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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如果又骗了她
松开手的条件性反射太快。
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那一瞬间, 盛吟的手像块木头,处在逃离的半空, 不知道怎么继续动作。
“到时春拍就用这个反应速度,你就不用担心了。”
瞥见盛吟的茫然失措,沈敛止轻笑。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如果想数字训练或者视觉练习,我倒是还可以帮忙。”
这些天除了日常的工作筹备,盛吟闲下来的时候都没松懒。
在客厅书房的时候都会练习快速处理数字的专力, 基础的手眼心并用重复来回练习,还缠着沈敛止跟她玩数独,可算是用功到连对手都没敢放水。
沈敛止现在主动说起这话,就很像被放开被抛下的人来安慰她这个每每逃遁的人。
盛吟把头埋在蓬绒的鹅黄围巾里。
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沈敛止, 确认他没有在生气,也没有什么其他不满的情绪之后, 盛吟才嗯着点了头, “我——。”
“去吧。”沈敛止侧身过去, 伸手帮盛吟解下安全带。
他清冽的气息靠近, 让人安心得很。盛吟没再说什么, 只回了句好, 然后下车。
就快到新年了, 盛家的老宅里平时的冷清, 在这个时候就更显得十分寥落。
冬日的风阵阵吹过, 院里的大树枝桠还是秃棱, 放在几年前, 那些枝桠现在就应该已经挂上了小灯笼和铜钱福结。
事实上,之前的每一年都是她爸爸安排布置得妥当温馨的。现在冷清了些,好像也很正常。
垂下乌睫, 盛吟看着地面青石砖上的裂痕,心底浮上一些空荡荡的凉意。
明天开春之后,等大树抽出新叶,花重新开,就都好了。
走过长廊,站在沉色的门前,盛吟把垂落的长发别在耳后,抬手敲了三下门。
门开,在盛吟的心跳趋于平缓的时候。
宋宛兰坐在那,还是像盛吟上次过来见她时的样子。
素黑衣,白胸针,神色平淡,但面容比前两个月更清瘦了很多。
盛吟鼻尖有点酸。
宋宛兰和她有多久没见了,从盛吟这次回国到现在,这么多个月,盛吟和宋宛兰就只见了寥寥几面。
这间茶室,除了现在冬日的寒凉,还有上回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盛吟低声叫了宋宛兰,“妈,我前两个星期让李伯帮忙收拾一下家里,没想到现在家里这么忙,李伯都还没时间。”
李伯当时接起了盛吟的电话,可能是太意外,可能是觉得盛吟难得主动提起,李伯语气有些抖地连连跟盛吟说好。
“是我跟李伯说不用的。”宋宛兰抬眼望向盛吟。
李伯当时跟宋宛兰提起时,宋宛兰淡淡地就说不用,“又没人回来过年,你还叫李伯做这事干什么。”
没人。
没有人比盛吟更能明白宋宛兰说出这两个字时的沉痛,有人用高浓度的酒精、刺激浓烈的香烟、要死要活或者各种癫狂的行为,试图以此排消她们痛苦崩溃抑或绝望疼痛的情绪。
但宋宛兰没有。盛吟和宋宛兰都只是绝口不再提起,好像从来没有失去过。
顿了顿,盛吟说着,“妈,有人,我们一起。”
盛吟知道宋宛兰看到她只会更怆痛。此刻盛吟说出这句话,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她只觉察宋宛兰情绪仿若有些微妙。
宋宛兰是想拒绝,或者是质疑的,但是最后宋宛兰没有接盛吟这句话。
“最近过得怎么样。”
宋宛兰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盛吟已经在跟她说着最近的事。
盛吟细细地说着最近的工作安排,偶尔发生的一些小插曲,凡此种种,只是在有沈敛止的环节里,盛吟略过了沈敛止。
但是宋宛兰不是为了问这些事而找盛吟回来的。
兔毫青釉茶盏里面没有茶叶,只有白热水冒着烟,等盛吟的话有了顿号,宋宛兰适时地接了下去问盛吟,“除了这些,你有别的想和我说没?”
宋宛兰抬起眼。
她墨黑的眼睛隐在热雾后,表情看不真切,只是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坐在对侧的盛吟。
盛吟断了截的话音没再继续。
她看着宋宛兰身上素黑的高领针织衣,上面别着的白兰花胸针,本来是有叶绿,但现在只剩下全白的花瓣。
“妈,我还想和你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说这话的时候,盛吟几乎没忍住地就想掉眼泪。
“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生活,重新开始生命。
天上星辰月亮一直都在,穿过幽深和昏暗,总会有春日和藤花。
她说这话,是用了多少时间,才能在宋宛兰面前说出这话。
看着盛吟微红的眼,宋宛兰沉默了一会。
她仅有的几抹温柔,不是在此刻对她的女儿点头应好,再看着她女儿重新踏入之前的深渊黑河。
宋宛兰不觉得盛吟现在的重新开始有多好,“好。那你说说,你对现在的他,了解多少。”
简单直接地,盛吟开始知道宋宛兰这次叫她过来的意图。
她们之间绕不过的,除了盛吟的爸爸,还有沈敛止。
“剩下的了解不太多,所以正在重新开始了解。”盛吟回答,没再隐瞒。
尔后盛吟看到宋宛兰微微起身。
她推了茶杯水给盛吟,但推茶杯的手并没收回去,而是以一种久违地,盛吟怀念的姿态握住了盛吟放在身前的手。
一直待在室内的宋宛兰比冒冷风回来的盛吟的手还要冰冷上几分。
太过怀念,以至于盛吟心颤了下,她的眼泪终于还是簌簌。她想说很多话,但盛吟觉得宋宛兰接下去想说的话会让她说不下去。
宋宛兰说,“如果他又骗了你呢?”
茶盏里的水谁都没喝。
最后,这次是宋宛兰先离开茶室,宋宛兰走了很久,盛吟才把门重新打开。
“沈敛止不会的。”盛吟刚才这样轻轻地回了宋宛兰。
而宋宛兰的回应,是怔了怔之后,轻轻地,微漠地笑了-
过来时的青石砖路上。
天色没有来时的早,天阴沉沉的。风比来时的冷,稍微一吹,枝桠就发出咯吱的刺耳摇摆声。
沈敛止一直等在外面。
看着天空乌雾虬结,在大雨没下来之前,盛吟还是先出来了。
她的神色不太好,不知道想些什么。沈敛止走到盛吟面前时,盛吟甚至完全没有察觉。
“沈敛止,你这么快就来了。”盛吟被高大的阴影拉回了神。
他就没离开过,沈敛止伸手忍不住揉了揉盛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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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来得正好。”
她脸上的表情控制得很好,这一向是盛吟擅长的。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暗,车开动之后过了一会,雨声就隔着车窗玻璃,清晰又模糊地打在车窗上。
雨声淅淅,不说话也不会也太过安静。
路灯都逐一亮起,沈敛止伸手把车内的灯都打开,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说。
昏黄的光线下,盛吟一直在看着沈敛止。
直到雷声滚得更大,秃棱的树枝被如注的大雨打得歪歪倒倒,盛吟的视线才转而看向白茫茫的车窗外。
这种天气比起下雪天,很多人都不会太喜欢,更遑论本身就有洁癖的沈敛止。
雨水打在沥青路,路面上的灰尘随着雨水溅起。有些不平和排水不好的路面,甚至已经开始汇流成积水。
“我想走路回去。”盛吟说完,又重新更大声地说了一遍,几乎是自暴自弃,“就在那停车,我想走回去。”
是,盛吟知道,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
她现在脑里一直想着的,都是刚才宋宛兰说的那句话。
沈敛止没做错什么,当年也可以不算他骗她,大家都有难言的疤伤。但是盛吟的这二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再次被欺骗,再次地落空。
昏天黑地里滚着雷,大雨倾盆里,盛吟说完这两句话后,沈敛止就只侧首看了盛吟一眼。
车当然没停下来,她知道她确实离谱,盛吟有些难过。
她就是想,想看沈敛止为难的样子,想干莫名其妙而不讲道理的事。
盛吟眼眶热热,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类似发病的情绪起来后,盛吟就更觉得宋宛兰的话有道理。
她的妈妈没再给过她的爱,沈敛止能给她吗。世上没有谁一定非谁不行,她又怎么会知道沈敛止到底是怎么想怎么看待她的。
还没等盛吟胡思乱想多久,盛吟朦胧迷怔就看到车再往前开了几百米后,车停了下来。
沈敛止没多说什么。
他伸手把他放在车后座的外套披在盛吟身上,打开车门,沈敛止到车后备箱拿出伞,尔后走过来帮盛吟开车门。
瓢泼的雨气之间扑到盛吟脸上,盛吟发热的眼眶一下子被扑冷了。
“沈敛止?”冷意让盛吟清醒了几分。
眨眨飞进雨的眼睛,盛吟一脸莫名地看着沈敛止。
沈敛止撑开伞,递给盛吟,他在车门前背对着盛吟蹲下,是半跪半屈膝的姿态。
他俯首,语气未改地跟盛吟笑着说,“那我们就走回去。”
地上溅起的雨水哗哗溅在沈敛止的裤管上。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比小雨还低柔,“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盛吟的手僵着,环住沈敛止的脖颈,蓦地安静下来。
当年那孤高的月岭上的雪,那个图书馆里踽凉淡漠的沈敛止,他踩着积水,走过泥泞,稳稳地背着盛吟,即使那把伞完全挡不住雨。
一个半小时的走路形成,路过的人和车络绎不绝。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形形色色,尤其是盛吟还在沈敛止的后背上眼眶红红。
盛吟觉得宋宛兰放不下过去的这种情绪不好,但是盛吟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抱着沈敛止,盛吟把自己的心脏靠过去。
近在咫尺,盛吟自己也意识到,其实她一直都还是不敢完全地,全身心地去信任沈敛止。
完全地信任和暴露在一个人面前,那那个人要伤害到她,简直轻而易举。之前的盛吟可以,现在的盛吟。
“——沈敛止,我相信你。”
带着雨声的话语从他的后背传来。
沈敛止的脚步顿了一下,“好。”
第52章 第 52 章 也告诉你一件事
放着好好的车不开, 偏要在暴雨天走路回去。等盛吟和沈敛止回到的时候,雨也只是稍微小了一些。
物业岗亭的安保大哥正打着哈欠, 隔着濛濛的雨帘,看到走在雨里的两人,他哈欠都停了下来。
“改天我得跟庄奶奶好好说说,这俩人可真是——”般配,安保大哥啧了一声。
盛吟还趴在沈敛止的背上,她一只手还攥着那把伞。
事实上, 这把伞也没太有撑着的必要。
雨本来就大,加上有风在刮,这会盛吟和沈敛止两个人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隔着濛濛的雨帘,盛吟也看到了正饶有兴致往他们这边瞅的安保大哥。
“沈敛止”盛吟视线飘躲回了沈敛止身上。
一路上沈敛止走得稳稳当当, 也有很多路人看着她们,但这会看到熟人, 盛吟才有些不好意思。
沈敛止侧过头, 示意他有听到, 他开口温温, “快到了。”
她不是说这个。头往前倾多一点, 盛吟轻声靠近沈敛止耳边, “嗯我想自己下来走。”
沈敛止眉梢几不可见地压了一下。
他侧过头, 只一眼, 在看到安保大哥的时候, 沈敛止就了然地点头说好。
小区里的草木枝被风雨吹得横七竖八, 沈敛止牵着盛吟的手, 一个一个的脚印被细雨冲掉又踩下。
电梯里。
电梯清晰明亮的平面镜反照着盛吟和沈敛止两人狼狈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沉甸甸地还在滴着水,黏糊在胳膊和身上,整个人都不算太舒服。
盛吟看着沈敛止那双踩过泞水的鞋, 裤管上溅着的泥点,难以想象他得有多难受。
也挺好想象他应该是挺难受的。
盛吟笑出了声,她大约知道,沈敛止好像在担心她。
一个难以忍受分毫污脏的人,为了她,嗯,这勉强也能是沈敛止迁就自己的极大付出。
盛吟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想象中的沈敛止的那份喜欢多加上一点。
盛吟用亮亮的眼睛看向面色不算太好的沈敛止。
沈敛止脸色只剩下无可奈何,他伸手捏在盛吟衣服的后脖颈上,轻松提了起来,“就有这么好笑?”
压在身上沉甸甸的重量霎时轻了不少,盛吟更轻快了些,她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盛吟——。”
沈敛止却是很认真地叫她的名字,像是想要撂什么话的样子。
盛吟恍然抬头,看向沈敛止的眼睛,确实好像沈敛止有些在生气。
她不知道,沈敛止想。
她不知道自己知道什么猜到什么。他本来是有几分绝望,那种她什么也都不愿意和他说的浓深到底的失望。
但在盛吟抬头的时候,在看到眼前已全然乖巧的姑娘时,这些想法在那一瞬间都弥散了。
沈敛止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默了半响才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冬日雨寒,淋过雨的盛吟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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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盖过冰雪。
屋门刚打开,屋内和屋外的温差就让盛吟不自主地打了个颤。
方糖早就敏锐地听到开门声,没停顿地立马小跑过来围着两人转,顺便蹭了半身水。
“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带你下去跑跑?”
盛吟低头还和方糖开玩笑,听不出真假,不过已经是全然忘了刚才某人说过的下次不许。
她的声音从鼻腔像是灌了水的发出。
方糖当然没听出来,很开心地回应了盛吟。只是直接被沈敛止无情否决,“不行。”
沈敛止没看方糖一眼,帮盛吟把湿沉的鞋子和外套脱了丢在玄关处,拿着沙发上的毯子把盛吟一裹,带着她往浴室去。
“沈敛止,你不难受?要不要一起?”
始作俑者虽然理亏,但是还很坦然地邀约刚才雨中的代步工具。
代步工具却还是冷静拒绝,“——有事叫我。”
在浴室门前闷站了两秒,把盛吟推进浴室后,沈敛止就把浴室门也给她带上。
外面应该还在下着雨,门一关上,门内的人脸上笑容终于没再维系下去。
密闭无人的空间里,盛吟有些木木地看着透明到淡漠的玻璃。
他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像她妈妈说的那样。
她妈妈只是太担心她了,也是因为太爱她了。
这个爱说起来,竟然让她又有些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浴室的热水打下来的时候,盛吟又想起她妈妈,她感觉心里烂了的地方原来竟然好像是没愈合过。
雾腾腾的热水带着泪水往下掉,止不住地,有些崩塌。
对,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一面佯作无事希冀勇气,一面又崩溃茫然。很想有人爱,又很怀疑那份爱意。
水声不断,似乎也只能听到水声。
沈敛止站在门口站了很久。
方糖在他脚边吠了好几声,沈敛止一动未动。
开了阳台的风,湿漉漉的雨气和风涌了进来,带着电话那头人的话飘了过来,“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沈敛止靠在阳台边上,说,“劳烦了。”
这都不是事,电话那头的张程式点头应承,“沈哥今天是去哪了,连车都丢我们这边半路上。”
“半路和阿吟走回来的。”沈敛止说得简短扼要。
走路,张程式难以置信,“在这大雨天?放着车不开?”
要是张程式看到这样的沈敛止,估计更是大吃一惊。
“盛老师这爱好真是”
张程式说一半又不敢说,但他还是很想说,“沈哥,就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
“你们在一起,男女之间的感情不就那么回事,和好如初的新鲜劲就在这几个月澎湃。男人的事业多重要,沈哥,就听我一句,你想想你之前是为了什么,就你现在已经唾手可得,你就真得要直接丢弃——?”
“是,真得。”沈敛止淡声。
可能是感受到张程式都快气得发昏了,但是也没太多跟他解释。沈敛止说,“什么重要,自己知道。我就是想清楚是为了什么,才做的决定。”
张程式有些牙根紧绷,要说起思辨和逻辑,他也不用和沈敛止比。
但凡他能怎么说得过沈敛止的,张程式早说了,但他就是不甘,“如果盛老师知道了,她难道会——”
“阿式。”沈敛止头一次打断别人的话,“她要是知道了,我也只能去求她的原谅。”
电话那头的张程式安静了一会,最后骂了一声操。
他们这种守纪律的人,很少说粗口,除非是真得忍不住-
盛吟在里面泡了很久的热水,到了头昏脑涨的时候,盛吟才想起自己要停止。
裹着暖绒的衣服出来,房间和客厅都看到人,盛吟往阳台走去。
雨声细碎如低歌,沈敛止在微暗的阳台那。他还是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眉上的湿发冷冽。
她本来想问沈敛止,却看到沈敛止在打电话。
在脚步停下来之前,盛吟还是不小心听到了一点。
“?”盛吟微微歪头看着挂断电话的沈敛止。
听到是张程式,盛吟顺便问沈敛止,“张程式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意见应该还挺大,就是不知道从哪来,难不成张程式还记着她最先开始时对沈敛止的恶劣态度。
她这不是当时也没想到沈敛止也是无辜的,说到底,张程式也是太过小肚鸡肠了,盛吟不由腹诽。
刚在浴室哭过,盛吟细长的眼角还有淡淡的红,在灯下轻易就看得出来。
但是她不说,也没关系。沈敛止垂眼看她,“车离他住的地方不远,我让他去帮我们找人把车拖走。”
那辆雨天在半路被车主遗弃的孤零零的车。
“去客厅坐,让方糖陪你一会,我先去冲个热水。”沈敛止伸手摸了摸盛吟半干的发顶。
盛吟半迷糊被沈敛止安排在客厅的沙发上时,才想起,她本来是还想问为什么沈敛止不把他身上的湿衣服先换掉。
温柔暖黄的灯光照得冷水泡完热水泡的人儿愈发懒软。
满屋静谧。
沈敛止出来后,方糖正甩着尾巴绕着沙发走圈圈。沙发上,盛吟上面盖着的薄毯子歪歪斜斜。
把盛吟抱回卧房的床上,沈敛止低下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这些天的适应,让盛吟终于在夜间也能感应到这是她有所熟悉的气息。
她抱着沈敛止,虽然她今天晚上的状态更不好。
在夜间,盛吟说的话都是含混不清的。今天更是整个人一直在掉眼泪,意识看着有些崩溃。
沈敛止出声想唤回她,“阿吟?”
盛吟没回应,但是她抓住了沈敛止伸过去想摸她额头的手。她迷糊说着,“沈敛止,我其实有事,想告诉你的。”
“好。你说,我都在听着。”沈敛止现在比较担心盛吟淋雨发烧了。
被抓着的手没抽出来,沈敛止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盛吟的额头。
还好,体温看着是正常的,沈敛止的手贴在盛吟的脸颊。
闭眼哭着的盛吟一抽一抽的,似是犹豫地摇摇头,“还是再等等。”
再等等,人总是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容易,但是付诸行动的时候却每每会退缩。
然而沈敛止确实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特别是现在盛吟看着也不是清醒的状态。
沈敛止没说不好,只是问盛吟,“阿吟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立下个付诸行动的时间,能让退缩的脚步不退得无边。盛吟想了下,她的长睫遮着眼,却还是在夜间的暖灯下烁烁。
“就,再过几个月。”
她显然也还是不清醒,沈敛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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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时也告诉你一件事。”
第53章 第 53 章 她是?
这一年的新年来得突然而又不同于任何一个往年。
过年时候的盛家老宅, 安安静静,和盛吟上回回来的时候也许算是别无二致的。
“好久没回来过年了, 还习惯吗?”李伯过来端东西,看着盛吟笑呵呵问她。
盛吟正坐在院里,风吹得她鼻尖微红,和手上红色的围巾手套搭在一起,是院里的另一抹亮色。
李伯看了一眼和盛吟同坐在院里的宋宛兰,向她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离开院子。
风吹过, 大树枝桠上挂着的小灯笼和红福结抖动得轻快。
宋宛兰有些不适应,她闭闭眼,语气缓慢,“你出去这几年, 倒是真变了不少。”
连她的话也不听了。
宋宛兰都已经让人别布置院里的这些东西,看着让她有些烦心。
上回盛吟白着脸离开, 谁都知道。结果再回来时, 盛吟就跟没事了一样, 还自顾自地把老宅里里外外都布置了个新年的样子。
听了现在宋宛兰的话, 盛吟小声笑了下。
对着她的女儿, 沈敛止也是真有办法, 宋宛兰无端地有些自嘲。
宋宛兰抬眼看向盛吟那副手套和围巾, “我记得, 你好像一直都很少穿戴这颜色的? ”
那是挺扎眼的大红色。
盛吟不过犹疑了两秒, “是比较少, 他送的。”
空气里似乎是有轻嗤的一声。这时候的一月, 话语还能比天气更寒凉,只是两人这次都平静了很多,情绪也都是淡淡的, 那天说过的话仿佛就是个意外。
盛吟这两天一直在这陪着宋宛兰,某些时刻又有些回到当年的错觉。
“他可真有办法。”宋宛兰脸上此时也没愠色,她知道的,盛吟迟早也会知道,“所以,阿池那边,你也就直接和他说开了?”
盛吟点点头,“不会影响我们后续的配合合作的。”
“后续都还没开始,你怎么知道后续。”宋宛兰一句话堵回盛吟。
盛吟一时语噎。
只是盛吟也明白,宋宛兰并不是那种想要她靠什么手段去获取助力的父母。她和她爸爸一样,正直豁然。
“嗯,我会记得注意的。过两天去江家拜年,妈妈要一起去吗?”盛吟乖巧应好。
安然地聊了几句之后,盛吟取下手套。
按着宋宛兰曾经教过她的茶道,盛吟热好温茶器,放入茶叶,洗茶,提起沸水,热腾腾的香伴着茶水出茶。
盛吟捧着茶杯把茶水递给宋宛兰,“妈妈,新年快乐。”
是要像天气般渐渐和暖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她这样说过话了。
宋宛兰显然是怔了一下,从那杯茶水里面回过神来,“新年快乐。”-
G市,红旗和小灯笼挂满的街道上,车人都很少见到。
“叔叔,我还以为你这里也是冷清清的。”爽咧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想不到,这也不太像叔叔你的风格啊。”
林为言正站在屋里,惊讶地打量着。
他一直还留在G市。反正岑从筠是管不到他了,只是反复叮嘱林为言别老给沈敛止找麻烦。
林为言是个怕孤寂的人,年节很多人都阖家团聚,林为言当然更闲不住,干脆不打招呼就直接从原先沈敛止的那个住所过来。
多亲热,他可从来没和沈敛止一起过个年节。
这还是林为言第一次过来。
死皮白赖对于林为言来说,他也不会不好意思,左右都是他叔叔的。
只是林为言也没想到,现在沈敛止住的这里,除了鸽子灰的墙,其它大多数是和原先风格大不一样的装潢。
暖色的窗帘,日光四洒。地毯蜜色,抱枕绿色,杯子花色。
就连屋主人——沈敛止的身上,都破天荒地穿着红色的毛衣。
在这之前,林为言也从没想象过,还能见到沈敛止身上出现这样的颜色。
怎么说,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对。
沉溺在恋爱里的男人,好辨别得很,这话在沈敛止身上,原来也是不能免俗啊。
听说沈敛止已经决定要从检察院离开了,张程式还一直让林为言再跟沈敛止劝说劝说,难道张程式说的那些竟然有部分是真的。
当然还是不能全信,林为言慢吞吞地又转头。
暖白的桌和透明茶几上,欲滴的白玫瑰鲜艳花香。
这在以往,林为言合理怀疑可能只有那些狗毛在这个屋子里出现。
现在呢,就连圆滚壮实的方糖,那狗脖子上都系了个扎眼的红色短围巾。
林为言默默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脖子。
“看在我之前天天溜你的交情上,方糖你老实说,这屋子有女主人了是不是?”林为言低头扯着方糖的红色短围巾。
“嗷。”
方糖听懂了,甩着个大脑袋,把自己的红色短围巾从林为言手里扯救出来后,方糖飞快地小跑去屋里。
没一分钟,方糖矫捷地又从屋里跑出来,回到林为言跟前。
它的口里叼了一个杯子,摇着脑袋让林为言拿去。
这可能是仿唐还是仿宋时的陶瓷杯,林为言判断不出来,但觉得大概率是。
他拿起玻璃茶几上放着的,沈敛止的杯子,翻看得仔仔细细。
一样的红绿黄莲花底,楷书“福”字,纹饰鲜艳,最令人震惊的是莲花上还绘制了鸳鸯。
鸳、鸯。
和方糖嘴里叼着的那一个杯子上的鸳鸯显然是一对,两个凑在一起还是回首相望的一对样子。
这杯子,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熟悉,隐约让林为言想起一个人来。
热腾腾的水被端到眼前。
林为言回神,眨巴眼睛看着递给他水的沈敛止,和那个盛着热水的透明玻璃杯。
更有猫腻了,家里只有那么一对鸳鸯杯子是特例,其它的杯子都是竖纹的透明玻璃杯。
“叔叔,你这,谁送的吗?是那个张大哥?还是?”林为言小心地示意了下,他还是有些怵沈敛止的,问得也有点磕磕绊绊。
“这还挺”看着那复古到不行的陶瓷杯,林为言斟酌了一下用词,“别致的。”
沈敛止在林为言身旁坐下,丝毫不以为意林为言的惊骇,“嗯,你手上拿的那个杯子,是我女朋友的。”
林为言相当震惊。
好一会儿,林为言才从他叔叔真得在谈恋爱的事实里面反应过来,林为言支支吾吾:“我,该不会打扰你了吧叔叔。”
有种捉到人的欣喜,又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怪不得岑从筠再也没提过给沈敛止介绍女孩子,估摸也是岑从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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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剩下他这一个不知情的,林为言小心地刺探了下,“叔叔你女朋友发了信息过来?”
“她等下回来吃饭,我介绍她给你认识。”沈敛止低头看手机,再抬眼时,唇边是清淡的笑意。
“那我在这,好像也不太合适,会打扰叔叔你们的二人世界啊。”林为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他是有多想知道,连眼睛都完全不受他控制,不停地不礼貌地瞟向沈敛止的手机屏幕。
敞亮,沈敛止给对方的备注是[行星]。
这得多有分量的一个女孩子。
“嗯。”沈敛止望了一下好奇到了顶点的林为言,他回答了林为言,“但是她一直也想找个机会和你说,今天正好。”
不赖啊,林为言暗道,这女孩子的性格一看就更敞亮了。还一直想见他,等下见面,不知道是不是得热乎地叫她一句叔母。
林为言搓搓手。
“你也可以等下见面完就走。”还没等林为言说好,沈敛止加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我本来还有事想问你呢。”林为言嘀咕,伸手把那显眼的陶瓷情侣杯放回桌上。
看着沈敛止已经伸手拿起一本书翻看着,林为言不由地望着那陶瓷杯出神,“叔叔,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陶瓷杯子还挺古风古气的?盛姐姐的那几期《读懂文物》你有看吗?”
“肯定没看。”林为言自发帮沈敛止回答。
就上次沈敛止和盛吟那两次剑拔弩张的见面,林为言拿起那只陶瓷杯子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哪里买的,感觉盛姐姐应该也会喜欢。”
沈敛止翻书的动作有一瞬的暂停。
但是很快,沈敛止放在桌上的手机有信息的震动声进来。
门口的密码嘀嘀声同时响起。
“人到了是吧,我去门口把人家接进来。”林为言急匆匆地抢下了开门的活。
门已经开了,显然那个开门的人家也不需要林为言去接。
然而林为言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的时候,还是愣怔了好久。
盛吟站在门口,她的笑容挂在瓷白的脸上,眼睛乌亮,比上次他们见面时更多了几分明快。
“姐姐,你怎么来了?”
“为言,你什么时候来的。”
盛吟和林为言的话先后落下,林为言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反应过来。
她用的“来”字,这主谓就感觉她就是本来在这屋子里的。林为言瞠目结舌,“来?我这是来的,我叔叔的家里,吧?”
那这确实是,盛吟老实地点点头。
“姐姐你,这是来找我叔叔?”林为言结结巴巴。
这好像也算是,盛吟好像还是得点点头。
“叔叔,你女朋友说要过来?”林为言梗着脖子转去看沈敛止。
沈敛止脸色如常,他走过来,让林为言往旁边让让之后,沈敛止牵着盛吟的手走进屋来。
门关上,林为言僵滞站着,他看沈敛止帮盛吟取下那裹在身上的红围巾。
林为言想过去帮盛吟的手悬在了半空。
这个场景,简直就像极了当时他和盛吟坐着同一班飞机,刚回国,在机场的那个时候。
彼时,他向盛吟介绍沈敛止,盛吟向沈敛止打招呼,她伸出去的手,被沈敛止无视,悬在半空。
那个时候的林为言有多为难,他冷汗直流得,一个是他叔叔,一个是他心仪的姐姐,他都不知道他叔叔的脾气能那么差。
结果现在,盛吟身上那红色的围巾,手上红色的手套,和沈敛止身上那红色的毛衣,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一个系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