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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为言脑袋嗡了又嗡,“不是,叔叔,你这也太过界了吧?你不是说,你女朋友要来呢?”
“对。这就是我女朋友,盛吟。”沈敛止说道。
林为言脑袋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
“她是你女朋友?”林为言的声音蓦地都变了,“她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
“那张大哥说得都是真的吗?他说你之前就被她无情地抛弃过一次,那现在,你是真得要为了她,离开检察院?”
盛吟挂在脸上的笑意停顿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沈敛止。
第54章 第 54 章 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年初二, 盛吟还乐呵地在门口和林为言沈敛止他们说新年快乐。
只是听清了林为言的话,盛吟有些迷惑地看向沈敛止。
在外面吹的冷风慢慢散去, 盛吟瓷白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这是对林为言那句控诉她无情抛弃沈敛止的尴尬。
但回暖的头脑思索了下,林为言那话,什么叫为了她?
这些天,她好像也没发现出什么特别的,可能她忙了点,但是除了很偶尔的时间, 盛吟看着沈敛止确实好像是在看那些什么数据。
别的不说,沈敛止做什么都好,他的家世优越到不行,除了财力, 他自身能力也没得挑剔。
如果说沈敛止要去做些什么,那盛吟会毫不犹疑地相信他可以。
但无论去做什么, 盛吟还是希望那是沈敛止真正想做的事情, 而不是他那个讨人厌的爷爷催着他。
在这段和沈敛止约好的, 要更了解彼此的时间过程中, 盛吟认识了以前从不知道的沈敛止和他爷爷, 他的爸爸妈妈。
盛吟不像沈敛止。
盛吟的原则很简单, 她喜欢沈敛止, 那沈敛止不喜欢谁, 盛吟就不喜欢谁。
只是按现在林为言说的, 沈敛止难道这是, 准备, 改行?
盛吟不遮不掩的疑惑被沈敛止看在眼里,她眉眼弯着明晃晃地就在跟他说——林为言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今天为了搭他送她的红色围巾,盛吟戴了一对嵌着月亮的星轨弯弧耳坠。
金灿灿的月亮和红色的星轨在她耳垂边摇着, 她笑着等他回答,像月光下盛开的明朗的皎洁。
沈敛止摇摇头,还没说什么,盛吟就“哦”地点头,她有些紧张,“不会是因为你爷爷吧?”
看到沈敛止又对她摇了摇头,盛吟才放下心,呼出一小口气。
稚然又可爱。
沈敛止伸手捏了下盛吟的手心,然后和她十指交握,“先进来,晚点我跟你说。”
盛吟点点头,她应了声好。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会在构建亲密关系的过程里建立。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敛止得到了盛吟那么多的信任。
看着林为言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先放下了沈敛止带来的疑惑,盛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主动开口跟林为言打招呼,“为言,好久不见。一直想约你一起吃饭,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林为言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沈敛止会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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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一直想见他。
他看着盛吟的眼里,晶晶亮的。
而沈敛止,他牵着盛吟手的动作再自然不过,看着盛吟的眼神和对盛吟说的话也好像是寻常的温柔。
所以,现在的沈敛止和盛吟是真得在一起,张程式说得没错。
那像张程式说得那样,沈敛止和盛吟当年也真得曾经在一起过,然后分手。
所以,在机场那个时候,也不是他们两人的初见。
那天雪夜,盛吟半路下车,也只是因为不想见到沈敛止。那次在惊蛰小馆,盛吟和沈敛止针锋相对也是有原由的。
从来就没有什么两人磁场不合,没有什么两人互相不喜。只是单纯的,两人当时是想见到对方,又很不想见到对方。
林为言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他也想得明白,沈敛止和盛吟之间,得是真喜欢过,才会在这几年后一直没放下过。
结果现在,两人倒是好上了,还瞒了他这么久,也不对,应该是他完全也没敢往那方面想过。
林为言的脑瓜嗡了又嗡,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其中扮演的好像是什么ply的角色。
林为言简直差点咬断后牙槽,“不是,我?@#∓#@%$*#@%$*?”
憋着股闷气,林为言跟在他们两个身后一起进了屋。
落地窗外日光胜春意,鸽子灰和蜜色掩映,放在豆绿抱枕旁的红围巾溢目生色。
圆滚的方糖在眉眼弯着的女孩子身旁打滚,没滚几下,就被它那冷漠的男主人按着头安分坐好。
温白水剔透地流入透明玻璃杯,绸缎般的深褐满在那对纹饰鲜艳的古瓷杯里。
盛吟和沈敛止坐在一起,他们亲昵的那对杯里盛着同样的喜好。再看看自己面前的温白水,简直让林为言觉得荒谬到不行。
所以根本就不奇怪为什么林为言看着这只陶瓷杯子就想起盛吟,这原本就是盛吟选的杯子,所以沈敛止才会用上这么花俏的杯子。
“姐姐,你不是喜欢喝茉莉花茶的吗?”林为言看着那两个杯里的红茶,抑郁又不甚甘心地问着盛吟和沈敛止,“还有当时,叔叔你说过,不会再有下一次。”
沈敛止当时说的,不会再有去见盛吟的下一次。
那时候在惊蛰小馆,林为言先帮沈敛止点了壶红茶,尔后盛吟就说她喝茉莉花茶。
当时两人一言一语冷嘲热讽的尴尬场景,林为言仿佛还历历在目。回家之后,林为言看着沈敛止满脸冷霜,放下的这句话,让林为言都完全不敢再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林为言看向沈敛止,他本来不想提起,但谁能忍得住。
林为言语序错乱地倒出一堆他的疑问,“你们四年前真得在一起?那到底为什么分手?”
“还有方糖是怎么回事?前两次你们见面的时候?那次姐姐你送我叔叔回家?你们现在是怎么又在一起为什么在一起?”
要问的实在是太多,林为言满脑袋里的不可思议不亚于告诉他,现在他们住的这颗不是圆的地球,而是方的月球。
四年前和盛吟分手后,才养的方糖,是因为沈敛止知道盛吟设想的未来里面有一条边牧。
刚开始的见面,是两人对彼此过往伤害的不释怀。
林为言撞见的那次,也是沈敛止,骗的盛吟送他回家。现在也是沈敛止,找了无数的理由让自己搬了过来。
然后是盛吟,不决的人听从了女神福尔图娜的方向舵,微微悬着的天平终于倾斜,并逐渐倾塌。
现在再回想起来,重新遇见已经非常不容易,能再重新开始又是多么地有勇气。
当时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反常,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在当时,林为言又完全不敢进行这样可怕的想象。
他有好几次,本来就能知道的,林为言现在心里就是一个劲地懊恼。
而在娓娓的道来里。
“实际上,她之前喜欢喝的是各种不健康的东西。”沈敛止继续说着。他还记得,带着微不可查的轻责,“让她喝两口没味道的水,她肯定宁愿渴着。”
那你之前也根本很少喝红茶的,盛吟丢了一个眼光过去。
清晰的棱角在冬季的日光里柔化,沈敛止轻轻笑了起来,“在之前,是的。”
“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我也是这样的,阿吟。”
胜火的光亮绵延流向他们,胖边牧在日光下摇头晃脑,听着男人如常的声音说着最动听的情话。
林为言看着沈敛止。
那个一直在条规和原则铁轨上的人,仿似抖掉了一直披在身的冷清和凉霜。
他终于走进了知苦知痛的烟火世界,带着他从不示人的爱意和温柔。
林为言蓦地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那几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他们三人也没在家里用晚饭。
年初二,沈敛止其实早就订好了一家私房菜,这会他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从这里,开车过去就得用一个多小时。
而沈敛止,刚好是个平日里从不在早晚高峰出行浪费时间的人。
只能是因为盛吟,林为言看向盛吟,“姐姐,这家很好吃吗?”
盛吟摇摇头,“没试过呢,一般预订得提前两三个月。”
因为特别难约,所以盛吟就有些反骨地一直想来这家私房菜试试。
得到回答的林为言瞬间明白。
“饿不饿?有零食。还有一会才到。”沈敛止在一边和盛吟说着。
林为言叼着个盛吟分给他的大白兔奶糖,刚才的闷气揉成了一腔挫折。
天幕还没黑之前,他们就堪堪到了。
私房菜的名字挺好听,珠玑古巷。
那实在是个非常适合爱人用餐的地方,红纸灯,连成排的温烛火,还是盛吟一贯喜欢的木色江南。
壁上是花鸟林鹿,屏挡是云深月高,把他们隔在单独的暖融空间里。
闽南红菇云腿炖的水鸭汤清甜,金不换焗乐虾搭着花雕百合十分鲜脆,西柚汁酱锁蚝豚吃起来像是酸甜口的冰淇淋。
几个小吃配菜都点了上,雕成繁花模样和造型别致的菜色,就算不好吃也好看。
比盛吟先下筷子的菜,沈敛止试完之后会点评两句给盛吟。
主人家看得出很用心,过来好几次问盛吟她们有没有哪里不合胃口的。
饶是刚才吃了一堆零食的盛吟也挑剔不出来,她一直摇头,“没有,好吃的。”
桌上有盘叫“落汤钱”的小甜品,糯叽叽的一团里面软绵绵,口感上却是外焦里嫩。
盛吟夹了一个又一个,愣是没分辨出来外面那层是什么做的。
“你好,帮我们重新下两道菜。”在盛吟又端详的时候,沈敛止已经叫来了服务生。
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了那盘糯叽叽的落汤钱。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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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在吃,吃不完。”盛吟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拉回来。
沈敛止和林为言就只夹了一筷子,就没再动过。
“吃不完可以打包回去给方糖。”沈敛止眉梢微挑了一下,好像也是个惦念家里胖边牧的好主人。
“那要不再来个甜品,这个,看着挺好喝的。”沈敛止还在建议着。
林为言好奇地探头过去看,发现沈敛止指着一道十年陈皮红豆暖汤圆。
绵密的陈皮豆沙,流心的汤圆馅和糯软的红豆,看着就是甜口。
沈敛止觉得挺好喝?
林为言轻咳了下,他朝着服务生摆了摆手。
最后,毫无意外地,只有盛吟在品尝着收尾的这道甜品。
林为言张了张口,又忍下没说。
自己确实不应该在这里的,林为言有这个自觉。
在林为言的目光再一次从桌上的小雏菊投向盛吟时,林为言还没张口,就接收到了来自沈敛止警告的目光。
林为言其实是还想问什么的,沈敛止知道。
沈敛止淡淡地瞥向他,“为言刚才说还有事,要先走,我先送他出到门口。”
“我?”林为言瞪着眼睛回看向沈敛止。
“为言要先走了吗?”碗里的汤圆还没吃完,盛吟巴巴停下,也看向沈敛止,“那我们要不就一起回去,可以送为言。”
沈敛止的推却早就想好,“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珠玑古巷’?往这边走过去还有个古镇,现在新年节日很热闹,我们等下一起去看看?”
投其所好不外如是。
沈敛止半哄,“阿吟,你先坐在这等一下。”
说完沈敛止起身,盛吟目光亮亮地朝为言挥手,“改天再见。”
“叔叔。”
跟盛吟道过别,绕过屏挡,林为言跟在沈敛止的身后出去。
林为言想问盛吟,为什么当时要离开这么多年,那以后呢,她和沈敛止规划的未来呢。
这是为沈敛止问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沈敛止一眼就看穿林为言的纠结。
“不用问她,也不准问她。”沈敛止一字一眼地和林为言说着。她有她的难处,沈敛止自觉有很大的责任。他很后悔当时,但是绝对不后悔现在。
爱人总会自觉亏欠,这句话,林为言从沈敛止身上得到验证。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林为言还是最后想问一句,“叔叔,那你呢。”
你又是怎么规划你们的以后。
第55章 第 55 章 你不在的那几年
绵密的陈皮豆沙见底的时候, 盛吟抬头,才发现沈敛止正倚在门口看她。
沈敛止的皮肤在温烛光下有种冷玉的质感, 分明的鼻梁和喉结与光明和阴影交织。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敛止倚在门旁,长腿支地。花鸟林鹿在他的身旁,好看得过分,和当年在图书馆垂着冷睫的沈敛止是截然不同的实感。
原来,当年那个年少的沈敛止,长大了会是现在的样子。
餐桌上小雏菊鹅黄的蕊温温暖暖。
甜食和碳水还有眼前的沈敛止, 让盛吟有些笨地坐在那。
又怎么会有这么让人心动的女孩子。
沈敛止走上前,他右手指骨微曲,轻轻碰在盛吟的脸颊上,“阿吟, 要不要再吃点?”
不吃,谁再吃谁是猪。
今晚好像自己也只是吃得稍微多几筷子, 盛吟没好气地拍下沈敛止的手背。
沈敛止的手顺便就牵着盛吟起了身。
他的另一只手拿着盛吟披在一旁的外套。
“那我们出去走走。”
沈敛止没有骗她。
从珠玑里面出来, 走过两条长街, 越往人多的地方走, 就能看到这附近是有个古镇。
小古镇的门口是很老的城墙石头砌成的门, 裂痕道道。因为是新年佳节, 四处张灯挂喜, 有种辞旧迎新的良好诠释。
沈敛止把手上盛吟的外套帮她披上。
浓莱茵蓝的大衣外面半披着红澄澄的围巾, 漂亮得像荧幕上走出来的月光天鹅。
长街人来人往, 他们的手牵得牢牢的。
盛吟很喜欢路上经过的这些老东西, 走两步路就得停一会。
沈敛止也不愧是当年陪盛吟修过史学课的好学生, 听着盛吟的点评,他还能认同地再补充上几句。
“沈敛止,和你聊天真是不怕会冷场。”盛吟哇地惊叹。
她还很好奇长街上摆着的那些闻起来很香的小点心, “看着好像挺好吃的?”
“你不是说要打包些吃的回去给方糖吗。”半响之后,盛吟站在一个在冬天还能冒出一堆冷烟的小摊前。
摊主笑眯眯地递给她一个冒着冷烟的冰淇淋,粉色的雪糕顶上面放了几块切成片的草莓。
“沈敛止你要不要吃点。”盛吟咬了片草莓,草莓也是冰过的,在这寒冬的晚上,盛吟那一口好牙都有点被冰得颤了下。
“好吃么。”沈敛止帮盛吟接过冰淇淋。
这个刚才在珠玑私房菜里还想着狗的好主人,现在摇了摇头,云淡风轻地说着,“方糖它不喜欢吃这个。”
只是这也不好吃,沈敛止看着盛吟都开始抽鼻子,“要不把这冰淇淋带回去给它。”
盛吟就着沈敛止的手,一勺一勺挖完这冰淇淋,末了还往沈敛止嘴里也送了一勺,“我说沈检察官,这离我们那的距离,和现在这天气的温度,等我们回家,你说这冰淇淋还能叫冰淇淋吗。”
你之前冬天这么冷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知冷暖吗。
沈敛止慢慢说出口,他牵着盛吟被冰冻凉的手。
虽然不知冷暖,但还是很想你,只是想你的时候就会知道更冷。
吃完冰淇淋,盛吟开着玩笑。
玩笑话说完,她就看到沈敛止本来黑邃的眼睛安静地在一瞬间黯了下去。
这个元月,冬风凛冽却温软款款。
有蒲公英的花絮盈盈绕绕灌满心口,盛吟心脏怦怦跳动,她踮了脚,飞快地在沈敛止好看分明的右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再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月光色的风吹过牵着手的两人。
开了门,沈敛止先进屋去把灯全打开。
盛吟松开沈敛止牵着的手,从他的手上提过个小袋子,朝着屋里轻快地喊了两声,“方糖,给你带了吃的回来,快点过来。”
“乖乖呢?——”
安静的屋里没有方糖的任何声音,盛吟转了一圈,不合理地发现,方糖竟然都不在屋里。
出门的时候,门都锁好了的,盛吟转头回去看沈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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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敛止拿出手机,盛吟凑过去。
手指一划,解锁之后,沈敛止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待读消息里,有好几条来自[林为言]的消息。
沈敛止连别人的微信称呼都改得非常规矩板正,就只有一个姓+名,再无其他昵称外号备注。
20:03,[林为言]:刚才没吃饱,怕叔叔你把方糖也饿死,我顺便把方糖带走了
20:26,[林为言]:我只是和方糖一起吃饭。不是帮叔叔你制造什么两人世界两人机会,等下晚点我就马上送回去。
21:13,[林为言]:叔叔你们回来没?
21:50,[林为言]:还没回来吗?
22:09,[林为言]:[动画表情]
连续好几条信息,分开不等地间隔了几十分钟。
看得出发信息的人还挺愤懑不平,并且好像因为生气发完,思考过后又反复在修正自己上一句的语气。
盛吟眨眨眼看着这个被人控诉会饿死方糖的沈敛止。
看来林为言的攻击明显没什么作用,收到信息的沈敛止完全不为所动。
沈敛止很平静地敲了一句信息回他:“那它先在你那养段时间,什么开销都算在我这。”
可恨的地主,连句麻烦也没有!
收到信息的林为言更气了,可恶,他到时一定不会给沈敛止省钱。
林为言抱着一旁一起坐在沙发上方糖那圆滚的狗头哀嚎,“只剩下你陪我了方糖,只有你,我们的好方糖,从来没有骗过我的任何感情——”
回完信息的沈敛止,反手把手机丢到透明玻璃桌上。
时间确实也不早,沈敛止刚一侧过头,就看到还眼巴巴望着他手机屏幕的盛吟。
不知道盛吟刚才看没看清林为言的话,沈敛止还是跟盛吟解释了下,方糖在林为言那,不用担心。
然而盛吟的眼神也没挪开过一下。
“?”
盛吟的目光还是巴巴望着沈敛止的手机,沈敛止失笑,原来,“是想看我手机?”
果然,盛吟当即点点头。
“先去换身舒服的衣服,回来我把手机给你。”这其实没什么,沈敛止示意他的手机就放在那,他不会去动。
沈敛止伸出手摸了摸盛吟今晚被风吹乱的头发。
盛吟“好好好”点头,“不过你那么爱干净,你先去洗漱,我等会再过去。”
盛吟鼻尖应唧了一下,沈敛止做事可好歹都严谨得很,她这个突击不是刚刚好么。
沈敛止失笑,他认真想了下,看着盛吟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怕她失望,“真得没什么好看的。”
话不多说,盛吟把沈敛止推去了盥洗台前,再踩着绵软软的地毯坐回沙发上。
拿起桌上沈敛止的手机,盛吟心满意足地按下熟悉的解锁密码。
就像沈敛止自己说的,他的手机里空空荡荡的,很少留下别的痕迹。
他的讯息列表里还是空空的。
上回在惊蛰小馆质问盛吟的那唯一一条短信——盛吟单方面发给他的分手,现在也没有再留存。
是个不记仇的好孩子。
盛吟很是有些做贼心虚的心理,她打开了联络人列表。
所有人都是板正的姓名躺在沈敛止的列表里面,这点盛吟没有怀疑过,沈敛止的一贯性原则。
只是她的名字呢。
盛吟拉着列表往下,按着拼音索引。S那列,盛吟思索了下,没有可疑的别人,也没有她。
心想总不可能,盛吟顿了下,怀着忐忑的道不出的心情,盛吟打开了沈敛止手机里的微信聊天框。
看清了沈敛止的置顶,确认了她的大狗头头像,她在沈敛止那的备注标签之后。
盛吟回到联络人列表,输入了[大行星]这几个字。
原来,这才是她在沈敛止手机通讯录里的备注名字。
屋内的灯光是暖暖的通明,抱枕和毯子这一切都在慢慢换成她喜欢的颜色。
在这片让她很安心的空间里,盛吟甚至不敢去想,沈敛止到底把她置顶了多久,就在几年前她删掉他之后。
如果联络人列表和好友通讯录里都能记录这些轨迹,那是不是也就能记录着,当年她删掉沈敛止之后,沈敛止一直留存着的关于她的痕迹。
他是不是发过很多信息给她,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
盛吟想起沈敛止那本厚厚的记录本上,那标识的每一个星星。
他永远是很多人信服的天之骄子,很优秀,又很漠漠然。而这些星星对他意味着什么,盛吟很清楚。
偌大的屋内安安静静,沈敛止再出来时,盛吟手里已经拿着书。
看上去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是不是很无聊?”沈敛止自觉,他不会哄人,也是个很无趣的人,“我的手机只有一些照片而已。”
还都是她的照片。
闻着沈敛止身上已经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盛吟把头扎进沈敛止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亲昵和主动,让沈敛止整个人都沉滞了一下,他轻声问她,“怎么了?”
盛吟却会错了意,她突然想起,自己晚上在外头人来人往的,衣服也没换,也还没洗漱。
自己是个挺喜欢干净的人,沈敛止就更是了。
“啊。”盛吟短暂地讶咿地叫了一声,然后这声很快就消音。
是沈敛止伸手按住了她的发顶,没让她逃离开他干净的怀里。
盛吟瓮声瓮气地提醒沈敛止,“我没怎么了。只是,小阿止,我可还没洗头洗香香呢。”
那是上回,岑从筠打电话给沈敛止的时候,盛吟很“不小心”地听到了岑从筠叫“阿止”。
从那个时候开始,盛吟时不时就开玩笑也这样叫起沈敛止。
“嗯。”沈敛止失笑地应了她一声。
沈敛止抱着盛吟,盛吟干脆像只裹着衣服的树袋熊窝在他怀里。
盛吟捏着他的手指,不再去想刚才的事,“小阿止,过两天我要和我妈妈去阿池家里做客。我们家和阿池家的长辈是故交,之前每年都会来往拜访。小阿止你呢?”
盛吟抓着把沈敛止的手指没松开,发顶还余留的香味,伴着指间的痒痒麻麻连到神经,沈敛止稍微动了动手指。
“可能在家看书,我们家没什么亲朋需要我这几天拜访的。”
虽然有很多人想来拜访他。
盛吟眨眨眼,“书?什么书?”
盛吟想起之前在书房看到过的,那本书签夹到中后段的书,已经让沈敛止放到了客厅里。
她春拍需要的资料就放在隔壁架子上。自从盛吟的资料越备越多,沈敛止就在客厅里多放了一个书架。
六层高的牙白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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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的地方都被盛吟占用。只有一小角,放着沈敛止的三四本书。
沈敛止抱着盛吟没放手,他稍一侧倾身,伸手够到书架,把那本依旧夹着书签的书取下来递给给盛吟。
《亲密关系》。
这是一本很专业的属于心理范畴的书,让盛吟觉得很眼熟。
沈敛止看着盛吟,“你不在这里的那几年,我去修读了心理学。”
第56章 第 56 章 看不见的公爵
夜色沉沉, 盛吟抱着那本书,有些怔怔地。
手上温黄的书封, 有些熟悉的感觉,让盛吟默不作声了一会。
沈敛止的身上,有淡淡的,这些天彼此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心理学上,有个普鲁斯特效应。
这个效应的意思是,感官能带来刺激。像咖啡和香氛馆, 会通过保持特定的熟悉的气味,激活大脑和心里面的记忆,以至于还可能能唤起你当时闻到这种气味时的情感。
此刻,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正在她面前。
盛吟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点点头, “这样,心理学简单吗?好玩吗?”
“不简单, 不好玩。”
如果盛吟是白日般的敏锐, 她就能轻易听出沈敛止现在的语气是多么的钝涩。
他试图坦白一个他们从没谈论过的禁区。
那是比任何一座高山一处峻岭都难翻越的困境。
他总是要说的, 沈敛止单膝抵着沙发,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我修读心理学时的老师, 叫裴晚南。”
裴晚南, 那个五十多岁的和蔼地像个长辈的裴晚南, 那个在国内心理学领域算得上顶好的教授。
那个今天盛吟还发了信息过去, 想约一次长谈的裴晚南。
裴晚南确实心理学的造诣很高, 去听过裴晚南讲座的人就知道, 裴晚南的共情和修复治疗能力。
沈敛止的老师是裴晚南,也没什么问题。
优秀的学生搭厉害的老师,本来也无可指摘。
盛吟脑袋里晕晕的, 她本来想跟沈敛止说,裴晚南,她也认识的。
但是话到嘴边,她的思绪突然有一半变得清晰了。
他是裴晚南的学生,而她,却只是裴晚南的病人。这种不平等甚至居高临下的关系,让盛吟怎么说得出口。
世界上有多少再巧合的事情,还能巧合成这样。她的尴尬和不堪,甚至可能通过另一个人的口中被他知道。
盛吟点点头,“那这个老师是不是很厉害?”
沈敛止也点头,“是。”
非常厉害,所以她和他才这么巧都找的她吗,盛吟突然有点想笑,“那你怎么认识裴老师的?”
“——打听来的。”这次沈敛止的回答有点慢。
以盛吟对沈敛止的了解,这种迟疑,只能是沈敛止在思考。
这个简单的问题竟然还能难倒沈敛止了。
盛吟顺着往下问,“那你,是慕名这个裴晚南老师而去?”
她看着沈敛止摇了摇头,“还是因为你觉得其它学科都太简单了,所以你想试试,关于人心和感情这类比较复杂的学科?”
盛吟的疑问没得到解答,她再次看到沈敛止摇了摇头,“不是。”
那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告诉她他老师的名字。
盛吟从混沌的思绪里拨出这条线,想了想,她重复,“不是慕名而去吗?那是你喜欢心理学?又或者,为什么你会有想学心理学的这种念头?”
盛吟细细数了数有可能的原因。
她一连串问了很多的问题,看着沈敛止摇了下头,就好像她好不容易为他堆砌好的理由和借口轻松被他击否。
沈敛止说,阿吟,都不是。
这门学科很复杂,在她身上,他有的是时间,也从来不缺什么耐心,但是他缺一个坦陈的机会。
“因为你,阿吟。”沈敛止从盛吟有些凉的手上帮她接住那本书,“我想,知道你的心情。知道你很开心或者很不开心的时候,都能陪着你。”
“在你每次感知到喜欢的事物和人的时候,像你每一次主槌完满结束的时刻,或者像你在想你爸爸的那瞬间。”
屋里暖黄的灯随着沈敛止的话一点点变成冷白,桌上的鲜花和夜幕嵌着的星星谢了暗了。
盖在夜色下和梦布里的疮伤被揭开。
鸣笛般的刺耳,让盛吟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你提我的爸爸干什么?”
盛吟的话语,盛吟的眼睛,和所有,都是刺人而难以接近的浓烟。
“不准你提起他。”
盛吟的声音有些平静,那是不同于往日,匿藏很久的情绪恶兽。
——他本来要听她的,他本来就是准备全部听她的。
但却要除了这件事。
黑夜静谧,沈敛止把书丢在沙发上。他按着盛吟的肩,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想把她一整个人融进他怀里。
沈敛止很怕她再跑掉,“好,我不提。那我能问,你想不想他吗?”
怎么会不想,盛吟当然想。
非常想。因为太爱,每天夜里入睡之后,这种想念,就像一把刀,在梦醒之时一刀一刀割着盛吟。
甚至在当时和沈敛止分手时,盛吟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种疼痛占据了主导,抑或是它们的交织让她当时的精神完全就溃败。
她曾经也是多志骄意满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沉湎在这种想念里面的她,是多么的病态。
这种对自己扭曲心理的认知,一直是支撑她去对外寻求帮助的残余动力源。
然而到了夜里,盛吟在情绪深渊里全身就像被携裹着,就那样,在茫茫大雾里分不清,一边陷落,一边想着,这不是也好像挺好的。
这就是她没对裴晚南坦白的其中一部分。
人总是很难自控,盛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着沈敛止点头。
但沈敛止的声音犹如连接深渊和现实的桥梁,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盛吟惘然了片刻,循着声音,看清了眼前沈敛止的脸。
他在说话,说着书上有的一句话,但是盛吟没听清楚。
她只知道她很困了,也很累了。
“我,先去睡了。”
没回答沈敛止的问题,盛吟用力掰开沈敛止的手。
从他温热的怀里退出,匆匆丢下最后这句话后,盛吟就从沈敛止身上跑开了。
然而她明明也还没去洗漱。
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多。
沈敛止翻开手上的那本书,那一页淡黄的书页上有一句,“既然会爱,就会爱她的全部。”-
——最近有没有做之前那样的梦?
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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