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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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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点点头, 将手中的铜炉握紧了些, 道:“你今日就留在宫中歇息,傍晚时候, 我们便会回来的。”

伯英虽不解弄玉为何不肯让她同去, 却也没有多问,只道:“是。”

遣兰着了身蓝粉色的衣裳, 与素日里的宫装不同, 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 青春活泼。她笑着走了进来,道:“殿下, 季风已到了。”

弄玉欣赏地望着她,道:“姑娘家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整日里穿着宫装, 倒像是大了几岁。以后若是不出去办差,你就穿这些亮色的衣裳。”

遣兰笑着道:“多谢殿下。”

伯英道:“殿下疼你,你更要好好办差才是。”

遣兰道:“姑姑放心, 奴婢定会照顾好殿下的。”

她说着,便随弄玉一道走了出去。

季风坐在马车上,见弄玉来了,便斜身一跨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煞那间, 挺拔颀长的身躯便自阴影中走出,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他下意识地握了一下腰间的宝剑,才抬眸望向她,勾唇一笑。

英俊潇洒,气宇轩昂。

弄玉想,若当真有能及得上这八个字的人,便该当是季风这样。

如此想来,她上一世倒也不算很亏。

他见她伫立在原地,便走上前来,一双眼睛望着她,似笑非笑,自有一番风流。

“怎么?”

弄玉道:“我只是在想,你在沙场上的模样。”

季风微一晃神,道:“会再看见的。”

弄玉吸了吸鼻子,道:“真好。”

季风深深望着他,只觉她眼角和鼻尖都有些泛红。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擦擦眼角的泪,却又自觉唐突,终是把手缩了回去。

弄玉道:“走罢。”

季风微微颔首,他上前一步,飞身上了马车,迎着阳光,懒洋洋地眯起眼睛。他手中拧着缰绳,熟练地拍了拍马匹,道:“上车。”

遣兰笑着道:“季风,你上马车比人家上马还潇洒好看呢。”

季风笑笑,道:“遣兰姑娘,你夸我不算,要让殿下夸我才行呢。”

弄玉径自上了马车,笑着道:“要本宫夸你,想得美。”

遣兰“扑哧”一笑,侧眸看向弄玉,道:“这可难了。”

季风勾着唇,只微一扬马鞭,马车便疾驰而去,朝着宫门外的方向奔去。

*

裴府今日将宴席设在了京郊南山。

俗话说,寿比南山。为着这个好兆头,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便喜欢将寿宴摆在此处。尤其是半山腰的醉翁亭,靠山傍水,秋日里更有漫山遍野的红叶,最是景致好。

季风将马车停在山脚下,早有裴府的小厮跑过来牵了马,道:“贵人们只管上去,小的会将马车停到便宜处,将马儿伺候得好好的。”

季风扶了弄玉下车,望着前方不远处盘山的石阶,低声道:“南山看着不高,其实上面山峦层叠,更有云雾缭绕,若是谁走失在里面,只怕一时半会是寻不到人的。”

弄玉道:“是啊。”

她说着,抬头望着山巅,只见它隐藏在云雾之中,仿佛阳光都照不进去。

弄玉不觉心头一窒,攥紧了季风的手,道:“你说过,无论本宫发生甚么,你都会护我平安,对不对?”

季风望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神色微凛,道:“是。”

弄玉松了口气,道:“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

遣兰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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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身后,不知为何,她心底竟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

一路上都扎了红绸,更有裴府的人在路上接引。

裴玄站在醉翁亭前,远远地便看见弄玉和季风一道前来,不觉沉了眸色。

裴敬走了过来,道:“兰辞,三殿下和宣德殿下来了,你且去迎迎。”

裴玄道了声“是”,目光却从未从弄玉身上挪开。

陈舜行动不便,由两个宦官架着,陈持盈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边,她微低着眉,又着了藕荷色的衣衫,越发显得温柔沉静,于这漫天风霜之中,唯有她一抹恬淡的颜色,是旁人再不能及的平和安稳。

是谢贵妃告诉她,于男人而言,女人的绝色妍丽都比不上那一份安稳。

她深信谢贵妃的每一句话,也自问自己容貌绝尘,没有谁能抵得住这些。

“小裴大人。”她轻声道。

裴玄朝着她和陈舜行了礼,便径自朝着他们身后的方向走去。

陈持盈不觉回头,只见弄玉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她身后。

她今日着了一身妃色衣衫,红得热烈,倒比漫天的红叶还瑰丽浓烈三分。

也许是因为冷,她的唇红得厉害,倒比最时新的胭脂还要艳丽些。

陈持盈走上前来,道:“今日姐姐这一身倒与枫叶一色了。这红色偏要配着漫天雪景才好看,只是这时候的南山还下不了雪,姐姐这身衣裳算是辜负了。”

弄玉冷笑一声,道:“我瞧着这天色,倒像是会下雪呢。”

陈舜嗤笑一声,眯眼看着天色,不屑道:“安平,你也太霸道了些。这晴空万里,如何下得雪来?”

弄玉没理他,只微微蹙眉,像是看见了甚么脏东西似的,弄得陈舜好没意思。

裴玄上前朝着她行了礼,却不是臣子的礼仪,而是未婚夫婿对未婚妻子的。

弄玉没有回礼,只是笑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了小裴大人,便知此言不虚。”

裴玄心底涌上一抹淡淡的喜悦,他正要开口,却见弄玉已与季风一道进去了。

他站在原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着,目光在他们相牵的手上凝聚,于是,方才满心的欢喜便化作了一团触目惊心的勇厉。

陈舜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是个奴才,小裴大人还怕比不过吗?”

他说着,轻笑一声,戏谑地看着裴玄,道:“本王这个妹妹,做事还真是离谱。小裴大人别在意。”

裴玄淡淡看向他,道:“殿下说笑了。”

陈持盈走到裴玄身边,道:“姐姐行事素来不拘小节,待宫人更是宽厚,想来,她也是无心……”

裴玄紧抿着唇,道:“孰是孰非,谁是有心,谁是无意,臣分得清楚。不劳宣德殿下费心。”

陈持盈面色微涨,道:“小裴大人误会持盈了……”

“或许吧。”裴玄浑不在意道。

言罢,他便自去招揽别的宾客了。

陈舜冷眼看着他的背影,道:“持盈,这样的人,你确定要嫁么?”

陈持盈咬着唇,道:“皇兄,我要嫁的人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他该有通天的本事,有高贵的出身,有世人的赞誉,至于他心里有没有我,是最不重要的事。”

陈舜道:“你小小年纪便看得懂这些,倒比那些痴情的女儿强多了。”

“我是公主,她们如何能与我相比?”陈持盈反问道。

陈舜望着她,不觉轻笑,道:“是啊,本王的妹妹可是公主。”

陈持盈浅浅一笑,轻声在他耳边道:“皇兄,我如今再如何,也越不过陈弄玉去。等你做了太子,我才是真正尊贵呢。”

陈舜笑着揉揉她的发,道:“有那一天,你且看着。”

两人一路说着,朝着醉翁亭走去。

*

醉翁亭虽是亭子,却有亭台楼阁相配,不似京城中那般富丽堂皇,反而极有农趣。周围种植的不是奇花异草,而是民间常见的花卉,甚至植着些稻米、果蔬之类的东西,此处放着农具,那边设一口井,虽是寻常景色,可于京中子弟而言,却是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大楚的读书人常有归于田园,采菊东篱之心,这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的心意。

裴敬坐在醉翁亭中,一边抚着琴,一边陪着宾客说话。

弄玉和季风走至醉翁亭边,见萧丞相与萧真真坐在醉翁亭中,弄玉便朝着季风使了个眼色。

季风微微颔首,一转身便不见了。

弄玉笑着走到醉翁亭中,朝着裴敬行了长辈之礼,便走到萧真真身边坐了下来。

众人见状,皆向着裴敬道:“听闻陛下已为安平殿下和小裴大人赐了婚事,郎才女貌,裴大人当真是好福气。”

裴敬笑笑,顺手拨弄着琴弦,算是应了。

可只有弄玉看得出,他望向她的目光,笑不达眼底。

老练如他,怎会看不出弄玉并非佳媳?可若他不愿,又为何会去寻陛下提亲呢?

弄玉不解,也懒得去想。她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萧真真,低声道:“姐姐今日穿得也太素了些,和亲之事已定,今后不必如此小心了。”

萧真真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算是知道了。从前我心气高,无论做甚么,总想着拔得头筹,却不想这份心气倒成了旁人利用我的工具。”

弄玉听着不觉心酸,她握了握萧真真的手,道:“姐姐受委屈了。”

萧真真摇摇头,道:“我并不觉得委屈,只是陡然尝到人间冷暖,有些不甘罢了。”

她说着,不由看向萧丞相,他正笑吟吟地与周遭同僚说话吃酒,全然顾及不到自己女儿的心情。

她本以为自己是掌上珠,可最后却发现自己是第一个被舍弃的人。她怎能不痛?怎能不恨?

可他到底是她的父亲啊!被他疼爱了那么多年,她不能恨他,却也无法再爱他。

弄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萧丞相身边坐着一位年轻男子,约么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着了最寻常的衣衫,连衣襟和袖口都洗得发白,可这男子坐得笔挺,面容沉静,虽不苟言笑,却并不让人生厌。只是,太过严肃板正了些。

崔恬。

弄玉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隔了一世,可他的神情却未改。

萧真真见她望着那边,便低声道:“他是崔恬,是我父亲新举荐的年轻人,陛下封了他去御史台做治书执法。据说他人品刚正,宁折不弯,没有半点污浊之气,正合御史的本分,陛下很喜欢他。”

弄玉点点头,道:“听闻他颇有才干。”

萧真真道:“有没有才干我不知道,只是他太较真了些。人人都敬佩赤子之心,却都不肯让自己做这样的人。因为人们知道,有这样的一颗心是会吃亏的。也不知将来在这官场上混久了,他会不会改。”

弄玉笑笑,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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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真真有些诧异,道:“你如何知道?”

弄玉笑着道:“因为他是崔恬啊。”

若是他变了,就不是那个上谏天子,下惩贪官,令人叹息的“崔青天”了。

上一世,她一步步逼着他做贤臣,做酷吏,逼着他承受内心的煎熬。

这一次,她希望有那么一日,自己可以放了他。

第35章 所谓寿宴(二)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已……

萧真真没有问下去, 她对崔恬并不感兴趣,也不在意朝堂之上谁得了志,谁又落了难。纵使她注定是浮萍, 在不被人主导的时候, 她也只想安安心心做自己。

“陛下命你去送亲, 这其中不会有甚么算计罢?”萧真真见陈持盈走过来, 不觉有些担心。

弄玉优哉游哉地端起茶盏来吃着, 道:“凭她有甚么算计,我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萧真真点点头, 道:“万事小心。”

弄玉道:“姐姐放心。”

两人正说着, 便见陈舜和陈持盈走到了裴敬面前,二人端端正正地行了师长之礼, 又命下人奉上贺礼来。

陈舜道:“太傅, 这是南海的东珠所制成的手串, 这是两颗鸡蛋大的夜明珠。都不算甚么稀罕东西,远不及您谆谆教导之情, 聊表心意罢了。”

见裴玄引着陈尧和陈顼朝这边走来,陈舜便故意提高了声音, 道:“东西不值甚么, 只是这手串是持盈亲自编的,还望太傅喜欢。”

裴敬拂过琴弦,停了这一曲, 道:“宣德殿下有心了。”

陈持盈含笑道:“持盈也只是尽学生的本分罢了。”

裴敬道:“臣只教过殿下几日而已。”

陈持盈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持盈不敢忘。”

正说着,便见裴玄等人走了进来,陈尧也就罢了,不过郑重向着裴敬行了礼, 陈顼却蹙了眉,道:“五皇姐这样说,是想害太傅得个逾越之罪么?”

陈持盈涨红了脸,道:“太傅,持盈绝无此意!”

裴敬笑着道:“宣德殿下守礼重义,臣却愧不敢当。”

他说着,站起身来,向着陈尧等人行臣子之礼,众人皆不肯受。

裴敬道:“臣方才已是逾越,受了诸位殿下的师礼。如今,各位殿下也该受臣的君臣之礼。我大楚以礼立国,臣亦不敢废。”

听他如此说,陈持盈的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

不多时,又有谢顺、杨氏等同僚家眷来了,醉翁亭中便越发热闹起来。

裴玄坐在裴敬身边,一边替他添了茶,一边低声道:“当众给宣德公主难堪,倒不似父亲平日里行事的风格。”

裴敬笑笑,命人将凤尾琴撤下去,道:“谢贵妃既敢算计着让你和安平殿下去为她送亲,我便得让她知道,我们裴氏并不是好相与的。”

裴玄道:“父亲从前不是喜欢宣德公主胜过安平殿下的么?”

裴敬道:“为父虽是老眼昏花,可孰近孰疏我还是分得清的。”

裴玄不觉轻笑,道:“是!”

他说着,目光向着弄玉那里看去,只见她和萧真真坐在一处,笑吟吟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猛然记起上一世,她得到萧真真死讯时的模样……

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很心疼她了。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季风……若没有季风……

他突然发现,季风并不在弄玉身侧!

他心底涌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容不得他深思,宴席便已经开始了。

*

虽是五十岁寿辰,裴氏却并未大操大办,一共也不过几十人而已。

众人沿着先前布置好的曲水而坐,一路绕过醉翁亭,最终落入山涧。酒菜看似都是寻常吃食,吃到口中才知这些酒菜都是下足了功夫的,全然不似寻常菜肴。其鲜甜爽口,于秋冬之交最是难得。

南山上历来有不少鹿、野兔并着些许野兽出没,因此,每逢在南山设宴,世家男子多会在南山狩猎,若是打到甚么好东西,晚膳便有了最好的餐食佐味。

如今已是秋冬之交,动物毛皮正是丰腴的时候,若是能偶得一只貂或灰鼠、白狐,便更是添彩。

因此,酒过三巡,便有人已披了披风,带着弓箭上了山。或是成三成对,或是由小厮们陪着,喧闹非凡。

陈尧静静坐在案几旁,连酒也未饮几杯,他不时抬眸望向萧真真,犹豫着将酒盏端起来,又终于放下去。

萧真真坐在他对面不远处,只顾和弄玉说话,仿佛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安。

弄玉见状,自是乐见其成,便也当没见到。

遣兰一边俯身为她们添酒,一边低声道:“殿下、萧姑娘,奴婢瞧着大殿下的眼神一直往这边瞥呢。”

弄玉笑笑,道:“不许多言。”

遣兰道:“是。”

弄玉端起酒盏,歪头看向萧真真,只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甚么。

“心疼了?”弄玉问道。

萧真真摇摇头,道:“没有,我既下定决心断了这段感情,便不会后悔。”

弄玉很欣慰萧真真这样的果断,她轻啜了一口酒,道:“姐姐能这样想,是姐姐的幸事。”

萧真真苦笑道:“我只是笑自己从前识人不清,他连与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爱我?”

弄玉道:“优柔寡断于旁人而言或许是美酒,可对于爱他的人来说,却是毒药。”

萧真真道:“从前我觉得自己担得起这些……”

“现在呢?”

“厌倦了。”萧真真抬眸看向她,眼底晶亮亮的,可弄玉却看得出她眼底的疲态。这是一种历经千帆之后的淡然,却再也经不起半点波澜。

一时间,弄玉也不知这于萧真真而言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多时,陈舜、陈顼等人也起了身,各自带了人走了。

醉翁亭周遭便只剩下裴敬、裴玄等裴氏族人,萧丞相、谢顺等老臣,和一些女眷。陈尧的左右为难和崔恬的闲淡自持在这里便显得尤为突出。

遣兰低声道:“殿下,那个崔大人是不是有些毛病?”

弄玉笑着道:“可能是天下人都病了,才显得他这个正常人不大正常。”

遣兰小声重复了一遍弄玉的话,道:“殿下说的甚么?奴婢怎么不明白?”

弄玉笑笑,道:“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这世上本就有一种人,他们不愿人云亦云,亦不愿屈从于权贵。他们只做自己。

几人正说着话,便见陈持盈走了过来,她含着笑,道:“姐姐,山上红枫开得正好,我们结伴去瞧瞧可好?”

又是同样的说辞……

弄玉握着酒盏的手不觉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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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答她,却听得耳边响起裴玄的声音。

“她不去。”

众人都不觉诧异地看向裴玄,他一向清冷,如何会管女子之间的事?更何况,是两位公主之间的事,怎么看他都有些逾矩。

他解释道:“山上路滑泥泞,安平殿下素来身子弱,还是不要去的好。”

陈持盈两颊微红,道:“小裴大人,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与姐姐去周围走走,并不会去多远的地方……”

裴玄道:“周围的红枫没什么可看的,倒不如不去。”

陈持盈杏眸潮湿,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算得上楚楚可怜了。

这一次,连谢念都忍不住道:“小裴大人也未免管得太多了些,不过是女儿家的小事罢了。”

裴敬等人也看了过来,道:“兰辞,你由得殿下们去便是。”

谢顺笑着道:“太傅,兰辞想来也是为着她们的安全,顾及着主人家的本分罢了。”

裴敬道:“兰辞的心也太细了些。”

裴敬一面说着,一面冲着裴玄微微摇了摇头。

裴玄却不肯松口,只直直看向弄玉,他眼底带着七分郑重,而多的三分,几乎是乞求了。

一晃而过。

弄玉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是啊,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弄玉迎上他的目光,道:“这种小事就不劳小裴大人费心了。”

“安平殿下!”裴玄硬声唤她。

弄玉款款站起身来,勾唇道:“怎么?还未嫁给小裴大人,小裴大人便要限制本宫的自由了么?若该当如此,本宫真要好好想想,要不要嫁给大人了。”

裴玄认真望着她,眉峰紧紧蹙着,他想要解释,却根本无从开口,反而像是在极力隐忍着甚么。可他的目光坚定,一步也不肯放松。

萧真真站起身来,劝道:“玉儿,小裴大人既如此说,也是担心你的身子。我瞧着周遭景色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去也就罢了。”

弄玉款款坐了下来,道:“既然表姐如此说,我便不去了。”

裴玄听着,心底略略松了口气,道:“多谢萧姑娘。”

萧真真道:“小裴大人,我只是就事论事,不必谢我。”

她言罢,又忍不住嘱咐道:“小裴大人,玉儿一贯要强,还请大人今后能事事以玉儿为先,尊重她的意愿。”

裴玄听着,不觉看向弄玉,眸子如秋水般,一寸寸地沉下去。

“用不着……”弄玉本以为他会拒绝,便开口道。

话还没说完,却听得裴玄道:“兰辞谨记。”

甚么?

弄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他,却见他极郑重的朝着萧真真行了礼。

疯了……这个人和她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她几乎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谢念见陈持盈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便道:“殿下,我陪殿下四处走走罢。”

陈持盈点点头,由着谢念将她带走了。

第36章 乾坤扭转(二) 这味药是……红花。……

弄玉等人回到宫中已是入夜时候了。

伯英守在宫门前, 见弄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疾步走上前来,低声道:“奴婢在宫中听闻南山那里出了事, 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生怕是殿下有什么不测。后来听得宫人来报, 说是……奴婢才安心些。”

弄玉四下看着, 道:“今夜只怕宫中不会安宁, 看好咱们宫里的人,谁也不许添乱出头。”

伯英点点头, 道:“奴婢省得。”

她说着, 等弄玉和遣兰踏入云光殿的门,便命小宦官们将门紧紧阖上, 再不许人进出。

直至进了暖阁, 遣兰才拍着胸口道:“殿下, 今日可吓坏奴婢了。奴婢到现在还手脚发凉呢。”

弄玉吃着茶盏,凉凉道:“今日只怕有许多人要不得安眠了。”

伯英打发了遣兰去歇着, 又将暖阁的门阖上,方走到弄玉身边, 道:“今日之事, 可是殿下有意为之?”

弄玉不答,只看向她,道:“伯英, 你信不信,这世上有诸多巧合?”

伯英心下便明白了几分,道:“谢贵妃虽得陛下宠爱,可活下来的儿子却只有三殿下一个,如今她断然失了孩子, 凭着她的性子,绝不肯善罢甘休的。”

弄玉点点头,闲闲道:“你放心,纵使她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雪天,深山。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若非如此,上一世陈持盈也不会选择在此时动手。若非弄玉命大,只怕也会死在山涧里。而不同的是,她捡回了一条命,却落得一身寒症,再也无法直视冬天的太阳,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而伯英,也是在那个时候为了护着她,死在了南山里。

弄玉想着,不觉攥紧了手中的茶盏,道:“只怕不过多少时候,父皇就会挨不住谢氏,命我们都到九华殿去。”

伯英担忧道:“今日季风随殿下同去,若是陛下细问起来,可如何是好?”

弄玉不在意道:“抛开大楚历代公主不提,便是有些脸面的人家,贵女们也有豢养面首的。既然本宫喜欢季风,带着他出去走走有什么错?”

“可裴氏到底是清贵人家,若是因此影响了殿下与小裴大人的婚事,可如何是好?”

“你放心,他不会如何的。”弄玉笑得凉薄。

她望着桌上燃着的宫灯,目光却像是能穿透这燃烧的烛光似的。

伯英听她如此说,虽不懂她为何如此笃定,却也信她所说,便温言道:“殿下今日也累了,奴婢侍奉殿下早些歇息罢。”

弄玉道:“不必了,算着时辰,父皇的旨意也该到了。”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进宝的声音。

伯英蹙紧了眉头,自去开门。

弄玉站起身来,低头剪掉了案几上的烛芯,道:“父皇啊,上一次,您可没有为我讨回公道呢。”

她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只一瞬,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

“走罢。”弄玉款款自暖阁中踏出。

进宝赶忙迎上来,赔笑道:“耽误殿下歇息,实在是……”

弄玉道:“还传了谁去?”

她一边说,一边向外走着。

进宝赶忙跟上她的步子,道:“大殿下和六殿下也差人去传了。还打发了人去宫外传谢大人和小裴大人。”

弄玉听着,便知此事今日是不能善了的了。

“奴才是想了法子才能来见殿下的。”进宝突然开口。

弄玉听着,脚下一顿,像是第一次见他似的,仔细打量着他,道:“他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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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宝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季大人没说,是奴才自己忖度的,也不知对不对……”

季大人。

熟悉的称呼。

上一世,进宝也是那般唤他。

“那你为何偏来寻本宫?”

进宝不敢胡说,也不敢多言,只得道:“因为……殿下心,心悦……”

弄玉冷哼一声,道:“你是想说,季风是本宫的禁脔。”

“奴才不敢!”进宝赶忙跪下去,道:“奴才绝无此意……”

弄玉道:“说吧。”

进宝一愣,四下看了看,见果然没有什么人,方爬起身来,道:“还请殿下想法子救救季大人!方才谢贵妃娘娘去寻陛下,说此事定是殿下与季大人所为。”

“哦?”弄玉有些诧异。

进宝道:“因为宣德殿下说,今日季大人随殿下同去,宴席之上却并未露面。”

弄玉眼底微黯,道:“本宫明白了。”

她说着,便拂袖朝着九华殿的方向走去。

“殿下有法子了?”

“没有,本宫只是觉得,他很有本事。”

才短短时间,便能让进宝对他死心塌地至此。

进宝不懂弄玉指的是谁,也又不敢多问,只得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跟在弄玉身后走着。

*

九华殿。

谢贵妃哭得鬓发尽乱,她伏在陛下腿上,捂着胸口,道:“陛下,臣妾只有睿和一个儿子,晨起他还好端端的,臣妾实在心疼啊!求陛下,务必要替他讨回公道!”

陛下一脸疲惫,脸色铁青,道:“柔嘉……睿和亦是朕最疼的儿子,若当真是有人要害他,不必你苦苦哀求,朕也会为他做主的。”

崔太后坐在一边,脸色亦有些沉痛,她闭着眼睛养神,却根本没办法宁心静气。

若云在她身边小心服侍着,道:“太后若是累了,奴婢便侍奉太后先去歇着。”

崔太后摆了摆手,道:“出了这样的事,哀家怎么睡得着?”

陛下道:“母后放心,朕必定会查清真相的。”

崔太后冷声道:“谢贵妃如此攀扯玉儿,哀家如何能放心?”

谢贵妃听着,越发恸哭起来,道:“太后娘娘明鉴!若非是季风害睿和,他又为何不出现在宴席之上?季风不过是个奴才,与睿和有何恩怨?若非安平的意思……”

崔太后冷冷打断了她,道:“玉儿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她为人如何,哀家心里最清楚。她就算平日里胡闹些,也绝不会做这种事!谢贵妃,你就算悲伤过度,也要有个限度!”

她说着,用手重重捶着桌面,道:“你从前欺负玉儿也就罢了,那是她母后不中用!如今有哀家在,你当哀家也是死的吗?”

萧皇后在一旁跪着,大气都不敢出。

方才崔太后还没来,谢贵妃甫一指出弄玉是罪魁祸首,她便吓得跪到了地上,连连认错,到现在都未敢起身。

季风跪在她身侧,却显得气定神闲,连眼皮都没抬。

无论谢贵妃说什么,他只说“绝无此事”这四个字而已,这脾气倒是和弄玉一模一样。

正说着,便见弄玉款款走了进来。

她像是带着风月一般,周身都是冷意,明明换了件常服,却飘逸恣意得不像样,裹挟着半盏月光,宛如仙子。

月光就在她身后,而她就这样坦荡安静地望着陛下,行礼道:“父皇万安。”

陛下蹙着眉,道:“进来罢,且等等你大皇兄和霸先,等他们来了再说。”

弄玉道了声“是”,正要去崔太后身边坐下,便见谢贵妃朝着她扑上来,恨道:“你这贱人!”

季风利落地站起身来,护在弄玉身前,反手攥住谢贵妃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地上。

他戒备地看着她,道:“娘娘若再对殿下无礼,就休怪奴才放肆!”

谢贵妃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陈持盈赶忙起身将她扶起来,道:“母妃!”

谢贵妃不肯起来,只道:“安平!睿和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害他?”

“放肆!”崔太后指着谢贵妃道:“你这疯妇!此事还未查清,你若再敢胡言,便禁足三月,发落到冷宫里去反省!”

陈持盈道:“皇祖母,母妃实在是太过悲痛才会如此。还请皇祖母见谅!”

她说着,看向弄玉,道:“姐姐,今日季风为何一直未出现在宴席之上?只要你解释得通,我便信了,三皇兄之事非你所为!可若是你解释不清……”

弄玉淡淡道:“本宫有什么解释不清的?只是,本宫为何要同你解释?”

“安平,”陛下沉声道:“既如此,你就说穿了此事,倒了却你谢娘娘一桩心事。”

弄玉看了季风一眼,款款走到陛下面前,跪了下来,道:“还请父皇不要惩罚季风,无论他做什么,也是因着儿臣罢了。”

谢贵妃指着弄玉,道:“你果然承认了!”

陈尧和陈顼此时已到了,两人见状,便都不敢近前,只站在殿门前望着面前的一切。

陈持盈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地看向弄玉,连手指都不由得攥紧了。她不过是诈弄玉一句,却未曾想到她会这么容易承认。

弄玉目光凛冽,道:“承认什么?本宫话还没说完,谢娘娘就是这么给旁人断罪的?”

谢贵妃听她如此说,不觉面色一僵。她本想借机给弄玉定罪,不给她任何争辩的机会,可如此一来,她便不得不听弄玉辩驳了。

陛下道:“安平,只要你说出真相,朕不怪罪季风就是。”

弄玉闻言,方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季风不肯说,不过是因着儿臣嘱咐他不可说罢了。”

她顿了顿,接着道:“这些日子,儿臣见父皇总是眯着眼睛看东西,便担心父皇眼睛不适。儿臣听闻南山之中有黄柏、白芷等物,且其药效极好,却很是难得,便命季风去寻。”

崔太后道:“这正是玉儿的一片孝心。如此看来,玉儿不仅不当罚,更当赏了。”

谢贵妃站起身来,道:“若如安平说的这般,季风有何说不得的?为何方才抵死不肯说?陛下,安平这丫头一贯伶牙俐齿,定是她信口胡说的!”

弄玉道:“今日料想季风已寻到不少,父皇命人去他房里搜搜便知道真假了。”

陛下听弄玉如此说,便命人去季风房中搜寻。

不多时候,进宝便匆匆赶了进来,道:“陛下,这是从季公公房中搜到的。”

他说着,便将一个包裹捧到陛下面前。

陛下将那包裹打开仔细瞧着,道:“来人!去传太医院院正来,让他仔细瞧瞧!”

陈尧道:“父皇,儿臣浅通些医理,虽不能看诊,这些药材却是认得的。”

陛下下意识道:“是了,你母妃是医女出身,你自然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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