷小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上次没能瞧见的正脸,路青槐这次看得清楚。长相偏硬朗,是典型的叔圈天菜,在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赵缙见到谢妄檐,颔首道:“三哥也在?”

谢妄檐:“陪我妻子。”

赵缙会意,喊了路青槐一声嫂子。这话落在路滟雪耳里,忍不住皱眉。本来就是托他来演戏,他倒好,一副真把自己当她男友的架势,路滟雪神情冷淡,低声警告他别太过:“赵公子。”

赵缙轻笑,推了推眼镜,“三哥,嫂子,那我先去陪滟雪。”

路滟雪翻了个白眼,拉着他去见长辈,两人同框的画面有种旧唱片的故事感,倒也意外般配。

等两人走后,路青槐小声:“赵先生看上去比你大,怎么还叫你三哥啊?”

谢妄檐侧眸,给她掺茶,“客气的称呼而已。”

她点点头,对这些人情世故有大致的理解,没再多问。

“我感觉,她们俩演得好像比我们还假?”

长辈们正在聊天,路青槐凑着脑袋过来,谢妄檐先前被冷落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他目光温润,半开玩笑似地反问,“难道我们现在不真?”

两人藏在桌下的手还缠在一块,谢妄檐不肯放,路青槐也舍不得甩开,胶着腻歪的戏份哪里用得着演。

她眼皮抖了下,做了个封口的动作,表示说错话,自罚三杯。

谢妄檐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失笑:“你罚的是空气?”

她不肯说话了。

路家同赵家有生意上的往来,赵缙陪着几位长辈饮了不少酒,饭桌上其乐融融。

梁雪随口提起上次路滟雪又往北河跑的事,对赵缙说,“滟雪不怎么让人省心,以前摔断几根肋骨,运气好,没伤着脊椎,我们看得紧,后面才没出事。你说那滑雪有什么好的?”

路滟雪瞟他一眼,赵缙笑着接话,给她打掩护,“确实。上次她和我去北河是为了观赛,我们坐在三楼箱厅,您放心,很安全。”

用完午餐,路青槐和谢妄檐又得马不停蹄地赶回婚房,拿上给谢家长辈带的新年礼物,晚餐奔赴另一场。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热闹的除夕,在车上望着窗外的飞驰而过的树影,有些不习惯。

路青槐去衣帽间挑了件新年战袍,她明年是本命年,赵月特地嘱咐,说除夕身上要穿红色,来年才能有红火好运。她的衣服色系大多是冷色调,唯一能搭配正红色的,只有围巾。

衣帽间分了区,她所占的地方极少。

其他柜子大多空荡,挂着几件熨烫平整的西服做装饰,拿来糊弄长辈。这次却显然不同,透明衣柜里,摆了足足有五个奢侈品包,正巧她前几天陪许昭雾去店里时,导购给她们介绍过。

断货的热门款。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Speedy系列,鳄鱼皮加全钻锁扣,款式惊艳,但接近七位数的价格同样令人望而却步,更遑论还要配货和等待。

其他几款她不认识,不过看材质,大概也是同级别的奢品包。

路青槐路过时,特地绕远了一点,怕不小心碰坏了赔不起。谢妄檐刚好下楼,他也换了套西服,红底牛津皮鞋,裤线笔直,搭配酒红色领带,再往上,英俊深邃的五官仿佛是这身完美主义穿搭最好的诠释。

谢妄檐见她自衣帽间出来,温声问:“新年礼物,拆了吗?”

礼物?

路青槐差点凌乱,不太确定地问:“衣帽间里的那些包?”

“目前只到了五个。”谢妄檐说,“剩下的要等到年后才能陆续从其他城市调回京北。”

他的确不太懂奢侈品,赵月在医院工作,日常穿搭比较低调,只会在家宴时,佩戴丈夫和儿子在拍卖会上买下的战利品。谢妄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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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过包,还是做功课时,才知道那些复杂的规矩,他等不了,大手一挥,直接联系的亚洲区总裁。

这已经他能做到的极限,时间上的极限。

路青槐足足花了几秒的时间,才接受了现实。

“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奢侈品二次出售,价格可能会打六折。”谢妄檐语气正经,“也就是说,你拒绝的话,我将亏损40%。但如果你接受,把它当成搭配衣服的包,亏损率将降到0。”

“……”

什么奇怪的逻辑,把它当成股票基金了是吧,只要不卖就不会亏。俗

称自我洗脑法。

他怎么会突然给她买包?

路青槐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将嫌疑定在了上次许昭雾买的那款包上。对于这场微妙的误会,觉得心惊肉跳的同时,又从他的态度中觉察出了重视,心间弥漫出丝丝甜意。

她拉着他进了衣帽间,指着其中自己认识的那款,“你看啊,我背着百万级别的包,坐着四块钱的地铁,上五位数的班,是不是非常不安全?”

走在路上,都要时刻担心会不会有人抢包。挤地铁的时候,更得精神紧绷,拜托,这可是七位数的包,碰到小偷,她宁愿把手机、钱包拱手相让,都恨不得求他不要用小刀划破皮面。

完全是本末倒置。

谢妄檐认真考虑了须臾,嗓音淡沉入耳,“以后我每天早上开车送你,护着你的包,怎么样?”

他的提议诱惑力实在太大,路青槐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只选一个来背,剩下的包,你送给赵姨和贺姨,免得我心里压力太大,晚上失眠。”

谢妄檐眉梢轻抬,“挑三个吧,换着搭配衣服,以后也好陪我出席一些重要场合。”

“什么场合?”

“商业晚宴,秀展,以及应酬场。”

路青槐想想也是,要是以谢太太的身份出席,总要匹配相应品质的穿搭。遂没再拒绝。谢妄檐要她从里边挑一只今晚背,她认真研究了一番,见白色那款尤为可爱,眉毛和歪斜的嘴巴有种莫名喜感,像个活泼的马赛克娃娃。

这种可爱的款式应该不贵吧?

拎着这款手提包抵达谢宅时,赵月高兴得合不拢嘴,看向总算开窍的谢妄檐,“不错啊,懂得给昭昭买礼物了,这款包挺适合昭昭的。”

谢妄檐让人将他给各位长辈准备的礼物送出去,在场的两位女士,额外多一份礼物,百万级别的包,女性长辈们挺开心的,随手收回去,便摆在了沙发上,好像对这个价格早已习以为常。

谢妄檐情商极高,没细说这两个包的来历,路青槐跟在他身边,也学会了不少,将两位长辈夸得眉开眼笑,众人说说笑笑,年味鲜浓。

小冰糖闹着要陪谢老爷子守岁,刚坚持到女星合唱的春晚节目,看到她妈妈鹿茗下了场,便窝在谢颂予怀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路青槐给她折的千纸鹤和星星。

谢颂予抱着小姑娘去了楼上房间休息,谢庭晚和他大哥两对夫妇凑齐了一桌麻将,谢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同谢亦宵聊着年后的安排。

路青槐则坐姿笔直,同靠在椅背上的谢妄檐一起看向大屏。各个群都在弹新年快乐的消息,路青槐刚和院长通完视频电话,知道她在南城一切安好,心里踏实不少。

谢妄檐见她似乎有别的心事,握住她皓腕的掌收拢,拂过她额间发丝,柔声道:“困的话在我怀里眯一会,待会零点钟声敲响我叫你。”

他纵容着她的靠近,路青槐迷糊着眨了下眼睫,攀缠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

谢妄檐手掌落在她蝴蝶骨上,一下又一下,轻拍着,轻垂落在她面上的眉眼柔和,透着哄小孩子般的缱绻。

见她睁着星眸仰头望向自己,哪有半分困倦的模样。客厅里虽然没人关注他们的小动作,但长辈们到底还在,不能越界。

谢妄檐对上她灵动的视线,按捺住想要吻她的心思,声线揉着低沉的沙,“总不会还要我唱摇篮曲哄你吧?”

“……我又不是小冰糖。”路青槐耳根微微发热,借着这个角度欣赏他流畅的下颔线,“我在想,我还没送你新年礼物。要是随便挑的话,怕刚好买了你不需要的东西。”

谢妄檐:“只要是你送的,就算没用,也得想办法用上。”

两人在这里压着语调说话,无端有种偷情的背德感。路青槐决定直白点,问他:“你想要什么礼物?”

谢妄檐垂下眸,眸光晦暗,仿若深不见底。

“任意什么礼物都行?”

路青槐同他对视时,被他眸中的意味深长击中。

她其实很清楚,他提的要求会有些过分。在这暖黄调的灯光下,他的影子映在她颈侧,酒红色领带同围巾呼应,仿佛在告诉彼此,她们现在处于心知肚明的不清白。

她咬着唇,很轻地点了下头。

谢妄檐带着一点慵懒,指腹抚上她的唇。

明知不该如此急切,要循序渐进,理性攻陷,直到她心底为他留有一隅位置。在面对如此情境,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往下坠。

“想和你在新年钟声里接吻。”

第34章 Chpter34无声引诱

路青槐十分怀疑,他的本体是男狐狸精,否则怎么会这么懂得如何拿捏她的心思。

偏偏她经不起丝毫的诱惑,被粗粝的指腹捻磨腕心后,就这样陷入他幽深的黑眸中,柔声问:“这么多长辈都在客厅里,我们接吻会不会不太好……”

听到她的话,谢妄檐无声失笑。

她经不起逗弄,在这种事上脸皮也薄,似嗔非嗔地瞪着他,“你笑什么?”

两人先前在长辈面前演戏的时候,连挽她的手,她的耳尖都会染上一片绯色。谢妄檐自然清楚,她能答应他的提议,有多不容易。

他敛了笑意,低声道:“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提议。”

“但没预料到的是,你想的是细节问题。”

哪怕谢妄檐没有取笑她的意思,路青槐还是羞红了脸。

罪魁祸首怕她不肯理自己,将她的脑袋按回怀里。

往年除夕,她也有守岁的习惯,坚持到零点,给朋友同事们发送新年的第一条祝福。今年却不知为何,窝在他怀里,闻着属于他身上的清冽香气,眼皮重得厉害,没多久便睡着了。

庭院里的零点钟声敲响时,她是被吻醒的。察觉到脚尖着地,紧接着便是被抵在墙面,细密的吻如雨丝般落下来。

他吻得很温柔,在她唇瓣边缘细细地辗转,灼热的气息洒在她鼻尖,掀起酥麻的痒。路青槐翕开一只眼,望见谢妄檐近在咫尺的俊颜,下意识嘤咛一声。

含糊的音节从她唇边溢出来,“谢……”

刚发出半个字,便被他吞进去,“昭昭,新年快乐。”

睡得迷迷糊糊,被吻醒的经历还是第一次,路青槐双腿还没站稳便止不住地发软,腰线被他握住,勉强维持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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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客厅里长辈们断断续续的碰牌声、笑语声,以及从遥远之地飘来的喧闹声。

周遭的声音将她与他隔绝在真空地界里。

他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指节轻掐着她的下颔,带来冰火两重天的体验。

她推抵在两人之间,刚睡醒的嗓音有些绵软,“零点了吗?”

谢妄檐黑眸如墨般,抬起腕边的表盘给她看,拇指仍旧不舍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嗯。”

“你怎么不提前叫我呀?”

原来她醒来这会,声音这么娇,瓷白的肌肤也泛着一层淡淡的粉。同他对视时,清亮的杏眸如含春水般荡漾,勾得他心头燥火难消。

谢妄檐喉结无声滚动,指背拂过她脸颊,“今天的行程太匆忙了,看你连中午都没来得及休息,不忍心吵醒你。”

“你就这么抱着我过来的?”

路青槐抿了下唇,往转角那边的客厅张望。

鼻尖被他轻刮了下,带着点惩罚的力道,不重,更像是调。情。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压低的语调透着点散漫,“有什么问题?”

“怕你睡得不舒服,抱你上楼而已。我一直很克制,不论神态还是动作,他们不会想到那里去。”

路青槐心跳措不及防漏了一拍,竭力让自己清醒点,别歪曲他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但还是忍不住明知故犯地提醒,“要不你现在过去吧,耽搁久了不太好。”

谢妄檐指尖慢悠悠绕到她耳后,“你怕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接吻?”

事实是这样没错,但这句话从谢妄檐口中说出来,耳后作乱的手指让她整个脊背都跟着微微酥麻,那股莫名的背德感更甚。

她点

了下头,不太好意思地承认,“我脸皮薄。”

“他们这一轮才刚开始,不会这么快结束。”谢妄檐退让半步,“要是听见脚步声,我就立马停,怎么样?”

哄她似的语气,那根手指将她的思绪搅乱,路青槐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她还以为他会再度吻上她的唇,配合地抬起下巴,莹白如玉的天鹅颈暴露在视线之下时,谢妄檐有片刻的凝滞,温热的吻旋即落在她的颈窝处,炽热、柔软,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他吻得很轻柔,如走马观花般掠过,怕在她颈侧留下痕迹,难以收束的力道从掌心转到她薄薄的脊背,或轻或重地揉捻着,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路青槐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片落叶,随着疾风飘荡,忽上忽下,始终落不到底。

唇关被撬开的一瞬,她在他唇瓣磕了下,男人的喘息声蓦然加重。

他身下的反应不可抑制地浮涨,起初还有意识地收着,但她突然咬下的这点意外,让一切变得不可控。

姿态亲密是一回事,他们本就在接吻,眼下让她感受到他每次同她接触时的汹涌,那些所谓绅士和温柔,仿佛化作泡沫,变得摇摇欲坠。

路青槐同他严丝合缝地贴着,脸热到快要燃起来。

唇边吮吸的力道加重,她逐渐无法跟上他的节奏回应,只能微张开唇腔,任他予取予求。

她想起来,上一次和他接吻时,她无意间瞥见他掌背绷起的道道青筋,欲得要命。

原来那种遒劲的张力,源自于强烈的性反应。

空气中泛起的靡靡水声,让她因缺氧而变得飘飘然的大脑陷入更深的情潮中,以至于心有所想,指尖便往他的小臂探。

谢妄檐似是觉得这样不够尽兴,单臂抱起她,在她颤抖的长睫上眷恋地流连着。

突如其来地境地转变,让她指尖偷偷拂过的力道不慎加重。

或许她们一开始设想的吻,只是带有点暧昧色彩的浅尝辄止,然而每次既定轨道的偏离,都意味着失态逐渐失控。

路青槐逐渐无法适应他如此凶的吻法,眼底的泪雾涌出来。

“大嫂这把牌运气真好。”

“否极泰来嘛,我都输了一晚上了,全是烂牌,只能看着你们胡,别提心里多着急了。”

谈话声由远及近,谢妄檐却没有如他所说及时停下。

几位长辈搀着老爷子休息后,自电梯口的位置道别。鹿茗拍完节目还得赶回谢家,谢颂予自然得带着一家人回去,再给妻子煮点宵夜。赵月和谢庭晚夫妇以及谢亦宵则留下谢宅住。

长辈们所站定的地方,和他们仅一个转角之隔,清晰的交谈声如犹在耳。

路青槐已经熟悉谢宅的构造,意识到他们随时都可能撞见,精神一瞬间抓紧,变成了任由谢妄檐握住的一根弦。

唇瓣分开时,他用拇指指腹捻了下她的下巴,对上她潋滟的双眸,眉心轻折:“是我吻太重了吗?怎么哭了?”

她的承受能力并不低,只是身体有些娇气敏感,今晚这样意乱情迷的吻法,让他不免有些心疼。

路青槐双腿还有些发软,高频心跳尚未降下,咬着唇摇摇头。

这个持续时间过长的吻让彼此的缺陷暴露无疑。

她是过分敏感,舌尖最甚,舒服到连内裤都变得湿黏不堪。而他偏偏最爱勾着她的舌尖抵弄,乌黑的眸始终凝在她脸上,或许早已发现了这份秘密。

谢妄檐似乎对痛觉的反应更明显。

刺痛会激发他血液里的兴奋因子。

而他吻得越深,她就越容易无意识抓伤他,换来更猛烈的进攻,自己也在这场博弈中软成一团水。

她深吸一口气,撇去乱七八糟的想法,抬眸落入谢妄檐关切的目光中,“你下次不准碰我锁骨。”

命令的句式,尾音却像猫似的勾着,爪子挠得他心底毛毛的。

他只能把玩着她的手指骨节,同他相比,她的手那样纤细,一层薄肉摸起来也很软,让人爱不释手,不舍得再松开。

谢妄檐没有选择直接回应,幽深的眸光侵略性地覆在她身上,“锁骨最有感觉?”

“……”

对话及此,赵月和谢庭晚夫妇正聊着年夜饭吃了太多不消化,路过楼梯准备消食时,正巧同两人对上目光。

路青槐垂着脑袋,眼里似乎还挂着泪意,谢妄檐拦住了她的去路,居高临下地往那一站,面上惯常没什么情绪。

儿子是什么个性,两口子无比清楚,看上去斯文温和,本质上还是个杀伐决断、不留情面的性子,跟年轻时的谢老爷子有些像。

赵月心下一凛,以为谢妄檐把人欺负哭了,当即脾气就上来了,护在路青槐跟前,质问谢妄檐:“你好歹是个男人,有什么事不能退让一步?昭昭才刚来我们家,你怎么能欺负人家?”

路青槐还没来得及擦眼泪,那滴就这么挂在眼尾。

赵月和谢庭晚多年夫妻,单靠一个眼神就懂了。谢庭晚轻咳两声,接过话头,担任起了白脸询问前因后果的责任,赵月则轻拍路青槐的背,告诉她别害怕。

谢妄檐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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