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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婉琳靠的应该是舆论的力量,如果背后没有资本推手的话,做这些违法的事所承担的风险更大。至于是否真的存在幕后力量,还需要细细排查。
“我先和昭昭吃饭,晚点去大哥那一起讨论。至于电影公关的事,麻烦你先跟进,我这边的团队暂时处理不过来,至多只能做到先顾及昭昭。”
“好。”谢亦宵说,“放心。”
趁着他们这会还在路上,不存在隔墙有耳的风险,谢亦宵言简意赅地讲了下鹿茗和他这位钦定女主的纠葛。
鹿茗是年轻一代女演员里唯一的武替出身,实力与流量并存,社交媒体讨论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粉丝战斗力相当强,个别不理智的经常碰瓷其他女星,因此鹿茗的路人缘大部分处于中立状态。
说起来,大概是人的命里总带有一些中庸的平衡色彩。每当鹿茗在演技上获得敬业、宠粉认可,过不了多久,又会出现大批粉丝互撕事件,也是因为有这个前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微表情都能被解读出无数内容。
婉琳前段时间和鹿茗录制了同一场综艺。游戏环节失败,婉琳接受泼水惩罚时被淋到脱妆,鹿茗因没有上前帮忙,遭受了黑粉的无差别攻击。
这个综艺本就是搞笑娱乐类的,所有嘉宾都不例外,玩得起输得起才能拉满节目效果。
于是有一群粉丝将战火攻击到了婉琳身上。
两人粉丝体量差距巨大,婉琳这些年糊穿地心,吃了这波流量后开始卖惨,营销自己兢兢业业的受害者形象,频繁发布茶味十足的小作文,靠着蹭鹿茗的热度,涨了不少粉。
没过多久,有人扒出反转,发现是婉琳自导自演。
婉琳和鹿茗的五官有着六分神似,都是心机冷艳型的古典美人长相。经此一事后,婉琳被冠上了‘小鹿茗’的称号,还真接到了几部网剧女主的戏份。
于是婉琳开始频繁如法炮制这套操作,雪球越滚滚大,直到《倾华》宣发内容发布,亦导沉寂数年之作的噱头,将流量奖池彻底膨胀到最大值,婉琳押上了最后一场豪赌。
路青槐借用各种软件的时间线,梳理出前因后果,和谢妄檐谈及过后,更加不理解。
高层餐厅包厢里,等侍者离开后,她关掉手机界面。
“对于婉琳来说,造谣的代价远大于收益。而且这个热搜牵扯的内容很复杂,她没必要冒这个风险才对。”
谢妄檐刚给白霄发完消息,让他着手联系专业的黑客及律师团队,务必从各个方面对路青槐的私人信息进行保护。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他慢条斯理地将黑松露酱汁抹在牛肉边缘,将肉类切得更小块,递给路青槐,“昭昭,你在职场上的敏锐度,和你感情里正好相反。”
在理性事件中有多敏锐,感情中就有多迟钝。
路青槐看完事件始末,最心疼的还是鹿茗,“背后有资本利益冲突吗?”
“根据刚才大哥发给我的内容来看,你的猜测没有错。”
谢妄檐目光沉幽冷静,没有提及背后的大资本,只平声道:“婉琳以及她君宸娱乐,都是牺牲品。”
商战便是这样,无所不用其极,鹿茗的身份是一柄双刃剑,对于集团股价将带来一定影响。
因此,许多女星嫁入豪门后,便不再被允许继续工作。
路青槐对婉琳的憎恶,在谢妄檐说到这层过后,变成了一声复杂的叹息。
心术不正终究要为其付出代价。
用完餐过后,谢妄檐与谢颂予、谢亦宵会面,路青槐也参与旁听了他们的讨论,看着他们几个根据排查出的资料商讨后续的方案,涉及的内容大多是商场上的战术,偶尔穿插一些金融经济内容,她听得有些艰难。
提到鹿茗,谢颂予语气轻缓不少,“她没事,刚跟我通视频的时候还在专心练习骑射,为年后的戏份做准备。”
“对了,她让我问昭昭,介不介意让公关团队默认她就是《倾华》手替?后续的处理和解释团队会想好理由。”
谢妄檐怕路青槐不明白,解释:“鹿茗是在保护你。”
路青槐:“可是这样对她是不是存在潜在风险?毕竟电影上映后,手部特写细节肯定会被粉丝用放大镜一帧一帧看。”
“《倾华》不会再上映了。”谢亦宵说,“都怪我当初眼瞎,只看脸不看人品,选了这么个黑料艺人当女主。我现在跟吃了口苍蝇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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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苍蝇至少还有点营养。”谢颂予打趣,“你这纯属无妄之灾,除了恶心,没别的。”
谢亦宵表情更加难看,“大哥,你的嘴真的很毒。”
谢颂予:“毕竟是跟我老婆的黑粉喷子大
战三百回合的人。”
“没事,投资嘛,赔就赔了,反正《倾华》压了这么多年,该赔的钱我差不多垫完了。”谢亦宵话音落地,看向真正全盘出资的‘金主’谢妄檐,唇边笑意韵味深长。有人为了护着老婆,大出血不说,还不愿让路青槐知道。
感情确实有意思,能让昔日冷情的人变成默不作声的守护者。
事情商讨得差不多了,谢颂予笑容温淡,“拍这么多年,本来有靠它杀出重围的机会,完美主义强迫症不会觉得很可惜?”
谢亦宵相当洒脱,“江郎才尽前,还能再憋出几部电影来,亲人要是受到伤害,可是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亲人一词,让路青槐下意识看向谢妄檐,他则扣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亦宵说得没错。”
谢亦宵:“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把昭昭牵扯进来的,她没拿一分报酬,哪能无缘无故跟我受这委屈。”
路青槐不知该怎么接话,谢妄檐察觉到她的为难,不甚明显地挑眉,“还算你有点良心。”
从谢颂予那回去后,尽管众人都告诉她,没什么大事,让她不用担心,路青槐始终愁绪不宁。
谢妄檐回婚房住了也有段日子,被她拒之门外后,两人一直是分开睡的。
到家反而意味着要分离,路青槐有些不舍,小拇指勾着谢妄檐的手不肯让他走。
因她的小动作落在头顶的声线异常轻柔,纵容地问:“想让我陪?”
路青槐脸颊一红,摇头说不是。
谢妄檐再追问时,她抿着唇不再说话,像是陷入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沉思。
见她失神,谢妄檐抚平她眉心不自知的郁结,“我们能处理好这些事,你别想太多,还是像以前一样正常工作生活就好。待会洗完澡,我帮你吹完头发,乖乖上床睡觉。”
路青槐的头发比较长,每次护理吹干都要花费很长时间,有时候困得不行都还没吹干,因此她对他的提议分外心动。
她被他哄得心头泛潮,仰头顺势埋在他颈窝间,感受来自他身上令人安心的香气。
“真的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谢妄檐大掌垫着她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揉按着,“确实有。”
路青槐眼眸忽亮,“什么?”
“你安心休息,保持心情愉快,这几天不要被网上的舆论影响,就是给我们最大的帮助。”他眉眼温柔,嗓音缱绻。
“这算什么帮忙啊……”她小声吐槽。
一部耗时数年的电影,就此搁置,换做谁,都会觉得心有遗憾。路青槐没想到自己的帮忙出境,会在今日成为阻碍点之一,忍不住有些自责。
谢妄檐猜出她在想什么,俯下身来,捧着她的脸颊,“昭昭,看着我。”
他的语调透着引导的柔和,路青槐照做,望进那棕褐色的深邃瞳眸里,如同扑身跃入一汪清池,那些无形的压力仿佛被水波隔绝在外。
“无论电影的艺术成分、文化价值有多高,只要有投资,意味着它具有商业性质,盈亏是很正常的事。谢亦宵是创作者,亦是商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方面考虑的结果。”
谢妄檐安慰人似乎很有一套,如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路青槐经他这么一开导,眼底的自责散了不少。
见他的话有效果,谢妄檐慢声继续道:“退一万步讲,就算这次的手替不是你,而是另一位与他毫无关系的素人,他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决定因素在于失德艺人,她就像电影里的一块污点,让本该欣赏这部作品的观众,戴上有色眼镜。”
“谢亦宵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路青槐对谢亦宵的了解程度没有谢妄檐多,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困在自己的胡同里,“我明白了,不好意思啊,还要让你花时间、花精力来开导我。”
谢妄檐在她眼皮上落下一个吻,“我自愿的。”
“嗯?”
蓦然印下的吻,像是将她湿冷的心脏用暖风烘烤过,暖呼呼的。路青槐觉得有些痒,本能地颤了下眼睫,不明所以地溺入他的深情里。
“别人怎么样我不在乎。昭昭,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谢妄檐敛眸望着她,“你难过的情绪会影响到我,让我也跟着心疼,所以,开导你,是在为我谋私利。”
温沉的气息扑洒在面部,路青槐的心仿佛被这抹热意,搅动得黏黏糊糊,化作一团绵软的云,轻飘飘地往天上飞。
她咬着唇,同他四目相对,“我好像听不懂。”
“是,你太迟钝了,需要我说得更直白才能领悟。”
谢妄檐从善如流地叹了一口气,捏了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语调再难藏匿,“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是我的私心。”
“你不用照顾所有人的感受,不用事事做到完美。给我的私心留点余地,好不好?”
第44章 Chpter44“你躲什么?”……
谢妄檐说这些话时,眼神、语调都温柔地好似能将她溺毙。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关系,路青槐习惯置身处地先考虑别人的感受,最后才是自己。
成长过程中,情感上的需求被压抑,她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内敛独立的样子。
后来终于找到了亲人,他们给予她的,已经足够多。
但要说多亲切,大概并没有。
除了路滟雪以外,他们全都唤她青槐。尽管她不会对此产生额外的情绪负担,但有了在意程度的细节对比之后,她其实是能感受到的,只是从不去计较。
路青槐胸口隐隐发热,抬眸问他,“是不是像你这样的,都很擅长哄人?”
“我——”谢妄檐拧了下眉,见她情绪总算转好,失声轻笑:“哪样的?”
她现在被他半圈在怀里,后腰抵着他温热的掌心,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让人很难不心生贪念。
“就是,性格温柔、耐心,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永远包容冷静。”路青槐换了种说法,“网上有个词汇,大概很适合你,叫做引导型恋人。”
谢妄檐:“人是多面的,在别人眼里,这些词或许和我大相径庭。”
“你有没有想过,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这样的。”
他的温柔与耐心并不是廉价的易得品,不会轻易赠予旁人,仅给予她。
路青槐听懂了他的话中之意,鼻尖同他相对,“其实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害羞、迟钝,我平时不这样……”
察觉到别人的感情,她会明确又委婉的拒绝,不会给对方留有错觉,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停留在她下颔的长指缓慢摩挲往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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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动一缕碎发,他凝视着她细腻如绸缎的肌肤,仿佛这些话并不经意,“这么说来,我运气不错,见过你在工作中的冷静果断,也见过——”
见过她在他怀中绽放时的娇艳明媚。
后半句他点到即止,眸光停留在她清润的唇瓣上。
谢妄檐止了声,鼻息缓缓靠近,深晦瞳眸里倒映着她逐渐闭上的眼。
自玄关顶部倾洒而下的柔光,将一对相拥而吻的影子定格,在静谧的氛围中,流淌升温。
温热的吻一路从玄关持续至浴室,初时的隐忍克制,也在她的屡次退让之下,演变至失控。男人身上的衬衣不知何时解开,露出精壮有力的窄腰,圈着她的腰,将她拖抱着放置于大理石台面上。
对镜拥吻。
块垒分明的腹部因紧绷而躬着,窄腰如同拉满的一根弓弦。
镜中画面带来的视觉冲击感更甚,他俯下身,指骨轻掐着她的天鹅颈,漆黑目光在她绯色潋滟的面上痴缠停留。
或许是觉得她此刻的样子太过诱人,谢妄檐喉结极重地上下滚动,扶着她的腰防止她向后仰倒,另一只手曲起指节,在感应金属水龙头下掬起一捧清水,泼向竖镜。
几滴水珠碰撞飞溅而出,激落在路青槐后颈,掀起一阵颤栗的凉意。
路青槐眼尾潋滟着水色,本能地瑟缩了下,“唔——”
谢妄檐掌心上抬,薄茧抚上那片被沁润的细腻肌肤,声线透着隽沉的哑,“没事,镜子脏了。继续。”
语罢,抬着她的下巴,让本就意犹未尽的吻深入。
“别……别继续了。”路青槐招架不住他这样欲求不满般的吻法,试图伸手抵在两人之间,触碰到他
赤。裸的胸膛时,又被掌心的烫吓了一跳。
红着脸欲收回手,谢妄檐却握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压上去。
从指节到掌心,严丝合缝地贴紧。
路青槐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男人的肌肉平时这么有弹性。想要收回的手,在触碰之后,被他反握着十指相扣,气氛愈发暧昧不明。
男人喑哑的声线依旧柔缓,指腹在她颈侧摩挲着,“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余光不经意间瞥过他身体明显变化的部分,耳根烫意灼然。“你抵着我,不、不太舒服。”
心知肚明的事就这样被她说出来,谢妄檐迟滞几秒后,再度含吮她嫣红的唇瓣,带有惩罚调情意味地咬了一下。
路青槐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紊乱的心跳盖过眼尾的颤意,呼出的氤氲气息同他纠缠。
尚具有自由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纹理分明的人鱼线辗转往下。
谢妄檐的身体似乎也很敏感,她清晰地听见,原本平缓的呼吸声愈发粗重,令人耳廓酥麻的一声喘在她终于覆上那片火山时,咬着她的耳垂溢出来。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热过了。
彼此的身体对探索的反应格外大,好似压紧到极致的弹簧,看似平静无波,不过是在为爆发的那一刻蓄力。
路青槐总算有掌控住他的实感,长睫眨了眨,低声问他:“以前你和我接吻时的克己复礼,是不是装的?”
她知道并不是。
压抑而下的欲,其实早就有迹可循,譬如偶然发现他洗冷水澡败火的频率变多,无意撞破他晨时汹冽的蓬勃,以及在瑞士那晚时的……
她知道,但她就是想逗他玩,想看他的反应,会不会跟她一样羞赧。
谢妄檐无声抬了下眉,深看向她,“也许?”
“这是个什么答案……”路青槐不明白。
他唇角扯出一点笑痕,“昭昭应该很清楚。”
路青槐心头一跳,嘟囔道:“我哪里知道,你别转移话题。”
凝在面上的那双长眸酝着了然的深晦,仿佛早已洞穿了她的心思。
她被看得莫名心虚,弱声催促他。
“带着答案询问,就不怕我回答的方式,会让你脸红心跳?”
经不起撩拨,偏偏要来挑战他的底线。
压低的声在夜色回荡,谢妄檐松开她的手,在摇曳的光影中,将裤线往下拽。
不过才露出耻骨一隅,路青槐便咬着唇闭上眼,投降道:“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答案。”
太过分了。她根本玩不过他。
谢妄檐大概真的是个君子,都这样了,竟然还放她离开。
“不折腾你了。你先去洗澡,待会早点睡。”
路青槐:“那你呢?”
“我去楼上处理点事情,晚点下来陪你。”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舆论内容虽然已经全网下架,鹿茗的公关团队也及时回复,他还是要再反复确认,免得路青槐卷进去。
谢妄檐抚摸她的脑袋,像哄小冰糖一样,耐心至极。
他去了一趟衣帽间,给她挑了件宽松舒适的睡衣,将她的拖鞋都在浴室边摆好,连牙膏都在牙刷上挤出了适当的用量。
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方式,让路青槐不免想起了她做的那个荒谬的梦。
要是谢妄檐有女儿,会不会变成女儿奴啊?
他真的好适合做丈夫。
路青槐见他忙碌完,踮起脚,在他下颔骨上吻了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将浴室的门匆忙关上,半咬着唇回味刚才的气氛。面对他的悉心照料,她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从最开始的礼貌回应,变成了如今心安理得的接受。
许昭雾说,这是坠入爱河的开端。还调侃她,完了,你没救了。
从暗恋到明恋,转换期在日常相处中模糊界限,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婚房总共有两间浴室,通常情况下,她和谢妄檐互不打扰。
洗完澡过后,她简单擦了下头发,拿着吹风机准备回卧室。
楼梯处的步伐微顿,谢妄檐的声音由远及近,“今天洗这么快?”
他裹着浴袍进入她的视线,腰腹处拴着一根深灰色腰带,她从没见过他这身款式,胸前至窄腰的那一小块肌肤暴露在外,蛊惑至极。
“还没来得及吹头发,所以比平时快一点。”路青槐说。
这件浴袍的设计者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态创作的?明明是冬日加厚的款,更应该注重保暖才对,露这么大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模在展示……
她没怎么接触过男士睡袍这块,思绪不禁微微飘忽。
越想越过分,她脸色绯红,避让间,谢妄檐已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男人长臂微抬,指尖拂过她湿润的发丝,“头发最好早点吹干,最近天气还没回温,容易感冒。”
路青槐蜷了下手指,往后退了半步,含糊点头:“好。”
谢妄檐停驻在原地,下一秒,将她圈在怀中,微湿发梢贴着她的脸颊,眯起的眼眸透着丝丝危险,“你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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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躲……”
他身上的温度不减反升,遒劲宽阔的胸膛隔着单薄的睡裙,将她的肌肤烫出了火花。
路青槐气息摇晃不稳,就这样任由他扶着自己的腰线,将她打横抱起。
穿过客厅,将她放在床畔,就在她以为他会就势吻下来的时候,谢妄檐克制住了,拿着吹风机,仔细地用暖风从她的发丝吹至发根。
大概是怕伤她的发质,温度档位调得比较低。
谢妄檐:“这样还能接受吗?档位和风量。”
“还可以。”
由于站位的缘故,从路青槐的视角望过去,那片裸露在外的胸肌正对着她的视线。谢妄檐微垂着眸,专注地为她服务着,仿佛并没有察觉到此刻的境况。
路青槐这下连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索性微仰起脑袋,盯着他锋棱的喉结看。
她发梢的湿意刚才沾了些上去,此刻正在灯光下,泛出暧昧的旖旎光泽。
就好像是她在他身上烙印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谢妄檐的下颔线很漂亮,流畅清晰,哪怕皮肤是偏冷白的玉质调,也并不会减淡张力强劲的荷尔蒙气息。
尤其是有力的阔背肌同腰间的交界处,没有丝毫赘肉,养眼得让人觉得移开目光都是损失。
这件浴袍将他的优势完美放大,像是在她眼前铸就了一场男色迷宫,不论她怎么逃,都会反复陷落其中。
谢妄檐:“应该差不多了,吹久了会损伤发质。”
吹风机声音渐停,她的发丝在谢妄檐指缝中柔顺滑落。他站在原地,并未急着离开。
收回思绪的路青槐神思游离地点头,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向前倾。
路青槐尚在喉中的‘谢’字,就这么印在了他健硕的胸膛前。
唇瓣贴上去不过一瞬,谢妄檐便抽松腰带,笔直遒劲的身段显现。
他身上好热,烫得她唇瓣都在隐约发麻。
路青槐下意识抚向自己的唇,杏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谢妄檐不动声色地低眸注视着她潮红的脸颊,俯身同她气息交融,蛊惑道:“要我帮你放松下吗?”
一阵嗡鸣自脑中闪过,路青槐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她假装不知道他所说的放松含义,注视着他轻折眉心,在她身侧坐下后,将她抱坐在腿上,嶙峋骨感的长指掀起她的裙摆。
同上次环抱的姿势不同,由于背对着他,路青槐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抵在后臀处的火山异常清晰,谢妄檐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侧向他。
指腹稍作用力,不知捏到她哪处,路青槐唇瓣翕开,感受着他并不纯情的吻势。
舌根被他带着慢条斯理地搅弄,为了迎合他强势的吻,路青槐本能地向后仰倒,双眸氤氲出些许雾色。
沉浸在这个吻里,腿侧的裙摆逐渐往上推,她有些惊慌失措地握住嶙峋骨感的手腕。“我……有点累了,待会可能没办法帮你。”
想到他那晚的持久度,路青槐忍不住并拢小腿,哪知这样的动作,反而将他的
手困在其中。
谢妄檐动作稍顿,嗓音发沉。
“刚才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路青槐对上他的眼,长睫如同受惊的蝴蝶般扑闪,弱不可闻道:“记得的……你说我可以只在意自己的感受。”
“我帮你不是为了索求回报,更不是为了让你帮回来。”
想到那晚的场景,路青槐欲盖弥彰地捂住眼睛,“可是你一直忍着,对身体不太好。”
“我没事。”谢妄檐打断她,“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隐忍有所损伤。”
憋久了会坏?不过是小部分男人用来欺骗女孩子的说辞。
他不至于这样。
“昭昭,你闭上眼,慢慢放空自己……不着急。”
深幽目光没有放过她面上丝毫的表情变化,见她适应后,同她耳鬓厮磨,男人挺拔的鼻梁在她颈侧扑洒出一阵热息。
“要是舒服就——”他本想说叫出来。
话到唇边压下,觉得这样的话太过浮浪,或许会让她心生不悦。
谢妄檐撩起眼皮,绅士却又极其恶劣地任由自己抵在她纤柔不堪一握的腰肢上,哑声改口:“咬我。”
另一只圈住她的手臂上抬,将并拢的两根手指递送至她唇边,拂去被他吻出的晶莹之色。
他似是无意间触到了什么,一阵又一阵的陌生感受席来,像是从脚间窜至头顶。
路青槐本能地咬住他,溢出阵阵悦耳动听的低吟。
谢妄檐眸色渐深,沉吸一口气。
她还真是。
不论是他宣之于口的,还是掩藏于心的,皆被她满足。
第45章 Chpter45“你敢?”(文……
经过一晚的发酵,舆论已经发展成了另一幅局面。
路青槐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几近中午,闹铃响声叫醒了她。许昭雾作为十级冲浪选手,八卦的风吹草动根本瞒不过她。
两人原定下午见面,路青槐这个点起床洗漱,待会和许昭雾一起吃午饭正好。
[许昭雾:这反转也太爽了!!!]
[许昭雾:该不说姐夫真牛,甩证据打脸干净利落,心疼我弥,她最近还在剧组练骑射。就说内娱除了弥姐,还有谁能为了一段骑马的戏密训三个月!]
[许昭雾:昭昭你到底起床没,我现在感觉心好痒,好想冲到你那去听你讲内幕]
上一段则是许昭雾试探性打来的电话。
显示未接听。
路青槐简单回复完,换好衣服出了卧室。谢妄檐大概没给人吹过头发,不知道现在流行高颅顶,吹头发要将发根吹蓬松,才不容易软榻。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翻出卷发棒,弄了一个极简大波浪卷发。
化完妆后,谢妄檐从外面回来。
他一身休闲装,肩上似透着晨雾的泠泠朝晖。
见她这身装扮,谢妄檐不动声色地放下伞,睨过来的神情清淡温和,“待会要出门吗?”
“我约了朋友,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吃饭。”
经历了昨晚的事,被他这样盯着,路青槐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拢了下头发,不自在地问:“我这样……很奇怪吗?”
“没有。”谢妄檐的目光自看到她起就没移开过,声线透着几分慵懒,“只是看你打扮得这么好看,忽然很羡慕你的朋友。”
路青槐轻咳一声,应下他不经意的夸赞,脸颊隐隐发热。
谢妄檐挡在她离开的必经之路上,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她只好侧过身,从玄关另一侧离开,沉默须臾的男人蓦然启唇:“不邀请我一起去?”
路青槐有些发懵,眼神很是诚恳,“你没有别的事要忙吗?”
落入谢妄檐眼里,则成了婉拒。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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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后,在感情里更容易患得患失和黏人的是女孩子,到了他们这里却正好相反。她并没有受任何激素影响,哪怕昨夜才亲密接触过。
谢妄檐掩下复杂低落的情绪,“暂时没有。如果你和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我。”
今天是姐妹局,她带上谢妄檐怎么看都不合适。
“这次可能不太方便,下次我再叫你。”
谢妄檐没再说什么,“我送你?”
“不用哎,我打的车快到楼下了。”
路青槐眼看着司机就快到了,出于不想耽误别人的心思,错过了谢妄檐面上一闪而过的黯淡,临别前,她想起什么,在他脸颊边印下一吻,而后红着脸走了。
抵达同许昭雾约定的地方,刚放下包,许昭雾就迫不及待地讲了谢颂予霸气护妻的事迹。婉琳这阵不敢发声,连前一阵疯狂预热的直播带货都没参加。原定的主播按时开播,在线人数飙升至10万+,只不过全是闻讯赶过去的吃瓜群众,销量少得可怜。
[知道弥姐的老公是谢氏集团掌权人,我终于放心了,咱姐没有恋丑癖]
[娱乐圈×豪门新cp诞生,不觉得很好磕吗啊啊啊!!]
[谢家老大好像有个女儿吧?记得保护好宝宝]
[婉琳蹭阿弥多久了,为了火真是不要脸,这种人建议早点封杀]
[建议造谣判刑]
一条条评论刷过去,经过这件事以后,鹿茗的风评竟奇迹般地好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谢颂予的手笔,但至少对于鹿茗来说,她手握的牌全都成了明牌。退出直播间后,熄了屏。
许昭雾听完路青槐隐去细节后的前因后果,心头的石头落地,“因祸得福啊这是,话说你老公怎么想的?你俩有没有因此更进一步?”
话题扯到她这里,路青槐抿唇,“应该算在循序渐进中。”
许昭雾笑得隐晦,直呼磕到了,“我就说谢妄檐肯定对你有意思,忍到现在绝对是因为忍不住了。”
她拖着腮,感慨道:“甜得我也想谈恋爱了。”
路青槐想起早上在南城一中校友群里看到的同学会消息。自南城一中毕业的下校友,有一小部分留在了京北,距上一次校友会已将近十年,她们同届的一位师兄在大厂做后端,热情地联络动员还在京北的众人。
提起当年的风云人物,必然离不开郁淮。高中分科后,许昭雾和郁淮常年霸榜年级第一和第二的位置,没有人知道,许昭雾暗恋天之骄子多年。
郁淮家世好,运动天赋点满,长相也是那时候最受欢迎的少年感白月光类型,当初有不少追求者。
毕业后,众人天各一方,只知道他出国留学,再没联系。
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几个男生自然提及了郁淮,只是交换完信息,发现没有郁淮的联系方式。
“你……和郁淮还有联系吗?”路青槐问。
许昭雾是个长情的人,至今没谈恋爱的很大原因,同郁淮有关。久违地听见这个名字,许昭雾摇头,笑意释然,“肯定没有呀。”
“茫茫人海,没有心的话,要重逢也太难了。”
光凭她一个人,要怎么大海捞针?
路青槐看许昭雾这样,想劝她放下,但同时又忍不住想,自己不也是一样?明知等不到,还是在一直等。后来命运眷顾,偏让她等到了。
缘分有时候就是奇妙到让人措手不及。
路青槐开始对缘分的力量感到期待,神色正经,“说不定后面会出现某个契机,让你和他久别重逢。”
许昭雾早已释然,“算了不说这个,我刚只是口嗨,现在只想专心搞钱。”
路青槐也不好劝什么,回到家之后,见谢妄檐竟然还在,有些意外。
他最近绝对是侵占了婚房,清湖湾那边估计生灰了。
“玩得开心吗?”
男人清隽斯文的面容隐在财经杂志之后,蓦然问出这么一句话,让路青槐有些摸不着头脑,答了句:“还可以。”
“看来你和朋友相处得不错。”
路青槐更加疑惑:“我们关系还不错。”
他这话问得更奇怪了,要是相处得不好,还能成为朋友?
谢妄檐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沙发明明挺宽的,他却用掌心将她圈住。
四目相对,路青槐在努力地琢磨他自早上起就不太对劲的情绪。
谢妄檐注视着她茫然的眸子,启唇打破了静谧,“我有个发小过几天回国,大概有两三年没见了,大家想着给他办个接风宴。你有时间一起去吗?”
上一段对话还在聊她的朋友,下一段就开始邀请她参加他发小的聚会。这其中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否则谢妄檐的
思路不会如此跳脱。
路青槐:“这是你朋友的接风宴,我去应该不太好吧?毕竟我也不认识他们。”
“你确实还没有见过其中几个人。”谢妄檐说,“所以我才要带上你,免得下次碰见,他们连嫂子都不知道喊。”
若有似无的醋味溢出来,路青槐貌似抓住了点什么。
“下次再找合适的场合吧。”
“这次就很适合。”谢妄檐凝进她的眸子,语气清淡,“可以带家属。”
“还是说,你不愿意?”
这句带着侵略性的反问,让路青槐一瞬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解释:“当然愿意。今天不带你参加我朋友的聚会,是因为只有我和昭雾,绝对不是不想带你认识我朋友的意思。”
听到她的话,萦绕在谢妄檐眉心的郁结散了不少。
“我吃了一整天的醋,你到现在才发现。”
他有些惫懒地靠在椅背,眼底划过笑意,捏了下路青槐的腰窝泄愤。
路青槐为了躲他,在他大腿上扭动着,眼见着凝在面上的视线逐渐变深,她脸颊一热,“你还会吃醋?”
“当然。”谢妄檐并不避讳,“而且醋劲还有点大。”
得知他会因她产生这种情绪,路青槐觉得有趣,故意逗他:“我和男同事正常交流也会?”
谢妄檐若有所思地回忆了下和她在工作上的交集,当时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只是对他这位协议合作伙伴抱有共作战的关心。后来这份关心变质为在意,最后发酵为喜欢。
现在再回想起那些片段时,他承认,的确会生出些许妒忌。
介意程度远胜过理智。
“如果是工作需要,我会自我调节,你不用为此操心,昭昭。”
他的回答并非肯定句。路青槐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眼眸睁圆了些。吃醋代表着在意,意识到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低,说不甜是假的。路青槐压住莫名泛出的雀跃,腹诽道:“你也不能太小气了。因为除了同事之外,我也有男性朋友。”
谢妄檐没有深问,尽量维持自己大度得体的形象,“当然,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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