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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乐年安静如鹌鹑,一边从纸袋取出早餐,一边目光悄悄梭巡几人。
玉白的餐盘摆好几人份的早餐。
江予池的目光在那餐盘上停留了几秒。
唐乐年已经起身,跟着沈敛止去吧台自取了温开水,又跟着坐回到桌前。
一块栗色的方糖被丢进另一杯浓郁的红茶,泡泡从糖体争相冒了出来。
沈敛止把自己手旁的那杯红茶也加了块方糖后,朝向江予池点头,“早上好。”
这种红茶加方糖的习惯,不说别人,唐乐年认识的这么些人里面,也就盛吟有。
现在可别说,这位沈敛止先生也刚好有这么一个小众到不行的习惯。
联想到先前沈敛止还总旁敲侧击问他盛吟的事,唐乐年就忍不住多想。
唐乐年的话憋得辛苦,盛吟瞥了他一眼,端起红茶喝了两口后,盛吟指了指沈敛止,“沈敛止,我前男友。”
“都是G大的。”盛吟指着沈敛止和江予池,试图简化说明,“他们是校友。”
所以他们认识不足为奇。
唐乐年恍然大悟点点头,但是,唐乐年有些想嘀咕,“姐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会成为前男友的,能是什么好人。
唐乐年要是之前就知道了,高低得帮盛吟骂沈敛止几句。
这会,唐乐年的手指只能颤着在盛吟和沈敛止两人之间转了下,“那现在——?”
唐乐年其实很想问昨晚,但到底没好意思直接问他们。
几人之间沉默的氛围愈浓。
盛吟和沈敛止的目光对视了下。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江予池先出言,“现在,我正在追求阿吟。”
第44章 第 44 章 不差你和我
一时间, 安静的空气占据了整个室内。
从江予池的那句“我正在追求阿吟”之后,室内就只余下方糖咬着沙发抱枕的声音。
“阿池——”盛吟看向江予池。
不是没有拒绝。
江予池的心意对盛吟来说, 太过珍贵,也太过沉重。她接受不了,却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那么直接再次拒绝江予池。
但江予池的眼神此刻没回望盛吟。
这话江予池不是在跟盛吟说。
长颈花瓶束住了那捧快活的花,这一刹那,盛吟茶亮的瞳仁黯了下来——沈敛止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犹豫和疑难。
江予池喜欢盛吟,唐乐年对此并没有多少惊讶。
甚至唐乐年一度觉得江予池和盛吟简直绝配。
旁观的人一向看得会更清楚, 唐乐年又不是个不机灵的。
只是江予池今天还特意在别人的面前这么正经地说出来,总会有个什么原因。
唐乐年黑溜的眼下意识地转向了一旁的人。
“现在,你屋里的配电箱没修好,回去后记得先别用电。等维修师傅去修, 有什么事过来找我就好。”
沈敛止对着盛吟说完这话,淡淡地看了欲言又止的唐乐年一眼。
所以, 昨晚也不是像唐乐年想的那样。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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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吟屋里的用电有问题, 临时求助了她邻居, 也就是她前男友, 所以现在盛吟才在这一大清早地出现在沈敛止的家里。
唐乐年有点恍然大悟, 自己组织了完整的理由强行说服了自己。
“说回现在。”
沈敛止掀起眼皮看向江予池, “喜欢和追求阿吟的人这么多, 是不差你和我两个。”
刚恍然大悟完的唐乐年, 一时被这句话噎住。
他的嘴里发出‘喀呲’一声, 烤得香脆的奶酥皮随着这话掉了把渣在餐桌上。
合着还是居心叵测, 唐乐年的眼神笔直地看向沈敛止。
这话从沈敛止口中直接说出来, 确实是江予池没想过的。
昨天江予池说过的话并不是编排沈敛止。
江予池见惯沈敛止寡淡少言的一面,情绪内敛自持莫过于沈敛止。
这几年的时间里,就算盛吟从不提起, 江予池也还是时不时会关注沈敛止。
他自己觉得看人看事很少会看走眼,他见过沈敛止的数次庭审,知道沈敛止这几年的淡漠更甚之前。
他以为沈敛止自始至终都会那样。
“对。”
江予池脸上的笑容没变,他继续说着,“只是很多喜欢和追求总夹杂很多心血来潮,你很难知道这里面是有多少的假意和一时兴起。”
还叼着奶酥皮的唐乐年眨眨眼。
盛吟一时也愣了下。
听明白江予池话里的意思,盛吟细眉拧着,手里的叉子戳了戳她餐盘里的那块芝士可颂。
“阿吟,我不是别的意思”江予池唇边绷着,看向盛吟。
这是第一次,沈敛止语气不好地打断他的话,“心血来潮,按现在的释义来说,是控制力比较差,没有周密的逻辑和思考之后做出的冲动行为和言辞。”
“鉴于此,我的个人行为并没退化到这种程度。”
“有些人的喜欢则确实。”
寡冷的眼神和江予池目光对接。
尔后沈敛止伸手,接过盛吟手里的银质叉子。
端过她眼前的芝士可颂,沈敛止把可颂中间夹着的那片生菜挑出来,又递还给盛吟。
好像也只有沈敛止,能这么漠漠地说出这话而不会让人觉得他在拿腔拿调。
江予池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有无数分的后悔。
要是江予池早知道还有这个时候,江予池一定不让自己的过往满是风流韵事,让他现在说什么喜欢追求都显得荒唐。
唐乐年心情复杂,他默默看着江予池和沈敛止两人一来一往地。
空气里一股淡淡的玫瑰香,红茶还冒着热烟。
江予池顿住,安静了一会后,“所以我,和年年都很珍惜这几年和阿吟在一起的时候。”
一旁还在咬着菠萝奶酥的唐乐年被点名。
就早上的这二十分钟,被巨大的信息量抨击的唐乐年心情也很复杂,他也憋不下去。
平心而论,唐乐年觉得自己是偏向江予池。
唐乐年嘀咕开口,“几年的陪伴确实很长,人生哪有几个四年。姐回来才多久,沈检连我姐什么喜好都不清楚。”
“像我和予池哥,可就很了解我姐”
唐乐年嘀咕,自觉和沈敛止开始疏远,连带着对沈敛止的称呼都改成了生冷的‘沈检’。
只是看着相邻而坐的盛吟和沈敛止,又看着那沈江两人同色的白衬衣和红茶,唐乐年的声音又渐渐地低了下去。
唐乐年又不得不承认,就连这屋里的那条大狗,都跟盛吟很熟的样子。
沈敛止的眉骨微敛着。
窗外的太阳渐亮,比刚才的天际更暖色,室内的温度却不升反降。
有风轻过微开的窗,绕经白桌上神色各异的几人。
盛吟已经把自己的那份早餐用完。
搅着红茶里的方糖,盛吟慢吞吞地打断他们因为那四年而来的沉默,“年年,我们和慕老太太约的是什么时间?”-
慕老太太是今天他们主要去拜访的藏家。
这位慕老太太不爱搭理他们这些人,第一次相识,还是看在盛吟是柳教授学生的情分上,才答应见他们。
还好盛吟给慕老太太的印象不错。
上回他们谈过一次,这回过去再谈些待确认的框架,余下的就等明年的春拍。
这可是业内许多人都想搭上的慕三水老太太。
“姐就是姐,都不带一点紧张的。”车上,唐乐年看着坐在后排的盛吟。
盛吟重新换了身着装。
简洁略带小香风的装饰和轻柔的颜色,耳环垂着珍珠,衬得她本来就好看的眉目愈发干净。
某些程度来说,盛吟不止有很多人喜欢,连老人家都很欣赏。
车窗的风把唐乐年的话送到盛吟耳边。
方才沈敛止的神色和话语从盛吟眼前挥散。
江予池今天和他们不同路,好不容易,刚才几人一起的那种诡异气氛终于不在。
盛吟转眼,和后视镜里唐乐年带笑的目光对接上,“姐紧张,那你去。”
唐乐年立马闭嘴。
慕老太太家离市区的繁华地段有些远。
大约老人家看惯了太多熙攘,反而觉得嘈杂。
穿过立体交贯的道路和高楼,在城镇恬淡的树枝影子后,那是座占地面积很广的老宅子。
老宅子的大门外,是一对铜鎏金兽面辅首门环。
兽面的纹样和雕錾的细节,还有衔环下面的样式,唐乐年记得前两年在拍卖场上见过一对明代样式的。
结果这六位数的东西,现在就这么直晃晃被屋主人挂在门。
是有钱人,唐乐年咋舌。
有人出来,引他们进去,不过慕老太太只见盛吟。
“姐,就是我想去,人家也不给我去。”唐乐年小声说着话。
就是位老太太而已,又不是没见过,盛吟示意不用。
老太太的年纪得有七十好几,一头银发,皱纹不遮。
比起同样也是七十好几的沈北柏,慕老太太看上去没那么精神。
不过,目光还是很清明,她正在玩德_州扑_克。
身旁的三个年轻人看着是被拉来陪慕老太太凑局的。
盛吟进来的时候,牌局已经到了尾声,慕老太太的赢面很大。
不过慕老太太还是直接让人把牌收了,让盛吟坐她对面。
“你的判断挺精准。”慕老太太倒是不吝啬,先开口夸了句盛吟。
德_州扑_克和投资有些相似的地方。
明牌就像是投资项目的基本面,盛吟方才看了一眼牌面,对即时信息的捕捉和判断是很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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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就像拍卖品,是否受欢迎,能到什么样的价位,对于资深的拍卖师而言,这些都是他们沉淀下来能做出快速判断的优势。
而这些,其实现在这个阶段的盛吟并不是慕老太太最优的选择。
“这次的几件小东西只是试试。像上回说好的,老人家家里东西的拍卖权,得等看完这次春拍之后,才决定是不是会给到你们。”
慕老太太拿着拄拐,示意盛吟喝茶。
国内外的艺术品拍卖向来不同。
数个月后的春拍将会是盛吟回国后颇重要的一次主槌,慕老太太说完,抬眼看向盛吟的神色。
这个年轻女孩子有几分像她的爸爸。
处事投入,判断和捕捉信息也称得上专业。眉眼弯着,笑起来如春日凌霄的红花楹,连是否紧张,都让外人看不出。
盛吟点头,目光莹亮,“没问题,那就算是和慕老太太说好了。”
“我老人家不会食言。”慕老太太看笑了,“是你可莫让别人看走眼。”
别人。
盛吟弯着的眉眼停了下来,没来由地想知道慕老太太是不是在特指谁。
探究的话还没问出口,慕老太太却是已经拄着拄拐起身。
冬日的太阳看着很暖,但风和气温都没想象中的暖和。
盛吟陪着慕老太太在小院落里走了一小会。
闲聊着一些家常话,晒得身上带着太阳的一丝温度后,盛吟又陪着慕老太太走回了屋内。
“送你。”走经楼梯扶手旁的摆柜时,慕老太太笑着把里面的一个相框拿出来,递给盛吟。
刚才慕老太太跟盛吟简单介绍这些照片时,盛吟的目光就短暂地停留在这上面。
这一下的功夫不长,但慕老太太也没错过。
盛吟有些不好意思,纠结着出口推辞。
只是见慕老太太饶有兴致坚持送给她,盛吟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这是张拍卖会场上的照片。
熙熙攘攘的人和声音好像还在昨日,看清照片里的人后,盛吟的眸光不自主地滞留在熟悉的那个人身上。
盛吟眼睛弯着向慕老太太道了谢。
再出来时,盛吟已经把那张照片放好。
唐乐年还在偏厅里等她,他一手拿着杯冰水,另一只手是刚拨完电话的样子,正把手机放下。
“姐,怎么样。”唐乐年朝着盛吟挥手。
是一副乐观少年气的模样,怪不得和林为言处得那么铁。
“还行。”盛吟拍拍照片。
就是春拍对于盛吟来说,确实压力很大,说不紧张简直不可能。
只是盛吟说谎话的素质尚可,慕老太太探究的眼神愣是围着她转了两圈也未可知。
“你刚才打电话给?还有别的事?”盛吟问唐乐年。
冬日微光跳过秃棱的枝桠,零星散在他们的车上。
唐乐年先钻进驾驶座,把车从里面开出来。
摇下车窗,唐乐年的语气自满洋洋,“姐放心,姐的事就是我第一大事。”
“我刚打电话给物业,重新联系了维修师傅。下午维修师傅就过来修电闸。”
冬日的风哗地吹过,唐乐年还在说着,“姐也太和我生分了,下回电路再有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盛吟:“”
第45章 第 45 章 正式同居
“对, 师傅。就这样?——试试。安全问题,重要着的。”
唐乐年活脱脱跟个工地监工的一样, 他一边帮来修电路的维修师傅递着工具,一边嘴里叨叨个不停。
插不上手的盛吟递了两瓶水过去给他们。
这几天没人在住的屋里,一切都还是干净暖和的样子。
可能因为是唐乐年设计手笔的缘故,盛吟屋里的布置,和沈敛止家里的风格腔调是完全的不一样。
这儿,奶油白, 杏子灰,盛吟的整个屋内是空旷的暖。
而沈敛止的屋内,无论是颜色的选配还是布置的格局,是宽阔的冷, 唯独多出了条闹腾的方糖。
就算她真去沈敛止那住,又怎么样。她要不要等下收拾点东西再过去, 省得老两头跑。
要再收拾些什么东西, 盛吟还没想好, 她的手机先震动了一下。
“阿吟, 最近怎么样。”裴晚南发了信息过来。
之前, 盛吟和裴晚南都是约好每周固定时间聊一聊。
不知道是谎话说太多遍, 不想说了, 还是最近的事情太忙情绪太乱, 这几次, 盛吟已经都没守时再和裴晚南聊一聊。
但裴晚南肯定是秉持着职业操守要来确认一下。
盛吟看着她手机屏幕上裴晚南的这句话, 她想了一会, 才回裴晚南,“还好。”
可能是因为唐乐年对外的语气很是强硬。
维修师傅这次特别守时,排查原因的速度很快。
问题本来也不算严重, 只是渗水加上噼里啪啦的电流嗞响,乍一看让人觉得很麻烦。
屋里通电试过没问题,维修师傅走了之后,窗外的天色还不算晚。
一天之中最暖和的阳光正洒在阳台的白色护栏上。
落地玻璃窗折射的光线,跃入屋内,映在黑茶透亮的瞳仁里。
“姐,你在想什么呢?”唐乐年送走维修师傅后,自个又折返回来。
他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配电箱,一回头,想和盛吟再聊会,就看到盛吟有些发呆。
盛吟的眼睛盯在某处,目光却好像没聚焦。
回过神来,盛吟把手机收起来,“只是觉得有些人真得很奇怪。她能装出你喜欢的样子,所有的若无其事,实际上却有着所有人都讨厌的麻烦和阴暗。”
刚才还想收拾东西去沈敛止家的心情,在这一刻开始有些消散。
白日的盛吟还能有很多人喜欢。
沈敛止会喜欢她的热烈和明媚,没有人会不喜欢明亮的女孩,盛吟是如此的确认。
但是沈敛止不清楚的是,她在暗处时灰败凉冷的状态模样。
她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麻烦,连正常的呼吸和休息都觉得难过,甚至得吃药,然而她还并不想关停和休止这样的起源。
盛吟连本应该最坦诚对待的裴晚南,都留存着没坦诚的那部分,更何况是沈敛止。
盛吟偶尔会问出一些乱七八糟天马行空的问题。
但盛吟问,肯定有盛吟的道理。
对待盛吟的问题,唐乐年很认真。想了会儿,唐乐年先谨慎地问,“听上去是有些奇怪的。姐认识这样的人?”
“不认识,就是听说。”盛吟眼睛也没眨一下,“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你会想和她做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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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人看待问题的想法肯定比她自己清晰。
如果唐乐年说不想,盛吟也没觉得哪里奇怪。
然而唐乐年性格本来就不赖。
唐乐年觉得,“是人都会有麻烦和阴暗的时候,朋友嘛,也总不可能十全十美。像为言,他也又懒又不爱干净,私底下邋遢到不行。”
盛吟弯了下唇,改了措辞,“那如果是你女朋友呢。”
这还谈到女朋友上了。
想起自己已经多久没谈对象了,唐乐年挠挠头,思考一会,“那这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吧,如果真得喜欢,那应该不会觉得什么是麻烦。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喜欢对方的所有?”
“就算真麻烦和有阴暗,如果真得喜欢,那就一起面对好了。”唐乐年最后再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太过年轻无忧所以总是想得过分简单容易。从他们口里说出来的承诺也是信誓旦旦,却不知道这句话里面的沉甸甸。
不过,毛姆说过,丑恶与善良,恨厌与热爱,是可以并存于同一颗心的。
人都是十分的矛盾,大概也是这样。
盛吟就是既想,又不想,如此的对立。
“姐,该不会是,沈检有什么毛病?”唐乐年一个激灵。
不然盛吟怎么突然想要问这个问题,唐乐年又开始旁敲侧击问盛吟,“姐,虽然沈检看着是还不错,不过你是真还喜欢他?”
唐乐年还有不小的疑问,还想在盛吟这儿多留一些时候。
盛吟眼睛弯了下,唇角直着回他一句,“这是姐的事,要你管。”
借口要收拾房子,盛吟就把唐乐年打发走了。
“那我,就不打扰姐了。”唐乐年挠挠头。
那他今天的工作也就到这里了,唐乐年还有点不死心,“好久没见为言,他还老在我面前提起姐。”
“本来,我还约了为言过来姐这一起热闹下的。结果为言说他叔叔把他的毕业论文批得一无是处,他这些天还在忙着修他的毕业论文。”
“今天还早,为言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继续改毕论,我把他叫出来,姐和我们一起吃个饭?”
唐乐年叨叨说着,一边还准备拿出手机。
林为言倒是过得自在,明年毕业,借着写论文要请教沈敛止的幌子,一直留在G市。这个春节,估计林为言也会在G市过。
说起林为言,盛吟就想起之前在机场的时候,林为言让盛吟一起称呼沈敛止‘叔叔’。
后来这短短两个多月,和沈敛止的关系变了又变,别说林为言了,知情的那些人估计都想不到现在盛吟和沈敛止又是什么关系。
刚才心里浮起的不确定放回一边。
盛吟想起今天早上,在他们几个面前,她不想伤害江予池,但好像却有些伤害到沈敛止。
“你自己去。”盛吟随口拈来一个借口婉拒了唐乐年,“姐现在过去沈敛止那收拾东西。”
下意识地,随口拈来的话语最能知道盛吟现在想的是什么。
“?”唐乐年转过去的圆脑袋又转回来,看着盛吟。
盛吟一顿,“姐是说,姐有事,等下还有些图录要观摩。”
“快走快走,你也别松懈,过几个月还更得忙。”盛吟理直气壮拉着唐乐年的衣襟把他强行送出她屋门口。
只是唐乐年和林为言那么要好,盛吟说着不严厉的话警告唐乐年,“要是敢在林为言面前叨叨姐的事,看姐到时知道了揍你。”
好好好,唐乐年做拉链式闭嘴,说了再见之后,留个安静给盛吟。
确认唐乐年是真坐电梯离开。
盛吟才转身去了沈敛止那。她现在开沈敛止家的门,已经开得很是熟门熟路。
方糖还在屋里,它对盛吟的气味相当熟悉。
家门口的密码面板嘀嘀作响,知道是盛吟在门口,方糖连吠都没吠一声。
门开后,方糖圆溜溜的眼睛就在那快活地看着盛吟,那模样,好像是在等盛吟兑现早上的承诺。
沈敛止不太拘着方糖。
留方糖独自在家里的时候,都是任方糖乱咬乱跑,现在的屋内还有半地的狗毛和沙发皮絮。
早上因为江予池,盛吟都没去溜方糖。沈敛止倒是听了盛吟的话之后,今天没把方糖送走。
好像,沈敛止之前也并不是这样。
有原则的人,一向是不会做一些没原则的事。大学时,盛吟想翘的课,沈敛止都制止并陪着她还是去把该学的课都学了。
盛吟解决不了就想放弃的难题,放在沈敛止身上,就算彻夜不睡,他也会想出解决的办法。
盛吟想了想,又拿出手机,对着沈敛止的客厅拍了张照片,发送给毛奕奕-
沈敛止再回来时,他找来的那个钟点工已经收拾好了屋子,做好了晚饭。
屋内已经按着沈敛止的要求,开着灯。
桌上的菜用玻璃罩罩着,冒出的热气在玻璃罩上白蒙一片。
“在这大概一个半小时,刚睡着。”钟点工小声,指了指客厅里沙发的位置。
刚还不确定盛吟在不在的心情一下子放下。
沈敛止示意之后,钟点工就离开了。
客厅的透明玻璃桌上,还放着张照片。沈敛止只扫了一眼,没细看,眼神就落在沙发上。
盛吟身上披着张冷灰的薄毯,枕着沙发的抱枕静静地睡在那。
细软长发垂落在盛吟的肩背和沙发上,薄毯盖着她半张脸,露出她赤着的脚踝。
沈敛止看向她纤卷的眼睫毛,有些微动,不知道是不安还是不习惯,她的额间还有层薄汗。
在沙发前安静地看了盛吟一小会,沈敛止伸手,轻轻把盛吟身上的薄毯拉好。
今天沈敛止的表情有些低沉。
显而易见的低沉在沈敛止这就挺稀奇,张程式还过来半是八卦半是关怀地问沈敛止。
沈敛止总不可能告诉张程式,他是因为羡慕别人的一句,和盛吟的四年,而产生了那种名为嫉妒和遗憾的强烈情绪。
沈敛止也很想知道,盛吟这四年的所有。
敛着的眉骨松了松,干燥温热的手想落在她额前时,沙发上那黑茶色的瞳仁先睁开了。
盛吟的眼睛里还有些湿气,隔着那层湿雾,盛吟和沈敛止的目光对上。
“我,吵醒你了?”沈敛止先出声,不舍得盛吟在他的沙发上就这样醒来。
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渐渐黑下来,白云变成蓝灰色。
屋里的灯光却好像更亮了。
盛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刚醒过来,产生了这种错觉。她的声音带着糯,“沈敛止,你屋里的灯是重新换了吗?”
“原先的灯坏了,上午换掉了。”沈敛止回答她的疑惑。
沈敛止的手还停留在离盛吟额前的两厘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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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收回了他的手。
“今天说你屋里的配电箱有问题,只是不想造成别人什么尴尬的想法。”
如果沈敛止不提这个原因,唐乐年他们就是会多想。
虽然盛吟可能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什么同居还是别的问题,但是沈敛止在意会不会让盛吟觉得不自在。
“你在我这住着,是我之前想过很多遍又不敢想的事情。”
隐晦的心情摊开在这终于有烟火气的屋子。
盛吟看着沈敛止,听着他跟她解释了今天早上他说的话。
盛吟原本以为,应该生气的那个人是沈敛止。
但沈敛止似乎并不是这样觉得。他的眼里此时装着的都是她,盛吟拉住沈敛止收回去的手,借着他的力从沙发上起身。
薄毯从盛吟身上掉落到她膝上。
“沈敛止,你在解释?”盛吟能感受到,隔着薄毯,沈敛止的手轻轻环着她。
“你这解释是为了拐骗我来这和你同居?我要是真不想和你一起住,那你想再怎么争取一下我?你今天不吃醋吗?”
盛吟脑子不算太清醒,但她想问的一连串她都还记得。
沈敛止没有否认他的解释,不过,这不是住谁家里的问题,而是他想他们在一起。
他想要她也能依赖并且全身心地信任他。
如果可以,沈敛止想把她和自己揉在一起。但是现在,他连环着她的这个动作,都只敢轻轻。
沈敛止开口认真更正,“我也可以搬过去的。你要是真不想和我一起住,那我就再想想别的办法,让你想和我一起住。”
“其实那个配电箱,我也会修。”
但是沈敛止当时没说,因为他的出发点确实就是想拐骗盛吟。
“”盛吟一怔。
之后,盛吟从沈敛止怀里抬起头,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向沈敛止,“沈敛止你是不是学坏了?”
她的眸光还带着水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那副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负罪得很。
沈敛止忍着笑,“好像是,向你学的。”
这撒谎的技能,不就是跟盛吟学的。
盛吟无可否认,有些忿忿,看着沈敛止还在动着的喉结就想咬下去。
沈敛止还在坦然承认今天,“江予池说的话,是让我很吃醋,也很羡慕。”
浅淡的声线笑意微微消散,带着彻底的由衷。
就是这一声遗憾,从沈敛止口中说出,他还带上幼稚的‘吃醋’二字,让还有些忿忿的盛吟得意笑了一下。
如果你想听,以后我想说了,我就把这四年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你,沈敛止。
“那我就勉强答应你。”还是没咬上沈敛止动着的喉结。
盛吟凑上去吻了沈敛止薄凉的唇角,“沈敛止,我们正式同居吧。”
同居。
这两个字听得真是让人心肝都跟着一起发颤。
第46章 第 46 章 怕冒犯
夜间的白雾慢慢晕起。
路灯影影绰绰照着树枝, 从八楼的楼层望出去,还能看见路灯灯光在雾里渲得暧昧不明。
“看什么呢?”陈远帆收回望着楼下路灯的眼神, 看向客厅的毛奕奕。
毛奕奕懒懒地半躺在沙发上。
只是她脸上表情有一瞬的呆滞,现在正一动不动地正看着手机消息。
听到陈远帆问她,毛奕奕一阵心虚。
上回毛奕奕可是和陈远帆赌上半年工资。没想到,刚一看手机,发现盛吟发了张沈敛止家里的照片过来。
发完这张照片,盛吟就没说别的了。
这时间, 这地点,盛吟可别和她说,只是去沈敛止家里吵架。
毛奕奕小手敲着消息:“不是,就只发了张照片, 不加句话补充说明一下?”
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聊天框,过了大概几分钟, 盛吟发来回复:“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他。”
这简单的一句话, 让毛奕奕五年前的回忆突然重新浮上脑袋。
毛奕奕想起, 在五四汇演前那个排练的晚上, 在沈敛止和陈远帆过来探望她们排练的那个时候。
盛吟说着的那句, 恋爱就得和沈敛止谈, 才不算吃亏。
那天, 是有个国际贸易院系的师兄过来找了盛吟, 那是个很厚脸皮的男生, 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不要脸地追着盛吟跑。
那男生说, 给个机会呗盛吟, 你可以追着沈敛止跑,我怎么就不可以追着你了。谈恋爱嘛,和我谈, 一定不会吃亏。
所以才有了那天盛吟嘀嘀咕咕的那些话。
对那年的盛吟来说,从一开始就是她对沈敛止主动。在盛吟那年最无畏最热烈的时候,她可以完全不在意是谁主动。
直到盛吟的爸爸不在,人心理崩塌的时候看待事情就总会滋生负面情绪,盛吟也不例外地,对这段自己主动的关系产生动摇。
而沈敛止,恰好是把什么都闷在心里的一个人。
所以沈敛止从来不问,甚至现在,也不知道沈敛止到底对当年那句话是不是像陈远帆那样想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沈敛止是很清楚,因为他喜欢盛吟,他只能选择放弃对那些误解和创痕的在意。
包括盛吟直接单方面地跟沈敛止提出分手,包括盛家妈妈对沈敛止的不喜,对沈敛止自尊和感情的轻视。
如果不这样,那沈敛止就只能放弃盛吟。
但是,显然像陈远帆知道的那样,沈敛止是前者。
沈敛止也可以放下他的孤冷薄凉,把他自己变成这次重新开始的主动方。
而陈远帆和毛奕奕这些旁人的插手和促进,怎么比得过当事人的自省自审。
这可真是值得让她们开心,毛奕奕捏着手机笑弯眼。
互相爱着的人总会在一起,爱人之间的磨合总是在爱着的过程里完成。他们会比之前更了解对方,更感受对方。
毛奕奕眯着眼敲着回复的信息,“喜欢就再好好处处。”
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回完信息,毛奕奕一把拍开凑过来一直想窥屏的陈远帆,“想知道,给半年的工资,我就告诉你。”-
天彻底黑掉之前,盛吟已经从沈敛止的怀里起来。
吃过饭,沈敛止就自发把碗盘端走。
吧台淅淅淋淋的流水声,沈敛止动作不太熟稔地进行着冲洗。盛吟挨他身旁站着,“要不要我帮忙?”
沈敛止摇头,他用小臂挡开了盛吟凑过来的手,“你去坐着,或者先把东西收拾好。”
“随便放哪都可以,要不等下我去收拾。等我,大概七八分钟就好。”
沈敛止说完,他抬起眼,又不经意地看了眼客厅里的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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