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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桓宇向她发来祝福。
【老师开始上课了吧?学生们有没有听话?祝许老师工作顺心,教育有成,桃李满园。】
好没感情的祝福。
许满回复:【梁同学,大四感觉如何?】
梁桓宇发来一个焦虑的表情。
【就那样吧, 要开始找实习了。】
许满:【你不是要考研?】
梁桓宇:【再说吧。】
梁桓宇返校那天,许满建议他如果要考研的话早做准备, 当时他就这样说的, 现在还这样说。
许满纳闷,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总感觉这孩子突然有了心事。
许满问:【不想考了?】
梁桓宇迟疑:【也不是。】
许满:【那是怎么了?】
梁桓宇:【没怎么, 就是突然有了点新想法】
许满:【有心事?】
梁桓宇:【也不能算吧】
说话支支吾吾的, 这几天还不直播, 是不是陷入了大四的焦虑迷茫阶段?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许满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 给梁桓宇指点迷津:
【放平心态, 条条大路通罗马, 你看我, 大学毕业两年才考的研究生。只要决定了出发, 什么时候都不晚啊梁同学。】
梁桓宇没回消息。
许满登上短视频软件,梁桓宇果然又不在线,视频更新动态显示一周前。
梁桓宇这人, 不说一天更新一次吧,至少三天内总会出一条新动静,一开学突然停更一周多,可能真的是迷茫得不知道方向了。
还是有机会再跟他好好聊聊吧。
时间还早,许满课备得差不多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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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无事,借机刷起了短视频。
几天没打开软件,消息提示那一栏突然多了很多提醒,醒目的红色数字18过于扎眼,许满顺手点开,一看,用户A57G6D55点赞并收藏了她的多条视频。
梁桓宇提醒过许满,视频不能连赞,连赞会给账号降权,让账号限流。
她这个账号一共就发了9条视频,这位粉丝用户A给她的9条视频点赞收藏全来了一套,就差没评论了。
原来您不是人机啊。
那您是存心的?还是有意的啊?
许满不求在短视频领域有所建树,但账号被人为限流,还是很不爽的。
她气嘟嘟的从粉丝列表里找到这位用户A,用户A头像右下角的绿点亮着。
正好,在线是吧?
许满哐哐敲字,给这位热情的粉丝朋友发去一条私信:【感谢您的厚爱,连赞会限流,麻烦取消几个赞,拜托了,谢谢。】
消息刚发过去就显示已读,用户A说:【不好意思,第一次玩短视频,不知道会限流】
不说会不会取消,就道了个歉。
许满:【那现在你知道了】
用户A:【我很喜欢你的视频内容,很温暖很美好】
【你不开心吗?不开心我就取消】
许满:【嗯,取消吧。】
几秒钟后,用户A将所有的赞和收藏都取消了,一个没留。
用户A:【都取消了。】
【主播今天直播吗?想听你讲种花养花的知识,感觉能学到跟多东西。】
许满意外,没想到还真有人在她的直播间里学到东西了,立马对这位粉丝朋友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身为老师的自豪感和责任感也油然而生,激情回复:【播】
许满举着手机来到阳台,直播镜头对准前几天埋下的花种,有两盆已经发芽了,嫩嫩绿绿的尖儿从灰黑色的土壤里冒出来,许满指着它们说:“这株是向日葵,这株是波斯菊。”
话音刚落,屏幕自底下飘上来一个炫彩华丽的特效,钻石星光旋转而上,飘至屏幕中央,特效画面由近拉远,最后露出布灵布灵的三字灯牌,亮闪闪的画面定格,一秒钟后又消失。
然后又一遍。
又一遍。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许满瞪大眼睛看呆了,她冷冷清清的直播间还有人刷礼物?
这在梁桓宇直播间才能看到过的画面,竟然在她这个无人问津的直播间里也出现了?
评论区用户A的评论夹杂在特效画面里:【不好意思,手滑,想试试能不能发,结果一不小心发出去了。】
许满都结巴了,“不是,大哥,你手滑刷一百个?”
“我退你吧?一个不便宜呢。”
用户A:【不用,就当是刚才冒昧连赞的赔礼】
说完,从右上角消失了。
许满:“……”
特效还在重复,直播间里顿时涌进来好多人,左下角评论跟着多起来,一条接一条。
许满无心看评论,等了一会儿,用户A一直没出现。
右上角的观看人数变了又变,许满内心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不真实,这礼物钱不应该拿,控制住情绪关掉直播,点进粉丝列表。
用户A已经下线了。
许满给他发私信:【礼物不敢收,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退你】
消息显示未读。
许满不踏实,一直开着短视频软件,隔一会儿看一下消息,一直到洗完澡要睡了,发给用户A的消息还是未读状态。
也不知道这位大哥是什么心理,从没收到过天降横财的老实人许满,不仅没高兴,反倒忐忑了一晚上,觉都没睡好.
天一亮许满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了。
幸好今天的课排得不满,备课又做了充分准备,许满上午上完课,下午参加完教研组每周例会,跟同事一起去学校的咖啡店里买咖啡,忽然一辆私家车从对面驶来,擦着许满的脚尖停在她跟前。
许满本来可以无视走过,但因为那车子太过熟悉,她想无视都不行,身形一顿,脚底生根,无法前进了。
后排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妆容精致的杜曼玲的面容。
“许满,好久不见,我们能聊聊吗?”
许满跟骆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什么可聊的,摆出和善的笑容,礼貌拒绝:“不好意思啊妈……”
刚喊出这个称呼,转念一想,不对,该叫别的才是。
“阿姨,我现在有事,没空跟您聊天呢。”
说完推推同事的胳膊,催促她赶紧走。
杜曼玲伸长脖子,“小迟不知道我来找你,小满,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许满顿足,“那您就在这里长话短说吧,我赶时间。”
“我的话两三句说不完,这样吧小满,我约了一个西餐厅,就在学校附近,给我半个小时就行。”
许满粗略算了一下,半个小时,去掉来回路程时间,杜曼玲能跟她聊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十分钟左右。
还好。
许满转头跟同事说:“我跟这位阿姨有些话要谈,你先去吧,不用等我。”
说完打开后座车门,上了车。
车子驶出校园,拐上马路,过了两个红绿灯,停在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前。
老张去停车,杜曼玲和许满在服务员带领下进了餐厅。
离晚高峰还早,西餐厅午休刚结束没多久,偌大的餐厅没有其他客人,只有几个服务员在。
两人在靠窗一个位置落座。
杜曼玲熟练的点了几道菜,到许满的时候,许满说:“谢谢阿姨,我应该很快就走了,不需要再点我的菜了。”
转头对服务员说:“给我一杯白开水吧。”
服务员领了菜单离开,不一会儿,送来一杯白开水。
小提琴奏出低缓袅袅的乐声,许满目光放空望着窗外的车流行人,耐心静等杜曼玲开口。
“小满,打扰到你了吗?”
许满诚实点头,“嗯,是的。”
她说:“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找我,我自问,自从离开骆家,从没在外提起过你们一句,更别说,与你们再产生瓜葛。”
“怎么没有产生瓜葛呢?”
杜曼玲看着她,画了眼线的眼睛看不出来多少善意,满满的全是埋怨和蔑视。
“小满,小迟去找你了吧?我看到你打他的痕迹了。”
许满摆出事不关己的态度,安静喝着面前的白开水。
“我给他找了那么多姑娘结亲,他一个都不要,就非要认准你,还在我面前放狠话,说这辈子如果没有你,他就要孤独终老。”
“我一直以为他跟你结婚是被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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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们离了,他又为了你,把骆家糟蹋成这个样子……”
许满听不明白了,什么叫被她逼的?什么叫为了她,把骆家给糟蹋了?
“阿姨,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逼他了?我让他糟蹋什么了?当初我未婚先孕,没逼他更没强迫他娶我,是他自己提出要跟我结婚,我没告他强_奸算好的,现在你还反咬我一口说我逼他?还有骆家的事我从没掺和过,从嫁进去到离婚,我连亲戚都认不全,我掺和你们骆家的事儿图什么?”
“你不图什么,那为什么你一意孤行要跟他离婚,离了婚,又为什么不再结婚?你是想向我证明他有多爱你吗?”
许满听得目瞪口呆,要不是曾经叫过杜曼玲妈妈,对她还保留了点尊重,她简直想拍手称赞。
神逻辑,简直神逻辑。
“阿姨,我为什么离婚,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杜曼玲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了几变。
难道许满知道了?小迟告诉她当初的离婚协议是她代签的了?
许满双手紧紧握着玻璃桌上的水杯,“阿姨,我自小就没有妈妈,当初开口叫你第一声妈妈,是怀着满身满心的诚意的,但我想,你并没有接受它吧?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弃之如敝履的狠狠将它踩在地上。从结婚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在骆家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生怕自己一个举动出了差错,丢你们骆家人的脸,惹你们不高兴。后来离婚了,我也恪守本分,当一个规规矩矩的陌生人,跟你们划好界限,离你们远远的,不关心不打扰,甚至看到关于你们的新闻,都直接滑过去不去点开。”
“我不结婚是因为我不想,没有别的理由。至于骆亦迟,我从没想到他会来找我,腿长在他身上,他硬来找我我也没办法,我能做的,就是每次他来的时候拒之门外。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半个小时到了,阿姨,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许满说完,拎包起身。
刚走了没多远,杜曼玲忽地冲过来,拽住许满的胳膊,低声下气的哀求她:“我求求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帮你找,你就放过他,放过我们骆家好吗?”
许满满脸问号,这突然怎么了?这还是她认识的杜曼玲?竟然放下身段对她这样说话?还如此的胡搅蛮缠。
她早就不高兴了,见状越发的不耐烦,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手指用力去掰杜曼玲的手,“我说过了阿姨,那些事情与我无关,请您放手。”
“我不放!小满,你跟我去见小迟,当着我的面,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我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许满真的无语了,这母子俩简直一脉相承的蛮不讲理,她当初怎么就眼瞎,嫁进了这一家呢?
杜曼玲拽她拽得越发的紧,许满感觉胳膊都快折了,手臂用力挣脱,同时脚步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餐厅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服务生齐齐:“欢迎光临。”
杜曼玲循声抬头,看清来人惊呼道:“小迟?”
手上力道不由一松——
许满惯性用力,却没想到前方力道一撤,她的重心随之一偏,脚下踉跄后退,撞上了来送餐的服务员。
只听一声尖叫,伴着叮铃咣啷的一阵脆响,一盆热乎乎的奶油浓汤摔了一地,汤汁顺着许满的胳膊,滴滴答答染污她贴身的长裙,虾仁碎蔬菜屑挂了一胳膊一腿,堆积在脚面上,烫的她脚趾不住收缩。
“许满!”
骆亦迟大喊着从门口冲过来。
服务员边捡盘子碎片,边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受伤?”
骆亦迟却是二话不说,牵住许满的手,一把抓过服务员的领口,“你没看她烫到了?!卫生间在哪里?!”
“卫生间?啊啊,我带你们去!”服务员赶忙丢下盘子,引人过去。
骆亦迟三两下把许满的鞋脱掉,一把抱起许满,跟上服务员,冲进卫生间,将她抱到洗手池台面上,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将许满的脚泡进洗手池里,拉过许满手臂,放在水龙头下一起用凉水冲着。
水声哗哗,好久,他才冷静下来。
搓着许满胳膊上的汤汁,骆亦迟突然道歉:“对不起,我妈这几年精神有点问题,她来找你没跟我说。”
许满任骆亦迟帮她清洗。
“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骆家这样,他们这样,杜曼玲不怪自己儿子,怪许满。
是许满导致了她儿子的冷血无情,是许满害得他们母子离心。
骆亦迟不说话,许满推开他的手,自己清洗手臂上的脏污。
“你妈还在外面呢,你快去看看她吧。”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许满调整了一下,骆亦迟却没走,倾身过来,帮她搓洗被水龙头挡住的脚背。
这动作稍显亲密了,许满感到不自在,蜷了蜷脚趾。
“不去吗?”
“我去了,你一会儿走了怎么办?”
“既然你不去,那我们一起去吧,正好趁你妈在,把话说清楚。”
骆亦迟抿唇,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老张打了个电话:“张叔,带我妈回去,以后别再带她出来见许满。”
电话挂断,他看向许满:“这样可以了吗?”
洗手间里灯光昏暗,头顶射灯打下来,将骆亦迟的眉骨衬得很高。
那双漆黑的眼睛隐藏在高高的眉骨之下,看不清里面的情绪,但许满莫名觉得,此时他的眸光一定很浓烈。
她微微低头,不想承受这样浓烈的注视。
“可不可以是你的事,我没有让你这样做。”
“我知道,是我不想让她打扰你,是我自己决定要这样做。”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传来杜曼玲高调的喊声。
“骆亦迟你这个不孝子,你还限制起我的自由来?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许满这坨草你吃了吐吐了吃不嫌腻味吗你?老张你别拉我,什么家丑,我们家丑事多去了,新闻上全是,不缺这一桩!”
咯吱咯吱,许满听到指骨挤压的声音,在哗哗流水的卫生间里听起来异常的清晰。
骆亦迟紧咬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等我一下。”
转身,皮鞋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不一会儿停了,骆亦迟不容置喙的声音跟着传来:“妈,你决定吧,是要吃回头草的儿子?还是要行尸走肉的儿子?”
杜曼玲惊愕:“你这是要我做选择?”
骆亦迟惨笑:“生母不能选择,婚姻我还不能自己选择吗?结婚这件事,我早说过,除了许满,我就没想过和别人,她这棵回头草,我吃定了!”
杜曼玲气得指着骆亦迟鼻子痛骂:“听听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一点都不害臊,人家都不要你你还贴上去,我真该录下音来,让你听听刚才许满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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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跟我撇清关系的话,那些话他早就对我说过了。”
骆亦迟认真的说:“可是那又如何呢?我这辈子别的不求,就想求她一个。我早就想好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跟她躺同一口棺材,进同一个焚化炉,装同一个骨灰盒,埋同一个坟坑!”
“你你你……”杜曼玲气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拍着胸口不停给自己顺气。
“好了,闹够了就走吧,张叔,赶紧送我妈回去,不行的话找医生给她看看。”
丢下这句话,骆亦迟转身回了洗手间。
许满已经从洗手台上下来,靠墙单脚站着,等骆亦迟走到她跟前,她问出了放在心里很久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又非我不可了?”
第35章 第 35 章 以后别来找我了。
是的, 为什么非许满不可呢?
六年来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骆亦迟也曾问自己, 为什么非得许满不可。
和许满荒唐的那一夜,他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后来和许满结婚,不过是因为被池柠训斥,不想背负那么多的负疚感而已。
他对许满没有爱,至少在结婚时, 是没有的。
可是他并不讨厌许满。
许满温顺乖巧,不惹事,不乱发脾气,贤惠顾家, 这样的人,很适合结婚。
婚后她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小到他今天上班穿什么衣服, 大到父母的生日该做哪些准备, 骆亦迟从来没有为生活上的事情烦心过, 除了他偶尔对池柠的过度关心让许满感到不开心之外, 他们的生活, 和谐得堪称夫妻楷模。
那时候他并不认为和池柠的关系会影响到他和许满的婚姻。
他单方面以为自己将一切都平衡得很好, 以为会这样和许满过一辈子, 从来没有想过, 许满有一天会不爱他, 会主动离开他。
没有问询过他愿不愿意, 只下了一个通知,就收走了对他所有的爱。
安稳的生活被打乱,他乱了阵脚, 之后才后知后觉,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做错了。
他尝过了许满给的甜,陷入其中而不自知,在许满无情收回之后,又开始怀念。
他就是活该吧。
深夜孤枕难眠,他也曾捏着那根头发设想,如果他没有仗着许满的喜欢而不顾忌她的想法和感受,如果他早点爱上许满……
是不是,许满就不会离开他?
感情就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
他不爱许满,却在许满渗透他生活又突然离开的时候,渐渐的,产生了一点夹在喜欢和爱之间的感觉。
刚开始是觉得失控,后来慢慢就变成了后悔,再后来,就成了思念,又成了执念。
这种感觉将他锁住,他困在思念的牢笼里,一年比一年更深切。
许满站在那里,等一个答案:“是觉得少了一个帮你事无巨细打理生活的人?还是我的离开让你感到了不甘心?”
骆亦迟声音微颤:“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迟来的爱。
但骆亦迟说不出口。
许满似乎知道答案,“别说是爱。骆亦迟,我不相信你,更不相信的爱。”
爱培养自由,不爱培养忠诚。
她的爱很珍贵,曾毫无保留的真诚给过一个人,可那个人视而不见,不加珍惜,那她只好全都收回来。
前方走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服务员小跑过来,手上拿着一管药膏,紧张的说:“找到一管烫伤药,我看过了,没开封,还在有效期内。”
许满接过来,“谢谢。”
服务员挠着头,感到很抱歉:“不用谢不用谢,是我不小心害你烫伤,这附近有一家药房,我扶你过去给医生看看吧。”
奶油浓汤不算特别的烫,外加冷水冲了二三十分钟,许满的胳膊和脚背虽然被烫红了,但已经缓解好多了。
她无意为难服务员,婉拒了服务员的帮助,拧开药膏,俯身在脏污的裙角上打了个结,露出被烫红的脚背,用纸巾吸干水分,将药膏抹上去。
骆亦迟见状忙蹲下来帮她。
厚厚的一层药膏敷在皮肤上,药香弥散出来,许满面不改色的说:“我听见你对你妈说的话了,但我拒绝。”
骆亦迟本就是为了气杜曼玲,虽然他也抱了一点表决心的私心在里面。
“嗯,你就把它当成我气我妈的话好了。”
“我当然是这样想的。”
手臂也涂好药膏,许满活动活动脚,发现不影响走路,于是脚尖点地,扶着墙,一跳一跳的往外走。
为了防止走光,她将长裙上的结打得很低,裙边随着走动幅度摇摆,一不小心就会擦到涂在脚背上的药膏,布料触碰到伤处,又痒又疼。
几乎是刚走了两步,骆亦迟就从背后跨过来,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
“你去哪儿?我送你。”
许满下意识挣扎:“不要,你放开我!”
“你这样不方便。”
“那也不要你管。”
“你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
“不找医生看看,你就不怕留疤?”
“你当我跟你们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一样,会在意这点小伤小疤?”
“你可以不在乎,可是许满,我怕,我怕你因为我又一次留下伤痕。”
短暂的一年婚姻,骆亦迟给许满造成过太多伤害,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在身体上。
那时他眼盲心瞎,看不见那些伤口,不知道背地里许满是怎样疗愈的,现在他又让她受伤,他再做不到放任不管。
他兀自抱着挣扎的许满,任由许满手上的药膏擦在他名贵衣服上,脚步坚定穿过空荡荡的大厅,来到车子旁,将她放进副驾驶,扣上安全带。
许满眼神恶狠狠,他单手撑在车框上,迎接许满的注视。
“我妈害你烫伤,作为他的儿子,我理应赔你医药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
骆亦迟说完,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
“现在,我要带你去最近的一家医院。”
这个时间点,正常门诊已经下班,骆亦迟直接开车将许满抱去了急诊。
烫伤做过简单处理,医生看过之后,表示需要慢慢养几天,给开了点新的烫伤药和消炎药,嘱咐不要让伤口捂着,要厚涂烫伤药,最好裹上纱布回去用冰块降温,加速恢复。
在餐厅涂好的药膏在挣扎过程中被剐蹭掉不少,付完费拿好药,许满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直接就地开始处理伤口。
她不要骆亦迟帮忙,重新涂好药膏,自己裹纱布。
脚弄好了,但是一只手却没法剪短受伤胳膊上缠好的纱布。
许满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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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与纱布斗争了半晌,急得满头大汗,最后骆亦迟小心翼翼的上前,帮她剪断了纱布。
伤口裹好,许满并不感谢,“好了,医药费你已经付了,可以走了吧。”
“我送你回去。”
许满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鞋还扔在西餐厅里,受伤的脚现在裹着纱布,没法踮脚行走,这次骆亦迟将她抱起来,她没有拒绝。
上车坐好,骆亦迟拿出冰块,从一旁的抽枝盒里哗哗抽了五六张纸,叠整齐了垫在冰块上交给许满:“拿纸垫着,别冻伤手。”
许满沉默的接过,等车子驶离医院,忽然开口:“把我放到最近的商场吧,我买双鞋,自己回去。”
骆亦迟当然不会听,“我已经给你买好了,适合你现在受伤穿的,还有一身衣服,已经让人送到你住的地方,这都是我该赔的。”
许满压根不知道骆亦迟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握着冰块的手轻轻按在纱布上,心情复杂的望着车窗外。
直到回到华庭府,车子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许满看见一排一排整齐停放的私家车,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到家了。
车子停的离电梯口很近,骆亦迟将她抱下来,进了电梯,还没放她下来的意思。
真不自觉。
许满不满的戳戳骆亦迟的肩膀,示意自己要下来,骆亦迟才将她放下来。
两人沉默的站着,一直到电梯门打开。
赵靖闻一身西装迎在电梯口,看见骆亦迟,点头弯腰的将两个大大的纸袋子双手递上:“骆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骆亦迟扶许满小心的出了电梯,目光专注的落在许满身上,并不看赵靖闻一眼。
“好,放那儿吧,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骆总。”赵靖闻走了。
许满踮脚打开门,侧身进了屋,转身推门,将骆亦迟挡在门外。
他没有让骆亦迟进来的意思,隔着一掌宽的门缝对他说。
“我到家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骆亦迟举起那两个袋子,“这是赔你的衣服和鞋子。”
“嗯,你放那儿吧。”
“你不收下吗?”
许满只好将门缝开大一点,将东西拿进来。
“好了,我收下了。”
骆亦迟还没走。
良久,他鼓起勇气,“我能进去坐坐吗?”
许满:“不能。”
骆亦迟泄气道:“那好吧。”
“药按时吃,纱布及时管,如果不方便……”
许满打断:“谢谢,我自己会想办法换的。”
骆亦迟还不走。
许满将门缝推得更小,只留下个一手指宽的缝隙。
“既然你不走,那我就对你说几句话吧。”
骆亦迟微微抬头。
许满对着那个敞开得很小的门缝说。
“骆亦迟,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们都已经有了全新的生活,我很想过好当下的日子,可是你每一次的到来,都让我十分困扰。所以,能不能请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爱情这种东西,耗尽了,就没有了。
如今三番五次的出现,是图什么呢?
她好不容易从受伤的感情里走出来,这么多年都快忘干净了,他为什么又要出现,不止一次的提醒她,她曾爱过,曾为一个不值得的人真心付出过。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也不愿轻易再给。
门外没有回答。
有布料摩擦的声响。
是骆亦迟垂下手,指尖擦过裤缝,了无生机的摆了几摆。
“好。”
在房门关上之前,许满听见他叹息似的回答。
第36章 第 36 章 蜀道难。
跟学院领导说明了受伤情况, 后面这几天,许满上班被特意允许可以一只脚穿上拖鞋。
领导本想让许满在家休息几天的, 可许满觉得自己才刚刚参加工作,又才开学,跟其他老师还没混熟,不方便找人调课,反正她的伤没严重到需要卧床的地步,又不影响正常生活, 索性就没请假。
伤处许满一直小心护理,十来天后,红印变黑,没几天开始脱皮, 又过了小半个月,死皮脱完, 露出了新长的皮肤, 打眼一看, 跟之前无异。
骆亦迟听话的没来找她, 许满如愿过了一阵清净日子。
学期到三分之一的时候, 一次教研组召开每周例会, 主任樊华在会上宣布, 北市有个生态智慧论坛, 半年前她投稿参会, 没想到审核通过了, 现在可以带一个听众过去, 希望有想法的老师积极报名参加。
读博时许满曾跟导师一起参加过类似的学术会议,当时受益匪浅,一听又有了, 第一个举手报名。
樊华为许满的积极感到高兴:“会议定在下周末,既然许满老师有意参加,那就回去好好做下准备,下周我们一起去。”
学校工作一结束,回到住的地方,许满打开电脑,在会议官网上查看了基本信息,同时认真拜读了樊华和其他与会大拿的参会论文。
樊华和许满提前一天出发,在北市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赶早不赶晚的去了会议现场。
樊华识人颇广,与会的老师大半都认识,许满在她的带领下,结识了好几个学术界有名的老师,还合了好多张影,大会还没开始,就忙得脚不沾地。
此时的连城,江淮家里酒气熏天。
“大老板,你不去公司啊,都快九点了。”
江淮喝得有些大舌头了,背靠沙发大咧咧坐在地毯上,脚踩着一个空酒瓶踢来踢去,被早上的朝阳晃了下眼,还举起酒瓶朝窗外敬了敬。
就听骆亦迟说:“不去了,才刚从公司出来。”
实际上骆亦迟昨晚在公司坐了半个晚上,凌晨天蒙蒙亮,他提着一大箱子啤酒来找江淮,说心情不好,要来喝两杯。
当时江淮还没睡醒呢,“你心情不好,我就得起五更?公鸡打鸣都没这么早吧?”
“你想睡就去睡,我坐够了就走。”
骆亦迟干净利落的推开门,从箱子里随便拿了一瓶酒,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打开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这江淮哪能再去睡?他后悔把新家地址告诉骆亦迟了,不情不愿的直接穿着睡袍往沙发边就地一坐,也拿了一瓶酒,打开就是一通猛灌,说:“有心事儿?满脸忧郁的。”
骆亦迟不说话,闷头一瓶接一瓶的连灌了三瓶,才幽幽怨怨的开口:“许满一晚上没回住的地方。”
江淮正跟着往嘴里倒酒呢,闻言差点喷出来:“不是大哥,啥意思啊?你去人家楼下蹲点了?”
骆亦迟不瞒着,“昨天晚上八点多一直等到凌晨一点,2202一直没开灯,后来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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