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 / 2)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30-40(第1/20页)
第31章 第 31 章 不能担当大任。
虽说骆亦迟家是比江淮家有钱, 但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
真男人绝不随随便便为钱屈服,沉吟了半秒钟, 江淮道:“这不好吧?”
骆亦迟:“给你楼王价。”
江淮双眼一亮:“真的假的?”
骆亦迟:“家具费和物业费一起算上,税费我出,有个条件,你帮我稳住许满,别让她去其他地方住。”
这不是给人出难题吗?
江淮讨价还价:“哎不是……人家硬要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骆亦迟:“一平米再给你加一万。”
江淮:“……”
只要钱给够,也不是不能屈服。
“行, 我帮你稳住嫂子!可是嫂子这合同怎么办?上面写的业主是我……”
虽说买卖不破租赁,但房东易主,租客得有权利知道吧?
骆亦迟:“别告诉许满业主换人了,房租照旧给你就行。”
如果许满知道现在他才是房东, 那么不管退不退押金和房租,许满肯定都会决定不再租住。
保留房东与租客的关系, 至少还算跟许满有一点联系, 他和许满, 就不完全是陌生人。
陌生了六年, 已经够久了。
人生能有几个六年?
江淮爽快答应:“好!那我找机会给嫂子降降房租。”
骆亦迟嘴角扬起一个极浅的笑意。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那里现在已经肿起, 一摸火辣辣的, 舌头舔过去时还有点微微发麻。
这一巴掌没把他的羞耻心打跑, 他心里意外的舒坦, 觉得原本一些脱离掌控的东西, 现在正慢慢回到自己手中。
22楼很高, 夜深了,该睡的人都睡了。
许满所在的那扇窗户里漆黑一片,遮光窗帘将房间里的隐私遮挡严实, 一道极细的亮光从错开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
昏昏黄黄,细线一样,像烙在骆亦迟的心上,深深地,划出一道深刻明显的刻痕。
骆亦迟站在那里看了好久。
直到江淮受不了他故作深情的样子,催促他赶紧回家。
“好了别看了,跟个偷窥狂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知道你旧情复燃了,快走吧,明早还得过户呢。”
“没有旧情。”骆亦迟望着那扇窗户,肯定的说,“我现在心里只有她一个。”
“啊?那你早干嘛去了?”
江淮不懂:“都离了这么多年了,现在才来人家楼下装深情?”
骆亦迟沉默不语。
但不管旧情还是新情,跟江淮都没任何关系,他现在哈欠连天,只想快点回家回到舒适的床上大睡一觉,以防明早过户签字按手印时犯迷糊。
“到底走吗你?”
“走。”
骆亦迟说着,眼睛却没撤离,依旧直勾勾望着许满那间房间,直到江淮去拽他,他才贪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和江淮一起离开了.
骆亦迟去江淮家睡了一晚,第二天过完户,去公司的路上,收到骆彦怀的电话:“多久没回家了?你妈想你,回来看看她吧。”
骆亦迟只好调转车头,往骆家老宅方向去。
自从那天当着杜曼玲的面撕毁他和许满的离婚证,同时撕开的,还有母子之间的隔阂。
从那之后,骆亦迟开始有意无意的与杜曼玲对抗。
骆氏在连城屹立不倒二十余年,从籍籍无名的小作坊,混成如今有头有脸的名企,靠的全是骆彦怀的有力领导。
创业时是骆彦怀的点子,可惜后来池柠父亲池嘉澍意外去世,那时骆彦怀已经和杜曼玲结婚,他需要人帮忙,杜曼玲便辞去原本的工作来帮骆彦怀,一起经营这间小作坊。
凭借池嘉澍用命换来的这笔投资,骆彦怀将一个小作坊不断壮大,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
公司小的时候无人问津,公司成了连城名企之后,各路亲戚闻到肉味,纷纷要来骆家的饭碗里讨一口汤喝。
起先只是舅舅家的儿子没了工作,后来大伯家的侄女毕了业,再后来又有表姨家的哥哥是个人才,就是缺一个赏识他的伯乐……
骆彦怀不想让自己一手经营的企业发展成家族式的,明里暗里说过很多次,若是求职,可以向公司投递简历,负责招聘的人看到简历觉得合适,会安排面试的。
这么近的关系还得面试?这是明摆着把自家人当外人呐!
亲戚们觉得骆彦怀这是找借口不想帮他们,在他这里碰了钉子,转头就去找杜曼玲诉苦。
在夫妻关系里,掌握话语权的永远是强势的人。
骆彦怀脾气儒雅低调,性格沉静随和,很少跟杜曼玲置气,即使生气了,也不会多说重话来增添火气。
所以在他和杜曼玲的婚姻关系里,掌握话语权的,是性格强势的杜曼玲。
杜曼玲认为安排一个人进公司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没必要搞得像社会招聘一样复杂,所以凡是来找她的,只要不过分,她都点头做主安排了进去。
骆彦怀是在公司看到这些人后,才知道他们都进了公司。
为此,他跟杜曼玲讲了很多大道理来分析利弊,杜曼玲听后却义正词严的反驳骆彦怀:“都是亲戚,帮一把怎么了?不帮他们,他们会觉得是我们看不起人,帮了他们,他们就会对我们感恩戴德,你说帮还是不帮?”
骆彦怀试图找理由说服杜曼玲,但杜曼玲不听,过后仍然一意孤行,不仅做主安排人进来,有时候还破格提拔一些会做表面功夫的人,让他们渐渐渗入到了高层。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但杜曼玲不以为然,她觉得骆家和杜家全部都得指望他们,他们在这个家族里,是核心,是根基,是拥有绝对地位和话语权的存在。
后来,骆家果然成了家族里的掌权者。
杜曼玲享受到了众人拥戴,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而骆彦怀却生出了危机感,他担心眼前的辉煌都是假象,金玉其外,实则败絮其中,光鲜的表面根本不堪一击,不见日光的地底下,根须早就已经腐烂溃败。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是对的。
最近的一次年底盘查,他发现旧项目销售额下滑严重,预计在来年上市的新项目开发进度几乎停滞,高层之间拉帮结派,矛盾激发直接影响业务进展,他看中的一些人才也在一年内流失三分之一,外面的一些新兴企业正渐渐分食骆家占据的市场……
企业就像骆彦怀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出现问题,骆彦怀感到无比痛心。
可是力不从心啊,随着年纪增长,他变得越来越柔软,他的手段不狠,对孩子说不了重话,也狠不下心做割舍,只能束手无策看着他生病,看着他被蚕食。
他有时候想,如果好朋友池嘉澍没死,和他一起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30-40(第2/20页)
营着这骆氏的江山,那骆氏现在会是怎样的呢?
应该会走得更远,会比现在更好吧。
骆氏巨轮得向前,但缺一个有魄力的掌舵人,骆彦怀做不到,转而开始物色能做到的人。
可是他不信任其他人,只相信自己的儿子,于是在骆亦迟因为许满的离开而黯然神伤一蹶不振的时候,骆彦怀将他的烦恼全部告诉给了他。
“骆氏在成为骆氏之前,名字里原本是有池柠父亲池嘉澍的名字的,后来骆氏不断壮大,股东大会便做决定,将他的名字拿去了。后来想想,那其实相当于我的初心,本不该将它拿去的。”
“小迟,你振作起来,帮帮我吧。”
那时骆亦迟只在公司学习了一年,虽然身居高层,但徒有虚名,并没有接触过多核心业务。
公司里那些核心业务大多是家族里哥哥叔叔们在管,他有权利过问,却没有权利插手。
骆彦怀:“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把公司的蛀虫清走,扶持有能力的人上去。”
骆亦迟觉得很难,逃避的说:“他们怎么会听我的?”
骆彦怀:“我可以教你,我就快退休了小迟,公司早晚得交出去,与其交到别人手中,我最希望的,其实是交给你,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骆彦怀:“不要光会喝酒啊儿子,灌醉自己没有任何用处,要想掌握话语权,要想自己决定婚姻,自己书写命运,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骆亦迟眸光闪烁:“自己强大吗?”
因为一句自己书写命运,骆亦迟振作起来,重新回到了公司。
骆彦怀把骆亦迟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同时高薪聘请了几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手把手教骆亦迟如何带领团队,如何管理好一个公司。
骆亦迟进步飞快,大概是因为骆彦怀逼得他紧,只给了他半年的时间。
年底的时候,停滞了一年多的创新项目在骆亦迟的带领下有了巨大进展,骆彦怀放心了,当天便在股东大会宣布,自己要提前退休,将股权全权转移到骆亦迟手中。
消息过于突然,股东一片哗然,炸成了一锅粥。
大家纷纷提出质疑,说骆亦迟资历太浅,只不过带出了一个项目,怎么能随便接手公司呢?应该再让别的高层多带带,等有资格了,再让他上任不迟……
连杜曼玲也说:“不行啊老骆,我觉得小迟还小,不能担当大任,你让他再历练历练呢?”
骆彦怀却坚持:“我亲自带了他这么久,他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就这么决定了,你们有谁不服的,会议结束后亲自来找我,只要说出理由来让我信服,这个决定我就再撤回去。”
骆彦怀撒下一张网,静等存了心思的人自投罗网。
后来还真有人去找他了。
第32章 第 32 章 恨自己。
来找骆彦怀的人分成了好几拨, 他们慷慨陈词群情激昂,只有一个目的, 接手骆氏的不应该是没有资历的骆亦迟,而应该是其他有能力的人。
谁是有能力的人?
他们没明说,但骆彦怀听得出来。
自打他退休后,杜家和骆家的分庭抗礼就摆到了明面上,人心不足,给了他们权利和金钱, 他们眼睛却瞄向了别的。
除了骆彦怀一家三口之外,没人希望骆氏越来越好。
骆彦怀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告诉骆亦迟,想看看骆亦迟会怎么做。
骆亦迟不像骆彦怀那样顾忌那么多,也不像杜曼玲那样玩不过精明的高层, 只会碍于面子小惩大诫。
他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在发现舅舅家的儿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操纵市场之后, 不管他身后连带了什么利益, 直接在股东大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了他, 收回他所有的股权, 并拿出证据通知警察来将他带走, 最后还下命令, 凡求情者和冷眼旁观者, 皆当做同党或异己, 一律肃查到底。
一石激起千层浪, 股东炸开了锅, 骆亦迟拿亲舅舅家开刀, 一句同党异己肃查到底,得罪了在场所有人。
这是骆彦怀退休第三个月,骆亦迟正式接手骆氏第三个月的时候。
骆氏开始动荡。
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刚上任, 第一把火就燃得如此狠绝,大家都劝说骆亦迟,不能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整顿企业,和气才能生财,这样做是不顾大家死活,会伤到公司大动脉的,这是在把公司往死里搞。
骆亦迟不听。
大到股东,小到项目负责人,骆亦迟手起刀落,一个都没放过。
大家又来找到骆彦怀,让骆彦怀管管骆亦迟这没有章法的行径,骆彦怀笑着扮演老好人,象征性的斥责了骆亦迟几句,转头对来找他的人说:“你看,我说了,他不听,公司现在在他手里,我能怎么办,我手里又没股权。”
谁有股权谁才能说话,谁才拥有话语权。
当爹的管不了儿子,那就找当娘的。
当娘的杜曼玲比任何人都着急,因为骆亦迟当着来求情劝说的人的面,凌迟一样慢悠悠的,让最在乎面子的她一点点没了面子。
“妈,你也老了,你看你都识人不清,舅舅一家都快把公司给卖了,你还不知情;还有大伯家那个姐姐,被对手公司的业务经理迷了心窍,为了讨好他,不仅向他透露了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还把我们做好的标书一并打包都送给了人家;对了,还有表姨家那个表哥章隆,虽然人在非洲,但却瞒着所有人私开赌场,还用表姨的名义偷偷在国内注册了一家公司用来帮他洗钱,我已经掌握了他的罪证,只要我收集好交上去,够他坐一辈子牢的。”
这些事杜曼玲怎么会不知道?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也曾委婉劝说过,但那些人一口一个承诺:“那都过去的事儿了,我就瞎玩玩,玩够了就收手了,你放心,我现在手上干干净净的,一分脏钱都没有!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坑害自家人呢?”
出事有骆家顶着,尝了第一口肥美的肉,怎么会不想尝第二口?
收敛只是一时的,吃到肉的人只会更加贪婪,坏事发现一次,做得更隐蔽一次。
骆亦迟说:“妈,你看,我们家这棵大树已经生满了蛀虫,你和爸不会清理,那就交给我清理吧,我愿意当这把无情的刀,该砍的砍,该割的割,还骆氏一棵健康无害的大树。”
他还说:“妈,你现在年纪也大了,如果看不了这种场面,不然就学学我爸,我爸都退休了,你也尽早退休吧。”
骆亦迟强迫拿走了杜曼玲的股权,自此,掌握了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杜曼玲没想到骆亦迟连她都要收拾,本就有高血压,被骆亦迟这么一搞,血压一飙,直接晕倒进了医院,上了呼吸机,病了好一阵子。醒来之后逢人就嚷嚷,说疼了二十来年的儿子不孝,想把她气死才甘心。
那是在骆亦迟接手骆氏第二年年末的时候。
肃清工作做起来并不容易,哪里都是坑和绊子,除了骆彦怀亲手给他挑的职业经理人和秘书赵靖闻,骆亦迟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30-40(第3/20页)
身边几乎没有亲信。
蛀虫们知道了骆亦迟的手段和决心,明里收手,暗地里却联合起来,骆亦迟一边要将腐朽陈旧的骆氏改革,一边还要捉虫,同时还得提防被人使绊子。
表哥章隆人在非洲,管理骆氏的海外工厂,得到骆亦迟要整顿他们的消息,将洗钱和私开赌场的罪证不动声色推到了骆氏企业身上。
骆亦迟接手骆氏第三年,开始频繁来往非洲,和章隆对线较量。
公司动荡,他没空去想那些情情爱爱,那个有着许满生活痕迹的房子,他只有稍稍有空了才会回去,大多时间,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出差的飞机上或是酒店里。
许满一走三年多,除了他主动提起,没人会没眼色的跟他聊起这个人,更别说,从哪里得知关于许满的一丁点消息。
那个封着许满头发的树脂小球他一直带在身上,放在靠近心脏的那个口袋里,每当累了,疲惫了,就拿出来看一看,当做大脑放空时的一种慰藉和支撑。
不记得第几次去非洲的时候,飞机刚落地,骆亦迟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他扫了一眼,是一条银行卡的余额变动提醒,正若无其事打算关掉,忽地惊醒,身体巨震!
【您尾号5622的储蓄卡8月30日08时02分消费支出人民币200000.00元……】
骆亦迟站在原地看着那条短信,一遍又一遍,每念一个字,他的心跳就加快一瞬,直到越来越快,鼓点一样在密集的在胸腔里不停敲击,双手几乎抑制不住的颤抖,思绪空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百万存款的银行卡,每年除了结息短信,再不会收到别的任何提醒。
骆亦迟本不报希望了,他想,如果这辈子没有许满,哪怕孤独终老也没有关系。
可这条短信突然出现,让他死寂了很久的心,又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他立刻登上手机银行,查出银行卡的消费地点。
那是一家医院。
在医院里消费20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唯一可能是生了大病。
骆亦迟赶紧通知还在国内的赵靖闻,让他根据消费记录去查,看许满生了什么病。
赵靖闻很快查出来,银行卡消费地点是邻市一家公办医院,病人不是许满,是一位姓许的男性老人,因为中暑昏迷,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不是许满,骆亦迟松了一口气,那是许满的爸爸?
许满曾经说过,她和爸爸相依为命,现在爸爸病倒了,家里就剩许满自己,她该怎么办?
她有没有人陪?她是不是很无助?她需不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如果没有人陪,她该怎么熬过这段日子……
骆亦迟很想不管什么表哥堂哥了,也不管什么骆氏了,现在就想飞回国去陪许满。
可他现在四面楚歌,处境很难,被他收拾过的人都在咒他死,没来得及收拾的人在等着看他笑话,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天之骄子,不再有曾经的体面风光,他早已选择堕入深渊,化身修罗,被人唾弃,他自己亲手造就了现在的家族反目,众叛亲离。
这样的他,回去之后,能给许满带来什么呢?
惊喜过后的激动心情像是拴了块石头,在万里之遥的非洲,慢慢的直沉下去。
骆彦怀有个私人医生,骆亦迟没跟骆彦怀打招呼,直接给私人医生去了个电话,拜托他办一件事。
许满现在一定很难,他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许满一把,哪怕许满不知情。
待他将他亲手打碎的骆氏修复好,待他有能力给许满提供没有后顾之忧的生活,那时候,他一定会去找许满的,一定!
与章隆的对抗是个持久战,好在上天眷顾,骆亦迟最后赢了,找齐章隆洗钱的罪证,亲手将他带回国,交给了警察局。
表姨突闻这一噩耗,连夜将所有不正当所得主动上交,只求他的儿子章隆的罪责能被判得轻一点。
她甚至卸下自尊,亲自去求骆亦迟,让他网开一面放章隆一马,去求骆彦怀帮她说说好话,去求杜曼玲,让骆亦迟给章隆出具谅解书。
但骆亦迟废了这么大劲才让公司大换血,才把章隆搞垮,怎么会轻易的说仁慈就仁慈?
开了第一个头,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骆亦迟说什么都不原谅。
判决一直没下来,表姨就一直去求情。
求骆亦迟没用,就求骆彦怀。
骆彦怀也不管,就求杜曼玲。
她找了杜曼玲几次,杜曼玲就跟骆亦迟谈了几次。
每次都要吵架,每次都不欢而散。
上一次争吵,杜曼玲甚至打出了感情牌:“你忘了表姨曾经对你的好?你就这么没良心,连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你都要狠心送他下狱?”
对比杜曼玲曾经做过的事,骆亦迟幽幽的说:“要说狠心,妈我还比不上你呢。你不是认识周泽明,他是个律师,虽然表哥犯的罪是经济方面的,但我觉得周律师那么神通,多多少少对经济犯罪也了解一些,妈你要不找他科普科普,问问他,表哥这罪能不能原谅,再问问他,如果表哥将那些罪责都栽赃给了我们,那骆氏还会不会存在?你和爸还能不能住在老宅这样有人伺候的大房子里安度余生?”
杜曼玲气得颤抖:“你……你,你是不是还在因为许满的事情记恨我?”
争吵多了,骆亦迟已经变得麻木。
他心平气和的说:“妈,没有,你是我妈妈,我哪儿会恨你?”
他早就不恨杜曼玲,他只恨自己。
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不懂珍惜。
如果当初表现得哪怕有一丝在意,或许他和许满的结局,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杜曼玲歇斯底里:“你不恨我,那你想气死我?”
骆亦迟又说:“妈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冷静点,生气多了对血压不好。”
骆亦迟不想争吵,他再不孝,也没有想过把杜曼玲气死。
眼不见心不烦,既然每次见面都吵架生气,那就不见好了。
渐渐的,骆亦迟回老宅的次数就少了。
现在,要不是骆彦怀特意打电话叫他回去,他压根就想不起来回。
肯定是杜曼玲让他回去的,他忍不住猜,一定是表姨又哭着求上门了。
第33章 第 33 章 “找到许满了?”……
骆亦迟回到骆家老宅, 正赶上饭点。
停好车进了屋,骆彦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埋首看平板, 餐桌上摆了一大桌吃的,佣人还在往外端菜。
听见有人进来,骆彦怀望向门口,见是骆亦迟,又收回目光继续看平板上的折线图。
“回来了?正好,赶上午饭了。”
“家里有客?做这么多菜。”
换好鞋, 骆亦迟边走边脱掉外套。
“没有客人,这不你答应要来,你妈特意让做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30-40(第4/20页)
骆亦迟扫了一眼餐桌上的菜,确实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我还以为表姨又来了。”
“半个小时前刚走, 一大早就来了,跟你妈说了好一会儿话,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听得人心烦。”
“我妈呢?”
骆亦迟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 没发现杜曼玲的人影。
“在楼上卧室, 说头疼, 想躺一会儿, 你快去看看她吧。”
骆亦迟上了楼。
卧室门关着, 骆亦迟轻敲房门:“妈?在里面吗?”
杜曼玲一听声音, 忙喊道:“小迟吗?快进来。”
八月底的天, 连城还没完全凉快下来, 暑气尚在, 杜曼玲盖着一床春秋的薄被躺在床上,不开空调,也不嫌热。
骆亦迟一进门, 被闷热气息扑了一脸,皱眉直奔窗户,“妈你不热吗?窗户也不开。”
杜曼玲轻轻哼吟,发出不适的声音,满身柔弱的揉揉鬓角,“头疼,就让人关了。”
房间里闷得难受,骆亦迟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凉风从缝隙里钻进来,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感觉稍稍舒服了些,才去到杜曼玲床边坐下。
杜曼玲勉力撑起上半身坐起来,靠在床靠背上,有气无力的说:“从公司过来的?”
“嗯。”骆亦迟敷衍了下,“表姨又来找你,把你气头疼了?”
“哎哟,快别提了,还不是又为了你表哥章隆那事儿。”
提起表姨,杜曼玲单手扶住额头,看起来十分焦虑。
但骆亦迟却注意到,她脸色红润,刚才看他时分明眼神清明,不见丝毫病气,额头还有点汗湿,沾着几缕发丝,八成是没开空调热的。
再看墙边,那里摆放着两个包装高档的礼品盒,好像是燕窝什么的。
骆亦迟不感兴趣,没仔细看。
垂下眼,他说:“又让我出谅解书?这次你怎么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就说你的事儿我做不了主,让她自己找你说去,可她非赖在我这儿,说你听我的话,还哭哭啼啼说自己命苦,老了没儿养老了,我听了真是头疼。”
“既然她让你头疼,那以后不见她就是了,下次再来,你就让保安把她撵出去。”
杜曼玲不大高兴,责备道:“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也想说人话,可人话没人听,那就只能说畜生话了。”
杜曼玲卡壳,想斥责骆亦迟说话不该这么夹枪带棒,可转念一想,就凭他的脾性,说了也未必听,话到嘴边,只好强自拐回正题上:“章隆在你这儿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谈的余地了吗?”
骆亦迟觉得很奇怪,当初杜曼玲处理他的感情问题时,明明果决得很,手段那叫一个干脆,怎么涉及到表姨家,就这么优柔寡断拖泥带水了?
次次让表姨来求人就算了,现在还想说服他,让他出具谅解书,不管他明里暗里表态了多少次,这事儿在他这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没有,妈。”
像往常任何一次一样,骆亦迟果断拒绝。
他不想听关于表姨家的任何事,站起来作势要往外走,“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下去了。”
杜曼玲视线追着骆亦迟的背影,“就不能陪我多坐会儿?”
骆亦迟便又坐下来,“可以,但妈,能不说表姨了吗?我听到他们的名字就烦。”
但他明显没有多少耐心,手肘撑在膝盖上,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等杜曼玲开口。
杜曼玲愣怔的点下头,不聊表姨,却不知道该聊什么了。
自从她做主让骆亦迟和许满离婚后,骆亦迟便倔强的对她单方面封闭了心房,什么都不再跟她这个做母亲的沟通。
她不知道该跟骆亦迟说些什么,聊工作他不想聊,聊生活他不想说,聊婚姻,那更是一点就炸。
她觉得好难,想跟儿子好好聊聊,但儿子拒绝跟她敞开心扉。
她只能硬着头皮问:“最近……公司忙吗?”
“忙。”
“我听说,上次你放了欧洲那边鸽子,你……”
“妈,你不是头疼吗?”骆亦迟强行打断,“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好。”
说着,又站起来。
“小迟!”
杜曼玲视线跟随站起的身形被迫仰起头,面前的人忽地变得高高在上,杜曼玲心口倏地一缩,眼前的距离仿佛是骆亦迟亲手给她划下的一道清晰界线。
她声音颤抖,不禁叫出骆亦迟的名字,“小迟……”
床上的半老女人眸光哀求,语气恳切,“妈妈是……是做错什么了吗?六年了,你一直对妈妈如此冰冷,有时候,还不如对外面的陌生人来得热情……”
“妈。”每次都这样,骆亦迟又不想听了,不耐烦的说,“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不要乱想,我只不过是……本性就是如此而已。”
为了表现得热情,他甚至俯下腰来,给杜曼玲压了压腿边的被子,“你不是头疼吗?吃点药,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关切里掺杂了多少虚情假意。
但杜曼玲甘之如饴的承受着。
距离蓦然拉近,她忽地注意到骆亦迟左脸上的一个红印,瞪大眼睛问:“你脸怎么了?谁打的?”
经过了一个晚上,脸颊上的掌印其实已经没当时那么清晰了,除非挨近了仔细看,不然看不太出来。
“哦,你说这个。”
骆亦迟摸摸脸颊,不由自主回味起当时的滋味,唇角扬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我心甘情愿挨的。”
“我问你谁打的?”
没问你想不想挨。
骆亦迟不答反问:“妈你觉得现在谁能有资格打我?”
杜曼玲一怔,确实,就凭骆亦迟现在的地位,没人敢惹他,谁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打他呢?
总不会是他自己打的,因为手掌印的方向完全不对。
骆亦迟没说是谁,但看他的神色,杜曼玲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难以置信,“你……你找到许满了?”
骆亦迟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极浅的气音,没正面回答,也没完全否认。
杜曼玲惊疑:“这么多年,你竟然还没忘记她?”
骆亦迟不置可否,意有所指道:“妈我认为你应该很了解我,毕竟从过去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个长情的人,你还亲自印证过的,不是吗?”
杜曼玲心道,果然,骆亦迟还在因为许满而记恨她。
如果当初因为池柠的事儿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怨恨的种子,那么许满的离开,是让这颗种子彻底萌芽,爆发了出来。
他们母子之间因此产生隔阂,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一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30-40(第5/20页)
化解的迹象,她说话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骆亦迟心里筑起的高墙,比北极的冰还要难融。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杜曼玲心里再痛惜再难过也无济于事,她不后悔曾这么做,她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局该怎么解。
骆亦迟真的要走了,“我给池柠打个电话,让她有空来陪陪你,妈,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
杜曼玲又叫他,但骆亦迟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自动屏蔽身后叫魂一样的声音,下了楼。
骆彦怀还在沙发上看平板,饭菜已经全都做好,热乎乎的摆了一桌。
骆亦迟:“爸你不吃饭?”
骆彦怀收好平板,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等你呢。”
说着又望了眼骆亦迟身后:“你妈没跟着一起下来?”
骆亦迟:“她头疼,一会儿叫阿姨给她送上去吧。”
两人面对面做下,骆彦怀问:“跟她聊的怎么样?”
“颠来倒去就那点事儿,听得心烦,一会儿我走的时候跟安保说一声,再碰见表姨来,直接撵出去!”
看骆亦迟神色就知道聊得不愉快,家和万事兴,骆彦怀不禁替杜曼玲说起公道话来:“你也理解下你妈,她这么做,是想让你不那么冷心绝情。”
“冷心绝情?”骆亦迟冷笑,“你当初把我培养成整顿公司利剑时,怎么不说我冷心绝情?”
骆彦怀眉毛一挑:“那也不能当一个没有温度的人。”
骆亦迟不屑:“一把剑而已,需要什么温度?会砍东西就行了。”
把公司交出去之前,骆彦怀从没想到,骆亦迟会自我发展成会如今这个样子。
他端详着骆亦迟,不由思考,是当时离婚的刺激太大?还是自己将他逼得太狠?又或是两者都有,才让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不经意暼见骆亦迟脸上的一个红印。
来时有吗?骆彦怀当时没注意,于是问:“你的脸……你妈打的?”
看样子又不是,楼上没传出异常动静,而且那巴掌印看起来不像是新鲜的,似乎有点时间了。
骆亦迟:“不是。”
“那谁打的?”
“许满。”
噔楞,骆彦怀的筷子掉到盘子上。
他不慌不忙的捡起来,“你和她见面了?”
“见好几次了。”
“她现在……”
“在连城。”
聊起许满,骆亦迟一改不耐的神色,语调轻快道,“没再婚,读了个博士,毕业了,现在在连大当老师,生活可盼,未来可期。”
骆彦怀肯定的点点头:“那挺好的,你找她是想……?”
骆亦迟正色:“复婚。”
说完,又强调一遍,“爸你当初答应过我的。”
骆亦迟还记得这件事,意外的是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这有点出乎骆彦怀意料了。
他指指自己脸颊,“不顺利吧?”
骆亦迟苦笑一下,摇摇头,没回答。
没回答便是答案,骆彦怀心知肚明,不再追问。
吃完饭,骆亦迟去了公司。
他其实是想去找许满的,不说话,哪怕远远看她一眼也好。
但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许满现在对他抵触情绪十分明显,近不得,更碰不得,一点就着,接近她的想法目前看来似乎不切实际。
怎么办呢?骆亦迟只好忍住,为免频繁碰钉子惹毛了许满,他告诉自己,这几天不许去见许满,不要打扰她,让她安安静静的消消火卸卸防备,等时机差不多了,再去找她。
而许满这边连夜把租房合同给看完,气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合同上明确写了,只能退租,不允许转租,退租的话,押金和已付房租都不能退。
许满两眼一黑,识人不清,这是掉进黑心房东精心设置的坑里了啊!
5200块钱呢,难道真的要为了一时意气,让5200块钱白白打水漂?
从小就知道钱来之不易的许满,经过一夜深思熟虑,决定为了这5200块钱,暂时屈尊,忍下这口气,一年租期誓要住满最后一秒!
后面这几天,许满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一不注意,骆亦迟又来敲她的家门。
后来事实证明,这完全是她忧虑了,不仅骆亦迟没出现,连房东江淮也像消失了一样,没来骚扰她。
许满想,可能那巴掌把骆亦迟的自尊心给打跑了,他忙着追自尊心,所以没空来骚扰她。
这样正好,既然效果如此立竿见影,那以后如果再碰面,就再多打几下。
就这样,许满安安稳稳过了几天平静日子,直到开学。
第34章 第 34 章 死在一起。
新环境新气象, 许满适应能力不错,激情昂昂元气满满, 半周课程下来,学生们听课认真,同事们热情友好,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这天晚上,许满照常备课,手机叮咚一声, 收到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